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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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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哈哈!”秦槐远被秦宜宁逗的朗声大笑,拍着秦宜宁的肩头道,“你说的对,绣花描红的就是在耽误时间,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几本书。为父这里有新得的游记,你待会儿拿回去看,枕面儿叫丫鬟帮你绣了便是。”

    秦宜宁如蒙大赦的双手合十,“多谢父亲!您可算是救了我了。母亲若问起来,我就说是您让我看书的。”

    “哈哈,好,你母亲若问,你就说我吩咐的。”秦槐远再度大笑。

    “老爷,您就这么惯着宜姐儿。”

    父女二人正“狼狈为奸”的达成协议,门外就传来孙氏似嗔似怒的声音。

    秦槐远用食指摸了摸鼻梁,也不笑了。

    秦宜宁则起身去迎:“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爷俩背后偷背着我商量着偷懒呢。”孙氏眉目含笑的看向秦槐远。

    实在是因为秦槐远少有这般朗声大笑的时候,能看到他们父女两如此和睦,女儿又能做秦槐远的开心果,即便是他们俩商量着怎么不绣枕面儿,孙氏也一点都气不起来。

    “夫人,过来坐吧。”秦槐远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秦宜宁扶着孙氏坐下。

    孙氏就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别总听你父亲的,你父亲是男人,如何懂得这些?女儿家哪里有不自己绣花的?那些大家闺秀,还有自己绣嫁衣的呢,你好歹也是尚书之女,若是一点针线活都不做,岂不是叫人看不起?”

    “母亲,您这就说错了。若是叫人看到我的绣活,才容易叫人看不起呢。”

    孙氏被说的一噎,不由得默认了这句话。

    秦宜宁的绣活倒不是做的特别差,但是也说不上好。

    王府是什么地方?绣件摆设都是精致无比,到时两厢一对比,差强人意的绣品也要糙上几分。

    “好吧。”孙氏叹了口气,“我帮你找绣娘做,咱们都做成最精致的。”

    秦宜宁欢喜的搂着孙氏:“谢谢母亲!”

    秦槐远适时地将几本新得的书塞给秦宜宁,换来孙氏一个大白眼。父女俩却都笑的像计谋得逞的狐狸。

    秦家一派和乐融融之时,忠顺亲王府的外院书房中,逄枭却是一脸的肃杀之气。

    王府的幕僚谋士以谢岳和徐渭之为代表齐聚一堂,各个都面容严肃,大清早的就被王爷叫来议事,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无法解决。

    每个人的心里都压了块石头似的,齐齐看向主位上的逄枭。

    逄枭沉声道:“今日叫诸位前来,是有要紧事商议。”

    “王爷请讲。”

    “本王要与诸位商量一下下个月十一的婚事,秦家才出了个变故,应该不会再有变故了吧?”

    众谋士:“……”

    王爷,您大清早十万火急的聚集咱们大伙儿,为的居然不是国家大事,也不是宝藏的事,而是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

    所有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了,随即便是一阵好笑,还要忍着不能笑。

    因为素来威风八面的王爷,现在表情实在是太严肃了。

 第四百零八章 精细筹划

    逄枭严厉的目光看向众人,“怎么,是真的会有什么变故?”

    “咳咳。”徐渭之笑着站起身,安抚的对逄枭笑了笑,“王爷不必紧张,您的岳父老泰山是何等样聪慧的人物,秦小姐更是女中诸葛,聪慧过人,秦府那边不论有什么意外,秦尚书与秦小姐都能够完美的解决。至于王府这里,有王爷坐镇,什么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是啊是啊。”众谋士都齐齐点头。

    逄枭被他安抚的一番话说的微微放松了心弦,紧绷的肩头也松缓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逄枭认真的点头。

    众谋士都禁不住觉得有趣。

    平日里聪明绝顶,计谋老辣的王爷,居然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那样子就像个毛头小伙子。

    不过转念一想,王爷毫无感情经历,在感情上,还真的就是个毛头小伙子。

    大家都年轻过,也都知道为了一个女子心动是什么滋味。且不论他们感情上的结果如何,是否能够与心爱的女子走在一起,这种期待又紧张,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们还是能够理解的。

