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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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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宇安静的听李蔚良将话说完,冷笑了一声:“说完了?”

    “说完了。”李蔚良也同样回以冷笑。

    季泽宇对身边的随从抬了抬下巴,道:“将李公公绑起来。你们跟着传旨的公公们进宫一趟,将李公公说过的话告诉太后。要虎符和令牌,本侯交了,那也是因为太后圣决乃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可李公公却将太后说成了他用来报复本侯的工具。他这是藐视太后,将太后置于何地?这种奴婢,本侯建议太后还是考虑清楚了再用。”

    说话间,随从已经将李蔚良的嘴用破布赌上,将他踹在怀中的两个锦囊交给了随李蔚良同来的另一个内侍。

    李蔚良挣扎不过手指粗的麻绳,想骂又骂不出来,就被内侍和季泽宇的随从一同押走了。

    季泽宇沉着脸看着一行人下山走远,目光渐渐的放空,最后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道:“要下雨了。”

    秦宜宁看着季泽宇萧索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之感。这样的感觉来的太不吉利,让秦宜宁心里很不舒服。

    想要劝说几句,可她本身与季泽宇又不熟。也没有立场开口。这个时候若是逄枭在,逄枭一定可以开解他几句。

    秦宜宁转回身看向挖掘发现场石头和泥土一片混乱的景象,眉头再度紧紧的皱了起来。

    天机子算无遗漏,下的一盘好棋,将大周朝站在塔尖上的人统统算计在内,差一点就将朝中重臣一锅端了。她为了鞑靼成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天机子的批算之中,逄枭不才是紫微帝星吗?

    天机子那么信自己的批算,为什么要帮助一个“贪狼星”来谋害紫微帝星?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秦宜宁现在已经摸不透天机子想什么了,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天机子不再是亦敌亦友,而是已经明明白白的成为了她的敌人。

    一滴雨落在秦宜宁的鼻尖儿,沁凉的感觉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蒙蒙细雨簌簌落下,天空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一场小雨眨眼就转变成了大雨。

    秦宜宁被护着到了马车里避雨。

    季泽宇却安排并将们照常轮班休息,生火造饭,自己则是冒雨带着人又一次投入道挖掘之中。

    冰糖和寄云身上都被淋的湿透了,秦宜宁身上的衣裳也泛着淡淡的潮气,穿起来很是不舒服。

    冰糖道:“王妃还是不要强忍着了。雨这么大,穿着湿衣裳若是感冒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您还是听一句劝,咱们回府去吧,您就是想上山来,也要挑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再来。”

    秦宜宁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断然撑不过一场大雨。经过了三天时间的沉淀,她的情绪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激动。她牵挂逄枭,也心痛逄枭在地宫里有可能遇到的情况,甚至只要一想那些就会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逄枭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最希望的应该是她能够撑得起门厅,照顾的好父母,养育好他们的孩子。

    虽然去死容易,找个结实绳子伸脖子进去就解决了,活下来承担责任才更难。但是秦宜宁冲动之后,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她不想让逄枭失望。

    秦宜宁闭了闭眼。眼珠酸涩,热辣的眼泪被藏在眼中,却有一滴落在额发雨水顺眼角滑落,就想是一滴眼泪。

    冰糖和寄云看的心酸不已,二人都险些抱头痛哭。

    他们明白秦宜宁的痛苦。可是他们不能看着秦宜宁作践自己。

    过了片刻,雨稍微小了一些,寄云便下车去与季泽宇说了秦宜宁要回府去的事。

    季泽宇听了,便随寄云走向马车,神色间可见几分轻松。

    马车里,秦宜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对话声,便掀起了车帘,见季泽宇一身锦袍沾满泥污和雨水贴在身上,头发也凌乱的被他随意捋想脑后,不免担忧的道:“我回去便命人往山上来送药材生姜等物,若是大家都感冒了风寒就不好了。”

    “这些都不必王妃担心。”季泽宇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俊美无双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泥印也不在意,而是认真的看着秦宜宁,“王妃好生保重自身,你安好,王爷才能安好。”

    秦宜宁对上他那双掩藏在冷漠背后,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心里却是有一窍被触碰。他那句嘱托的话,重点一句毫无疑问是“王爷才能安好。”

