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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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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说话的是个娇滴滴懒洋洋的女声。
秦宜宁很熟悉这个声音,正是那日在仙姑观所见之人的声音。
她不免有些庆幸,幸好那天的公子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否则到今日见面更是麻烦。
皇帝的声音有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今日私下里,不必拘泥,皇后的话就是朕的话,你们都是秦蒙的家眷,便是自己人,无须多礼了。”
“多谢皇上皇后!”老太君又带着孙氏和秦宜宁行礼。
礼数周全之后,三人站起身来。
因是低垂着头,并不敢抬头去直视龙颜,所以只能从眼角的余光看到,殿中不只有帝后和宫人,还有几个外人在,似乎还有外男!
皇后笑道:“秦小姐,到本宫这里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老太君和孙氏心里都是咯噔一跳。
秦宜宁有些紧张,但既来之则安之,便只应是,缓步垂眸上前。
绕过黄铜雕花的三足鼎炉时,眼角余光看到殿中果真有外男,一个三十出头的小胡子男子,还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另还有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妇人。这三人打量的目光,也同时落在她的身上。
第六十三章 当殿调戏
皇后召见臣子家的女眷,且女眷中还有未出阁的少女,难道不该屏退不相干的外男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宜宁边走边想:能当着皇帝的面出现在皇后宫中的外男,那必然是帝后亲近之人,很有可能是皇后的亲戚。
“臣女秦氏,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秦宜宁心念电转之间,已盈盈下拜。
她跟詹嬷嬷学了这么些日子,于行止礼仪上已养成习惯,不只礼仪标准,仪态更是赏心悦目。
皇后修长的柳眉挑了挑,桃花眼中含着忖度和打量,伸出戴着三寸长镂金雕花护甲的右手虚抬了抬,“起来吧。”
“谢娘娘。”秦宜宁站起身,依旧垂着头。
皇后笑道:“皇上,您瞧秦太君多会调理人,这才多长时间呀,竟将个山野里长大的丫头调理的水葱儿似的,叫臣妾瞧着就心生喜欢。这丫头的模样儿真真只标致啊,素来都说秦家出美人,如今一瞧,可不正是么。”
皇帝笑着点头:“雨柔说的极是。朕瞧着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秦蒙年轻时的品格儿。你叫什么,几岁了,抬起头来回朕的话。”
秦宜宁闻言应“是”,抬起头,依旧垂着长睫不去直视帝后的真容,回道:“回皇上,臣女小字宜宁,年十四。”
皇帝和皇后打量着秦宜宁。
面前的姑娘身量高挑,五官精致,皮肤白嫩,墨发鸦青,漂亮的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认认真真站在面前,显得很是稳重,但年纪不大,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纯真和稚气,当真是个极为讨喜的小姑娘。
“秦蒙算是朕看着长成现在这样儿的,二十多年前朕还想,秦蒙若是个女儿身,当是何等美人,想不到今日竟叫朕见到了这么个女儿身的秦蒙,哈哈哈!”
皇帝拍着大腿朗声大笑。
皇后眯着桃花眼儿斜睨秦宜宁。
老太君和孙氏早已紧张的手心冒汗。皇帝这一句话可以理解成对秦蒙的打趣,也可以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
这位都快七十岁了,有个风情万种的皇后还不够,难道还看上秦宜宁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了?
秦宜宁这样儿的要是进了宫,恐怕不出两天就会被妖后嚼的渣滓都不剩下。
老太君忙笑着道:“是啊,想不到一晃都这么些年过去了,皇上春秋鼎盛,勤政爱民,犬子也一心尽忠,皇上与犬子之间的君臣之情,皇上对犬子的伯乐之恩,老身感恩不尽!”
