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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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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宁笑起来,不予置评。

    左进伟的结果不会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毕竟周帝多疑,左进伟传递的奏报前后矛盾,还害的周帝在城门前摆开那么大的阵仗,将原本掩藏在暗处的矛盾一下子摆开在明面上。

    周帝城府颇深,这一次却被害的露出端倪,跌了体面,哪里还能容得下左进伟?

    就算左进伟有通天彻地之才,周帝对他的怀疑也会让他失去前程。

    逄枭见她一点都不惊讶,心中又是赞叹又是喜欢,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头,宠溺的道:“你反应的如此平淡,叫我没一点成就感。才刚从书房来,徐先生、谢先生他们都将你夸成了料事如神的半仙,我听的心里得意,可面上又不好在他们跟前显摆,只能辛苦的忍着,谁知到了你这,你却一点都没给我得意的机会。”

    “真是奇了,本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又有什么好喜的。”

    逄枭摆手挥退了纤云等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临窗的暖炕上,弯腰躬身去看她明媚的小脸,喜欢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总之,我很欢喜,不只是因为虎贲军主帅的位置,更是因为我家宜姐儿如此的厉害,你不知他们现在有多推崇你呢。我就知道,我的宜姐儿有本事将那些人都收服,你这么好,就算有人对你有偏见,接触下来也会喜欢你的。”

    秦宜宁听的脸一阵发烧,轻轻推了他的肩头一下。

    “好了,你这般得意,仔细他们笑话你。”

    “笑话?他们羡慕妒忌还来不及呢。”逄枭挨着她身边坐下了。

    “这算是一件,你不是说还有一件事吗?”

    “嗯。”逄枭道,“圣上安排的人马将被冲散的大燕队伍带回来了,想来明日就能进京。”

    “我父亲和母亲找到了!”秦宜宁惊喜的站起身。

    逄枭却揽着她的肩让她坐下,安抚的道:“与你说的就是这件,你家里人都在,只是那队伍里中没见你父亲、母亲和你姨娘。”

    秦宜宁如遭雷击,一时呆愣在当场,多日来一直强压着的担忧如今仿若洪水决堤,将她整个人都冲击的晕头转向了。

    “怎么会呢,我父亲母亲怎么会没一道回来呢?当日的队伍,我们家是比较靠后的,曹姨娘又有武功在身上,跟着我父亲身边的又有侍卫和随从,怎么就会找不见人呢?”

    “你别慌,宜姐儿,别慌。”

    逄枭大手握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颊道:“你也说了,安平侯身边有侍卫保护,又有曹氏在,他必然安全无虞,只是不知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你且放宽心,我已经安排人出去寻找了。从事发地点一路往回打探,一定会找到人的。”

    秦宜宁闭了闭眼,一时还没从全家人都找到了,但是父亲母亲的却没回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逄枭搂着她纤细的腰,她就有些恍惚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还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让他怜惜的心都酥软了。

    “乖,别担心了,你的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先前亏损的血气没有补足,又经历了灾荒,又是逃亡又是算计的,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现在你就更不要忧心了,只管好生照看自己的身子,其他的都交给我去做,好不好?”

    “嗯。”秦宜宁乖巧的点点头,闭上眼就那么安心的依靠着他。

    逄枭道:“还有,我命人暗中打探过,据说府上老封君和二老爷、三老爷他们是燕郡王的队伍都快临近京城时自己找上来的。先前他们是被冲散了,看情状似乎带来的钱财都被洗劫一空,大冷天里,一个个都衣衫褴褛的。也难为他们被冲散了还能聚在一起。我的探子说,瞧着他们的模样有些不大对,你心里有个计算,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才好。”

    “好。我知道了。”秦宜宁疲惫的闭着眼,就那么依靠着逄枭,一动都不想动。

    她现在只想将脑子放空,不去想父亲和母亲的下落,也不去想老太君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不想秦家人到了京城之后的安顿问题。她现在只想好生睡一觉,把这些烦心事都丢开,什么都不要想。

    逄枭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发觉她的身子越来越重,慢慢的完全靠在他怀里,这才轻叹着亲了亲她的鬓角,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放在炕上,仔细为她盖好被子。

    她一定是很担忧吧?担忧到用睡觉来逃避发现实。

    逄枭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便侧身坐在一旁,一面欣赏她的睡颜,一面想着如今朝堂中的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唤。

    “王爷。”

    逄枭闻声立即起身,蹑足到了外头,仔细轻轻关好房门,才轻声问:“什么事?”