    大家都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

    谢岳站起身来,厚道的笑道:“王爷,依着我看,您着实不必担心了。前儿您就说出了顾家老大人那件事,秦尚书还被关在了宫中,生怕秦小姐无法解决,可是您看,您这边准备的再多还不是没用上么,人家秦小姐单枪匹马的就将麻烦都解决了。”

    “是啊。秦小姐真是我等平生仅见最为聪慧的女子了。”众人都跟着附和。

    逄枭面色认真的点点头:“你们说的对。”

    一看逄枭这个反应,大家忽然觉得找到了取悦王爷的新办法。

    一些平日里非常想靠近王爷身边,成为幕僚内部核心成员的谋士们,就都七嘴八舌的赞扬起秦宜宁来。

    他们是见过秦宜宁的,也知道她的聪慧手腕,夸的自然是有理有据。

    逄枭听的认真,听的浑身舒畅,就像泡温泉一样舒畅,禁不住频频点头,紧绷的面色也舒展了许多。

    谢岳和徐渭之对视了一眼,二人是有志一同的绷着脸。

    若不是这样,他们恐怕会大笑出声。

    王爷在他们心中一直是智多近妖的形象,能见到他如此接地气的一面,他们心里早就笑开了。

    逄枭道:“如今咱们需要注意的有几件事,第一,就是要防备婚前有人捣乱。第二,要防范婚礼上有人来搅局。第三,聘礼的单子已经下了,择吉日便要送去,什么人送合适,第四,催妆那日,要如何办的别开生面,第五,也是最要紧的一点。”

    说到此处,逄枭喘了口气。

    众人的面色也也严肃起来。

    逄枭道:“最要紧的是,本王未来的岳父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的身边自然不乏同样聪慧的人,就只怕迎娶当日他们家亲戚拦门,问的问题刁钻古怪的,那该如何是好?”

    众人……

    王爷,您两军对垒浴血奋战都不怕,居然会怕拦门的几个问题?

    谋士们觉得自己对王爷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

    “咳。”谢岳清了清嗓子,强忍着笑意道,“王爷,这婚前有人捣乱,您暂且不需担心。一则,陆家的事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二则,您的婚事是圣上御赐,圣旨可还供奉在祠堂中呢,谁有胆子来捣乱?至于那些没张脑子来搅局的人,多半也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王爷只管安心就是。”

    逄枭缓缓的点了点头。

    徐渭之也道:“婚礼上搅局的事,您也不必太担忧,我想,以圣上对王爷的兄弟之情,他御赐的婚礼,他必定会安排妥当的,说不定到时候圣上还会带着皇后来观礼呢。有圣上坐镇,咱们自然不必担心。

    “就算圣上不来坐镇,王爷好歹有精虎卫在呢,精虎卫是咱们王府的府兵,调动这些精英也不必虎符。”

    “正是如此。”谢岳也道,“王爷还可以与季驸马联络一番,季驸马如今掌管虎贲军,府中也有近百兵马,也可以借来维持秩序。”

    徐渭之和谢岳的话都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是逄枭已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季泽宇虽成了虎贲军主帅,但是他自信在虎贲军中有不低的声望,季泽宇的府兵是从虎贲军中抽调的,借这些人来,就和调集自己的手下没有区别。

    “好。”逄枭点头,满意的道,“别的不说,咱们自己练出来的兵,功夫是一流的。”

    又不是要打群架,看功夫做什么!王爷可真是要结婚欢喜的昏了头。

    谢岳好笑的道:“要紧的是您得挑选一些形貌端正的来,王爷您想啊,年轻人们穿着军服来,整整齐齐,威风凛凛,多么有气派。”

    “对,对。”逄枭连连点头,“这个就这么定了,本王回头去找季岚商议。聘礼的事……”

    徐渭之道:“聘礼太夫人和老太爷都已经预备下了。因担忧越制,就准备了二百零八抬的聘礼,其中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下聘时候王爷不易出面,到时候老太爷自会安排妥当的人去。”

    “如此甚好。”逄枭点点头,又觉得不够,“再给本王加上两抬金子,要小黄鱼,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二百一十抬正好凑个整数。”

    众人愕然。

    两抬的小黄鱼,那得多少金子啊!

