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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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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飞珍腹诽着,直接拉住了秦宜宁的衣袖。

    秦宜宁怒急,一把将人甩开。

    寄云和冰糖也急了,将秦宜宁护在中间。穆静湖的手更是放在了腰间的软剑上,素来温和的眼眸此时已仿若铺了一层寒冰,隐有时刻爆发之势。

    秋飞珍一点都不恼,反而还觉得秦宜宁这样子非常够味儿。以前见多了逢迎巴结他的女子,今日好容易碰上个带刺儿的,他兴趣更浓了,语气之中充满淫邪和调笑之意:

    “庞夫人不要生气嘛。我看庞夫人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必定是有所求的。你说在剑川城想办成事,除了我们秋家,你还能求谁?你虽拿着秋飞珊那一房特有的进川牌,可秋飞珊毕竟不在此处。她就算是长房嫡女,整天穿个男装出来进去的,可到底是个假男人不是?到最后还不是卷铺盖嫁人,要绝户的?

    “我虽然是六房的,可我与二叔的关系,那可是没的说。你若是肯与我吃一杯酒,咱们在畅聊一夜的人生,左右你我都能得趣儿,何乐而不为?只要我满意,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也能给你摘下来,如何啊小美人儿?”

    秋飞珍越说,就越是凑近秦宜宁的眼前,呼吸间似乎闻到了温软的女人香,勾的他浑身的火都往一处去,忍不住松动鼻尖儿深吸了一口气。

    “嗯!真香,你……啊!!”

    就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他的下腹一阵剧痛,疼的一瞬都麻木了,惨叫着跌在地上,岔开腿双手捂着要紧部位,颤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穆静湖收回脚,大步上前又照着他双手捂着的地方补了一脚。

    “混账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穆静湖踩了两脚不算,抡圆了巴掌又甩在他脸上。

    秋飞珍被打的当即喷出一口血,里头还夹着几颗牙。

    然而他此时除了惨呼叫痛,其余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

    穆静湖的动作太快,秦宜宁都没有反应过来。

    秋飞瑃也被穆静湖的忽然而来的举动吓住了,竟然呆站在一边,脚下生根一般,连去搀秋飞珍一把都不敢,只抖着嗓子唤身后的小厮:“快,快,这是,这是要杀人啊,快!”

    小厮到底还有些胆量,一个搀着秋飞瑃先逃,还有两个直接抢着抬起秋飞珍拔腿就跑。

    他们的大呼小叫和秋飞珍一路喊疼的声音回荡在院中,将客栈的掌柜和跑堂都给引了过来。

    一看到抬出去的竟然是秋家的珍大爷,掌柜的当即吓的脸色都白了。

    穆静湖冷冷的望着那一行跑远的背影,心下尤不解恨。逄枭将秦宜宁交给他保护,那便是他的责任,可是一根头发丝儿都少不得的,何况今日碰上的还是这种不要脸的登徒子!

    他若是能眼看着逄狐狸家媳妇被人调戏还置之不理,那还算是个人吗?

    穆静湖越想越是生气,骂道:“那秋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养出这样的败类来!”

    秦宜宁叹道:“别气了,不论是大家小家,族中子弟还不都是良莠不齐的。”

    正说话,外头惊蛰一行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

    惊蛰低声道:“这剑川城秋家可不得了。据说在北冀建朝之前,这秋家就已经是百年传承了,传承到今日,少说也要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他们宗族的人也有出去发展的,更多的是留在剑川城过少爷日子的。”

    “是啊王妃,据说他们家富可敌国。就是这蜀地,俨然都已经成了秋家的腹地。那进川牌就是路引之外他秋家定下的规矩,相应的还有‘出川牌’才能走得出剑川关的城门。”

    秦宜宁听的惊愕,她手里的那玉佩是进川牌。如果出城要出川牌,他们一行岂不是要被困在这城里了?要知道,这里的地形地貌可是无法翻越的,想出入就只能走城门过关卡。

    秦宜宁蹙眉,“这秋家岂不是要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惊蛰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出去打探时,这里的百姓对外界之事都知之甚少,俨然有只知蜀地秋家,不知今上姓甚名谁之感。他们对朝廷也极为漠视,对秋家却极为推崇。”

    “当地知府难道也不管管?”

