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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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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谢王妃。”

    钟大掌柜配合的在方才的位置侧身坐下,只敢挨着个边儿。

    路大顺见钟大掌柜这种绫罗加身,看起来又极为威严的都如此小心,自己心里也更加紧张了,也学着钟大掌柜的模样侧身坐下。

    秦宜宁便问:“你来此处可是有事要禀告?”

    “回您的话,是夏大掌柜派我来的。夏大掌柜身子不舒坦,不方便出来,又担心王妃您有些事不大了解,是以嘱咐了我一番,我便来了。王妃又什么疑问,请尽管问。”

    “真是笑话。”钟大掌柜冷笑着斥责道:“王妃身份贵重,又是咱们的东家,只安排你个毛头小子来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姓夏的还想背叛主子不成?”

    “不不不,夏大掌柜并没有……”路大顺是个实在人,说罢了这一句,想了想又道:“夏大掌柜并没有背叛,只是或许最近太忙。”

    秦宜宁打量路大顺两眼,暗想这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就不该被欺负。

    心里定下了主意,秦宜宁就道:“好吧,也不想为难你。我问几个问题,你只管照实说,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是!”路大顺低着头答应,声音显得有些高昂。

    秦宜宁笑了笑,就道:“旧都现在的情况可还稳定?”

    没想到秦宜宁没有问生意上的,路大顺冷了一下,随即立即回道:“旧都原本还好。大家都已经认命了。天灾人祸的都是老百姓无法避免的,只是自从燕郡王和顾老大人回来后,百姓们的心就活泛起来了。”

    路大顺说到此处,才想起秦宜宁是逄枭的妻子,逄枭是周朝的王爷,是灭了燕朝的人,秦宜宁一定会将这些话告诉逄枭的。

    反应过来的路大顺脸一下就白了,紧张的道:“是我刚才说的不准确,其实百姓们也还好,并没有多心活。”

    秦宜宁眼睛便是一眯。

    里外亲疏,看起来已经很清楚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外婆留人(一)

    秦宜宁自认为对手下之人不薄,可现在看来,在她无法顾及之处,她手下之人非但没有将她当成东家来效忠,反而还当成敌对国家的贵族来防备了。

    这可真是……

    以她对尉迟燕的了解,他是没有能力将旧都以及南方已经归顺大周的百姓搅的一心复国的。看来顾世雄宝刀未老。煽动情绪搅浑水的本事见长。

    百姓们都是朴实善良的,他们支持顾世雄和尉迟燕,为的是心中的信念。而尉迟燕和顾世雄想挑起战争,为的却是复国,是权柄的稳固。他们如此煽动百姓,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过真正爆发战争,倒霉的还是这些百姓。

    当初虎贲军兵临城下,逄枭与她说过的话,秦宜宁还记忆犹新。

    他当时化妆成个寻常农夫进城来看她,还给她做了凉面吃。那天逄枭说,他征战沙场,为的就是早日结束暴政的统治,早日让百姓的日子回归正途,发展经济,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到现在,逄枭的信念依旧没有改变过。

    只可惜能够理解他本意的人已经不多了。甚至当初与逄枭一同揭竿而起的那些人,现在也有许多已被名利眯了眼,一心只想着功名利禄。

    所以逄枭依旧会被人误解。

    面前这位路掌柜是如此,恐怕称病不肯出现的夏大掌柜也是如此。

    秦宜宁心里有些替逄枭委屈和不值。

    但是她也能够理解,人心本来就是如此,她没办法强求其他人也能如她一般去理解逄枭。

    秦宜宁心思百转千回,想了如此多,其实也不过是呼吸之间。

    路大顺见秦宜宁总是不说话,有些忐忑的抬起头,飞快的瞄了秦宜宁一眼,又迅速低了头。

    他本想察言观色一番,看看忠顺亲王妃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他也好分析情况,回去回禀夏大掌柜。

    谁知道匆匆一瞥,他的心魂都要被面前这个娇花映水一般的美丽女主给勾走了,心里砰砰直跳不说,脑子也完全无法思考。

    天下竟然会有这般美貌的女子!这要是他那浑家站在一处,还不是成了天仙与烂泥之间的差距?

