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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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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圣上对于后宫不能干政的是十分坚定的。若是传出太后议论臣子的事,岂不是证明太后有后宫干政的嫌疑?

    这话从他这里传出来,岂不是要他的命了!

 第六百零五章 保护

    秦宜宁冷笑道:“李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今几近侍,本王妃不也不好多言,只是这件事我会记住,回头入宫请安时必定要与太后提起,万一有人不长眼,买通太后身边的内侍来挑拨君臣之间的关系,那岂不是盼着国朝大乱?

    “如今圣上下落不明,北方鞑靼蠢蠢欲动,朝中重臣又因为这场意外伤亡了不少,正是我们大周最为艰难的时候,你奉太后的谕旨来主办营救圣上之事,却不知为营救圣上行方便,反而还挑拨起皇家与臣子之间的关系,你安的是什么心!”

    秦宜宁的话句句咬着道理,语如渐珠,声音不算高亢,却叫发现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浑身酸软的兵将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圣上是开国英主,忠顺亲王是开国功臣,将士们对天子与战神王爷都多有崇拜。人家王妃不过是坐在一个树荫下远远地看着,既不会指手画脚,又不会碍手碍脚,这宦臣上来就给人找麻烦,还往王妃的头上安罪名扣屎盆子,这不是找抽吗!

    有兵将看不过去,义愤填膺扔了手中搬的大石头,咔嚓咔嚓的捏了捏手指。

    李蔚良被秦宜宁的气势所迫,又被那么多充满恶意的眼睛盯着,这时已是面色涨红,想要争辩,偏偏又说不过对方,急出了满脑门子的热汗。

    季泽宇和秦槐远急忙赶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槐远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的脚刚才扭伤了,方才急切,才一直咬牙忍着,生怕女儿被欺负了。如今却是疼的他站不稳。

    季泽宇眼疾手快的扶着秦槐远,“秦伯父,您没事吧?”

    “不碍事的。”秦槐远笑了笑。

    季泽宇便吩咐身边的长随:“你们扶着秦老大人。”

    “是。”

    长随立即上前来扶着秦槐远。

    季泽宇大步上前,脸上虽然横一道竖一道的灰尘,却依旧不减他月华一般清冷俊美。

    “什么事?”严厉的眼神斜睨李蔚良。

    李蔚良被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的倒退两步,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咱家是奉太后谕旨前来,协助汪大人调派营救之事。山上其余大人的家眷都已经下了山,可忠顺亲王的家眷却不肯听太后的谕旨,反而还污蔑咱家!咱家回宫后一定要……”

    “知道了。”

    不等李蔚良将威胁的话说完,季泽宇便道:“忠顺亲王妃足智多谋,在此处还能帮着出主意,为营救圣上出了很多的力,与其余来枯等的臣子家眷自然不同。李公公可以告诉太后,忠顺亲王妃是我请来帮忙营救圣上的,太后自然不会怪罪李公公办事不利。”

    季泽宇声音低沉清冷,语速不快不慢,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却不容人不听从,加之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此番竟然能为了秦宜宁说项而说了这么多,不免让他身边的随从侧目。

    李蔚良怒极,不甘心的道:“可是……”

    “难道我的话,李公公不信?”

    “不,咱家不敢,咱家……”

    “你只管去回太后。太后若不信,就在叫人来问我。”

    季泽宇回身对秦宜宁道:“王妃可以随意,累了便可下山修整,随时上山来也使得,谁若再敢搬弄是,影响王妃帮忙营救圣上,我卸谁的脑袋!”

    秦宜宁想不到季泽宇会如此帮她说话,从前对季泽宇的芥蒂都消了大半。

    她记下这份情,颔首道谢:“多谢季驸马。”

    季泽宇垂眸看了秦宜宁一眼,目光中含着打量,随即便释然一笑,摆摆手道:“我这里的都是小事,要紧的是秦伯父扭伤了脚。”

    秦宜宁大惊失色,看向一旁被人搀扶着的秦槐远,焦急的道:“父亲,您没事吧?”

    “无碍的。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伤及筋骨。”秦槐远对季泽宇拱拱手,便跛着脚向秦宜宁走来。

    秦宜宁忙去搀扶,冰糖与寄云也紧忙上前去护着二人。

    “父亲还请坐下,让冰糖查看一下吧。”说到此处又有些埋怨的道,“父亲受了伤怎么不早些说呢,偏要忍耐着不吭声。若是季驸马不说,您还打算瞒着女儿?”

