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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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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宁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她却是对昏君恨的牙痒。

    她不禁想到了秦槐远。

    大表哥从前也算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秦槐远又何尝不是?

    身在乱世,最难揣测和抗拒的便是叵测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有错杂的脚步声前来,这一次来的却不只有方才问话的内侍,而是御前行走的几名金吾卫。

    那内侍听了皇上的旨意,底气十足的行了礼,道:“皇上有口谕,命奴婢务必与定国公说明白。”

    王大总管便点头,示意内侍开口。

    院中的哭声渐弱,所有人都凝视着那传话的内侍。

    “皇上说‘你们定国公府自称忠诚,却不肯为国家大义献上一个孙禹,明摆着牺牲孙禹一人便可平息大周的怒火,说不准奚华城便会撤兵,一万多俘虏也会释放归家,可孙禹却只知自己逞威风!莫说是撞死了,就是碎尸万段了,连同尸首和脑浆也要完好无损的给大周上国送去!谁若敢拦,便以抗旨叛国罪论!”

    内侍声音尖细,却也将皇帝暴躁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他的声音越说越弱。因为所有人都在用吃人的眼光瞪着他。

    王大总管摆摆手吩咐内侍退下,给定国公行了一礼,为难的道:“国公爷,您是一家之主,您可要想明白,皇上的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人奴婢是一定要带走的。您想想国公府顶不顶得住‘叛国’和‘抗旨不尊’这两顶大帽子。孙大人去了,可国公爷还有其他儿孙啊!”

    定国公双拳紧握,关节发白,额角青筋暴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眷们却已经大哭出声。

    金吾卫便上前去,推开了还想阻拦的五表哥和八表哥,将散落在地的红白之物收入一锦盒内,又合力将孙禹惨不忍睹的残躯抬进了一口临时准备的薄皮棺材。

    王大总管见总算办完了差事,当即拱了拱手,带着人匆匆离去了。

    定国公慢慢仰起头,喃喃道:“天要亡我大周。”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一翻,高大的身躯向后仰倒。

    “祖父!”

    “国公爷!”

    场面顿时乱做了一团。

    定国公府出了这样的大事,不出两个时辰,消息便传遍了京都。众人哗然,多少百姓哀叹震惊,多少士卒悲伤愤怒已不可言述。

    秦槐远得了消息便赶了过来。

    秦宜宁、秦慧宁都跟着孙氏在内宅里忙着请大夫照顾女眷。

    莫说定国公夫人、大舅母和二舅母,就连定国公都一并倒下昏迷不醒,定国公府的大事小情一时都没了拿主意的人。

    秦槐远便带着孙杰和孙勤二人,在前院顶起了门楣。设了灵堂,棺内摆了孙禹的衣冠鞋袜,也命人报丧、守灵、烧纸、哭灵,整个定国公府都笼罩在一片素白和哀痛之中。

    而此时的皇帝和皇后,见了孙禹的残躯和锦盒内的那一点猩红掺杂着白,都不满的皱了眉。

    “皇上,您说孙元鸣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对您有不臣不服之心?您吩咐他做事,他便豁出命来与您对着干?”皇后以香帕掩着口鼻,嫌恶的扇了扇风。

    皇帝心中本就有这样的疑惑,经皇后一说,怒火更甚了。

    “朕看孙元鸣就是读书读傻了!罢了,为今只盼能过大周使臣这一关,来人。”

    “奴婢在。”王大总管赔笑行礼。

    皇帝不耐烦的道:“你,亲自去请大周使臣来,就说朕摆宴相邀,再说孙禹这里已经准备妥当了。”

    王大总管忙行礼退下。

    皇帝是想用一具尸体和半盒诛心之物来平息大周的怒气。

    可使臣见了,却拍案而起,愤怒的指责皇帝:“分明是对我大周皇太后居心叵测,要生吃,自然是越新鲜越好,生人发现宰才叫新鲜,这么一具尸首运送过去,还不都变的臭不可闻?!你们叫皇太后怎么服用!”

    皇帝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能赔笑说服。

    使臣愤怒的拂袖而去,尸首也没带走。

    皇帝在使臣面前不敢造次,人走后,就一把掀翻了桌案,高声吩咐王大总管:“将孙禹给朕丢乱葬岗去!朕看了心烦!”

