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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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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成谷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听着娘俩吵闹过又哭起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玉屏,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心事不能为人知,你这种想法让徐先生和谢先生传入大福耳朵里,你这个做娘的还想与儿子亲近吗?”
这一句话,成功的戳中了姚氏心里最为恐惧之处。
本来因为从前她与秦宜宁的矛盾,已经让儿子与她有了隔阂,这段日子逄枭是怎么过的,她这个做娘的亲眼所见,心疼的无以复加,否则也不会对秦宜宁有怨气。她是知道逄枭对秦宜宁用了多少感情的,若是真叫逄枭知道她的想法,母子恐怕会更加生分的。
姚成谷在炕沿磕了磕烟袋锅子,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将来担心孩子的血脉不干净,想法子给大福纳两个书香门第干干净净的姑娘做良妾也就是了,何苦还吵嚷的如此难堪。”
马氏一听姚成谷的话,气的一把就掀了炕几,点指着姚成谷骂道:
“感情是你们老姚家打从根儿上就是烂的臭的!就你家孙子是人,别人家孩子都不是爹生妈养了?”
姚成谷被马氏吼的直眨眼,无奈的道:“你别激动,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又不是逼着大福休了秦氏。纳妾不纳妾的,也是大福自己说了算,从前府里那么多人也没见大福动心。”
“是这么回事儿吗!”马氏叉腰怒道:“姓姚的,我就问你,要是你有闺女,刚嫁人没几天就被新婚女婿带到闹瘟疫的灾区受苦,连嫁妆都拿出来支援女婿了,结果就这样,人还没平安的回来,还被你女婿弄丢了!你什么心情?”
姚成谷一时语塞。
其实这方面,秦家做的真的已经足够漂亮,至少这段日子,秦家人从来没有为难过逄枭。
马氏又道:“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如果是你女儿,被女婿给弄丢了,你女婿家非但不愧疚,反而担心你闺女有没有被人给睡过,是不是不干净了,配不配生他们家的孩子了,你要是宜丫头的亲爹,你怎么想?别他娘的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说这些狗屁话了,你们老姚家都两重规矩!说白了就是他娘的自私!”
马氏一手叉腰,一手点指姚成谷和姚氏:“我这辈子行走江湖,最看不惯那些不讲道义的人,这也就是你俩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我闺女,要不我早大耳刮子抽死你俩了!以后别让我听见你们说这种话,要不你们就都给老娘滚出去,别认我这个媳妇,玉屏你也不用认我这个娘!”
“娘。您别这样。我和爹也没有要休弃秦氏的意思,况且我们只是想想,也什么都没做不是?能有私心想一想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难道您就不心疼您外孙?”姚氏满脸的无奈和委屈。
马氏冷笑:“我心疼大福。但是我也知道,大福是个纯爷们,立在这个世道上,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不如你们爷俩肚子里有墨水,也不如你俩心眼儿多,但我就知道,人不能做坏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则早晚都有报应。你不服气,我也没话说,我也知道你一直嫌我这个娘粗鄙,你要是再不改你那些臭毛病,还是想插手大福屋里的事儿,就别怪我揍死你!”
姚氏被训的委屈的泪水涟涟,抽泣起来。
姚成谷则是放下烟袋,下地扶正了炕几,道:“行了,行了,都消消气,咱们也都是为了大福好不是?况且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也没那些弯弯绕绕的。总归秦氏要是能回来,她还是王妃,就是有一百个妾那也越不过她头顶去。”
马氏被气的脸色煞白,瞪着姚成谷不知该说什么。
姚成谷安慰的拍了拍马氏的肩膀,“男人纳妾收通房不是正常的吗?你难道不想多抱几个重孙子?”
“我想,但是纳妾也分是什么时候!若是大福自己看中了别的姑娘为妾,或者宜姐儿主动给他安排妾室通房,那是正常的,我也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分,总归只要有了都是我重孙子。可你们要是因为宜姐儿被绑架过,就嫌弃她,那就是背信弃义!”
