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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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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逄枭那是连圣旨都敢连抗三十三道,圣上还拿他没辙的人,在场所有人,还真的没有人敢将他如何。何况这件事还是李贺兰不对在先。

    皇后见太后的脸都气绿了,忙笑着岔开话题,“时辰差不多了。戏台子那边也已经预备妥当了。母后,咱们要不要移步去芳庭苑?”

    太后终于不那么尴尬了,点头吩咐众人都一同去听戏,又道:“那里比较凉快,咱们宴也摆在芳庭苑吧。”

    “是,母后今日只管受用,一切都交给媳妇来办吧。”皇后温柔的笑着,扶着太后的一边手臂走在前头。

    众人便就跟在身后。

    李贺兰看着逄枭护着秦宜宁往芳庭苑去,心里憋着一口气,恨不能冲上去将秦宜宁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谁又没成亲了?难道就显摆她嫁给了逄枭不成?

    李贺兰气不顺,整个看戏的过程都沉着脸。就连太后与她说话,都使小性子的不愿意理睬,闹的其余宗亲也都不好说笑,芳庭苑的气氛就显得格外沉闷。

    这种沉闷,一直持续到李启天前来。

    与李启天同来的,还有几位颇受他信任的臣子与勋贵。陆衡便在其中。

    陆衡进门来时,最先看到的就是秦宜宁。

    她低垂螓首,正接过逄枭递来的水果,唇畔笑意温柔,尤其是在她轻抚那圆球一般的腹部时,那种充满了母性温柔的模样,让陆衡一瞬间有些恍惚。甚至在心里幻想那若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陆衡的很快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跟随李启天身后,与大臣们一起给太后和皇后行礼。

    两方相互见礼之后,又重新安排了座位。

    李启天便先朗声念诵了祝寿词,感激太后的养育与教导之恩,场面一度十分感人,有些眼窝浅的女眷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祝寿词后,便是寿宴。李启天一声吩咐,御膳房的人便动作起来,将珍馐美食,新鲜的蔬果和精巧的点心一一端了上来。

    宫人们训练有素,即便人那么多,大家也不曾听见一声咳嗽和一声放下器皿时的碰撞声。

    酒席齐备,李启天便端起酒盏,起身道:“这第一杯,朕提议大家共饮,恭祝太后永享安康!”

    众人都站起身,端着酒盏敬酒,齐声道:“太后娘娘永享安康!”

    太后心里欢喜,端庄的将酒抿了一口,便吩咐众人都坐下随意。

    臣子们和女眷们便觥筹交错起来。

    有命妇们三五成群的去与太后敬酒。

    也有臣子们结伴去给圣上敬酒的。

    气氛便一点点的热烈起来,众人的样子看起来都非常欢快。

    就在这时,外头快步走进来一个侍卫,到了李启天的身边行礼,附耳低声道:“圣上,宫门外来了个和尚,给您送了一件东西,说是故人求见。”

 第五百九十二章 故人(二)

    李启天乍听见有“和尚”自称“故人”求见他,他心里就已满是怀疑。普天之下,能不惧怕他天子之威,敢自称故人来求见他的和尚,似乎只有天机子一人。

    李启天的神色便难掩的焦急,“你说什么信物,拿来朕看!”

    “是。”侍卫见李启天着了急,忙将一个锦盒呈上。

    将之打开,锦盒里放着一只玉佩,熟悉的竹节纹路和水润色泽,让李启天倏然站起身,暴怒道:“快!给朕把那个老东西抓来!”

    侍卫被李启天吓的浑身发抖,急忙行礼应是,慌忙的往外头冲去。

    这玉佩,是当年天机子帮他与逄枭、季泽宇批命之后,他送给天机子的。当时的批算,一直存在李启天的心中多年,他不是紫微帝星,这件事一直都让他耿耿于怀。

    其实他当年就对天机子有了杀心。

    虽然当面赠予了玉佩,可背后他立即命人对天机子进行了追杀。

    只不过天机子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怎么都抓不住。

    起初下面还有一些关于天机子的消息传来,他便立即命人去追,可是每次都是扑空。到后来他登上皇位后,天机子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谁知道她再次出现,就已经投靠了鞑靼。

