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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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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就有人高声骂道:“你少强词夺理了!我们这些难民没饭吃,也没见你当官的管一管?难道我们希望自己没饭吃,希望自己无家可归吗?我们都是踏踏实实的农民,都不是吃白饭的人!可是天灾人祸,我们偏偏失去了家园,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

    “陆大善人和钱大善人的恩情,我们自然要报答,但是我们报恩不报恩,与你高典史抓人不抓人有什么相干?就算我们做的不对,我们白吃白喝了钱大善人和陆大善人的,又没有立即就报答的能力,难道你姓高的随便抓人的事就不存在了吗!

    “你少在这里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了!你是个黑了心肝的,我们若是不堪,你就比我们这些穷苦人还不堪!”

    “对!骂得好!”

    “兄弟说的对,高典史就是个败类!”

    人群再度沸腾,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人渣,何况大家的心里都委屈的很,他们流离失所,还不是因为那些当官做的不好,害了他们?

    这时候当官的反而来指责他们,简直是荒唐!

    高典史拧着眉头,这一次越发的肯定如今的情况必然是有人指使了。可恶的是他怎么早没看透,就连杨知府的责骂都没能让他看透!

    正纠结愤怒时,人群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先前冲到衙门口的那群难民们纷纷向着两侧让开,两名差役,正一左一右的夹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高壮男子出来。

    那男子发髻凌乱,身上到处都是鞭痕,低垂着头,失去意识的任由人一左一右夹着他向前走,双脚在地上拖行着,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血污。

    难民们离着远的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可离着近的那些,却能认得出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正是给他们吃饱穿暖的钱大善人。

    好端端的一个汉子,头些日子还生龙活虎的,还每天一大早就来粥厂亲自帮忙熬粥盛饭,甚至还帮忙扛粮食,如今却被折磨成这幅样子。

    距离近的那些难民早已经哇的一声嚎哭起来,甚至有情绪激动的人冲上前去恶狠狠的拉扯两旁的官差,尖叫咒骂:“你们为什么打人!为什么这么对钱大善人!”

    “你们这群狗官!放着坏人盗匪不抓,偏偏折磨钱大善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两名差役本来就是听了吩咐,硬着头皮将钱大善人给带出来的,如今被成群的百姓们围攻,心里早已不耐烦,都忙着赶苍蝇似的挥舞着手臂。

    好容易将人带到了高典史面前,周围的百姓们早已经炸了锅,他们顾不上,将钱贵丢在了地上。

    方才在大牢里,这位中气十足的要酒肉吃,还将里头一个专门拐卖幼童导致数十个孩童惨死的黑心人牙子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给问候了一遍,更是将人的门牙都打掉了。

    谁知一出了大牢,离开衙门院落,这位忽然就像是失去水分的狗尾巴草,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现在更是装成一条死鱼,瘫在地上不肯动弹。

    高典史心疼儿子,不想一下子弄死这个踢伤他儿子的家伙,所以留着他在牢房里慢慢折磨,什么鞭刑,针刑,老虎凳,各种刑具都要让他尝个遍,最后才是要同样废了他的下半身,一寸寸打断他腿上的骨头,让他在牢房里生蛆,就是死不掉。

    高典史觉得,一个痛快的死法,那根本就是对钱贵的仁慈。

    可他想的一溜折磨办法还没来得及用,百姓们就闹起来了!

    昨天抽了这人几十鞭子,他梗着脖子硬汉的很,现在在这些百姓面前却倒在地上装死,高典史怎么可能不生气?

    “起来,别在这装蒜!”高典史用脚尖去扒拉躺地上不动的人。

    可这看在百姓们眼中,高典史这就是在当众羞辱折磨人!

    “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还有陆大善人呢?你怎么不放人!”

    ……

    大家的怒吼声已经攀升到极限,每个人的愤怒都只能借由大吼来发泄,每个人都吼的喉咙干涩,几乎要发不出声音。

    在静谧的冬天,在衙门和富户们聚集之处,就算一个人大吼一声都会惊扰了四邻的宁静,何况是上千人同时怒吼?