    王大总管心里一跳,忙低着头退下按着吩咐办事去了。

    好在王大总管还算有些人性,虽说将人丢在了乱葬岗,可后脚就命信任之人去给定国公府送了信儿,让他们速去收拾,别被野狼、野狗给叼了去。

    孙杰和孙勤听了,再度忍不住大哭,恨的双眼赤红捶胸顿足。

    秦槐远疲惫的道:“无论如何,先将元鸣带回来入殓要紧,其余的须得从长计议。你们也都不小了,许多道理也都明白,皇上龙性儿如此,你们也不单单是你们自身,定国公府可是一大家子人,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姑父说的是。”孙杰抹了把眼泪,道:“我这就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去,八弟,你在这里守着。”

    “好。”孙勤也擦了把脸。

    待到孙杰走后,孙勤感激的给秦槐远行了一礼:“今日这么大的事儿,我与五哥都已经慌了,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有您坐镇……”

    “哎。”秦槐远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

    孙勤动容的点头道:“是。”

    秦槐远叹息着叮嘱道:“你吩咐下去,叫府里的人都要管着自己的嘴,有些话心里不能想,口中也不能说,皇上正在气头上,一旦传了出去,便是杀身之祸。”

    “是。”孙勤抿着唇点头。

    秦槐远便拍了拍孙勤的肩膀,又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为臣之路。”

    孙勤闻言,看着被寒风吹起的灵幡,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孙杰这厢好歹是快马加鞭的去将孙禹的尸首抢了回来,终于能够入殓。

    秦槐远看着棺中的孙禹,顿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感,想到他生前时才华横溢,最终却落得这么个结局,不免唏嘘。

    孙氏这厢刚服侍了定国公夫人用了药,定国公夫人便叫了包妈妈来问定国公和外院的情况。

    包妈妈已换了一身素色,腰上打着白腰带,行礼道:“国公爷那里,唐姑娘刚给看过,说是急怒攻心,只能吃药慢慢调养,才刚国公爷醒了,吃了药又睡下了。外院姑爷带着五爷和八爷打理着,已将大爷入殓了。”

    “你说鸣哥儿的尸首领回来了?”

    “是。”包妈妈怕定国公夫人再气昏过去,根本不敢提是从乱葬岗上与野狗、野狼嘴里抢回人来的。

    定国公夫人还只当是皇帝将人送回的,伤心的闭上眼。

    因是横死,孙禹只停灵七日便大殓安葬了。

    这些日子,秦宜宁和秦慧宁一直跟着孙氏为定国公夫人侍疾。

    若不是眼看着还有四天便是小年,孙氏还不愿意回秦家。

    但身为人妇,年关将至,到底不能扎根在娘家。

    只是没想到,三人刚进了慈孝园的正厅,就劈头盖脸的被老太君抱怨了一番。

 第七十一章 世态

    “你娘家出了大事,我本也不该多说你的,可你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虽是孙家的女儿,可进了我们秦家的门便是秦家妇了,做事好歹也要想想咱们秦家的处境才是,别忘了你的夫婿可是当朝太师!”

    老太君这些天一直都憋着这股气!

    虽说孙元鸣那般的大才子就那么去了,着实令人唏嘘扼腕的紧,可老太君担心的,却是他们秦家会被定国公一家牵累。

    皇上有旨,且不论这旨意是否合乎情理,圣旨就是圣旨,孙元鸣以死明志纵然悲壮,抗旨不尊的罪名也是真的。

    出事那日,秦槐远赶着要去定国公府时,老太君就阻拦了一番,只是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她没有拦住。

    本以为秦槐远去看一眼也就罢了,谁料想他竟在孙家帮起忙来,就是自己派人去说生了病要秦槐远回来侍疾,他也只是回来看了一眼,确定她只是装病之后讲了一番道理又走了。

    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了谁?

    想来儿子也不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说不准是孙氏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今日好容易逮着孙氏回府了,又如何能不发作一番?

    孙氏本就伤心,这会更觉得头晕脑胀的,原本她也不擅长分析这些大事,现在脑子更是浆糊一般,她没有细想老太君话中的深意,却只觉得老太君是在怪她在娘家住的久了。

    秦宜宁一看孙氏的神色就知道她要发作,要阻拦却不及孙氏的嘴快。

    “老太君未免太不通情理了!我娘家出了这种事,爹娘都伤心病倒了,况且元鸣的身后事还没有办完,我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不管?老太君好歹设身处地的想想,也不能这般无理取闹啊!”

