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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大侠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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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倩云微微动了动,西门啸天见她的手拉着脖子上的一根红丝线,忙轻问:“倩云妹妹,你想说什么?”她没睁开眼,只动了动手指。西门啸天轻轻扯住那红丝线,“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把这线拉出来?”她似乎点了点头。西门啸天慢慢将那丝线从她胸前拉出来,丝线的下端正坠着那块玉。

他捧着那块带着少女体温和香馨的玉,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就越发使他要下决心忘掉雪儿了。他仔细地看着那块玉,玉的侧面隐约有一圈裂痕,他明白了,方才鲍龙那一棍定是点在这块玉上了,是这块玉救了倩云的命,是这块玉将他与邵倩云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他一手握着玉,一手握着邵倩云柔软的手,什么也不再想,只静静地坐着。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邵烈忠走进来,压低声音道:“贤侄,让倩云好好睡一觉吧,你辛伯伯要见你。”西门啸天将玉放在邵倩云手中,又看了她一眼,起身随邵烈忠去了。

35.来去匆匆

辛弃疾已令人在花厅中摆下酒宴,见西门啸天进来,忙迎上前。西门啸天拜倒在地,“小侄见过辛伯伯。”辛弃疾紧走几步,扶起他来,颤颤巍巍地道:“好,好,贤侄已长大成人,志纯兄也可瞑目了。”相让落座后,众人吃了一回酒,辛弃疾忽问道:“贤侄,你父临终时,可曾将宝图交给你?”西门啸天怔了怔,“辛伯伯,小侄正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有个藏宝图。这些日,塞外三绝、黑蝙蝠等人四处追拿小侄,口口声声只逼我交出什么藏宝图。”在座众人都望着辛弃疾。

辛弃疾目光向众人缓缓扫视一下,沉声道:“当年,耿京大侠在山东竖旗反金,山东西、河南北的黑白两道英雄豪杰闻讯投奔,带来大批珍宝,加上义军扫荡金贼城池后劫下的财物,富可敌国。后因金军大举围剿,我与志纯兄南渡与朝廷联系出兵北伐事宜,再回山东时,耿京大侠已被叛贼张安国兄弟二人杀害,他亲手绘制的藏宝图,也落到那二贼手中。未等他二人向金廷献出宝图,就被我与志纯兄带人闯入金营,擒了张安国,将那宝图夺回。”

说到这时,只见他剑眉凝威,眸中熠熠射出神光,仿佛重又置身于当年的鏖战之中。顿了顿,他低低长叹一声,“南渡后,朝廷一意偏安,为了这份宝图和耿京大侠恢复中原的未酬壮志,志纯兄才携图隐居天目山四十年之久。”

@炫@西门啸天半晌无语,忽抬起头,眸中早是泪光闪烁,语气坚定地道:“照理说,先父既保管了这份宝图,定是藏在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所在。”辛弃疾沉吟片刻,“当年,我们杀出金营后,你父亲曾回了老家一趟,莫不是那宝图就藏在山东老家了?”

@书@西门啸天顿时想到,母亲去世后,夜深人静,他与父亲对坐,父亲便会讲起山东徂徕山下的那个小山庄,讲起那株参天的古槐和树下那隆隆转动的青石碾盘,父亲常与伙伴们在古槐树洞里玩耍。每讲到此处,他总是长叹不已,“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日后若是王师北定中原,为父不在了的话,你一定要回去看看,那里是我们的根。”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亮,萌生出回山东老家寻找宝图的念头。

@网@这时,一个衙役进来,“辛大人,府门外有丐帮中人紧急求见黑老帮主。”辛弃疾忙道:“快请。”黑玉龙摆摆手,“不必了,俺老叫花自去见他。”说着,离席而去。不一时,他心情沉重地回来了,“恐怕俺老叫花要先告辞一步了。方才帮中弟子来说,总舵飞鸽传书,急叫俺老叫花赶往山东,有要事相商。俺老叫花虽不是帮主了,仍是丐帮中人,帮务紧急,不敢耽搁。”武痴跳将起来,嚷嚷道:“老叫花,也算我胖子一个,只要有架打,天涯海角,我胖子也随你去。”西门啸天连忙起身,“两位老哥哥,小弟也正要为宝图之事去山东老家走一遭。”

天光稍亮,辛弃疾和邵烈忠送他三人来到码头。三人上了一条乌篷船,拱手作别。西门啸天惦记邵倩云的伤势,“邵伯伯,告诉倩云妹妹安心养伤,我一找到宝图,就立刻回来。”乌篷船慢慢摇开去,烟雨中的绍兴城渐渐变得朦胧了,忽然,河岸上奔来一个红色的身影。

