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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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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宁心中也有所猜测,不过无形之中与秦槐远想法一致,还是让她禁不住笑起来:“父亲为何会觉得是他?毕竟季岚要比他优秀的多,也强势的多,如今战功彪炳,能力出众,更是令人赞叹。”

    秦槐远笑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季岚的有点,其实也正是他的缺点。他太过强势,也太过强大,对于一个眼界狭隘,能力也有限的人来说,选择季岚和之曦都很有可能会被反噬,镇南王却好拿捏的多了。

    “镇南王心地柔软,又不是善于谋断之人,于朝务上也并无什么天赋,他身边唯一可用的就是顾世雄,可顾世雄年纪大了,再帮镇南王又能帮多少年?是以依为父看来这个秋家选择的应该会是比较好控制的镇南王。”

    秦宜宁笑着问:“父亲怎只秋源清是个眼界狭隘能力有限之人?”

    “这还用问?能做出弑杀亲父夺权,还被人给发现了,导致偌大一个家族产生分裂,自己的权力都被削减掉一半,还将正义的大旗拱手让给了秋飞珊,这种人且不论品质,只看他行事,难道不是眼界狭隘能力有限?”

    秦宜宁被逗的噗嗤笑了。

    “父亲重视这般聪明,看问题也透彻。”

    “你啊,早就知道,还来问我。”秦槐远微笑。

    “女儿只是想看看咱们爷俩是不是想的一样。”

    秦槐远办禁不住笑的更加愉悦:“你是我的女儿,咱们的想法自然是相同的。”

    说到此处,秦槐远正色道:“说正经的,明日迎亲,你一律依着鸿胪寺卿的计划来行事便可,无须出头,只需保守行事,反正你只是个弱女子,只要无大过,也没有人能为此苛责什么。”

    “是,女儿知道了。”秦宜宁起身,郑重的行礼应下。

    次日辰时正,在城外驻扎了一夜的鞑靼送亲队伍终于在鸿胪寺的隆重迎接之下进入了京城。

    秦宜宁按品大妆,容色绝艳迫人,她着凤冠霞帔站在迎亲队伍之首,黄土铺地的街道两侧,在京畿卫组成的人墙之后,有百姓满脸兴奋的很长脖子往这里看,秦宜宁都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脸淡然的耐心等候。

    不多时,有负责配合秦宜宁迎亲的内侍宫人从远方小跑回来,低声在秦宜宁身边道:“队伍快到了。”

    秦宜宁点点头,对着身后轻轻抬手。

    刹那之间,礼乐奏响,秦宜宁与鸿胪寺卿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向前走去。在寒风之中,秦宜宁身后的锦绣披风展成了扇形,路旁招展的彩旗被反吹的咧咧作响。

    不多时,秦宜宁便见一堆车马在内侍中官的引路之下,在路旁百姓的围观之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近前。其中为首一座车架,车门大敞四开,鞑靼公主塔娜身着大红窄袖长袍,腰束金带,头上插着彩色羽毛的帽子垂下的流苏垂落在额头,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显得她格外健康。

    秦宜宁走近时已将塔娜公主看了清楚。

    这是一位身材高挑丰满,稍微带有一些异域血统,高鼻灰眸轮廓深邃的美人。

    这样的女子在大周并不常见。秦宜宁已经开始猜测,李启天对这类型女子的态度。

    秦宜宁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分毫不露,她依礼上前,与鸿胪寺卿一左一右见礼,又依着古礼,宣读了迎亲文书。

    这文书是由翰林院起草,表达了欢迎之意,又宣扬了大周对和平的期待,同时也不带脏字的将鞑靼蛮族连年犯边的恶行斥责一遍,字字句句都扎鞑靼人的心,偏生叫人挑不出半句错处来。

    秦宜宁听着,都有些替鞑靼人脸红。

    奈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鞑靼既已战败,便只能承担后果。

    待到一切仪式进行完毕,塔娜公主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丽脸庞上已经带着怒容,脸颊都已气的与她身上的大红长袍一样红。

    秦宜宁笑道:“请塔娜公主随我入宫。”

    站在原地,在百姓的围观之下被鸿胪寺的人这么戳心窝子,塔娜公主既羞耻的想快速逃离,又要端着公主的身份,着实辛苦的很。

    如今听秦宜宁这般说,心里略微松口气。

    她看着秦宜宁那霞光映月一般的风姿,便有些莫名的危机感。

    她说着不大标准的大周话,“你是皇帝的妃子?”

