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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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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说的哪里话。”逄枭笑道,“高兴还来不及,您知道,臣是最不耐烦做这些麻烦费脑子的事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吃几杯好酒呢!”
“哈哈!说的是!”李启天朗声大笑,随即道,“此番辛苦你了,你也在外征战的足够久,家中的老人都想念你的紧,也该多在他们身边尽孝,另外你太过操劳,朕打算暂且让兵部尚书左进伟代理虎贲军主帅职务,你就安心的在京城里休息,你意下如何?”
这是要收回他的兵权了!
逄枭垂眸敛目,恭敬的行了大礼:“圣上的吩咐正合臣心意,臣多谢圣上隆恩。”
李启天似乎想不到逄枭会如此容易就答应了,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笑弯了眼睛:“好,好,朕便赐你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再赐你美女十人为侍妾,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好生休养,朕的大周,还要靠你呢!”
“只要圣上吩咐,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逄枭再度恭恭敬敬的谢恩。
入宫时,逄枭还是虎贲军的主帅。
出宫时,他已经被夺去军权,交出兵符,成了一个只有王爵并无官职的闲散王爷。
身后除了跟着亲卫之外,还跟着送赏的太监,队伍的最后还有十个燕瘦环肥各有特色的大美人。
虎子皱着一张脸,压低了声音在逄枭耳边道:“王爷,四小姐要是知道她还没过门,您就有了十个御赐的小妾,会怎么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逄枭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不能更不耐烦了。
回到忠顺亲王府,让人带着那十名美人去安置,就去给母亲、外祖父和外祖母请安了。
就在逄枭与家人团聚之时,他并不知道,离开京城,本该带着亲兵往北方鞑靼方向去的季泽宇,却是从北门而出,绕了一大圈路,直奔大燕朝所在的南方而去了。
——
“小姐,您抱着这个手炉,可千万别再感冒风寒了。”
宽敞的马车上,寄云将个黄铜的暖手炉塞进秦宜宁的怀中。
秦宜宁忙接过来,将冰凉的双手贴上去,这才舒坦了不少,笑道:“我哪里就那么容易感冒了?你别担心,这会子我身子都好多了。只是没想到,大周朝的冬天会这么冷,赶上大冬天的赶路也着实是辛苦。”
十日之前,燕郡王带领着家眷,以及第一批投降大周的官员以及家属,踏上了去往北方大周京城的征程。
燕朝位于南方,即便冬日里下雪,落在地上都很难站得住。
可是他们一路越是往京城走,天气就越冷,直到过了两国边境线上的梁城进入了大周的疆土境内,已经是到处银装素裹,山间松柏林立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叫南方来的人不能适应。
亏得秦宜宁早些年生活在边境线上,倒也比家里其他的人适应的好一些。
正当这时,车队的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马车就缓缓停下了。
秦宜宁奇怪的道:“怎么回事?”
“奴婢去看看。”寄云跳下了马车。
此番出行,尉迟燕以及妃嫔和宫人走在队伍的最后压轴,往前安国公李家的队伍,再往前是帝师顾家,从后往前第四家,就是秦家。
而在秦家之前,还有数十家的马车在前头开路。
寄云伸长了脖颈往前看去,忽然之间神色巨变。
只见白雪皑皑之中,迎面有一大群身穿兽皮头戴蒙面的大汉,挥舞着刀枪棍棒杀进了车队,见人就砍,尤其是乘坐在马车和驮轿之中的女眷们,都被拖出去一刀一个的砍翻在地!
“小姐,快下车,快,快!是土匪!”寄云慌乱大呼!
第二百九十章 冲散
秦宜宁一时间反应不及!
她怎么也想不到大燕朝投降的队伍会遇上土匪!
他们路上一直很顺利,因是降臣,他们的队伍只有一百人的虎贲军“护送”,而虎贲军其余大部分兵马已经于十日前开拔回京了,尉迟燕身为投降者,身边根本不允许带兵,就只有几个忠心的护卫跟随。
秦家倒好一些,太上皇的银面暗探失去了旧主,又因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不被新主重用,如今已经受雇于秦槐远,只是他们被秦槐远分派去做事,随行的银面暗探只有四个,加上曹雨晴也只有五人,哪里能护得住整个队伍?