邵倩云在河岸上,追着乌篷船,边跑边喊:“啸天哥哥,等我伤养好了,就去找你。”

西门啸天立在船头,向她挥着手,依稀看见她那湿漉漉的脸颊上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心中一热,眼前模糊了。

36.西湖烟雨

三人离开绍兴,一路无话,过了钱塘江,远远看见烟雨中耸立着的临安城楼,西门啸天忽然想起张英。现在只怕雪儿也走了,自己理当去向张英道别一声。当下便让黑玉龙与武痴先行一步,独自下船,向张英的庄上走去。

那些庄客是认识他的,一见他回来,都道:“西门公子,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却害苦了我们,挨我家公子一顿好骂。”西门啸天心里好生歉疚,“都是在下不好,连累你们。在下将去山东,特来向张兄辞别。”一个庄客道:“啊呀,不巧得紧,我家公子今日一早便冒雨出庄了,正不知啥时回来。不如西门公子且在庄上住下。”西门啸天听说张英不在,心中怅然若失,谢绝了庄客的好意,匆匆去赶黑玉龙与武痴二人。

看看走到西子湖畔。一阵阵丝竹笙歌,似有似无,在风雨中飘荡,想是那闲情雅致之人,乘着游船画舫观赏湖上雨景。正急走时,忽从雨雾中钻出一条大画舫,有人高叫道:“西门贤弟,你如何在这里?”

西门啸天定睛看时,船头上迎风立着张英。刚要答话,从舱里钻出一个素妆少女,却是那冰雪美人雪儿姑娘。霎时,他脸色变得苍白,呆呆地站在岸上,说不出话来。雪儿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将一件斗篷披在张英的肩上,关切地道:“表哥,湖上风大,小心着凉。”西门啸天见她对张英显出的那种百般温顺和柔情爱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画舫渐渐滑近岸边,张英不待画舫靠稳,跳上岸来,身形忽然一跄,要不是挽住了西门啸天,险些儿就跌倒了。西门啸天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蜡黄,比前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西门啸天惊问:“张兄,你的脸色……”张英紧紧挽着他,似乎怕他会突然从自己身边跑掉,不经意地一笑,“不过是偶感风寒,来来来,我与你介绍一下我的表妹。”连拉带拽地将他拖上了画舫,与雪儿相见。雪儿只微微向他福了福,竟自转身回舱中去了。张英哈哈一笑,“我这表妹,生性高傲,贤弟休要见怪才是。”西门啸天见雪儿姑娘的态度如此冷落,自也心中生气,有意转个话题,“张兄,你既身子不适,在家中好好将息才是,如何却冒雨游湖?”张英笑道:“都是我这表妹,见我这几日闷闷不乐,硬拉了我来湖上散散心。来,还是舱里坐了说话。”西门啸天无奈,只得随他进入舱里,见雪儿凭窗而坐,神情冷漠,一直望着湖上的烟波,头也没回。

西门啸天心中隐隐不快,没曾想,她竟然会变得如此绝情绝义,异地重逢,神情冷淡,连句话也不愿说。他偷眼朝张英看了一下,暗想:“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嫌我在这里碍事,才不愿说话,我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呢。今日别过,日后再也不会见她了,我也该走了。”

他正要起身告辞,张英斟了一盅酒递过来。西门啸天谢道:“张兄,小弟向不善饮,再说,还要赶去……”张英长叹一声,“愚兄理解贤弟的心情。”顺手一指舱外的湖光山色,“中原沦陷,黎民处于水火之中,谁还有心思饮酒作诗呢。你我理当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可如今,朝廷偏安,而令英雄无用武之地!“他那神情极为悲愤,令人感动。雪儿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玉雕一样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外。西门啸天不再看她,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然后说出一番话来。

37、热血儿女

西门啸天饮尽杯中之酒,正色道:“朝廷即将北伐,这正是张兄建功立业之时。”张英腾地站了起来,慷慨道:“北伐,北伐,自靖康起,仁人志士,不知盼了多少年。待愚兄病愈之后,定回中原,纵杀不得几个金贼,也将一腔热血洒在故土之上。不知贤弟可愿与愚兄去中原一搏?”

