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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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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也都一并承担了。

    秦宜宁打定主意,只想着回头一定要好生感谢季泽宇。

    而庆阳侯这里本想回宫去与太后告上一状,半路却被兵部尚书王芝给拦住了。

    王芝本来是看不起庆阳侯这样的人,是以将战事加油添的与庆阳侯说了一番,就是想看看庆阳侯的怂样子。

    庆阳侯也果真不让王芝失望,当场吓的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嘴唇都哆嗦起来。

    鞑靼人那般威猛残忍,庆阳侯都怕自己会被抓了去吃肉!

    他还答应了太后要增兵天门关。

    可现在看,对上鞑靼的乌特金汗,不是自己去送命是什么?

    庆阳侯对自己现在荣华富贵的生活很是满意,完全不像为了这种事丢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与王芝分道扬镳后,庆阳侯机智的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

    慈安宫中,正等消息的太后,等到的却是来回话的内侍。

    “回太后,庆阳侯今日去忠顺亲王府抓捕秦蒙,结果被忠顺亲王妃给气着了,他本要强行抓人,但季驸马安排去的护卫十分强硬,竟将庆阳侯给打伤了。这会子侯爷气的头疼,站都站不稳,已回侯府休息了。侯爷说,请太后稍安勿躁,待他好一点,立即就去端了忠顺亲王府。”

    内侍将庆阳侯的话学了个实诚,随即便低下头来不言语了。

    太后却是被气的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季泽宇的人竟然安排去了忠顺亲王府!季泽宇这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外人,来与他们生分了!

    她可是太后,太后的口谕都没人听,这天下莫不是要反了!

    “好!哀家就等着,明日庆阳侯进宫来立即让他去拿秦蒙!”

    太后这一天晚上睡着了都在生闷气。

    结果次日更生气的事来了。

    “庆阳侯急怒攻心,重病卧床,定然是不方便出门行走了,庆阳侯还说,北方鞑靼的战事吃紧,虎贲军急需要增援北方,还望太后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来。”

    王府的掌事回了话便告退了。

    太后气的面色铁青,若不是在监国的栗郡王身边想保持风度,她大约早就咒骂起来了。

    栗郡王还是那温和怕事的模样,赔笑道:“太后不必担忧,太医院里有的是好手,让他们好生为庆阳侯诊治便是。”

 第六百一十五章 面目

    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栗郡王是李启天的堂弟,而庆阳侯是她胞弟,娘家人在婆家人面前表发现的这么差,太后觉得颜面无光。

    栗郡王依旧是那副温润怯懦的模样,半垂着眼眸,温声柔语的开解道:“太后不必担心,庆阳侯是沙场上的英雄,素来性如烈火,遇上那等善于言辞的宵小之辈,哪里能受的住?一时间怒急攻心气病了也是有的。”

    太后虽然觉得庆阳侯现在这样做有推脱责任的嫌疑。可在栗郡王面前,她还是要顾全面子的是。栗郡王肯如此知趣,太后的心里很是满意。觉得自己选中栗郡王监国代理朝政,实在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栗郡王性情懦弱,是个很容易把控的傀儡。而虎贲军她又交到了自己家人手里。如此朝政和军权都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皇帝无恙,那当然是好,等他回来她自然而然的交权便是。

    可万一皇帝出了事,她也不至于太被动,所有的权力都把握在自己手里,至少不会被朝中的大臣辖制。

    太后想着自己近些日的决策,不免洋洋自得,看栗郡王更顺眼了。

    “哀家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个知进退明大义的贤才。”

    栗郡王被夸赞的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还礼,“太后过誉了。我不具备圣上那样的才能,现在也只是听太后的吩咐来做一些力所能及只是。我没有其他的才能,唯一就是听话罢了。”

    太后暗想“听话就好”,面上却笑着又夸赞了栗郡王一番,一直留栗郡王吃过午饭,赏赐了点心和水果才让他离开。

    栗郡王离开慈安宫,一路乘小轿畅通无阻的出了宫。

    来到宫门外,转乘上自己的马车一路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宅院。

    刚一进正门,便见一身着蓝衫,头戴平定四方巾的中年文士笑着迎了上来。

    他是栗郡王身边的谋士,名叫戴春,表字智楠。

    “王爷。”戴春到近前行礼。

    “戴先生。” 栗郡王温和一笑,“戴先生怎么站在此处?”

