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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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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她还想着,太后那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双手染血,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高估了她。

    秦宜宁将铁链长度能级之处都走了一遍,尝试着往炕上坐,却发现炕因靠近窗边,四处漏风,简直比地上还要冷,她便又回到红漆的柱子旁,双臂圈住自己,抱膝坐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没事的。”秦宜宁对自己说。

    空旷的殿内听得见回音。

    “没事,不会有事的。坚持一下就好。”

    殿内依旧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

    秦宜宁将红肿的脸颊贴在袖子上,一滴热泪从眼角溢出,很快被她的袖子吸干了。

    不能软弱,不能害怕。因为秦宜宁明白,这还只是个开始。

    被关在慈安宫,是比关进刑部大牢还要可怕的。在这里,太后想起来就能折磨她一顿,太后身边那些老嬷嬷的手段相信会非常厉害。

    秦宜宁闭上眼,强迫自己养精蓄锐。事已至此,她必须要坚强,她还有两个孩子呢,还有逄枭,还有父母,她必须坚持下去。”

    秦宜宁从窗上缝隙的光亮来判断日出日落,眨眼便是一个昼夜过去了。

    她被一直抱膝坐在原地,蜷缩着给自己取暖,空空的胃一阵阵绞痛,嘴唇也渴的裂了一道口子,双膝上青紫的位置已经肿了起来,疼的钻心,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也肿的更厉害了。

    秦宜宁默默地在墙角上画了“正”字的第一笔,自嘲的一笑,看看她这个“野人”能坚持多久。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李启天没有刻意宣扬开,但是他也没有压制消息。很快,朝臣勋贵们就知道了忠顺亲王妃意图某害皇嗣的事。

    长公主府,李贺兰刚换了一身簇新的洋红色春装,就有婢女兴奋的来报:“长公主,长公主!驸马来了!”

    李贺兰闻言面上一喜,忙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的钗环装饰,确定自己打扮的无懈可击,便笑着站起身来。

    季泽宇身着黑色交领箭袖衫,墨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垂在挺直的背部,如玉的面庞上无丝毫表情,俊美的容颜冷若冰霜。

    李贺兰看季泽宇这样,心里就是一阵悸动,“驸马怎么来了,莫非想念本宫?”

 第七百九十七章 用忍

    季泽宇身着黑色交领箭袖衫,墨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垂在挺直的背部,如玉的面庞上无丝毫表情,俊美的容颜冷若冰霜。

    李贺兰看季泽宇这样,心里就是一阵悸动,声音甜腻的调笑道:“驸马怎么来了,莫非是思念本宫?”说着便上前去挽季泽宇的手臂。

    季泽宇目不斜视的抬臂躲开不李贺兰,径直在临窗的玫瑰椅大马金刀落座,沉声道:“宫中出事时,你在陪伴太后?”

    李贺兰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阴沉,“怎么,驸马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季泽宇道:“否则还能是为什么?”

    “你!”李贺兰银牙紧咬,“季岚,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成!本宫贵为长公主,多少男人对本宫趋之若鹜,唯独你,一见着本宫就横眉怒目,你到底要本宫怎么样!”

    “长公主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李贺兰的脸色铁青,“你还是记恨我……你若是不喜欢,我遣散那些人就是,你犯不上总是这样给脸子瞧!”

    “不必勉强,你喜欢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随你。”季泽宇神色淡淡,“我不穿破鞋。”

    “你!大胆,放肆!”

    季泽宇不理会,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马鞭,都随意道:“当日宫中情况是什么?你若肯说便说,若不想告知,我便告辞。”

    “你这是什么态度!”

    季泽宇看了看李贺兰,索性起身就走。

    “站住!”

    李贺兰被气的跳脚,大步追上伸手去拉季泽宇的袖子。

    季泽宇若不想,谁能碰到他的衣裳?李贺兰的手再度落空。

    “长公主愿意告知?”泽宇侧目看来。

    李贺兰怒目切齿,道:“你来问本宫事,态度却如此怠慢,你当本宫一定要告诉你吗!”