    忠顺亲王可真有艳福!

    路大顺低着头,心里的想法不敢表发现出来,可对与美丽的女子,他心软不说,还忍不住想要表发现一番。

    是以路大顺也不在乎秦宜宁问什么,又道:“实话与您说了吧。旧都这个地方毕竟是燕朝的都城,自打归了大周朝管后,此处特地驻扎了平南军。”

    “去岁圣上闹出什么宝藏的事,又赶上地龙翻身,原本就经历过一场灾荒的老百姓们,日子就过的更苦了,土地干旱,战乱不断,庄稼的收成也游侠,这些您都是知道的。

    “所以顾老大人和燕郡王一回来,大家就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现在大街小巷就连乞丐都知道,要想过上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还是要依靠燕郡王的。”

    秦宜宁点了点头,对路大顺的话并不怀疑。

    路大顺又道:“还有平南军,那么多的兵马就驻扎在城外。给老百姓造成的压力不是一点半点。大家都有点担心,如果平南军硬说燕郡王有谋反之心攻进来,大家奋起反抗恐怕也不会有多少的胜算。况且平南军中也不是一直铁板一块。”

    路大顺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老百姓私下里都不敢讨论的局势。秦宜宁也不会试图打断他的话,而是适当的点头回应,引得路大顺将自己在旧都的所见所闻和知道的事都与秦宜宁说了。

    待到说罢,飞快的抬头,对上秦宜宁的双眼,路大顺才有些恍惚和担忧的想起,自己似乎说了许多不该说的,恐怕会引起忠顺亲王愤怒的话……

    如果这些话传入大周皇帝的耳朵里,那旧都的百姓岂不是要被杀光?

    冷汗一下子就从路大顺的鼻洼鬓角冒了出来,就连后背都被汗湿透了,双腿发软之下,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前一刻还在侃侃而谈的人,眨眼就额头冒汗的跪在自己面前,秦宜宁不必想都知道路大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也不想为难人,便转移了话题:“铺子里的生意如何?田庄的收成怎么样?”

    路大顺被问的一愣,摇摇头道:“这个,我,我不知道。”

    “哦?如今都已快过年了,马帮和漕帮是不是已经停了营生?”她手中的产业很多,尤其是大量田地的产出都需要运送,时间久了自然就与江湖上这些打了很深的交道。

    谁知路大顺依旧摇摇头,道:“王妃,这个我也不知道,寻常时候这些事情也轮不到我来管的。”

    秦宜宁原本还能稳住心神宽以待人,如今眉头也皱了起来。

    如果夏大掌柜安排这么个人来是来示威的,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该看的账册没看到,该问的事也没问成,问起生意上的事更是一问三不知,说一些倒三不着两没谱的谣言却通顺。安排这么个人来,若不是示威,那就是摆明了敷衍了。

    偏偏她又无法对路大顺如何。

    一旁的钟大掌柜听的早已经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就将路大顺训斥了一顿:“你是怎么当差的!你们夏大掌柜也不是个愚钝之人,偏中用了你,你来了就好好回话,难道忘了自己东家是谁?”

    “我没忘,可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才刚被提了掌柜,这些都没接触过。”

    钟大掌柜常年游走商场,气场自然不容小觑,路大顺当场就被吓的面如土色,瘫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宜宁揉了揉眉心,“罢了,让他走吧。”

    钟大掌柜咬着牙,“王妃,此人难道不该……”

    不等钟大掌柜将话说完,秦宜宁便摇着头叹息道:“咱们不是土匪,没办法叫所有人都认可咱们。既然现在已是道不同,那也不必再浪费感情了。让他回去吧。”

    钟大掌柜这才罢休,沉声道:“你走吧。”

    路大顺急忙爬起来,维持体面给秦宜宁行了一礼,才匆匆的快步出去。

    且不论路大顺如何回话。秦宜宁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事情如此不寻常,看来我们只能动用我外婆留下的那些势力和人手了。”

    钟大掌柜有些意外:“定国公夫人联系您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外婆留人(二)