    “在下是在等郡王归来。”

    “哦?先生可有要事?”

    “正是。”

    栗郡王便笑道,“不如移步书房详谈?”

    戴春笑着颔首,“学生也正有此意。”

    二人到了书房,栗郡王屏退了下人,便一撩袍摆,在圈椅上洒然而坐,神色中自然带上几分傲然,与在太后面前时简直判若两人。

    戴春站在下首,拱手道:“郡王今日入宫可有收获?”

    栗郡王闻言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到太后那明明快被庆阳侯气的背过气去了,还要佯作镇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窘迫模样,栗郡王就越笑越开怀,越笑越是大声。

    戴春见状,已经能将其中情况猜测到几分。

    “容学生猜测,莫不是庆阳侯又闹出什么乐子来了?”

    “可不是。”栗郡王笑着摇头蛮赞许道:“当初先生的计策当真是好。不论庆阳侯,还是上头那位妄图把握权柄的老人家,他们都是蠢的如出一辙!一个自不量力,一个当他娘家的人都是宝。当初听了先生的话,在太后跟前举荐庆阳侯为虎贲军主帅,着实是一举数得。”

    戴春笑着摇摇头,“郡王谬赞了。当初的主意可不是学生出的,是郡王自己深谋远虑。如今龙骧军在天门关急切的等待救援,可庆阳侯却临时生出惧怕之意来,这消息传开来,不光是他自己丢人,就是太后听了都要动气。

    “到时您就可以趁着众人都在鄙视庆阳侯临阵脱逃时,再亲自接管这个权利,那也是名正言顺。”

    栗郡王收起脸上的笑容,摇摇头道:“这个主意是很好的。我也觉得切实可行。只是我怕也长梦多,恐生变化。太后那老妇心里贪着呢,他又不是只有一个蠢材弟弟,家里还有那么多周姓的子侄呢。我就怕到时候这权柄依旧不属于我。”

    栗郡王站起身,负手踱步到窗边,“现在是个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如果圣上真的被找回来了,我手中的权力还没有稳固,到时候我要面对的可能就是圣上的清算。圣上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

    戴春也正色道:“君王不必担心。祟山那边虽然被季驸马的人看管的严实,可老虎不是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么。咱们就只管将哪里看起来,若是发现有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命人解决了就是。断乎不能因此而让您的努力功亏一篑。”

    栗郡王点点头,道:“依着我说,还不如一把火烧了那山。”

    “郡王,烧山是不妥的。上头还有那么多季驸马带去挖掘的人呢,若是这希尔呢都被一锅端了,外面的人难免会非议这是有人纵火谋害圣上。”

    “怎么能算是谋害呢?谁又知道他到底活不活着,说不定我这不算谋害,还算帮他火葬。”

    戴春笑道:“王爷说的是。不过咱们现在还是谨慎为上。如今是 不能让太后起了疑心待到您能在摄政王的位置上站稳了,咱们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栗郡王点点头,双手撑着椅子两侧的扶手长出了一口气,畅快的道:“我与李启天是同宗的兄弟,没道理他做得皇帝,我就做不得,我又比他差了多少?这皇位是姓李的,太后却想弄到姓周的人手里?未免也太自不量力!”

    戴春应和着点头。

    栗郡王脑海中勾画着自己的未来,笑容就更加自信。

    若是太后看到这个模样的栗郡王,恐怕是绝不会放心将监国之权交给他的。只是栗郡王在外人面前,掩藏的太深了。

    庆阳侯称病不朝,太后动了怒,连续三天都命人去侯府看望,庆阳侯依旧卧病在床。

    太后被气的不轻,亲自出宫去见了庆阳侯。

    谁知庆阳侯也不知与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回来便叫了兵部尚书王芝来。

    “如今庆阳侯的身子也不见好。要出征天门关怕是不好。哀家看着,季岚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毕竟也是做过一阵子虎贲军主帅的,他应当是什么都懂得,由他领兵哀家也可以放心。要不,你待会儿就去一趟祟山,告诉季驸马,哀家恢复他虎贲军主帅的职位?”