    众人已经可以想象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黄鱼会闪瞎多少人的眼了。

    “王爷,这,您这金子太过扎眼了,万一叫人说嘴可如何是好?再说圣上如今可正缺钱呢。”

    逄枭闻言不在意的摆手,“他想要,就来抢好了。本王这辈子就娶这么一次媳妇,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好姑娘就给了我,我聘礼下的轻了,宜姐儿也委屈。再说了,我那岳父老泰山可不是寻常的能臣,那是能反手定乾坤的存在。多加上两抬小黄鱼,也不算多。”

    谢岳被说的一阵无语,可是仔细想来,却也是这个道理。

    发现如今谁家里没有点银子?恐怕最穷的就是国库和内帑了。这是个不可避免的常态。

 第四百零九章 兄弟

    因为北冀国的遗老们可都是投降来的,可以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士,而是识时务的墙头草,这些人就算不横征暴敛,手中也握着一大笔的财富。

    相比较,王爷还算是穷人呢。

    圣上对这情况自然是了解的。

    想要钱,大家都得掏,也不是单独就要逄枭一个人的。

    思及此,众人也都释然了。

    商议过几个问题,逄枭的心里安定了许多,想了想就道:“你们都是聪慧之人,也不乏文采出众的,催妆诗你们帮本王写了,一定要写好!还有,拦门的问题你们也都好生想想,给本王列出一张单子来,本王回头背下来。”

    徐渭之和谢岳都站起身,与众人一同行礼道:“是。”

    逄枭给谋士们安排好了“作业”,就出门去了。

    谋士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几个文采好的,就一起去研究催妆诗。还有几个聪明的,就结合历来参加过的婚礼,开始列一些问题的答案,以便让逄枭“考前复习”。

    徐渭之则是去内宅,与姚成谷和马氏商量增加两抬小黄鱼的事。

    逄枭出门吩咐人备马,一个人到城外遛马去了。

    虎子便依着逄枭的吩咐,悄悄地去了驸马府,约季泽宇出来一见。

    季泽宇应邀而来时,正看到逄枭穿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头戴紫金冠,骑着他那匹名叫乌云,毛色通体乌黑发亮的战马在护城河边驰骋。

    乌云一身油黑,在阳光下闪着光,马上的人与它像是要融为一体,俯在马背上,一人一骑宛若闪电,疾冲而过,隐没在碧绿的一片树影之中。

    季泽宇今日没有骑他那匹火红的战马,而是骑着当初截获秦宜宁的那匹雪白的战马,那是逄枭当初送给秦宜宁的,通体毛色银白,名叫白云。自从跟在季泽宇身边,他便一直精心饲养,白云现在与季泽宇已经十分亲密。

    季泽宇穿一身正红的短打。端坐于银白的战马之上,头发高高束成一束,被微风吹拂着在背后扬起,他坐姿笔挺,面容绝世,神色冷淡,艳丽的红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觉得女气,只让人觉得冷若冰霜,又高不可攀。

    逄枭在护城河柳堤旁跑了一圈,不多时又策马奔了回来。

    远远地看到季泽宇,露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阿岚,来跑一圈?”

    季泽宇微微勾唇,点了下头,一扬马鞭:“驾!”

    白云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向前冲去,逄枭也催促乌云,两匹汗血宝马急速飞驰,马背上的两位大周朝战神策马扬鞭,都觉得满身畅快。

    他们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缺少的正是这种驰骋的放纵和快意。

    两人连跑了数圈,才沿着小路一前一后的慢慢踏马向远处散步。

    季泽宇问道:“之曦,你找我何事?”