秦宜宁将软底靴子穿好,还不等下车,队伍前方又有土匪抡着寒光烁烁的大刀策马而来。
车队里老弱妇孺都有,一时间惊呼、惨叫不绝于耳,有四散逃窜的,也有赶着马车狂奔的。
车队整个被冲散了,秦家前面的三辆马车,也被土匪冲的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秦宜宁透过车窗,眼瞧着曹雨晴跳上了孙氏和秦槐远的马车,一抖缰绳赶着车往西北方向狂奔。
而站在马车前的寄云,已经矮身险险的避开迎面一箭。
“姑娘,小心!”
对方竟用弓箭!竟是无差别的屠杀,根本不为了抢劫,也不想留活口!
马车中,秦宜宁忙将方桌竖起挡在面前,秋露和冰糖都惊叫着与秦宜宁一同躲在桌子后。
“寄云!你小心啊!”秦宜宁尽量缩着身子,只听得马车棚顶、车壁上连续有箭矢钉上的“笃”“笃”之声传来,随即手上一震,竖起的方桌也被射中了好几箭。
秦宜宁睚眦欲裂,焦急的大叫着:“寄云,躲起来,别管我!”
马车外,寄云在雪地中连续翻滚,好容易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之后,却被对方的箭矢压的抬不起头来。
给秦宜宁赶车的驭夫不幸被流矢射中,倒毙在地,手中的马鞭和牵着的缰绳也撒了手。
逄枭当日送给秦宜宁的那匹银白的汗血马受惊过度,如今挣开钳制,立即撒开四蹄胡乱狂奔开。
驾辕拉套的马儿也受了惊,一阵乱跑,将车带翻在地。
马车里,秦宜宁、秋露和冰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重重的跌在一起。
这时土匪的箭矢许是用光了,再度吆喝着挥舞着棍棒刀剑冲杀起来。
秦宜宁连忙推着秋露和冰糖:“快出去,快跑!”
“姑娘,我怕!”秋露呜咽起来。
“怕也要跑,难道呆在这里等死!”
秦宜宁第一个爬出了翻倒的马车,迎面正与一个匪徒对上了眼神。
她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大汉也直接挥刀追了上去。
冰糖和秋露瑟瑟发抖的躲在车里,从缝隙看到秦宜宁将一个匪徒引开了,吓得捂着嘴默默地哭,却也不敢耽搁,也瞧准时机跑了出来。
秦宜宁穿的是厚实的棉衣棉裙,还披着一件灰鼠领子的棉斗篷,穿的是一双小鹿皮的暖靴,一双天足跑起来倒也算轻便。
她本来就不是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从前惯于打猎采药为生,虽受伤之后体质亏损,但如今危难之际顾着逃命,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能,竟那么提着裙摆,踏着及脚踝深的轻雪,愣是将那大汉甩开一段距离。
加之中间那人又追上了两个较近的目标冲上去劈砍,恰好给了秦宜宁躲避的时机,她看清周围的地形,直接就冲向雪地脚印凌乱的方向,往山上跑去。
旷野之中一片混乱。
这时,奉命护送的一百名虎贲军也凭借他们的肖勇和逄枭往日的操练配合,逐渐掌控了局势,在廉盛捷的催促之下直奔着队伍的最前方冲杀而去,力图生擒贼首。
就在道路的前方,一匹火红的战马昂扬而立,马上一名身披雪白狐裘的俊美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随从牵来的一匹通体银白的汗血宝马,剑眉渐渐的紧蹙起来。
是白云。
逄之曦极喜欢的一匹马,怎么会出现在大燕降臣的队伍中?
“侯爷!咱们撤吧!”
“是啊侯爷,虎贲军不是吃素的,咱们正面对上虽不至于吃亏,但也很容易暴露咱们的身份啊!”
季泽宇目光沉了沉,冷冷的注视前方宛若猛虎下山一般的虎贲军,到底不想与之正面冲突。
“一队留下,避开虎贲军进山搜查,尽量找到秦家人杀干净,其余人跟我撤。”季泽宇抬手示意,随即调转马头,接过随从递来的白云的缰绳,就牵着它狂奔而去。
几个随从和副将都面面相觑。
敢情侯爷此番来是专门奔着秦家来的?可他们这一番假扮土匪胡乱冲杀,根本不知道杀了秦家多少人啊。
野地上横尸遍地,鲜血在雪地上绽开无数朵鲜花。
留下的一队龙骧军特意避开了大队的虎贲军,就沿着脚印往山上追去。
廉盛捷见土匪撤了,瞧瞧满地的死人,还有被砍伤在地上呻吟的,抱着尸体残哭的,如此惨状,急的他直跳脚!