姚氏和姚成谷对视了一眼,父女二人都默契的不再与马氏争辩了。反正马氏是认死理的人,一些话是说不清道理的,何况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二人就不再说话,听着马氏又唠唠叨叨了半天。
此时的逄枭已快马加鞭到了秦家,等候在了前厅。
——
“王爷,您请稍候,我家大人正在老太君跟前侍疾,小人这就吩咐人进去传话,请老爷出来。”带路的管事恭敬的行礼。
逄枭就有些担忧的问:“贵府上老太君身子不适?可请了太医来看不曾?”
“劳王爷挂心,老太君是染了风寒,已经请大夫来瞧过了。”
逄枭眉头皱的更紧了,摆手示意管事退下去请人。
老人家的身子弱,不似年轻人那般染了风寒也能不伤根本的痊愈。老太君这个年纪,可以说已是熟透的瓜,就等着老天爷来摘了,秦槐远是个孝子,忙着侍疾也是应该的。
再一想这段日子秦宜宁失踪,又赶上老太君病了,对于秦槐远来说已可以算是多重打击,逄枭不免觉得更加内疚了。
逄枭低垂着头看字条上的内容。
穆静湖许是怕字条落入别人手里,写的含混不清的。可是大致意思也能说的明白,秦宜宁和陆衡一起被思勤抓了,都活着,再往细致处的消息就没有了。
可是单纯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心里担忧的逄枭联想出许多情况来。
穆静湖人在鞑靼,就说明天机子也在鞑靼了。天机子生性狡猾,城府颇深,还不知会不会算计秦宜宁和陆衡。
虽然穆静湖没有说明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了秦宜宁的。但是穆静湖一步不离的保护天机子,加上逄枭对天机子的了解,天机子就很有可能巴结上了思勤,留在了鞑靼的皇宫。
秦宜宁和陆衡都被关在皇宫,阿娜日和思勤无非是想利用他们来谈条件,威胁大周。
只不过逄枭知道,如今李启天对他的忌惮越发深了,若是鞑靼单纯以两个人来做威胁,李启天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不论是开出什么条件,李启天最爱面子,他哪里能容许自己被蛮夷威胁?
可别人不在乎,秦宜宁却是他的命啊。这段日子秦宜宁丢了,他的日子都像是丢了魂,就连连续抗了三十多道圣旨,早可以被拉出去斩了的罪行,李启天都因见他失魂落魄,怕在外人面前落下个苛待功臣的话柄,也并未对他太过针对。
逄枭现在真恨不能肋生双翼,直接飞去鞑靼将秦宜宁带回来。
“王爷。”
正当逄枭想的入神时,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前传来。
逄枭循声望去,就看到穿了一身浅粉色对襟棉袄和同色八幅裙的八小姐秦宝宁端着黑漆托盘走上前来,笑着奉茶。
“王爷请用茶。”
逄枭对秦宜宁这位堂妹没有什么印象,也谈不上讨厌,就只微微颔首致意。不接茶,也不搭话,显然是等着八小姐放下茶碗自己离开。
八小姐轻轻地放下茶碗,却是抱着黑漆方托盘,紧张的低着头,又羞怯的飞快抬眼看了逄枭一眼。
逄枭敏锐的发觉她的不对劲,但他满心里都是秦宜宁的安危,哪里有闲心去关心一个不大熟的小姨子在想什么,便直接问道:“你还有事?”
第五百章 贼心
“没,没有。姐夫,我,那我退下了。”八小姐屈膝行礼,耳根红透,面上飞霞,低着头往外头走去。
逄枭看着八小姐的背影冷淡一笑,直言问道:“谁让你来的?”
八小姐脚步顿住,回过头惊恐又尴尬的看着逄枭。
“秦家不会连个奉茶的婢女都没有的。你好歹也是秦家的小姐,会让你来前厅奉茶,谁的主意?”