 第七百七十五章 再次见面
 
    秦宜宁挑眉。

    看来这位公主殿下与她一见面,就已先将她当做假想敌了。李启天的妃子?这身份只想想都不够她恶心的。

    背脊挺直,秦宜宁微笑道:“我乃忠顺亲王妃秦氏。”

    忠顺亲王妃?!

    塔娜公主眼神倏然变的凌厉,咬牙切齿道:“是你?就是你杀害了阿娜日可汗!”

    塔娜公主的眼神仿佛带着刀子,似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秦宜宁对这场面早有预料,心内感慨李启天的好算计,面上却带着三分礼貌,七分强势的道:“塔娜公主还是不要污蔑人的好。这里是大周的土地,不是鞑靼,您若想如往昔那般肆无忌惮行事,怕是不能的。”

    “污蔑?好一张利嘴!”塔娜公主面色铁青,刚才已就已经是满腹委屈,如今这会子又要被秦宜宁如此对待,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却还要顾及公主身份,泪水和愤怒压低声音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宜宁轻笑着摇了摇头,仪态端方的道:“塔娜公主还是仔细调查过再做定论吧,不要被人当做刀子来利用了。”

    意味深长的说过这句,秦宜宁转而又道:“吉时已到,还请塔娜公主上车。”

    秦宜宁的态度其实非常和善,至少她不会愚蠢到在如此多的围观者面前,表发现出任何对塔娜公主的忌惮与防备。

    可是她的容姿过盛,在塔娜公主这样一个自持美貌的人面前走一圈儿,本来就让塔娜公主心生忌惮,更何况她还是“刺杀”阿娜日可汗的真凶。

    有了这个认定,秦宜宁就算是笑,在塔娜眼里也是冷笑,即便是好心提醒,在塔娜心里也是别有用心,她甚至觉得秦宜宁在蔑视她,看她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试图咬死大象的蚂蚁,好像秦宜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将她碾死一样。

    竟然如此藐视她!

    塔娜公主憋着一口气,端着身份回到马车上。刚一坐定,确定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了,她就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车上随行的两名婢女一见公主哭,自己也禁不住跟着哭起来。就这样一路不情不愿的进了宫门。

    至此处,送亲与迎亲队伍交接完毕,鸿胪寺卿便带着鞑靼来的送亲将军去迎宾楼暂作休息。

    而秦宜宁这个送亲大使将塔娜公主送至储秀宫,也便完成任务了。至于之后的事要如何安排,那便是李启天说了算了。

    秦宜宁事先就演练过多次,是以一路上非常顺利,毫无差错。到了储秀宫,秦宜宁又吩咐早已等候在此处的宫女和嬷嬷见过塔娜公主。

    秦宜宁笑着道:“请塔娜公主安置吧,这里的宫人都是服侍您的,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便是。”

    施礼之后,秦宜宁便离开了储秀宫,去与皇后复命。

    塔娜公主看着秦宜宁的背影,暗中紧紧握着拳头。仇人就在眼前,还敢伸长柔弱的脖子在她面前晃,她真想如草原的狼一样一口咬上去。可他偏偏要顾及身份和地位,丝毫不能作为。

    与被选定和亲时的无能为力相比,这种无能为力,更让她难以忍受。

    坤宁宫中,皇后早已经等了秦宜宁多时。

    一见秦宜宁被内侍领进门,就略带急切的道:“怎么样?”

    秦宜宁见皇后如此,心内暗叹了一声。她当然明白皇后问的不只是迎亲之事是否顺利,皇后想知道的,应该是塔娜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秦宜宁先行了礼,便凑近到皇后的身边道:“塔娜公主容貌出众,性情直爽。”

    只这两句,便已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皇后眨了眨眼,眸光暗淡下来。

    新来的这位虽然性情略显得骄纵一些,可她年轻貌美,又出身高贵,至少也会是个贵妃。而她早已是昨日黄花,与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早已没有抗衡的能力。

    见皇后神色奄奄,面露失望,秦宜宁暗自摇了摇头:“娘娘还有大皇子殿下,来日方长,即便再如何,您也是唯一的正宫。”

    这话就已劝的非常直白了,以秦宜宁的身份,其实着实不该与皇后如此直白的说这番话。

    皇后也明白这个道理,见秦宜宁如此真诚的为了自己,感慨点头,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往后我会好生想想的。这段日子有你在宫里陪着我作伴,我心里也敞亮了许多。往后你若得了空闲,可以随时递牌子入宫来,咱们俩也好说说话。”

    秦宜宁笑着点头,心里却知道自己能不来就不会来的,她也不知李启天几时会抽风对逄枭动手,她哪里还会主动送上来?

