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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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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的宾客女眷们都大笑起来,跟着起哄,“听见了,王妃说生的,王妃快些给王爷生个小世子啊!”
秦宜宁无语的将那口生饺子皮吐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唇上似乎还沾着糖,抿起来甜丝丝的。
“礼成了,大家都去外头吃酒咯!”
全福夫人组织着众人都出去。
很快,新房里就只剩下了逄枭和秦宜宁。
二人并肩坐在拔步床上,不远处铺着大红桌巾的八仙桌上,红烛燃的明亮,忽然“啪”的一声,爆出一朵灯花来。
逄枭清了清嗓子,声音暗哑的道:“我娘说,喜烛爆灯花,是好兆头。”
“嗯。”秦宜宁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逄枭又道:“你,你那个,凤冠重吧?我帮你摘下来吧?”
“好啊。”秦宜宁笑望着他,“我今儿一早就被我母亲叫起来梳头开脸,更衣上妆,明明晚上才是正时辰,可刚中午就预备好了,这凤冠又是实打实的金子,我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逄枭这时起身,在秦宜宁的配合下先拆下了固定用的几根簪子,随即小心翼翼的双手将凤冠摘了下来,生怕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痛。
头上没了几斤重的金子和宝石,秦宜宁动了动脖子,都听得到“咔咔”的响声,揉着脖颈长出了一口气:“这东西若是天天戴,我可受不了。脑袋上顶着这么重的东西,头都不敢低。”
逄枭笑了起来,在她身旁坐着,一只大手为她捏着脖颈和肩膀。
手下的触感那般纤细柔滑,逄枭心生荡漾,急忙咳嗽了一声收回手。
“宜姐儿,那个,我,我先出去敬酒。”
秦宜宁看逄枭的脸色,便知他才刚在想什么,面红耳赤的点点头:“去吧,去的迟了就失礼了。”
“好,对了,我叫人给你预备了吃的,待会儿让他们给你送来。你先卸妆休息,不要等我。这群人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辰呢。”
秦宜宁再度点头。
逄枭望着她柔美的容颜,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我先走了。”
秦宜宁此时根本不敢与他的视线相对,只垂着长睫默默地点头。殊不知她这副模样,越发勾的逄枭心里着了火一样。
逄枭跌跌撞撞的逃了。
若是再待一会儿,他都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出不去敬酒了。
待到逄枭离开,秦宜宁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那紧盯着猎物的眼神,仿佛能将她吃了似的,想起孙氏说的那些任凭他“为所欲为”的话,秦宜宁耳根子都烧透了,双手捂着脸颊才能略降降温。
正当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随即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就见冰糖、寄云、纤云和秋露四个提着食盒等物走了进来。
冰糖笑道:“王爷才刚吩咐,千万不能让王妃累着饿着,叫奴婢们先服侍王妃吃点东西。”
“王爷对王妃可真细心。这鸡汤说是小厨房灶上小火煨的,骨肉都炖的酥烂了,里头还加了红枣、枸杞,王妃吃了对身子好。”
秋露喜气洋洋的将食盒放下,为秦宜宁盛了一碗鸡汤。又将几碟子精致的点心和小菜摆好。
秦宜宁的确饿坏了,孙氏怕中途出状况,一天都没给她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由寄云和纤云帮忙脱了喜服,打散了头发,就穿着中衣坐在八仙桌旁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两块点心,几口小菜,又喝了半碗汤,秦宜宁才长出了一口气,“哎,我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四婢女看着都禁不住好笑。
秦宜宁又问:“小粥呢?”
