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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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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便又拉着秦槐远商议起家里两个女孩的婚姻大事。

    秦宜宁已经嫁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一儿半女的消息,老太君其实还是希望将八小姐送进忠顺亲王府做个贵妾的。

    只是如今的情况,只怕秦槐远不肯答应。

 第五百二十七章 怒怼

    “母亲。”秦槐远不悦的沉声道:“宜姐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是你的孙女!她现在被人掳走了,生死不知,你想的不是担忧她的情况,却是怎么想着往她丈夫的身边安排人?这是身为一个祖母应该做的吗?”

    秦槐远如今心里想的都是女儿的生死。而且这一次蒙混过关,也不知圣上是不是能回过味儿来。更担心他将亲家一家三口藏的那个位置会不会被人发现。

    这些事已经让他心乱如麻,加之鞑靼虽然因丢了粮草而暂缓了战事,谁又能确定鞑靼国内一定就没有粮草再支撑开战了?

    万一思勤与他想法一致,用骠骑式打发,不带过多辎重,哪里有粮食就打哪里,一路闯进大周来劫掠,到时边境的百姓岂不是苦不堪言?

    秦槐远只想这些事都已是心力憔悴,老太君偏偏又在刚刚经历过一场斗智之后又提起此事。

    再好的耐心,也被她方才自私自利之语消磨干净了。

    老太君被儿子训斥的一愣,不敢置信的道:“蒙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是祖母所为了?我为的还不是咱们整个秦家?

    “宜姐儿是我孙女不假,可我也不只有这一个孙女,何况她也不是最孝顺我的,难道我不该为其他秦家的女孩谋划未来?

    “况且两家的联姻,一个孙女既然无法巩固王妃的地位,不正是应该再送一个过去的时候?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秦槐远听的面沉似水,常年在朝堂之上历练出的气势,在他压抑着怒气时尽数释放出来。

    老太君虽然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对上秦槐远那样冰冷的眼神也觉得有些惧怕。

    然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儿子这样做,必定是如今胳膊肘往外拐,有了妻女就不要娘了!

    老太君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抽噎着拍着膝上的迎枕:“我怎么这般命苦!你爹当初是怎们教导你的?我看你都忘了!我的话你几次三番的驳斥,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一家之主了,就再不孝顺你娘了!”

    往常这时候老太君哭一哭,秦槐远都会温和的安抚,说些好听和缓的话来哄着她。

    可是今天,秦槐远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用一种疏离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见秦槐远竟然不似预想之中的那样哄着自己,老太君更加委屈,嚎啕大哭。

    “造孽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哎呀我的心,我这一片心啊,都白费了!你们这都是多嫌着我一个啊!”

    一面哭,一面捶胸顿足,用帕子捂着脸,头上带着的翡翠簪子滑脱了一半,盘起的圆髻也松散开来,花白头发散乱的披着,就像是被人凌

    虐了一样。

    二老爷、二夫人和三老爷都沉默的在一旁看着老太君闹。

    原本二夫人想上前去劝说几句,家里事情已经不少了,红口白牙的就这么哭闹,哪里还有个老人的样子。

    可是二老爷却暗地里拉住了二夫人,不准她靠近。

    三老爷更是看不惯嫡母如此,轻嗤了一声,转身便先走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老太君身边也只有个秦嬷嬷尴尬的站着,劝解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屋内一片寂静,老太君嚎的嗓子都沙哑了,也没见有人来安慰她,更不见秦槐远来赔不是,怒气越炙了。

    她捶打着胸口,指着秦槐远身旁一直沉默的孙氏骂道:“就是你这个贱妇!撺掇着我的蒙哥儿不学好,你说你是吹了什么枕头风!”

    秦槐远脸色黑如锅底。

    孙氏忍无可忍,终于讽刺道:“真是好笑!我撺掇你儿子不学好?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不是三岁孩童了!我吹枕头风她就会听吗?我还想叫他将那些搅合的家宅不得安宁的都撵出去呢,他听吗!”

    “你!”老太君怒目圆瞠,知道孙氏指桑骂槐说的就是自己。

    孙氏神色依旧如从前那么倔强,话就像是硬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我真的是受够了!老太君明明是一家的主母,应该想办法维护儿女之间的和睦才是!可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挑拨是非!