    好在迎亲的事告一段落,她可以回去过安生日子了。

    “皇后娘娘美意臣妇感激不尽,臣妇这便告辞了。”

    皇后微笑着颔首,道:“太后处本宫会替你回明的。”

    “是,多谢皇后娘娘。”

    秦宜宁礼数周全了一番,带着寄云和冰糖离开了宫墙。

    皇后抱着大皇子哄了片刻,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便道:“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

    “是。”内侍们立即麻利的预备肩轝。

    皇后其实存了一些小心思。

    太后一直想扶植芸妃,芸妃也的确得宠,在宫里横行了这么久,其余的妃嫔大多容貌和家室都不及她,在圣上跟前可能侍寝过一次就被丢在一旁了。

    如今来了一位和亲的公主,为了国事,圣上都必定会临幸,甚至要宠爱一段时间的。

    皇后受了太后这么久的欺负,她真的很想看看太后吃瘪的嘴脸。

    且不说皇后如何去太后宫中请安。

    秦宜宁这厢出了宫,乘着马车往王府去。

    冬日天寒,眼看便是新的一年,京城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一夜就积了尺厚,至使秦宜宁的马车也是遇上清扫过的路面就能顺利走一阵,若遇上没清理的就要走的艰难一些,回府的路程就被严重的拖慢了。

    就在这时,负责赶车的惊蛰忽然勒停了缰绳,轻轻地道了一声:“王妃。”

    秦宜宁听着惊蛰的声音不大对,若是遇上危险,惊蛰也不会换她,现在倒像是在震惊似的。

    她撩起马车的暖帘往外看,就见一个身披深灰色棉斗篷高挑身影牵着一个杨妃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走近。

    秦宜宁眯起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那不是穆静湖和秋飞珊吗?

    秦宜宁赶紧敲了下后门。

    外头的小雪帮忙开了门,她也顾不上许多,偏身跳下车,拢着大毛领子的披风绕过马车直接迎面踩着及小腿深的雪走了过去,寄云和冰糖连忙跟上,小雪等人也都丢下马车护在秦宜宁的身后。

    “穆公子?秋姑娘?”

    在二人面前三步远站定,秦宜宁惊讶的打量秋飞珊的打扮。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秋飞珊着女装。原本英气俊俏的人,换上女装,换发出无可比拟的魅丽。

    最要紧的是,秋飞珊长发挽起,在脑后梳了简单的单髻,做的是妇人装扮。

    她的手还被穆静湖的大手牵在手里。

    见秦宜宁在打量他们,穆静湖的脸早就涨红了,却不肯放开秋飞珊的手。

    秋飞珊则比穆静湖淡然的多,微笑看着秦宜宁,道:“忠顺亲王妃,好久不见了。我在茶馆订了包间,王妃可否赏脸去吃一杯茶?”

    秦宜宁对天机子忌惮,但对穆静湖的为人信任。是以此时她并不怀疑,也不拒绝,痛快的点头道:“好。许久不见了,我也很想与二位说说话。”

    穆静湖悄然松了一口气,他就怕逄枭误解他背叛了他,如今秦宜宁对他还很信任,也依旧友善,他才悄然松一口气,秦宜宁的态度就能代表逄枭的态度,看来他的好朋友没白交。

    秋飞珊将穆静湖那模样看在眼里,好笑的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别傻站着了,咱们先上车吧?”

    “哦,哦,对。”穆静湖对秦宜宁笑了笑,牵着秋飞珊的手走到一旁停着的一辆蓝布小马车,秋飞珊还不等自己上车,就被穆静湖轻松的抱起来,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车上。

    秋飞珊无奈的笑着:“我自己能上车。”

    “不行,你如今有了身孕,不要不在乎,一切都要多留神才是。”

    秋飞珊的笑容越发的无奈了。

    秦宜宁听的张口结舌。

    这俩人……

    在一起了?