①引自蒋之翘《天启宫词》。
第四百一十八章 花烛(二)
“小粥在我房里,已经睡了。王妃不知道,咱们这院子可宽敞了,王府的人又少,奴婢几个都一人一个房间呢。”
秦家在京城的宅子不大,他们几个两人一间屋,已经习惯了。
乍然到了王府,居住条件一下子好了,他们还都不适应。
秦宜宁慢条斯理的喝汤,闻言笑道:“你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我心里当你们是姐妹也是朋友,这里条件好,自然是好,若是哪里不对劲儿的,你们也不要一味的只知道帮我省事,任何事都要来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啦,王妃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王爷那么疼您,只要您开口,王爷必定没有不从的,奴婢们可算是沾了光了。”寄云笑着打趣起来。
秦宜宁哭笑不得的道:“看看你们几个,必定是日子过的轻松,你们也都愈发没规矩起来了。”
几个丫头都笑了起来。
秦宜宁吃过饭,便去盥洗了一番。
秋露就捧着一身水红色的轻纱寝衣到了净房,“王妃,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奴婢的,让您今晚穿着这个。”
秦宜一看那轻纱的衣裳就红了脸。
“这是什么衣服啊,穿了像没穿似的。”
秋露的脸也红了,“王妃,夫人吩咐的,您就换上吧,许是,许是就要这样呢。”
秦宜宁接过那身寝衣,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
但想了想,她陪房来的丫头们都还没成亲,都是不谙世事的,她与逄枭毕竟是夫妻,他们难免会撞上一些羞于启齿的事,这还只是个开始。
秦宜宁不由得捂脸,只得换上了。
那寝衣其实并不十分透明,水红色的交领窄袖上衫,同色的绸裤,除了隐约看得到肩膀之外,其他一切还算正常,这让秦宜宁放了一些心。
出去时,冰糖几人都出去了。秋露便也笑着行礼退了下去。
秦宜宁便在拔步床对面的临窗暖炕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这是一本游记,讲的是西北的民俗风貌。秦宜宁没去过西北,看的津津有味沉浸其中。
逄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灯下斜倚着大引枕读书的美人。
长发披散在身后和肩头,纱衣浅薄,她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都被柔和了淡淡的亚光,红色的抹胸几乎遮不住凹凸的曲线。
逄枭觉得刚才吃的酒,都变成了一股股岩浆流窜在四肢百骸。
秦宜宁听见脚步声,才从书中回过神来,见逄枭面色微红的站在她面前,禁不住笑道:“你回来了?我叫他们打水伺候你盥洗?”
逄枭却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她。
秦宜宁有些担忧的放下书册,跪坐在暖炕上抬起一只柔白的素手去摸他微微发烫的脸颊。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太多酒?”
逄枭一把就将秦宜宁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拔步床,将她轻柔的放在大红锦褥上。
她乌黑的长发散在鸳鸯戏水的枕面上,红衣,红褥,都衬的她肌肤新雪初凝一般的白净,一番动作之下,她的衣领已经敞开,偏她仰躺着,丝毫不觉自己浑然天成的妩媚。
逄枭再也忍耐不住,从前不敢过火,那是怕伤害了她。如今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再忍耐就不是男人!
火热的吻落在额头,鼻尖,嫣唇。
秦宜宁渐渐沉溺在温暖有力的怀抱之中。她谨记母亲教导的那句“任凭他为所欲为”,就果真忍痛让他为所欲为了,这一纵容,便到了半夜。
食髓知味的男人就像永不餍足的野兽,在他大手再次伸过来时,秦宜宁终于抄起枕头砸在他胸口。
“明儿还要敬茶呢!你再乱动,就去睡地板好了!”
“好好好,我不动了。”
逄枭将她圈在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肩头。
触手之下,她额上满是汗水,身上也是汗湿,逄枭爱怜又满足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用温帕子帮她擦了身,将元帕收起来,这才钻回被窝里,将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餍足的睡了。
秦宜宁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个大火炉,北方的五月还有些寒的天气,她平日睡觉都要缩成一团的,今日却是睡的四肢舒展。双脚都温暖的不像话。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到大红的百子千孙帐子,她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过了半晌,她才想起昨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宜姐儿,早。”低沉沙哑的男声就在耳畔。
秦宜宁一转头,一个吻就落在了她唇边。
逄枭撑着头侧躺在她的身旁。大红锦被遮住他胸口往下,露在外头的肩头和手臂呈发现出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肩头还有曾经为了救她而留下的疤痕。
秦宜宁的脸腾的红了。拉着被子遮住脸。
逄枭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的笑了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关心的问:“身上还疼的厉害吗?我那有一种特别好用的药膏,要不要我帮你涂上?”