    秦槐远被女儿训斥,却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做辩驳。

    李蔚良便一直被晾在一旁,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他的牙齿被自己咬的咯吱作响,季泽宇好歹是驸马,太后是他的岳母,他非但不向着岳母宫里的人,反而还帮着外人来下他的面子。

    连续两天两次在季泽宇这里吃了亏,李蔚良便将季泽宇恨上了,当即便拂袖而去。

    秦宜宁见李蔚良走远,担忧的问季泽宇:“季驸马要不要先命人去与太后娘娘说明情况?若是李蔚良在太后面前搬弄唇舌,恐会影响了您与安阳长公主之间的感情。”

    “无妨。”季泽宇并不多解释,“圣上还被掩埋在地宫之中,那些人还有心情挑拨是非,我看他们是活腻了。现在我忙着救圣上出来,腾不出手来,待到圣上得救之后,我再好好看看他们到底长没长心。”

    季泽宇说罢,就拿着地图带着手下的人又继续去只会挖掘了。

    秦宜宁看着季泽宇的背影半晌,不由的担忧的与秦槐远低声道:“父亲,季驸马这般开罪了宦官,恐怕不是好事。那李蔚良人品不佳,又喜仗势欺人、搬弄口舌,现在圣上不在宫中坐镇,皇后娘娘身怀六甲,太后娘娘主持大局,若要听信了谗言,怕是不好。”

    秦槐远也点头,低声道:“季驸马并非不聪明,只是性格使然,如今圣上身陷危险,季驸马恐怕也是为了圣上太过心焦,才会出言不逊。开罪了宦官的确危险。回头为父还需好生劝劝他。”

    秦宜宁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季驸马对王爷够朋友义气,咱们眼看着情况不对不能坐视不理。”

    说话间,冰糖已经为秦槐远这样检查了伤势,看着他右脚脚踝肿的馒头一般,也顾不上主仆身份,张口便是严厉的训斥:

    “老太爷也真是的,现在虽未曾伤到骨头,但是脚踝处的筋肉也是扭伤的厉害,没个十天半月的没的下地。您难道就不疼?还能忍这么长的时间?”

    秦槐远被小丫头训了,也只苦笑道:“也并不那么疼。”

    “那您也不能继续走来走去,若是落下病根,往后跛足该如何是好?”

    一听还有跛足的危险,秦槐远不吭声,秦宜宁已经急了,忙吩咐身边跟随保护的精虎卫,焦急的道:“你们快套车,送老太爷回王府去休养。”

    “不成,要回去你就跟着我一同回去。”秦槐远沉着脸道:“否则别想让为父自己走。”

    秦宜宁摇头:“父亲听我一言,我也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我现在身子没问题,若出了问题,不用您说,我自己就回去了。难道我不怕伤了腹中的孩子?父亲的伤势不一样,您还是好生将养要紧,拖延的时间长了,发展成了大症候可怎么好?”

    秦槐远被说的无言以对。

    这时两名精虎卫已经到了近前,直接抬起秦槐远就轻手轻脚的放上了马车。

    秦槐远无奈的道:“看看这些小猴儿,平时说听我的,现在还不是只听你的。”

    精虎卫效忠于逄枭,逄枭不在,自然第二就听王妃的。

    秦宜宁看出父亲没生气,便着催促道:“您快回家去,府里由您坐镇我也放心,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还有季驸马呢。”

    秦槐远一介书生,年纪又不轻了,本来留下帮忙的作用也不大,他也不过是怕秦宜宁有危险才一定要留下,现在他不但伤了成了拖累,又看到季泽宇的作为,他从季泽宇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没有感到算计和敌意,只有义气的维护,便放下心来,如此也不好争辩了。只得跟着随从们离去。

    秦宜宁眼看着秦槐远走远这才松口气,刚坐下来,便见陆衡站在不远处,不知看了这里多久了,笑道:“陆伯爷。”

    态度随意自然,因为关系太熟了,所以秦宜宁也并未特意起身行礼。

    见她对自己还如从前,陆衡心里便放松了一些,知道秦槐远别后并没有与秦宜宁说什么关于他的事,缓步上前担忧的道:“秦老大人的伤势没事吧?”

