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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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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赶忙哄着:“您整日的惦念着孙女,人回来,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又要哭起来?家里团员,这是喜事啊。”
大家都赶忙劝说着。
老太君收了眼泪,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好事,是喜事。你二叔如今也谋了缺,你堂哥和弟弟都在念书,还有八妹妹和慧宁姑娘,如今也已经说好了人家了。翻年便要出阁了。咱们家现在日子渐渐好了,一切都稳当了,我就算哪天眼睛一闭,我也对得起祖宗了。”
“老太君可不要这么说,您是有大福气的人,咱们一家子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哄着老太君,直将老太君哄的笑起来,秦宜宁才笑着问道:“八堂妹和慧宁姑娘的亲事说的是哪一户人家?可相看准了吗?”
“已经说准了的。”三老爷笑道,“对方是个耕读人家,家里行二,也是庶出,我瞧过了,那少年郎性情很好,与咱们八丫头很是登对。加上咱们家有长兄和王爷的这份关系在,相信过了门八丫头也不会吃亏的。”
八小姐是三老爷的庶女。
秦槐远则道:“给慧姐儿相看的也是个耕读人家,对方在家中也是行四,祖上颇有余产,还是个嫡子,先前谈过一门寝室,但是原定下的那姑娘得了病去了,郎君的亲事也就耽搁了。如今我相看之后,觉得很好,是个本分的人家,便就定下了。”
秦宜宁点点头,笑道:“父亲和三叔看着好,那必定就是好的。咱家的姑娘出去,首先就不能受欺负。”
八小姐和秦慧宁脸上都一阵发烧,许是待嫁女儿的心思,二人都退去了原本有的那些小心思,都在专心的备嫁。
八小姐是真的满足。
秦慧宁虽然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秦宜宁没有回来,她还是秦槐远嫡出的女儿,最后会如何,可是现在她要依靠秦家,甚至要依靠秦宜宁这个王妃的身份,很多想法她也之感在心里想一想罢了。秦宜宁能做王妃,她只希望自己也能做过阔太太,过自己的日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知足了。
老太君就笑着道:“饭菜早就预备好了,大家快入席吧,迟了菜就凉了。”
一家子都笑着应下,围着三张八仙桌依着身份入座了。
秦槐远端着酒盏,刚要说话,外头却有小厮快步进来。
“老爷,宫里来了人,说是有谕要传。”
第七百六十五章 皇后
原本还热闹的前厅,一瞬便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由得回头看向秦槐远,等着他拿主意。
秦槐远放下酒盏,温和的道:“既如此,家宴便稍后再进行也是一样,宜姐儿先随我去前厅吧,这应该是为了迎亲大使之事。”
秦宜宁立即就明白,应该是陆衡所说的那样,在塔娜公主到来之前,她还要去学古礼的,免得在外族人面前丢了面子。
秦宜宁与秦槐远就起身去了前头。
其余众人对视了一眼,略一思索,也都起身跟了出去。
一家人离开客院,婢女提着灯笼引在一旁引路,众人都沉默着离开客院绕路到了王府的前厅。
看到厅内的人,秦宜宁笑了笑,先迎上去说话:“程总管。”
“王妃安好。”程总管笑着行礼,转而又给秦槐远和后头那一大家子人问安。如程总管这般玲珑的人,若想与人交好,待人的礼数上是不会出现瑕疵的。
老太君等人见秦宜宁与这位公公相熟,又见这人态度非常和气,众人也都略微放下心。
程总管笑着道:“奴婢是来给王妃传圣上的口谕,明日请王妃入坤宁宫,由皇后娘娘亲自教导礼仪,直至鞑靼和亲队伍到达。”
秦宜宁闻言,忙对着皇宫的方向行大礼,恭敬道:“臣妇遵旨,多谢圣上隆恩。”
程总管随即笑道:“王妃舟车劳顿,今日还请好生休息,奴婢就不打扰王妃与秦大人一家团聚了,奴婢告辞。”
秦槐远笑着上前,温和的送程总管出门,在众人看不到的位置送上封红。
“辛苦程总管。”
“哎呦秦大人,奴婢多谢秦大人赏,这都是奴婢应当的。”程总管说着客气的话,将封红揣进袖子里,笑容越发的亲和了。
又寒暄了两句,程总管就告辞离开。
秦家人回到客院,见气氛有些沉重,秦宜宁笑道:“不必担忧,皇后宫中学规矩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加上从前我与皇后娘娘还有一番渊源,应该没什么的。”
当初李启天被埋在地宫,还是她冒险去给太后送信,也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怀着身孕的皇后被栗郡王钉死在坤宁宫里才能够最快的速度获救。想来就算不会太亲近,皇后对她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恶感,大家各自完成任务,应付过这段日子也就罢了。
秦宜宁根本就不相信皇后能教导她什么规矩礼仪。
想来李启天也是为了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才下了这个旨意,到时教导规矩的人应该另有其人,不过是被安排在皇后宫中吧?