逄枭并未收敛气势,这些日子他本来就暴躁,现在又是颓废的模样,脸上又多几分凶煞气,眼神厉的就像是闪着寒光的箭,就是个大男人都会被逄枭的气势吓住,何况八小姐一个小女子。
八小姐连连退后,直到后背抵着门口的墙了才停下,结巴着道:“没有,没有谁的主意。”
“说谎。”逄枭见她被吓成这样,就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只道,“让你出来奉茶的人没安好心,你虽是庶出,但你的大伯父是当朝礼部尚书,凭这个身份,你将来便足以去做人嫡妻,而此番让你奉茶之人是奔着叫你做小的心思,你不小了,身为姐夫,我也奉劝你一句,往后也不必什么人的话都听,你也多为自己想想。”
说到此处,逄枭摆手道:“你去吧。”
八小姐不光脸红,眼睛都红了,眼泪扑簌簌落下,转身就往外走。
谁知刚到廊下,正撞见秦槐远,也不知道他在此处听去了多少。
八小姐简直无地自容,低垂着头匆匆行礼,称呼了一声大伯父。
秦槐远道:“你去告诉老太君,就说让她好生养身子,不要再插手外面的事,病才能好得快。”
八小姐点头,眼泪流的更凶,抽噎着跑了。
秦槐远近些日清减许多,身上的墨蓝道袍就像是挂在衣架子上,更显得身形清癯,多了几分出尘之气。
看到不修边幅的逄枭,秦槐远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这段日子逄枭过的也不好。
“你来了。”
“岳父大人。”逄枭到跟前来拱手跪地行礼。
秦槐远叹息着将逄枭搀扶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你忽然而来,是不是有宜姐儿的消息了?”
秦槐远永远都是如此敏锐。
逄枭也不卖关子,将字条递给秦槐远:“这是穆静湖穆公子传来的消息,他现在身在鞑靼,看到了宜姐儿。”
秦槐远将字条仔细的看了几遍,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拆分重组,以保证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而不是他的幻觉。
“你确定这的确是穆公子来的消息?”
“能够确定。”
女儿平安,秦槐远肩膀一瞬放松,紧绷的神经也的到了舒缓。
“当真是好消息啊。”秦槐远长叹一声,闭了闭眼。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听说她失踪的消息,当真急的恨不能亲自去找。后来听说了惊蛰几个回来后说当时地洞之中的情况,秦槐远就越发觉得凶多吉少了。
如今得知秦宜宁去了鞑靼,秦槐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鞑靼是有意宝藏才悄悄潜来,跟踪已久了。”
“岳父说的是。是我太过疏忽,才闹出了这样情况来。当初我就该仔细布防,也不至于鞑靼人都已深入灾区了我还不知情。”逄枭后悔不已,若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是宁可抗旨也不带秦宜宁出门去的。
秦槐远笑着安慰道:“这不怪你。当初圣上御驾悄然布置在旧都周围,你哪里敢妄动?何况灾区的情况本就紧张,民众缺医少药,朝廷的赈济迟迟不到,你要应付的是随时都有可能暴动的百姓,要考虑的事太多,哪里都顾得上。”
秦槐远说的都是当时的真实情况。可是他将宜姐儿弄丢了,不论有什么原因,这都不可原谅。
秦槐远伸长手臂,拍了拍逄枭的肩膀,“你不要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逄枭心里又酸又涨,眼眶都红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宁可秦槐远狠狠的抽他一顿,骂他几声。越是如此理解和宽容,逄枭的心里就越是内疚。
秦槐远摇摇头,叹息道:“好了,你既然与宜姐儿成了婚,叫我一声岳父,你就也算是我的儿子了。
“我实话说与你,即便宜姐儿有什么不测,你也依旧是我的半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若是失去了宜姐儿这个女儿,就更不能继续失去你这个儿子。否则我这个老头子岂不是太亏了?就算是你将来续弦,你见了我还不是要称呼我岳父的?