    “我是有事想求你帮忙。”逄枭微微一笑,道,“下个月成婚,我怕有人捣乱,想借你的府兵来帮我镇镇场子。”

    季泽宇闻言惊讶的抬眸,对上他含笑的凤眼,笑了笑道:“我到时亲自带着人来。”

    逄枭想不到季泽宇会这般轻易就应下了,又有些担忧的道:“圣上到时候定然会多想的。”

    “无妨,圣上若问起,我就说我是担心你们府上的府兵作乱,所以带兵去震慑。”季泽宇想都不想的道。

    逄枭闻言动容的伸长手臂,拍了拍季泽宇的肩头。

    “好兄弟,多谢你。”

    季泽宇看着自己肩头上的大手,随即笑道:“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关老爷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是兄弟,便终生是兄弟。”

    逄枭看着季泽宇那堪称明艳的笑脸,笑容也越发的扩大了。

    “不愧是自家弟兄,初十那天催妆,你一定要陪着我去才行。”

    季泽宇点点头,笑容温和的道:“自然的,我还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将你的心给迷了去。”

    说到此处,季泽宇有些怅然的道:“之曦,你当真已经认下这门亲事,也放下仇恨了吗?”

    当初在朝堂之上,秦槐远那一番哭闹,逼的圣上下了圣旨,季泽宇回去气了好几天。

    “秦尚书太过狡猾,逼着圣上下旨,要么就惩罚你,让你没有报仇的能力,要么就拉拢你,让你成为他的女婿没办法报仇。这个人深不可测,我着实是担心你会被算计了。”

    季泽宇看得出逄枭对秦宜宁是喜欢的。所以他有一句话没有说。

    他真的很担心,秦宜宁是秦槐远对逄枭用的“美人计”。

    可是现在这种担心,又显得那般的多余。

    因为看逄枭这欢快的模样,他显然是已经放下了父辈的仇恨,甘之如饴的“中计”了。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圣旨已下,美人计也中了,逄枭还如此的开心,开心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是年少至今的情分,这么多年来,季泽宇还是第一次看到逄枭放下了仇恨,能够笑的如此轻松。

    “你的婚事不是小事。如今我带了你以前带的兵,鞑靼虽然内乱之中,无暇南侵,可是万一又有战事,我看圣上很有可能让你去带龙骧军。我现在是圣上妹婿,他信任我,自然希望我留在京中保护他,你就更有可能会被外派。”

    “你说的是。”逄枭听闻季泽宇的分析,正色点头,“我也是猜想圣上会有这种安排。将你我对调,圣上也是想了个好办法。”

    季泽宇道:“所以你的婚事,鞑靼那边必定会注意到,你看你现在,已是欢乐的像是变了个人,可见成婚之时也兴许会放松警惕。鞑靼人忌惮我,更忌惮威名远播的你,他们都十分狡猾,说不定会动手脚。到时候我带着府兵去,咱们也可防范起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逄枭感激的对季泽宇微笑,“如今情势已经如此,我也不想再去念着仇恨,而且我也承认,我的确是喜欢秦氏,这或许就是上天作弄吧,因为有他,过去的一切便也放下了。咱们现在的情况紧张,也没有闲工夫去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是以眼睛还是要往前看。”

 第四百一十章 问

    季泽宇闻言,便垂下眼眸微微笑了:“其实放下仇恨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与你家里人原本也是无缘,你父亲更是不知道世上还有你的存在,如今能够放下仇恨,你也少了负担和压力,往后轻松自在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也不必认那些个死理儿,你能够快乐便是了。”

    季泽宇的一番话,说的逄枭很是动容。

    也只有真心关心他的人,才能够在意他的情绪,在乎他到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一直以来,他与季泽宇都极有默契的相互配合,相互利用与防备着。可是逄枭知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他们为了自保的手段,他们从来都未曾主动去伤害过对方。

    能在朝堂之上如此混乱的当下保持这份友情,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了。

    “阿岚,多谢你。”逄枭微笑看着季泽宇,那笑容之中是纯粹的欢喜。

    季泽宇看着逄枭英俊的面容,自己也禁不住笑了:“兄弟之间,无须如此客气。”

    逄枭闻言又是笑。

    二人骑着马缓缓向前,逄枭好笑的道:“咱们如今的关系叫圣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模样。”

    季泽宇也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日子总要过下去,咱们可以与圣上讲兄弟情面,前提也是要保住性命啊。何况像你如今拖家带口,总不好自己豁出去,也全然不顾着家里长辈和媳妇了。”

