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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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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

    推门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默。

    逄枭和虎子同时转过头,正看到披着猩猩红披风的秦宜宁与小道姑打扮的唐萌相携而来。

    许是心情不错,秦宜宁进门时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两颊的梨涡和笑弯的眼睛显得格外可爱。

    逄枭愣了一下,迅速的转过身去,耳根染上了一片红,僵硬的跪在原地,仰头望着斗姆元君的宝像,似是在诚心祈祷。

    地上的蒲团有三个。

    虎子起初跪在左侧,此时已经站在一边,就只有逄枭占了中间的位置,恰好空出了左右两侧的。

    秦宜宁有些犹豫,但道观毕竟是公众场所,她又没有资格去赶人走,只好无视一旁的青年,与唐萌去上了香,随即跪在了最右侧的蒲团上,闭上双眼诚心祷告。

    唐萌则是跪在左侧的蒲团,也行了道教的大礼。

    逄枭虽是跪着,可眼角余光自秦宜宁跪在他身旁起,就一直没有离开她。

    她生的如此娇柔可爱,可命运却那般坎坷……

    她现在应该已经十四岁了吧?

    他们初见时,他也就是差不多她现在这个年纪。

    七岁的小女孩,身上破烂的衣衫却洗的发白干净,与常相处的药材铺掌柜赊账为了她养母治病,却被赶了出来,被伙计推的跌倒在地上。

    他当时跟着郑先生和赵侍卫在不远处看着,听见赵侍卫的一声幸灾乐祸的喷笑,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他本以为她会哭,事实上,她也真的有理由有资格哭。可是她只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倔强的背起了破烂的箩筐,用身上仅剩的铜钱去买了两个肉包子回家给养母吃。

    他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她小小的脸上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还有她拍着干瘪的小肚皮,告诉养母自己已经吃过了时那强撑的笑脸。

    他当时于心不忍,佯作路过她家,想讨口水喝。

    小姑娘见到他,愣愣的看了半天,才笑眯眯的叫了一声“美人哥哥”,去给他烧水喝。

    他喝过水,将身上揣着的钱袋给了她,那里头约莫有十两银子还有一些铜钱。

    她被那么多银子吓呆了,不肯要。

    他做施恩的嘴脸,说是打赏的,然后在郑先生和赵侍卫愤怒的目光下离开了她家。

    郑先生和赵侍卫都是父亲的旧部,离开后就立即高声质问他。

    “你为何要帮助仇人的女儿!”

    “秦槐远那个狗贼该死!要不是他的奸计,当年逄将军又怎么会含冤而死,被凌迟成一片片的喂了狗!就是逄家人都一个活口都不剩下……”

    他当年十五岁,才刚被李启天找到从军一年,李启天扯着逄将军的大旗揭竿而起,将他树立成了要为父报仇推翻暴政的一面旗帜。

    没有人问过他,他是否愿意,只是军队突然就停在了他外祖父家开的小饭馆跟前,抢了他就走……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只是逄将军一夜风流的产物,逄将军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还有他的存在。

    而逄家的主母若是好的,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赶走了他母亲?

    他生来就被别人决定了命运。

    而这个女孩,何尝不是生来就被别人决定了命运?

    他当时问郑先生:“这个小姑娘又知道什么?你们当年将她弄出来,让她受尽磨难,这么多年就已经足够了吧?!真有本事,为什么你们不去找她爹报仇,要难为一个无辜的孩子?!”

    郑先生只说了一句——父债子偿。

    他们在某方面的观念是不同的。争吵也不能解决问题。

    后来又过了一年,他已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威信,也变成了一个杀人时再也不会手软的冷血之人。

    只是他每每想起那个小女孩时,冷硬的心都像是会变的柔软。

    他带人来找她,想多少接济一把。

    可梁城已经经过一番洗劫,她家只剩下一座残破的空屋。

    他抓了人来问,才知道她的养母上个月死了,她也不知所踪了。

    他以为她一定是死了。

    一个懂事的小女孩,一个会软糯糯叫他“美人哥哥”的小女孩,一个让他心存愧疚和怜惜的懂事的孩子,就那么无声无息委委屈屈的死了。

    只是想不到,七年之后,他会再次见到她。她已经出落的花儿一样,让他每次见到她,都会失去平常心。

 第五十四章 磨人的妖精

    秦宜宁并不知身旁之人的想法,她专注的祈祷之后便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殿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是啊,臣妾也还记得当年您的英姿,再度回到此处,真真是感慨良多。”

