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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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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青年一身蓝色锦袍,原本他脸上因纵马驰骋而来快意的笑戛然而止,脑海之中一瞬空白,尚来不及反应,就被坐骑带着反倒在地,脑袋一瞬就碰上地面。
青年只听的耳朵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看着领头之人居然这般轻易的就被人一掌放翻在地,甚至吭一声都来不及,也不知这会子到底是死是活,跟随在青年后头的那些二世祖也都勒住缰绳,担忧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人。
惊蛰依旧站在“品”字的最上端,面沉似水的望着众人。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当街纵马蓄意谋杀我家姑娘!”
“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居然敢对程家的小公子下毒手!”说话之间,就有个青年翻身下马直冲着马车而去,“不过是个外来的小骚娘们,叫人玩够了就老实在家猫着,出来溜达放什么骚气!你不……”
惊蛰眼神一厉,扬手照着这出言不逊的二世祖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个大耳刮子。
“我叫你口里不干净!”
“啪——”
“哎呦!”
青年被抽的原地转了两圈,眼前发黑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横行京城惯了的,前几日不过是不留神惊了秦家的车马,居然就叫秦槐远那个没骨气的降臣好一番穷追猛打。
现在摔倒晕过去的正是新任兵部尚书程孟的独子程越,当初冲撞秦槐远马车的也是程越,可是兵部尚书一番活动下来,他们这些人都没事,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却被抓去顶缸倒了霉,被判了个流放。
他们可都是讲兄弟义气的,自家兄弟因为秦槐远的小心眼儿而被流放,一辈子都毁了,他们如何能罢休?
秦槐远是圣上重用的官员,就是他们在家时,父辈都嘱咐他们不要招惹秦槐远。
可是,秦槐远他们惹不起,秦槐远可还有个被忠顺亲王玩够了的闺女呢!
是以他们一直派人在秦家那小院子门外等着,就等秦宜宁出来。
今日好容易得到机会,他们又如何能够放过?
秦槐远不是小气吗,不是怕纵马冲撞马车的吗,他们还就要在他闺女身上重新表演一遍。
谁知道秦宜宁不过个女流之辈,秦槐远居然也舍得给这么个残花败柳的身边,安排身手如此霸道的侍卫!
秦槐远是不是有病!
“你,你你居然敢打本少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伤害我家姑娘。”惊蛰冷着脸,站在马车前将一切有可能冲撞到马车的人都唬的不敢动作。
而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许多人来围观。
几个衙内眼瞧着情况不对,就想跑。可是程越还在地上昏迷呢,他们又不敢将程越一个人扔在这里。
有几个与程越关系亲近的,就都下了马来查看程越的情况,又嘴上不干净的对着马车骂起来。
还有一些纯粹是随大流跟着来看热闹的,眼见情况不好,他们怕秦宜宁身边的侍卫为了自保而当街动手,万一闹出伤亡来事情可就无法挽回了。
是以便有人机灵的吩咐身边跟着的小厮,去五城兵马司衙门报讯的也有,还有去各家报讯的。
秦宜宁一直搂着连小粥端坐在马车里,制止了冰糖和寄云要撩起车帘与外头的人大吵一架的行为。
她带着芙蓉暖玉戒指的手指一下下敲着小几的桌面,低声道:“这些人怕是蓄谋已久而来的。他们的身份都不简单,告诉惊蛰不要再动手伤人了。”
“是。”一帘之隔的小满压低声音应了,随即咬牙切齿的道,“这也就是如今在大周,没法子,若搁在咱们弟兄以前的脾气,出手那就是要人命的!看这些人还敢对姑娘出言不逊!”
暗探们从前是帝王的手下,就是将天捅出窟窿也有人给善后,他们行事自然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因为养成了这个习惯,他们所谓的手下留情,也不过是没有直接杀人罢了。
若是正常的侍卫,才刚有马迎面而来,第一要做的是将马制服引开,却不是一掌就将马拍死。
正常人,有几个有这样的本事?又有谁有这个胆子?