    李启天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置天机子于死地的,自从吩咐了人迅速追出去,李启天便一直冷着眉眼,面上极为不悦。

    李启天的异状,在场之人看的分明。就连太后都不敢多言,缓缓放下了象牙箸。

    李启天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道:“天机子在宫门外发现身。朕已经命人速去捉拿了。先前可靠消息得知,天机子已经投靠了乌特金可汗,一心向着鞑靼,此番赶在太后圣寿她竟敢出现在眼前,分明就是有所图谋。”

    “圣上说的是。”便有勋贵和臣子们随声附和,“天机子僧不僧道不道,着实是个奸人,鞑靼对我大周虎视眈眈,天机子必定是要来探听情报的!”

    “探听情报他也不必要暴露自己了。微臣倒是觉得,她必定是有大阴谋。”

    李启天的注目之下,臣子们人人都是愤慨非常,对天机子的到来实施了最为恶意的揣测。

    李启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却非常有底。

    他就不信了,在皇城根他的眼皮子底下,天机子还有本事逃走!

    在众人议论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秦宜宁与逄枭最初微微一变的脸色。

    他们对视里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前些日收到的字条。

    天机子提醒逄枭,“安居府中,可保平安”。

    可现在他们奉旨参加圣寿宴,也已经不得不离开了家门,到了宫中。

    如果天机子说的真是这个意思。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置身于一个陷阱里了?

    天机子行事谨慎,思路诡谲,等闲人是猜不透的。她既然敢发现身,那就是有恃无恐,确定他们是一定抓不到人的。他们不觉得李启天抓得到天机子。秦宜宁和逄枭最担心的,却是他们现在落入圈套还不自知。

    太后看着心思已经不在祝寿上了的宗亲们,又看看只顾着捉拿天机子,连她的圣寿也不顾了的李启天,心里的不快也只能无奈的压下来。

    太后的后半辈子还要指望李启天,她又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让李启天不痛快?只是身为母亲,做寿的日子却先是被女儿搅合了情绪,又被儿子如此忽略,心里到底意难平。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焦急等待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侍卫到了李启天面前,跪地行礼,双手将一信封捧上。

    “圣上,臣等出去时,方才那和尚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封信。”

    李启天盯着那信纸,当真是气的咬牙切齿。心里早已将天机子这搅事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担心信纸上有毒物,便吩咐道:“厉观文,读给朕听。”

    厉观文心下苦笑,面上却是镇定从容,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模样,“奴婢遵旨。”

    躬身上前,双手接过信封,小心翼翼的将之撕开,将里面薄薄的一页纸抽了出来,利落展开。

    厉观文一看上头的字,便有些犹豫:“圣上?”

    李启天见状,也知道信上的内容必定不寻常,见厉观文并未中毒,当即便冲着厉观文招了招手。

    厉观文便上前,将信纸捧给了李启天。

    李启天垂眸一看,当即就被信纸上短短的十二个字震惊的瞠目结舌。

    一把将信纸夺了过来,又仔细的读了一遍,李启天的神色越发的莫测。

    在场的勋贵们都好奇的看着圣上的反应。

    信纸上到底是什么?

    过了许久,李启天才哼笑了一声。将信纸随手丢给厉观文:“读。”

    厉观文闻言,立即领旨,属于内侍特有的沙哑中有带着一些尖锐高亢的声音非常有韵律的念道:“燕龙脉,祟山底,九月九,金光发现。”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就连心里郁闷的太后,注意力都被字条上的这句话吸引了。

    “诸位爱卿,你们都有什么见解?”

    有宗亲道:“圣上,臣以为此事不可能。祟山是什么地方?那地儿离着咱们京都城可不远,那是北冀国历代皇陵所在之地。大燕朝地处南方,他们国家的龙脉,怎么可能出现在前朝北冀国的皇陵里?”

    又有人道:“或许,那句龙脉指的是燕朝那笔宝藏呢?”

    “这便更荒谬了。”

    “是啊,不可能的。”

    在座众人都知道李启天命人将当初地龙翻身重灾区周围都包围了起来,至今还在一寸寸的翻找宝藏的下落。而且他们也能确定,宝藏一定是藏在那里,在李启天的密切监视之下,宝藏是不可能被悄无声息运送到京城的。

    本该在大燕朝旧都附近的宝藏,怎么会出现在北冀的皇陵?