 第六百一十六章 声响

    王芝见太后竟然出尔反尔,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为季泽宇觉得不值。

    早知道庆阳侯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太后还偏一心将全力都把控在娘家。这样的做法,不但伤了季泽宇,更是让其余功臣有兔死狐悲之心。

    所以说朝政就是不能让这种无知妇人来管控,这么闹下去,迟早要乱。

    王芝压下心里的不满,无奈的道:“太后英明,臣遵旨。不过季驸马性子倔强,未必肯应承下来。”

    太后将眼一瞪,“他敢!难道他还想造反?”

    王芝沉默的垂头不语。

    季泽宇的性子是什么模样,不用细说大家都清楚。太后发过了脾气,在想想季泽宇那对当朝长公主都不加辞色,连有如她这般尊贵的岳母都不知来亲近讨好的性子,不免觉得头疼欲裂。

    这种茅坑石头,怎么偏偏她女婿呢!

    “你只管去,他若是有半句异议,就让她来找哀家说!”

    王芝沉声道:“是。”就无奈的往祟山去了。

    然而正如王芝所料,季泽宇听了王芝的话后,只淡淡的摸了一把脸上的尘土,道:“劳烦王大人,告诉太后,我不当。”

    转身就抄起一把铁锨,继续挖起土来。

    王芝看着山上挖掘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发觉这些人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京卫所的人,看服装竟然都是季泽宇身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压下面上的异样,王芝只好凑到季泽宇跟前,对着挥舞着铁锨的季泽宇苦口婆心:

    “季驸马为国家计,为苍生计算,也不能丢开手不管啊!虎贲军十万兵马现在群龙无首。龙骧军退守天门关,正急等着曾兵援助呢!”

    季泽宇手上动作丝毫不停顿的道:“我已经不是虎贲军主帅了。如今虎贲军主帅不是庆阳侯吗?太后吩咐庆阳侯去就是。”

    “庆阳侯暴病。不能出征啊。”

    “是吗?”季泽宇淡淡的说了一句,又挖出一铁锨土来。

    王芝理解季泽宇的愤怒,也有些无奈的道:“季驸马心中不平我很理解,只是……”

    “王大人说笑了。我心里并无不平。现在我只想将圣上救出来,其余都不想去想。太后的口谕我听了一次,如今我已经不是官儿了,只是个小小的侯爵,是个不起眼的驸马。虎贲军主帅之职,我自知才疏学浅,实在是担不起来。”

    “您才是说笑了,您的才华若不能担当虎贲军主帅,还有谁能?”

    “庆阳侯能。”

    季泽宇咔的一声将铁锨插在地上,回头道:“我知道王大人的意思了,可我着实对此事没兴趣,还请王大人去回了太后。太后家中肖勇之人辈出,若是庆阳侯不成,不是还有其他人么。”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季泽宇?

    他虽然为人沉默寡言,冷淡的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可是太后的做法着实也太伤人了一些,这时候季泽宇要是看到权力被捧到了跟前来就伸手去接,倒是与他素来行事不同了。何况他现在都没有放弃营救圣上,忠心耿耿的守着最后的希望,就算只剩下身边的府兵了,也一直在挖掘。

    这样忠诚的人,王芝赶到敬佩。

    王芝便也不在继续劝说,只与季泽宇问候了一番,道了一句辛苦,便又去给太后复命。

    而季泽宇也依旧丢开琐事,继续 带着人不辞辛劳的奋力挖掘。

    这么多天过去了。埋在地下的人不知还……

    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他都放弃了。只凭秦宜宁一个女流之辈,就更不可能组织的起人来救人了。到时候岂不是彻底放人在地下自生自灭?

