国医狂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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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她打你，你就受着。”大神若有深意道。
　　清芷之所以有怒有气，还不是因为回了趟故土，得知阿九背叛了轻舞所以迁怒阿九。自然对阿九的前世轩辕没有好脸色看。
　　不明真相的轩辕却叫苦不迭，“主人，你愈来愈偏心了。”
　　帝风却硬生生接了一句，“她打你，你并不委屈。”
　　轩辕欲哭无泪。
　　清芷招招来势汹汹，药手掀起神山的花草树木，还揭了琉璃瓦顶，轩辕的锋芒所向无敌，所有接近他的东西都被他削成碎渣。
　　大神望着自己精心布置的神山，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心肝肺都疼得厉害，怒不可遏的呵斥轩辕，“轩辕，你再乱削东西，神山的重建工作就全部交给你了。”
　　轩辕被清芷打得无力招架，还被主人责罚。顿时憋屈得眼睛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主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魔女才是你的心头肉。别人打不得，碰不得她。但是她要撒野，主人就故意睁只眼闭只眼。主人，你良心不会疼吗——”
　　帝风没有理睬轩辕的无病呻吟。他只是似笑非笑的，惬意非凡的打量着清芷，清芷的戾气在慢慢消退。她累了，这场决斗即将结束。
　　清芷打了许久，见轩辕毫发无损，十分郁郁的收了手。
　　“不打了？”帝风脸上的表情很是云淡风轻，很是欠揍，清芷愤愤不平的瞪着帝风，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懊恼。
　　她品尝到了那种想干掉一个人偏偏干不掉他的无奈。
　　“既然你不打了，那为师得和你好好的清算一下这神山的损失。”帝风噙着笑，悠闲自在道。
　　清芷环顾了一眼四周，她把好好的一个神宫糟蹋得满目疮痍。木楼倒了，神殿也倒了，周围的名木花草连根拔起，许多不知名树种立刻枯萎。
　　清芷这会方才清醒过来，她摧毁了大神的老巢，大神要是勃然盛怒，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给他泄恨的。
　　“你想怎么算？”清芷弱弱的问。
　　帝风一本正经起来。“我这里的名木，乃洪荒时期的活化石。能活到今日，都是我每日里精心的照料着才能存活至今。算算日子，一颗好几千年，你弄死了多少棵，便给我重新种上多少棵幼苗。待它们的年轮与这些枯竭的大树同岁以后，这笔账便可抵消。至于这破败的房屋——便都算在轩辕的头上。轩辕，你最好给我恢复神山本来的容貌，我这个人念旧，喜欢一件东西既专情又长情，你若是变了模样，唯你是问。”
　　帝风大神这最后一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清芷呆怔的望着他，他是既专情又长情的人，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帝风凝视着陷入沉思的清芷，“有问题吗？清芷？”
　　清芷摇头，“没问题。”
　　大神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狡狞的目光。“如此甚好。”
　　清芷心里犯愁。这些她不识别的树种去哪里找幼苗？
　　清芷心里暗忖着，她要不要借机出去寻找幼苗时，趁机溜走，再也不回这个让她感到既幸福又悲恸，既温情又残忍，可谓冰火两重天的极乐极悲的鬼地方？
　　帝风的目光，虽然宠溺，温柔，却自带王者的威严，不容抗拒。
　　“给你们三年的时间，倘若三年来不能好好的完成任务，那你们的结局，就和这只鸟一样。”雪舞迎面飞来，帝风大神目光凌厉，举起手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雪舞瞬间被大神改了命格，从巨大的飞鸟变成一颗静止的鸟蛋。
　　清芷吞了吞口水。卧槽，大神的神算指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帝风好整以暇的望着清芷，他这招杀鸡骇猴的伎俩也不知对她是否有效。
　　清芷脸色很难看，因为她的雪舞，特么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了，却被大神给整得生命逆生长，变成了一颗蛋。
　　清芷踉跄着扑到那颗蛋面前，将它抱在怀里。
　　大神手指头再次动了动，忽然，鸟蛋里飞出一只华丽无比，构造复杂的顶级神兽出来。
　　清芷再次懵逼。
　　青鸟被大神强行改运，瞬间进阶到最高级形态。
　　这可是轻舞都没有的形态。