粉拳毫不留情的捶在他胸口。
“你出去,我不想理你。”
逄枭再度朗声而笑,他原也不忍心逗她的,可她的反应太可爱了。
在她脸颊和额头强行落下几个吻,逄枭才起身穿好中衣,唤人进来。
冰糖、秋露、寄云和纤云提着热水锦帕等物进了门,各个都红着脸,有去兑温水的,也有到近前来服侍秦宜宁的。
冰糖一看秦宜宁身上那些淤青的痕迹,就低声骂了一句:“这是吃肉还是怎么?”
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药膏塞给秦宜宁,将声音压的更低了:“王妃,这药膏好用,你用这个,保准一天就好了。”
秦宜宁红着脸接过那盒子,点点头,“多谢你。”
冰糖笑着道:“那现在先起身更衣吧。”
寄云和冰糖就服侍秦宜宁更衣洗漱。
逄枭那边挥退了秋露和纤云,自己洗了脸穿好衣裳,就披散着头发坐在暖炕的炕沿,看着秦宜宁对镜梳妆。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觉得看女人梳头很浪费时间。
可是今日看着秦宜宁乌溜溜的长发,在婢女的巧手之下为他梳起了妇人头,逄枭的心里就比赢得了天下还要满足。
“宜姐儿,待会儿你帮我梳头。”逄枭笑着凑了过来,用脸颊蹭了蹭秦宜宁的。
婢女们都红着脸退到了外间。
秦宜宁就笑道:“我梳头的手艺不好。”
“没事。我帮你画眉,你帮我梳头,我的手艺也不好,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媳妇茶
秦宜宁被逗的禁不住莞尔,俏皮的道:“那可不行,你的头发若梳的不好,大家顶多说王爷粗豪,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为人爽朗大气。可我的眉毛若是画歪了,那可就成了笑柄,到时候还不给你丢人?”
“丢人?我到恨不得将你整个儿都藏起来,不让人看你。”大手拦着她纤细的腰轻轻摩挲,在她耳畔低语道,“你都没看到,昨儿那些人看你的眼睛都直了。我都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秦宜宁嗔道:“瞧你,又是要关着我,又是要挖人眼睛的,我听的都害怕。”做出几分害怕的表情来。
逄枭见她如此可爱,禁不住哈哈大笑,“宜姐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在她脸颊上落了个带响的吻,逄枭就拿了眉黛细细的为她画眉,这只上阵能握刀杀敌的手,此时捻着细细的眉黛,小心翼翼的描画着,竟也画的浓淡相宜,很是漂亮。
秦宜宁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笑道:“手艺不错,将来若是不做王爷了,也可以专门给人画眉。”
回身摸了一把逄枭的下巴,“这么一张俊脸,若肯替人画眉,大姑娘小媳妇儿还不都争着来?”
“嘿!你这个坏丫头。居然打趣起我来了。”逄枭笑着去抓秦宜宁的痒。
秦宜宁的腰侧最是碰不得,逄枭大手刚碰到她,她就禁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躲,“别闹了,我才刚梳的头呢!”