西门啸天不禁热血沸腾,偷眼看雪儿时,见她秀眉微皱,神情悒郁,便道:“不瞒张兄,小弟今日便是来向张兄辞别的。”张英吃了一惊,“贤弟意欲何往?”西门啸天便将如何去绍兴和到山东老家寻藏宝图的事略略说了一回。张英听罢,眉梢一挑,负了双手,在舱里踱了数步,突然道:“好,贤弟不愧是中原大侠之后,子承父志,愚兄钦佩之至。来,愚兄先敬你一杯,祝你马到成功,寻回宝图,为朝廷北伐出力。”

西门啸天本来不想再吃酒了,可是看见雪儿也举起了酒杯,那双黑眸正默默地凝视着自己,不由心中暗暗惊喜,双手举起酒杯,“多谢张兄与雪儿姑娘,小弟饮了此杯。”仰脸喝了下去,竟呛得连声咳嗽起来。雪儿姑娘没有说话,缓缓饮尽杯中之酒。

张英哈哈大笑,“贤弟,我这表妹是从不与陌生人喝酒的,今日能饮此杯,说明她敬重贤弟的人品。好,今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西门啸天连忙道:“张兄不可再让了,小弟尚要赶路,饮不得许多酒。”张英道:“便明日再走,也是不迟。”西门啸天何尝不想在此多留一日,但想到绍兴临别时辛弃疾、邵烈忠的殷切目光,想到邵倩云在雨中趔趄奔走的身影,想到黑玉龙、武痴二人还在前面路上等他,想到北伐在即,父亲的大仇未报,哪里还敢耽搁,忙道:“张兄盛情,小弟心领了,实在是找寻宝图之事,刻不容缓。再说还有两个朋友在前面等着小弟,若是去得迟了,岂不是误了朋友的事。”张英见他去意甚坚,便不再挽留,命人将画舫靠了岸,送他下船。

西门啸天走出一程,回首望时,忽见船头上,雪儿那月白色的衣裙在风雨中飘飞,好像正挥手与他道别。他连忙摇了摇手,迷惑地想,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忽冷如冰霜,忽又柔情似水,让人说不清,猜不透。也许,今日一别,他们从此天各一方,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他暗暗地道:“但愿日后我们还有重逢再见的机会。”长叹一声,正了正头上的斗笠,在风雨中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看到了运河边,风雨越发紧了。他浑身上下几乎湿透了,仍没看到黑玉龙与武痴两人,心中不由焦躁起来。这时,河堤下的柳林里现出一面青色酒旗,显然那里是个村野小店了,就连忙奔了过去。

小店里并无客人,小二喜眉笑眼地迎上前来。西门啸天施礼问道:“打扰小二哥,不知可曾见过两个老者路过这里。”小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回,“公子可是姓西门的。”西门啸天大喜,“正是在下。”“哦,那你来迟了。两位老人家留下话来,他们先乘船走了,让你慢慢随后赶去。”西门啸天凉了半截,“敢问小二哥,不知此时可有船往镇江去。”小二摇摇头,“现在世道不甚太平,谁肯在这风雨天赶夜路哩。”想了想,又道:“啊呀,这就看公子的福分了,方才有位客官包下了一条船,正是要去镇江的,只怕此时尚未开船。若是公子肯花些银两,或许能搭上船哩。”西门啸天闻言大喜,丢了一块碎银给小二,重又走入风雨中。

38.客舟夜话
(全本www小说fsktxt下载com整理)
上了运河大堤,果然河中泊了一艘带篷帆船,忙下堤喊道:“船家,可载客吗?”船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正失望时,船舱中钻出一位年轻公子,冲他一抱拳,“西门公子,在下恭候你多时了。”

西门啸天吃了一惊,定睛看那人时,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极是眼熟,却总想不出在何处见过。他犹疑地上下打量那人,拱手抱拳,疑惑地道:“在下眼拙,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不知曾在何处相见?”那人哈哈一笑,“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亦不曾问过公子的高姓大名,不过公子乃中原大侠之后,神龙大侠的名头正在江湖中鹊起,在下认识公子也就不足为奇了。在下却是江湖中一个无名之辈,公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公子既要北上,眼下又只有这条船,若不嫌弃,何妨同舟而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西门啸天闻言,心中越发疑惑,只是这位公子既然如此盛情相邀,自己倘再犹豫不决,反让他讥笑了,“如此在下便有扰兄台了。”他上了船,心中暗忖:“这一路之上,只要留意,或许能摸到这人的一点底细。”

船虽看着不大,舱中倒也宽绰整洁。西门啸天刚在舱中坐定,船家就扯帆启航了。他与那公子对面而坐,昏黄的灯光下,虽看不见那公子的面孔,却似乎能感觉到他嘴角有一丝得意的微笑。西门啸天警觉地侧耳聆听,隐约听见后舱里有微微响声。