    “管不了!我看那意思,似乎来赴任的地方官,但凡不肯听秋家摆布,不吃秋家好处的,后来都因地势险要而殒命了!”

    秦宜宁听的沉默了。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蜀地又不是什么爪哇国那等蛮夷之处,看当地百姓如此富足,在看此处富饶,若是当地知府的功劳那必定是摊上了个治世能臣做地方官。可是现在看来,这秋家在蜀地的野心,真是比任何时候他所见的家族都要大,就算在京城遇上的陆家,也没见如此狂妄的。

    冰糖担忧的眉头紧锁,“这可不好,才刚咱们将那登徒子废了,若真依着惊蛰所言,咱们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秋家这般势力,怕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冰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阵高声喧哗:“是什么人,什么人胆敢行凶!”

 第七百三十六章 撒泼
 
    秦宜宁蹭的起身,快步到窗边推开了格子窗。只见一群人堵在客栈跨院的门前,正往里闯。

    精虎卫们都是逄枭培养出来的军汉,银面暗探又都是杀人见血的人,自然是死守着院门不许那群人闯进

    两方人一方要往里闯,一方死守着不肯退让,争执之下,不免相互推搡,眼看便要动起手来。精虎卫打架哪里会认输,眼看着就要再度闹出一场“血案”来。

    秦宜宁蹙眉,道了一句:“住手。”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都往声源处看来,就见半敞的格子窗边站这个容貌绝色的年轻女子,精虎卫们恭敬的退在一旁,可来闹事的却是找到了正主。

    “好啊!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我儿!”一个五十多岁,身材臃肿,穿了一身墨绿色褙子,下着深蓝八幅裙的妇人冲了进来,头上的翡翠鸟雀簪子垂下两股流苏剧烈的晃动。

    那妇人冲来,身后的妇人们也都往里冲。

    因有秦宜宁的吩咐,精虎卫不敢再阻拦,但也担心秦宜宁吃亏,是以众人都围在了屋门前。

    寄云担忧的道:“王妃,这群人简直就是泼妇,您别去与他们对嘴对舌的,交给奴婢们打发了他们吧。”

    “是啊。”冰糖也黑着脸道,“养出那样不成体统的儿子,可见这样的娘也不是好东西,奴婢去收拾他们。”

    秦宜宁知道他们的好意,笑着道:“没事,我有法子压制他们,咱们是为探查来的,事情不宜再继续声张引人注意了。”

    冰糖和寄云就都点了点头。

    秦宜宁说的无心,可穆静湖在一旁却有些惭愧。他刚才下手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然而虽是如此,穆静湖却一点都不后悔。那登徒子敢那般行事,他受逄枭之托,自然不能轻纵了他。他相信就算逄枭在这里,也会与他一样的做法。

    怪只怪自己手下不利索,没将那俩货都给宰了干净!

    秦宜宁这厢走向屋外,穆静湖和两婢女自然跟上。

    才到门前,那妇人就已像个脱缰的野骡一般迎面冲来,伸手就来抓秦宜宁的脸:“你这下作小娼妇,为何要害我儿!你废了我儿后半生,我要你偿命!”

    “放肆!”秦宜宁冷声呵斥,“还不退下!”

    这妇人说话作态,竟将她与方才那癞蛤蟆拉扯在一起,平白让人看笑话。

    她虽然是为了暗中探查而来,可也不是要畏畏缩缩任凭人欺负的!

    秦宜宁也是久居高位,眼睛一厉威严慑人。竟硬生生让那泼妇止住步伐。

    那妇人也是在停下脚步后才回过味儿来,自己怎么会如此听这狐媚子的话,她的面子岂不是丢尽了!

    妇人当即叉着腰,挺起丰满的胸脯,一步步逼近秦宜宁,行走时沉甸甸的部位与她脸上的横肉都一颤一颤。

    “呸!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秦宜宁冷笑:“你是什么人,我还真想请教。”

    “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秋家六房的老太太,你刚才伤着的是我嫡出长子!我不管你是什么秋飞‘三’还是秋飞‘四’的客人,你胆敢伤我儿,就得给我儿偿命!”