马车外,二世祖们已经污言秽语的骂开了。
“秦小姐,秦姑娘,听说你容貌倾城倾国,反正咱们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了,你就出来给哥们瞧一瞧呗!”
“哈哈,正是如此,咱们可都是身份不凡之人,随便叫一个出来都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妾,秦姑娘,你若是肯给我们为妾,我们就不计较你的过失了!”
……
“这些人污言秽语,着实可恶!”冰糖气的咬牙切齿。
寄云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若不是姑娘吩咐让他们稍安勿躁,她早就冲出去将那人身上刺出百十来个窟窿了!
马车外的惊蛰、小满、小雪和大寒四个也都恨不能立即将这些败类杀光。
然而他们没有得到命令,依旧只能忍着,不能轻举妄动。
此处的混乱惊动了越来越多围观的百姓。
已经有人开始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更有人对衙内们跋扈拦车的行为嗤之以鼻。
老百姓们怎么议论的都有,渐渐的收拢了包围,当事的两方人都围在了中间。
也有百姓听说过秦槐远的,就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而此时,秦宜宁却依旧沉得住气,拉着连小粥的小手在她掌心教她写字,好像外头根本没有人在咒骂,她只当听犬吠。
正当此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就见人潮摩西分海一般向着两侧分开,五城兵马司东路指挥使郑大人,正带着手下之人闯了进来,将剑拔弩张的两方中间用任强隔断住。
郑大人看了看马车,又看看倒在地上已经气绝的马,和昏迷不醒的程越,一时间觉得头大如斗。
第三百八十六章 混战
郑大人都想去找得道高人看看,是不是最近冲了什么煞,怎么会总是发生这种纵马惊人的事,且双方还都是朝堂上派别不同不好惹的人物。
“来人,快将程公子送往医馆去。”
郑大人可不敢让程尚书家的公子闹出人命。
兵部尚书程孟家的长子早年夭折,之后他一直致力于传宗接代,抬进门的小妾多了去,给他生了“七仙女”,却只有程越这么一根独苗苗。
程尚书也不指望程越能多出息,只要平平安安的延续香火也就罢了,是以对他的要求也不甚严格,这才将他娇养成了横行无忌的性子。
自程孟当上了兵部尚书,程越的跋扈越发变本加厉,时常与他那群同为衙内的好友聚在一起,也经常会闹出一些乱子,郑大人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已久,也经常会与这些纨绔们打交道,看在父辈关系上他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抬抬手放过也就罢了。
谁知道程越会如此想不开,怎么专跟秦家人杠上了!
若是从前,郑大人自然可以大行包庇之事。
可如今圣上最为看重的却是秦槐远,他已经被逼迫着站了皇上的队了。
原想着既站了队,大家别再闹事,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谁承想陆门世家支持的一派,会与秦槐远保皇一派针锋相对?
如今这案子舆论这么强烈,又是过了他的手,郑大人真是想包庇哪一方都不行。
“秦小姐。”郑大人到了马车旁拱手:“今日之事还须得秦小姐走一趟五城兵马司衙门。”
小满道:“我们姑娘是受害者,罪魁是那一群不讲道理乱纵马的,大人怎么还要抓我们姑娘!”
郑大人连忙道:“秦小姐不要误会,此番并不是要抓你回去,只是需要询问一些情况罢了。”
秦宜宁等的就是这一步,便声音和善的道:“大人不必为难,小女子随您走一趟便是,我也相信大人能给个明确的说法。”
“是,那是本官职责所在,自然会秉公处置。”
“那就好。”秦宜宁的声音十分柔和,让人听了便觉得心情舒畅。
一个闺阁女子,带着家人乘马车逛逛集市,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偏生却遇上了这群二世祖纵马冲撞。
加之前些日秦槐远的那件事,今日之事又是同一批人,郑大人就已经可以断定,这应该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报复行动。
想来衙内们这会子也是意外非常的。谁也想不到,一个姑娘家的身边带着的护院行走会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不过郑大人也可以理解。
就如程越是程尚书家唯一的独苗苗。秦宜宁还是秦槐远家的独生女呢,秦槐远可是连个儿子都没有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说起来,对比程尚书还有“七仙女”,秦槐远疼爱秦宜宁,丝毫都不必程尚书疼爱独生子。
这可真是一笔烂账!