那公子见他沉默不语,淡然一笑,“相逢即是有缘。这秋雨夜行舟上,无甚招待公子,在下略备一些水酒,公子不妨吃两杯,聊解客途愁闷。”也不问西门啸天是否愿意,便向后舱唤道:“书童,取酒菜来。”后舱隔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喜眉笑眼的年少书童用大盘托来几碟精致小菜、一壶酒和两副杯箸,显见得这酒菜不是在船上收拾的。从后舱吹过来的风中,西门啸天嗅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心中暗道:“没想到船上带了女眷,我这一上船,倒添了许多不便。”那书童摆好酒菜,拿眼角飞快地瞥了他一下,露出一种神秘的笑意,又退回到后舱去了。西门啸天感觉到,从一开始自己便落入别人做好的圈套,虽不明白这主仆二人是何用意,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那公子将杯中酒斟满,“西门公子,舟中窄陋,这一杯水酒,略表在下敬意,望公子不要推却才好。”说罢,一口饮尽,拿眼望着他,西门啸天心道:“这酒是同一壶中斟出,他先吃了一杯,显见得酒中无毒。”微微一笑,一饮而尽。那公子笑道:“西门公子果然豪爽。”当下二人连饮三杯,西门啸天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灯下看那公子,白净的脸颊上,也泛起桃红,便谢道:“多谢兄台美意,在下只能吃这三杯,请兄台自便。”那公子也不见怪,微笑道:“吃这寡酒也是无趣,不如在下与公子猜谜赌酒。”西门啸天笑问:“如何猜谜赌酒?”那公子将酒斟满,“公子不妨猜猜在下的身份来历,欲往何处。猜对了,在下饮一杯,猜得不对,公子饮一杯。”西门啸天对眼前这位公子一无所知,无从猜起,却又想弄明白,他究竟了解自己多少,便道:“在下见识浅薄,还是兄台来猜在下吧。”那公子也不谦让,“西门公子是爽快之人,那在下就冒昧猜猜好了。公子此行可是要去山东?”西门啸天心道:“此人一定是从两位老哥哥口中套得话来,方才那小二都知道我要北上,这也不足为奇。”当下点点头,依约将那杯酒喝了,迷迷朦朦地望着那公子。那公子又为他斟上一杯,“公子此去山东,可是去寻那耿京藏宝图?”

39、把盏相叙

西门啸天不由地警觉起来,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耿京藏宝图?”那公子漫不经意地一笑,“当年令尊大闹中原,南渡归宋,谁人不知?塞外三绝天目山屠庄,四处追寻宝图,谁人不晓?公子只身一人,行色匆匆,北上山东,既不寻亲,又不访友,不是为那不知下落的藏宝图又为什么?”经他一说,西门啸天心中释然,明白耿京藏宝图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下,只得默默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这也算不得什么。兄台可试着猜猜在下的师承来历。”

那公子微微一笑,“公子虽初入江湖,武功显露不多,在下却也略闻一二,天地神掌、神龙摆尾,精妙神奇。据在下所知,普天之下,若会天地神功的,只能是两家的弟子。”西门啸天心中暗惊,“哪两家?”“一家是哀牢山天魔宫。公子从未去过哀牢山,况且天魔宫的天地神功向不外传,公子显然不会是天魔宫的弟子。”西门啸天从灵虚大师的遗书上知道,百年之前,天地神功秘籍曾被天魔独孤泰文夺走一半,那谷中四老身上的天地神掌秘籍,想是从天魔宫盗出来的。天魔与灵虚之争,江湖中流传甚广,武痴老哥哥也知道这个故事,眼前这公子知道天魔宫的天地神功自也不足为奇。于是又问:“那另一家呢?”“少林高僧灵虚大师。”西门啸天怔怔地望着他,心中疑云越来越浓。

那公子用酒杯遮住脸,“在下若是猜得不错,公子可同饮一杯。”西门啸天勉强又饮了一杯。放下酒杯,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运河的水冲击着船舷,哗啦哗啦,越发衬托着舱中的寂静与沉闷。良久,还是那公子打破了僵局,“西门公子既为灵虚大师的传人,一定想知道天地神剑秘籍的下落吧。”西门啸天脸色骤变,他曾在灵虚大师座像前起誓,一定要将天地神功秘籍归还少林,完成先师的遗愿。眼下秘籍只缺神剑部分,猛地听这位神秘公子提起神剑秘籍,而且从他的口气里,似乎已知道秘籍的下落,不禁暗暗激动,急切地问:“兄台莫不是说那秘籍已不在天魔宫中?”