    “应该无碍的。挖掘的情况如何了?”

    陆衡忧虑的皱着眉,摇了摇头:“第一间墓室已经都清理干净了,清点过后,发现如今剩下还在地宫之中的主要人物,应该只有圣上、忠顺亲王与圣上身边的厉大总管和一些侍卫。

    “火药点燃发生爆炸坍塌的那瞬间,巨石落下,挡住了墓穴内外之间,也不知圣上和王爷现在情况如何了。”

    秦宜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较弱,现在内心已经不是那么慌乱,甚至还能平静的开解自己,“应该无碍的。圣上与王爷都是弓马娴熟之人,早年间上过战场,身手和反应都应该不差,应该能够躲过坍塌的巨石。”

 第六百零六章 司晨

    陆衡看秦宜宁的眼神清明,已经在无事发时的彷徨无助柔弱无依,对这样坚强的他就越发喜欢了。

    逄枭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女子为妻?

    如果逄枭能够让秦宜宁过的安安稳稳,倒也就罢了,他也就没有那么心疼。可是逄枭带给秦宜宁的生活都是什么?不论是婚前婚后,秦宜宁跟在逄枭身边都是在经历风雨,而且每次都是九死一生。能活下来不是因为逄枭保护照顾的好,而是因为秦宜宁自己聪明。

    这样好的一个女子,凭什么要被逄枭那莽夫这样亏待?

    陆衡的心念电闪,不甘的情绪却在心里发了芽。

    秦宜宁此时正看着兵卒们护送幸存的官员、或者命人搬运尸首下山,并未主意陆衡神色之间一闪而逝的异样。

    ——

    此时的宫中,宛若黑云压城,宫人行走都要蹑足,生怕一星半点的动静都会惊动了心情不好的主子,自己招来祸事。

    ——不见自从祟山皇陵出了事,太后娘娘宫中都有两个小宫女被拉出去杖毙了吗。

    此时的慈安宫中,太后满脸阴沉的端坐在首位。

    皇后惨白着一张脸,无助的落着泪。

    而宗亲们带着女眷,也与安阳长公主一样陪伴在太后的身边,一同安静的等待着消息。

    太后心烦意乱,担忧李启天的情况,急的饭都吃不下。

    见皇后还在哭,太后烦躁的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有了身子的人,好歹多注意一下腹中的皇嗣。”

    不必太后细说众人也都明白。若是圣上真的遭遇不测,皇后若是诞下皇子,那可就是太子的唯一人选了。

    宗亲们心里的想法各异,都保持着沉默。

    皇后则是心里一动,擦了擦眼泪颔首道:“母后说的是。臣妾一定好生保重自己。”

    “嗯,这就对了。此番圣上在祟山遭遇了危险,是因为那个叫天机子的和尚送来的字条。当日圣寿节大宴,哀家便觉得字条的内容有异常,可圣上一心为民,担忧鞑靼用兵,国库又吃紧,就只能想办法去得那一笔宝藏了。”

    “圣上为国操劳,臣等惭愧。”宗亲们都封了爵位,也有在朝廷挂了闲职的,却并无人掌管实权,此时能做的也只是随声附和。

    太后叹息道:“都是一家人,哀家便也不说那些场面话。如今圣上失踪,鞑靼又蠢蠢欲动,还不知接下来咱们大周朝要面临的是什么风雨。朝堂之上的臣子们,因为这一次的事也死伤了不少,正是咱们大周大乱,最为紧张的时候。这段日子还要仰仗各位宗亲,咱们自家人好歹也要帮助自家人才是。”

    太后并未读过多少书,说的话也很直白。但是意思大家却都清楚。

    宗亲们之所以能够锦衣玉食、娇婢侈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都是因为有李启天做了皇帝。

    若是李启天真的出了事,他还没有男丁能够立刻担得起太子的担子,到时不说鞑靼,就是朝廷里出个叛臣谋逆,都够他们这些宗亲喝一壶的。

    他们想保住荣华富贵,就必须要稳住大周的江山,大周的江山姓李,他们才有一辈子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

    是以,众人此时都站起身,齐齐的想着太后行礼,“太后千岁圣明。”

    太后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早朝,京城还健在的四品以上官员,不论文武,一律到奉天殿议政。哀家虽是女流,但也不能放任江山社稷不管,届时将垂帘以与臣下讨论应对之策。”

    皇后闻言大惊。

    皇帝不在,皇太后这是想大权独握!