    纤云行礼,低声道:“外头的人说是定北侯府上送帖子来了,请您去看看。”

    逄枭听到定北侯三个字,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吩咐纤云好生伺候秦宜宁,就大步往外去了。

    季泽宇给逄枭下帖子,约他明日出去遛马吃酒。

    因季泽宇回京请罪之后,又“求娶”了安阳长公主,圣上应允下来,便吩咐季泽宇趁着如今鞑靼内乱,边关安定,先留在京都完婚。

    是以季泽宇终于有机会留下来,与赋闲在家的逄枭如从前那般把酒言欢。

    逄枭吩咐人去告诉季泽宇,明日必定会准时赴约。

    想了想,就去外院书房召集了幕僚们商议起来。

    次日上午,逄枭便带着虎子和几名侍卫出门了。

    而秦宜宁睡过之后,心情早就平静下来,她现在也是想透了,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忧还未发生的事,那是杞人忧天,担忧已经发生过的事,也是于事无补,她不如就好好的做好现在。

    秦宜宁就叫了连小粥进来,笑道:“趁着这会子得闲,我再教你几个字。”

    与此同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忠顺亲王府门前。

    有几个面白无须打扮成随从的小内侍撩起车帘,大宫女荷香就小心翼翼的扶着安阳长公主下了马车。

    李贺兰抬眸看了看忠顺亲王府烫金匾额,笑了一下,吩咐道:“去叩门。”

 第三百一十八章 锋芒

    小内侍应诺,小跑着上前去叩门。

    不多时便有门子应声而出,开了门看清来人,急忙上前来客气的行礼,“小人给长公主请安。”

    李贺兰微抬下颌,狭长的眼微微上挑,看着门楣上那方忠顺亲王府的烫金匾额,目不斜视的柔声问:“给你们王爷传话,说本宫来了。”

    门子行礼道:“回长公主,我们王爷不在府上。”

    “不在?”李贺兰声音不疾不徐,让人听不出其中喜怒,但威严气势却不容忽视。

    门子低垂着头跪在地上,道:“王爷说是去赴约了,一大早就出门了。”

    “赴约,赴谁的约?”李贺兰赏了门子一眼。

    门子道:“这等事小的怎会知道呢。”

    李贺兰唇角微扬,就道:“那本宫就渐渐府上太夫人和老夫人吧。”说着举步就往里走。

    门子哪里敢阻挡,只是暗自叫苦,连忙追上去。

    这时徐渭之已得了消息,想了想,就索性迎出来给李贺兰行礼:“参见长公主。”

    李贺兰见拦着自己的是个年长之人,生的儒雅知礼的样貌,猜想此人多半是王府管家之类的人,秀丽的面庞上便绽出个微笑来,声音温和的道:“免礼。听说你家王爷不在府上?本宫来了两次都不得见正主,今日只好叨扰府上长辈了。”

    徐渭之不着痕迹的打量李贺兰神色,随即便飞快的垂眸道:“是,今儿个着实是太不凑巧了,王爷在外与友人有约不说,老太爷、太夫人和老夫人这些日也都说闷得慌,一早就出门去逛了,府里主子都不在家。”

    自从传出安阳长公主与季泽宇的婚讯,她便登门两次了,联系从前之事和安阳对逄枭的感情,不必细想就猜得出她到底是为何而来。

    王爷避开她,就更没道理让她见长辈了。

    长公主身份高贵,老太爷、太夫人和老夫人见了她,难道还要下跪磕头听教训?徐渭之可不敢让老人家尴尬,到不如不见。

    李贺兰此闻言,恼的面色绯红。

    “不在?竟都不在?是真的不在,还是躲着本宫?”

    徐渭之满面堆笑客气的行礼:“长公主恕罪,着实是不知道您今儿个来,凑巧主子们都没在。”暗指长公主登门造访都不知下个帖子,就这么没规没距的上来堵人。

    李贺兰又羞又怒,险些气的掉头就走。

    她倒是想下帖子,可她知道已逄枭的性子,看到帖子更会躲的她远远的。她也只有搞突然袭击才有可能见到人!

