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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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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日之所以能约秦宜宁来,也是听说家祖有意与秦槐远交好,就算将来他们不能成为同一派别的人,好歹与人为善也可避免将来交恶。

    只是想不到这个平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子,厉害起来竟如此慑人。

    秦宜宁觉得无趣的很,转回身,随手拨开面前一个婆子,便带着纤云和寄云往外走。

    那婆子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陆夫人和安阳长公主,识相的带着仆婢侍卫退到两旁。就算他们是公主府的人,可做错了事也一样是会受到责罚的。

    李贺兰和陆夫人眼瞧着秦宜宁穿过阻拦的几人快步出去,都是面沉似水。

    然而正当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仆妇高声传告:“季驸马和忠顺亲王来了!”

    听见这句,李贺兰惊的险些跌倒,忙冲着身后那极像逄枭的男子摆手。

    那几个面首听到季泽宇和逄枭来了,都吓得面无人色,赶忙起身就要退下。

    这两位可是一南一北两位杀神,谁得罪的起啊!

    那个身材高大极像逄枭的男子这会子吓的脸都白了,季泽宇早就威震北方,能率领龙骧军将鞑靼兵马压的抬不起头来,他竟然昏了头,还想与这样一个英雄享同靴之好?他简直是冲昏了头,嫌活的太长!

    秦宜宁这厢也听到了下人的传话,出了门才走到院门前,正好看到并肩而来一黑一白两人。

    两人都同样的高大,一人穿黑貂绒斗篷,一人穿白狐裘大氅,气势都若杀神附体一般冰冷不容人靠近。

    逄枭入鬓剑眉下凤眼眯起,虽然唇角还挂着个嘲讽的笑,但眼神却如同寒夜的星子,让人觉又冷淡又疏远。

    季泽宇如玉的俊俏面庞半掩在雪白的狐裘毛领子里,面无表情目光平静的看着屋内,整个人精致的仿佛巧手的工匠精心雕刻的玉雕。

    秦宜宁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季泽宇,心里暗自感慨天下竟然又如此超越了性别的美人。

    逄枭这时已到了秦宜宁近前,冷淡的嘲讽道:“你也在这里?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儿?”

    秦宜宁眼角余光瞥了屋内人一眼,就知道这会子她也需要强硬起来,不能与方才的表发现相悖。

    是以秦宜宁挑眉道:“忠顺亲王真会说笑,我在哪里,还要与王爷时时刻刻的回报吗?”

    逄枭沉不下脸来,仿佛不能接受自己曾经的一个玩物忽然变的这样的不听话。

    而季泽宇这厢,已经走到了李贺兰的跟前。

    李贺兰面色惨白,可两只耳朵和脖颈却是红的,见到季泽宇,她第一次如此小意温柔,“驸马怎么来了?”

    季泽宇对李贺兰拱手,并未去看屋内其余的女眷,更不理会崔陆氏和小陆氏的眼神,径直走到了刚才那几个男子的身边,负手望着这些人,道,“公主玩的可尽兴?”

    “不,不,我没有……”

    “您不必与我解释,您是公主,我是驸马,您是我的主子,您喜欢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季泽宇冷若冰霜的转回身,静静的望着李贺兰。

    李贺兰只觉得心跳的又慌又乱,回想起新婚之夜,再望着面前这人,她不可抑制的心动。

    如此俊美的男人是她可以名正言顺碰触的夫婿,可是他对她却不假辞色,她好容易鼓起勇气在外找个乐子,还被他发现了。

    他们往后的日子,岂不是会越来越难过?

    眼角余光瞥见正怒瞪秦宜宁的逄枭,李贺兰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她真的哪个都不想放弃啊。

    秦宜宁悄然冲着逄枭眨眨眼,便带着两婢女越过阻拦之人快步往外而去。

    季泽宇则在那群面首跟前踱步。

    原本想逃又没来得及逃走的人,在俊美无俦又冷若冰霜的季泽宇面前,一个个就像鹌鹑一般缩着肩膀身躯颤抖。

    季泽宇依旧面无表情:“长公主喜欢哪个?不妨陆夫人打个招呼,带回去玩便是了。”

    “不不不,驸马,你听我说,我并没……”

    “长公主金枝玉叶,何必与我一个臣子解释?”季泽宇停在哪个身材伟岸的男子面前,回头对李贺兰微笑,“你喜欢这样的?”