　　身上的羽毛进阶成遁甲，脚上的利爪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羽翼是七彩霓虹的羽衣，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清芷抱着青鸟，一脸心有余悸的望着大神。此刻祈祷着，大神不要再抽风了，让雪舞一会天上一会谷底。雪舞能保持最高级的形态是最好不过的了。
　　帝风看到清芷心悸的模样，确定她是没胆造反了，这才满意的收回神算指。
　　那个晚上，因为大神的神殿和清芷的木楼倒塌了。大神令轩辕在空旷的庭院里扎了个临时的类似帐篷一样的小型休憩场地。
　　清芷和雪舞则豪气万丈的坐在露天广场上，清芷一向活的粗糙，反倒是大神这种娇养的金贵样，让清芷很是不屑。
　　只是谁能想到，万里晴空变了天气。
　　雪舞撑开巨大的翅膀，将清芷保护在羽翼下，而自己，很快淋成了落汤鸡。
　　清芷心疼雪舞，“雪舞，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雪舞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她笑得开心，“女王。雪舞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刮风下雨也觉得很开心。”


第766章　离别
　　清芷楞楞的望着雪舞——眼底瞬间濡湿。
　　她想到了她的轻舞，轻舞也是如此，不管遇到多大的磨难，多大的困难，只要和她在一起，她都是眉飞色舞的。
　　可是她却把轻舞给弄丢了。
　　见女王忽然红了眼眶流出眼泪，雪舞吓坏了。“女王，你怎么了？”
　　清芷隐忍，压抑许久的悲恸情绪，此刻在雪舞面前，再也掩饰不住。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
　　“轻舞——对不起，对不起！”
　　她双手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帐篷内，帝风修长如玉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面，清芷伤心欲绝的哭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大神的黑瞳蒙上一层水雾。
　　清芷回了一趟过去，她想见的亲人一个没见着，而挚爱她的人一个个都遭遇不测。她心里苦，却无处宣泄。压抑着，隐忍着，回到神山。
　　这就是清芷，有情有义，爱恨分明。大凡是能被她捧在手心上去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样的清芷，他有幸捡到了，就再不会松手。
　　“轩辕，去把她们接进来。”帝风忽然黯然伤神道。
　　雨声淅沥，一滴滴落在帝风的心底，冰凉。
　　轩辕哀叹一声，“她这金刚不坏身究竟是怎么修成的？为什么她修成神术以后一会儿发疯的要打人？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鬼哭狼嚎？不会是堕化为魔了吧？”
　　帝风抓起桌上的茶盏，恶狠狠的朝轩辕丢去，怒斥道，“哆嗦。还不去？”
　　轩辕飞出门外，一脸惊魂未定的望着失控的主人。
　　帝风微微懊恼，轩辕此刻还不是阿九，他干嘛迁怒于他？
　　轩辕站在门口，望着漫天的风雨里，清芷和雪舞相依偎在一起。雪舞张开一只羽翼为清芷撑起一把遮风避雨的大伞。
　　那一瞬间，轩辕的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清芷和雪舞，这两个处在社会最低端，卑微如蝼蚁的小人物，一步一步，乐观天成，相依为命的走到今天。清芷为救雪舞剜骨取铃铛，雪舞便记下清芷赐予她的恩惠，用点点滴滴的关怀回馈着清芷。
　　他二人荣辱与共，生死相随。这份情意，难能可贵。
　　“喂，豆芽菜，主人让你们进来休息？”轩辕扯着嗓子喊道。
　　清芷方才从缅怀轻舞的悲恸情绪里走出来，此刻见到那个让轻舞哀莫大于心死的男人，恨不能替轻舞出口恶气。自然语气十分不善道，“不去。”
　　轩辕微怔，丈二摸不着头脑道，“我借你米还你糠了，干嘛对我那么凶？”
　　闷闷的转身进了屋。气呼呼道，“不进来拉倒。”
　　帝风目光森寒的瞪着轩辕，“你若是没本事把她们叫进来，便想办法停了这场雨。”
　　轩辕目瞪口呆——
　　要停止这场雨，除非去找雷公电母。可是如此大动干戈的去找人，一定会惊动神界。到时候人家会寻根问底，而他总不至于将主人的花边绯闻给道出来供他们插科打诨吧？
　　最后，轩辕另辟蹊径，他化为巨大的天幕，挡住了神山的雨灾。
　　一场雨，洗尽尘世的一切铅华。
　　却洗不去，清芷心里浓浓的雾霾。
　　神山已毁，重建工作也需要一些时日。所以帝风大神安排安平和北冥少忧下山，而此次不同以往，大神让她们日积一善，以此修行，无须再回神山。
　　清芷为了神山的树木复植，也告别了帝风大神。她要去寻找被她摧毁的名木幼苗，好回来交差。