    秦宜宁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却被逄枭一把拉住了手,迅速绕过神龛,藏身在斗姆元君的神像背后。

    秦宜宁惊慌失措,一声惊呼便要脱口而出,却被强硬的捂住了嘴,腰也被一只铁臂圈住,整个人都靠在了陌生的怀抱中。

    脸颊滕的一下子烧的火热,秦宜宁眼见着唐萌也被那个随从以同样的方式带了过来,心里便有些着急。

    正当这时,殿门“吱嘎”被推开复又关上,那女声笑着道:“皇上,您瞧,此处还是当年的模样。”

    回答她的是一个苍老的男声:“是啊,朕当年游幸于此,乍见神像,便觉得神像威严端庄之中,却透着一股子妩媚,朕当即便心生欢悦,忍不住多看几眼,谁知道离开仙姑观的山门,刚下山,就遇上了正在上山的你。”

    一阵衣料窸窣的声音,还有女子的惊喘声。

    “雨柔,朕当时就以为,难道朕心中所想上天已经知道,特地派了神女到朕的身边来,解朕相思之苦吗?”

    “臣妾蒲柳之姿,哪里称得上神女,只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上天眷顾倒是真的,这次刘仙姑进的仙丹,您用了之后就越发的龙精虎猛了。”女子声音很是妩媚。

    随即便是男子愉快的笑声和啧啧水声。

    秦宜宁听的面红耳赤,透过神像脚下的一点缝隙偷眼看去,正看见一年青妇人被一个身材高大两鬓花白的六旬老人搂在怀里,二人唇齿交缠,干柴烈火,激吻的正火热。

    秦宜宁哪里见过这等景象,脸上腾的烧起两团红晕,迅猛转身,正撞进背后男人的怀里。

    陌生男子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呼吸中掺杂了香烛味,还有一种男子特有的陌生气息和淡淡的青草气,不难闻,却是强硬霸道的硬闯进她的呼吸。

    仰头看去,发现那公子却并未看她,而是紧张的绷着一张英俊的脸孔,从神龛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景象。

    他如此严肃紧张,让秦宜宁也冷静了许多。

    听外头两人的对话,她便已经明白来人是谁了。

    想不到皇上和妖后还有这段过往,皇上竟然昏庸到见了神像还能起了歪心思,竟然在斗姆元君的神像面前这般做事……

    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皇帝与皇后接下来的做法,更是打破了秦宜宁的三观,他们竟然直接在蒲团上衣衫半解,行了敦伦之事,女子的娇喘和男子低沉的呼吸以及撞击声传入耳畔,让秦宜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能捂住耳朵,紧闭双眼来逃避这种尴尬的场面,心里却将妖后和昏君骂了千遍万遍。

    逄枭低头看了看恨不能将脸都埋进他怀里的人,唇畔便露出个温柔的笑,然而视线在对上外头荒唐的两人,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过。

    他要是想现在就宰了大燕朝的昏君,易如反掌。

    可是飞快的计算得失,他又熄了现在就杀了他的念头。这个昏君活着,比死了更能给大周朝带来好处。

    一场云雨很快停歇,女子娇娇柔柔的夸赞着皇帝的勇猛,两人又亲热了一会才整理衣衫,相携离开。

    直到大殿的门被关上,外头安静下来,秦宜宁才回过神,慌忙的退出青年的怀抱。

    那边唐萌也是面红耳赤,跑到秦宜宁身旁,大眼睛雾蒙蒙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秦宜宁拉着唐萌的手,看都不敢看那伫立在原地的陌生公子一眼,转身就落荒而逃。

    唐萌拉着秦宜宁先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藏身在一株大树后,两人都脸色通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唐萌咬牙切齿道:“昏君妖后竟如此荒唐,我看那昏君分明就是个亡国之君嘴脸!妖后竟然如此命硬,害的我全家赔上性命,老天怎么不开眼直接劈下一道雷收了她去!”