    李贺兰的脸如同着了火,连连摇头。

    逄枭却是直走向陆夫人,问:“敢问陆夫人,这几个人是你养的面首?”

    陆夫人面若春桃一般,含羞带臊的望着逄枭,娇柔的点点头。

    逄枭见她如此,挑眉一笑,道:“若陆夫人的面首有冒犯了本王的,可否让本王来处置?”

    陆夫人早被那一笑迷昏了头,哪里还有思考的空间,就只剩下了点头的份儿。

    逄枭便来道几人面前,沉声道:“方才服侍长公主的是谁?”

    伺候李贺兰的男子面色惨白,不敢应声,倒是身旁的几人同时看向他,将他暴露出来。

    逄枭便走到这人跟前,道:“是你?”

    那男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人是奉命行事,小人不敢了,再不敢了。”说着连连磕头。

    逄枭就转回头问李贺兰,“刚才他哪只手碰你?”

    李贺兰抖着唇,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逄枭冷笑了一声,随手抽出季泽宇腰上的佩剑,在那男子肩头连点两下,怒声道:“敢碰我兄弟的女人,你找死!”

    一瞬间,那男子的肩膀就血流如注,趴在地上惨嚎连连。

 第三百五十四章 扬言

    逄枭的剑尖滴着血,凤眼中寒芒锐利,斜挑的剑眉却是微微挑起,仿佛十分享受血腥气,蹲下身道:“怎么样?舒坦么?”

    趴在地上的男子已疼的浑身颤抖,他真想直接昏过去,可剧烈的疼痛拉扯着他的神志,让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王,王爷,我错了,我知错了,王爷饶命!”

    那男人的求饶声低弱的微不可闻,但在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大厅之中,他的声音却宛若重锤,狠狠的砸在每个人心头。

    陆夫人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拧着眉头道:“忠顺亲王怎可如此残忍?”

    “残忍?这是个什么货色?本王还嫌他污了阿岚的宝剑!”逄枭在那人身上蹭掉宝剑上沾染的血迹,随手将之甩向季泽宇。

    若是个旁人,早就被逄枭忽然而来的举动吓呆了,可季泽宇却依旧面若冰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只听得“锵”的一声,宝剑准确无误的还入季泽宇腰间的剑鞘。

    逄枭潇洒的甩剑,季泽宇全心的信任,以及二人身上同时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有惶然。

    李贺兰看着这两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耳根子更热了。

    陆夫人则是抿着嫣唇微笑了一下,心动不已的道:“罢了,既然王爷如此才能消气,这几个人王爷都拿了去也无所谓。”

    那几个面首闻言,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陆夫人。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陆夫人竟会如此主动的将他们送出去。

    看着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被废了双臂的人,他们都抖若筛糠,不约而同的跪下连连叩头。

    逄枭冷笑:“这些不都是陆夫人的心肝宝贝儿么?你这么说,也不怕人伤心?”

    陆夫人本想说“能博你一笑,要他们的命又算的了什么”。

    可是一抬眸对上逄枭闪着森然寒光的眼,这人即便是笑着,也还是浑身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择人而噬的猛兽,陆夫人的话就噎在喉咙里,打死也不敢说出来了。

    季泽宇紧了紧狐裘的领子,对李贺兰道:“长公主请自在此处游玩吧,须得尽兴才好,臣就先告退了。”

    话落便用手臂拐了逄枭一下,示意他一同走。

    李贺兰慌张的连忙去追二人的脚步:“本宫也没有什么可玩的,驸马,你送本宫回公主府啊!”