郑大人劝了秦宜宁,又转而去劝那一群正气急败坏的二世祖。
比起知书达理的秦宜宁,那群人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郑大人劝说不成,最后只好动用了强硬手段,才半软半硬的将人都带回了五城兵马司衙门。
秦宜宁的马车缓缓停下,冰糖、寄云和连小粥先后下了车,最后才上前来扶秦宜宁。
另一边,几个衙都好奇的往这边看,他们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的忠顺亲王那般铁汉也不顾杀父之仇了,硬是将人给抢了回去。
只见一只白皙的素手先探了出来,搭在了婢女的手上,随即看见的便是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随着她下车的动作,众人的目光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生的身段玲珑,个头在北方女子中间算作中等,在南方女子中就是高挑的,她冷淡的瞥来一眼,明媚的杏眼中流光闪动,不言不语便能勾人的心魄。
怪不得!怪不得忠顺亲王那样的人物都没过得去美人关!
几个衙内心里一时间百般不是滋味,今儿个竟然一点便宜都没沾着,没等到秦宜宁下马车,也没听她还口。
难道他们就只能傻看着?
可事到如今,他们还真想不出怎样能将这人得到手。
众人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就吩咐人给两方的人都上茶。
此间被惊蛰一巴掌扇的青年灌了一口茶,便指着秦宜宁身后站着的惊蛰大叫:“大人,此人当街行凶,大人怎不将他拿下!”
惊蛰等四人随同冰糖几人,此时都安静的垂首站在秦宜宁的身后。面对青年的指责,惊蛰眉眼都没抬一下,依旧低垂着头十分安顺的模样。
此时的暗探们都与寻常人家的随从一样,丝毫看不出会是有刚才那种身手的人。
若不是青年那张肿脸摆在眼前,郑大人几乎都不敢相信。
郑大人道:“此人可当真行凶?”
秦宜宁抬眸看向郑大人,温和的道:“我的随从只是护主心切。今日的事情况及其恶劣,并非我们先挑衅寻事,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这群人骑着马迎面冲了过来。我的下人练过一些功夫,为了护着我,才将为首之人的马打死了。
“至于那位被送去了医馆的衙内,他是学艺不精自己摔的,与我的随从并无关系。
“还有这位公子。”
秦宜宁说到此处,眉目一轮便看向了肿着脸的青年,眼神洞彻人心,仿佛能读透那人的内心深处。
那青年只觉得脸上发热,就连挨了耳刮子的脸都不疼了,被美人如此注视,他有些晕陶陶的。
秦宜宁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温和有礼的道:“这位公子的脸上的确被我的随从打了一巴掌,然而我的随从也并非无故打人之人,也着实是他们的话太过污浊。”
郑大人道:“他们说了什么?”
秦宜宁闻言,低垂螓首道:“污言秽语,着实难堪的很,大人信不过我也不打紧的,才刚在街上的事目击者很多,大人尽管随意去问人便是。”
郑大人便点了点头。他对秦宜宁温文有礼的态度很是满意。
然郑大人尚且来不及说话,另一侧与程越关系较为亲密的青年,就七嘴八舌的分辨起来。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郑大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当情况两难之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随即便听见廊下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大人!不好了!程尚书带兵将咱们衙门给包围了!”
“什么!”
郑大人豁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兵部尚书虽掌管兵部,却也不能随意调兵,调兵之事需得圣上下旨,且虎符对的上才行。
如今程尚书竟私自调兵来包围五城兵马司,显然是因为爱子的昏迷而动了真怒,居然是不顾一切了!