秦宜宁的猜想没有错。
次日秦宜宁来到坤宁宫,果然见到了教导规矩的嬷嬷。
皇后笑着起身,温和的扶起行礼的秦宜宁,笑道:“王妃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了。”
才一年不见,皇后的鬓角竟然有了几丝华发,人也比之前更憔悴了。厚重的华服和头上璀璨的珠翠没有增添她的容貌,反而显得人更加憔悴,似乎根本就层担不起这般的富贵。
秦宜宁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能不配位,其实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不是说皇后没有能力,而是从一个寻常的小富之家的妇人,一跃成为一国之母,所要接受的变化和要一瞬间学会做的事情都太多了。
更何况,素来就有那么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话,李启天膝下单薄,所以妃妾是左一个右一个,加之皇后本来就不是什么容姿绝色的女子,年纪又已经不小了,从前李启天还没做皇帝时,皇后又跟着过了不少提心吊胆的日子,女人日子过的不顺心,自然老的更快,李启天就越发会喜爱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妾。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李启天至今只有一个嫡子。
秦宜宁心念电转之时,已起身恭敬的垂手而立,“皇后厚爱,臣妇感激不尽。只是尊卑主从有别,臣妇不敢造次。”
皇后微微一笑,拉着秦宜宁在自己下手位预备玫瑰椅子坐下,吩咐贴身侍奉的宫女奉茶来。
“王妃不必拘谨,当初圣上与忠顺亲王是拜把子的弟兄,家里经常来往,相处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只是现在国朝建立,他们天各一方,又都在忙着,从前那般相处的机会倒是少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题略微敏感,皇后转而又笑道:“本宫的意思是,当初那般的关系来算,你我二人就仿佛一家子妯娌一般,是以没有外人时,王妃着实不必过于拘束了。”
秦宜宁笑着应下,道:“是,臣妇明白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心怀仁慈,这是臣妇的福分,也是天下女子们的福分。”
皇后笑了笑没有再强求什么。
秦宜宁太过小心了。
而皇后也明白秦宜宁如此小心的原因。
李启天与逄枭之间存在龃龉,皇后并非不知。
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颠簸,尤其是登上后位之后,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宫里就没有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人,包括自己的婆母和小姑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说那已经做了皇帝的丈夫了。
皇后时常会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甚至都会幻想,如果李启天不是皇帝的话日子会过的如何。
尤其是经过上一次的宫变,太后和长公主都只顾着自己 ,根本就不管她身怀六甲,被栗郡王关起来结果会如何,忠顺亲王妃是个外人,还能挺着肚子冒险入宫来送信,告诉他们圣上的消息,可太后与长公主,一个是圣上的亲娘,一个是圣上的亲妹子,他们却都惧怕了,最后还不是要让圣上等着人来营救?
她跟着圣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到头来,还不是恩断爱驰?
