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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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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您千万不要这样说。”厉观文心里早已在哀嚎,这位逄夫人到底多大本事,丈夫都早死了多少年了,居然还对逄枭这般既没有收做庶子又没有养育之恩,且位高权重的王爷这般说话。
“王爷是圣上的肱骨,此番咱家前来,也是奉旨探看王爷的伤势。若逄夫人不介意,咱家就叫太医过来给王爷瞧瞧。”
“那就要多谢圣上体恤了。”
厉观文便去叫了马太医来。
逄枭手臂上的伤口包扎过了,只是雪白的纱布上还残留着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加之他嘴角上还有一块淤青。厉观文纵然没亲眼看到二人大打出手的场面,也能想象得到当时二人必定是都下了重手的。
待到马太医为逄枭重新包扎上药之后,厉观文才行礼恭敬的问道:“王爷,圣上的意思是吩咐奴婢问问您,当时到底怎么一回事。”
逄枭剑眉倒竖,愤然冷哼道:“那混账,就是欠揍!待本王逮住机会的,非要报这一剑之仇不可!”
到底是战场上冲杀的人,怒气翻腾之下,将厉观文唬的都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逄夫人却丝毫不惧逄枭,沉声道:“王爷!你是臣子,那季驸马却是皇亲国戚,你怎能如此说话!逄家的家训你都不记得了?”
逄枭闻言眉头紧锁,能看得出他已是在暴怒的边缘,但他依旧没有反驳。
逄夫人便道:“到底你没有缘分养在府里,在市井之中倒是学了一些无赖回来,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若长在府里,也不至于这般没规没距的。如果你父亲还活着,见你这般不长进,还不打断你的腿!”
厉观文闻言,差点就要给逄夫人跪了。
普天之下与逄枭非亲非故的人里,恐怕也只有逄夫人敢这么与他说话了。
已经忍耐了一整天的逄枭终于控制不住怒气,沉声道:“逄夫人,本王敬重您,那也是看在素未谋面的父亲面上,您可不要得寸进尺!”
逄夫人愣住了。
她自从来到忠顺亲王府,还从未见逄枭与自己红过脸!
也正是因为逄枭的客气对待,处处退让,才让逄夫人有了可以管教他的自信
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人,在释放出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的杀气时,竟会如此的骇人。
逄枭道:“当初若不是逄夫人善妒,我又如何无缘养在府里?当年的事,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本王尊重您,但也请您适可而止,当初我母亲已被你撵走,还被你派人暗杀,是她命大才能侥幸逃脱。自此之后,她就与你们将军府无关了!
“我从未被你们承认过,我的爵位也是靠自己拼杀打来的,没有借你逄家一点光,我如今礼遇你,那是我的涵养,你若想继续拿捏我母亲,打量着她还是从经前那个让你迫害的婢女,那就是你错了主意!
“我逄之曦没别的本事,就是如你所说,是个无赖!到时我杀了你,看看谁能将我如何!”
“你,你……”逄夫人脸色煞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罔顾人伦!”
逄枭冷淡一笑,回头就问厉观文:“今日的事,大总管可都看见了?”
厉观垂首道:“是,奴婢一直仔细的看着,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逄枭道:“你看清了逄夫人的无理取闹便好。稍后我去入宫求圣上,还请厉大总管替本王作证。”
“作证?”厉观文不明所以的道:“王爷,您想?”
逄枭道:“圣上帮我逄家寻到了逄夫人,本王很是感激,只是本王的王府庙小却住不下两家人。逄夫人处处刁难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我母亲还被她颐指气使。本王眼看着这些,都不知自己当初为何要反对北冀国暴政了。北冀国当时不反对,他们不也就是这样过日子么。”
一个惹是生非的女子,足可以让整个家族都大乱起来。逄枭不想留逄夫人,但一开始是圣上安排,他便也只能遵旨,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便不如趁着今日心情不好,借引子,将这个钉子从王府里拔走。
厉观文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逄夫人也是面色大变,是焦急的道:“你有什么权力送走我?若不是你父亲,这世上会有你的存在?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来的妻子,你就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也要尽尽孝道!”