郑大人的背脊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这件事若是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发展成军队在城内的混乱。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指挥使能够担待的。
郑大人举步就要往外走。
可是才走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群跋扈张扬的衙内,又看看秦宜宁身边那几个看起来面容寻常,但实际上身手了得的随从。
他在这里,这些人还不敢放肆。
他若是不在这里,万一外面没劝好,屋里又打起来,再闹出几个人受伤,他可乌纱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思及此,郑大人连忙吩咐身边最得力的随从道:“去,快去外头请程尚书进来。记着,一定要好言相劝。”
“是。”
随从急忙的出了门,过穿堂到了大门前。
谁知刚从大门探出半个身子,他就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了!
衙门的地址算不得偏僻,但周围行人和住户也不少。
如今却将行走之人都吓的退避三舍。
而兵部尚书程越带来的人,已经将兵部尚书门口包围的水泄不通。
对方带来的足有五百余人,于五城兵马司目前所有是百余倍的人马,只瞧着那群当在前头的人,一个个被唬的面无人色就足以见现在情势的紧张了。
随从吞了口唾沫,急忙装着胆子去劝说。
程尚书如今已年过不惑,可生的身材魁伟,面上满是横肉,看样子到不像是快五十的人。
他本来就长得粗犷。如今暴怒之下,更加浓眉倒竖,恨不能将人直接吞食入腹一般。
许是挨着郑大人的面子,也许是程尚书自己也知道不能将事情闹大,他最后还是跟着进了衙门。
“你们都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乱动。”
“是!”将士们齐齐应是。
程尚书迈着大步,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一看程尚书肯进来,当即就松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
谁知道程尚书却一把将郑大人推开了,指着秦宜宁就骂:“好你个贱人!竟敢害我儿子!你拿命来!”
说着挥拳就冲了过去。
谁想得到堂堂兵部尚书,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里居然还说动手就动手?
众人都没有防备,一时间都被吓了一跳。
四名暗探哪里能看程尚书在此处伤了秦宜宁?当即就冲上前去迎战。
第三百八十七章 谁的锅
秦宜宁原本还能淡然的观战。因为她对银面暗探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可真正交上手后,秦宜宁便皱眉站了起来。
她想不到这位行事跋扈鲁莽的程尚书,竟会有如此高强的武艺,惊蛰他们四人联手,才堪堪将人拦住。
程尚书虎目圆瞠,一副要将秦宜宁生吞活剥的模样。
见他如此悍勇,方才纵马的衙内们也都大笑起来,在一旁叫嚷着加油助威,似为了讨好程尚书,也似是为了激怒他,言语上对秦宜宁更是不敬。
郑大人眼瞧着屋内打的一片混乱,桌椅板凳砸了,瓷器茶具也碎了了,碎瓷散落了满地。
秦宜宁的四个侍卫身手虽好,但却因前车之鉴,不敢伤害朝廷命官,就有些束手束脚。而程尚书却像是发狂的猛兽,疯了一般的一根筋的往秦宜宁的面前冲。
再这么下去,秦宜宁若是伤了,郑大人可更加吃不了兜着走了。
伤了一个程越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程尚书好歹是个粗野性子,心思还好猜一些。
若是伤了秦宜宁,对上了秦槐远那个老谋深算的,他恐怕自己下半辈子都要没好日子过。
思及此,郑大人急忙叫了兵进来,自己也上手,连劝带拉扯的将两方的人都撕罗开。
程尚书被惊蛰等四人缠的满头大汗,指着秦宜宁暴怒的大吼:“你这个贱人!指使下人打伤我儿子,我要你赔命!识相的,你现在就一头碰死,还能算死个痛快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我叫你身首异处!”
程尚书怒吼之声犹如洪钟,震的人耳膜发麻,连小粥吓得脸色煞白的和冰糖抱在一起,寄云则是挡在秦宜宁的身前,虽未显出惧怕之意,可脸色也不好看。
秦宜宁面色平静的道:“程尚书爱子心切,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旁人。若非程公子纵马直冲向我的马车,想要我的性命,我的护卫哪里会阻拦?况且我们初来乍到,又不认得程公子,我真不知道程公子又为何要来害我!”