圣上没有废掉她这个不喜爱的皇后,其实也只是因为圣上爱惜羽毛而已。
有了这些认知和想法,皇后其实已经心灰意懒了。
李启天将教导秦宜宁规矩的事安排给她,她倒是想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歹能保护秦宜宁不受人的欺负,不管男人之间的斗争如何,她是记得秦宜宁当时的帮衬之恩的。
皇后心里千回百转,但是面上却不露出分毫,她温和的与秦宜宁闲话家常,询问南方生活的情况,又询问家里的情况,着重聊的是孩子们的事。
小皇子比昭哥儿和晗哥儿小了三个月,正是最可爱也最缠人的时候。
两个同样爱着孩子的母亲凑在一起,总是有很多的话题。
相谈片刻,虽然不至于亲近的要交心,却也不是那么多的隔阂了。
秦宜宁感觉得到皇后对她的善意,想来在不触及到自家丈夫的利益时,这个女人也是愿意与她交好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见时辰差不多了,皇后就笑着站起身来道:“你今日是回来之后头回入宫。虽然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教导你规矩的嬷嬷,可咱们到底还是要去慈安宫给太后问过安才行。”
“是,都听从娘娘安排。”秦宜宁理解的颔首,其实她也是早就打算去给太后请安的。
太后可不似皇后这般温柔大度,那是个不好相与的妇人,和李贺兰本质上是一类人。
皇后见秦宜宁并无异议,就叫人预备了外头穿的大衣裳,带着人离开坤宁宫,一路步行往慈安宫方向而去。
寄云和冰糖跟在秦宜宁和皇后的身后,随着皇后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走在一起。脚上绑着的木屐子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秦宜宁抱着暖手炉,笑着与皇后闲聊:
“京城着实太冷了。这一路回来时,越接近京城就越是冷,待到快到京郊的时候,我都已经冷的不想下车了。”
皇后闻言莞尔笑了,见秦宜宁半张脸都埋在了白毛领子里,鼻头冻的红红的,手里还抱着个暖炉,整个人穿的特别厚实,笑道,“我忘了,你是地道的南方人,一时半刻不习惯北方的天气也是有的。这个天气本宫倒是不觉得冷。从前这个季节,还是要在外头劈柴做活的呢。”
秦宜宁笑着道:“臣妇与娘娘一样,也是要做这些的。不过幸而臣妇所在之地的冬天并非这么寒冷,否则我可能都没这么幸运一直长大。”
对于秦宜宁年幼时候的经历,皇后心里也知道一二,闻言不免有些好奇的道,“当初你生活的地方是在何处?”
“是在梁城附近,就是当时大周与燕朝的边境上。”
“边境?那岂不是时常都会有战乱?”
“是啊。”秦宜宁点头,道,“不过多亏了圣上帅军战胜了北冀,慢慢才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我想往后再也不会有那种逼着边境百姓往山里躲的事发生了。”
皇后笑着点头,“你说的对。”
一路轻松的说笑着来到慈安宫门前,谁知宫人还没等通传,秦宜宁就听见一阵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
顺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从对面远远地走来一队人。
那些人为首的是个穿着大红披风,头戴着紫貂绒卧兔儿的美艳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生了弯弯的柳眉,樱桃般的小嘴,是个非常吸引人视线的美人。
“哎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啊!”对面那红衣美人懒洋洋的行了一礼:“见过皇后。”
第七百六十六章 跋扈
秦宜宁见状微微蹙眉,垂首行礼掩饰不留神泄露的情绪。
那美人行礼的姿态虽柔美宛若舞蹈,可严格说来,她姿态异常高傲,举止也敷衍,对皇后的轻慢毫不掩饰,甚至是不等皇后开口,对方已经自己站起,扭着纤细的蛮腰,裙摆款款的拢着大红的斗篷迎面走了过来。
秦宜宁与其余宫婢直起身,因就站在皇后身旁,来人那大红的斗篷随着人的接近也映入了眼帘。
大红即正红,依大周的规矩,只有正房嫡妻才可穿着,难道这位是哪位大臣家新过门的女眷?
皇后面色平静,声音依旧温和的对秦宜宁介绍,“这是芸妃。太后的表侄女。”
秦宜宁的眉头微挑。
芸妃,一个妃妾,竟敢在宫里逾矩着正红色?
要知道,这宫里除了来请安走动的外命妇,也只有皇后有资格着这个颜色。
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因为自己是太后的表侄女,所以就肆无忌惮吗?若真是如此,这个芸妃也就没什么好惧怕了。行事如此乖张不懂得谨慎,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行为,也只有没脑子的人才做的出来。
“原来是芸妃娘娘,臣妇给娘娘请安。”秦宜宁不去看那媚骨天成的美人,屈膝行了一礼。
芸妃斜睨了秦宜宁一眼,在看清秦宜宁的容貌气度时,立即便不悦的抿紧了唇,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
皇后见芸妃那模样,心里便有数,忙介绍道:“芸妃妹妹入宫晚,许不识得忠顺亲王妃吧?这位便是忠顺亲王妃,才从南方回京的。”
一听这女子是个王妃,芸妃的心放下了一半,轻蔑的撇了撇嘴,抬起手扶了扶鬓角。不过一小小王妃算什么?她男人可是当今圣上!
