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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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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的。圣上第一个会怀疑我,可是同时他也会怀疑所有权柄在手中的臣子。”
说到此处,秦槐远淡淡一笑,道:“我觉得,圣上的性子是一定会将不放心的人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就如从前你一出征,亲家一家就时常进宫做客一样。”
逄枭闻言,苦笑着点头:“岳父说的是。若真是如此,咱们现在想什么也都是徒劳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炸毛(二)
“也不尽然。贤婿切勿灰心,如今先行商议好对策,也是防患于未然。”秦槐远安抚的再度拍拍逄枭的肩头,眼中只有信任和看重。
逄枭心里动容,对于父亲的孺慕如今都在秦槐远一身,郑重的点头答应道:“岳父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行事。提早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此甚好。事情既定,做好本分,平常心对待便是。你是能才,虽现在碍于宜姐儿和她腹中的孩儿不能放手一搏,但虎卧着也是虎,趁此机会养精蓄锐也并非坏事。”
逄枭被鼓励了一番,心中的担忧和暗藏很深的惶惑不安都已散尽,眼神晶亮自信一如往常。
谢岳与徐渭之沉默旁观秦槐远与逄枭之间的相处,原本的敬佩,如今却成了开怀和欣慰。他们年长,追随逄枭多年,虽是主仆,实际上却也心疼逄枭年轻轻就经历过许多苦难。
逄枭自幼便无父亲的护持,又被迫沙场上历练,一路成长至今,在他的人生中,极少有人能掏心挖肺的作为父辈来教导他规劝他。那些接近他的不是有所求便是要依靠他。
秦槐远不但心怀百姓,更能不计前嫌,看他对待逄枭,该提点提点,该鼓励鼓励,显然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来教。
这样的一个岳父,堪为指路明灯,于逄枭而言意义特殊,十分重要。
谢岳与徐渭之二人对秦槐远如今已是打从心眼里敬服,就如同当初敬服秦宜宁一般。接下来再商议宫中可能有的反应时,气氛也比寻常更加温馨。
然而不出几人所料,李启天不但命五城兵马司的人戒严了京城,还往祟山皇陵又增派了人手,对前朝的皇陵地宫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几天的时间,就已让百姓人心惶惶。都以为是有什么流寇潜入了京城来杀人,闹的现在不到宵禁时间,街上就早早的没了人,商铺也都天不黑就闭门不肯再做生意。
李启天找不到宝藏,又丢了尉迟燕,越发的笃定宝藏一定就在皇陵,或许京城里也有一部分。这几天已经近乎于魔怔,就连太后和皇后处都极少去,整天就只捉摸着藏宝的位置。
然而时间一晃便到了九月初五,皇陵中地宫都被撬开,就连北冀国皇帝的棺椁都快见了天,宝藏仍旧不见踪迹。
李启天也曾怀疑,是不是天机子故弄玄虚,耍弄他玩的。
可是这些天抓住了许多的僧道也没见天机子,是这个人就在城门盘查那么严格的情况之下,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便更让李启天怀疑了。
秦宜宁这几天睡的不大好。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非常活泼,加之她时常起夜,秋老虎又还肆虐,秦宜宁的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这天正扶着腰站在廊下看冰糖和连小粥踢鸡毛毽子,却听见院墙外似乎有嘈杂之声传来。
连小粥和冰糖停下了动作。
寄云则出去询问。
不多时便回来报道:“王妃,外头没有什么大事。是宫里来了人传圣上的口谕,请王爷进宫说话。”
话音方落,逄枭就已经进了院子。
“你这丫头倒是嘴快。”逄枭毫无怒意的笑看寄云。
寄云行了礼,垂首退在一旁。
秦宜宁伸出手臂,逄枭立即上前来挽着她的手,道:“你怎么站在这里?累不累?”
“还好。圣上怎么忽然传召你?是单只传你,还是也传了别人?”
逄枭扶着秦宜宁回了屋,在临窗的炕上坐了,才道:“不单是我,据说北冀老臣,大燕降臣,勋贵清贵,但凡是数得上的人都被邀请入宫了。”
秦宜宁是的眉头皱起,喃喃道:“今儿个已是初五。那天的信上写的是九月九金光发现?”