    难道逄枭是在乎面子?想着她已经与季泽宇订了亲,就再不去在意他们之间的过去了?

    分析想着逄枭的性格,李贺兰便觉得此事极有可能。

    但是逄枭越是如此躲着她,她越是要见到人!没道理她堂堂长公主几次三番都被拦在门外不让进!

    况且若真是按着她分析的,老太爷、太夫人他们也未必就不在府中,只是不想见自己罢了。

    李贺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声音依旧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温和的道:“说的也是,本宫来的是突然了一些。既然府上没有主子在,本宫便见一见下人吧。听说王爷那日抢回来的女子还在府上?叫出来,本宫要见一见。”

    说话之间,李贺兰已缓步走向正厅,俨然将此处当做自己的宫室一般自在。

    徐渭之垂首跟在后头,眉头跳了跳。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长公主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这一次真的不好再撵人了,何况今日她来,没见到王爷,没见到太夫人和老夫人,若是连秦姑娘也不让她见一见,这位八成要当场炸毛。到时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又要如何收场。事情传扬开来,也是好说不好听。

    徐渭之想着那位足智多谋的秦姑娘,莫名多了几分信心,想来以她的智慧,应该不会吃亏。

    思及此,徐渭之就笑着道:“是,小人立即吩咐人去请秦姑娘来。”

    李贺兰端坐在首位,接过下人端来的茶碗,手上便略有停顿。

    她说的是“叫来”,而徐渭之用的却是“请来”,难道这女子在府里地位很高?

    李贺兰是这么想的,也就直接问出了口。

    徐渭之忙行礼道:“回长公主,这位秦小姐日前被王爷禁足在溯雪园,关起来不让出来。也不许任何人与她接触。小人猜想,王爷许是有自己的思量吧。”

    李贺兰就明白的点点头,心里一阵泛酸。

    看来荷香打探到的消息不假:这位秦小姐貌若天仙,将逄枭迷的晕头转向,想收了做房里人,偏偏她又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对她疼惜又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下手杀了还舍不得。着实是又爱又恨,又宠又虐,感情实在是复杂。

    如此强烈复杂的感情,偏偏不是对她的。

    李贺兰抿了一口茶,面带微笑的望着手中的茶碗,实际已是严阵以待。

    ——

    秦宜宁得知安阳长公主来了,且逄枭不在家,又点名要见她,立即就吩咐纤云:“你立即命人快点去一趟松鹤堂,告诉老太爷、太夫人和老夫人,千万躲起来不要出来,免得见了长公主尴尬。”

    “才刚徐先生已经吩咐人给松鹤堂传过信儿了。这会子松鹤堂院门紧闭,就连大黑和大白都给拴起来了。”纤云心下对秦宜宁很是佩服。

    “那就好。”秦宜宁一面钗头发上的珠翠华盛,一面道:“亏得府上有足智多谋的徐先生和谢先生,王爷不在时还有人可以坐镇。”

    “是呀,不过往后姑娘过了门,坐镇王府的就该是姑娘了。”纤云见秦宜宁将头发打散了,忙拿了梳子来替她梳头。

    秦宜宁被她打趣的面色发红,吩咐道:“叫他们将我回城时穿的那身半新不旧的找出来,头发给我梳简单一点,不要首饰头面。披风也用我来时穿的。”

    纤云是聪明人,明白秦宜宁是怕在安阳长公主面前招眼,立即就吩咐人去办。

    秦宜宁重新梳了头,穿了那身素淡的衣裙,披着白狐毛领子的棉斗篷,头发松松的挽了个随云髻,没有佩戴任何珠饰,不施粉黛的出了门。

    纤云要跟着,秦宜宁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你跟,面得被人认出来,你寻两个忠心耿耿身材高大的婆子跟我去就成。”

    “还是姑娘想的周到,不然也没有个‘监视’的样子。”说着就叫两个年过四旬、身材敦实的老妈妈来。

    那两个婆子就跟在秦宜宁身后,仿佛押送犯人一般跟着到了前厅。

    这时的李贺兰已经吃了一碗茶,正望着门口严阵以待。

    听的外头有错杂的脚步声越发接近,李贺兰便不自禁坐直了身子。

    有人在门外撩起夹竹暖帘,随即进来的是个穿赭色大袄子的老妈妈,侧身为后头的人撑着厚重的暖帘。

    映入眼帘的是浅绿色的衣角和裙裾,随后便见个披着雪白狐裘不施粉黛的美人缓步进了门来。

    李贺兰的瞳孔缩了缩。

    她自认美貌,如今竟输了!