    “笑话,难道此处没有王法了?论得到你一个内宅妇人此处叫嚣!不过堂你就能断案?”

    “啐!你脑壳坏了!我秋家是什么地位?还需要过堂?我告诉你,在这里秋家就是王法,你动了秋家的人,跟动了皇家的人是一样的罪!你废了我儿,我今日便要你偿命!”

    秋老太太回头呵斥带来的家丁护院,“还不将这毒娼妇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秦宜宁回头吩咐寄云。

    寄云将手中捧着的锦盒打开,那里面是御赐的忠顺亲王妃的金牌和金印,随着她展开盖子的动作,里面的物件映着阳光亮在众人面前,极为耀眼。

    “我乃当今忠顺亲王正妃,敢动我?难道你们秋家的能耐还大的过王爷,大的过天子?”

    寄云捧着锦盒向前一步,将里面能够证明秦宜宁身份之物给众人都看清楚,朗声严厉的道:“我家王妃乃是忠顺亲王妃,是圣上金口玉言亲自赐婚封的超品的诰命!你是秋家六房的太太,难道还大得过王妃不成!”

    寄云一声呵斥,震的在场之人心里都颤了一下。

    他们即便在城中见识浅薄,可也知道当今天下局势。战神王爷不是浪得虚名,打下大周江山,逄之曦功不可没。

    他们那里能想得到,逄枭的王妃会突然出现在剑川城中?

    这简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秋老太太咬着牙,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胆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会受到男人的责怪,当场就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是你命苦,是娘没用!都这把年纪了,却叫人欺负了!人家位高权重,咱们打不赢告不过的,人家用权势来压咱们啊,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儿啊我苦命的儿,你下半生都毁了呀!”

    秋老太太捶打着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她带来的女眷们也都哭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即便这些人没有冲上来对秦宜宁不利,但他们这般哭号,也着是是令人厌烦。

    秦宜宁额角胀痛,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道:“亏你们是大家族。自己管教不好儿郎,任凭他出来为非作歹,你们不知教导酿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罔顾大周王法。如今他以下犯上,冲撞本王妃,留他一条性命已是本王妃仁慈,你们不知感恩,还在这里聚众闹事!”

    “你,你就算是王妃,也要讲道理啊!我们儿子是怎么你了?啊?又没真的沾染到你,你就下这种狠手,你也太狠心了!”秋老太太哭的更大声了。

    秦宜宁再好的耐心,都被秋老太太这等无赖样子磨没了。想不到秋飞珊家的族人竟然有这种人?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个传承了百多年的大家族,居然还养的出如此当街闹事的泼皮破落户,足可见家族大了也不好,不说别的,子弟们就已先是良莠不齐。

    秦宜宁深吸了口气,回身个精虎卫:“去将本地知府给本王妃请来。”

    “是。”那人领命,拿了名帖就去拜访当地知府。

    说罢也不与这些嚎哭的妇人争吵,回身寻个石凳坐下了。

    冰糖见了,忙去取了软垫和茶水来,让秦宜宁坐的舒服一些。

    而秋老太太这些人,见秦宜宁排场如此足,竟连知府都要请来,更加的无措了,哭的也更加伤心了。

    “天啊我的儿,遇上这样跋扈不讲理的,娘可怎么帮你伸冤啊!”

    秦宜宁端坐原位,垂眸品茶,完全无视了这群人。

    而这妇人带来的护院家丁见情况不妙,也飞奔着回府去找老太爷来。

 第七百三十七章 二叔
 
    秦宜宁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已是必然。不过她觉得即便暴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此番蜀地之行的目的实质上已经达到。她想调查四通号的底细,如今已经清楚了。加之她只有秋飞珊给的进川牌,又无传说中的出川牌,完全可以趁这一次机会,将事情闹大,寻机会离开此处。

    否则在这个秋家俨然快成了土皇帝的地方,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秦宜宁沉思之时,那秋老太太的哭声也弱了下去,许是又哭又嚎,也觉得累了。加之她坐在地上嚎,秦宜宁却无动于衷的端坐着吃茶,她好歹也是一房的老太君,这样也未免太难看了一些。

    秋老太太将手伸给两旁那两个妇人,啐道:“看见婆母摔倒了,你们也不知道搀扶,要你们这样的蠢妇有什么用!”