    “可是前一阵子不是有传言说宝藏出现在京城里吗?”又有人问。

    臣子们便讨论起此事来。

    大多人都不相信宝藏会藏在北冀国皇陵。

    但也有人以为此事是空穴来风,前一阵出现关于宝藏在京城的传言一定是有迹可循的,说不定还真的藏在祟山。

    李启天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并不立即表态,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才眉毛一挑看向逄枭:“逄之曦,你来说说。”

 第五百九十三章 古董

    逄枭早料到出了这种事,李启天必定会当面叫他来说话加以试探。

    逄枭站起身拱手道:“回圣上,臣以为,此事或许是个圈套。”

    “哦?此话怎讲?”李启天面色镇定,不着痕迹的打量逄枭的神色,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任何都算计的表情。

    逄枭认为此事不牵涉自身利益与安全,直言也无妨,便道:“天机子诡计多端,又心向外族,对我大周充满敌意,怎么可能提醒我们燕朝宝藏的藏在何处,若她真的知道宝藏的下落,想办法偷瞒着我们运送去鞑靼还来不及呢。何况京城附近防卫森严,若有人将宝藏运送进来,圣上早就发现了。这一次天机子不知又做了什么圈套来相助鞑靼,还望圣上不要轻信。”

    李启天点了点头,故作信任的道:“你说的极是。朕也是这样觉得。”

    但李启天心里却充满狐疑。

    逄之曦上次差一点就被他的人弹劾成功了,这次又怎么会真心帮助他?难道宝藏的下落是真的有了眉目,他才故意这么说来误导他,为的就是让他得不到宝藏?

    这么一想,李启天倒是对祟山藏有宝藏一事多了几分相信。

    不过这也不难。

    李启天打定主意,便吩咐了人:“立即调派五军营京卫所中三千人包围祟山皇陵,朕倒是要看看,所谓的燕龙脉祟山底,到底是真还是假!”

    逄枭当即便微微蹙眉,想不到如此明显的圈套,李启天竟会直接派人前去,包围了祟山皇陵,倒是与包围大燕旧都的做法一样,谨防宝藏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可万一天机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岂不是中计了?

    逄枭本想再劝,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李启天为何忽然激进起来,不由得好笑的挑了挑眉。

    看来他的一番直言,竟让李启天更曾怀疑了。

    不论他说什么,李启天都会觉得他不怀好意,他也不打算多言了。

    一场寿宴,被此番变故闹的众人都再无兴致。不过匆匆走完了过场就各自散了。

    且不说太后回到慈安宫要如何伤怀,做寿都做的不痛快。

    秦宜宁与逄枭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也在想着今天的事。

    “你说,天机子到底是什么企图。”秦宜宁将逄枭当做靠背来依靠,逄枭也张开手臂拥着她,尽量减少马车行进时的颠簸。

    逄枭低沉的声音宛若倾诉,耐心的哄着秦宜宁:“你别忧心这些。咱们只管安居在府中,不参与外面的纷扰也就是了。”

    秦宜宁揉了揉眉心,疲惫的道:“我也不想忧心。可是天机子几次想致我于死地的事情并不是假的,她对我充满敌意,对你我便不能确定了。这一次她先来提醒你我安居府中可保平安,转头就去宫里点了大炮仗……听人说‘一孕傻三年’,我觉得我现在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逄枭仔细将她头上的沉重的珠饰和凤挑衅拆掉,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只简单的用一发带松松的扎成一束,随即轻柔的为她按摩太阳穴。

    秦宜宁舒服的松了口气,越发将重量都交给身后的人,“从前也不觉得大妆的头面累,许是习惯在家里那样邋里邋遢了。”

    “你就算不梳头不洗脸,也是最美的。”

    他的唇畔擦过秦宜宁耳侧,引得秦宜宁缩了缩脖子,笑着避开了。

    虽然逄枭成功的将话题转移开。可回到府中,夜深人静又失眠时,她还是会是猜测天机子此行的目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能感觉到,不论是她、逄枭还是李启天,他们都是天机子的棋子。天机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如此太平的日子才过了两天,这日下午秦宜宁刚刚午歇起来,连小粥就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

    “姐姐!”