“快,赶快点一点还有几个活的!我的天啊,这可叫本官如何与圣上交代啊!快看看燕郡王还活着不!?还有秦家那个……”
就在虎贲军收拾烂摊子时,已有人沿着足迹追上了山,恰好追的就是秦宜宁的方向。
秦宜宁不敢耽搁,将裙摆扎在腰带上,双手搂着披风,往山林深处发足狂奔。
若现在不是冬天,地上没有积雪暴露足迹,在山林中,秦宜宁其实很有自信能够将追踪之人甩开。
可问题是现在满山的积雪,她踩着雪不但会留下脚印,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偶尔不小心踩断积雪下的树枝,还会发出一声不小的脆响。
秦宜宁就隐约的听到背后似有两个男子的声音:“在前面!有脚步声!”
秦宜宁吓的呼吸都要停了,也顾不上疲累,就只往深山里最隐蔽难走的地方冲了过去。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年少时的那段经历,让她在面临追杀时不至于体力衰竭任人宰割,也不至于进山就慌了手脚。
她凭借在山林之中的经验,一路往密林里走,眼瞧着面前的一片土地上积雪渐渐变薄,直至剩下一些碎冰渣,前面竟出现了一大片略显得湿润,还冒着淡淡的白气,但是绝对没有积雪的土地。
秦宜宁大喜,地下一定是有暖泉!
第二百九十一章 深山(一)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有这一片被地下暖泉温暖的土地,就不愁无法掩盖足迹了!
秦宜宁在雪地上沿着路向上跑了一段,故意留下一串脚印往其他的方向,随后踩着一棵灌木跳上了这一段铺满了松针的黑土地,小心的向前几步。
地上有源源不断的白气冒出来,脚底都有些暖了。秦宜宁怕留下脚印,且再往前去又有积雪了,她索性将披风也掖进腰带,干脆利落的爬上了一棵粗壮高大的松树,选了一处枝叶还算茂密,也尚且算得上结实树枝坐定。
随着她的动作,高大的树冠轻微摇晃,有积雪簌簌落下,但一沾地就立即融化了。
秦宜宁这才敢悄无声息的深呼吸几次。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秦宜宁忙屏息敛神,全身僵硬成一块木头,丝毫不敢动作,就将自己当成了大松树的一部分。
有两个蒙面的山匪走到了不远处,一人手持钢刀,一人拿着酒盅粗的木棍,都低头去看地上的脚印,随即就沿着方才秦宜宁故意制造的脚印追了上去。
不多时,许是因脚印中断,二人又回来了。在暖泉覆盖的土地上又找了一会,竟没发现其他的足迹,且二人方才胡乱走动调查,自己的足迹也已经破坏了发现场,一时间线索就断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骂起娘来。
“一个小娘们居然这么能跑!”说话的人是北方口音,显然是大周人。
另一人道:“侯爷吩咐咱们一定要搜到秦家人剿杀干净,也不知道咱追的是不是姓秦的!”
“不论是不是,既然追上了就不能让她轻易跑了。”
“就不信还能真消失了,继续搜,许是藏在什么树洞里?”