“是啊。”
“正因日子近了,圣上心里才焦急,这段时间挖坟掘墓的事都做了,也孩子是弄出一些陪葬品罢了,不管是不是他有什么机关没有发现,他都应该已经不耐烦了。这次将你们都叫进去,也是他多疑的表发现。”
逄枭笑着点点头,搂着秦宜宁道:“英雄所见略同。他那个性子,相处久了他的行事也自然摸得出来。这一次必定是京城里和皇陵里都毫无进展,他又完全相信了宝藏之事,搜不出来,便要四处怀疑了。
“不是我托大,他要怀疑,我便是首当其冲,其余的重臣也都在怀疑之列。因为不能确定宝藏之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一定会撒大网一网打尽,将所有怀疑的人都拘在眼前才能以往万一。”
秦宜宁忧虑的道:“所以你这一去,少不得还要多住好几天。宫中的事情风云诡谲,变化从生,咱们能不能想法子不去?”
逄枭笑着道:“那是圣旨,这会子也并不是公然抗旨撕破脸的时候,尤其那位现在眼睛都红了。”
秦宜宁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息道:“咱们的孩子来的早了,其实现在的情况,并不合适我安心孕育。朝堂变化这么大,你要想守住我们母子的平安,就要做出很多的牺牲。”
秦宜宁知道,以逄枭的性格,若放在以前,他那是不高兴,也不会当见面给人难看,却能够找出让人无法挑剔的理由来抗拒旨意的。
李启天这一次让这么多人入宫,分明就是软禁,弄个不好还要逐个击破询问宝藏下落。逄枭去了,秦宜宁真的很怕他会有危险。
然而逄枭现在不能退后。他也不能节外生枝。
现在的逄枭,几百年是龙也要盘起来,他要竭尽全力为秦宜宁母子撑起一片天来,不论做什么也要在秦宜宁生产之后,如今是万事求稳。
逄枭捏了捏秦宜宁的手,笑道:“你看你,又叹气,仔细将来生出的孩子像个小老头。”
秦宜宁闻言不由轻笑。知道他是故意宽解她,叹息道:“你便是要入宫也不可以不做退路,圣上若是吩咐的道话中有把柄可抓,你还是要回家里来,尽量不去宫里才好。”
“放心吧。兴许你是猜错了呢。圣上又不是疯了,哪里会将所有大臣都留下来软禁?”
秦宜宁笑了笑没有言语。因为他们都知道,不论圣上不留谁,逄枭这么大的目标是会定要留下的。
第五百九十六章 金光(一)
逄枭入宫前只与秦宜宁作别,再未惊动任何人,身边也只带了一名精虎卫,且到宫门时只这一位随从也是带不进去的。
但宫外一切事宜,逄枭都已放心的交由秦槐远,且命谢岳、徐渭之等谋士全听秦槐远的分派,精虎卫则由虎子带领,全交秦槐远调度。
秦槐远送逄枭至仪门,面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看了便觉格外心安。
逄枭对秦槐远拱手行礼,便利落转身,潇洒上马而去。
秦槐远则是闲适的吩咐人紧闭王府大门,又带着人在府里转了几圈,仔细询问护卫轮值的情况,仔细思索后作出适当的调整。
而逄枭出门的消息,过了半个多时辰秦槐远游巡至姚成谷门前,姚成谷和姚氏才得以知晓。
姚成谷自诩聪明,对自己的才华本事从不会怀疑,桌时因在开设酒楼时候,与人别苗头从没输过,偶尔与逄枭针砭时弊他也能将事情看的通透,说得上话。
然上一次对上秦槐远,对方谈笑间就用银票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姚成谷便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于秦槐远这般朝堂沉浮多载,历经朝堂更替依旧屹立不倒的老狐狸面前,他的那些聪明仿佛一眼就能被看透。
加之红花一事,虽亲家没有找上们来质问,但姚成谷怀疑秦槐远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是以如今见面,秦槐远微笑道:“王爷奉召入宫,将府中之事交由我来处置。亲家老太爷见多识广,若有建议请尽管提。”
姚成谷一时间却连反对的话都找不出来,只好笑着与之寒暄,随后客气的送客。
待到秦槐远带着人走远,一直沉默的姚氏才不满的道:“现在大福是一颗心都向着外人了。就连入宫这么大的事也不来给我这个做娘的道别。从前他还效仿大家族晨昏定省,只要在京城,都要早晚来见上一面,如今却也都将规矩抛在脑后了。真是娶了个多事的媳妇,被吹吹枕头风连根本都忘光了。”
“好了。”姚成谷有些不耐,“若不是你当初蠢到直接去给儿媳妇下红花,大福能与你我生分?大福不是不孝的人,你这个做娘的差点害死他的骨肉,又一句好听的都没说,根本不肯服软,你叫大福如何原谅你?”