    高典史被震的耳膜生疼,如果说刚开始这群人聚集在高家门前就已经让他心惊胆战,如今所有人针对他而来的蓬勃怒气,就是山崩海啸一般的冲击,直让人惊恐的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没有抓姓陆的!我不知道他在哪!还有这个人,他是装的,他没有生命危险!”

    “放你娘的狗臭屁!如果没事,钱大善人怎么倒地不起了!”

    “你还有没有人味儿了!”

    “放人!放人!”

    “他不放人,我们自己去救!钱大善人都这样了,陆大善人和之前那位做好事的老夫人估计也没个好下场了!”

    “我们去救人,我们不是吃白饭的孬种!”

    百姓们嘶吼着,如同汹涌奔腾的洪水,疯狂的向着衙门的方向涌去。

    人潮拥挤之中,就连一直呆在角落的秦宜宁等人,都被挤的犹如颠簸在风浪之中的小舟。

    秦宜宁身边的人努力的护着她的安全,也是一个个被挤的站都站不稳。

    秦宜宁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低声道:“时机成熟。”回头低声吩咐惊蛰和廖知秉:“靠你们了。”

    “是,王妃放心,咱们一定趁乱将老盟主救出来!”

    惊蛰和廖知秉一同潜入了人群,带着一众人随着人潮直奔向着他们事先踩点计划好的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大地上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同时还有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缓缓传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营救
 
    秦宜宁被拥挤的人群挤得披风都拧到了身前,兜帽也半掉不掉的挂在脑后的随云髻上。

    钟大掌柜等人更是被挤的差点就要摔倒,彼此拉扯搀扶着才能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被人踩踏。

    她奋力的扭身去看向马蹄声和震动声传来的方向,心中一时间充满了希冀。

    因为如此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如此强烈的地面震颤,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能造成。

    秦宜宁不知逄枭会不会来。

    军营中的情况并不乐观,逄枭又如何能够私自动用军队?这不是给了政敌把柄吗?

    可是秦宜宁的心底深处,又希望逄枭能够来。

    他们很久没见到面了,她思念他,牵挂他,虽然她很坚强,所有事情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可是她还是希望在遇上麻烦和困难时,能有个肩膀让她依靠。

    兵马在一点点靠近,马蹄声也越来越震撼人心。

    待到兵马靠近汹涌的人潮,立即如同湍急的河流遇上了礁石,迅速分流成两队,左右疾驰着包抄而去,将难民们团团围住。

    难民们原本高涨的怒焰此时都被忽然从天而降的兵马们压制。

    平南军就算再草包,主帅就算再无能,经过这些天逄枭的无情调

    教,也将这些原来的兵油子练出了压迫人心的气势。尤其现在还不是上阵杀敌,是面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饿的黑瘦的难民。

    刚才面对高典史还有一些胆量的难民们,此时都已被军队慑人的气势震慑住了,喧哗和怒骂声弱了下去,众人僵硬的停在原地,左顾右盼,四下张望,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畏惧。

    就在这时,一匹浑身毛发黑亮的汗血宝马从摩西分海一般的队伍中越众而出。

    逄枭身着玄色战铠,披猩猩红披风,威风凛凛的策马而来。飞扬的披风在身后铺展开,正盖住马臀。

    难民们哪里见过如此威武的将军,纷纷呆愣在原处。

    秦宜宁杏眼重一瞬像是装入了满天星辰,满心喜悦的回眸看着逄枭。

    逄枭端坐马上,也在人潮中四处寻找熟悉的身影,片刻目光终于落在被拥挤的十分狼狈的秦宜宁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秦宜宁的唇角不自禁弯起,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逄枭却是绷着脸,缓缓的策马逼近。

    挡在路上的百姓唬的急忙避让,生怕自己被这匹神骏的黑马踩死。

    在平南军包围之下的千余难民,都不约而同的仰望着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徐徐踏入人群的年轻将军。

    “驭!”逄枭勒停了马,对着一步之遥的秦宜宁伸出了手,“还不过来?”