　　虽然是带着艰巨的任务下山。但是能够离开帝风和轩辕，清芷反而释怀。
　　在得知她的亲人。一个个因她的变故而离开人世后，清芷再也没有勇气待在帝风大神身边。
　　她总觉得，她留在帝风和轩辕身边，就是对爹娘和轻舞红拂的亵渎。
　　而且，清芷心里打定主意，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要找到她的儿子，还有红拂，还有她死去的爹娘。
　　清芷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一把冰冷的锈铁。
　　她不想再抛弃任何人。
　　帝风大神对于她的这个决定，并没有阻拦。反而特别温柔体贴的叮嘱清芷，“清芷，为师希望你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你这份本心，记住不忘初心。就像你对这块锈铁一样。不抛弃，不放弃。”
　　清芷坚定的望着帝风，“师父放心，清芷绝不放弃她。任何时候。”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雪舞刻意缩小了体形，站在清芷的肩膀上。
　　清芷每说一句话。她就附和的点头。反正在雪舞眼里，女王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这样，清芷下山了。
　　帝风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眼眸里的担忧添了一重。
　　轩辕望着忽然冷清下来的神山，黯然神伤的询问主人，“主人，那我们去哪里？”神山已毁，轩辕相信以主人的偏执的洁癖欲，他肯定不会留在这乱糟糟的地方的。
　　帝风大神望着满目疮痍的神山，忽然一挥手，地上的碎渣便在空间里有条不紊的排序，凝结，最后回归本来的位置。那些枯萎的树木忽然注入新鲜血液一般，忽然鲜活起来，又直挺挺的站起来。
　　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神山了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轩辕很是惊奇，“主人既然有心恢复神山，为何还要谴她们下山？”
　　帝风意味深长的解释道，“因为她的心，已经留不住了。勉强留她一日，对她已经是煎熬。”
　　轩辕似懂非懂，主人说的是清芷吧？那安平和北冥少忧呢？为何同样是徒弟，主人对他们的待遇相差十万八千里？
　　帝风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进屋，一边吩咐轩辕，“收拾下包袱，我们立即下山！”
　　轩辕呆愣在原地。
　　“为什么？主人？神山不是可以住人了么？”轩辕回过神来，便一直在帝风眼前飘啊飘的。
　　“哪里这么多废话？”帝风没好气道。
　　“主人，是不是因为清芷？”轩辕忽然提高声音，悬浮在空中，不满的抗议起来？


第767章　帝风之谜
　　帝风大神微微一颤，是因为她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便遗落在她身上。她走了，他便觉得神山了无生趣？
　　轩辕期期艾艾道，“主人，你对凡人动情了。自古仙凡不通婚，更何况你是帝风大神。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你醒醒吧？主人？”
　　帝风颀长巍峨的身躯几不可见的战栗了下。伟岸的身躯缓缓转身，望着轩辕的目光执着到让人望不到地老天荒。
　　“你知道吗？月食夜那日，当她用孱弱的身躯为我挡住所有的妖魔鬼。既然千疮百孔，可是直到倒下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放弃，我便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从今以后，我会像她捍卫我的尊严我的性命那般，去守护她保护她。轩辕，我认定了她，就会让她贯穿我的生命始终。”
　　轩辕震撼不已，良久才呢喃起来，“如果她死了呢？”
　　“她不会死的。”帝风略微激动。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帝风按住微疼的心口，天籁的声音恢复恬静，“有我在，她便不会死。”
　　因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帝风。
　　轩辕能理解主人那种急切的心情，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轩辕却没有帝风那么乐观。“主人，她是凡人，就算修得神术，可是与寿与天齐的你比起来，她的性命就是昙花一现。小的不是阻挠主人去爱她，小的是怕主人陷得太深，到时候便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