那公子摇摇头,“佛经上说,得失随缘。那秘籍现在一位武林前辈手中,西门公子不妨向他说明自己的师承,或许可以取回那册秘籍。”“不知兄台说的是哪位前辈,可否告知在下?”那公子星眸中流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缓缓地道:“江湖中人都称那前辈为天涯怪客,只要听到他的箫声,就知道是他来了。”

“原来是他!”西门啸天忽想到在绝谷之中,是那崖顶的箫声吓走了黑蝙蝠,自己才幸免于难。只是单凭“天涯怪客”四个字,便可想见他是位在江湖中行踪无定的前辈高人,如何才能找到他呢?无论怎么说,今晚能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值得庆贺的。此时他已明白,这位公子虽然显得有几分神秘,却并无恶意,顿时戒心消除,话也渐渐多了。二人把盏相叙,畅所欲言,西门啸天不知不觉中已吃得烂醉如泥。

他酒醒的时候,舱中静悄悄的。他坐了起来,整整衣衫,钻出船舱。船头上,那公子与书童正在低声说话,见他过来,略略寒暄,然后指着烟波浩渺的一片湖面,“西门公子,这就是太湖了。”只见晴空下,水天一色,沙鸥竞翔,果然壮阔。正观看时,忽从左舷的一座小岛后冲出一条快船,斜刺里直向他们撞来。(

40.激战太湖

那船家是常走太湖的,见对面快船的来势,惊骇叫道:“啊呀,不好,那是湖匪的船。”一头说着,一头扯起船帆,拼命摇桨。那艘快船只眨眼的工夫,已来到近前,猛一打横,拦住了帆篷船的去路。船头立着一个雄壮老者,满面大胡子,手提一柄金背开山短斧,瓮声瓮气地喝道:“快快停船!”船家见状,乖乖落帆停船。西门啸天心中暗惊,心想:“难道这位公子与湖匪是一路的?”

正疑惑时,只见那公子手按剑柄,朗声道:“请问朋友尊姓大名,为何拦住我们的船?”那老者桀桀怪笑几声,恶声恶气地道:“老子大金国御前侍卫张安邦是也,奉完颜老王爷之命,专来追拿钦犯西门啸天。你无须代人顶罪,快叫西门啸天出来答话。”西门啸天一听,知道此人正是叛贼张安国的弟弟,十有八九是冲着那份藏宝图而来的,可这老贼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的呢?

未待西门啸天答话,就听那公子冷冷笑道:“你好大口气,须知这里是大宋地面,容不得你来撒野!”张安邦却是个性情暴躁的人,只听他怪叫一声,“老子就来这里撒野,你小子若想找死,老子成全你好了。”窜起数丈,身子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轻轻落在甲板上。

那公子飘身上前,手中已多出一口寒光流动的宝剑,疾刺而出,张安邦舞动短斧,二人便铿铿锵锵地在船头上斗了起来。船头上地方窄小,两人一交手,都是采用以快打快的打法,霎时,人影缠绕,劲风激荡。

此时,那公子长剑迎着袭来的斧锋,轻轻一搭,拧身侧引,化去短斧的劲力,未待张安邦回斧变招,长剑一抖,直向他胸前刺去。张安邦不愧是沙场的悍将,经验老道,挥斧横削,挡过剑锋,旋即变招疾攻。转眼间,二人又拆了三十余招。张安邦力大斧沉,出手凶狠,那公子的长剑不敢与他短斧硬碰,只仗着自己剑法轻捷灵巧,闪展腾挪,千变万化。张安邦见一时拿他不下,心中焦躁,抡斧猛砍,恨不能一斧便将他剁作两截。那公子见状,心中暗喜,抖擞精神,剑走轻灵,姿态飘逸,势如行云流水,长剑幻起一片白光。

蓦地,张安邦“啊”地一声惨叫,手中开山短斧“扑通”一声坠入湖中,定睛看时,那口长剑从他肋下斜斜刺入,直从后心露出剑尖来。长剑拔出,血光四溅,尸体直落下船去。

那公子正要还剑入鞘,忽听一声凄厉地怪叫,快船上窜起一道黑影,横空掠来,“黑蝙蝠!”西门啸天一声惊呼,那公子反手挥剑一隔,“叮叮叮”打落三支暗镖。黑蝙蝠身形疾若飞矢,凌空扑到,白金软剑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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