……
两人就又开始在附近寻找起树洞和天然的山洞、地洞。
结果他们还真的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雪地有塌陷的痕迹,藏在积雪下的竟是一个大水坑,那水坑应该就是地底暖泉,水泛着淡淡的臭味,也不知到底有多深,只看到冒出的雾气氤氲,将四周的白雪变成光滑的冰。
二人不敢再靠前,生怕脚下的积雪松弛,不小心掉进不知深浅的水坑里。这山上也真是到处危机四伏,这里又已经是深山老林,就连猎户打猎都不来这里。
是以二人绕开了这段危险地带,就又在附近搜索起来。
秦宜宁并未急着走,依旧是躲在树上,足等了一个时辰,确定这俩人没有去而复返之意,这才小心翼翼的滑下了树。
她不敢在此处多留,就故意往深山无人开化的密林深处跑去,还掰了一断挂着枯叶的灌木树枝,一路跑一路注意清理走过的痕迹。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往山里跑,直到天色暗淡,秦宜宁是真的跑不动了。
她强撑着一棵树喘粗气,左右细看,四周的景色都是一样的,唯一能分辨的只有自己是在“上坡”还是在“下坡”。
北方的夜里寒风刺骨,一旦停下来,身上就开始冷了。被汗沾湿的背脊被风一吹,冷的秦宜宁直打哆嗦。
她四处打量,拖着疲惫的身子选了一颗大树根部的背风坡。
这里呈半凹的状态,头顶有一快树根突兀的“棚顶,身侧又有两块大石嶙峋,倒是勉强能遮挡一些寒风,且地上还没有积雪。
秦宜宁就去寻了柴火,干草和松针来,抖着手从怀里找出火折子,先引燃了干草和松针,又选干燥的树枝架上,为自己在大石头后生了一小堆篝火。
秦宜宁大病初愈的身体极为疲惫,还忍不住咳嗽。
但是她知道,她只能短暂的休息片刻,因为如果不做任何措施就这么守着一堆随时会燃尽的篝火,她一定会被冻死在这里。
秦宜宁抱膝,用斗篷紧紧的裹着自己烤了一会火,感觉手脚都灵活起来,便又去寻找柴火、松针和枯草。随后又去找了一些灌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上头拆下很多树枝。
秦宜宁禁不住苦笑。
她现在比八岁时上山还不如,那时最起码手里还有一些趁手的工具,想做什么也不至于只靠一双肉掌。
好在她应付这些还算有经验。
秦宜宁忙了足一个时辰,用灌木的树枝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弧形棚子,能容她一人钻进去抱膝坐着,再生一堆火的大小。
她将棚子拖到大石后背风处被篝火烧的略微有些温暖的地上,解下汗巾子,脱下一件罩衣,用此二物包裹着雪,在火上烘烤。
雪水融化,将罩衣和汗巾都打湿了,秦宜宁忙将这些铺盖在她做的简易小棚子上,正好将棚子遮盖住。
秦宜宁不敢耽搁,立即去运雪来,趁着罩衣和汗巾都还湿着,就在上面撒了一层的雪。
雪遇到湿润的布料,立即粘的严严实实,被低温冻成了冰。
秦宜宁就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用雪牢牢地盖在了树枝搭建的棚子上。撒一层雪,就从篝火中抽出一些烧的很热的树枝搭上,雪遇到热的树枝融化成水,水又结成冰,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十分结实小雪棚。
秦宜宁搓着被冻得通红快失去知觉的双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想着天色已晚,想要赤手空拳的在山里打猎已经是不可能了,索性就先饿一夜,也不会饿死,便就不做他想,又在附近捡了许多的干柴和松针来,在洞口外的篝火添了松针,在棚子里也点了一堆篝火。
最后,秦宜宁脱下棉袄,竖着挂在了洞口,大小刚刚好。
用披风将自己裹紧,棉裙也裹住自己的双脚,秦宜宁面朝着篝火,抱膝靠着树枝安心的打盹。
虽然还是有风会从缝隙钻进来,棚子里点着一堆火也会有烟,不过烟正好从缝隙散发出去,即便有一点呛得慌,也好过于露天睡一晚冻死。
秦宜宁就这么裹着披风浅眠了一夜。随着双手双脚渐渐回暖,她也觉得就算挨饿,也不是这么难熬了。
山里的夜晚危机四伏,远处隐约听得见狼嚎。
秦宜宁不敢松懈,但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一夜她过的还不错,次日清早起来除了因为坐着睡浑身骨头有些酸痛,其他倒还好。
秦宜宁便开始分析,自己现在是该下山,还是继续躲在深山之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深山(二)
从昨日追杀之人的对话,秦宜宁分析出了几点。
第一,从这些人的口音,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北方大周人。
第二,他们是奉了一位“侯爷”的命令,前来截杀姓秦的人。
第三,这些人留下搜山,若不将姓秦的人杀了,怕不能交差。
第四,这些人的武艺,与护送降臣的虎贲军拼杀起来,虽不能完胜却也不逞多让。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组织严密、武艺又不输给虎贲军的汉子,到底是哪一支军队的?