    秦宜宁想起定国公夫人,笑容便不自禁爬上了眼角眉梢,就连眼神都变的柔和起来。

    “这段时间其实并未联络过。但是当初外婆将青天盟交到我手上,带领全家去往南方时,曾经告诉过我她的计划。她在旧都也不是没有留下人手的。让我若有什么困难便可以去联络起来。”

    钟大掌柜听的感慨万千,不由敬仰的道:“定国公夫人高瞻远瞩,素来善于谋划,着实是令人敬佩。”

    秦宜宁认同的点头:“外婆不但有头脑,还有魄力。我若是能与外婆一样就好了。”

    秦宜宁永远也忘不掉定国公府被抄没时孙家的惨状,在女眷们都失去希望时,定国公夫人不但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带着女眷们生存下去,甚至还加入了青天盟,当上了盟主,还给孙家男儿都报了仇。

    秦宜宁自然不希望逄家也出事。

    但是逄枭现在这个位置,也着实与当初表面上烈火烹油烜赫一时的孙家不逞多让。

    秦宜宁很担心,怕家里出事,怕逄枭出事,跟怕自己没有勇气和毅力去支撑起整个内宅。

    所以定国公夫人一直都是秦宜宁的榜样。

    钟大掌柜笑起来,“王妃何须如此自谦?您现在不就是与定国公夫人一样吗。”

    “我还差得很远。我心里并不似外婆那般坚强。”

    “可您才二八年华,定国公夫人在您这个年纪,可未必有您的能力。”

    秦宜宁笑着摆了摆手,钟大掌柜的夸赞让她觉得受之有愧。

    显然,秦宜宁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

    “有件事还要劳您亲自走一趟。”

    “王妃只管吩咐。”

    秦宜宁凑近钟大掌柜身边,低声交代道:“你去寻一寻,旧都里是不是有一家郑记布庄,若是找到了,就进去找掌柜的,就说郑氏的外孙女想寻外祖母,有事情商议。”

    钟大掌柜立即明白,定国公夫人娘家姓郑。

    “是,我这就出门去。”

    秦宜宁笑着点头:“你可以带着身边信任的人去,注意改变一下装扮,不要叫人发现了。”

    钟大掌柜立即会意的点头,“是,我明白。”

    钟大掌柜出门去寻郑记布庄时,秦宜宁就回了内室去给孩子喂奶。

    昭哥儿和晗哥儿的性子不同。

    昭哥儿比较安静,不经常吵闹,睡觉的时间要比晗哥儿多一些,即便醒来,也只是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见了秦宜宁还会抓着秦宜宁的垂在胸前的长发把玩,眉间的一点小红痣衬的他小脸年画娃娃一般可爱。

    晗哥儿更活泼,也更爱撒娇,就算乳娘时时刻刻的陪在他身边,他还要不停的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去吸引周围人的关注。见了秦宜宁甚至会咧嘴笑,笑的口水都流出来,还缠人的很,到了秦宜宁怀里就不肯下来。

    两个孩子都是粉雕玉琢,秦宜宁斜倚着软榻,逗过了这个又逗那个,将一只手伸过去,两个小孩一个抓着她的手指不放,一个抓着她浅蓝色的锦缎袖口不放。

    秦宜宁回头笑着对冰糖道:“你看他们。”

    冰糖将手中温热的帕子递给秦宜宁,随即撑着床沿去看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秦宜宁为孩子轻柔的擦着小手,轻叹了一声。

    “王妃,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王爷喜欢女儿,下次争取给昭哥儿和晗哥儿添个妹妹就齐全了。”

    冰糖一阵无言,嘴唇动了动,最后也只是点头:“会有的。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啊,还长着呢。”秦宜宁将帕子递还给冰糖,又继续俯卧在榻上逗弄两个孩子:“昭哥儿喜不喜欢小妹妹?晗哥儿呢?”