姚氏委屈的皱紧眉头,“爹出的主意,这会子怎么劝都怪我。”
姚成谷不耐烦的摆着手:“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当真是懒得再理会你的事。”
说罢,姚成谷就转身回屋去了。
姚氏站在院子里,半晌都回不过神。
如今她难道还真成爹不疼娘不爱儿子也不亲的孤家寡人了?
连小粥趴在秦宜宁的耳畔低语,将她偷听到姚氏和姚成谷的话笨拙的复述给了秦宜宁。
“姐姐,是老太爷的和老夫人的错。”
秦宜宁笑了笑,拍拍连小粥的手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如今就算过去了。咱们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防备一些便是了。”
连小粥扁着嘴,心里不忿。
秦宜宁的厉害威风在外头跟旁人怎么抖都使得,跟逄枭的家人,却是重不得轻不得,她也懒得去多想。
秦宜宁转而吩咐连小粥:“你叫还小袄丫头子多留意正门的动静,若是王爷有消息来,立即来回我。”
连小粥点头,就出去传话了。
冰糖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笑道:“王妃也别太宠着小粥,这一阵子她调皮的厉害,许多规矩都不肯守了。”
接过白瓷小碗,秦宜宁将药汁一饮而尽,又用温水漱口,这才以帕子沾沾嘴角,道:“她没有什么坏心,是一心为了我的。况且她年少时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我总想多纵容她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便随着她吧。”
寄云和纤云各自端着茶点和果子进来,不约而同的吃味儿道:“都没见王妃这么疼我们。”
“是啊,王妃偏心的很。”
几人故意说笑,给秦宜宁解闷。秦宜宁虽心情不快,却也领受他们的心意,尽量不将忧虑的情绪过给旁人。
当晚,逄枭果真没有回来。派了随行的精虎卫回来送了个信儿。
“王妃放心,咱们宫里的人说的,王爷安好,圣上请了许多大臣聚集在养心殿议事。王爷、季驸马、陆伯爷都在。还有一些朝中忠臣,也都在,想来这么多肱骨之臣在一处,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宜宁点点头,捶了捶发酸的腰。纤云和寄云立即站在她身旁为她按摩。
秦宜宁自然知道李启天不会愚蠢到将自己的肱骨之臣聚集在一处一网打尽,那等同于自毁长城,如此内忧外患之际,他真这么做,还不将乌特金汗笑死?
可是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到底让人不能安心。
也不知李启天到底要将人拘到什么时候。
随着朝廷重臣被留在养心殿商议要事,京城里与祟山皇陵也在一丝不苟寻找宝藏的下落。然而纵然李启天将所有怀疑的对象都拘在眼前,宝藏仍旧没有消息。
若非已经截获了两车大燕朝的古董和宝物,李启天几乎都要相信逄枭的话了。
逄枭被留在李启天身边,心却惦念着府里秦宜宁的情况,连住了两晚,都是在养心殿里寻个地儿打地铺便休息了。逄枭并不觉得苦,却也越发的心焦。
看来李启天是打算将他们一直拘到初九?
——
逄枭身处宫中担忧秦宜宁,秦宜宁对逄枭的担忧却是更甚。
一天两天也罢了,如今看来,李启天似乎寻不到宝藏就不打算放人。逄枭在宫里没有得用的人手。李启天若要动什么歪心思,逄枭万一防备不来可怎么办?