    平时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太后,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强悍,竟想得出这个办法来,且还有胆量去实施下去,着实令人惊愕。

    太后端坐首位,平端起茶碗来把玩着碗盖。

    李贺兰则是看到皇后惊讶的表情,挑衅的问:“皇嫂可是有什么想法?如今是咱们一家子关起门说话,您若有想法只管说,母后又不会不许的。”

    皇后母族势力不强,性子又厚道温柔,是个勤俭持家的好手,但身为一国之母性子太软,着实撑不起来,她丈夫不见了,自己还是个孕妇,如今太后已经明白的亮出目的,她若有阻拦之意,恐怕腹中的孩子闹个不好都没办法平安降生。

    思及此,皇后忙摇头道:“长公主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想法。如今我已是没有了主心骨,一切都听母后的安排便是。”

    李贺兰得意的扬起嘴角,暗想:谅你也不敢!

    而在场之人也都将一切看的分明,心里早就估量好了自己的位置,有了下一步该怎么办的眉目。

    ——

    秦宜宁守在山上,足足三日没回家,吃用都是草草了事。

    京畿卫们轮番日夜不休的挖掘,终于打开了第二道墓穴,然而里面除了几个御前侍卫是尸首,根本就没见李启天、逄枭和厉观文的踪影,往里头去,还有更坚硬的一块千金大石落下来,将第二道墓室与地宫内部隔离开。

    “怎么办?已经过去三天了。勘测地质的人发现这里面都是坚硬的岩石,等闲不好挖掘,这里又有各大石头堵着……”

    秦宜宁闭上眼,她现在能确定逄枭肯定没有在火药引燃墓穴坍塌的时候丧命,人一定是往地宫里去了。然而三天了,里面没吃没喝,也不知空气是否流通,如此情况,甚至比最初还要心焦。

    季泽宇三天时间,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都是胡茬,头发散乱,脸上脏污,依旧沉稳的指挥着人,“继续挖。”

    有亲随劝说季泽宇:“驸马,您还是先去休息,好生睡一觉,盥洗一番吧。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盯着地宫的方向,沙哑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不必管我,圣上只要还在地宫之中一天,我就坚决不下祟山。”

    这几天多承季泽宇的照拂,秦宜宁对他的印象早已改观。所谓患难见真情,不论季泽宇是出于忠诚圣上,还是出于对逄枭的友情,又或是出于对救人之事的看重,秦宜宁都很感谢他。

    见季泽宇脸色着实难看,秦宜宁也劝道:“季驸马还是要休息才是。即便铁打的身子也撑不过不眠不休一直劳作,若驸马倒了,此处之事又有谁来主持?我一介女流,是断没法子掌控全局的。”

    季泽宇揉了揉眉心,知道秦宜宁说的也是正道。无奈的道:“好吧。那我便小憩片刻。”

    秦宜宁道:“季驸马回城中盥洗一番睡足了再来也不迟,你策马来去,脚程也快。”

    “这边不必了。”对秦宜宁拱了拱手,“多谢好意。”

    说罢转身便去寻了个地铺,平直的躺下,双手抱胸,也不管身周的嘈杂合眼就睡了过去。

    秦宜宁摇了摇头。知道季泽宇是已经累极,便也不再打扰。转而专心的继续看着挖掘的方向。

    就在这时,山下忽然有季泽宇的亲信带着惊蛰上了山。

    秦宜宁惊讶又担忧的看着惊蛰走近,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家中无事。是老爷吩咐上山来给王妃传个话。”

    秦宜宁立即明白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否则秦槐远不会才下山就急着命人上山来的。

    秦宜宁便站起身,由冰糖和寄云扶着,与惊蛰去了一处远离人群的必经之处。

    站定后也不立即问话,等惊蛰检查过四周没有旁人,才道:“今儿个清早太后主持了早朝,大臣们奏请代为栗郡王监国,改圣上朱批为蓝批,且太后垂帘听政,太后点头,忠臣也都赞同了。”

    秦宜宁的眉头便跳了跳:“栗郡王是哪一位?我不曾记得圣上有亲兄弟,膝下也并无子嗣。”