皇帝被老太君说的有些动容,他年纪大了,近些年时常会陷入一些回忆里。秦老太君的一番话,说的他不仅回想起二十年前,那时他还是盛年,那时朝廷还没如现在这么乱。
这么想着,皇帝笑容也有些温暖。
皇后见秦老太君竟这么会说话,轻笑了一声道:“皇上,秦太师忠心为国,皇上怎么也要赏赐秦太师个恩典才是。女孩子家十四岁也可以说亲了。臣妾想为秦姑娘说个媒,皇上瞧瞧合适不合适。”
皇帝大手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皇后说的是哪一家的儿郎?先说下,秦家丫头这般标致的模样儿,若是配不上他的朕可不准。”
皇后笑吟吟的向一旁伸出手:“君儿,你还不过来。”
“姑姑。”一旁传来个清越的少年声音,正是一直站在旁边的那十八九岁的少年。
皇后笑道:“皇上这下可不能说臣妾选的人不合适吧,我这侄儿年十九,生的也是一表人才,又是亲戚,与秦太师做这一门婚事可谓是门当户对。”
皇帝笑着连连点头,看向了曹承君。
曹承君的目光却呆呆的落在一旁的秦宜宁身上,喃喃道:“才刚看身影,就知道是个美人儿……”
秦宜宁拧眉退后了两步。
曹承君便追了两步,笑着道:“你叫宜宁是吧?我姑姑说的对,咱们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既然这样咱们立即就成婚吧,我待会儿回家就把我那几个小妾都散了。”说着就去抓秦宜宁的手。
要是搁在平常,有人敢这么对她,秦宜宁一定要拧断这登徒子的手腕。
他就仗着自己是妖后的侄儿,便敢御前这般调戏朝臣之女吗!
可是秦宜宁心念电转之间,却定下了主意。
她慌乱的退后,惊恐的望着曹承君:“你,你做什么。”
大滴大滴的眼泪一瞬涌了出来,整个人哭的梨花带雨,转身便往老太君身后躲:“祖母,我害怕,我不要嫁整个人。您不如让我出家去做尼姑吧。”
小姑娘才刚还稳重端雅,却被孟浪的登徒子吓的哭成这样,躲在老太君身后不敢出来的模样就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
曹承君看的心里一跳,忙垂下头。
皇帝却是瞪着曹承君,呵斥道:“放肆,你还不退下!”
曹承君回过神,脸色煞白的后退回到父母身旁。
皇后的笑容有些僵硬,声音却更娇柔了:“皇上,您瞧这两个孩子多般配?才一见面就喜欢的什么似的,君儿必定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才会如此失态。”
曹承君不忘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如此美人儿,我看的魂儿都飞了,想必养个几年就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啊!”
皇后面色一僵,咬牙切齿的瞪向兄嫂。
曹承君立马闭嘴了。
皇帝的面色也不好看。
就算要指婚,若不留神指了门不和合的婚事那是皇帝被蒙蔽,算不得皇帝有错。
可是明摆着曹承君是个纨绔登徒子,才十九岁家里就一堆小妾,且做事没有深浅,言语无状,在御前都敢调戏秦太师之女,将人家小姑娘吓的大哭说要去做尼姑。
这么一闹,皇帝根本就无法再下旨了。
皇帝面沉似水。
老太君搂着秦宜宁柔声安抚,秦宜宁依旧将脸埋在老太君肩头,哭的一抽一抽的。
安静的殿内只能听见女孩压抑的抽噎声。
孙氏紧张的额头都出了汗,她想的与老太君想的不同。
这会子可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平时在府里横行霸道,霸王似的一个人,怎么被人说了几句就吓得哭成这样呢!
在皇帝跟前这般掉泪,一旦惹得帝后不快,那可就麻烦了!
孙氏在一旁忍不住狠狠的掐了秦宜宁的手臂一把,低声斥责:“还哭!?”
秦宜宁疼的身上一抖,就知道孙氏会是这种反应,反正在御前孙氏不敢放肆,秦宜宁索性抽噎的更大声了。
好好的面圣,被曹承君调戏小姑娘给搅合了。
皇帝好心情全无,训斥了曹承君几句就让人都退下。
人一走,皇帝便嗔怪道:“雨柔,这么点事儿你家也做不好吗?你说给朕找来个合适的人,一定让这门婚事成了,可你家送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当着朕的面儿就敢如此孟浪,平日里足见是个多放肆的,秦蒙只有一个独女,他要是肯点头才怪了,朕是明君,不是昏君,难道你还想朕强迫他们结亲吗?那小姑娘吓得那个样儿,万一真上了吊出了家,到时候又一群人误解朕!”