    孙氏的嗓音有些沙哑,所以尖叫起来更显得声嘶力竭。

    秦宜宁听着孙氏的话,知道要坏事,忙解释:“老太君息怒,母亲不是那个意思……”

    老太君已气的蹭的站起身,再听不进秦宜宁说了什么。

    “你说我无理取闹?有你这么与婆母说话的儿媳吗?我这些年宽容你,你便当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不成?你叫我设身处地?我又没有个嫡长孙去以死明志,我还真体会不了!”

    “你!”孙氏气的浑身发抖!

    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到现在还没能为秦槐远诞下一个男丁,多年来她受了婆婆多少白眼?!现在她又拿此事来戳她的心!

    孙氏眼泪滚珠一般,捂着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老太君看不惯我,我……”

    “你还要回娘家?”老太君见孙氏哭,又烦躁又解气,冷笑道:“你以为定国公府还是原来的定国公府吗!看在你是我儿媳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如今元鸣虽悲壮了一把,可他到底也抗旨不尊了,皇上留而不发,你们国公府自己头上就等于悬了一把刀,你若真的孝顺,就该替你父母兄长都想想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能做事连你的女儿都不如吧?你瞧瞧好好的慧姐儿,都被你教导成什么样儿了。要是看你这种德行,我还要庆幸我的宜姐儿早早就被换走了,没有被你给带歪!”

    如此诛心的话,让孙氏脸色惨白。

    老太君训斥她,可也不该在女儿和下人面前这么说,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做人立规矩!?

    孙氏觉得自己的体面都已经被老太君踩进尘埃了!

    一旁的秦慧宁因心上人死在了面前,这些天来本就茶饭不思,面色惨白瘦了一大圈,这会子再听老太君指桑骂槐的话,顿觉屈辱、愤怒又无可奈何。

    敢情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外人,还等于是救了老太君的亲孙女了!?

    秦宜宁看了看大哭的孙氏,又看看气的直瞪眼的老太君,再看低着头隐忍着的秦慧宁,一时觉得颇为无奈。

    孙氏脑子不清楚。

    老太君又太过势利眼,趋利避害的厉害。

    秦慧宁如今更是敏感善妒……

    再让他们三个搅合下去,怕闹出大事了。

    秦宜宁便求助的看了一眼老太君身旁的秦嬷嬷。

    秦嬷嬷立即明白的微微颔首,替老太君抚着胸口顺气,扶着她坐下,唱起了红脸:“老太君息怒,大夫人心思直率,并没有歪心的。都是一家人,您背地里不还是在关心大夫人一家子么。”

    转而又对孙氏道:“大夫人,您别怪老太君说话太厉害,这也是话赶话,老太君还是因为担心府里,大夫人也知道太师爷如今在朝中难做。您别伤心了。老太君也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啊。”

    不但顺了老太君的气,还给足了孙氏台阶儿。

    聪明的,便会顺着意思陪个不是,事也就揭过去了。

    可孙氏却嘴快的道:“我知道老太君是看我们家犯了事儿就想远着了!早先我们家煊赫的时候,你们上赶着巴巴的来说亲那劲头哪里去了!?现在老爷飞黄腾达了,你们却忘了是谁提拔的,有事儿就想缩脖子,真是狼心狗肺,叫我看不上!”

    孙氏说的是大实话。

    可再是实话,也不该不分场合的乱说啊!

    难道这些话说出来,往后还能不在秦家过日子了?

    秦宜宁扶着额头,忙拉着孙氏跪下:“老太君息怒,我母亲是伤心糊涂了,她并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老太君脸上通红,也不知是被戳穿臊的还是气的。

    “要不是看在你好歹生了宜姐儿这么个懂事女儿的份上,我今日就叫老大休了你!”

    “你若不想让你儿子顶着个捧高踩低的名声,就尽管来休!这种婆家,我早就够了!”