    果真如荷香探听的那般,那贱蹄子是个极出挑的,若要在本朝找出个比她漂亮的女子,民间或许有,可李贺兰经常参加勋贵之间的聚会,却没能见与她媲美之人,若是将本朝男子也算上,只单看五官,季泽宇倒是可以与之相较。

    这是个叫人见了就忍不住多看几眼,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女子,她的举止大方娴静,却媚骨天成。

    李贺兰心里的妒忌几乎要喷薄而出,握着圈椅负手的双手也渐渐握紧,只是面上的笑容就柔和亲近了,眨着长睫毛,带着三分探究、七分惊艳的看着秦宜宁,那神态果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秦宜宁到了近前行礼,恭敬的叩头道:“小女子参见安阳长公主,公主万福。”

    李贺兰急走上前,双手将人搀扶起来,拉着秦宜宁的手笑道:“无须如此多礼,秦姑娘果真是一表人才。当日在城门前许多人见过你,都将你说的天仙一般,本宫听了便心生向往,早就想与你结交,难得今日见到了。哎呦呦,好美的人儿,真个儿将本宫比成猪狗一般了。”

    “长公着实谬赞了。”秦宜宁诚惶诚恐的屈膝躬身,柔怯的温声道,“您是金枝玉叶,是天上明月,小女子就只是路边的一颗杂草,小女子身份微贱,哪里敢与明月争辉?”

    李贺兰见秦宜宁身姿婉约,低垂螓首,模样怯懦,声音又低低的,一看便是个教养极严格的大家闺秀模样,且性子恐怕也极为软弱,

    这种性子居然也能得逄枭的喜爱?

    李贺兰轻蔑的笑了,但面上的表情却更亲切了。

    “千万不要这样说,若说金枝玉叶,秦小姐不也是么?往后你父亲来京城做了官,我皇兄还要多重用呢。”

    秦宜宁忙诚惶诚恐的又行礼,“多谢长公主,多谢圣上。”

    如此懦弱的有无用,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李贺兰笑着从头上摘下一根花头金流苏,斜插在了秦宜宁的随云髻上,“秦小姐打扮的也太素净了,这是本宫一点心意,秦小姐不要嫌弃。”

    “怎,怎会。”秦宜宁怯生生的用素手扶了扶那金流苏,行礼感激的道:“多谢长公主赏赐,小女子正被王爷禁足惩罚,是以,不敢多做装扮。这根金流苏,小女子一定好生珍藏。”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利用

    “哦?”李贺兰关切的问道,“秦小姐这般温柔如水的美人儿,枭哥哥又为何要罚你禁足?”

    随即又是一笑,仿佛理解了一般,安抚的拍拍秦宜宁的肩膀:“他那脾气,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对外人不近人情的很,你放心,回头本宫必定与枭哥哥说一说,让他不要罚你了。”

    秦宜宁听着她那一声声“枭哥哥”,又说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对外人不近人情”之类,只觉得一阵牙酸。

    看来长公主虽然与定北侯订了亲,对逄枭的心思却没有熄。

    懂规矩的大家闺秀遵从的是三从四德,想来这位长公主娇惯着长大,自然心想事成惯了的,不懂得如何接受求而不得的发现实,如今她的亲事不遂她的意,日后必定会努力争取“真爱”的。

    秦宜宁心内电光石火之间,忽然就彻底明白了圣上赐婚安阳长公主与季泽宇的意图。

    季泽宇与逄之曦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但凡是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满心惦记着别人的!

    李启天为了挑拨这一南一北两个手握重兵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连亲妹子的终身幸福也能牺牲!