    唐萌说着,眼中就有泪涌了出来。

    秦宜宁慌乱的为她拭泪,这个时候,她觉得任何安慰宽解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再多的言语,又怎能敌得过灭门之祸给唐萌带来的伤害。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心里却是在掩藏着伤痛。

    秦宜宁好言安慰了许久,见唐萌渐渐的止住了眼泪,才道:“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人这一生,谁都是要经历种种坎坷的,回首过去、悔恨怀念都没有用,日子还要过下去,人也要往前看才是。往后你在我的身边,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会撂下你一个人的,到底咱们也好做个伴。”

    唐萌被秦宜宁如此真挚的言语感动的又要哭了,吸了吸鼻子才强笑道:“姑娘,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

    秦宜宁笑着为唐萌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又道:“只是你往后怕是要改个名字,还有瑞兰也是,这两日你便与瑞兰商量一下吧,我没读过多少书,也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你们自己想个喜欢的。”

    “我回头就去与瑞兰姐姐商量,至于我更好办。”唐萌大眼睛转了转,笑道:“我叫冰糖好了。”

    “冰糖?”秦宜宁笑了起来,“好,这个名字适合你,你本来就是个甜姐儿,往后叫了冰糖,日子也会甜甜蜜蜜的。”

    “是啊,一定会甜甜蜜蜜的,而且冰糖好看又好吃,多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轻松了不少,秦宜宁这才道:“咱们下山去吧,免得老夫人担忧,待会儿见了老夫人咱们什么都别说,就当今日的事没发生过。”

    “好,我晓得厉害的。”

    二人相互整理了一番,再看不出破绽才下了山。

    到了山脚下,正看到包妈妈在往上张望,见到秦宜宁和唐萌手拉着手欢欢喜喜的回来,如释重负一般,道:“姑娘回来了,快上车暖暖。”

    “劳烦包妈妈了,外祖母等急了吧?我跟着唐姑娘在观里转了转,就耽搁了时间。”

    说着话来到马车前,秦宜宁和唐萌先后踩着踏脚的红漆木凳上了车,见定国公夫人笑容温和的坐在中间,秦宜宁便捡轻快的话题,说了方才在观里看到的一些景色。

    话题告一段落时,定国公夫人才温柔的问:“才刚在观中可曾遇见什么人?”

    秦宜宁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没有啊,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位年轻夫人,却也没正面遇上。”

    定国公夫人闻言颔首,想了想,又看了唐萌一眼,到底没有将话说出来。

    秦宜宁明白,外祖母可能是遇到了皇后,认出了她的身份,想趁着这会子告诉她皇后来过,却怕这话题伤了唐萌的心,所以又将皇后的事咽下去了。

    只是外祖母不会知道,刚才在大殿之中到底发生了多尴尬的事,她还听见帝后的对话,提起了皇帝在吃刘仙姑炼制的仙丹。

    想来历代帝王寻求长生之法,庆隆帝也不例外。只是她惊讶的是刘仙姑那般市侩的人竟然还精通炼丹之术。

    这位也真算得上深不可测!

    至少秦宜宁现在摸不透刘仙姑到底是真的市侩还是伪装的,更莫不清她的人脉到底多广,精通的那些本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唬人的。

    马车先送了唐萌回踏云客栈,定国公夫人就嘱咐了人送秦宜宁回府。

    秦宜宁与定国公夫人道别后,并未立即回家,而是先去钟府找了钟大掌柜,吩咐他支一千六百两银子送去仙姑观交给刘仙姑。

    钟大掌柜一听这么大笔的数目,惊讶的道:“那老道姑竟然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他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求上门,才让秦宜宁管了唐萌的事,没想到去宁王府要人就担了风险,回头还要交这么一大笔的还俗银子。

    秦宜宁笑着道:“银子赚来就是用的,只要确定每一笔银子都花在正道上便是了,唐姑娘一个大活人,也未必不值得这些钱,况且用定国公夫人的话来说,这也是为我自己积德。”

    “姑娘有气量,又心善仁慈,将来必定会有好报的。”钟大掌柜听了吩咐去安排,便亲自护送了秦宜宁回府。

    等到了秦家门前时,天色早已黑了,快要到了落钥的时间。

    秦宜宁乘油壁车到了二门,又直接去了慈孝园。

    秦嬷嬷正在抄手游廊与吉祥低声说话,见秦宜宁回来了,二人都笑着上前来行礼。

    “四姑娘回来啦,老太君才刚还叨念您呢,担忧路上黑了不安全,又怕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累老太君惦念,是我的不是。老太君可歇下了?”