皇后忙拍着皇帝的胸口赔罪:“皇上息怒,是臣妾一时疏忽,臣妾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家里的亲戚们不常见,只记得君儿小时候聪明伶俐,想不到长大以后会成了这样,是臣妾失察,可臣妾也是没办法嘛,臣妾又不在家,不能时常侍奉父母身边,兄嫂亲戚一年难见面一次……”
原本是在给皇帝赔罪,说着说着竟委屈的抽搭起来,皇帝看的心疼,注意力也被转移了,立马又搂着皇后“宝贝儿”“心肝儿”的哄了起来。
另一方,曹国舅和夫人带着儿子出宫换上了自家的马车后,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曹国舅给幺子比了个大拇指,低声道:“今儿个当真是机智!”
曹承君低笑,轻声道:“只是可惜了,我虽是孟浪了,可说的也是实话,那的确是个美人儿啊。”
曹国舅道:“别说是美人,就是天仙这门婚事也不能结,你祖父糊涂,你爹可不糊涂!我已经私下打听过了,你道今日之事源于何处?”
国舅夫人和曹承君都询问的看向他。
曹国舅将声音压得更低了:“还不是皇后娘娘安插了人在东宫,发现太子殿下画了一幅美人图日夜相对,显然是动了心,经打探才知道,太子所画之人,是秦太师家的嫡女……”
“难怪了。”曹承君了然:“怪道忽然就叫咱们入宫来!”
皇帝只有太子一个子嗣,又年事已高,掌管天下半辈子,权柄移交,心里自然是不甘的,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多年来就一直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暗地里却是别苗头的。
太子若与秦太师关系更进一步,那么将来就更不好掌控了。
所以才有了今日,皇帝想将秦太师的女儿嫁到曹家去方便掌握的想法。
曹国舅道:“皇后娘娘想的太天真了,这国,我看是必亡的,咱们家的根又不在大燕,有朝一日还不知会什么样儿,怎么能这会子与秦家结亲,到时候可就更撇不清了。”
国舅夫人和曹承君都点头。
第六十四章 孝子贤孙
秦宜宁与老太君、孙氏,此时正乘着宫里的油壁车往宫门前去换乘马车的路上。
秦宜宁依旧捂着脸呜咽,口中直念叨什么:“我不要嫁给登徒子,要是将我许给这人,我就投缳,跳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外头赶车的内监必然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君老僧入定一般不发一言。
孙氏听的恨不能去捂住秦宜宁的嘴,心里已将这惹是生非的死丫头骂了千万遍,才刚在御前她就这般,都出来了还这样儿。有心教训几句,却碍于还是在宫里,马车外有内监跟着而无法动作。
直到到了宫门前,三人换上了来时的朱轮华盖车,由秦家的忠仆赶着车离开了皇宫的范围,秦宜宁才终于不“哭”了。
孙氏也再忍不住脾气,暴起骂道:“你个不知事的死蹄子!在府里跟个孙悟空似的,给你根棍子你都能把家掀翻!怎么在外头人说你两句,你就敢当着御前哭起来,万一皇上或是皇后怪罪下来,咱们谁担得起?你是想害咱们家还是怎么着!”
秦宜宁忙笑着挽住孙氏的手臂让她坐下,笑着道:“母亲不要担忧,您听女儿解释。”
“你解释个屁!哭都哭过了,皇上若要怪罪,没准这会子也已经记恨上了!你解释能有什么用!我看你爹就不该找你回来,家里原本风平浪静的日子,就是被你给搅合的一团乱!”
秦宜宁依旧在笑,只是眼眸中的笑意渐渐退了下去。
虽然对孙氏的性子有所了解,也不愿意计较了,可时常还是会被孙氏偶然的一句话所伤。
只是,孙氏是她的母亲,她不护着,难道眼看着她被婆婆训斥?
秦宜宁便将嘴角的笑容更扩大了几分,道:“母亲不要生气了,您听我说,才刚我是故意那么哭的,原本我就是被登徒子调戏的一方,我若不趁机哭闹一番,怕是皇上会当场降旨将我许给曹家人。”
孙氏一愣,气焰立即消减了。
她只是气秦宜宁在御前哭,但也不是想让秦宜宁嫁给那么一个登徒子的。
仔细想想,自己训斥女儿训的也没道理,难道秦宜宁不哭不闹的等着皇帝赐婚就是好的了?