    季泽宇回头淡淡的瞥了李贺兰一眼,道:“臣愚笨,不能服侍好长公主,还是要麻烦长公主身边的人妥帖的伺候您了。”礼貌的一颔首,就再度举步。

    李贺兰这次真的有些慌了。

    从前季泽宇就算对她冷淡,可也没如今这般客气又疏远。她这才发现,季泽宇对她冷淡,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季泽宇的性子本来就冷。最可怕的是季泽宇忽然对她礼貌起来。

    他们相识的也不晚,从前见了面,季泽宇也没有如此客套的时候。

    李贺兰这才发现,大婚之后,虽然他们一个住在公主府,一个住在驸马府,只洞房那天行过夫妻之事,可季泽宇对她总体来说也是冷淡之外透着一些随意的。

    李贺兰真的是悔不该当初。她就不该贪心的想来玩玩做什么尝试,季泽宇本来就那样了,往后他们夫妻之间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李贺兰追了几步,见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毫无留恋的快步走远,终于禁不住哭了起来。

    逄枭与季泽宇并肩而行,离开忠勇侯府的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逄枭心里替季泽宇抱不平。

    可是他也清楚,季泽宇恐怕从答应做皇家驸马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

    历代以来,虽不乏那些温婉善良高贵典雅的公主,可像陆夫人这样养面首的也不是少数。

    尚公主,夫妻二人本来就不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公主是主子,驸马是专门用来服侍公主的,公主有需求时,请驸马来公主府,驸马才能与自己的妻子亲近亲近,平日里若无公主的传叫,驸马不但不能碰公主一指头,身边就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能收用。

    这就是伺候皇家人的无奈。

    逄枭觉得,以季泽宇的才华人品,做驸马真的是委屈了他了。可是他也明白,季泽宇现在的情况也是功高震主,与他的处境是一样艰难的。

    季泽宇答应做李贺兰的驸马,怕也是多重考虑的结果。

    二人一路无话的出了府门。就看见他们的坐骑正在雪地里踢踏着蹄子,已将地上踩出一片泥泞,而一旁的马车上,秦宜宁正撩起车帘往此处看来。

    逄枭一见秦宜宁,心里欢喜,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冷斥了一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想进去继续与陆夫人一同享受?”

    秦宜宁看了看季泽宇便垂眸撂下了窗帘,不回答一句,就吩咐马车启程。

    随着马蹄声渐渐走远,季泽宇无奈的道:“你不是喜欢秦氏吗?为何这般不假辞色,伤了她的心你往后怎么弥补?”

    逄枭道:“仇人之女,再喜欢又能如何?”

    季泽宇闻言沉默的轻叹一声,拍了拍逄枭的肩头,道:“方才多谢你。”

    “兄弟之间何须道谢。只是阿岚,这件事你也可以与圣上说一说。”

    “说过了又有何用?圣上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管理这些俗事,何况我本来就是要服侍公主的,公主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她也可以养面首,我却只能为她守身。”

    季泽宇平日寡言少语惯了,也只有在兄弟面前才会如此畅所欲言,不再惜字如金。

    逄枭就道:“罢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我请你吃酒,走,去我家里。”说着拉过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

    季泽宇也牵过自己的马,仰头看着端坐马上的逄枭,问道:“听说你嫡母回来了,去你家吃酒还方便吗?”

    “王府那么大,难道还没有咱们两人吃酒的地儿了?你就别啰嗦了。走吧。”

    季泽宇便不再多问,上马跟随逄枭去了王府,二人在外院书房里对酌到半夜,都喝醉了,四仰八叉的睡在了书房暖炕上。

    而秦宜宁这厢也是次日傍晚,才赶上秦槐远得闲,将昨日的事都说给了秦槐远,最后担忧的道:“父亲,那陆门世家咱们是不是当真开罪不起?”

    秦槐远点点头,道:“陆门世家早在北冀国时就已经是名动一方的大世家,他们的经济实力深不可测,说是富可敌国恐怕也不是夸张。当初因陆家效忠于圣上,为起义军提供粮草和银钱,大周才有能力灭掉北冀国,足可见他们家现在的势力。”

    “那个陆夫人,虽然只是陆家的旁支所出,但就算是旁支,在大周的京城,只要姓陆,与之相交就要加小心了。”

    秦宜宁闻言,若有所思的蹙眉,沉思了片刻才担忧的道:“父亲,我昨日的举动恐怕已经将陆夫人和安阳长公主开罪透了。你说,我会不会无意中惹上陆家?害了咱们家?我真怕给咱们家带来麻烦啊。”

    她虽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也担心秦家。

    毕竟,秦家在大周才刚站稳脚跟,哪里能够与陆门世家这样大家族为敌?