    孙氏甩开秦宜宁的手,起身就走。

    秦宜宁忙追上去拉住孙氏,还给秦慧宁使了个眼色。

    秦慧宁好歹比孙氏知机一些,平日与秦宜宁再不和,关键时刻也该知道谁和谁关起门是一家,到底都是长房的人,孙氏闹事,长房全体都丟人。

    可秦宜宁明显也高估了秦慧宁的智商,低估了她的私心。

    “老太君,”秦慧宁跪下,这些天哭肿的眼中有了一层水雾,“您息怒,母亲也不是有心说这些的,母亲私下里与父亲的感情是很好的,您不看着别的,至少看着父亲的面儿,原谅则个吧。”

    话是劝说,可是搁在老太君的身上,就等于在火上浇了一瓢热油!

    老太君最疼儿子,对儿子有一种占有欲,这占有欲表现在秦槐远身上是最强的,她虽然希望儿子和媳妇和睦,看到媳妇做蠢事也会生气,但是心理上还会窃窃的觉得儿媳不好,儿子才会认清谁才是他最亲的人。

    秦慧宁正是抓住了老太君这个心理。

    孙氏现在都已经不疼她了,她为何还要为孙氏说话?这个家里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

    老太君果然一听这话就炸了毛,砸了茶壶和茶碗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个愚蠢妇人背后撺掇蒙哥儿,叫蒙哥儿留在国公府帮你娘家的忙,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外甥死了,难道还想让你丈夫也跟着受牵累吗!”

    孙氏这里才被秦宜宁拉住,就听见老太君这么一句,气的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嚷回去,就觉得心口一疼,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母亲!母亲!”秦宜宁接住软倒的孙氏。

    “哎呦,大夫人昏倒了!”秦嬷嬷连忙叫了人来,又吩咐人:“快去请大夫!”

    老太君懵了。

    这又是新学会的花招?是真昏还是假昏?这会子昏过去,是想讹她还是怎么着!?

    秦嬷嬷这会儿已经跑了出来:“快快快,先将大夫人抬进屋里!”

    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的要来抬人。

    “不能乱动。”秦宜宁扒拉开乱来的人,道:“我见过骤然昏迷的人,搬动之后反而不好,后来大夫说是心疾的缘故,发作起来不能乱动。快,先去叫冰糖来!”

    最后一句是吩咐大丫鬟吉祥。

    才刚他们回府来,冰糖和松兰就都被秦宜宁打发回去先预备沐浴等事,并未带在身边。

    吉祥连忙点头,飞快的去了。

    秦宜宁便焦急的又是捏虎口,又是掐人中的。

    秦慧宁这会儿也跪在了孙氏身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母亲,您别吓女儿,您快醒醒啊!”

    秦宜宁冷笑,也不避开老太君和秦嬷嬷等人,更不避满院围观的仆婢,扬手就给了秦慧宁一巴掌。

    这一下毫不留情,秦慧宁疼的眼冒金星的跌倒在地,一歪头,吐出了一口血,里头竟掺着一颗牙!

    “啊!我的牙!你!”

    “秦慧宁,我告诉你,母亲没事就罢了,若母亲有个万一,我第一个剁了你!”

    “你敢!”

    “不信你试试!”

    秦宜宁眼神太厉,吓的秦慧宁一抖,根本不敢与她再对视,底气也弱了下来。

    “此事怎么能怪我呢?”

    “不怪你难道怪老太君?老太君慈母之心,本来没有那个心,偏你挑拨是非,引着她说那些话!”秦慧宁继续揉搓孙氏冰凉抽搐的手,捏她的人中,焦急的道:“我现在不与你吵,母亲若没事,我还能留你的命,母亲若真有什么不测,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第七十二章 雷霆手段

    秦宜宁如此气势逼人,将秦慧宁吓得白着脸摇头。

    “你不敢,你凭什么这么说话,你又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上有老太君,还有父亲母亲,你凭什么要发落我!祖母!她要杀我!您快救救我啊!”

    秦慧宁就要爬起身往里头去求救。

    秦宜宁却是一把拎住了人的领子,看起来轻松无比的随手一丢,秦慧宁就连退了数步,跌在院子当中。

    “你再嚷个试试!”

    狠厉的一句话,将秦慧宁吓得呆若木鸡,再不敢乱叫嚷,只知捂着脸委屈的哭。

    周围的仆婢们都被吓住了,大气不敢喘,院中只听得秦宜宁用与方才截然相反的轻柔语气唤着孙氏,“母亲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

    秦嬷嬷看了看秦慧宁,便悄然进了屋。

    “老太君,外头的事?”