    分明是她自己坐下的,这会儿为了面子又赖别人,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

    秦宜宁摇了摇头,看到这位,难免让她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位老太君,撒起泼来也是一样的令人头疼。好在她现在是外人,用不着顾念什么孝道什么祖孙情分,这种不要脸的她根本就不用姑息。

    正当两方都保持沉默时,客栈外头围观的众人也都低声议论起来,所有的百姓都在骂秦宜宁是狐狸精,与秋飞珍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还命人打伤了秋飞珍。

    这些百姓心里对秋家盲目的遵从崇拜,以至于所有人不经过调查,便已断定事情错都在秦宜宁。

    当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这些人谁都没看到,可现在传起谣言却像是一个个都做了秦宜宁的背后灵似的,将她怎样狐媚勾引人的具体过程都给说的活灵活发现。

    穆静湖站在秦宜宁身旁,拳头越发的紧握,他是武林高手,五感过人,那些秦宜宁只能隐约听到个大概的议论,却都如同一字字一句句都说在穆静湖耳边。

    他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这群人一个个胡说八道,将错误都推给秦宜宁,分明都是趋炎附势之徒。

    他答应了逄枭,一定要保护好她。可现在事情却闹的这么大。

    穆静湖脸涨的通红,拳头握的几乎咔咔作响。

    就在这时,院落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秦宜宁挑眉抬眸,便见一身着青色便服,身材滚圆的中年男子负手快步而来。这人虽长的敦实憨厚,可眼中的精光却如何都藏不住。一进院门,目光就越过秋老太太直落在秦宜宁的身上。

    “这位便是忠顺亲王妃吧?在下吴轩同,乃见本地知府,王妃莅临剑川,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本府也好提前预备,清水泼街,黄沙铺地的恭迎啊!”说话间,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在秦宜宁身上打转,拱手作揖。

    秦宜宁摆了摆手:“吴知府免礼,我不过是应了朋友的邀请,来她的家乡走一走,谁料想刚在客栈住下,就遇上一个自称是秋家老爷的登徒子动手动脚,还言语侮辱。

    “我身边的护卫都是军汉出身,又得王爷的吩咐要护我周全,自然不能眼看着我被人侮辱,本以为是有什么不法之徒,茂顶了秋家人的名头来胡作非为,没想到,秋家六房的老太太竟来了,那匪徒竟然真是秋家六房的大老爷?”

    秦宜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沉痛,无奈的摇着头,惋惜又无奈的道:“想不到我那好友家中竟然会出个这样的人来,着实是令人痛惜。”

    秦宜宁的声音温柔,慢条斯理,却字字都说的清楚明白,毫无破绽错漏,不但将事说明,还将方才无理之人都暗讽了一番。

    吴知府一听,就知道这位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张利嘴不是白给的。

    “王妃说的是,这种事着实令人痛心。只不过其中是非曲折,本府也是要调查一番的。”吴知府一面说,一面打量秦宜宁的神色,见她微微挑起修长的柳眉,连忙补充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不相信王妃,而是事关重大,本府分内之事总要做好。”

    “知府大人说的是,您能秉公执法,自然是好的。”

    秦宜宁微笑着,任由吴知府带来的人四处搜查询问。

    秦宜宁回头则吩咐了惊蛰和精虎卫众人都聚集到院子里来。

    客栈的跨院本就不是很大,秦宜宁如今端坐其中,身边跟着两个漂亮俏丽的婢女,一个冷着脸的俊秀书生,三个面容寻常穿了短褐的小厮,其余的六七个都是身高马大的壮汉。这些人聚在一处,只看气质就已是与众不同,何况秦宜宁那悠哉的姿态和高贵的气质。

    刚才大喊大叫了半天的秋老太太,此时才回过味来,真正意识到刚才她好像是指着个王妃的鼻子骂了,还骂很是难听,她好像还要动手拉扯人家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慌乱也不过是一瞬。

    她是什么人?她可是秋家六房的老太太!难道在剑川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秋家人还要考虑外人的感受?

    秋老太太想起在家中捂着裤

    裆惨叫的儿子,想着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被毁了,怒火与恨意再次燃烧起来,抹着眼泪冲向秦宜宁:“你这个妖妇!你勾引我儿子不成还行凶!你简直是不要脸!”