秦宜宁越想越是焦急。
到了九月初九清早,虎子从外头跑来回了消息:“王妃,今儿清晨圣上带着这些日留在养心殿的臣子们一天不亮就启程去往祟山皇陵了。”
秦宜宁一愣,“所有人都带着?”
“是。”虎子颔首。
秦宜宁不由得摇了摇头,忧虑之色更深。
打发了虎子下去,秦宜宁坐在桌前,反复思考当日太后寿宴上的一幕幕。
“‘燕龙脉,祟山底,九月九,金光发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秦宜宁蹙着眉,口中喃喃。
连小粥和冰糖一同端着托盘进来,听见秦宜宁自言自语,连小粥道:“祟山,是皇陵。为什么会九月九金光发现?”
不等秦宜宁回答,冰糖已道:“这些天京城都已戒严,不是都在寻找燕朝的宝藏么。九月九金光发现,应该是说九月初九宝藏就会出现了。”
连小粥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可为什么燕朝的宝藏,会在祟山底呢?祟山底明明都是火药啊。”
秦宜宁闻言,刚端起的茶碗就掉落在地上,一把拉住了连小粥,焦急的问:“你说什么?”
连小粥被抓疼了,但她并未挣脱,看了看冰糖,这才认真的说:“姐姐,我记的不大清楚了。我就是隐约记得大叔说过,我父……父亲,担心城破之后,叛军会侮辱皇陵,将历代帝后尸首拖出来践踏,就在祟山的地宫里,埋了许多的火药。”
秦宜宁慌乱的松了手,喃喃道:“九月九,金光发现,难道是……来人!”
最后一句,秦宜宁的嗓音极为尖锐。
本来在院子里慢条斯理走来的纤云和寄云都被秦宜宁的这一声给吓到了,就连马氏都在厢房听见声音,快步的跑了过来。
“宜姐儿,这是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宜宁顾不上马氏,忙吩咐寄云:“快,快叫虎子来,要快!”
寄云见秦宜宁的脸都白了,慌忙的点头,运足了脚力往外跑去。
马氏则是扶着秦宜宁:“哎呀傻孩子,你的身子可急不得,你快坐下,让冰糖丫头给瞧瞧。”
“外婆,我没事的。”秦宜宁强破自己冷静。可是她的手一直在颤抖,手心也冒出来冷汗。
冰糖方才听了个清楚,现在也同样心急如焚,给秦宜宁诊过脉象,劝说道:“王妃安心,王爷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多爱惜自己。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还要为了小世子呢。”
秦宜宁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早已是心乱如麻,满脑子里都是“火药”被燃爆时的场面。祟山有北冀国的皇陵地宫。火药一旦被点燃,不论是爆炸还是地宫的塌陷,后果都是不能承受的。
怪不得天机子会提醒逄枭不要出门。
可是因为她有了身孕,逄枭为了她的安稳,这一次奉旨随行了。
如果真的出了事该怎么办?
秦宜宁不想让马氏跟着操心,便好说歹说先劝着马氏回去歇着,让纤云跟着马氏身边伺候。
“王妃。”这时虎子冲进屋里来,给秦宜宁行礼。
秦宜宁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些,才道:“你立即带两个人,拿着王府的腰牌快马赶往祟山,一定要追上王爷,祟山地宫里有火药!提醒他们不要进入地宫,不要靠近祟山!”
虎子闻言当即吓的肝胆俱裂,慌乱的应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秦宜宁的手一直在抖,想了半晌,站起身道:“立即吩咐人备车,叫上几个精虎卫随行,冰糖,寄云,你们二人跟着我同去。”
“王妃,使不得啊。您现在怎么能贸然出门呢?”
秦宜宁道:“让我在府里等消息,我更是心焦。一旦虎子进不去,有我在还能想想办法。我乘车,不会有事的。”
第五百九十七章 金光(二)
“王妃,这着实不妥!”冰糖疾言厉色的道,“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即便是乘车赶路也是承受不住的。就算再着急,您也要以自身为重。这不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更是为了您自己的安全。”
“是啊王妃!”纤云也焦急的劝说,“王爷手段高明,武艺超绝,他若看到情况不对,一定会想办法的。您如今不似从前那般轻手利脚的,若是去了赶上危险,反而还要王爷来护着您,这样岂不是与您初衷相悖了?”
