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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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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殿中并未燃什么香,取而代之是饭菜的香气。硕大的圆桌之上,摆放着精致的描金杯盘碗碟,各类珍馐佳肴色香味俱全。

    太后在首位落座,就又嘱咐众人都落座。

    与太后同席,大家哪里敢?

    太后便道:“都不必拘谨,今儿个就算作是家宴,咱们就当寻到了机会,好生的亲香亲香。尤其是秦夫人和秦小姐,今日定要尽兴而归才是。往后熟悉了,你们也常来宫里看看哀家。”

    “是,多谢太后娘娘厚爱。”孙氏与秦宜宁一同行礼。

    众人都入了座,太后左右两侧的位置确实空着的。

    秦宜宁坐在太后的斜对面,有些好奇今日太后是为何会叫他们来。

    胡思乱想之时,忽听见有内侍高声道:“陆二爷到!”

    太后闻声,忙笑着催陈嬷嬷:“可是衡哥儿来了?快请进来!”

    话音落下,陈嬷嬷就笑容满面的迎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陆衡身着淡雅的浅灰色锦袍,头戴玉冠,笑着走了进来。

    到了太后近前,陆衡行了大礼:“草民参见太后。”

    “快免礼、免礼,来,你坐到哀家身边儿来。”

    “多谢太后!”

    陆衡依言落座,坐姿十分的端正,他眼眸一转,目光停留在了秦宜宁的身上,别开眼时耳根子竟红了。

    太后笑了笑,道:“衡哥儿,你母亲可好?家中可好?”

    “托您的福,家中一切安好。我母亲还吩咐我来问太后的安。”

    “好,好。”太后笑吟吟的点头。

    转而又凝眉道:“哀家听说,你母亲在为你张罗续弦一事,你却不肯?”

    陆衡莞尔道:“太后娘娘神通广大,这都瞒不过您。”

 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敢!

    “哀家哪里是神通广大?哀家不过是整日闲着,便在意你们这些小辈的未来罢了。到了哀家的这一大把年纪,希望的还不是将来你们都能过上甜蜜蜜的小日子?

    “你也二十六了,前头那个也走了三年了。不该这般耽搁下去,你心里有没有谱?”

    太后微笑着询问陆衡。

    在座除了秦宜宁之外的另两个少女,已经是面色羞红,却禁不住抬眼去看陆衡的模样。

    陆衡着实是个气质矜贵又英俊儒雅的男人。

    虽是做续弦,可陆衡膝下无子,是否是续弦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能诞下一个儿子,那就是稳稳的嫡子。

    加上陆门世家是这般庞大的存在。

    陆门世家的历史要比北冀国和大周国两朝加起来都要久,财力可称得上富可敌国,产业涉及各行各业,稍有动作就会引起国朝经济上的动荡,甚至朝廷大官之中,也有许多是陆门世家的人。

    而陆衡,就是这样一个厉害的大世家本家之中的嫡次子。

    能嫁给他,甚至比嫁给皇上,嫁给王爷都要风光。

    哪有少女不怀春?两个少女只看了陆衡一眼,都禁不住脸红起来。

    陆衡竟也在太后意料之外的红了耳根子。

    太后禁不住笑起来:“看来衡哥儿是有中意的人了。”

    “回禀太后娘娘,我……”

    不等陆衡回答,殿外就有宫人禀告,“忠顺亲王到了。”

    太后闻言笑容更加扩大,“快请!”

    殿门大开,逄枭身着牙白锦袍,腰系玉带,头戴紫金簪缨冠,身姿笔挺大步流星的进了殿门。

    看到满屋子的女眷已经入席,且席间竟还坐着秦宜宁和孙氏,逄枭心念一动,不动声色的给太后行了大礼。

    “臣参见太后!”

    太后哼了一声,嗔怒的道:“你个猴儿崽子,请你来吃个便饭真不容易,每次都是有事儿,公务繁忙,也不知道到底忙到什么程度了,你也不知道想哀家?”