    季泽宇的唇角牵了牵,再度举步向前。

    看着他潇洒倜傥的背影,李贺兰简直又爱又恨,他们到底是夫妻,她就算养再多的面首,也是要与这个男人诞育子嗣的。

    何况她的面首之中,哪里有人拥有季泽宇这般俊美的?何况他那股子气势,只有在战场上磨砺过的人才有。

    “你站住,本宫难道还要求着你告诉你?”

    季泽宇驻足,回头看了李贺兰一眼,便又举步回了屋内,在方才的玫瑰衣坐下,一言不发的静等李贺兰开口。

    李贺兰黑着脸,又舍不得与季泽宇相处的机会,只得将宫中的事发经过说了出来。

    季泽宇一直垂眸把玩鞭子,仿佛李贺兰的话他并没往心里去。

    待李贺兰说罢,季泽宇道:“没经任何调查,人就关起来了?”

    “明摆着就是她,难道母后还会冤枉她?”

    季泽宇嘲讽的笑了,又道:“人被太后关起来?”

    李贺兰看着季泽宇那表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懑,不满的道:”怎么,驸马做什么要关心那贱人!她死她活,与你什么相干!”

    季泽宇也不回答,这一次起身就走,长腿迈开,李贺兰追都追不上。

    “回来!季岚你给本宫回来!”

    季泽宇头也不回,可很快便走远了。

    李贺兰紧握着拳,背脊紧绷肩膀紧缩咬牙切齿的看着季泽宇离开的方向,眼眶渐渐泛红。

    这就是她的驸马,对她说句话便是这个态度!

    她知道季泽宇是在意她养面首,可季泽宇对她那样冷淡,不肯给她半点好脸色,她贵为长公主,难道还不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季泽宇这样给她委屈受,她凭什么要忍耐!

    季泽宇这厢快步离开长公主府,身侧随从看了全程,担忧的低声道:“国公爷,长公主这般会不会怀恨在心,万一她去圣上那里告上一状岂不是不好了?”

    季泽宇毫不在意,冷笑了一声道:“随她。”

    随从深知其中内情,自然同样看不上李贺兰水性杨花,更何况季泽宇这般优秀又骄傲的人?是以随从也不再劝了。

    季泽宇翻身上了马,毛色银白犹如绸缎一般的白云亲昵的蹬踏了几步。

    季泽宇温柔的摸了摸白云柔顺的鬃毛,垂眸思索片刻,随即便催马飞快离开了长公主府。

    慈安宫后殿暗房。

    秦宜宁抱着双臂睡的昏昏沉沉。两天了,太后只命人给她送了一次照得出人影的清粥。她饿的眼前发花,加之殿内阴冷,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又冷的一动都不想动,头重脚轻的只想睡觉。

    正在这时,她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锁链开动的声响。一阵开门声后,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内侍往里头探了探头。

    秦宜宁眯着眼看了看他,知道他是这些天负责给她送饭的内侍。

    小内侍看过了屋里,就快步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

    看清他手上捧着的被褥,秦宜宁有些惊讶。

    那小内侍进来后也不与秦宜宁说话,径直先去将被褥放在临窗暖炕上,又回头快步跑出去,艰难的搬了一篓子炭进来,生了炭盆,随即将一黄铜水壶坐在炭盆上,烧了水。

    做完这些,他最后从外头提了个篮子进来,篮子里放着四五个白面馒头。

    秦宜宁疑惑的看着这一切,眼看小内侍放下东西就要走了,秦宜宁忙问:“公公留步,这些是?”

    小内侍站住脚步,低眉顺眼的道:“不敢当王妃称呼一声公公。奴婢是奉太后的吩咐办事的。”

    秦宜宁更惊讶了。太后是怎么想通的?以太后的性子,应该会在彻底杀掉她之前尽情的折磨她,可她等待了两天,非但没有人来对她用刑,反而还连被褥、炭盆都给等来了。

    “太后怎会这样吩咐?”