    冰糖拖着变冷的帕子退了下去,站在廊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憋了片刻才长长的吐了出来。

    王妃还不知道,王爷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冰糖摸了摸袖袋中的瓷瓶,手指渐渐的紧握起来。

    逄枭要的那种药已经制成了。若是这药吃下去,还不知往后他们还会不会有再要孩子的机会。

    在冰糖看来,将男人绝育,和剥夺女子生育的权力一样残忍。

    或许她可以将药性减弱一些,再研究一番,做成短期起效的绝育药,这样将来王妃年纪大一些,身体成熟一些,体质好一些时,王爷也还正值壮年,他们若想再要个女儿也是可以的。

    思及此处,冰糖当即便定下了主意,立即打算去重新配置一番。

    想着逄枭竟然因为担心秦宜宁生产时受苦,而打算不借助外力,从自己身上彻底断绝“隐患”,甚至连庶子庶女都不肯要,如此深情,叫她这个唯一知情的旁观者都觉动容。

    为了逄枭的健康和他们夫妻未来,冰糖决定再试一试。

    秦宜宁自然不知道冰糖出去做什么,她对身边的人素来宽厚,冰糖、寄云、纤云、秋露和连小粥都是自行轮班。冰糖又经常要沉浸在医学研究中,是以她也从来不过问他们如何轮流。

    秦宜宁陪了两个孩子片刻,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婢女回:“王妃,钟大掌柜来了。”

    秦宜宁惊讶的坐直了身子,“这么快?”

    快步走向前厅,刚撩起落地罩垂下的珠帘,就看到钟大掌柜面色有异的站在地当间。

    方才出门还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人,现在却是面色惨青、眼眶微红。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秦宜宁忧虑的走到近前。

    钟大掌柜点点头,喉咙干涩的仿佛砂纸砬过,强自吞了一口唾液润喉,才艰难的道:“王妃,郑记布庄里出事了。”

    秦宜宁瞳孔微缩,“发生何事?”

    “布庄里批白挂素,挂起了灵幡,来往的伙计都披麻戴孝。我去时他们的掌柜不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仔细打听了一番,他们家的伙计却都嘴严的很,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后来我绕到了他们店铺后院,同样是灵幡翻飞,守了半晌,才守到了一个给他们送菜的老农,据说是他们家的老东家过世了。”

    秦宜宁听的心里咯噔一跳,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身旁的椅子扶手,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强自保持冷静的道:“你说他们的东家过世了?他们说的东家是哪一位?”

    钟大掌柜的脸色比秦宜宁的强不了多少,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秦宜宁,摇着头道:“王妃,我,我不能确定。”

    秦宜宁缓慢的坐在了背后的圈椅上,握紧圈椅扶手的双手骨节渐渐泛白,一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钟大掌柜,沉声道:“不会的。不会是外婆的。外婆的年纪虽然大了。可她身子硬朗,理应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落在唇畔,仿若蚊嘤。

    她不相信定国公夫人那样强悍的人会有什么意外。

    可是人年纪大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理,外婆再厉害,也不是长生不老的神仙。当初定国公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放在谁的身上受得住?一夕之间丈夫、儿子、孙子全部死于非命,还剩下满家柔弱女眷的未来需要放在自己身上扛,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住吧?

    秦宜宁鼻子一阵发酸,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咬紧了下唇,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不能慌,不能乱。

    现在逄枭不在她身边,整个家里都等着她主持大局,她若是先乱了,其他人怎么办?她还有两个孩子要保护呢!

    深呼吸了好几次,秦宜宁才将翻涌的泪意压制下去。

    如今局势不明,她必定要亲自探看个究竟才能放心。

    只是不能叫人发现她与郑记布庄之间有所牵连。

    思及此处,秦宜宁起身道:“钟大掌柜先在此处稍后,容我改换装扮,稍后你我一同去看看。”

    “是。”钟大掌柜重重的点头,看着秦宜宁仪态如往常一般沉稳,并未见丝毫慌乱,依旧自信满满,钟大掌柜也稍微放了心。

    无论如何,只要自己不乱了阵脚就一切都好办。

    秦宜宁去内室,吩咐纤云道:“将我的那身男装预备出来。”又看向冰糖,“我出去一趟,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是。”

    “王妃放心吧。”

    秦宜宁如此郑重,大家也都跟着紧迫起来,收拾了方才坐在一处笑闹的心思,一同帮秦宜宁换装打扮。

    以白布束胸,穿上宽大的道袍,披上黑貂绒风毛领子的大氅,再于左眼角点了一颗痣,只略作改动,秦宜宁就变成了个容貌阴柔俊美的年少公子,将半张脸埋在貂绒领子中,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站在面前,想来是不会有人认得出她的。