    老太君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是真的对慧姐儿心寒了。我这会子静下心,回想方才的事儿,可不正是因为她提到了蒙哥儿,我才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的吗?她这么做并非一两次了。”

    秦嬷嬷暗想:您现在不管,是没亲眼瞧见四小姐将人的牙齿都打掉了的模样。

    她也只敢腹诽,话还是要回的。

    “只是慧宁姑娘才刚被四小姐打落了一颗牙齿。”

    “啊?”老太君惊讶的站起身。

    她这里能听见外头有吵嚷,却看不到场面的。

    慧姐儿竟然掉了一颗牙?!

    老太君便急急的要出去。

    秦嬷嬷却是扶住了老太君的手臂,柔声道:“老太君,您今日身子也不舒坦,还被大夫人气了一下,这会子不能出去,万一伤风了可不好呢。我看四小姐是有主意也有分寸的,她出手,可不正好代替您教训了慧宁姑娘吗?”

    “可是慧姐儿……”

    “老太君,慧宁姑娘之所以敢来回挑拨,正是因为仗着您的宠爱才有恃无恐。也该让她吃个教训了,且看看会不会有所收敛。更何况,您不想瞧瞧四小姐为人做事的手段吗?反正奴婢是很想看看,四小姐会不会像大老爷年少时一样。”

    说起秦槐远,就是碰到老太君的软肋。

    秦槐远年少气盛时,可是雷霆手段收拾过好几个老姨娘的。谁要是敢动她一下,做儿子的第一个不愿意,能将人玩死。

    老太君笑了:“宜姐儿与蒙哥儿是像的很,孝顺这一点是随了她爹的。”

    “是啊。”秦嬷嬷扶着老太君坐下,道:“您且先看看情况再定夺不迟,况且您也不是就不管慧宁姑娘了,且让她先吃过教训,您再雪中送炭也来得及。”

    老太君一想,倒也是这理儿,就点头,叹了口气。

    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孩,会变成如今这般心机叵测之人,竟然连养了自己十四年的母亲都算计,秦家从未亏待过她,吃穿用度更比对着府里的姑娘,她还不知足。

    也该教训教训了。

    说话间,吉祥已拉着冰糖跑了来。

    查看过孙氏的情况,冰糖从怀里掏出个古朴半旧的木盒,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孙氏身上扎了几下,最后一针落在人中。

    孙氏“呃”的出了一口气,恍惚的睁开了眼。

    众人都不由长吁道:“大夫人醒了!”

    也有不知内情的人暗赞秦宜宁身边的婢女医术竟如此了得。

    “母亲!您醒了?您没事吧?”秦宜宁欢喜的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起来。

    孙氏摇了摇头,靠在秦宜宁肩头,声音还有些沙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冰糖笑道:“夫人这些日太过劳累,又伤心过度,身子自然受不住了。您底子很好,身体是不打紧的,只是情绪影响的,静养两日便好了。”

    孙氏想到方才的事,还是生气,只是有些力不从心,再也吵嚷不出来,就只好点了点头。

    “冰糖,你去吩咐人预备个小轿子来。”

    秦宜宁话刚说完,如意就带着粗壮的婆子抬了个暖轿来,笑道:“秦嬷嬷已经吩咐奴婢去备下了,大夫已经到了兴宁园,还请大夫人上轿子。”

    秦宜宁也不假他人之手,双手插在孙氏腋下,竟直接将人提抱了起来,又扶着她上了轿子,躬身在一旁撩着轿帘道:

    “母亲回去且歇息着,我叫冰糖跟您一道回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一摊子,立马就去服侍您。”

    孙氏点头,疲惫的靠在了铺了墨绿色大绒布的轿壁上。

    秦宜宁就拍了拍冰糖的手:“你帮我照看着。”

    冰糖笑道:“我知道,姑娘放心吧。”

    待目送人走后,秦宜宁看了一眼一直没反应的正屋,想了想,唇角就泛起了一丝冷笑,转回身拎着秦慧宁的领子,将坐在地上的人生生提了起来。

    秦慧宁吓的一声尖叫:“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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