    秦宜宁听太后的语气,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看来在太后心里,与逄枭的关系是要比与陆衡亲密一些的。

    因为面对陆衡时,太后只是客气关切,而面对逄枭,却是想面对自己子侄一般可以笑骂。

    逄枭笑起来,凤眸中染上春水一般的温柔,嘴角弯弯,露出整齐的白牙,看着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太后娘娘,我哪里不想念您了?我人不来,可前儿不是还给您送了食盒来?”

    太后拉过逄枭,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另一侧:“算你有心,你府上的厨子炖的滋补汤真的不错。”

    “太后喜欢就好。”逄枭继续微笑。

    他坐的位置正好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对面的秦宜宁。只是他的目光扫过她时,眼神中却能看出几分不屑和冰冷。

    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人一眼,又看看秦宜宁,便温和一笑,转而让陆衡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衡哥儿也真的该续弦了,你们家大业大的,你产业上又忙,总不能叫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啊,依着哀家看,以衡哥儿的才华,非官家千金不能匹配,你自己觉得呢?”

    陆衡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看了秦宜宁一眼,他的角度,能看到秦宜宁交好的侧脸,高鼻樱唇,长睫小扇子似的。

    不说这女子的聪慧,只看容貌,放在家中都是一辈子看不够的。

    太后见他的眼神,禁不住笑道:“今日恰好赶上哀家请几位夫人和小姐来用饭,既然你们有缘分偶遇,又都不是外人,这样吧,衡哥儿若是喜欢上谁了,你只管说,哀家给你做主。”

    陆衡有些诧异,因为太后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平日是不会这般行事的。

    可是他一颗心却在胸腔里震荡着,眼睛总是不自禁的去看秦宜宁娇美的面容。

    他的反应如此直白,让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孙氏担忧的握紧了秦宜宁的手,竟发现秦宜宁的手里都是汗。

    秦宜宁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怕了。

    若是太后懿旨赐婚,将她赐给陆衡,她还真的没有拒绝的立场。

    太后所赐,敢拒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她已经认定了逄枭,她根本看不上别人,也不想嫁给别人!

    逄枭是个英雄,不是个庸庸碌碌的男人,这样的英雄一旦住进心里,恐怕这一生她也无法再爱上别人了。

    秦宜宁一直低着头,长睫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可是她对面的逄枭,看的已是心疼不已,也愤怒不已。

    他剑眉微蹙,眯着眼看向陆衡。

    陆衡却全然没注意到逄枭的眼神,只笑着道:“太后娘娘这般抬爱,我哪里敢不识抬举?秦大人是圣上肱骨之臣,素又智潘安的美名,秦小姐才貌过人,令陆某心驰神往,若能得她为妻,陆衡必定感激太后一世。”

    秦宜宁的心里咯噔一跳,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石头,僵化的不能动了。

    孙氏以及其余人,也都惊讶于陆衡的直白。

    太后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忽然,坐在她身旁的逄枭豁然而起,一把就将面前的八仙桌掀了。

    “咣当”一声巨响,杯盘碗碟落地,碎响声稀里哗啦,女眷们惊叫着跳开,可菜肴汤水依旧大部分都泼在了陆衡身上,还有部分被泼在太后的身上。

    逄枭震怒之下双目赤红,仿若被惹急了的狮子,指着陆衡便骂:“你个狗日的,你敢动她的心思试试!”

    “逄之曦!你疯了!”

    陆衡出身名门,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今日是太后有心赐婚,我回太后娘娘的话,你算哪根葱,也敢出来插嘴!”

    “你爱选谁选谁!老子睡过的女人,轮得到你个弱鸡肖想!”

    “粗鄙,不成体统!”

    陆衡被气的面红耳赤,“不过一个小小的王爷,在我陆门世家面前什么都算不上,我想捏死你,根本都用不上两根手指,我一指头就能碾死你!”

    “放屁!你碾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哎。住手,住手!”

    太后被一盘醋鱼淋了满裙子,这会子也顾不上衣裳了,一手拉扯着逄枭,陈嬷嬷和宫人们也在后头使劲,拉着逄枭的袍子。

    这时,殿外听到响动的侍卫们鱼贯而人,见到满屋狼藉都是一愣。

    太后眼瞧着那群侍卫一副拔刀相向的模样,禁不住跺脚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太后娘娘,我等来护驾,您……”

    “哀家叫你们出去!”