“放你娘的屁!说是我儿子冲来就是我儿子冲来?分明是你们上次弄走个小子流放还不够,你还要报复呢你!你们秦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爹心眼儿多的像马蜂窝,你也不是什么贞洁女子,这会子还想狡辩?做梦吧你!”
秦宜宁道:“程尚书慎言。且不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今日只是遭受无妄之灾,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大周朝京城还有衙门,衙门之上还有圣上。难道大周朝是个没王法的地方,能让你程尚书随便调兵,妄图随意屠杀?”
“你!强词夺理!”说到调兵,程尚书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秦宜宁冷声道:“到底是谁强词夺理,我相信圣上自有公断。才刚我还在想,是否要去再敲一次登闻鼓,再告御状一次。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有程尚书私自调兵在前,我相信圣上很快就会关注此事,必然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巧舌如簧,果然是狐狸生的闺女,就是个小狐狸!狐狸精!”
秦宜宁瞧着程尚书那炸毛的模样,仿佛一只斗鸡,她不想与这样的人吵架,将话说明白,便也不开口了。
而一旁的衙内们和郑大人,已被秦宜宁如此强悍的表发现震惊到了。
这时才有衙内回想起来。今日之事,不论是当街纵马,还是下车来到五城兵马司对峙,秦宜宁的表发现自始自终都很淡然平静,仿佛世上的一切事都得不到她的丝毫关注。
她既是不在意,也是胸有成足。
而面对为难还能不慌不忙的女子,她不是胆子太大,就是城府太深。
现在瞧她,仿佛二者均占。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的安静。
程尚书在暴怒之下口出污秽言语之后,回想一下自己冲动之事私自调兵的行为,心里便是一阵发慌。
儿子是重要。可是他的乌纱帽也一样重要。
若是没有了这顶乌纱,没有了这个官职,他们一家子的人又如何有人庇护?
他可还记得上一个私自调兵的人是什么下场。
就是忠顺亲王那般厉害的人物,一旦摊上了私自调兵的罪名,还不是乖乖的将虎贲军主帅的位置让出来给人坐?
郑大人看了看安静的二世祖们,又看看面露沉思的程尚书,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不得不佩服秦宜宁此人的手段。竟用几句说不上好听的话,就将本来要发生一场火拼,还有可能发生流血事件的大事儿给平息了。
场面虽然算不上混乱,可双方的对峙仍旧在继续。
就在郑大人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外头忽然传来粗狂的一声:“厉大总管到!”
众人闻言,心头都是一跳,神色各异的出门去迎。
大太监厉观文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太监常服,手持犀柄拂尘,见众人出来,重重的一甩。
属于内侍特有的尖锐嗓音,高声道:“圣上吩咐奴婢来问程尚书几句,还请程尚书如实回答。”
程尚书忙点头:“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厉观文闻言便微微颔首,倏然之间就变了脸色,一甩拂尘,质问道:“程大人,你私自调兵,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程尚书闻言,额头上的冷汗就淌了下来。
“臣不敢,臣惶恐。”厉观文忙额头贴地。
程尚书身后的那些衙内们也都慌乱的七嘴八舌直说不敢。
厉观文继续尖锐的道:“当街纵马一事,朕已知晓,必定会严加调查,不会冤枉了一人,也不会放过一人,朕如此许诺,程尚书可还满意?”
“满,满意,当然满意。多谢圣上体恤臣下,多谢圣上。”
程尚书连忙叩头。
厉观文忽然变了脸色,从方才的严厉转为素日待人时的谦恭温和。
他上前搀扶程尚书起身,温和的道:“大人切勿如此,圣上的意思是叫奴婢问问您,若是您醒过神,回过味儿来了,就请您跟着奴婢入宫一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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