    秋飞珊似乎也察觉到了秦宜宁的惊讶,坦然一笑。

    秦宜宁也暂且收起了惊讶,先上了马车,吩咐惊蛰跟着前面的车,一路来到了一家门面不算大的茶馆。

    上了二楼,就发现四周非常的安静,想来为了说话方便,秋飞珊已将二层都包了下来。

    走到最里头的包间,秋飞珊身边的婢女碧莹疾步迎了上来,“太太出去也不带上奴婢,这会子没事还好,万一动了胎气,那是闹着玩儿的吗?”

    秋飞珊笑了笑:“这不是没事吗。还不给忠顺亲王妃问安?”

    碧莹这才注意到秦宜宁,羞红了脸,上前来屈膝行礼:“奴婢给王妃请安。”

    “免礼。”秦宜宁笑了笑,将护卫都留在外头,只带着寄云和冰糖进了屋包间。

 第七百七十六章 姻缘线
 
    碧莹没用店家上前,亲自去楼下端了茶盘上来。茶盘上放着白瓷的茶壶和茶盏,额外还有个天青色的盖钟,里头放的是温热的蜂蜜水。

    秋飞珊笑了笑,接过碧莹端来的盖盅,又敛袖为秦宜宁端了茶到手边。

    秦宜宁接过茶,笑着道了一句谢,便开门见山道:“你们两人成婚了?”

    穆静湖闻言当即脸上通红,点点头道:“嗯,成婚了。”

    秦宜宁笑容满面的道:“恭喜你们,我先前不知情,这会子也没有预备像样的贺礼,等回去之后立即就给你们补上。”

    “多谢。”秋飞珊温和的笑着。

    穆静湖脸上更红了。

    秦宜宁便笑着问:“怪道当初你救处秋姑娘就不见踪影了,原来你将人给绑走了?”

    穆静湖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我并非不守信用之人,早在多年前我师伯就曾经说过,我将来的妻子会是个与众不同,容貌绝世的女子,撵我来南方时又说我的姻缘快到了。

    “我也曾问过她老人家,可她说天机不可泄露。我问她我未来妻子是谁,可他老人家只说,让我出来溜达溜达,看谁顺眼带回去就是了,她再帮我相看。”

    秦宜宁听的咂舌,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这倒是符合天机子行事时的一贯作风。

    “所以你瞧着秋姑娘顺眼,就把人劫走了?”

    穆静湖的脸此时已经红的快能滴血,低垂着头点头。

    秦宜宁看一旁笑容沉静的秋飞珊,又看看有了媳妇就便的更木了的穆静湖,不由得摇摇头,笑道:“我有些事情想与穆太太商议,穆公子,要不你回避片刻?”

    一句穆太太,已经将穆静湖给说的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好,你们聊,我先出去。”

    穆静湖转而看向秋飞珊,见秋飞珊微笑对自己点头,他便依依不舍的摸了摸秋飞珊的手,这才转身先行出去。

    秦宜宁也打发了冰糖和寄云下去,与此同时秋飞珊也让自己的婢女退下了。

    屋内就只剩下秋飞珊与秦宜宁二人。

    秦宜宁道:“你选的地方,想必是安全的,我便直言不讳了。”

    是是秋飞珊笑道:“你请讲便是。”

    秦宜宁点头道:“你应该不是情愿的吧?”

    虽然没说的细致,可是秋飞珊明白秦宜宁的意思,苦笑着道:“我已经别无选择。天机子将我关了起来,完全没有逃走的机会。

    “她每天来与我谈心,分析朝局,分析当前的局势,又告诉了我我祖父被秋源清那个叛徒杀了的消息,秋家四分五裂,我不能眼看着我祖父和前辈们努力一生的结果付诸东流。

    “我想振兴秋家,想为祖父报仇,就不能一直被关着,那天机子简直像是妖怪,看看我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便与我谈了条件。”

    秦宜宁接着道:“是不是,她让你嫁给穆公子,就可以放你自由,还可以帮你出谋划策,报了你祖父的仇,还能帮你夺回秋家?”