    她与季泽宇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季泽宇是为了逄枭。

    秦宜宁看着淋在雨中,满身狼狈却不掩月华的季泽宇,甚至感觉得到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卖力的挖掘,为的也不是李启天,而是逄枭。

    “我明白了。”秦宜宁复杂的轻叹一声,随即打起精神,笑道:“季驸马请保重身体。我回去更衣盥洗,天气好些再来。”

    季泽宇垂眸,长如蝶翼的羽睫上滴落几滴雨水。

    “王妃想来,随时可以来。我虽然没有了官职,却还是定北候。山上的事你自可以放心。”

    秦宜宁明白,他必定是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

    又有哪家前程似锦、胸怀大志的儿郎会甘愿尚公主呢?

    秦宜宁便改了称呼,道:“侯爷的能力,我自然放心。我先告辞了。”

    季泽宇唇边挑起淡淡的笑,点头道:“我命人送你。”

    “不必了,我只叫两个府中侍卫护送便是。”

    “不行。”季泽宇道,“现在世道乱了,不同从前。”

    说着便回头叫了亲信过来,嘱咐拨出六个人来护送秦宜宁回城。

    季泽宇如此安排,秦宜宁自认拗不过,便也只好谢过他的好意,又叫了虎子过来,低声嘱咐道:“季驸马着人送我回去,你就带着人在这里看着消息,若是有王爷一星半点的情况,不论好坏,都要来告诉我。”

    虎子见秦宜宁肯下山回去,心里欢喜,自然是秦宜宁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王妃放心,我不敢隐瞒情况。”

    待到季泽宇着人准备妥当,秦宜宁就与冰糖和寄云乘车,自有季泽宇手下的亲信赶车护送,一路离开了祟山。

    雨水砸落在车棚顶上,发出连成一片的响声。

    秦宜宁透过车帘的缝隙观察,发现这些北方汉子各个高大挺拔,圆背蜂腰,不论骑着马的,赶着车的,一个个都不多言,颇有军容肃穆之感,一看就不是寻常拳师、护院,而是穿过戎装的。

    想逄枭身边的精虎卫,与逄枭能力相当的季泽宇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类似的亲信?

    秦宜宁放心了不少,放下车帘专注的闭目养神,只是担心山上的情况,眉心始终有化不开的愁绪。

    冰糖和寄云跟着秦宜宁也在山上操劳了这么久,此时候见秦宜宁肯回家,也都放松了心情,不免也跟着昏昏欲睡起来。

    如此平静的行了一刻钟,马车前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秦宜惊愕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冰糖和寄云也同样受惊吓的眼神。

 第六百零八章 截杀

    三人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车帘撩起一个缝隙往外看。

    只见官道上打头的两匹马被绊马索绊倒,马上季泽宇派来的护卫都摔在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退守在马车旁,其余几人也都抽出兵刃严阵以待。

    因为马车的四周,出现了十来个做难民打扮的人。

    这些人身上穿的破烂不堪,却并无难民的积弱,一个个生的人高马大,甚至比季泽宇安排来的护卫还要强壮。他们手中都提着寒光闪烁的钢刀,若是寻常难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这样的刀?

    “尔等何人!”

    “难民”一言不发,挥刀便冲了上来。十几个人气势如虹,宛若下山猛虎,竟是卯足了力气要人性命的,护卫们便也不再多言,抽出佩刀便迎面冲了上去,两伙人战做一团。

    季泽宇的亲信应该都如精虎卫那般,是精英中的精英,可谁料想对方的本事竟然也不差,且对方人多,季泽宇安排的才六个人,只有五个上前迎战,还有一个在赶车。

    秦宜宁心里咯噔一跳,一把将车帘拉紧,转而对冰糖和寄云道:“情况不妙。这些人怕是鞑靼来的!”