芸妃理都不理秦宜宁,娇声嘲讽道:“皇后娘娘可真是事儿忙,如今请安都这样迟了。怕不是对太后心生不敬之心?不想孝顺?”
秦宜宁站在一侧,不着痕迹的打量此人,对芸妃的感官已经差到极点,只是她不过是个外命妇,此时也没有她插嘴的份儿。
皇后却极为好脾气的笑了笑,只道:“这个时辰也并不迟,太后许是刚起身的。既遇上,便一同去吧。”
芸妃撇嘴,即便这般不敬又粗鲁的表情,在芸妃脸上做出来,依旧给人几分娇魅可人之感。
“皇后真会讨巧,要去也是嫔妾先去,皇后后去才是,不然太后她老人家还以为咱们是一起来的呢。”
竟如此放肆!?
秦宜宁眉头轻蹙,打量芸妃时的眼神又多几分深意。
芸妃自小就美貌,从小到大是被人看惯了的,但入宫之后因为有太后偏疼的那一层关系,又有圣上对她的宠爱,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盯着她看了。
芸妃冷笑的看向秦宜宁。
见她一身正红箭袖短袄,下着牙白锦绣八幅裙,披着雪白的狐腋斗篷,抱着个精巧的黄铜小暖炉,整个人精致漂亮的宛若画中之人,芸妃的笑容便又冷几分。
“你这奴婢,竟也敢盯着本宫来看!方才还没治你行礼时怠慢之罪,这会子你偏自己撞上来!怎么,你依仗着皇后对你看中,就敢罔顾宫中规矩,在太后的宫门前为所欲为了吗?”
秦宜宁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明媚杏眼冷然望着芸妃,不卑不亢道:“芸妃娘娘还是收敛脾气的好。”
“你说什么?”芸妃的眼睛瞪圆,声音也拔高,想不到秦宜宁竟会说出这么一句来。
“你,你算是什么东西!区区贱婢,居然敢指责本宫!你真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就能藐视本宫了吗!”
秦宜宁淡淡道:“芸妃娘娘说到宫规,真是可笑。若真明白宫规,那臣妇请问芸妃娘娘身上这件斗篷是怎么一回事?皇后乃圣上嫡妻,在这宫里,除了外命妇外只有皇后有这个穿正红色的资格,芸妃娘娘藐视宫规,更不敬皇后,又该当何罪!”
芸妃被气的俏脸都红透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大红斗篷,嘴唇动了动,半晌方道:“就连太后和皇后还没说本宫不该穿这斗篷呢,你一个贱婢,凭什么指责本宫!”眼珠一转,看到秦宜宁里头的小袄,嘲讽道,“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说我不该穿正红,你自己还不是穿了!”
秦宜宁嘲讽一笑:“臣妇乃忠顺亲王明媒正娶的正妃,敢问您又是哪一位?”
“你!放肆!你居然敢如此对本宫说话!来人,将这个放肆的奴婢给本宫叉出去!”
“放肆?臣妇乃圣上御口亲封的超一品诰命,敢问您又是几品?您一口一个‘贱婢’‘奴婢’的称呼臣妇,臣妇倒是想问问,如臣妇这等的超品命妇,难道在您的眼中也只是奴婢吗?臣妇与忠顺亲王夫妻一体,若臣妇都是奴婢,忠顺亲王又成了为什么?身上体恤臣属,到了您这里,您却肆无忌惮的贬低臣属,敢问,是谁给您这个胆子!”
“放肆!放肆!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敢对本宫无力!来人,把她给本宫杖责一百!将她打出去!打出去!”