    “宜姐儿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害她!

    “你先撺掇了八丫头,让他对姑爷活了心,难道就没想想,若是这做妾的事不成,八丫头和宜姐儿之间的姐妹情分还能不能好了?你又有没有想过你儿媳妯娌之间怎么相处?

    “你不满?觉得儿子不孝顺?可我告诉你,这个宅院,别说是其他人,就是我们夫妻身为生身父母的,住着都有愧!这宅子是宜姐儿的银子买的!

    “你们路上将家当丢了个精光!若不是宜姐儿用她的体己钱先买了这个宅院,又怕我们夫妻脸上无光,兄弟之间丢了脸,悄悄地将产权过给了我们,咱们全家现在还租房子住呢!

    “一个不事生产的,整天吃宜姐儿的,住宜姐儿的,我们宜姐儿也不图你的感谢,只想尽一份孝心,可你呢?她被人绑架了,死活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背后给她捅刀子!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孙女的死活!

    “你是做祖母的人啊!你还有没有一颗人心了!”

    “你放肆!”老太君愤怒的捶打褥子,“蒙哥儿,你要是我养出来的,给我休了她!休了她!”

    “休我?我巴不得呢!我算看透了!当初我父亲和兄长都在,我们定国公府兴盛的时候,是谁上赶着巴着来求亲的?可不是我上赶着来嫁给秦家人的!

    “我好容易十月怀胎,生了宜姐儿为何丢了?我们母女分别了十四年,这个苦谁来弥补?

    “你嫌我不能给你儿子生养儿子,你嫌我娘家失势了,你在我娘家被迫害的时候,腆着脸迎妖后的姐姐进家门来做贵妾!

    “遭受天灾,一家子勒紧了裤腰带,宜姐儿饿的面黄肌瘦的去干活,打猎,省下来的粮食都给你吃了,你不知道心疼她,咂咂嘴转头就把她养的小兔子给吃了!那么巴掌大个小畜生,你也下得去口!还要脸不要!

    “你享受天伦之乐,却不知道珍惜,反而还挑拨儿女关系!我不说出来,你就当我是哑巴?休我,更好!我母亲在南方早就发达起来了,我又不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我倒要去外头说道说道,你这个做婆母的,是如何对待子女!”

    孙氏怒骂一番,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秦槐远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回身拉住了孙氏,“你别去,外头现在危险,要开战了……”

    “你放手!”

    孙氏一把甩开了秦槐远的手,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秦蒙,我跟你过了大半辈子了。所有的委屈,窝囊气,危险,我都陪着你一起忍耐了,经历了。可以说该忍的我忍了,不该忍的我也忍了,就是你娘嫌我不能生儿子,我也一房一房的给你养小的,我虽然吃醋,但也是因为我在乎咱们夫妻多年感情,可我什么时候不给你纳妾过?

    “你娘是做娘的,心疼自己的儿孙,可我也是做娘的!我就宜姐儿一个女儿,从前是我糊涂,没有好好对她,宜姐儿丢了,我心里就像被人挖出来放在火上烤一样啊!你娘为了别的孙女要迫害我女儿的婚姻!想欺负我女儿,还想让我忍?    “你要是个汉子,现在就休了我!你不方便出京城,我去!我去鞑靼找我女儿去!”

    孙氏的声音到最后都是颤抖的,已是泣不成声。

    秦槐远的眼眶也红了,不理会孙氏剧烈的挣扎,缓缓抬起手臂将孙氏拥在怀里。

    “好了,是我做的不够好,咱们都不年轻了,你仔细哭坏身子了,不值当的,咱还要留着命将来看着宜姐儿生儿育女呢,是不是?”

    若没人哄也罢了,可这时靠在秦槐远怀中,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书墨香,孙氏抓着秦槐远的衣襟,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他的胸口。

    “都是你!你当的什么官啊!你为了秦家鞠躬尽瘁,可为什么赔上我的女儿啊!我女儿还不满十七岁,她还那么年轻啊!”