    而太后处得知季泽宇依旧不肯出任虎贲军主帅,气的当场摔了茶碗。正赶上李贺兰入宫来,太后有气没处撒,抓过李贺兰来就狠狠的数落了一通。先是说李贺兰笼络不住驸马的心,又斥责李贺兰行事荒唐,才会将季泽宇伤透了。

    李贺兰被训斥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顶撞道:“母后只会说我,您又做的多漂亮?驸马的虎贲军主帅是皇兄封的,您说拿下就给拿下了,哪去给了我小舅那种不学无术的,驸马不生气才是奇怪!您自己做的不妥您不说,反而还来说我,简直是荒谬!”

    丢下一句,李贺兰就抹着眼泪跑了。

    太后被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将面前的茶几都给掀了也不解恨。

    说到底,都是娘家人不肯给她争口气。让她在外面被瞧不起。

    太后心里生着气,就又命宫人来:“去庆阳侯府,告诉庆阳侯,曾兵势不容缓,让他赶紧给哀家滚去天门关!”

    ——

    此番纠结,秦宜宁自然不知道。

    她在府里休息了两天,便开始每天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往于崇山与京城之间。

    经常是天不亮就起来,在崇山枯坐一整日,待到太阳落山,才由精虎卫和惊蛰他们送回府里。

    秦宜宁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否则她真的恨不能和季泽宇一样寸步不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宜宁和季泽宇就越来越心焦。

    栗郡王处,已经以“错过最佳时间”而撤走了大部分的京卫所士兵,留下的少部分也只是白天时候过来意思意思做做样子。

    人已经埋在地宫里这么久,照栗郡王的意思,他们已经不是在营救,而是在寻找尸体了。既然是寻找尸体,那就不着急了。

    可秦宜宁急,季泽宇也急。

    王府有了季泽宇安排的人保护,秦宜宁索性将所有精虎卫都调集上山来,是听从季泽宇的安排。

    如此到了九月二十九,距离事发至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傍晚,残阳如血。

    秦宜宁干涩的双眼里染上绝望,却哭都哭不出来。

    季泽宇照旧让人送她下山回王府。

    谁知道秦宜宁刚进王府门,马车还没来得及下,就有一批快跑了过来。

    马上的骑士灰头土脸的,秦宜宁认出那是逄枭精虎卫中的一人。

    “王妃!”精虎卫的眼睛明亮,压低声音激动的道:“山上有动静了!”

    “什么!此话当真?”

    秦宜宁激动的差点叫起来。

    精虎卫连连点头:“季驸马说听见有人回应的声音了,只是被一块打石头给堵住了,恐怕一时半刻还挖不出来,王妃,您要不要回山上?”

    “回,快,快!”秦宜宁催着驭夫。带着侍卫们重新启程直奔着祟山狂奔而去。

 第六百一十七章 得救(一)
 
    秦宜宁一路上催着驭夫,已是急的顾不上其他。她双手紧紧抓着窗棂和坐褥,额头上浸出细密的汗珠,完全镇定不下来。

    听见人声,会是逄枭吗?

    如果李启天在地下害了逄枭怎么办?

    如果逄枭当时就已经殒命,找到的只有李启天怎么办?

    冰糖在一旁拿着帕子帮她擦汗,捏着她的手也微微用了力气:“王妃,您镇定些,必定是王爷要得救了,您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秦宜宁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跟本就没听见冰糖劝解的话。

    冰糖情急之下,抓着秦宜宁的手在虎口处照着穴位捏了一把。

    “冰糖?”

    “王妃,王爷一定安然无恙,您不要自乱阵脚。”

    秦宜宁疼的一个激灵,思绪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她知道冰糖说的对,待会到了山上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情况,她必须镇定下来才能指挥全局。万一有人想趁着逄枭即将被营救出来的时候下黑手,有她在也能及时补救。

    秦宜宁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点头道:“我没事了。”

    冰糖松了一口气,紧紧握着秦宜宁的手,一直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光是秦宜宁紧张,就连冰糖和寄云都不能不紧张。等待的日子虽然难熬,但是没有消息至少他们还有个指望。

    一旦真的得到确切的消息王爷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知该何去何从,更何况与王爷伉俪情深的王妃?