    秦槐远见女儿难得如此蔫头耷脑的模样,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呢?为父前儿才与你说的,你都忘了吗?你不要瞻前顾后的想那么多,只管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就是了,出了事儿为父的帮你兜着。咱们来到世上一遭,可不是来遭罪受委屈的。陆门世家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

    秦宜宁望着秦槐远爽朗的笑脸,自己也禁不住轻笑出声:“父亲说的是,倒是我拘泥了。不论敌人多强,咱们都不能退缩,何况我相信以父亲的才能,成为一代名臣是迟早之事。”

    父女二人相谈甚欢,就如同从前在大燕时一样。

    秦槐远没有儿子,就只有秦宜宁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自然将她宠到了心尖儿上。

    而秦宜宁从来也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人,她不符合年龄的稳重和豁达,还有秦槐远不论说什么朝务,她都可以说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父女二人当真是谈得来,让秦槐远越发的想多对女儿好一些,好弥补她年幼时所经受的那么多痛苦。

    如此过了两天,外头忽然有了一些传言。

    听说陆夫人与秦家四小姐八字不合,早就产生了龃龉,陆夫人听说秦家现在所居住的院子是租住来的,竟扬言要将那宅子买下来,就是空置着也不租给秦家人,要让秦家人知道知道厉害,在京城的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是谁都可以开罪的。

    秦宜宁听了消息,被逗的禁不住笑。

    “真是有意思。这个陆夫人倒是好玩的很,往后我在京城的日子有了她,可就不那么无聊了。”

    冰糖见秦宜宁这样,不禁皱着眉头嗔道:“姑娘也太心宽了,您开罪了陆夫人,气的陆夫人要赶走秦家全家,您说这事儿传进老太君、夫人和老爷的耳中,您还有好果子吃吗?这会子不知道想想对策,还有闲心在这儿夸奖陆夫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代沟

    “有什么对策想的?就算再如何,家里人还能怎么我?父亲母亲对我不会有改变,至于老太君,就算没事情发生她不是也没喜欢过我么。更何况那位陆夫人也不过是没有其他法子,只敢这么叫嚣一番了事罢了。”

    秦宜宁老神在在,根本不将陆夫人的挑衅当回事。

    因为她心里清楚,陆门世家能够百年来经久不衰,掌权者绝对不会是个草包。而陆夫人行事的做派张扬跋扈、毫无顾忌,这种类型的女子是乱家的根本,她绝对不会是陆家的核心人物。

    陆家的意思还不明确,现在慌也太早了。

    更何况不过是个无法左右陆家行事的小人物罢了,她何必放在心上。

    “您可真想得开。”冰糖叹了口气,道,“原本以为离开了大燕,没了昏君和妖后,咱们在大周能过的潇洒自在呢,谁知道来了此处才发现,想要潇洒自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秦宜宁禁不住好笑的道:“谁说的,咱们现在不是很自在么。”

    “自在?没觉得,您整日困在宅子里,最多就是给老太君晨昏定省,老太君对您的印象又已经不好了,动辄冷嘲热讽的,过的真憋屈。”

    秦宜宁摆摆手,笑道:“傻丫头,你看我难道像个寻常的大家闺秀?”

    冰糖闻言一愣。

    一旁帮连小粥梳头的纤云笑了起来:“姑娘不是寻常人,自然不必去在意寻常那些女子做的事了。”

    秦宜宁笑道:“无论做什么,只要事情主要的大方向依着我的想法,那便是自在了。”

    冰糖问:“那您说,这事儿也是按着您的想法发展的?”

    秦宜宁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道:“有些事,也总要大了才好办呢。”

    说罢了就起身道:“咱们穿的厚实一点,去院子里走走吧。”

    大周朝天气寒冷,已到二月,可外头的寒风依旧刺骨。

    秦宜宁穿着厚实的冬衣,拢着手笼,与婢女们说说笑笑的在院子里绕着圈走。

    如今的宅子可不似从前那般占地颇广的园林,现在不过是个二进的院落,各房分派住在不同的屋子罢了,是以秦宜宁这厢的动作,一家子只要想看都看得到。

    老太君放下支杆关好后窗,坐正了身子冷哼了一声。

    “那丫头倒是过的乐呵的很。”