    “什么?”寄云捂嘴。

    “我在鞑靼那么长时间,对那边人的长相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们看起来的确是鞑靼人的样子,还有哪里有如此强壮的难民?如果是山匪假扮难民,山匪难道是为了杀人才抢劫,而不求财?好歹也要给人交出金银值钱物件,让无关人等离开的话。可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是奔着我来的。”

    冰糖紧张脸色煞白,可到底也是随着秦宜宁经历过大风浪的,虽然害怕,却也没有自乱阵脚,从袖子里拿出装麻醉散的小纸包来,给秦宜宁和寄云每人分了一个。

    “这药只需迎面洒在人脸上,就能让人眩晕,起到一定的作用。王妃不要害怕,咱们守在马车里,不行就撒药。”

    “对。”寄云也缓缓抽出盘在腰上的软剑,冷笑道:“还有我呢,就不信那些蛮子能多厉害。想要动您一指头,也要问问我手上的剑。”

    秦宜宁见他们虽然害怕,却依旧能沉住气,且还对她不离不弃,又是欣慰又是感动,“你们两个也别冲动,待会看清情况。要保护自己才是。”

    话音刚落,原本停的平稳的马车忽然往前冲了起来。

    车夫操着一口北方话,压低的嗓音很是沙哑:“王妃,咱们先冲出去!您坐稳了!”

    秦宜宁双手抓住了车窗的边沿,跑动起来的马车扬起两侧的窗帘,秦宜宁也将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那五名护卫,竟用血肉之躯拼死拦截住了!

    秦宜宁急的眼睛通红。恨自己无用,关键时刻起不到任何作用,却要带累旁人。

    如果那五人为了护她而出了事,她又要如何偿还!

    可现在的情况,她就是什么都帮不上!能做的只能是稳稳当当呆在车里,看着人去牺牲!

    马车飞奔向前。赶车的汉子已经红了双眼,大吼着加快速度,眨眼就冲出了重围直往前方而去,泥泞的路面甩起的泥水在车厢背后留下凌乱的痕迹,就连车辕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就在这时,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声来,羽箭正射中赶车汉子的胸膛,箭尖从背后穿出,鲜血喷溅。

    他喷出一大口鲜血,用尽最后的意志,将马车用尽力气将马车勒停,因为若是他一死,横冲直撞的马车就能要了车中孕妇的命,这样车里的人还有机会换个人驾车。

    “王……王妃,我……”

    感受到马车骤停,也听见了汉子的闷哼声音,寄云撩起车帘,正看到车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胸口和口中流出,随着他短促艰难的呼吸喷出血沫,最后他不甘的闭了眼,口鼻之中一丝血线渗了出来。

    “王妃!”寄云惊叫一声,便要上去赶车。

    可秦宜宁却拍了拍寄云的肩膀,道:“罢了,你先别动。”

    寄云抬头,顺着秦宜宁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穿短褐,戴六和帽,黑锦蒙面的人正负手站在不远处。他的身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眉目凶狠的汉子,那汉子手中的弓拉成满月状,箭尖直指着是马车的方向。

    毫无疑问,不论是寄云还是冰糖,只要有人敢去赶车,你就会和落地的车夫是一个下场。

    “王妃……”

    “你听话。”秦宜宁提高了声音,笑着道:“天机子神机妙算,既算准了我会趁这场大雨回城,又手下留情,没有让人直接一箭解决了我,一定是有话要与我说。不与你们相干,你们都不许出来。”

    天机子?

    寄云和冰糖心脏狂跳,看向那五短身材的蒙面人。

    蒙面人果真一声轻笑,将面巾一把扯下丢在地上。冒着小雨,负手向前了两步,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两朵菊花:“故人见面,王妃难道就没有感到一点惊喜吗?”

    秦宜宁也下了马车,扶着酸痛的腰站定。冰糖和寄云立即也下了车,一左一右的扶着秦宜宁。

    冰糖拦在秦宜宁的身前,犹豫的叫了一声:“师尊,您……”

    “哎呦,原来是静臻啊。”天机子摇了摇头,叹道,“当初在大燕,你父亲将你托付到仙姑管观来,你成了我的小徒弟,咱们也算有一段师徒缘分。虽然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可我还是念旧情的。我不杀你。”

    天机子慈爱的笑着,摆摆手道:“你走吧。”

    冰糖听的汗毛倒竖,展开双臂拦着秦宜宁身前,“不行,师尊,您不能杀王妃,她是好人,您为什么要杀她!”

    “静臻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还是不要太过执迷不悟,仔细福变成祸。”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王爷,为什么你又要害我们王妃?您也说过咱们有过师徒缘分,当初若不是王妃保护,我早就没命了,您难道不能看在徒儿的面上,放过她吗?”