    冰糖和寄云几人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秦宜宁,若是搁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可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如秦宜宁这般坚强。

    马车又快又稳的赶到了祟山。秦宜宁换上了滑竿,由身边的侍卫们抬到了事发现场。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夜色漆黑,无星无月,远远便能看到众多季泽宇的亲随和精虎卫们举着火把围在一处,火把上燃起的烟渐渐的融进了夜中,呼吸之间充斥着火把燃烧和雨后潮湿的泥土混杂的气息。

    秦宜宁下了滑竿,扶着腰由婢女服侍着走过去。

    越是靠近,在众人包围之中的动静就清晰,此时众人正在奋力的挖掘,不停的相互提醒,季泽宇更是露胳膊挽袖子的亲自上阵,不断的提醒着里面的人:“稍退后一些,以免洞口乍然挖开会有落石。”

    秦宜宁抿着唇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凑上去反而碍事,便只远远的看着。

    事到临头,马上就要看到结果,秦宜宁的心也终于归于平静。

    她相信逄枭会安然无恙。

    若不然,不论发生什么,秦宜宁都相信自己能够承担和面对。

    季泽宇带着人借着火把的光小心翼翼的挖掘,一面挖,一面与里面说着话。

    因为中间的石头和泥土太厚,加上挖掘时的噪音,外面的人也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更无法从声音分辨出说话的是什么人,但大家依旧不间断的提醒着里面的人,仿佛听见对面的声音,心里就能安定一些。

    秦宜宁期待的死死地盯着挖掘之处,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众人一直努力的挖了足有一个时辰,大小石块才好容易被挪开,多亏前些天下了一场雨,泥土不似以前那般松软,否则一面刨坑四周的土一面往洞口掉,很快就能让大家的努力付诸东流。

    “好了好了,看到了!”

    “快快,拉一把,拉一把!”

    很快,秦宜宁隐约看到地洞里有一双手也在向外挖掘,季泽宇与几个军汉子拉住了哪只手,在众人飞快的运开身周的泥土后,那双手的主人探出头来。

    是李启天!

    秦宜宁的手猛的紧握,眼神中的失望都快要掩藏不住,很快失望就被担忧而取代。

    李启天得救了,逄枭呢?

    季泽宇拉着李启天的手,待到洞口扩张到一定程度,便奋力的将人拉扯出来,两人一同跌倒在地,洞口立即再次坍塌了。

    李启天满身泥土和血污,脸上漆黑,只牙齿和眼白是白色,呆愣愣坐在地上

    “圣上?你可曾伤着了?快起来。”季泽宇扶着李启天站稳。

    季泽宇等人看着满身血污和泥土,浑身散发着发霉与腐朽血腥味的皇帝,只呆愣了一瞬,便齐齐行礼。

    “圣上万安!”

    秦宜宁回过神,也在冰糖和寄云的搀扶之下行礼。

    李启天眼神呆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地宫,抬起头,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呼吸之间再也不是地宫里那种发霉了的气息,自己身上已经腐坏的血腥味也被新鲜的空气冲淡了。

    他得救了。真的得救了!

    李启天在地宫之中困了这么久,简直快被困境折磨的忘记自己皇帝的身份,如今看到跪地的众人,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

    “诸位……平身。”看向面前的情况,李启天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面所有人,他只认识季泽宇和秦宜宁,其余帮衬挖掘的似乎有逄枭身边的随从,剩下的应该都是季泽宇的手下,除此之外竟没有看到其余朝臣!

    为何没有朝中官员和武将们带人来救援?为何没有看到宫里安排内监?难道他出了事,皇后、太后和亲戚们就都不担心?

    地宫之中暗无天日,李启天不确定自己被掩埋在地下多久了。但是他可以确定,外界的情况似乎已经开始朝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众人行礼之时,秦宜宁已经起身,快步到洞口之处跪坐下来,艰难的用双手刨挖泥土,细碎的石子刮破了她的指尖,血丝混入湿润的泥土,她依旧在用双手挖着,仿佛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礼数尽了,李启天竟然只呆站着一句话都没有,更没有吩咐人继续挖掘的意思,逄枭难道不在里面?

    “王爷?你在里面吗?”秦宜宁将脸贴泥土上,冲着里面大声问。

    她没听见里面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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