    秋老太太如此,跟着秋老太太的两个儿媳也是如此满是恨意。

    原想着当地知府在此处,知府又说要仔细调查此事,秋家人就应该不会再妄动了。

    谁知道,秋老太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发了疯一般就到近前。如过不是穆静湖和惊蛰眼疾手快,秋老太太的手就要抓到秦宜宁脸上了。

    惊蛰手上一使劲,将那老太太推到了一旁:“放肆,敢对王妃行凶,你不要命了!”

    秋老太太揉着生疼的腰臀,再度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秋老太太一哭,她那两个儿媳也跟着嚎啕大哭。

    才刚安静了片刻的跨院再度吵闹起来。

    秦宜宁揉着太阳穴,看向了吴知府。

    吴知府也觉得秋老太太的行为太过了一些,让他很难办。

    可是这里可是秋家的天下,他这个知府要考虑的事情还多呢,也不能为了什么人就去开罪另外一个,最好的就是两不相帮,置身事外。

    思及此处,吴知府笑着道:“王妃别生气,六房大老爷伤着了,做母亲的因太过心疼儿子而哭几声也是人之常情。王妃是何等人物,想必不会与她计较。”

    不等秦宜宁开口,吴知府又回身对秋老太太道:“你也不要再哭闹了。这位是京城来的王妃,是皇后、太后身边的红人,人家夫君是忠顺亲王,你若是还想有个好结果,就不要再闹!”

    秋老太太与吴知府并不熟悉,被训斥了一番,自然是又惧怕又气愤,不敢在找秦宜宁的麻烦,就只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了一个是沉稳的男声,“忠顺亲王妃可是在此处下榻?”

    “正是此处。”

    对话过后,便见一个身着宝蓝色圆领大袖袄,身材颇高挑,留着一缕须髯不惑之年的美男子走了进来。乍一看,就觉得这男人与秋飞珊到似有几分相似。

    那人大步进来,走到秦宜宁的跟前拱手行礼,恭敬的道:“不知忠顺亲王妃驾临,有家人冲撞了您,着实是我们的疏忽。在下秋源清,是秋家长房二老爷,听说您拿着的是飞珊那丫头的进川牌?我是飞珊的二叔。”

    秋源清说话语如渐珠,速度很快,便可知此人必定是个思维敏捷又自信的人物。他不等秦宜宁回答,便一口气将身份来意说明,顺带还拉了关系。

    秦宜宁笑了笑,道:“原来是秋二老爷。我听飞珊提起过您。”

    这位应该是与秋飞珊同气连枝的二叔了。说什么提起过,不过同样是拉关系罢了。

    秋源清笑着拱手道:“飞珊那丫头给王妃添了不少麻烦吧?那丫头性子倔强,鬼主意又多。好在是个性情醇厚的。王妃此番来到剑川,怎么会在客栈下榻呢?王妃若是提早吩咐,老夫必定扫榻相迎,如此怠慢王妃,真真是罪过。”

    比起只会撒泼的六房老太太,这个秋家二叔可要厉害的多了。别看他句句客气,可言语中分明是指责秦宜宁,因为她自己没有去秋家拜访,也没有说出身份,所以才会被人调戏,就算调戏了也是她自找的。

    秦宜宁道:“原也只是应了飞珊的邀请来逛逛的,不希望劳师动众,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秋二老爷,今日之事你预备如何处置?”

    “哎,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给王妃添了麻烦,我这个做叔叔的,就代侄儿向您道歉了。”说着便拱手行了一礼。

    俨然是认了那个大亏,不再追究了。

    六房老太太闻言,哪里受得住这等气?当即大叫道:“秋源清,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咱们虽然搁着房头,可飞珍怎么说也是你亲侄子,也是我们六房的宝贝疙瘩,被这个毒娼妇给……”

    “六嫂子住口!”秋源清呵斥。

    秋家三百多年传承,嫡系和旁支早已像树木的枝干一般错综复杂,他是嫡系长房的二老爷,而秋飞珍的爹是三辈以上旁支的六房老爷。早在他们祖父辈上,就已经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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