这位下命令截杀秦家人的“侯爷”,又是什么人?
大周朝还有哪一位侯爷,有本事带领二三百个身手了得的军人出门来截杀他们?
秦宜宁不会怀疑这些人是周帝派来的。
周帝要的是燕朝的降臣来帮他平衡朝堂中两股势力的。若是不想要降臣,大可以刚开始就不劝降,根本没必要半路上派人来杀。
所以,这次的截杀,一定是一个位高权重、手握兵权的“侯爷”,欺瞒了周朝皇帝做下的事。
秦宜宁的脑海中已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难道真的是当初与逄枭和周帝拜把子的定北侯侯?
可定北侯不是应该带着龙骧军驻扎在大周与鞑靼边境吗?怎么会让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若刺客是只针对秦家人,那些假土匪又为什么会杀了队伍前端那么多无辜的人?
若不是针对秦家,她偏又听到了两名刺客的对话。
万种思绪不是一时间可以理顺的,但是秦宜宁现在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她这几天都要好生藏好,千万不能立即下山。
那些刺客奉命而来,若是不拿个把人头回去是不能交差的,他们必定还会出现。
她只有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就只能藏了。
幸好她对山林中生存有经验。虽然是在冬季寸草不生的时节,可秦宜宁还是有自信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一想到廉盛捷如今必定是捶胸顿足了,秦宜宁心里又是一阵畅快。
廉盛捷奉旨接受降书顺表,既然带着燕郡王以及大燕降臣一行回京,自然要做好保护措施。
如今路上竟会出现这等惨事,周帝若知道了龙颜震怒不说,最要紧的是廉盛捷那张老脸怕也没地儿搁了。
廉盛捷与逄枭一直都不对盘,这一次他先是做了密使,利用她来引逄枭上钩,计划失败之后,他又明目张胆的来夺走逄枭享受荣誉的机会。
如今虎贲军还留给了他一百人呢,他竟还能叫一群山匪给半路劫了,且还死伤了那么多降臣以及家眷。
这一次廉盛捷就算长十张嘴,在周帝面前也解释不清楚了。
那位“侯爷”的手下既然是假扮成土匪而来,就必定是让周帝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廉盛捷这个接护送不利,还被“山匪”那种乌合之众杀的毫无招架之力的丑闻是一定盖不住了。
一想到这些,秦宜宁相当于看开了眼前的情况,心中郁闷总算也能发散一二。
既打定主意,她就立即出去寻找食物了。
没有工具,她就寻找合适的树枝代替,还找到了许多枯草编制草绳制作陷阱来捕捉一些小动物。
只不过没有工具,又想在冬季的雪山上打到猎物,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宜宁费了一整天的功夫去寻找食物。
冬天又没有野菜野果可冲击,想抓鸟是既没有网子又没有诱饵,想依靠她那简单的小陷阱来抓一些小动物又难于登天。
她忍着饿,极小心的在树林里寻找,没有抓到猎物,反而发现了四具尸体。
那四个人都已经化作白骨,身上的衣裳隐约可以看出其中三人穿的是大周的军装,另一人穿的是寻常百姓的服装,他们倒下的位置和姿势,以及断掉的手臂和头颅,秦宜宁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一个以一敌三最后同归于尽的故事。
乱世多年了,哪里都会有这样的悲剧,想不到已是在人烟罕至的深山里,竟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秦宜宁唏嘘不已。
但幸运的是,这些人尸首旁边有兵器可用!
秦宜宁捡了一把砍刀,一把短剑,两把匕首,一捆绳索,一个空了的水囊,还有一个放了几颗不知是什么药的荷包。
秦宜宁将有用的东西都捡起来,这才继续去寻找食物。
幸而,不多时秦宜宁就寻到了水源,找到了一处尚未结冰的小溪流,好容易到了傍晚才抓到一只冬眠的青蛙,回到自己的“小窝”烤着吃。
难怪,世界上的人会不择手段的争抢权力和金钱。
只有有了这两样东西,人才能过的舒服。
不过,这种日子虽然不舒服,但秦宜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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