    “看来你对天机子非常了解。”秋飞珊苦笑,但是笑容之中无奈又透出一些甜蜜,“事虽然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却也差不离了。本来我是为了自由,被逼无奈才答应嫁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憨厚,也特别死心眼儿的人。

    “我原本想着被我祖父抓回去,后半辈子就要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我努力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可是现在我却有了自己的家,也可以在我夫婿的陪伴之下去做更多的事,这着实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了。”

    秦宜宁笑着道:“我看得出来,你虽然是无奈之下接受了这段婚姻,但是现在你也能感觉的到幸福。

    “穆公子是个实诚人,对人认真,一根筋,你只要对他真心,他会百倍千倍的真心回报你,我觉得,你们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可以重新挑起秋家的大旗,去与秋源清正大光明的斗一场。”

    秋飞珊笑了笑,“你看问题总是这么透彻。你说的对,不只是我,我相信任何一个女子,被逼着嫁给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开心的。被逼迫嫁人,和盲婚哑嫁的感觉又是另外一个样,你与忠顺亲王感情深厚,自然不会明白这种惶恐和气愤。

    “况且我当时是已经走投无路,还被她关着逼迫嫁人呢。不过正如你说的 ,我现在对于婚事已经知足了。他有他的优点,我是个爱动脑子的人。凡事又喜欢做主,若是他与我一样的性格,我们是过不到一起去的,现在他支持我,纵容我,还保护我,我真的已经知足了。”

    听到秋飞珊这么说,秦宜宁终于可以放下心。

    穆静湖虽然是天机子的徒弟,可到底这个人的性子她是有所了解的,他不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甚至比寻常人更加憨厚耿直,更有义气。他又认死理儿,认定了自己是逄枭的朋友,便一直在无怨无悔的帮朋友两肋插刀也不在乎。

    秦宜宁虽然没听穆静湖抱怨过。但是夹在逄枭与天机子之间,他应该也没少为难。

    而秋飞珊,虽然是个足智多谋城府极深的女子,但秦宜宁看得出,她现在是真心对待穆静湖。

    夫妇相处,别的不求,但求真心罢了。

    秦宜宁笑了笑,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要回秋家吗?”

    “当然不。”秋飞珊笑道,“秋家的大权虽看似落在我秋源清手中,但是外人或许不知道,秋家这些年来的经济支柱一直都是四通号。四通号是如今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秋家的经济上倒了一半,加上秋源清那差到极点的风评,还有许多想着要为我祖父复仇的人。”

    说到此处,秋飞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大家虽都是在求生、算计,我也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他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渣滓,脸我都看不上。”

    秦宜宁道:“道义上他就已经破绽百出了。我相信他不是你的对手。”

    秋飞珊宛然一笑,“借你吉言。”

    二人又对坐片刻,秋飞珊笑着道:“我们过几天就要去南边了。王妃有什么需要我们捎带给王爷的吗?”

 第七百七十七章 密谋(一)
 
    秋飞珊竟将行踪告诉她,这让秦宜宁感到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她也能够明白秋飞珊的意思。

    秋飞珊与秋源清决裂。

    秋源清肯定不会选择逄枭来支持,那么就与选择了逄枭的秋飞珊站在了对立面。秋飞珊当时既然在求家人面前摆明了自己会支持逄枭,那么到如今就绝对不会更改。

    秋飞珊与秋家的矛盾不可调和,她的四通号虽然经济实力出众,但到底缺少硬实力。

    逄枭与她又恰好相反,手握一只军队,却要四处淘腾银子来养活。

    他们正好可以互补,互利互助。

    所以,秋飞珊一定会继续支持逄枭,她对她说明行踪,就是要告诉她,他们如今的的确确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秦宜宁想清楚这一点,便也没什么顾虑了,笑道:“我做了一些衣裳鞋袜给王爷,若是方便,还请你帮我捎过去。”

    秋飞珊笑着点头:“自然方便的。”随即眼神又变的若有所思。

    她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女子都该给自己的夫君做针线?”

    秦宜宁被秋飞珊问的一愣。

    尚来不及回答,秋飞珊已经赧然道:“我自小没有父母,是跟着祖父身边长大的,对这些不大了解,祖父培养我就像是培养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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