逄枭却不罢休,一把将人扛上了拔步床,不但双手齐下,还不住的往她脖颈和耳垂吹热气。
秦宜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推又推不开,躲又躲不过,只能气喘吁吁的求饶。
马氏身边最得力的米嬷嬷来到锦华苑中,就见婢女们都站在院中聊天,正屋里隐约还听得到女子的笑声。
米嬷嬷禁不住也笑起来。
“嬷嬷来了。”寄云先行了一礼。
纤云、冰糖和秋露也跟着行礼。
米嬷嬷笑道:“来看看王爷和王妃起身了没有。”
冰糖笑道:“回嬷嬷,王爷和王妃早起来了,才刚穿着妥当,正等着要去给老太爷、太夫人和老夫人请安敬茶呢。”
冰糖自是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自然怎么对秦宜宁有好处怎么说。
米嬷嬷便笑着道:“那我就在此处稍等片刻。”
“奴婢去回王爷和王妃。”冰糖机灵的行礼,转身往正屋走去。
米嬷嬷在外头一说话,逄枭就已经听到了,又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他只好住了手,将秦宜宁扶了起来,替她扶正快要滑落的簪子。
秦宜宁笑的泪光盈盈,满面红霞,总算是不笑了,就瞪了他一眼,拿了梳子给他梳头。
冰糖在门口道:“王爷,王妃,米嬷嬷来了。”
逄枭自然知道米嬷嬷是来取元帕的,就笑道:“请她进来吧。”
秦宜宁手上麻利的为逄枭梳头挽发,米嬷嬷进门来,她倒不开手,便笑着颔首打招呼:“嬷嬷好。”
“哎,王妃可不要这般,老奴给王妃问安了。”米嬷嬷见秦宜宁竟亲自给逄枭梳头,加之方才屋内的笑声,心里欢喜的什么似的。
秦宜宁便笑着道:“您是外婆身边的老嬷嬷了,自然当得起。”
米嬷嬷笑着与秦宜宁寒暄了几句,便在屋内闲逛起来,到了拔步床边,看到个小巧的木盒子,就将之拿起揣到了袖子里。
秦宜宁将之看在眼中,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米嬷嬷笑着道:“老奴先回松鹤堂一步。”
逄枭大方的笑道:“米嬷嬷慢走。”
眼瞧着米嬷嬷揣着那小盒子走了。秦宜宁咳嗽了一声,才道:“咱们也快些吧,别太迟了,叫母亲、外公和外婆久等。”
“都听你的。”逄枭起身,理了理外袍,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回来还可以接着玩。”
秦宜宁无语的捏了他手臂一把,就吩咐婢女们带上她事先预备下的三双鞋,与逄枭一同
离开锦华苑,步行去松鹤堂。
二人走的并不快,逄枭一路上为秦宜宁介绍府中布置,“你那时小住,又不方便走动,如今借着大婚返修,我将府里的一些钉子也拔掉了,现在相对来说安全一些,你也可以住的踏实点。”
秦宜宁笑着点头,问道:“昨儿圣上吃醉了吗?几时走的?”
“我出去敬酒时,圣上已经匆匆离开了,我的人说圣上得了个密报,是匆匆而去的,走时脸色很不好看。”
秦宜宁就有些担忧,“希望不要与你有关才好。我还指望着咱们能多过一段太平日子呢。”
逄枭笑道:“放心,不论与我有关还是无关,都无所谓,你男人可不是任凭谁捏扁挫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总有办法应付,你就只管安心的在家享福便是。用不着再如从前那般辛苦。”
一句“你男人”说的秦宜宁既羞涩又窝心。
她总是处处为人操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诺她,可以不必自己操劳,一切都有他。
秦宜宁笑道:“那我往后就一味的躲懒了。你可不许怪我。”
“怎么会?你若肯真的躲懒,我还有奖励,怎么样?”
二人说笑之间,就已到了松鹤堂。
一进院门,白桃就赶忙进屋去回话了。
夫妻二人带着仆婢进了正屋,绕过新安放的喜上眉梢大座屏,就来到了内间。
姚成谷、马氏和姚氏都在,人人面上都是一派喜气。
米嬷嬷吩咐翠桃和白桃摆了锦绣的垫子。
逄枭与秦宜宁并肩跪下,行了大礼。
“好,好,快起来,宜丫头快起来。”马氏欢喜的见牙不见眼,连声让秦宜宁起身。
秦宜宁笑着到姚成谷和马氏跟前跪下,便从寄云的托盘上端了两盏茶,分别敬给二老。
“外孙媳妇给二老请安。”
“哎呦,好好好,快起来吧。”
“是啊,快起来,仔细膝盖疼。”
二老都将厚厚的封红放进了托盘。
秦宜宁就起身,将自己做的两双鞋分别送上:“外孙媳妇手艺粗糙,还请二老别嫌弃。”
“哪里的话,有这个心意,就已经很好了。”马氏笑着拿起绣鞋,料子是好料子,绣工也是工工整整,如今见了秦宜宁,真是越看越喜欢。
第四百二十章 婆媳
秦宜宁心下不免动容,她知道,马氏是因为喜欢她,又不是挑剔的老人,更加看重晚辈的心意而不是手艺,才会这样说,但她自己的女红自己清楚,若说多精致是没有的,做的倒是还算结实。
“娘。您吃茶。”秦宜宁又接过茶盏在姚氏跟前跪下敬茶。
姚氏笑着接过茶碗吃了一口,也送了秦宜宁一个大的封红,还有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