    寄云闻言,也跟着求道:“您是世外高人,是修行之人,王妃身怀六甲,腹中是双生子,您若杀她,便是一尸三命,您难道不怕减损功德吗?”

    寄云有心强行突破现在却也不能了,被那汉子的尖锐箭矢直指着,误伤了王妃怎么办。

    天机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啊,执迷不悟。她有什么好,嗯?值得你们这般维护吗?”

    看向秦宜宁时,天机子的眼神倏然变的狠厉。

    “若不是你这个变数,我从一开始我的计划就已经达成,又何须拖延了这么多年,让天下混乱至此!”

    秦宜宁看得出天机子眼中的愤怒和疯狂,知道现在就算求情也没用了,跑也跑不掉,索性放开了心思,将冰糖和寄云都拉到自己身后,阻止他们继续上前来的行为,抚着肚子,看向天机子。

    “天机子是世外高人,是自诩能够明断天机的人物,从我不认得你时起,你的传说就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当初给圣上、定北候和王爷批命,说什么紫微帝星,什么三凶星。”

    说到此处,秦宜宁哂笑了一声,眼神也转为锐利,“若不是你有这个批命,圣上又如何会忌惮逄之曦至此?我们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你说我是变数?你呢,何尝不是霍乱天下的妖孽!你谋这个,算那个,有没有算到自己的存在就是危害苍生!”

    “真是可笑!”天机子被气的面色涨红,愤然指着秦宜宁道:“若不是有你这个变数,我早就已经将天下大事引入正途了!现在呢?有紫微帝星在侧,该死的人没死成,导致我的棋局都乱了!”

    秦宜宁心下狂跳!

    “紫微帝星在侧,该死的人没死成”,是不是说逄枭和李启天都还活着!

    天机子气急败坏的指着秦宜宁,“你这个人早就该死!你的存在就是我这盘棋最大的变数!”

    秦宜宁哂笑:“当初在仙姑观,你还说我是什么贵极的命格呢,现在又反悔了?你的话,有几句可信你自己记得吗?”

    “我那时是看定国公夫人在,无奈胡说的!我算尽天下人,唯独算不透你,你明明是早夭的命格,却一直活了下来!

    “当年若不是你母亲怀了你,你父亲也不会对北冀用离间计,逄中正本来的命途被彻底改变,死于非命,逄之曦生来就可以做个少帅,却一直在乡间蹉跎到十几岁,导致七杀星登顶。

    “而这次,又是因为你!逄之曦本来可以不去的!

    “你这个人,生来就是变数!

    “只有杀了你,一切才能回归正轨!”

    天机子咬牙切齿,愤怒之下情绪已然失控,回身从汉子的腰间抽出刀,便想着秦宜宁杀气腾腾的走来。

    “我今日杀了你,便可拨乱反正,人间的一切发展便可回归正途。你死了,须怨不得我,谁让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寄云眼见天机子持刀而来,慌乱的便抽出软剑。

    而那手持弓箭的汉子再度弯弓搭箭,毫不迟疑“嗖”的一箭瞄准寄云的心脏。

 第六百零九章 义气

    那一刻,时间在秦宜宁的眼中便的格外缓慢。周遭的一切都已经看不清了。她尖叫着伸出手想要拉回寄云,但她现在身体笨重,又有肚子碍事,不能如从前那般迅速的救人,就只能眼看着那尖锐的箭矢直奔寄云。

    寄云原本能够躲开。但她的身后就是秦宜宁,她又如何能躲?而且面前的天机子手中的刀光雪白森寒,也是眨眼就要到跟前来。

    寄云咬着牙,眼神倏然变的冷厉!

    她不退不让,反而将手中软剑一抖,原本盘在她腰间时就像一条银色腰带的软剑这一刻尖锐笔直的直刺天机子喉咙。

    就算一命换一命,也是她赚!