秦宜宁抿着唇,脸色很是难看。
她从来不是能遇上事只躲在人身后的人,尤其是遇上逄枭的事。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她怀有身孕行动不便。
秦宜宁扶着腰缓缓坐下,深呼吸了片刻才道:“好,我暂时先等等虎子那边的消息。虎子要做事,必定会调动精虎卫,我父亲那里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稍后听一听我父亲怎么说,再做定夺。”
见秦宜宁肯坐下来,冰糖和纤云都松了口气。寄云和连小粥也忙端来温水服侍她喝。
半盏温水入腹,秦宜宁心情略放松了一些。她不住的宽慰自己。京城距离祟山皇陵快马加鞭不过三炷香时间便可到达,虎子是跟着逄枭办事办老了的,必定会留人传信,再不济还有父亲在,父亲也会帮着她一起想办法的。
秦宜宁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惧怕。要为腹中的两个孩子着想。
这时她终于能够体会当初逄枭的连抗三十三道圣旨时的心情,逄枭只是面临危险,她就觉得天已经快塌下来……
“王妃,您,您别哭。王爷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啊。”寄云的声音有些颤抖。
秦宜宁回过神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手背一擦,满手的湿。
纤云拿了帕子来给秦宜宁拭泪。
连小粥在一旁瞧着,嘴巴一扁,也差一点哭了。
这时院子里有婢女行礼问候声传来。
冰糖忙去撩起湘妃竹门帘相迎,见来人是秦槐远,当即大喜道:“老太爷,您来了。”
“嗯。”秦槐远进门来,见到秦宜宁,先是微笑,“宜姐儿。”
“父亲。”秦宜宁站起身,忍不住的鼻酸,被她强自忍住了。
秦槐远走近了,笑着安抚:“好了,先不要焦急,事情为父都知道了,这事急不得,为父会想办法的。”
秦宜宁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就是与父母家人在一起的好处。
她如今并不是在鞑靼和夕月时那般无人可以依靠,现在她的身边有父母亲人,有信得过的朋友,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父亲,这件事家里其他人可知道了?”
“放心,为父并未声张。不过你方才乱了阵脚,许是吓到了亲家太夫人,稍后你要如何与老人家解释?”
秦宜宁有些脸热,方才她还急的哭鼻子了,好像也被父亲看到了。她极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在秦槐远和孙氏的面前也极少示弱,如今为了逄枭的事情乱了阵脚,难免觉得羞赧。
秦槐远见女儿如此,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这孩子,自小没有缘分在为父的身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不都得自己扛起来?这才养成了你不服输不服软的性子。
“为父看你如此独立、坚强,与时下大多数的女子都不相同,不会以一个男子为天去生活,心里很是安慰,至少若是遇上个负心的男子,你不会如别的女子那般就活不下去,你能够独立的生活。”
秦槐远话风一转,又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可是看你这般模样,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才十八岁的年纪,心智却比个大人都要成熟,为父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正是因为父母的失职,才逼迫你不得不坚强起来。”
“父亲,您别这么说。”秦宜宁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时运便是如此,我相信父亲当年对北冀国用离间计,也必定是因为迫不得已,虽招至报复,但毕竟保全了家人,何况那些年慧姐儿替我承欢父母膝下,父母的生活中也并未缺少过女儿,骤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家里也并没有失去什么。我觉得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秦槐远听的心中一阵惭愧和心疼。
他的女儿是个有大局观的好孩子。她所考虑的,先是宗族,然后才是自身。她考虑到了整个家族的得失,也考虑到了父母的感受,的确如她所说,当时发现她的存在,命人调查并且将她带回,秦槐远和秦家人也不过是短暂的惊讶和心痛,然而她在外面承受的却是十四年的艰辛和孤独。
慧姐儿八岁时,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小姐。
而宜姐儿从八岁时起,却要独自在山中躲避兵祸,依靠打猎和挖草药、野菜下山换取粮食为生。
秦槐远有时候想,若是他的手下当年没有巧合的遇到秦宜宁,或者秦宜宁根本就没有活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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