    孙氏长久压抑的担忧、委屈和不满,这一次不管不顾的发泄了出来,埋头在秦槐远胸前哭了个昏天黑地。

    秦槐远下巴搁在孙氏的头顶,任凭她哭湿了自己的衣襟,眼也渐渐的红了。

    眼看着他们夫妻如此,二夫人也啜泣着用帕子拭泪,想起那一场浩劫,家人和下人死的死丢了丢,不免也悲从中来。

    老太君都傻眼了,孙氏进门这么多年,她还从没见过她如此撒泼,居然还敢霸占着她儿子胸前哭!

    刚才她哭了,没见长子来哄哄她!

    老太君嘴巴一憋,再度呜呜咽咽起来,念念叨叨的道:“作孽啊,不孝子,不孝子……”

    二老爷揉了揉太阳穴,见长兄不理会老母亲,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侧坐在床沿,给老太君递帕子。

    “母亲,您别伤心了。您是咱家的大家长,过的桥比咱走的路都要多,您最是体恤儿女的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病倒

    “大哥大嫂也是因丢了孩子伤心,况且如今朝廷里政事的确是紧张,大哥如今是圣上看中要入阁的人,多少派系的眼珠子都盯着大哥的一举一动呢,若是闹个不好,性命都要丢了,我就是没能耐,只在礼部当个小官儿,若是有能耐我也可以帮帮大哥,

    “母亲,咱们一家子不说两家话,大哥大嫂这些年为家里付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和三弟一家子心里都感激的很,娘就别再因为这些事,和大哥闹的不快了,反而叫大哥分心。”

    老太君很伤心。

    她现在真的看透了秦槐远,觉得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孝子了。她将所有的喜爱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甚至忽略了嫡次子这么多年。

    如今伤心的时候,还不是次子来哄着她?

    而且二老爷的话,也着实给老太君递了台阶儿。

    她又找不到理由驳斥孙氏,还不敢真的将长子如何,往后还要依仗着他,就只好咽下这口气来。

    现在若不再说话,大家也会觉得这是她做老人的让着孙氏。

    所以老太君抹着眼泪,也不骂人了,更不提让秦槐远休了孙氏——反正也看出秦槐远不会听话的休妻。

    秦槐远见老太君被二老爷三言两语哄好了,怀中哭泣的孙氏也终于不再嚎啕,心下稍微放松了一些。

    “母亲。”秦槐远拍了拍孙氏的肩膀,转而道:“您上了春秋,就该好生颐养天年,往后不论是家里的中馈庶务,还是儿女的婚事府里的杂事,您都不该再操心。您只管好自个儿的身子,长命百岁,让儿子长长久久的孝顺你便好。”

    秦槐远一句话,就说的老太君再度红着眼眶尖叫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造反啊!”

    秦槐远这就是在严厉的明白的警告老太君,让她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在不可将手伸到其他房头胡乱搀和,也再不用她来把着内宅里的银钱和事物。

    “母亲,儿子言尽于此。若是母亲实在看不上我们,我们也只好搬出去了。”

    秦槐远又行礼道:“方才是圣上带着人来府里。圣上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我在朝堂之中战战兢兢,已经很累了。我只想回到家里能够安心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不想再无事生非。请母亲体谅。”

    秦槐远说罢,便拉上孙氏出去了。

    留下被圣上亲临,还派人抄家似的搜查的消息震蒙了的一众人。

    二老爷刚才不在前头,并没看到李启天,所以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老太君吓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死死抓着二老爷的手:“你,你大哥刚才说的……不对啊,那群人分明是搜查亲家母他们的,怎么会是圣上带着搜到咱家来?”