    秦宜宁心内电转也不过是呼吸之间。

    她再度行了礼,水眸莹莹的忽闪着,颤声道:“多谢长公主。若长公主能为小女子美言几句,小女子必定感恩戴德,就在此先多谢长公主了。”

    李贺兰看她满面惊喜,感动的几乎快哭出来了,仿佛一只得到食物的无害小动物,心内对她更加鄙夷,不过防备也更加少了。

    这样一个娇花一样的柔弱女子,被逄枭抢进府里来,又说不清是宠爱还是虐待,这类的猜测和议论越多,秦氏的名声就越臭。

    对于身为天之骄女的李贺兰来说,秦宜宁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人,李贺兰也懒得理会,觉得与秦宜宁多说几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只不过李贺兰并非没有脑子的蠢材,长公主的高贵身份也容不得她表发现的太失去礼数。

    是以李贺兰就拉着秦宜宁的手,仔细的嘱咐着生活上的琐事,再度承诺自己会替秦宜宁求情,还说若有需要尽可以去找她。

    这种客气话说的着实太过虚伪,秦宜宁就算是个真正将客套话当真的蠢蛋,想必要找长公主也是进不去宫墙的。

    长公主不过片刻就告辞了。

    秦宜宁恭敬的去院中叩首相送,待到人走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并未与徐渭之多言,只是颔首为礼,就急忙回了溯雪园“禁足”。

    马车上,李贺兰唇畔挂着个讽笑,闭目养神。

    大宫女荷香一面轻柔的为李贺兰捏腿,一面打量着主子的神色,柔声道:“那位秦小姐的确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只可惜品性也太低劣了。”

    “嗯?”李贺兰慵懒的睁开眼。

    荷香道:“她一出现,就将王爷勾引的一反常态,竟然还要当众做出强抢这种事来,外头都传开了,说王爷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般冷静稳重的盖世英雄,竟也被秦氏勾引的不顾名声了,着实是英雄气短。”

    荷香的声音十分温柔,又说的慢条斯理,语气柔和,让人无法生出反感。

    况且养在深宫之中的李贺兰也很愿意听外头的八卦传闻。

    只是今日这些传闻,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李贺兰戴着纯金护甲的手指一下下戳着手中帕子,漫不经心的道:“她倒是有个漂亮皮囊。可是身为女子,生的太美也是一种过错。”

    荷香闻言奇道:“难道长公主不觉得秦氏是故意勾引王爷吗?”

    “这件事的主动权也并不在她身上。一个弱女子,她又能如何?”

    “长公主就是太善良了。”荷香语气不平,道,“比品貌,长公主与她不相上下,比出身,长公主更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就如同方才秦氏说的,长公主是天上的明月,她只是路边的杂草。长公主比她都强到哪里去了,王爷竟还被她勾引,真真是叫奴婢不服气。”

    荷香的话,成功的挑起了李贺兰心内的烦躁和妒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生的美貌的女子对男子更有吸引力,这是不必辩的事实。可容貌是爹娘给的,她妒忌也没有用。

    一想到逄枭对自己避而不见,却将个美人锁在家中当做金丝笼中的鸟儿一般关起来。就算将好色之名传遍京城也在所不惜,足可见逄枭早已对秦氏情根深种了。

    李贺兰觉得极委屈。

    一个才认识的秦氏,只凭美貌就打败了她。

    那么她这些年对逄枭的喜爱,又算什么?

    荷香见李贺兰的模样,越发不忿的道:“长公主好性儿,奴婢却是没涵养的,才刚瞧您对秦氏那般好,奴婢都恨不能冲上去替您狠狠的给她几个大耳刮子,将她那张脸撕烂喽,看她还如何勾引王爷!”

    有那么一瞬,李贺兰差点一激就动吩咐车夫回转王府,照着荷香说的亲自给秦宜宁几个大耳刮子了。

    但是她闭上眼沉思片刻,心内翻涌的妒恨又一次被压了下去。

    “这件事,根源并不在秦氏,而是在逄之曦身上。逄之曦是个枭雄,单纯只看美貌,本宫是比不过秦氏,可是比其他的,本宫却绰绰有余。本宫相信,日久天长,他会发觉成为本宫的驸马对他有多大的好处!”

    “可是,可是您的驸马已经必定是定北侯了啊!”荷香一语戳中了李贺兰的痛处。

    李贺兰深吸几口气,摇摇头,道:“就算不做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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