秦宜宁笑着行礼,“多谢娘。”示意冰糖将东西收下,随即双手奉上给姚氏做的绣鞋。
姚氏笑吟吟的接过来:“多谢你,快起来吧。”
“是啊。到外婆这里来坐。”马氏亲热的拉过秦宜宁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怎么瞧这个外孙媳妇都顺眼。
“好孩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给盼进门了。你来了,大福也有个人照顾,咱们府里主子少,下人却多,我和你婆母都不善于管理这些,回头就把这些都交给你了。”
“外婆的好意我知道,只是我年轻,又没见过这些世面,怕会做不好丢了王府的体面。”
秦宜宁倒不是真的不会管家,从前在大燕也是做过掌家小姐的。只是怕一进门就夺了婆婆的权,会惹人反感。
姚氏笑着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掌家的事做着做着也就熟悉了。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你也大可来问我,我告诉你几次,你也就会了。我年纪大了。这会子只盼着抱孙子,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秦宜宁听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呐呐道:“是。那我有不懂的就来请教娘。”
姚氏笑吟吟点头,“待会儿我就让赵坤家的把对牌给你送锦华苑去。”
秦宜宁微微一想,就笑道:“娘,媳妇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将赵妈妈借给媳妇一阵子?也不需她常常伺候在屋里,我年轻,见识也短,府里许多事还不懂,有赵妈妈在也好提点一些,再一个,若要传话之类的,有赵妈妈在也多一些分量。”
姚氏闻言不由得深深看了秦宜宁一眼。看她眼神专注真挚,并无任何不甘愿,不由得暗赞起来。
果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若是等着婆母往院子里塞人安排眼线,还不如自己主动一些,做的也漂亮。且赵坤家的还是体面人,她还能借几分势站稳脚跟。而且这般主动要求去帮忙的,赵坤家的也就白日里走动走动,晚上不好赖着不走,就回来了,也不会碍了小两口的生活,真是一举数得。
姚氏的心里着实有些复杂。
一方面替儿子高兴,有个如此聪慧的媳妇,对儿子来说是一大帮助,至少这个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忧,因为这么聪明的人放在身边,若是一直关系好还好,一旦有了龃龉,斗智起来自己可不一定有胜算。
见姚氏沉默不语,逄枭看的焦急起来,他素来也听人说过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又怕自己在母亲面前表发现的太护着秦宜宁,会给秦宜宁招来妒忌,等他不在家的时候,麻烦的还是秦宜宁。是以他只能站着干瞪眼,心里不住的猜测姚氏到底在想什么。
马氏却见不得人行事拖沓,当即道:“大福媳妇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你身边要是事多赵坤家的走不开,那我就安排我身边一个得力的去。”
“娘,我觉得安排赵坤家的去很好。我只是在想,只安排一个人帮衬大福媳妇还不够,回头我少不得要将府里这些人召集起来,好生安排一番才行。”
秦宜宁隐约猜得到姚氏的想法,就只笑着道了谢。心里倒是并无什么失望。
毕竟严格说来,她与逄枭的家人还并不熟,太婆与婆母对晚辈的感觉也自然是不一样的。想她初回家中时,亲生母亲对她都未见得多好,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现在还不是好的难舍难分的?
日久见人心,她又不图谋逄枭家什么,她相信以后姚氏会喜欢她的。
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逄枭便道:“娘,我们今儿还要去宫里谢恩,午膳可能不回来用了。”
姚氏现在一听道“入宫”两个字就替逄枭紧张,想到自己儿子的身份,往后万一逄枭出征,家里这些女子少不得还要如从前那样被“请”进宫里去“小住”。能有个秦宜宁这样聪明的儿媳妇,倒还真是一桩好事。
这么一来,姚氏看秦宜宁的眼神就更温和了。
“你们快些拾掇拾掇,这就去吧,去的迟了不要让圣上怪罪。”
“是。”秦宜宁起身给姚成谷、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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