    秦宜宁微笑向连小粥,向她伸出手。

    连小粥跟着冰糖学规矩,现在人前都称呼她王妃,人后也都尽量守规矩,只有太着急和太激动的时候才会叫姐姐。

    “发生什么事?看你满头热汗的,过来坐。”

    连小粥脸上是少女特有的红晕,她指了指府外的方向,语速缓慢,清晰的道:“外面有人说,东城门和西城门,发现两车宝藏。”

    秦宜宁惊讶的瞠目,招收叫连小粥挨着她坐下,拿了帕子替她擦额头上的汗,“小粥,你说外面发现宝藏?已经确定发现了吗?”

    “嗯!”连小粥认真的点头,“我刚才,听他们说的。东城门,西城门,一边一车,打开看,都是燕朝的古董。”

    秦宜宁目露沉思:“他们是往外去,还是往里来。”

    连小粥被问的愣住了,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知道。

    这时冰糖和寄云一同从外头回来,见秦宜宁拉着连小粥说话,且秦宜宁脸上还有些凝重,他们便知道连小粥已经嘴快的将事情与秦宜宁说了。

    冰糖点了点连小粥的脸颊,与秦宜宁道:“王妃,东西城门各发现一车燕朝的古董,原是要往外头运的,被守城门人拦下了,这事情闹的极大,圣上大为震惊,命身边亲信的厉大总管和季驸马一同去查看,如今已经能确定,那些都是来自大燕朝的东西。”

    秦宜宁缓缓点头,“王爷和我父亲呢?”

    “这会子叫了幕僚,都在外院书房呢。”冰糖无奈的轻轻戳连小粥的额头,“我们原不想让王妃多费心的,谁知道这小丫头嘴快。”

    秦宜宁拉着连小粥的手赞许道:“你们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才是不对,还是小粥好。”

    连小粥脸红红的点头:“以后,还告诉姐姐……王妃。”

    冰糖被连小粥“叛徒”的行为气的去抓她的痒痒。连小粥笑着躲,两个人就在屋里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女孩子们清亮欢快的歌声传很远去,就连院子里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被这笑声感染,面上不由露出微笑。

    相较于王府轻松的氛围,宫中的李启天此时可并不愉快。

    他面沉似水的端坐在御书房桐木黑漆桌案之后,沉声问面前的季泽宇,“方才你可看清楚了?不是朕眼花,真的是大燕朝的古董?”

  
 第五百九十四章 炸毛(一)

    季泽宇颔首,沉声道:“的确是燕朝的古董和字画。东西现在已经运送进来,等圣上过目。”

    李启天阴沉面容坐在原处,想了想,便叫上人去查看。

    两个箱子都是铁皮包角嵌着铆钉的樟木大箱,打开箱盖,方形的锦盒和长条形的卷轴在箱内错落排列。李启天沉着脸一一检查过,确定了的确是燕朝的东西,便吩咐了人将东西登录在册,收入内帑,任何人没有旨意都不得擅动。

    回到御书房,李启天拧紧眉头摸着下巴沉思。

    书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得见轻轻地呼吸声和案几上滴漏落下时的细微响声。

    过了足有一刻钟,李启天看向厉观文:“尉迟燕和姓顾的老狗现在何处?”

    “回圣上,先前您吩咐将人关入天牢,如今也有一年了,他们应该还在天牢里。”

    李启天立即吩咐道:“去将尉迟燕和顾世雄都给朕叫来。”

    “是,圣上。”

    “还有。”李启天又叫了信得过的暗探来:“将燕朝的降臣中主要几个给朕看好了。若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来报。”

    “遵旨。”暗探也行礼退下。

    待到厉观文和暗探都走远了,李启天才问季泽宇,“你觉得此事该是怎么回事?”

    季泽宇垂眸,俄而道:“回圣上,臣以为此时来的蹊跷。”

    这话回答的,和没有回答有何区别?