    “不怪王妃不知,栗郡王才刚回京,他是王爷的堂弟,年二十七岁,膝下只有一女。老爷说,栗郡王性子温和,若是栗郡王监国,也可少一些刑狱。”

    秦宜宁立即明白了秦槐远的意思。

    一个性格温和的郡王让大臣们和太后都好摆布,而且他膝下只有一女,如果李启天发生不测,栗郡王被封为皇太弟继位,将来若皇后诞下一子,皇位也是继续要传给李启天之子的。

    太后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寻常村妇,想不到关键时刻竟能亮出爪牙来,也着实人不可貌相,深藏不漏的很。

    但是,现在的大周朝真的需要一个软棉花一样好摆布的傀儡监国吗?

    秦宜宁这些天担忧逄枭,没有闲暇的时间去考虑朝中的情况。

    然而天机子既然摆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就不可能不抓紧时间事实计划。这个时候,鞑靼说不定已经着意动兵了。

    一个软弱无主见的监国能对国家战事起到震慑作用吗?

    想到这里,秦宜宁甚至觉得李启天做皇帝比他们都强。

    秦宜宁心思百转也不过一瞬时间,惊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秦宜宁惊愕的瞠目结舌。

    “早朝上,有数名大臣弹劾季驸马保护圣上不利,太后也当场对季驸马加以斥责。又有臣子举荐了庆阳侯周大勇。说周大勇沉稳老练,用兵神出鬼没,应堪当重任。太后就封了庆阳侯为虎贲军主帅。想必不多时,宫中传谕的太监就要来了。”

 第六百零七章 绑了

    “简直荒唐!”

    秦宜宁咬着牙愤声道:“庆阳侯花天酒地倒是有一手,早年就开始不上阵杀敌了,他如何能统帅十万虎贲军?”

    庆阳侯周大勇,是太后最小的胞弟。李启天的小舅。

    太后这是趁着皇帝被困地宫,就要把持朝政,以扶植外戚啊!

    虎贲军是逄枭练出来的,不知道废了多少心血。交给季泽宇这样与逄枭齐名的战神,秦宜宁心里还算平和。可交给庆阳侯那种人,秦宜宁心里如何能甘心?

    “真是太荒唐了。如今外忧内患不曾解决,太后就先想着夺权,想着扶持娘家人,如此牝鸡司晨,太过可恶,她将国朝百姓置于何地?”

    “王妃,您别动气。”冰糖劝说道,“这些事咱们都管不上,您可别为了这些累了身子。”

    “是啊。”惊蛰也道,“老爷说,让王妃知道这消息,也好对朝廷的局势有个把握,不至于事情突然来了您措手不及。但老爷也说,还是要以身子为重,以您腹中的小世子为重。老爷还说家里一切都好,他会主持大局,让您不必挂心。”

    秦宜宁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了心情,颔首道:“我没事。我也知道这些话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发牢骚罢了。你回去告诉我父亲,我一切安好,山上情况还算稳定,让父亲不要担忧。”

    “是。”惊蛰行礼,便告辞下山了。

    秦宜宁站在原地又看了一会风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压下心中的躁郁,才与两婢女回到挖掘发现场。

    而此时,被季泽宇连挫了两次的大太监李蔚良,正宣读完了太后的谕旨,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泽宇,“季驸马,想不到吧?”

    季泽宇才刚小睡了片刻,眼珠更红了,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撤职之后的愤怒、不甘和惶恐。只是淡淡的看着李蔚良。

    “李公公说笑了,我乃一介臣子,只会听命行事。既然太后与大臣们都觉得庆阳侯堪当大用,那虎贲军的主帅之位交给他自然使得,调派的虎符和令牌在此,劳李公公带回去吧。”

    说着便痛快的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直接递给了李蔚良。

    李蔚良双手接过锦囊放入怀中,还得意的拍了拍胸口,凑近了季泽宇身边压低声音道:“季驸马几次羞辱咱家,咱家也让你知道知道,并不是当了个虎贲军的主帅就能为所欲为的,咱家最得太后娘娘信重,你下咱家的面子,就是下太后娘娘的面子,长公主看你不上,你就是个不受重视的驸马,与大户人家不受宠的小妾有什么区别?”

    季泽宇安静的听李蔚良将话说完,冷笑了一声:“说完了?”

    “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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