    秦嬷嬷笑着端来一碗乳酪,笑道:“老太君吃些点心吧,厨房才刚送来的,还温热着呢。”

    老太君却是摆摆手,道:“你说现在这院子,住着虽然哪里都好,可就是小了一点,一开窗就能看到后园子那些小蹄子的动作,他们要是大点声说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我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瞧见四丫头那狡诈的样子就不耐烦。怎么看都觉得她怎么讨厌。”

    秦嬷嬷无奈的暗想:四小姐与大老爷那般相像,人家不就是做事公道了一些,就被您给恨上了么。

    虽然秦嬷嬷也觉得有许多事老太君做的并不光彩,但她到底是忠心护主的,叹息了一声,道:“老太君这是气头上才这么想呢。”

    “你说那死丫头怎么就能跑去得罪陆家呢!”老太君昨日问过了三个儿子,才将陆门世家到底有多深的根基弄明白。

    她怎么也想不通,秦宜宁不过是赴了个宴,如何就将陆门世家的人给得罪了。

    “那忠勇侯府也绝不是一般的勋贵,我听说,若是米将军不死,现在至少要与季驸马和忠顺亲王齐名的。忠勇侯夫人又出身陆家,多高的身份啊,四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怎么就不知好生与人家相处呢!”

    老太君说到此处,气的直拍方几,几上放着的鲤鱼戏莲青花瓷盖碗都被震的叮铃作响。

    “你说,咱们要是真给闹的无家可归,那在外头的脸都丢不起啊!”

    老太君越想越是生气,她在气头上,所以院子里女孩子们清脆的说笑声也就显得格外的令他心烦。

    老太君刚要推开窗怒斥秦宜宁几句,屋外就有婢女来传话。

    “回老太君,外头来了一位夫人,要求见四小姐。”

    老太君正担心自己家会没房子住,一听到夫人二字,立即就联想到了陆夫人。

    她连忙催着秦嬷嬷道:“快,快,将那死丫头给我叫来,我好生告诉她几句在让她去见客人。不然将人开罪透了,咱们家根基还浅呢,要怎么将日子过下去啊!”

    秦嬷嬷劝道:“老太君某要焦急,这来的是何人还未必呢。”

    话虽是如此,可秦嬷嬷依旧去后院请了秦宜宁来。

    秦宜宁也听说了有个年轻夫人要找自己,便吩咐寄云和冰糖先去前头伺候那位吃茶,就说她正更衣,立即就到。

    进了老太君的屋门,没等走到近前,老太君便已愤怒的道:“孽障,你看看你惹的好事!”

    秦宜宁被训斥的莫名其妙,“老太君怎么了?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老太君气的抓起盖碗就要砸,但是一想现在家里不如从前那么风光了,青花瓷的茶具还是一套的,砸碎了一个其他的也不能用了,便深吸了一口气将茶碗放下了。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我告诉你,今日你一定要好生的赔礼道歉,让陆夫人消了气才行!若是真影响到了咱们家,你看我不叫你父亲将你吊起来抽鞭子!你自个儿不守规矩局,不想过好日子,也不要连累了全家人!”

    老太君的话说的便是极为难听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真的被父亲抽鞭子,那名声可就都毁了。虽然知道老太君这是吓唬她,可秦宜宁心下还是有怒意升腾起来。

    “老太君放心,我不会带累府里的。不过府里借了我得势富贵了,我没见您给我一点好脸色,现在出了这么一丁点的事,您就开始对我不假辞色。要是全天下的祖母都是像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训斥人,寻常闺秀们怕是都要上吊了!”

    “你!”老太君狠狠的拍桌子,“你自己做错了事竟还不知悔改!到底是自小就在乡间野着,没有受过教养,就比不上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千金!”

    “老太君说话请三思。我是没有福分养在府里,难道是我自己主动离开秦家的?”

    陈年往事是秦槐远和孙氏心中最大的痛苦,是以府里人都会刻意的避开此事。老太君虽然也避讳,但现在秦槐远和孙氏又都不在,挤兑挤兑不听话的孙女倒也让她身心舒畅。

    老太君如此胡搅蛮缠,主要就是想让秦宜宁去与陆夫人服软。

    可是,秦宜宁却如何都不能先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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