“好在现在宜姐儿没事,皆大欢喜,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事本就不怪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保证宜姐儿接下来的平安。”
逄枭听的动容异常,许久才将翻涌的情绪压制下去,正色道:“鞑靼人应该是早就盯着宝藏的下落,这一次抓了宜姐儿去,恐怕是恰好遇上。当时地洞之中的情况很复杂,思勤带着人忽然赶到,见主要的人都在,便索性一锅端了。”
秦槐远续道:“只不知道现在青天盟的人如何了。不过依我猜想,青天盟那些被抓了去的人,应该是凶多吉少。”
秦槐远点头,道:“我想也是,否则以宝藏的吸引力,都已近四个月了,鞑靼人不可能丝毫不关心宝藏的下落。”
“想来以鞑靼人对宝藏的关注,必定会想尽办法利用宜姐儿和陆家二爷来与咱们谈条件。”逄枭有些担忧的道,“只是我现在情况紧张,圣上对我抗旨不尊三十余次的事还留中不发,这段日子急躁,也开罪了不少人。就怕圣上不会在乎宜姐儿他们的死活。”
“最要紧的事,陆阁老如今身子情况非常不好,陆家的权力更迭也正在紧要关头。只怕陆二爷也会被陆家放弃。”秦槐远站起身,负手踱步,“宜姐儿是女子,我想除了咱们这些在乎她的家人外,别人只当她是个附属品。鞑靼可就算谈条件,也会以陆家为重,要不到宝藏也可以要赎金,再或是其他的好处。若陆家都放弃了,宜姐儿的情况怕更不好。”
“王爷!王爷!”正在这时,虎子从外头跑了进来,将一只信鸽塞给了逄枭,“您看,是穆公子送的。”
逄枭急忙起身,将那信鸽脚上的小纸卷拆了下来,急切的展开来一看,上面是三个字。
杀汗,遁。
“岳父。”逄枭拧着眉将字条交给了秦槐远。
秦槐远看了之后喃喃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汗被杀了?不……难道是!”
“是谁杀了可汗逃走了?宜姐儿?”
“必定是宜姐儿,否则穆公子也不会传信给你。宜姐儿不是鲁莽之人,她会杀可汗必定是有理由的,只是现在,政权必定是已经落入驸马思勤的手中了,那是个狠角色,必定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秦槐远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思勤的做法,他平日搜集了不少关于思勤的消息,大约知道他那野心勃勃的脾性。
“这样下去怕是不好。且不说宜姐儿杀了可汗的事是真是假。即便是假的,这消息由穆公子传来,想必在鞑靼便是人人都认定了此事的。依我看,思勤必定会借题发挥,先夺了权在谋其他。”
秦槐远道:“或许连杀人的事都是在思勤的计划之内。”
逄枭认同的点头。
翁婿二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和焦灼。
如果在鞑靼已传遍了秦宜宁杀害可汗的消息,且不管思勤对大周的条件是什么,只说秦宜宁在鞑靼的情况必然十分危险。
二人对视了一眼,焦急的讨论起接下来的重重可能和应对方法。
这时的秦宜宁身体已经好多了,与思勤就藏在弥诺部中。
几日来的相处,让秦宜宁认识到这些弥诺部的族众们其实都是十分热心肠又厚道实诚的人。如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这两兄弟,因为是前族长的儿子,多少沾了点权谋的边儿,所以有那么一些心眼儿,只不过他们动脑子做事的受罚在秦宜宁和陆衡看来都颇为直白,就更看得出他们其实没有坏心。
兄弟两人因为身份特殊,年纪又不大,阿娜日要留着他们羞辱,这才没有被杀掉,可是所受的耻辱和父母被害的仇恨也深深的扎根在他们的心里。
他们也是很守信的人。当初他们发誓,谁能杀阿娜日给他们的族长和族人报仇,谁就是下一任的族长。
所以即便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心里不大爽快,但依旧将陆衡和秦宜宁当成新的族长,尤其是思勤,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很高。
就这么过了几天,大都城中搜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思勤忙着渐渐将权柄把握在手中,只能吩咐手下的人监督去做,将整个大都折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事情回到思勤跟前,思勤拧着眉头想了想,便道:“再去查,尤其注重那几个被可汗灭掉部族的参与,譬如米诺部,他们心里记恨可汗,很有可能就是与凶手串通一气的。”
下头的人领命,就直奔着城中几处贫民窟去。
“不好了,搜来了!”门外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跑了进来,拉着哈尔巴拉道:“官兵搜来了!马上就到了!”
哈尔巴拉闻言脸色煞白,匆忙起身就奔着里屋去,拉着秦宜宁和陆衡就往后院跑,
第五百零一章 搜查
秦宜宁和陆衡都是谨慎之人,因是在逃命,他们的包袱是随时随地都预备着的。一看到哈尔巴拉满脸焦急的冲进来,二人就立即拎上了包袱。
陆衡边跑边焦急的道:“可是有追兵?”