“这就是逄夫人的想法?”逄枭冷笑,“孝顺孝顺,顺才为孝,本王却是个硬骨头,最不会服软,逄夫人继续住在王府,很有可能会气坏身子,本王要如何负责?还不如趁现在求圣上的恩典,另立府邸给你居住。”
第三百七十三章 沉默后爆发
厉观文的额头就有冷汗流了下来。
圣上的心思虽不能乱猜。可厉观文跟随在李启天的身边,朝夕相伴之下,对李启天的一些想法和决策也内心里也都有所了解。
厉观文虽知道李启天对逄枭的防备,也知道将逄夫人寻到送到逄枭的身边未必就是出于好意的。
这件事,他无权去评论。
可是他却知道,圣上一定不会希望逄夫人就这么被撵出王府去。
就算要撵走,也不能是他在场的时间啊!否则圣上心情不快,万一秋后算账迁怒于他呢?
厉观文笑着道:“王爷的一片孝心,奴婢心里明白。想必逄夫人也能够领会您的心情,只是您明白,外头的人未必明白呀。若是有人将王爷的一片好意诋毁成不侍嫡母,那可怎么是好?”
逄夫人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颇为认同的道:“王爷,你若生气便生气,但你不能不顾逄家的名声。我好歹也是你的嫡母,嫡母身边,难道你都不想侍奉了吗!这话若是传开来,岂非叫旁人诋毁咱们逄家?”
厉观文原本说完了那一番话,已经觉得逄枭似有动摇之意了。可谁知道,逄夫人竟然忽然插嘴,还将话说的这么难听!
又不是对待三岁孩子,哪里有张口就威胁训斥的,这样说话,但凡有点血气的男子谁又会屈服?更何况,逄枭根本就没有生在逄家,她的母亲甚至惨遭逄夫人的迫害,逄枭没有杀了逄夫人,而是尊圣旨将人接回来供养,便已很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果然,逄枭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了。他根本不理会逄夫人,只当做没听见她的话,转而对厉观文道:
“多谢厉大总管的好意,只是本王一片真心可鉴,一心为了逄夫人好,便也不在乎旁人说怎么说怎么想了。只要逄夫人能过的顺心便好。本王担心若一直这样下去,会将逄夫人早早的气出个好歹来。”
说罢,逄枭冷淡的瞥了逄夫人一眼。
逄夫人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用锥子扎了几下。她甚至感觉得到逄枭眼中那仿若猛兽盯准了猎物准备下口的阴冷。
她竟然感觉,这一次她若不乖乖的“竖着”走出去,逄枭就有能耐让她理所应当的“横着”抬出去。
怎么前一阵子,她就没发现这人竟是个狼崽子!
他先前对她的孝心和顺从,让她甚至觉得当初若养着逄枭这样一个儿子也不错。
她对逄枭本就不了解,又因放松了警惕,这才从一开始的观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早知此人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好相与,她就不这样说话了。
这下子她要是真的因此而被迁移出府,圣上还不知要如何的雷霆震怒,她又如何能够担待的起?
逄夫人眉头紧锁,眉间的川字被挤压的沟壑更深了。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袍袖,嘴唇翕动着,却碍于面子说不出软话来。
她觉得,就算自己说了软话,以逄枭的性子,怕也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都是同一个结果,她又为何要做无谓的挣扎?
厉观文冷眼旁观,这会子也不禁摇了摇头。
圣上不知是否与逄夫人私下联络过。
若逄夫人真是圣上安排的人,他也只能说圣上这一次选的人当真不怎么样,不能见机,也不会审时度势,更不懂得能屈能伸。只知一味的蛮横,摆着主母的款儿,莫说是逄枭整天都要见到这个女人,就是他这样第一次见的,对逄夫人也心生厌恶了。
逄枭这时已吩咐了虎子去备马,回头与厉观文道:“还劳烦厉公公在圣上面前做个证人。免得本王单方面说辞,有人背后会诋毁。”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厉观文就算内心抗拒,又能如何?若这会子当面拒绝了逄枭,他将来可就要处在时时刻刻都要防备逄枭报复的环境中了。
与其如此,不如结个善缘。
“忠顺亲王着实太过客气了。奴婢虽愚钝,但是非还是分得清的。若圣上问起来,奴婢据实相告便是。”
“如此,有劳公公了。”逄枭客气的与厉观文相携而出,在大氅的遮掩下,将个精致的锦囊滑入了厉观文的袖子里。
厉观文一愣,先是摸了摸,袋子里的东西不是金也不是银,看那一粒粒的形状,应该是一袋子宝石。
厉观文知道逄枭这样的人出手便不会小气,心下不免欢喜。仔细的将那袋子宝石悄然收入袖袋之中。
逄夫人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逄枭与厉观文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内宅,才咬着牙,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白眼狼!”