    “奴婢也不知道。”小内侍低着头,说了一句就仿佛秦宜宁是洪水猛兽,撒娇如飞的跑了。

    秦宜宁疑惑的不已,起身拖着沉重的锁链走到炕沿,将被褥取下摆在了背风处挨着炭盆的地方。

    谁知从被子里竟掉出了一个蓝色的小包裹。

    秦宜宁忙将东西放下,将包裹捡了起来。

    那小包裹里是一个小瓷盒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字迹陌生,横画上挑,字体硬瘦,一看便知字的主人性格桀骜孤冷。

    那字条内容也很简单,除了说明那瓷盒里装的是活血化瘀膏,便是简短的四个字——用忍、静待。

    秦宜宁疑惑的将字条翻看一番,用墨用纸都是最寻常的,找不到任何破绽。

    她想不出是谁有这个能力,能让太后松口吩咐人给她送东西,还能将药膏夹带在其中送进来。但好歹这样她能过的稍微舒服一点。

    秦宜宁将字条放进了燃烧着的炭盆,看着字条被火苗舔过,眨眼便消失不见,这才安心的披着被子挨着炭火一面取暖,一面给自己上药。

    与此同时,李启天在御书房见了季泽宇。

 第七百九十八章 成事

    “你从太后那里来?”李启天揉着眉心,眼下略微泛着青色,显然这两天都没睡好。

    季泽宇拱手应:“是。”

    “难得。”李启天闭着眼,揉捏眉心的动作不停,拇指上的玉扳指泛着荧绿的亚光,“可是兰儿又做什么荒唐事?”

    季泽宇直言道:“臣是为忠顺亲王妃之事而去。”

    “哦?”手上动作一停,李启天猛然睁开眼,先是惊讶季泽宇竟直言不讳。

    季泽宇道:“臣怕太后将人饿死。案没断,先将人折磨死了,对天家名声有损。”

    李启天闻言,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难得你如此坦诚,你说的对,即便秦氏谋害皇嗣,可砍头还是绞死之前,都不宜将人饿死,以免朕落了话柄。你做的很好。”

    季泽宇道了一句:“不敢当。”,便仿佛丝毫不关切此事,禀起另一桩事来。

    “臣在京里虽一切都好。可是京城里安生,又没兵马可操练,臣住不惯,想请旨去北疆镇守,以免鞑靼暗中窥伺,再犯边关。”

    “诶,你呀,分明就是个不会享受的命。”李启天笑着摆摆手,起身负手踱步,绕过书案走到季泽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朕便是看你常年征战,整日里与军中那群大老粗在一处,人都是愈发的没趣儿了。别的不说,你看逄之曦,如今儿子也有了,你再看朕,征战这么些年,如今也有了嫡子。你也该琢磨一下人生大事才是。”

    李启天眨了眨眼,又笑了一下道:“哦,朕也知道兰儿做的太过了一些。不过你总该有个嫡子。只要你有了嫡子,其余你想有多少侍妾侍婢,朕便不再插手,也会管束兰儿的。”

    北冀国时驸马或者仪宾都是不可以纳妾纳通房的,他却允许季泽宇纳妾,唯一的条件就是与李贺兰诞下嫡子,这已经是他的额外开恩了。

    季泽宇当然明白李启天的意思,笑了一下道:“臣遵旨。”

    李启天满意的再度拍拍季泽宇的肩头,“朕也知道你的委屈。不过男人嘛,建功立业才是大事,不能将心思都放在儿女情长之上。女人能有几个靠得住的?比如说逄之曦,你看看他,若没有秦氏那个祸害,逄之曦哪里会犯下那么多错?”

    李启天的声音充满嘲讽,“逄之曦抗旨不尊是为了她,私自练兵也是为了她。朕看这个女子便该趁早除了,免得逄之曦一错再错。”

    季泽宇面无表情道:“圣上决断便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却不自禁碾捻了捻。

    李启天看了一眼季泽宇,很是满意的冁然一笑,转而沉重的道:“至于秦氏意图残害皇嗣之事,朕也着实是难办的很。她虽然做下这等恶行,可逄之曦到底是朕的结拜弟兄,当初咱们一同打天下的情分还在。若是不好生处理此事,朕也怕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情分,也叫外人嚼舌朕。”

    季泽宇听到此处,心里已经凉了。

    圣上根本不打算调查,就已经定了罪,看来秦氏必死无疑了。

    他低着头道:“圣上的意思是?”