　　轩辕说完这句话又苦笑了一下。因为好像已经为时已晚。
　　主人对清芷的爱，在朝夕相处中，看似隐忍不发，实则日泄千里。只怕是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多说无益。
　　唯有叹息。
　　一夜风雨急骤，引苍穹风云再起。
　　天洲。
　　无邪神帝跪在上先的菩提树下，已经三天三夜，纹丝未动。
　　飞雪抱着宝剑，矗立在无邪的旁边，眼里充满焦灼无奈。
　　“上先，我家公子好歹也是天洲神庭的帝君，他如此虔诚的跪拜你，纵使你对他所求不能回应，好歹也现身见他一见，让他死心吧？”
　　飞雪心疼公子如此作践自己，屡次出口呼唤上先。
　　可是，无所不知的上先，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飞雪见不得公子被人怠慢，愤怒至极，倏地拔出宝剑，“上先，你若再不出来，飞雪便要毁掉这十里菩提树。”
　　菩提树林里，寂静无声。
　　飞雪轻叱一声，纵身一跃，秀丽的身影在空中连续旋转了几个圈，华丽的剑花砍倒了一排排的菩提树。
　　“无邪，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起点便是终点，终点便是起点。”倏地，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如钟声一般，浑厚的响起来。
　　无邪循声望去，却见空中飞来一个打坐的老头。老头白胡子白头发，纠缠在一起，围绕着他的腰部缠绕了几个圈。
　　无邪终于站了起来，红色的锦袍在空中飞舞，绽开出一朵血色的莲花。比血色残阳更加璀璨。
　　“上先，你终于来了。”无邪面带微笑，语声轻慢，温润有礼，却又夹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天威。
　　上先盘坐在莲花台上，莲花台漂浮在空中。上先很是无奈的白了无邪一眼，苦不堪言道，“我倒是不想出来，可是你看看你的丫头，只是晚出来一会，就把我的树砍成这个样子。”
　　无邪笑道，“侍女飞雪不懂事，回头本君一定教训她。”
　　上先讪讪的笑起来。“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你要真会教训她，适才就该出手阻止她撒野。哎，我也真是可怜，我又没有博大精深的法力保护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比其他大神多活了些日子，便成了你们心目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上先了。”
　　无邪恭维道，“上先乃洪荒时期遗留的少数几位大神之一，见多识广，一定听说过当年的神族皇子帝风和妖族皇子帝俊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吧？”
　　上先闻言，脸色煞白，吓得调转莲花台便要离去。
　　“我就知道，你找我来准没好事。”
　　无邪眼疾手快，眨眼的工夫已经拦住了上先的去路。
　　上先很是苦恼，无奈的望着无邪，咂咂嘴道，“无邪神帝，当年帝风大神和妖神帝俊的事，不是我等小神有胆嚼舌根的。”
　　“看来你不知道说什么，那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无邪邪魅一笑。
　　上先垂头丧气，“你问吧。”
　　“妖族，是不是被帝风绝灭的？”
　　上先惊愕半晌，呐呐道，“话不能这么说。当年神族也被帝俊重创，死伤无数。”
　　“帝风，是不是玄冥？”无邪的眸子逐渐冷凝。
　　上先面露难色，“这个——”在无邪摄人的目光下，颤颤到来，“帝风和玄冥确实有渊源，但是并不能等同一个人。帝风大神乃神邸真身和玉娇龙灵根构成。而玄冥乃莲花真身与玉娇龙紫莲双灵根构成。说起来，帝风比玄冥更加强大无敌才是。”
　　“帝风为何变成了玄冥？”
　　“这件事小神也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听坊间传说。当年的帝风大神，爱上一个至阴属性的魔女，魔女魂飞魄散后，帝风大神生无可恋，为她殉情而死。用洪荒十大神器之首的轩辕剑从头顶插入整个身躯，毁掉了真身，亏得真元被玄冥傲天带走。也成就了后来的玄冥。”
　　璃月困惑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晰——
　　“那么帝俊呢？”
　　“帝俊岂是帝风大神的对手，除非帝俊再加一个东皇，勉强和帝风大神实力相当。只可惜帝俊和东皇，他们的感情并不像外界猜想的那样，手足情深。一直以来，世人误会了东皇，大家都以为他是威风凛凛的须眉，谁能知道，他竟然是女儿身？就连帝风，也被她骗得好惨！”
　　无邪的眼底射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冷厉，“那么帝俊呢？帝风成为了玄冥后，帝俊又去哪儿了？”