但不论逄夫人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逄枭还是一状告到了李启天的面前。
他的手臂上包扎着,见了李启天便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下,先是告了季泽宇对他胡乱动手,直嚷着“我战场上杀敌都没伤的这么窝囊过。”
李启天的心中最希望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但是逄枭面前,李启天只是安慰了几句,并不曾多言。
逄枭轻叹了一声,转而又说了要将逄夫人搬出府的事。
李启天觉得颇为意外:“先前不是还好的吗,怎么忽然会这样说?”
逄枭就将刚才府中的事与李启天回了,又叫了厉观文来作证人。
厉观文不敢帮逄枭多说话,可也不敢一点力都不出,是以李启天问起当时场面时,厉观文很巧妙的是既实事求是,又将逄枭的无奈表发现的淋漓尽致,更加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感慨,也不要影响了圣上的判断。
一时间,御书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许久,李启天衡量了利弊之后,才点头应允下来。
“你就选一处好的宅院吧,毕竟她也是当年逄将军明媒正娶抬进门的,怠慢了也不好。”
“是。臣谨尊圣上的教诲。虽然别府而居,臣也必定不会亏待了逄夫人。”
“嗯,那就好。”李启天又安慰了逄枭几句,才吩咐他退下。
逄枭一走,李启天就叫了厉观文到身边,低声道:“你看季驸马那也是逄之曦这般生气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 打包清理
厉观文听闻李启天问话,心里便是咯噔一跳。忙垂眸掩藏眼中的情绪,脑海中飞快的思考,不过呼吸之间,便道:“回圣上,奴婢看着,季驸马即便没有忠顺亲王表发现的这般直白,但也相差不远了。不过季驸马那个性子本来就冷淡,能说出两句狠话来,便已证明他是气急了。”
李启天闻言深思片刻,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他们二人的伤势都无碍吧?”
厉观文恭谨的回道:“回圣上,马太医去瞧过,季驸马额头上撞出的包瞧着就不小,想来季驸马爱惜脸面,这几天估计都不想出门了。
“忠顺亲王身上的伤势倒是不重,只是手臂被剑刺破了,至于其他的伤,才刚您也瞧见了,忠顺亲王的嘴角还青着呢。”
“这俩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李启天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几岁了,居然还大打出手,朕都替他们臊得慌。满朝文武若是知道了,还不都笑掉大牙。”
“圣上说的是。”厉观文眼观鼻鼻观心,他有预感,这事儿离传的满朝文武皆知已经不远了。
李启天脑海中勾画着逄枭和季泽宇大打出手的场面,嘴角抽了两下,似是想笑,又碍于面子强忍着不笑。
厉观文见状,忙将头埋的更低了。
圣上这般幸灾乐祸心情极好的时候,他只安心做个透明人便是了。免得将来圣上心情一个不好,想起此事会拿他撒气。
李启天想了片刻,才发觉厉观文已经退去一旁侍立。
他心下满意的很,笑着又吩咐了马太医来问话。
最后若有所思叫了厉观文:“你嘱咐太医院的人个三日就去给他们二人请平安脉,尤其是忠顺亲王那里。毕竟打伤了他的是朕的妹夫。”停顿片刻,又道:“朕记得库房中还有一株红珊瑚的摆件,你去给长公主府送去,就说朕赏给安阳赏玩的。”
“是,奴婢这就去。”
——
秦宜宁此时正坐在马车里,蹙着眉问纤云:“到底是怎么说的?不是说只是拳脚相向吗,怎么还会伤着了呢?”