    “朕打算邀请当初一同打天下的勋贵和家眷们都到场做个见证,毕竟天下是咱们一同打下来的,逄之曦又不是外人。他媳妇做下这等事,朕也不忍心将秦氏交给宗人府或者三司,朕要当着自家人面前亲处置,也算是给逄之曦一个交代。”

    季泽宇垂首一笑,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圣上英明。”

    “哈哈!”李启天爽朗的笑,“朕就知道你懂得朕的为难。”

    季泽宇沉默着一言不发。

    但李启天知道季泽宇的性子,知道他并不是逄枭那样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这等拙言之人虽然冷漠,却更可靠。

    李启天与季泽宇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闲话,便打发人出去了。

    人一走,李启天面上笑容立即淡了下去,手上无意识的将扳指摘下又带戴上,反复了几次后,沉声道:“来人。”

    一眨眼,便有藏身在暗处的黑衣人一跃而出。

    “圣上。”

    “去,跟着定国公,看看他都做什么。”

    “是。”

    黑衣人拱手行礼,眨眼隐藏进了阴影之中。

    李启天坐回御书案后,双手撑着桌面,许久才喃喃说了一句:“季岚。”

    季泽宇出宫后,立即回了定国公府。

    他将自己关进书房,半天都没有出门。

    天色渐渐暗时,他才从长久的沉思之中回过神来,恰好随从轻轻地叩响房门。

    “国公爷,晚饭来了。”

    “嗯。”

    听见季泽宇允许,随从便吩咐人将食盒抬了进来,利落的摆在桌上。

    季泽宇看着氤氲热气的饭菜,却提不起胃口。

    “国公爷,您都将自己闷在屋里一个下午了,水米不沾的,好歹吃点。”

    季泽宇依旧面色凝重的坐着,一言不发。

    随从劝道:“国公爷,您都尽力了。您别往心里去了。”

    季泽宇只是摇了摇头,俊俏的面容上仿佛泛着寒霜,“秦氏必死。”

    随从一惊,“国公爷……”

    季泽宇摇了摇头,端起碗来,缓慢的进食,却食不知味。

    他尽力了,却也无能为力,秦氏的死活他不关心,可他能想象逄枭会何等伤心,又会做出多疯狂的事。

    这世上终究是有情人伤的最深,这么一比较,反倒是上面那位无情之人活的轻松。

    %%

    同一时间的南燕行宫。

    尉迟旭杰端着酒盏笑道:“那忠顺亲王未免将我看的太龌龊了一些。我虽掌了南燕大权,却依旧没有忘记大燕正统是什么人。他以为追杀您,将您赶到南燕来,我便会为了做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而对您下杀手?”

    说着话,尉迟旭杰笑着双手将酒盏凑近尉迟燕的,与他碰杯。

    “皇上,我敬你一杯。”

    尉迟燕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还是什么皇上?如今你才是南燕的皇帝,我只是个丧家之犬,被逄之曦当做畜生一般驱逐而来。旧都已经被逄之曦彻底控制了,我着实没了容身之所。”

    尉迟燕瘦了很多,双颊凹陷下巴上布满胡茬,两鬓白发又多了一些,看起来人都老了十岁。

    尉迟旭杰叹息一声,“皇上不要担心,就算失了旧都也无妨,早晚咱们能收复失地,匡复大燕,只要您点头,臣下立即拱手让位,甘愿称臣拥护正统。”

    “你的忠心我知道。”尉迟燕动容的叹了口气,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尉迟旭杰也一仰头,将酒喝净,又亲自执白瓷壶,为尉迟燕斟了一盏。

    二人推杯换盏,说些知心话,倒是与民间那些百姓没什么两样。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尉迟旭杰和尉迟燕都已喝的面色潮红,尉迟旭杰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吩咐道:“来,来人,上酒!”

    谁知行宫之中的宫人竟然毫无反应,没一个听吩咐进来的。

    尉迟旭杰使劲眨了眨昏花的眼,再度扬声道:“来人!”

    依旧无人响应。

    尉迟旭杰心中不悦,迈开大步就往门口去唤人。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后心处忽然一阵剧痛。那痛苦前所未有,尉迟旭杰简直难以忍受,一低头,竟在胸口看到了个刀尖,鲜血正从那刀口涌出来,沾染了他浅黄色的外袍。

    尉迟旭杰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你……”

    尉迟燕慌张的一松沾满鲜血的双手,那匕首就留在了尉迟旭杰身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眼里除了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嗜血的疯狂和怨恨。

    “你与人约好了暗语是不是?以酒壶空了,要添酒为令,下一刻就要叫人来杀了我,然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做大燕朝的皇帝了是不是!”