    秦宜宁仰头看着逄枭那张紧绷着的俊脸,在外人看来凶巴巴的人,此时正在忍着笑意,可他的眼角眉梢分明盛满了欢喜,秦宜宁敢保证,若是逄枭敢将真实的表情叫在场之人看见,恐怕会威严尽失。

    秦宜宁走向逄枭,将雪白的素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逄枭弯腰,拉着她的手向上一带,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身前侧坐,又拉过披风,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秦宜宁靠着逄枭坚实的臂膀,心里无限的踏实,不由眷恋的蹭了蹭他胸膛处冰凉的铠甲。

    逄枭低声道:“往后你有什么事都来让我解决,不要累着自己,也不要顾虑我。”

    秦宜宁听的心头一暖,浅浅的笑着,“我哪里能不顾虑你?毕竟现在局势不稳,你在军中还没站稳脚跟。”

    逄枭也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是前所未有的自信,让秦宜宁心头一动。

    莫非军中之事逄枭已经解决了?

    逄枭知道她心疼他,却也气她的自作主张,劳心劳神,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天知道他刚才策马而来,看到她纤细的身体被人潮拥挤着时,心里有多惶恐。万一她磕着碰着,或者摔倒被踩伤,那该怎么办?

    在逄枭胡思乱想时,秦宜宁却发现了场面被短暂控制,急忙看向了下面的廖知秉。

    廖知秉立即会意,在人群中大声叫嚷道:“军队来了就了不起吗!军队难道是高典史的帮凶吗!我们要救出大善人!”

    军队震慑住的难民们其实都有些惧怕。可是人就是这样,一件艰难的事,一个人做或许还很害怕,可是一群人一起,相互壮胆,就会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勇气。

    咒骂着高典史的声音再度分嚷起来,还有很多人一同道:“当官的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了!我们一群饿着肚子的苦哈哈,难道还能敌得过军队?饿死也是死,拼死也是死,老子今天不活了,宁可一头碰死在这,也要将陆大善人他们就出来!”

    “对!老天不给我们活路,我宁死也要杀了高典史!”

    ……

    暴怒无处发泄,又被忽然而来的军队镇压,那些澎湃的怒意就像洪水遇上了堵截,要么被彻底拦截,要么冲垮堤坝。

    显然此时,军队算不得坚固的堤坝,热血再度冲上了难民们的头顶。

    与此同时,逄枭端坐在马上,也看向人群中化妆成难民的虎子和几个精虎卫。

    虎子等人立即如泥鳅一般在人群中钻动,不多时就拥挤到了衙门门前,带领着难民们对衙门进行了冲撞。

    高典史被吓的面色惨白,浑身都要瘫软了。

    虽然这些人冲的不是他的家,可那是衙门啊!杨知府才告诫过他,还不等他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呢,这些难民就去将衙门给冲了,他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杨知府?这一辈子的仕途就有可能彻底毁了!

    高典史带着手下的几个弟兄,焦急的冲向衙门,企图阻拦这些难民。

    可虎子和精虎卫又是什么人?他们虽满身脏污,衣着单薄破旧,但功夫那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在廖知秉、惊蛰等人的配合之下,三下五除二就把衙门的角门给拆了!

    几人冲进去,将堵门的差役和门子都给引开,就有难民进来开了门闩,衙门的大门当即四敞大开,欢迎所有人的进入。

    难民们嗷嗷叫着涌了进去。

    高典史惊慌失措的大吼着:“住手,回来,你们都站住!”

    眼看着百姓们竟然真的闯了进去,可平南军却依旧一个个策马端坐在原地,仿佛他们的任务就是站个造型,不免将高典史气的哇哇乱叫:“你们这群当兵的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抓住那群臭叫花子!”

    逄枭冷哼,策马过去扬手就是一鞭子,鞭梢迎面抽在高典史脸上:“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胆量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

    “啊!”高典史当即就捂着脸惨嚎,双手染满了鲜血。

    有那些还没冲进去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竟都驻足在原地,纷纷叫起好来,还有人大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和马粪就往高典史身上扔。

    还有那些不知道事的愣头青,崇拜的看着马上楼这个被披风遮挡住面部的美人的年轻将军,不由得呆愣在当场,还有人交头接耳:“这将军是个好人啊!他是谁啊!”