    二老爷一时间也被这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起身道:“母亲,如今朝廷里着实紧张,儿子先去与大哥商议商议对策,您好生的,千万别再哭了。”

    “好好好,你快去!”比起与儿媳争高低,老太君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命,连连摆手催着二老爷出去。

    二老爷就带着二夫人也出来了。

    到了廊下,就见院子里的下人都站的远远地,八小姐和秦慧宁都远远地站在角落的廊檐下说话,并没敢靠近。

    二老爷就低声嘱咐二夫人:“看着母亲,别让她再闹事。这次的事情不一般,我去问问大哥。”

    二夫人低声道:“我可不敢,万一说的多了,母亲让你休了我呢。”

    二老爷被气翻了个白眼,斥了一声:“胡闹!”就转身赶忙走了。

    二夫人吸了口冬日冰凉的空气,往双手上哈了几口气,想起刚才孙氏骂老太君的那些话,一时间只觉得爽到心坎里去了。

    早看不惯老太君那作态了,孙氏几乎每一句都骂出了她的心声。不光是孙氏心疼秦宜宁,二夫人可还一直都记得秦宜宁的好的。人非草木,能像老太君那样不记恩又眼皮子浅的可不多。

    二夫人在外头站了好一会,才回屋里去,却见寒二奶奶正在老太君身边服侍,她也乐得轻松,所以并不靠近,就在外间的暖炕上坐下,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杯捂在手里取暖。

    前院书房,秦槐远、二老爷、三老爷,秦寒,秦宇聚在一起,说的就是刚才李启天来的事。

    秦槐远低声道:“姑爷带着府兵去鞑靼找宜姐儿了。圣上怀疑姑爷是要去伙同龙骧军,图谋不轨。急匆匆的先微服去了王府,却没见亲家一家人,所以怀疑到咱们府上,就找了过来。”

    “原来如此。”秦寒道,“想不到妹夫竟然如此后意。”

    秦宇也赞许的道:“是啊,妹夫为了四妹妹还抗旨多次的。”

    二老爷和三老爷却不像年轻人那样轻松。

    二老爷沉默着,心里盘算着如今的情况。

    三老爷则是忧虑的道:“圣上找到咱们家里来,没搜到人,能信得过咱们吗?这件事大哥你若说你没参与,圣上一定不会相信的。”

    秦槐远苦笑道:“是啊,不过圣上现在是怀疑我却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我藏了亲家他们一家。而且圣上抓了他们也不会将他们如何的,顶多是软禁在宫里做人质。”

    “能不留人质,姑爷在外也能放心行事。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三老爷爽朗道:“大哥不用担心,姑爷的本事大,她肯去找宜姐儿,宜姐儿八成就没事了。至于圣上怀疑,就随他怀疑吧,反正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咱们又没窝藏他们,随圣上怎么想。”

    二老爷想了想,道:“话虽如此,只怕圣上从此猜忌大哥,便不重视大哥了。”

    秦槐远闻言,禁不住笑了起来:“别担心。圣上虽然不全信我,却还要用我,咱们府里暂时没事。只是这段日子咱们也该想好退路。”

    “退路?”二老爷和三老爷异口同声。

    秦槐远叹息道:“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如今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想起在大燕时刺客灭门之事,所有人心里就再度发冷,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气氛也再度压抑下来。

    尤其是秦宇和三老爷,他们都失去了妻子,三老爷还失去了嫡子。

    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难过。

    秦槐远叹息道:“生于乱世,咱们只能砥砺奋进,做好所有准备,然后扶持着前行。没事的,我会仔细观察外头的情况,掌控好一切。不用担忧。”

    “好。大哥做事我素来是放心的。”

    “我也是,大伯父每次都能选择最正确的方向。我们也都放心。”

    看着两个弟弟和两个侄子如此信任自己,秦槐远不由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他的心里却在默默地祈祷,只求宜姐儿如今平安,让逄枭快一点找到她吧。找到了之后,就算去浪迹天涯永远都不回来也好,总比当做战争的牺牲品好。

    ——

    被家里人牵挂着的秦宜宁,此时却一点都不好。

    无人区沙漠的地貌千变万化,前一刻是山丘的位置,睡一觉就变平地了。而且冬日里白天的温度不算多高,夜晚却非常的冷。

    他们虽然带了足够的粮食和水,但是在沙漠之中如此颠簸,加上秦宜宁自从拒绝了曹雨晴带她走的提议跟着族人们进了沙漠,就已经抱着一死的心,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她的忍耐都已经快到极限。

    尤其在想开了一切,也明白自己或许会死之后,秦宜宁紧绷着的那根弦好像忽然就断了,身体也一日一日衰弱,好像从前几次受伤失血造成的亏损,都因为这一次的风寒而引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因为携带辎重,且一路上辎重都在消耗,秦宜宁病倒之后,族人们都非常担忧,合力给她腾出了一辆板车。

    秦宜宁裹着厚实的棉袄,独自一个躺在马车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陆衡和阿尔汗大叔一左一右的跟在马车旁,用围巾遮住口鼻,眯着眼抵御风沙,都很担忧的看着秦宜宁。

    “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走到哪里了,在这么下去,我怕族长挺不过去啊!”