纤云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也是出府去的时候听说的,季驸马气急了刺了王爷一剑,虽未伤及性命,可当时也是血洒落满地的。”
“这个人,可真是……”秦宜宁皱着眉拧手指,先前听说这俩人打起来,她还只当是逄枭使的一个计谋,谁料想后来就一听说他被季泽宇刺伤了。
纤云见秦宜宁这般紧张逄枭,禁不住心下暗笑,“姑娘不要担忧,待会儿见了王爷自然就清楚了。”
“姑娘。”马车外,小雪低声道:“属下去问过了,才刚圣上身边的大总管来了王府探望,结果内宅中王爷与逄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王爷一怒之下就亲自入宫面圣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秦宜宁听的眉头跳了跳,缓缓道:“我知道了。咱们就在隐蔽处先等候着,看看情况再说。”
“是。”
一行人就将马车赶到了王府对面一个隐蔽的胡同里。
秦宜宁和纤云留在车上,惊蛰几个都在四周警觉的守护着。
秦宜宁这会子倒是放心了一些。
还有力气入宫面圣,就说明伤势并无大碍。
不过逄枭那个性子也很难说。他素来硬气惯了,若真是为了什么事强出头,强忍着伤势也是有的。
不过……
为何逄枭会与逄夫人发生龃龉,之后又赶着进宫了呢?
秦宜宁的手指一下下轻轻地瞧着小几,发出规律缓慢的清脆声音,脑海中一些线索拼凑成了片段,她的猜测就又多了几分。
不过没用秦宜宁等多久,王府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先是一人一骑飞快的回到王府,惊蛰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确定回来的人是逄枭,便来回秦宜宁的话。
不过片刻,王府的侧门又打开了,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里头驶了出来,后头跟着的六辆蓝幄马车,最后还跟着一众仆婢,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侧门出来,停在了王府前。
逄枭披着一件灰鼠毛领子的披风站在台阶上,面色沉静的看着那些马车。
而蓝幄马车中还传出隐隐的抽噎声。
更有人掀开窗帘,娇柔的唤着:“王爷,不要让我们走!我们是圣上赐给王爷的妾室,我们不走!”
逄枭面无表情的道:“逄夫人是本王嫡母,如今要别居养身,她一个人去,本王怎能放心?本王又没有娶妻,身边能信任的女眷也只有你们了。你们便代替本王好生伺候逄夫人,平日要多多陪伴,多多孝顺。若是你们有半分的怠慢,叫本王知道了可不会轻饶。”
“王爷!我们是不要!”
“不想去陪伴逄夫人也可以。”逄枭的一句话,让叽叽喳喳的女声齐齐的消失了。
随即便听见逄枭用更加冷厉的声音道:“你们是本王的妾室,纵然是圣上所赐,你们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逄夫人是本王的嫡母,本王敬重孝顺都来不及,叫你们去帮衬本王服侍一番,你们都推三阻四。王府还要你你们何用!谁若是不愿意去的,便自行里去吧。”
一句话,让所有女眷都变了脸色。
而头一辆华贵的马车也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车帘一挑,逄夫人满面怒容的探出半边身子来,愤然道:“你不想要的人,杀了卖了都使得,做什么要塞给我!我不要,你让那些贱人离我远点,妖妖乔乔的一个个都不成样子!”
一句贱人出口,引得后头马车的众女都气愤不已,纷纷还口。
逄枭听着满耳朵的莺莺燕燕,不觉烦躁,反而还笑了起来。
“逄夫人莫不是气糊涂了?这些女子再妖妖乔乔,也不是逄将军的妾室,您莫不是早些年妒忌习惯了,这会子又控制不住自个儿的脾气?”
“你!你这个孽障!”
“逄夫人,您就好生去别院养着吧。我的妾室会好生服侍你的。”
逄枭吩咐道:“启程吧,好生服侍逄夫人。”
马车之中顿时一片悲声。
然而谁有胆量敢不听逄枭的吩咐?他主意已定,任何人都没能耐劝阻!