    逄枭闻言也点头。

    “其实,咱们三人当初是拜了把子的弟兄,若圣上不那般过分的猜忌和算计我,我是不介意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只可惜,事与愿违。”

    季泽宇也有些痛惜的点了点头,随即一笑道:“你也不必这般伤怀。人与人之间感情都是相互的,他算计咱们,所以咱们也防备他,但你我之间又是不同,虽然咱们有时会有一些心照不宣的举动,但为了你两肋插刀豁出性命,我依旧是愿意的。”

    季泽宇是个多冷淡的人,逄枭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季泽宇却能够坦然的说出这句话来。

    逄枭从他的眼神之中,只看到了真诚,并无丝毫虚假和算计。

    “我又何尝不是。”逄枭也发自内心的道。

    季泽宇闻言,看着逄枭时禁不住爽快的笑了,“这便足够了。幸而咱们两人能够一直不变初心。”

    逄枭也颇觉得庆幸。

    二人又催着马在在林中跑了一圈,道别后,就分别走了不同的城门回城中去。

    季泽宇进城后并未立即回驸马府,而是饶了圈子到了秦府的门外。

    他牵着白云站在秦府斜对面街角的偏僻巷口,只露出了半边身子,剩余的半边被粗壮的树干挡住,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热闹的秦家。

    为了秦宜宁的婚事,秦家也正热闹的筹备着,府门前人头攒动的,十分热闹。

    季泽宇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他此时的心里是放空的,只沉默的看着秦家人来来往往的门前。

    他回城时,有那么一瞬很想问问秦宜宁对逄枭的感情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单纯只是怕逄枭报仇而故意引诱的。

    可是现在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可理喻。

    一则,他没有这个立场。

    二则,圣上赐婚,这门婚事便已是既定的事。说一句不好听的,只要他们二人还有一口气,不论发生任何意外那也是必定要完婚的。

    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何用?

    更何况逄枭对秦宜宁那般的喜欢,就算秦宜宁骄纵一些,说不定于逄枭来说还是情趣。

    季泽宇垂眸片刻,自嘲一笑,牵着缰绳就想离开。

    谁知正在这时,忽见一辆马车从街角转弯过来,缓缓的停在了秦府门前。

    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在婢女的服侍下下了马车,就要往府里的方向去。

    季泽宇身边的白云似乎认出了那个身影,有些急躁的踢踏着马蹄,打响鼻长嘶了一声。

    季泽宇安抚的顺着白云的鬃毛,不料想秦宜宁似有所感,竟朝着他这里看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秦宜宁有些惊讶。

    她才刚去了钟大掌柜府上,商议在京城开设客栈的事,又约定了钟大掌柜一定要来吃喜酒。

    谁知道才刚回来,就听见了马嘶声,秦宜宁隐约觉得熟悉,回过头来,正看到半边身子掩藏在大树之后,却丝毫不能削弱半分存在感的红衣青年。

    季泽宇实在是太英俊了,英俊到他的存在感强烈的让人无法去忽视。

    秦宜宁看了看左右。

    她不确定周围是否有圣上的人在监视。也不确定季泽宇是否知道秦家有可能在被监视。

    可是若真的有监视,季泽宇一来,探子就已经看到了。她若不主动过去说话,反倒显得有鬼似的。

    思及此,秦宜宁便带上寄云绕过马车走向了季泽宇。

    季泽宇已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逐渐走向自己的秦宜宁。

    他也不得不承认,秦宜宁生的的确有让逄枭心动的资本,有倾国倾城的本钱。而且她虽明艳,却不会让人觉得庸俗,也没有许多女子的谄媚嘴脸,眉宇间反而透着睿智,一看就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季驸马。您怎么在此处?不如进府坐一坐?”秦宜宁到了近前,微笑行礼。

    季泽宇冷淡的道:“只是路过。看你家准备的热闹,就看了看。”

    秦宜宁笑了下,道:“多谢季驸马的关心。”

    “并不是关心,只是路过。”季泽宇语气冷硬。

    秦宜宁听着有些别扭,尴尬的笑了一下。

    她看得出,季泽宇一直都很讨厌她。也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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