芸妃身后的宫婢们对视了一眼,犹犹豫豫的想要上前。
“我看看谁敢。”秦宜宁背脊挺直,冷漠视线扫过那些人。
宫婢们脚步一顿,不敢动了。
“皇后仁孝慈和,对芸妃处处礼让,芸妃却恃宠生娇、咄咄逼人,区区妃妾,却敢逾越宫规着正红色!还敢在皇后跟前大呼小叫,皇后尚未说什么,你却以妃妾之躯,胆敢妄图处置超一品王妃,敢问芸妃,是谁给您这个全力,又是谁给你这个勇气?”
“你,你……”芸妃气喘吁吁,纤纤玉指点指着秦宜宁。
她是皇帝的女人,秦宜宁只是个王爷的女人,她的心里,自己比秦宜宁高贵的多了,想不到秦宜宁居然会当面如此给她难堪!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这件事眨眼就有可能传遍宫闱,往后她还怎么做人?!
芸妃气的俏脸通红,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秦宜宁见芸妃居然是那种说不过就撒泼的类型,无语的看向了一旁的皇后,行礼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臣妇觉得,芸妃娘娘不如跟着臣妇一同与嬷嬷学习规矩礼仪吧,连宫规与尊卑都分不清,若是鞑靼公主与随从来了,当面遇上了,怕不是要叫鞑靼人看了笑话?”
皇后此时心里的爽快已经是前所未有,她想不到秦宜宁竟然会如此痛快的当面就将芸妃收拾了一顿。
这也是芸妃蠢。秦宜宁的父亲是礼部尚书,素有智潘安之称的秦槐远,她的丈夫又是战功赫赫的武英殿大学士兼平南大元帅的忠顺亲王逄枭,她自己也不简单,她还是青天盟的发现任盟主,她帮助过圣上夺回皇宫,就连圣上都对她以仕人之礼相待。
面对这样的超品命妇,芸妃自己又立身不正,居然还敢出演挑衅,秦宜宁会让着她才是奇怪。
皇后心情舒畅的点头,笑道:“你说的是。芸妃妹妹聪明伶俐,想来也是因入宫时间不长,才会对宫中的规矩不甚了解。回头跟着嬷嬷多学习学习也便是了。”
芸妃咬牙切齿,眼眸含泪的瞪着秦宜宁。
若不是秦宜宁那般折她的脸面,她哪里需要被皇后如此羞辱!
秦宜宁虽然不愿意惹事,但是真有人在她跟前没事找事,她也绝对不会怕事。芸妃这般瞪着她,她索性也直接大大方方看回去。
“芸妃难道没听见皇后娘娘的吩咐?”
“你少得意!”芸妃咬牙切齿,怒而看向皇后,气冲冲道,“嫔妾尊命!”
“嗯,”皇后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芸妃妹妹先将不和宫规之处先改正了吧。”
什么意思?
不合规矩之处,不就是她身上的斗篷吗?
改正,难道是让她当众将斗篷扒下来?
芸妃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后,眼里蓄了泪,眼泪要落不落时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今日若是真的在此处被扒了斗篷,往后她还怎么在宫里行走?
“皇后娘娘如此,可考虑过嫔妾?又可考虑过圣上与太后的心情?”
皇后皱了皱眉头,想起太后与李启天,心中那愉快舒畅的感觉立即被憋闷取代,再度觉得心灰意懒起来。
她的日子还有什么奔头?如此针尖对麦芒,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眼见皇后方才还气场十足,一句话就萎靡起来,秦宜宁便明白,皇后的心中一定是有心结。
皇后淡淡道:“明日芸妃便来坤宁宫一同学规矩吧。孙嬷嬷。”
“奴婢在。”皇后身后年约四旬的妇人站了出来。
“去芸妃娘娘宫里取一件和规矩的斗篷来,服侍芸妃娘娘更衣。”
“是。”
孙嬷嬷行礼,快步离开。
芸妃咬着唇掉眼泪,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能吃了这个亏,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慈安宫,索性甩开身边宫婢扶着她的手,提裙摆就往太后宫里跑去,便跑还便嚷:“表姑母,表姑母!您要给芸儿做主啊!”
第七百六十七章 交锋(一)
秦宜宁与皇后哪里想得到芸妃会这般行事,二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秦宜宁是真正在大燕学过规矩的,知道身在宫中做什么和规矩,做什么会被人议论嗤笑,见到这般目无尊卑,被管教了只知道告状的人,着实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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