哈尔巴拉点头:“这次不是挨家挨户的搜查,是直奔咱们这来的,很有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你俩在弥诺部了。”
陆衡闻言,拉着哈尔巴拉停下脚步:“若是如此,这四周恐怕都被包围了,咱们从侧面巷子出去,恐怕当下就会被抓住。”
哈尔巴拉一惊,脸色煞白的看向了四周。
秦宜宁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陆衡和哈尔巴拉的表情,也知道事情的严峻。
她低声询问了陆衡情况,待陆衡仔细说明后秦宜宁也觉得有些难办了。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追兵若真是直奔此处而来,必然是思勤平衡过朝中势力之后,终于抽出空来思考咱们的下落了。这一阵城门严防死守,很难逃脱过,思勤也料定了咱们不会那么容易就逃出去,所以断定必然是有人将咱们藏起来了。”
“你说的没错,肯冒险藏起咱们的人必定是与阿娜日有血海深仇的人,弥诺部便是首要怀疑的对象。”陆衡急的脸都白了。
这个关键时刻,他和秦宜宁一样,即便头脑再好也无济于事。真正在追兵包围上来时,他们恐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好容易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若是被抓回去未免太不甘心。而且在思勤掌握大权的局势之下,他们一旦被送回思勤身边,恐怕除了会被当做要挟大周的筹码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哈尔巴拉咬着牙,一时陷入了两难。
他甚至在想,当初若是没有收留这两个人……
不,不,他们弥诺部里没有不战而退的软蛋,没有出尔反尔的孬种。当初既然发下毒誓,谁能为阿布和额吉报了仇,谁就是弥诺部的新一任族长,那就该吐唾沫是个钉,不该有丝毫犹豫。
大不了一死!
思及此,哈尔巴拉拉着思勤的手坚定的道:“待会咱们冲出去,我将他们引开,你们逃出去!”
“不行!”陆衡严词拒绝:“我不能放你独自一人去冒险。你听着,待会儿若真搜了来,你就装作不认是我们俩。就说我们俩是刚刚私自逃了进来,并不是你们蓄意窝藏!我们被抓去的话,他们说不定要利用我们与大周谈条件,或许不会死,可你若顽抗,你们可就必死无疑了!”
“不!你们两个是弥诺部现在的族长,我们弥诺部从来就没有放族长去冒险的规矩!”
“可你还有族人呢!不只是住在这里的三十几个老弱病残,外面你们弥诺部还有四千多个族人要等着你们兄弟去解救,如果你们出了事,弥诺部很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哈尔巴拉倔强的拉着陆衡,心中虽有一些惧怕,却没有退缩。
秦宜宁听不懂他们在争执什么,刚想询问,就见查干巴拉飞一般的从屋里冲了出来,见了三人,二话不说的就拉着他们到了墙角的柴棚,一把掀开柴草,露出角落里的一个大缸来,他先在缸里捣鼓了半天,随后竟将缸底取了出来。
“快进去,快!”
查干巴拉催促着。
哈尔巴拉带头,随后是陆衡和秦宜宁。
缸的地下,竟然是个空间很宽敞的地窖。
查干巴拉将缸底重新放好之后,又用大堆的柴草将其掩盖,随即抱了满怀的柴火,仿佛是出来取柴草不一般,转身要回屋里。
谁知刚走到门前,迎面正撞上里头搜查的那群人。
“人呢!说,你们把人藏起哪了!”
查干巴拉吓的柴草都差点掉了,惊恐的摇着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
“少跟老子装傻!那两个大周人,一男一女,你们藏在哪了!”
“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一顿饱的,哪里还有闲粮养活两个不认识的外人?”
官差瞪着牛眼,似乎想在查干巴拉干瘦的身上盯出两个洞似的,“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们会不知道!先可汗英明神武,灭了你们弥诺部,你阿布和额吉又在狩猎时被狼吃了,你不甘心,说不定你就是在伺机而动,寻找机会想要报仇呢!现在那两个杀了阿娜日可汗的罪人逃出来,你会不帮忙?”
“官爷啊!您就行行好,别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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