    “还没有呢,姑娘请进。”

    秦嬷嬷亲自引着秦宜宁进屋,伺候她解了斗篷,又往里面回话。

    得了老太君允准,秦宜宁笑着到了内室,行礼道:“老太君,孙女回来了,因路上不大好走,耽搁了一些时间,惹得老太君惦念,是孙女的不是。”

    老太君披着一件深绿色的小袄,盘膝坐在拔步床抽旱烟,吧嗒了两口烟袋后道:“你跟着你外祖母出去能有什么事?也是我老婆子瞎操心罢了,今日去的可还顺利?”

    “一切都顺利。”秦宜宁故意忽略了老太君言语中难掩的酸醋味儿,关切的问:“老太君晚膳用了不曾,进的香不香?”

    老太君就磕了磕烟袋,叹道:“不顺心,哪里吃得下。”

    秦宜宁闻言,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秦嬷嬷。

 第五十五章 你不敢,我帮你

    秦嬷嬷先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确定老太君并无不允之意,才笑着将秦宜宁请到一旁,低声道:

    “今儿个因包妈妈来带您出门时的那番话,慧宁姑娘与大夫人闹了起来,两个人各有道理,都气的不轻,这会子大夫人在兴宁园伤心的哭,慧宁姑娘这里也委屈的不成样子,老太君安慰了这个又安慰那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今儿个晚膳都没用多少。”

    说到此处,秦嬷嬷又叹了一声,“包妈妈也是的,当众下了慧宁姑娘的面子,姑娘家脸皮儿薄,怎能受得住呢,慧宁姑娘闹起来,还不是老太君伤心。”

    这是在指责定国公夫人了。

    其实秦慧宁若是个懂事的,包妈妈就是再下她的面子,她也不会闹事。

    这分明是秦家自己教导的不好,反而赖上别人。

    难道想要体发现子女的家教,不是在教导时下功夫?

    谁又能强求子女永远都不遇上事?

    秦嬷嬷这么说,不过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子不言父之过,秦宜宁不愿说长辈的不是,更不愿在人后言人过错,就只担忧的蹙着眉。

    “老太君上了春秋,需要好生保养才是,一顿不吃,心内再有怒气郁结,身子怎么受的住?”

    秦宜宁便担忧的到了老太君跟前,“老太君,今日的事我知道您的难处,我读书不多,但是有一句话却是知道的。”

    端起还透出温热的白瓷盖盅,里头是秦嬷嬷才吩咐人送来的牛乳燕儿窝,将一调羹燕窝送到老太君嘴边。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只管自己身子康健,咱们秦家就有了定海神针一样,我父亲、二叔和三叔和堂兄弟这些爷们儿在外头打拼就不必担心内宅的事,咱们这些妇道人家有了您坐镇,也有主心骨啊。”

    秦宜宁翦水大眼里透出孺慕和笑意,这般柔声哄着,老太君的心都软了,原本还没食欲,这会儿却是配合的张口含了几匙。

    秦嬷嬷见状笑了起来,立即去取了锦帕和漱口的温水在一旁随时候着。

    “您是咱们家的大家长,身子可不单单是您自个儿的,还是咱们秦家全家人的,您不但要为了自己保重身子,更要为了全家人而保重才是。旁人不说,就是孙女才回家,什么都不懂,往后要请您教导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宜宁的话音软和,说的老太君心里熨帖,不知不觉一盖盅牛乳燕窝就见了底。

    秦嬷嬷知机的来服侍老太君漱口擦嘴,笑着道:“四姑娘说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是老祖宗,是大家长,有些事就睁只眼闭只眼,见一半儿不见一半儿的也就罢了,何苦为难自己呢?您年轻时就为了这个家劳累,到如今大老爷仕途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正是您享清福的时候,您何不善待您自己呢?”