孙氏回过味儿来,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换来老太君一个不满的白眼。
秦宜宁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挑剔婚事,而是现在我还不知道父亲的意思,怎好稀里糊涂的将事情胡乱应下来呢?”
秦宜宁心里明镜一般,她的婚姻必定是联姻,联姻的对象必定是对秦槐远有所助益的对象,她当初答应回秦家来,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天下的女子婚事,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将说亲的对象选在于仕途有助益的人身上,于她来说,却没什么不同的。反正嫁给谁还不都一样?
孙氏到这时已经彻底回过味儿来了,想不到她只顾着紧张担忧的时候,秦宜宁已经想了这么多!
怪道母亲说秦宜宁看事通透,要她多询问秦宜宁的意见呢,仔细想想,上一次她听了秦宜宁的话,主动去老太君跟前服软,秦槐远不但没有斥责她,还与她和睦起来,这一次秦宜宁见了皇帝又能如此头脑清楚的随机应变。
孙氏满意的笑起来,点了下秦宜宁的额头,但因方才她将人骂的太狠了,又有些愧悔,偏觉得做母亲的没道理和女儿道歉。
“昨儿你大舅托人给你外祖母送的东西里,有两只白狐狸的皮毛,你外祖母叫人送了来,说是给你们做大衣裳时当做毛领子用,回头我叫采橘给你送去。”
秦宜宁知道孙氏这样说,便是在服软示好,也不计较孙氏方才的话,更不计较那狐狸毛不是单独给她一人的,只开怀的笑着道:“多谢母亲,也多谢外祖母了。”
孙氏见秦宜宁又如往常那般笑逐颜开的,心里看着也喜欢。
老太君这些日子见惯了母女俩这样,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心里对秦宜宁的疼惜更增了一些。
有心想训斥孙氏几句,可见秦宜宁笑吟吟的与孙氏拉着手说话,如今气氛又那么好,老太君的嘴就张不开了。
马车一路回到了秦府,刚停在府门前,就见几个小厮迎了上来。
秦槐远身边的长随启泰行了个礼,道:“老太君、大夫人、四小姐回来啦!太师爷心中惦念着您们,特地吩咐小人在此处等候着,小人这就去回太师爷的话。”
老太君扶着秦宜宁和孙氏的手下了车,笑着道:“叫你家老爷去慈孝园说话儿,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与他说。”
启泰躬身应是,伺候着老太君、孙氏和秦宜宁上了代步的小轿子,这才去了外院书房回话。
一行人回了兴宁园,才刚解了披风坐下吃了口热茶,秦槐远就匆匆赶了过来。
见秦槐远进门,秦宜宁和孙氏忙起身行礼。
秦槐远摆摆手,仔细打量了三人的脸色,见并无什么异样,略微放下了心。
秦宜宁想着老太君必然是要与秦槐远商量方才宫里的事的,就挽着孙氏的手臂道:“母亲不是说有狐狸皮子要给我吗?我也馋金嬷嬷做的松子桂花糖了,这会子跟着母亲去兴宁园,待会儿叫人将我的食盒也送过去,咱们一起吃午饭好不好?”
秦宜宁问“好不好”时,语音软软糯糯的,听着便叫人不忍心拒绝。
孙氏自然喜欢女儿与自己亲近,也有弥补方才骂错了人的意思,当即就笑着点头,转而给老太君和秦槐远行礼:“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太君笑吟吟的点头。
看着下人服侍孙氏和秦宜宁披上披风出去了。老太君才沉下脸来,对秦槐远道:“今日多亏了宜姐儿随机应变,否则事情不堪设想。”
秦槐远在老太君身畔坐定,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君便将今日入宫的经过,每个人都是什么神态,都说了什么话一一的与秦槐远说明了。
最后道:“若不是宜姐儿当场哭闹起来,吵着要出家、投缳,恐怕皇上和皇后就会当场指婚了。我看曹家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而且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皇后分明就是记恨上了咱们家,要拿宜姐儿开刀呢。”
秦槐远道:“这件事我明白了。皇上独宠皇后,听了皇后的枕边风也是有的,只是皇上为何会这般表发现……”
秦槐远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桌面,沉思了片刻,心里就已经明白了:“恐怕还是因为我做了太子太师的缘故。”但是为何皇上会突然样做?是蓄谋已久的,还是临时起意的?