    李启天素来知道季泽宇话少,就是这种冰冷的性子,在他跟前从来不会转弯抹角故作殷勤,所以他才会重用他,如今听了,李启天也没有怀疑,只是叹息道:“朕自然知道蹊跷。但是朕原本以为宝藏必定不会在京城,如今却发生了。朕怀疑祟山地下的北冀国皇陵里一定藏有宝藏。”

    季泽宇想了想道:“臣不敢确定,但是天机子参与其中,臣但心是鞑靼人的阴谋。毕竟现在两国的情况紧张。”

    “就算是要开战,也是要动银子的啊。”李启天叹息着站起身,负手踱步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也怀疑。但是现在眼看着有可能找得到宝藏的下落,那么就不该放过这个机会。找到了那宝藏,咱们才能有余力与鞑靼那群蛮夷周旋。”

    季泽宇只点了点头。

    李启天道:“若是宝藏真的在京城,又会藏到什么地方呢……朕现在忽然觉得,这个京城虽然是号称天子脚下,却也不是完全固若金汤铁桶一个啊。”

    李启天的声音很是沧桑。因为现在朝堂的关系太复杂了。北冀国的降臣是一派,勋贵是一派,清贵是一派,燕朝降臣和原本世家大族在朝堂中的人又都各成一派,若说完完全全忠诚于他的,李启天一时间竟然找不出来!

    朝中的情况复杂,李启天想从中制衡本就不容易,现在又处在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的时候,宝藏的出现他当然会特别在意。

    季泽宇道:“不如圣上在城内先命人暗中查找。只要将城门看守住了,若宝藏真的在京城里,也相信必不可能逃得过圣上的眼睛。”

    “你说的是。”

    李启天立即吩咐了人来:“告诉五城兵马司的那些,就说京城里混进来别国奸细,让他们秘查,若是发现了哪里有可疑之人的踪迹,或者有游走的僧道,再或者哪里有什么地道地洞里藏着宝藏,都要立即来回朕,不能错过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

    得了吩咐的内侍赶忙下去传圣旨。

    这时候厉观文从外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圣上!”

    厉观文跟在李启天身边久了行事稳重,张弛有度,极少又这种不稳重的时候。

    李启天见厉观文如此,便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

    厉观文跪下行大礼:“天牢里关押着的燕郡王、顾世雄都不翼而飞了!只一夜的时间,俩人都消失了!锁头没有被动过,其他也都完好,这两人,就像是忽然消失没存在过!”

    李启天的脑子里登时嗡的一声。

    天机子来提示。

    随即燕朝的古董出现在城门处。

    紧接着燕朝原本的皇帝和老臣就从关押他们的天牢失踪了!

    种种连在一起,这已经明显是在告诉李启天,这其中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有人在幕后执棋,在与他对弈!

    且不论李启天如何震怒。

    此时的王府,逄枭与秦槐远正在外院书房连同谢岳、徐渭之一同商议现在的情况。

    秦槐远端着茶碗啜饮一口,缓缓道:“这其中到底什么缘故,咱们一时间都不得而知。但是可以遇见,城中将会面临一场大乱,圣上的性子,必定会让人一寸寸土地的搜查翻找,名头也不外乎盗贼流寇之类。这样一来很难保百姓们的财务会不会受到损失,京城重地闹的人心惶惶,可不是好兆头。”

    徐渭之和谢岳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对待秦槐远的态度更加敬重了。一个被无缘无故罢免了官职的能臣,即便赋闲在家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为百姓谋福利的本分,出了事,担忧的不是他身为燕朝降臣而被迁怒,反而担心京城里的百姓会不会遭殃。

    比起气度胸襟,今上不论是与王爷相比还是与秦槐远相比,都差的多了。

    逄枭道:“这些事咱们就算担心也无法插手。圣上找不到宝藏的下落,必定要去问燕郡王他们的。若是燕郡王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圣上肯定会怀疑到岳父的身上来。我看咱们还是先找到个解决的办法才是要紧的。”

    秦槐远摆了摆手,笑道:“圣上肯定是会怀疑我的,可是我觉得,圣上除了怀疑北冀和燕朝的降臣,更怀疑朝中各派的那些大臣。包括勋贵清贵,世祖和老臣,圣上没有一个能够完全掌控的。圣上第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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