    也许是吃了些东西心情好转,也许是秦宜宁的开解起了作用,郁闷了一下午的老太君也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叹息道:“罢了,你们说的都对。”

    秦嬷嬷见老太君如此,对秦宜宁的敬服都更增了一些,忍不住为秦宜宁说话:

    “要奴婢看,四姑娘与太师爷小时候真的很像,您还记不记得,那年您病了,太师爷才十岁,就不眠不休的守在您榻前服侍您用药?奴婢当时怎么劝太师爷都不肯回去,硬是要守着您,到了凌晨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趴在床沿儿睡着了。”

    温暖的灯光下,秦宜宁与秦槐远肖似的容貌显得更加柔和。老太君看的本来就喜欢,随着秦嬷嬷的话再想起当年孝顺的秦槐远,那种被孩子照顾的幸福感就不自禁的转移到了秦宜宁身上。

    老太君搂过秦宜宁,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好孩子,你父亲是好的,你与你父亲这么像,也是个好的,从前你受了苦,祖母当初在气头上也说了不好的话,你伤心了吧?”

    秦宜宁闻言禁不住笑起来,眼眶却有些发热。

    不论老太君将来会如何对她,这一刻她能感受到老太君给予她的亲情是真诚的。

    “祖母说的哪里的话。”秦宜宁立即顺势改了称呼:“咱们是一家人,我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教训孙女都使得,都是为了孙女好,孙女怎么会伤心呢。”

    “真是好孩子。”老太君揽过秦宜宁,在她背上安抚的拍着,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祖母往后好好疼你,把从前那些年欠下的都补回来,你说好不好?”

    “只要能够在祖母身旁服侍,孙女就已经满足了。”秦宜宁在老太君怀里蹭了蹭。

    屋内的气氛很是温馨,就连烛火的摇曳都显得欢快。

    秦嬷嬷仿佛被祖孙之间的幸福感传染,自己都觉得幸福,也禁不住微笑。

    谁知正在此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内的温馨宁静。

    “不好了!快来人!慧宁姑娘投缳了!”

    老太君惊的险些从拔步床跌下来,“什么,你们听见他们喊什么了?慧姐儿投缳?



    秦嬷嬷暗自骂了外头乱叫唤的人,安抚的道:“您别慌,奴婢去看看。”

    “不不不,我听的真真儿的,他们说慧姐儿投缳了?”老太君慌乱的起身,来不及穿鞋就往外走。

    秦宜宁慌忙的提着鞋子追上去:“祖母,您先穿上鞋子,孙女扶着您去。”

    秦嬷嬷也拿了大毛衣裳来为老太君穿好,这才与秦宜宁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君出去。

    这时,吉祥和如意已经吩咐小丫头提着灯赶来,一行人就沿着抄手游廊往秦慧宁住的暖阁而去。

    走了没多久,就有婢女的哭求声传了出来。

    “姑娘,您不能想不开啊。”

    “您好歹想想老太君,您还有老太君呢。”

    “姑娘您这样儿,可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

    什么“亲者”?什么“仇者”?这是在劝人还是在添柴火?

    秦嬷嬷脸色黑如锅底,询问的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暖阁的门大敞着,秦慧宁站在鼓腿束腰的黑漆木凳上,双手扯着白绫,翘着脚将脖子往里头挂。

    蔡妈妈、碧桐和碧桐几个有抱腿的,有搂脚的,还有跪下磕头的,哭喊抽噎声乱作一团。

    “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君气的身子发抖,“慧姐儿,你还不下来!”

    “我,我没脸活着了。祖母,您让我就这么去了吧。”秦慧宁泪雨滂沱,衣襟上一团湿痕,“今日这般被下了脸面,母亲也不肯认我了,我的心都要碎了,老太君,是孙女不孝,您就准了我,让我去吧!”

    “去什么去?你是秦家的姑娘,你还想去哪?你给我下来!”老太君又气又心疼,指挥着众人:“你们,还不扶你们主子下来!”

    “是!”蔡妈妈和碧桐、碧桃几个忙站起身。

    秦慧宁目的达到,便哭着软了身子,顺势软到下来,正砸在碧桐和蔡妈妈的身上,两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秦慧宁伤着,自己却又跌又砸的浑身都疼。

    碧桃这厢拉着秦慧宁的手:“姑娘,您快起来,别让老太君伤心了。”

    秦慧宁甩开碧桃的手,扑通一下跪在老太君的面前,抱着老太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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