    经过这一次的不离不弃,阿尔汉大叔私下里都称呼秦宜宁和陆衡族长。

    陆衡道:“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已经给她用了药了,只是沙漠里的环境太恶劣了,不利于她恢复。”

    “好在有马车。”阿尔汗大叔叹了口气。

    查干巴拉呸呸两口吐掉嘴里的砂子,道:“要不然,咱们掉头回去?将族长先送出沙漠?外面的环境可要比这里好多了。”

    陆衡苦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吗?咱们进入沙漠的时候,追兵已经很近了。他们是追着咱们的步伐来的,眼瞧着咱们进了沙漠,他们又不敢追进来。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不敢回去给可汗复命,肯定是会在外面守株待兔的。”

    阿尔汗大叔也赞同的点头,“是的,咱们带着族长,不方便逃出去。对方都是精锐骑兵,咱们的人在沙漠里就算有吃有喝,可也消耗巨大,若是出去硬杠上那群一直修整之中的家伙,咱们恐怕讨不到好去。”

 第五百二十九章 照顾

    “可是这沙漠里,一眼看不到边,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哈尔巴拉很是无奈。

    查干巴拉则眯着眼,看向狂风之中满天卷积沙尘,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绝望之感。

    任凭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停的跋涉,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这片荒凉,也都会感到绝望。

    他们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难道他们真的走不出这片沙漠了吗?他们所有的族人都要埋骨于此处了吗?

    陆衡走到马车旁,将覆盖在秦宜宁口鼻上遮挡沙尘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看着她昏睡之时蝶翼一般随呼吸颤动的长睫,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该怎么救一救她?

    就算得不到她的喜爱,他也绝不想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啊!

    陆衡的眼神是在太过忧虑悲凉,直看的身旁其余人心下也跟着恻然。

    朝夕相处下来,大家彼此间都已如同家人一般,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伙伴。秦宜宁原本可以逃走的,却因为朋友义气而留在了这里与他们共患难,如果真的眼看着她就这么丢了性命,大家的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尤其是这些常常与秦宜宁和陆衡在一起接触的族人,譬如阿尔汉大叔和查干巴拉弟兄,他们是最能发现陆衡对待秦宜宁的感情的。

    现在秦宜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病倒了。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束手无策,就连他们看着都焦心,更何况陆衡这样一个对秦宜宁一直有意的呢。

    大家彼此对视,心里都不免恻然。

    一行人冒着风沙继续前行,应该庆幸的是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也没有遇到昨天那样的沙暴。

    秦宜宁睡的昏昏沉沉,醒来时迷迷糊糊之间,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帐篷之中,帐篷中点着明亮的篝火,地上是柔软的细沙,而三角形的帐篷外,一阵大风吹过就是满天的尘沙,帐篷也跟着风被吹的猎猎作响。

    秦宜宁冷的浑身发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偏偏她没有力气起身,甚至抬起手为自己裹紧毯子的力气都没有。

    陆衡从账外端着个陶碗进来,便看到了秦宜宁半张着眼睛,脸色苍白,全身发抖的模样。当即便心疼猫着腰走到近前,在她身旁蹲下,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宜宁便勉强的挑起唇角笑了笑,苍白干裂的嘴唇翕动着,疼痛干燥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秦宜宁试着说了几次话都无果,长睫便失落的垂下。

    陆衡轻声道:“得罪了。”

    他将浑身发抖的秦宜宁半抱起来,让她枕着他的臂弯,另一手将米汤喂到她的口边。

    “你多喝一些,吃了东西,有了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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