第三百七十五章 默契
逄枭负手站在门前,眼瞧着一行马车缓缓驶远了,禁不住轻笑了一声,就连手臂上的刺痛也不那么疼痛了。
今日借题发挥,将府里碍眼的人清理的差不离儿,这些人今日离开了王府,想再回来可就要费上一番力气了,反正这些人都已经是王府的人,允不允许进门,还不是要看他是不是点头?
如此一来,将来宜姐儿进门,也能少一些麻烦。
像逄夫人那种尖酸刻薄的料,他倒是不担心宜姐儿不能对付,只是明明他计划一番就能清掉的障碍,为何要留下来给宜姐儿添堵?
逄枭心情愉快的转身,刚要回府,却见虎子对自己挤眉弄眼。
“怎么了?”
虎子悄悄地指了指对面那条巷子。
逄枭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瞥去,正看到一名眼生的小厮站在墙角处。
那人生的面容平常,再不起眼儿的一个人了,可外行人看不出,内行的却能瞧出那人必定是个武艺高超之人,且他还一直盯着王府门前,对上他们的视线也不躲避,而是坦然的点了一下头。
逄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一些感应。
他强压下满心的兴奋,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府。
一路回了书房,关上门才低声道:“你说,是不是宜姐儿来了?”
“必然是四小姐的。”虎子笑嘻嘻的道,“四小姐那么关心爷,如今您与季驸马大打出手还受了重伤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四小姐哪里能不担心?必定是要来亲眼看过才放心的。”
逄枭绷着脸微笑颔首。
他看似沉稳的踱步两圈,遗憾的道:“可惜府里还有钉子,不然也能带她进来给外公、外婆看看。这些日子她不在,外婆总是叨念着。”
“来日方长,王爷这会子还是先去见见四小姐要紧,也好让她放心。”
逄枭点头更衣,将手臂上渗血的纱布换了干净的,便悄然从后侧门无人之处潜出,吩咐虎子远远地缀行观察,以免他漏掉了尾巴,不多时就绕了一圈来到了秦宜宁的马车所在处。
惊蛰、小满、小雪和大寒四人分别守住了马车旁和巷子两侧,见还有人靠近,就都戒备起来,但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马车旁的小满低声道:“姑娘,王爷来了。”
车里的秦宜宁一愣,忙掀起车帘。就见逄枭已经笑吟吟的站在了车窗旁。
纤云见逄枭来了,对着秦宜宁挤挤眼就下了马车,含笑给逄枭行了一礼,随即招呼了几名暗探退开。
秦宜宁被闹的脸颊绯红,眼见着逄枭利落的跳上马车,又禁不住欢喜的笑弯了眉眼。
逄枭在他身边坐定,将车帘放下,没受伤的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被季驸马刺伤了,所以过来看看,结果不成想看到了一出好戏。”
逄枭笑了起来,“那些女人在府里着实太烦人了,已经严重烦扰到我外公、外婆和我母亲的生活。”
虽然逄枭心里想的最要紧的是怕秦宜宁将来嫁过来受委屈,但是这话他当着她的面儿,却是不好意思说。不想让秦宜宁觉得他是在邀功。
见逄枭笑的意味深长的模样,秦宜宁噗嗤也笑了,一条手臂搂着逄枭的脖颈,哥俩好的道:“美人哥哥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这调笑的口吻,惹得逄枭噗嗤一声笑,心里却被她那声美人哥哥勾的痒了起来。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怀中,“别的嘛,倒没什么,你再叫声美人哥哥来听。”
秦宜宁身嘻嘻笑着:“美人哥哥分明是借着今日被圣上的妹夫刺伤的由头,与圣上讨补偿呢,弄走一个嫡母,顺带将小妾也送出去,伺候的那些人里少不得有一些还没有暴露的钉子吧?这么一箭几雕的事,素来都是美人哥哥的行事作风。”
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而且我觉得,你最要紧的是想将小妾送走,是不是怕我将来收拾他们,心疼了?”
左一句美人哥哥,右一声美人哥哥,叫的逄枭的骨头都酥了,一股热流直往身上窜,脑子里也只剩下她娇软的声音和落在耳畔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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