    有知情者心生畏惧,颤抖着说:“那就是忠顺亲王,就是当初攻打咱们大燕时带虎贲军的逄之曦啊!”

    什么?

    如此英俊神武,嫉恶如仇的年轻鬼将军,竟然是从前那个他们怕的要死,能止小儿夜啼的煞胚逄之曦?

    逄枭素来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他并不在乎各种视线和议论,端坐在马上,冷漠的注视着高典史。

    就在这时,逄枭眼角余光竟然看到衙门的门口占了个身穿蓝色长衫,身材高挑的熟悉身影。

    “木头?”

    逄枭的呢喃落入秦宜宁耳畔,她抬头看了逄枭一眼,立即将披风拨开,寻着逄枭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了穆静湖冲着他们微微笑着一点头,就如鬼魅一般轻轻一跃过了墙头,往衙门里去了。

    秦宜宁惊讶不已。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天机子也来了。

    因为穆静湖与天机子从来形影不离,穆静湖的任务就是保护天机子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穆静湖离开天机子,天机子岂不是很危险?

    “穆公子来到此处,怕是不妙。”秦宜宁忧虑的道。

    逄枭却是飒然一笑:“无妨,木头为人可以信任。”

    “他的为人我自然信任,他还不只一次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担心他师伯……”

    “一力降十会,天机子就算来了,我也能让她翻不出浪花来。”

    二人说话之时,高典史已狼狈不堪的左躲右闪。

    百姓们砸伤了瘾,到处抓东西去打高典史。

    衙门里毕竟空间有限,容不下这么多的难民都闯进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留在外面,就差对着高典史拳打脚踢。

    高府的大门紧闭着,却有不少高家的下人踩着梯子攀在墙头往外看,见到自家老爷被打的如此狼狈不堪,纷纷叫嚷着告诉高夫人。

    而大牢中,穆静湖、廖知秉、虎子,惊蛰几路人,已经顺利的找到了关押郑氏的牢房门前。

    看见牢房里放着的木质笼子,众人目眦欲裂。

    虎子大骂道:“操

    他姥姥!高文耀这是找死!”

    “这是对待人的吗!老盟主,您受苦了!”廖知秉差点掉了眼泪。

    穆静湖二话不说,抽出佩剑用上内劲用力一挥,牢门上的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手将惊蛰和虎子都给镇住了,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穆静湖,这才纷纷闯了进去。

 第六百九十二章 立场鲜明
 
    郑氏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此时眼看着这几人冲进来救自己,且这几人她只认识廖知秉一个,不由得惊讶道:“廖先生,你怎么来了?”

    “老盟主,是盟主和王爷让我们来救您出去的,这其中波折甚多,一言难尽,老盟主还请随我们离开吧。”

    郑氏被廖知秉搀扶着,艰难的从笼子的入口爬了出来。

    她满身脏污,且在笼子里呆了太久,腿脚都不能伸展,此时竟是站都站不起来。

    几人大惊失色,虎子急忙在郑氏身前背对着她半蹲下:“老夫人,小的背着您出去吧?”

    “你是?”

    “小的是王爷和王妃身边的护卫。”虎子长得本就虎头虎脑的十分讨喜,这时笑起来,还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稚气未脱,像个天真的孩子。

    这样的长相是最容易让老年人放下戒心的。

    郑氏的心仿佛被温泉包裹着,也不再矫情,乖乖的任由虎子背着他。

    几人走着惊蛰之前踩点时已经选好的路线,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趁着衙门里所有人都在抵御难民的冲击,从后院的一处无人之地翻墙离开,走后巷直接奔出了两条街,来到了秦宜宁在此处安排的马车。

    冰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远远地一群人背着一个人来,就知道是营救成功了。再仔细一看,前头那个背着定国公老夫人的小叫花子竟然是虎子,那满脸脏兮兮的花猫模样,逗得冰糖噗嗤一声就笑了。

    虎子见冰糖笑,自己也跟着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一看虎子和冰糖这样,惊蛰是总个人在秦宜宁身边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忍不住笑。

    郑氏则是因为见到了熟悉的冰糖,也笑开来。

    一众人的气氛从慌忙逃命转为了轻松愉快。

    “老夫人。”到了近前,冰糖当即行了大礼。

    “唐姑娘,快免礼。”郑氏笑着道:“许久不见,唐姑娘一向可好?”