    侍卫们见太后如此坚决,只得退了下去。出门前还担忧的看着斗鸡一样互相瞪着的逄枭和陆衡。

    这两位大人物,他们一个都惹不起,圣上面前都要忌惮三分的人若真打起来,他们这些小喽啰敢去拉谁?

    太后让出去,那就出去吧。

    秦宜宁和孙氏搀扶着躲出去老远,还是被菜汤溅了裙角。

    孙氏已是脸色铁青,狐疑的看着秦宜宁欲言又止。

    而秦宜宁却是在震撼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相信,若是逄枭无作为,她肯定会被指婚给陆衡的。

    可她想不到,逄枭会以如此狂暴的方式宣誓所有权,不惜将陆衡以及他背后的陆门世家开罪了个彻底,还将太后的脸一同都打了。

    他披着鲁莽的外衣,做的却是快很准!就将陆衡的求娶就这么压了下去。

    陆衡咬着牙,深呼吸几次亦不能平息怒火,他一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一手点了点逄枭:“你等着。”

    说罢竟也不理会太后,带着一身油污,傲然的拂袖而去。

    他走的背脊挺直,步履从容,仿佛这个屋子里他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个,而不是太后。

    反观太后,却也并无什么反应,足可见陆门世家的地位以及他刚才对逄枭放的那句狠话的分量。

    太后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送一送陆二爷!”

    又看屋内的女眷们,不耐烦的摆手道:“哀家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是。”众女眷还未曾从震惊之中回神,都木讷的行了礼退下去。

    逄枭扶着太后退后几步,在干净处落座。

    陈嬷嬷领着人进来收拾打扫。

    太后狠狠的掐了逄枭手臂一把,又捶打几下:“你个混小子,混小子!你当现在还是在乡下?哀家的桌子你也敢掀,还敢跟姓陆的叫板,为了个女人你值得么!你可知道陆门世家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你真是气死哀家了!”

    “太后息怒。臣也是气急了。那秦氏是我的,难道我会给人碰?姓陆的倒是想得美!”

    “你可真是……哎,你记恨杀父之仇不肯娶人家,京城里都将她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名声扫地了,如今好容易哀家给她找个好归宿,你自己不娶还不准旁人娶,你也太霸道了!”

    逄枭理直气壮的道:“总之就算我不要她,我也不准别的男人碰她!”

    “那你还不如让她直接去出家!”太后怒吼。

    逄枭见太后真的动了气,这才闭了嘴不再分辨,由着太后将他训斥个够。

    而秦宜宁这厢与孙氏离开慈安宫,一路上还听得到同来的女眷低声的议论。

    离开宫门,上了预备好的马车,冰糖和寄云见孙氏脸色难看,都没敢跟着上来。

    孙氏见左右无人,才低声道:“宜姐儿,你与姓逄的真的,真的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谈婚

    秦宜宁被孙氏问的一阵无奈,“母亲,外头怎么传我的都有,那些我都不在意,甚至老太君在背后怎么与人说的我也不管,不过母亲也不相信我吗?”

    “哎……”

    孙氏其实将话问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这件事又不是秦宜宁的错,当初被抢了去也并非她的本意,无论中间经历了什么,她都也都是受委屈的那个,她做母亲的不说给女儿出头,还反过来质问女儿,着实是不对。

    “宜姐儿,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拉过秦宜宁搂在怀里,孙氏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别怕,回去咱们请你父亲想想办法,他那个人脑子聪明的很,什么事都能解决。你的事你父亲早就上了心的,没事。”

    秦宜宁听着孙氏言语中对秦槐远的信任和推崇,禁不住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怕。”

    她的确不怕。

    经过今日之事,她反而更加能看清逄枭对她的真心,对未来也更加憧憬了。

    在太后与其余身份高贵的女眷面前,逄枭能够为了她当面与陆门世家针锋相对,她心里紧张的思考如何拒绝陆衡时,逄枭就已大刀阔斧的将事情解决了。这若不是真心,还有什么才是真心?