    “你,小,小人!”尉迟旭杰口吐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中。

    “小人?呵……”尉迟燕看着尉迟旭杰瞪圆了的双眼,声音里带了哭腔,“你们一个个,都想害我,我已经不是皇帝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却都不肯放过我!顾老爱卿说的对,你们都该死,该死!”

    尉迟燕双手颤抖的在袍子上擦擦手,转身抓了披风披上,就要从侧殿的后门出去。顾世雄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外接应,要夺回皇位,他必须要从长计议,就如同顾世雄所说,尉迟旭杰单独将他情进行宫,为的就是要杀了他,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性命。

    尉迟燕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一路被平南军追杀的恐惧终于在他拿起刀子的一颗爆发出来,他的脚步越发的凌乱了。

    刚走出后门,尉迟燕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啊!皇上,皇上被人刺杀了!”

    尉迟燕一听,立即慌了手脚,下台阶时走的太急,差点被绊倒。他加快脚步,在树木林立,曲径通幽的行宫里疾行。

    好在这处行宫只是从前皇室游幸居住的别墅,占地不广,并不是大周或者大燕从前的皇宫那样高墙林立,他要出去并不费力。

    一路避开人,在背后“皇上被刺杀”的惊叫声越发惊恐杂乱时,尉迟燕已经出了侧门,看到了来接应的顾世雄一行人。

    一见尉迟燕出来,顾世雄连忙颤巍巍迎上来:“王爷,怎么样?成事了吗?”

    “成,成了,快走!”

    尉迟燕慌乱点头,急忙就要上马车。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忽然道:“成事?镇南王成了什么事?来与本帅说说。”

 第七百九十九章 论罪(一)

    尉迟燕与顾世雄心神剧震。

    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是逄枭!

    四周忽然有火把陆续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点亮了繁星。

    可是看在尉迟燕和顾世雄的眼里,却只觉得心头发冷,人都已慌了。

    逄枭带着百余人呈包围之势将人围在中间,逄枭的身边,还有两名南燕的大臣。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逄枭叹息,歉然道:“对不住,是本帅慢了一步,到底还是让镇南王动了手。其实这并非我国圣上的意思,完全是镇南王他私心作祟。”

    话及此处,逄枭再度怒望着尉迟燕:“圣上封你做镇南王,且善待与你,你还不足?为何要逃至此处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不仁不义之事!”

    那两位南燕的大臣这时也忍不住咒骂:“你已投降了大周做了镇南王,你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何还要回头来刺杀南燕君王?

    “难道你自己没骨气投降别国,还不许有胆识有担当的人去延续大燕朝的火种!”

    “你这等小人,愧对大燕皇家血脉!”

    “老夫几次三番劝说过皇上早日斩草除根,可皇上遵循道义,偏偏要尊你为正统。如今可好,有能有志之人惨遭杀害,你这个窝囊废又能为大燕朝做什么!”

    ……

    南燕的两个大臣指着尉迟燕,将满腹的愤怒都发泄而出。

    逄枭则带人静静的看着,摆出一副不参与南燕内政的样子来。

    尉迟燕与顾世雄被仅剩的十几个护卫护在中间,被骂的面红耳赤。

    “我……我没有……”尉迟燕看向顾世雄,仿佛想从顾世雄的身上得到安慰,“我没有,是你说尉迟旭杰不可信,尤其是尉迟旭杰摆宴却只请我一个人,就是对我有了杀意,我没想到,没想到……”

    顾世雄见关键时刻,尉迟燕竟将过错往他的身上推,心里一阵冰冷失望。

    只是事到如今,并非与尉迟燕掰扯这件事的好时机。

    顾世雄给尉迟燕一使眼色,拉着人就上了马车。

    “快走!快走!”

    尉迟燕身边的护卫也都急匆匆的上了马,挥舞着刀剑试图冲开一个缺口。

    车夫抖着缰绳,将马车赶的飞快,横冲直撞的一路往前。

    包围圈附近的平南军惊慌失,立即四散逃窜开来,竟让马车冲出了重围直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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