    秦宜宁只带了惊蛰一个,出门找了钟大掌柜,便从后门离开,出门乘车,直本郑记布庄。

    马车上的气氛极为紧绷,钟大掌柜是老早便与定国公夫人相熟的,他们主仆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谁知如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想起以往种种,钟大掌柜的心里很不好受。

    秦宜宁强作镇定,其实已是担忧不已,又不能将惊恐表发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惊蛰察觉到里面的气氛,就催着驭夫加快速度。

    不多时就顺着钟大掌柜的指印,到了一处算不得多繁华的集市,在角落里找到了大门紧闭上了闸板的郑记布庄。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外婆留人(三)

    “王……公子,到了。”马车外是逄枭留下的驭夫,性子耿直,嘴又快,差点习惯性的称呼王妃,好在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及时的改变了称呼。

    秦宜宁撩起车帘,一面下车一面开玩笑:“王公子这称呼,听起来不错。”

    那驭夫羞了个大红脸,冲着秦宜宁拱手作揖。

    秦宜宁笑着摆了摆手,完全没有怪罪之意,只是原本紧张的气氛,在秦宜宁一句打趣中缓解了不少。就连钟大掌柜也觉得内心的浮躁消弭于无形了。

    钟大掌柜和惊蛰一左一右的跟在秦宜宁的身后,三人一同走向郑记布庄的门前。

    大门紧闭,只看得到高悬的白灯笼。

    沿着店铺侧面的院墙走向后院,便可看到院子里那些高过墙围露出一角的灵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纸钱的味道。

    寂静的巷子里隐约还听得到女子压抑抽泣声。

    秦宜宁闭了闭眼,心中再度沉重起来,回头望向着钟大掌柜。

    钟大掌柜立即会意的上前去叩门。

    后院的院门被叩响后,院内立即安静了一瞬,随即便有个脚步声走进,有个老妪的声音拔高了一些问:“什么人!”

    “我们是来求见贵铺掌柜的。”钟大掌柜高声回答。

    那老妪说了声“稍候”,就走远了。

    不过片刻,后院门被推开,两个年长的仆妇一左一右站定,随即走出个花信之年的秀丽女子。

    那女子身着素服,头戴银饰和白色绢花,腰间还打着一条白布带子,眼睛红红的,模样颇有几分楚楚。

    许是见门外站着的是三个男子,那女子愣了一下。

    秦宜宁上前一步,拱手道:“您是此处掌柜?”

    秦宜宁装扮之后的模样,是个容貌阴柔俊美的少年人。她故意压低声音,也颇似少年人雌雄莫辨的声音,加之她并未缠足,举止也洒脱,根本看不出破绽来。

    那女子便似多些许防备,客气的还礼道:“奴家正是小店的掌柜。只是奴家家中出了一些事,这几日不做生意的。这位公子若有什么事情,还请日后再来。”

    秦宜宁点点头,越过那女子的肩头,就看到院子里一片惨白。

    女子不悦的微微蹙眉,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的原则才没有当场斥秦宜宁失礼,只不悦的道:“这位公子,请回吧。”

    秦宜宁这才以自己原本的声音轻声道:“我的外婆是定国公夫人。”

    女子一愣,惊愕的上下打量秦宜宁:“你……”

    秦宜宁便回身从惊蛰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红木雕花匣子递到女子手中。

    女子狐疑的抬眸看了一眼秦宜宁,这才低头打开匣子。

    黑色丝绒铺的里子,上面放着一方金印,旁边还有个小册子。

    这是秦宜宁册封忠顺亲王妃时候的金册金宝,只看那材质和做工便不可能作假。

    秦宜宁低声道:“定国公夫人的外孙女是忠顺亲王妃,掌柜一定知道的。”

    女子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侧身让路,请秦宜宁一行人进了院子,随即谨慎的将院门紧闭起来。

    秦宜宁看着院中布置的灵堂,其中一口黑漆棺,看的她手脚冰凉,好半晌才干涩的道:“是不是我外婆出了事?她不是应该在南方吗,怎么会在旧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间,秦宜宁踉跄着扑向黑漆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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