    不过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出乎了她之前的预想,看来回家应该与父亲商议一下与逄枭的婚事了。

    虽然女儿家自己提出嫁人有些羞窘。可为了一辈子的幸福,在自己的父亲跟前,秦宜宁也不在乎这些了。

    回府之后,老太君少不得好奇的将二人拉倒跟前来,仔细询问他们在太后那里的所见所闻。

    秦宜宁和孙氏就只拣了不痛不痒的那些说了,逄枭掀桌子的事却是默契的只字未提。

    不过他们能得太后传召,已是天大的荣耀,老太君心里还是有些泛酸的,毕竟自己的儿子当了朝廷重臣,出头风光的却不是自己这个当娘的,反而便宜了孙氏去。

    孙氏因心里装着今天的事,也破天荒的没有与老太君针锋相对。而是想着今日逄枭一番做法会带来的后果。

    秦槐远散朝后,一家三口人聚在了卧房。

    孙氏屏退了下人,忧心忡忡的将今日之事细细的与秦槐远说了一遍。

    “老爷,咱们家宜姐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却被这些鲁莽之人败坏了名声。太后那意思,是要宜姐儿给姓陆的当继室,姓陆的咱们也不知根不知底的,只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他对宜姐儿会不会真心?

    “还有忠顺亲王,行事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他又是抱着您当年那件事的仇恨,这样的性子,加上父辈的恩怨,我觉得他也不是个良人。”

    这么一说,孙氏愁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拉着秦宜宁的手道:“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命苦!从小没享过福不说,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如今又要被人在外头说三道四!看那些人那副样子,我真恨不能将他们的嘴都撕烂了!”

    秦宜宁最看不了孙氏哭,忙起身搂着孙氏安慰。

    秦槐远也从怀里拿了帕子出来递给秦宜宁,示意她给孙氏拭泪。

    秦槐远叹了口气,问秦宜宁:“宜姐儿,你告诉为父一句真心话,你想不想嫁给逄之曦?”

    孙氏闻言,立马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不行!那个莽夫,害的咱们女儿这么苦,我不同意!”

    秦槐远拍了拍孙氏的肩头,笑道:“夫人稍安勿躁。咱们听一听女儿怎么说。”

    “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家宜姐儿虽然聪慧,可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她能懂得什么?”孙氏急切的道,“正是这个时候才需要咱们做父母的好生给孩子把关,才能免得她走入歧途呢!”

    “夫人说的是。”秦槐远安抚的对孙氏笑了笑,先是肯定了她的想法,才道,“只是咱们女儿与寻常那些头脑简单的女子都不同,咱们要尊重她的意思才行。”

    孙氏的声音拔高了,“你这样疼爱她是在害她!那逄之曦有什么好的!”

    “你别嚷,这不是能嚷嚷开的事。”秦槐远好脾气的道,“咱们家女儿经历与那些大家闺秀不同,眼界也比他们都开阔,婚事上她自然有自己的主张,此其一。其二,咱们自小也没给孩子带来什么福气,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难道回到咱们身边,就是来被咱们支配的吗?”

    孙氏被秦槐远一句话说的语塞,半晌都找不到话来应对。

    秦槐远这才问秦宜宁,“宜姐儿,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想嫁给逄之曦?你不必考虑太多的因素,什么朝堂之事,你都要不要想,就只想想他是否值得你托付一辈子。”

    秦宜宁缓缓颔首,“父亲,我的确非他不嫁。”

    “傻孩子,你!”孙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秦槐远拉着孙氏的手拍了拍,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叫嚷,转而对秦宜宁道:“你不打算改了?

    “其实若是家给陆衡,你的未来会更加安稳,陆家是百年望族,势力盘根错节,就是圣上都要忌惮几分,陆衡又儒雅贵气,并无不良嗜好,虽嫁给他是做填房,可他并无嫡子,且为父观察,陆衡对你似乎有几分意思。

    “嫁给逄之曦,反而会面临更多的危险和磨难。他虽然没有了兵权,但他在军中的威望一直是圣上忌惮的,你跟了他,便要和他一同面对未来的危险和考验。你会过的很累的。”

    秦槐远耐心的将利弊都分析清楚,但是依旧没有指手画脚,只是望着秦宜宁等着她自己做选择,而秦槐远则是摆明了态度,无论她怎么选,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秦宜宁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有些发湿,“父亲,您说的我都懂。”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逄枭。