    “回老夫人,王妃待奴婢犹如姐妹,奴婢都好。王妃吩咐奴婢在此处等候着,第一时间给您看伤势。请老夫人先上马车吧。”

    郑氏的心里暖的像是三九天泡进了温泉,笑着道:“难为你们想的这么周道。”

    “王妃这些日子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自从去布庄知道了您的消息,整个人都像疯了似的,每天捉摸的就是要怎么救您出来,连两个哥儿都没心思带了。您现在平安,咱们大家也都能放心了,王妃也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冰糖仔细的扶着郑氏,和虎子一起将郑氏放上了马车。

    冰糖随即进了车内,给郑氏诊脉,检查是否有伤口。

    马车外,惊蛰和廖知秉一左一右的跳上车辕,赶着马车离开,虎子和穆静湖则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立即往逄枭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衙门前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逄枭护着秦宜宁和钟大掌柜退出到战圈之外。平南军的包围圈内,高典史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快被难民们丢的泥巴和马粪牛粪糊成泥人了。

    他们虽然有佩刀,可挥刀也要让他们有时间拔刀才行啊!

    愤怒的百姓们将所有的不平和怨恨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若不是人太多,包围着他们打起来不方便,而且四周包围的平南军让难民们略有退缩和迟疑,他们早就要被打成肉泥了。

    逄枭和秦宜宁冷眼旁观,见大家的怒气都发泄的差不多了,逄枭才拥着秦宜宁策马上前,高高的举起左手的马鞭。

    训练有素的一千平南军和五十精虎卫当即跃下马背,上前一步,齐声高声斥道:“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整齐呵斥震慑力极强,将怒气发泄了很多的难民们吓的怔愣在当场,手里的泥巴都掉了。

    高典史和他的几个手下狼狈不堪的终于能够爬起来,用袖子去抹脸上的脏污,呸呸呸的吐出好几口烂泥。

    高典史憋着气,甩掉手上的脏污,又抹了一把脸,随即看到端坐马上的逄枭便是一阵愤怒的指责。

    “王爷阻止的未免太‘及时’了一些!您莫不是故意来看笑话的!”

    逄枭挑眉,暗道:这家伙难道是被气傻了?

    “大胆!见了王爷还不下跪!”精虎卫们高声呵斥。

    高典史又被吓了一跳,他不想跪,但是身份在哪里摆着,由不得他不跪。

    就在高典史犹犹豫豫跪下时,身后的那些难民们则实诚的多了,直接就被精虎卫的呵斥声唬的齐刷刷跪了满地。

    逄枭无奈的看了看那些可怜的难民,对怀中目露心痛和怜悯的秦宜宁低声说了句:“我可不是要故意吓唬他们的。”

    这才高声道:“来人,将姓高的抓起来,以平民愤。”

    “遵命!”

    精虎卫们齐齐应是,上前来出手如电的将高典史按在了地上。

    高典史已是目瞪口呆,挣扎着努力仰起脖子,大吼道:“不!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当地典史!我秉公执法,专心为圣上办差,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能因为一群穷酸臭要饭的说我一句不好,就要将我拿下!我不服!不服!”

    “你不服?”逄枭抱着秦宜宁翻身下马。仔细的为秦宜宁戴好了兜帽和披风,这才一面悠哉的用马鞭打着手心,一面踱步向被压在泥地的高典使。

    高典使艰难的扭着脖子仰着头去看逄枭。却只看到一双鹿皮军靴。

    身披猩红斗篷着玄色战甲的年轻将军睥睨的垂眸,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还带着三分笑意,只是没有人敢低估他此时的怒气,因为他入鬓剑眉下那双凤眼中,已经酝酿了比数九寒天更加冰冷的风暴。

    “知道本王最瞧不起什么人么?”逄枭挥挥鞭子,精虎卫便松开了压制高典史的手。

    逄枭用靴子挑起高典史的下巴,冷淡的用鞭梢拍了拍高典史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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