“哦?”老太君于朝廷上的事情不大懂,便问道:“你成了太子的老师,又有什么不好的?值得皇上这般做法?”
秦槐远心里明白这些,但是不愿意将这些乱事儿与母亲说,徒惹得老太君心烦,万一在闷出病来可不好,是以只云淡风轻的笑着给老太君端了一碗茶来。
“母亲不要在意,这些事儿子心里都有数,都能处置的好,您就只管帮儿子看管好内宅,便已是叫儿子感激不尽了。”
老太君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果真被引开了注意力,又与秦槐远说起了预备过年的一些事来。
秦槐远耐心的陪着老太君计划了小年如何过,之后又要如何安排之类的家常话题,还陪着老太君一同用了午膳。
待到漱了口,秦嬷嬷笑着进门来,接过了秦槐远手中要给老太君擦手的温帕子,笑着打趣道:“老太君今儿心情这般好,可是因为太师爷服侍您服侍的更好?老奴是不是都被比下去了?”
说着话,在老太君看不到的角度,秦嬷嬷给秦槐远使了个眼色。
秦槐远立即会意到外面是有事。
老太君哈哈大笑:“绿娟,你多大人了,还与蒙哥儿比。”
秦槐远笑道:“我与秦嬷嬷自然比不得的,秦嬷嬷伺候母亲尽心尽力,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便是我做儿子的,在外头忙碌着,知道母亲在家里过的顺心顺意,心里也是能安的下的。”
“老奴不敢当,伺候老太君是老奴的本分。”秦嬷嬷转过身来给秦槐远行礼,却悄悄地给他打手势,无声的张口说了句“太子来了”。
秦槐远笑容不变的点头,道:“母亲晌午小睡一会儿吧,儿子外头还有事要办,就先去了。”
“去吧,都耽搁了你这么久了。”儿子是朝中权臣,要处理的事情一定很多,能倒出空来陪着她一个老婆子聊过年的安排,还陪着她吃午饭,她已经很是满足了。
秦槐远恭敬的给老太君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出了慈孝园的门,长随启泰就快步到近前来,低声道:“老爷,太子爷来了,穿了便装,没带着随从,小人看来太子爷是自个儿悄悄来的,小人也不敢张扬,就将人安排在了书房吃茶。”
“嗯。”秦槐远应声,心里想着,或许太子急匆匆而来,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从前并无苗头,他不懂皇帝为何忽然想把他的女儿安排给曹家的人为妻。将秦家与曹家绑在一起,对皇上又有什么好处。
第六十五章 口头约定
秦槐远赶到书房时,尉迟燕正负手站在地当中,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样式极为普通的浅棕色棉袍,头发也整齐的挽起戴了黑色网巾,模样像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与往日清雅贵气的装扮截然不同,足可见今日他来时有多谨慎。
秦槐远便判断,尉迟燕或许发现身旁有探子。
听见脚步声,尉迟燕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看向秦槐远,面带笑意的行礼:“秦太师。”
秦槐远连忙恭敬的行了大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秦太师不必多礼。”尉迟燕双手相搀,笑道:“贸然前来,不知是否打扰秦太师。”
“殿下说的哪里话,您能前来,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殿下可是有要事?”
二人在圈椅落座,启泰上了茶,便贴心的将门紧闭,走到院子门前远远地守着。
尉迟燕这才蹙眉道:“今日前来的确有两件要紧的事,宁王的人从奚华城那边得来的消息,大周再度与咱们开战了,奚华城那里已经打起来了。”
秦槐远闻言眉头深锁。
奚华城距离京都已经不远,又在一个重要的港口上,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奚华都是个要紧的交通要道。若是奚华城被攻破,大燕灭亡的脚步将急剧加速。
尉迟燕见秦槐远面色沉重,自己也很无奈的叹了一声:“奚华城的守将两位孙将军都是秦太师的舅兄,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两位舅兄一心为国,镇守奚华城那一日便是抱着宁死不屈的决心的,无论如何,能守得住奚华咱们胜算才多一些。”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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