    天机子想不到秦宜宁身边居然还有这种忠仆,眼看剑尖挑来,慌乱的就要躲开。可天机子不会武功,她被吓的心跳加快,胡乱的就要后退。

    而刺向寄云的箭矢也已经到了跟前。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白影敏捷的到了面前,一剑挑开了寄云刺向天机子的软剑,另一手往寄云面前一挥,宽袖震荡之下,竟将那势如破竹的一箭打的偏向一旁,“笃”的一声埋入一颗粗壮的大树,箭身竟都扎进去一半。

    “穆公子!”

    秦宜宁惊喜又忧虑,赶忙将寄云拉倒身边来护住。穆静湖出手间制住寄云,保护了天机子,又救了寄云,秦宜宁现在还看不透他的立场。

    寄云方才险些就丢了性命,这会子也唬的满额冷汗。

    穆静湖转而给天机子行礼,叫了一声:“师伯。”

    天机子刚才差点被寄云杀了,也是惊魂未定,原本得救是该开心的,可穆静湖却也救了寄云。

    她沉下脸,斥道:“让开。”

    “师伯。您为何要给我下迷药。”

    为何?还不是怕他坏事?

    天机子仰头瞪着穆静湖,咬牙切齿的道:“让开,你听不懂吗?”

    穆静湖就像一根木头桩子杵在原地,低着头道:“师伯,请您收手吧。”

    见穆静湖还如从前一般,秦宜宁松了一口气,就连寄云和冰糖都充满了希望。穆静湖的武功深不可测,只要他肯帮忙,天机子今天断然得不了手。

    “收手?你懂个屁!”天机子怒极,双目赤红的吼道:“当初师父教你武艺,是让你保护我!怎么你现在却胳膊肘往外拐!你难不成也像那个姓陆的一样,才不忍心要了她的命?还是说你也像姓季的一样?那逄枭就值得你们这样,宁可去保护他媳妇?!”

    “师伯,逄之曦是我朋友,他曾托付我保护秦氏,我就不能让你杀她。”

    “你!”

    天机子瞪着穆静湖,双眼布满了血,咬牙切齿的道:“如果我一定要杀了她呢?你难道还要背叛师门?”

    穆静湖无奈的道:“师伯,秦氏不过是一介女流,你为何一定要杀了她?何况她现在怀着身孕,杀了她,就等于杀掉三个人,你这样太残忍了!”

    “我残忍?你什么都不懂,就少来搀和我们的事!”天机子已然忍无可忍,双手持刀指着穆静湖:“你让开!”

    “师伯。”穆静湖撩起袍子,跪在了湿泞的地上,“师伯,请你不要再造杀孽了。”

    “不孝子,我先杀了你!”

    天机子愤怒的大吼,双手将刀高高举起,就往穆静湖身上劈砍下来。

    穆静湖跪在原地,只是抬起手一扬袖,天机子便觉面前一阵劲风袭来,“锵!”的一声金属脆响,天机子手中的刀竟然从根部折断,天机子手里只剩下个刀柄,被震的蹬蹬倒退两步跌倒在地。

    远处射箭的汉子见状,飞速的弯弓搭箭,直取秦宜宁而来。

    穆静湖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用那截断刀随意一挥,箭矢便被迎面劈开成两半,卸了力道掉落在地。

    那汉子哪里想得到穆静湖竟有这样的手法,愤然又要再弯弓,可一道银光闪过,他只觉胸口一凉。

    低头一看,他的胸口插着的,正是穆静湖手中的断刀,而穆静湖负手站在秦宜宁等人的面前,一派闲适。

    汉子惊恐瞪圆了眼,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抽搐着断绝了呼吸。

    这时,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传来,却见季泽宇安排给秦宜宁的侍卫赶来了三人。

    “王妃!”

    那三人身上都带着伤,悍然持刀挡在秦宜宁面前,警惕的看着天机子和穆静湖。

    秦宜宁眼神黯然,她知道,剩下的两个人来不了了。就如那赶车的汉子一样……

    天机子坐在泥地上,眼看着秦宜宁的护卫来了,又看穆静湖坚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忽然将手中的刀柄一扔,摊开双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天命,天命!我算尽天下人,唯独算不透你,你就是变数,你身边的一切都是变数!上天既给了我这个使命,为什么还要让你存在!你早该死了!”

    天机子爬起来指着秦宜宁,“你若不死,这天下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

    秦宜宁皱着眉,看天机子满身污泥的癫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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