　　上先摇头，“此事，被帝风大神捂得紧紧的。无人得知。”
　　“很好。”无邪妖冶的双瞳忽然狰狞起来。“上先，你看我，像不像当年的帝俊？”
　　上先狐疑的望着无邪，忽然，无邪那些妖冶美丽的脸庞渐渐失去了立体的五官，变成一张扁平的脸庞。
　　上先吓得从莲花台上摔下来。“啊，妖神？”


第768章　无邪“黑化”
　　无邪瞬间恢复妖孽倾城的容颜，笑得如沐春风道，“上先无须惊恐，无邪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上先拍了拍胸脯，惊恐慢慢消退。
　　无邪却忽然拱手跪地，匍匐在地上给上先行起大礼来。
　　“多谢上先对无邪的提携之恩。”
　　上先刚舒缓的表情，再次流露出惊恐万状。
　　飞雪惊睁着瞳子，错愕的望着公子。
　　公子从不与人行如此大礼，怎么对上先……
　　待飞雪意识到主子的心意后，飞雪只觉心底一颤。
　　上先忽然调转莲花台，飞速离去。无邪的身子矫捷的起立，抽出飞雪的宝剑，抖出一个华丽恢宏的剑花。然后轻轻一弹，剑已经离开他的手。
　　上先还未来得及反应，飞雪的宝剑已经从他的头顶直穿往下。上先的身体立刻化为泥沙，灰飞烟灭。
　　无邪冷峻的脸庞浮出一抹狰狞，“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东皇的事儿，也配你嚼舌根？”
　　飞雪望着公子，公子亦正亦邪，可软萌无邪，却也可腹黑狡黠。全在一念之间。
　　清芷，唤醒了一头沉睡的雄狮。
　　飞雪却不知道，她是否该感激清芷？将原本无欲无求的无邪公子唤醒，让他在一夕之间变回从前那个在风刀雪剑里奔波，为妖族而生，为东皇而亡的帝俊？
　　谁又知道命运的浮沉将会载着他们走向何方呢？
　　“公子，飞雪是不是应该恢复真身了？”飞雪目光缱绻温柔，语声平静如水。
　　她是公子的心剑，公子想什么，她都能感应到。
　　无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然的垂下颔首。
　　飞雪双手交叠，跪在地上给公子行主仆大礼。顷刻间，飞雪的身上散发出一道白光，秀丽的人儿转眼就变成了一把剑，静静的躺在地上。
　　无邪面色无波，心念一动，飞雪剑便自己飞到他的后背上。
　　“帝风，我来了。”无邪的一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眼空茫迷迭的望着远方，温暖如弦的声音轻轻的呢喃。
　　“我们是宿敌。永远的宿敌。”无邪的眼底透着一抹无奈。
　　话音刚落，人已经撞入了时光隧道里。
　　～
　　南宫帝国。
　　清芷下山数月，原本心心念念着要去寻找自己的儿子，却意外听闻南宫帝君罹患重疾，命入膏肓。清芷便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先走一遭南宫。
　　每每清芷回想到母妃临终前那绝望的表情，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奈，清芷就心如刀割。
　　而母妃的遗言，虽然未让她替她报仇，可是却也将母妃的仇人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想必母妃心里是有恨的，却又不愿意将女儿陷入复仇的囹圄里。所以才会用这种含蓄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叹息。
　　直接凶手皇后，间接帮凶南宫帝君。这是母妃的临终遗言。清芷接受了母妃的神兽灵脉，母妃的法力才会衰弱到无法自保的地步。虽然母妃很是愧疚，自己未对女儿有过养育之恩，但是于多愁善感的清芷而言，母妃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让她感激涕零了。
　　母妃的仇，她替她报。母妃的恨，她替她弥补。
　　只愿母妃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一人，一兽，还有一块锈铁。
　　这样奇异的组成，在外人看来都是非常不起眼的团体。
　　可是没人知道，这个人，拥有一双顶级药手，自带红色神光，还修的金刚身的神术。这只兽，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未成年，然而确是一只戴着顶级神物铃铛的神兽，而且顷刻间的功夫能进阶到顶级形态，还是一只多情的，温柔体贴的霸气呆萌兽。
　　这块锈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清芷来到南宫时，守门侍卫看到清芷时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十分轻慢的态度，“咦，这不是阿奴公主吗？你的母妃已经被帝君剥了妃号，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