    秦槐远便笑着点点头,道:“为父明白了。现在这样,倒不如成全了你们的婚事。剩下的事交给为父来做,你且先去休息吧。”

    秦宜宁看着哭成泪人的孙氏,又看看忙着哄孙氏的秦槐远,悄然退了出去。

    秦宜宁猜不到秦槐远会做什么。

    但是有父亲的承诺,她感觉特别的安心。

    逄枭在慈安宫掀了桌子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朝野上下。

    大家都在猜测陆家会有什么动作。

    次日的大朝会,秦槐远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下,先兵部程尚书一步跪倒叩拜。

    “圣上,臣请圣上给臣的独生女儿做主!”

 第三百九十六章 赐婚

    秦槐远自来到大周,便一直低调做人,谨慎做事。

    虽被李启天重用,但为人从不张扬,如今日这般刚一上朝便出班跪拜,嚷着让圣上给做主,还是他自来后第一次。

    不只是李启天,满朝文武此时都将疑惑的视线看向秦槐远。

    逄枭和季泽宇对视一眼,二人都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看向秦槐远。

    李启天心下有了一些猜测,但碍于场面,只能沉声道:“秦爱卿请起,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与朕说来。”

    秦槐远一瞬就红了眼眶,须髯颤抖,紧紧闭上眼才能掩住眼中的泪光,声音干涩沙哑的道:

    “圣上,老臣命中无子,只一个女儿,年幼又逢变故流落在外,好容易才寻到了人。老臣将她视如珍宝,爱重于生命,当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早前旧事,种种都是无奈,臣在忠君与女儿之间,到底是对不住了女儿。臣只想着,来到大周之后,一切都是新的契机,到时再好好的补偿爱女。

    “可谁承想,途中遭逢变故不说,臣的女儿一来到京都,就被忠顺亲王强行霸占了去,虽然如今女儿已经接回家中,可她的名声尽毁,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在嚼舌!”

    秦槐远额头贴地,终于老泪纵横,泣泪横流的哽咽大哭:“臣求圣上给臣的爱女做主!臣的女儿知书达理,聪慧稳重,根本不是那种轻浮之人,可外界却将她说的如此不堪!

    “臣的女儿做错什么了?居然要让她受这等委屈!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因忠顺亲王而起!臣求圣上,严惩罪魁,还臣的女儿一个公道!”

    秦槐远声声呜咽,字字泣血,说道最后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哽咽的不能自已,更是将自己的官帽摘下放在了一旁,连连叩头,悲声大呼道:

    “求圣上给臣做主!严惩逄之曦!”

    满朝文武,都被这一场面惊住了。

    谁也想不到,秦槐远竟真的参奏了忠顺亲王。那传言不是一两天了,先前秦槐远隐忍不发,还有人背地里嘲讽秦槐远胆小如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保护。

    今日他却忽然上奏,足可见逄枭掀桌子当场羞辱秦宜宁的行为着实是将他激怒了,做爹终于忍不了了。

    兵部程尚书见状,唇边便绽出个笑来。既然都是弹劾忠顺亲王,他也就不与秦槐远抢了。程孟便站在一旁看起好戏来。

    李启天扶着龙椅的双手渐渐紧握,眉头也拧了起来。

    他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太后慈安宫宴请三家贵女、陆衡和逄枭是他授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利用秦宜宁让陆衡与逄枭产生龃龉。

    李启天早就发现陆衡对秦宜宁有意,且他也知道,逄枭对秦宜宁是有情的,只是因父仇横在中间才一直别扭着。

    任何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且燕好过的女子嫁给别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是以不论秦宜宁是否能够嫁给陆衡,逄枭与陆衡之间都会结仇。

    只是李启天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素来对太后都很尊重的逄枭,竟会当场就掀了桌子,将陆衡气的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如今事情闹大,竟让秦槐远当殿参奏,着实不是李启天的本意,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范围。

    李启天沉思之时,秦槐远再度连连叩头,朗声道:“求圣上做主!若圣上不肯严惩忠顺亲王,老臣这个官儿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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