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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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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慧宁吓的一声尖叫:“你做什么!母亲都已经醒了!这是祖母的院子,你敢放肆!”
秦宜宁一言不发,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外走,直将她抓的鬓松钗迟,钗环散落。
她的手按着秦慧宁的头,秦慧宁就只能哈腰跟着,双手乱挠也抓不到秦宜宁身上,一路像被猎户提着的猎物,尖叫着挣扎。
大丫鬟吉祥和如意都吓呆了!
在秦府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身怀怪力的千金小姐啊!
二人忙进屋去回话。
“老太君,四小姐扯着慧宁姑娘的头发,将人拉走了!”
老太君终于坐不住了。
“咱们赶紧去看看,可别闹出人命!”
秦嬷嬷也有些担心,难道四小姐还能一时冲动,真将人剁了?
她抓了披风给老太君披上,就与吉祥和如意一同扶着人出去。
已有好奇的丫鬟婆子跟着秦宜宁出了慈孝园,一路跟到了后花园。
如今冬季,水面虽不至于如北方那边结一层厚实的冰,可塘中也是有冰碴子的。
秦宜宁到了荷塘边,二话不说直接将人丢了进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秦慧宁整个人跌进满是淤泥和残荷还带有冰碴的荷塘里。
水不深,只及腰,可秦慧宁是横着掉进去的。
人吓呆了,又有求生的本能,老太君赶到时就只看到秦慧宁在荷塘里扑腾着喊救命。
秦宜宁站在岸上,冷笑道:“你死不了,站起来吧。”
秦慧宁折腾了半晌,闻言迟疑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水只及腰,顿时愤怒又羞窘,百般情绪都化做了忿恨。
她满身淤泥、狼狈不堪的模样,正被才刚闻讯赶来的二夫人、三太太、三小姐、六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或远或近看了个正着。
女眷们也都吓傻了。
秦嬷嬷这厢皱着眉吩咐:“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拉慧宁姑娘上来!”
秦慧宁见老太君来了,有了主心骨,上了岸往地上一蹲,就开始抱着肩膀呜咽,一副被吓呆了只知道哭的模样。
秦宜宁道:“让你下去,只是用这满塘泥汤洗一洗你的嘴,也洗一洗你的脑子和你的心!”
秦慧宁呜咽的更大声了。
“秦家养了你十四年,从不曾亏待你,即便你不是嫡女了,老太君、父亲和母亲也从未想过将你送回养生堂去。你不知感恩,反而挑拨母亲和老太君的关系,你还配为人吗?!”
秦慧宁摇头:“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又有何辜!”
“你被换来的确无辜,可你做的是人事儿吗?我不恨你,你不配被我恨,我只会弄死你!”
秦慧宁抱膝哭的浑身颤抖。
秦宜宁冷笑:“不必拿出楚楚可怜的那一套来,我一个野人,最不吃的就是你这一套,趁着今儿老太君和各位姐妹都在,我就将话撂在这儿,往后若再发现你挑拨是非,利用母亲,可就不是今日这样简单了!”
这还简单?
打掉一颗牙不说,还被丢进荷塘吃冰水淤泥,那不简单时是什么样儿了!
“你敢!”秦慧宁终于抬起了头,抖若筛糠。
“我敢不敢,你不是知道?”
秦宜宁给老太君跪下,诚恳的道:“孙女行为乖戾,自知有错,请老太君责罚。”
老太君一时间都不知是否该罚她了。
她的容貌与少年时期的秦槐远有七分相似,那种不容许人伤害她母亲分毫的气势,也让老太君回想到当年的自己和长子。
老太君更知道,秦慧宁这般的,也真的需要一个厉害的人治一治她,否则内宅还不一定会被她搅成什么样。
思及此,她皱着眉道:“你虽有道理,可手段也太狠了。大冷天的将人丢进荷塘,也不怕将人弄病了。”竟然不提那颗牙。
“是,孙女知错了。”秦宜宁一瞬明白了老太君的想法,暗自松了口气。
秦慧宁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老太君,“祖母,您不疼我了吗!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太君看着她满身脏污的惨象,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慧姐儿,我眼看着你长大,你想什么,我清楚。你好自为之吧。”又吩咐众人:“都散了吧,聚在这里做什么!”
说罢,竟带着秦嬷嬷、吉祥和如意转身走了。根本没有惩罚秦宜宁的意思。
原本对今日之事不大清楚的二夫人、三太太、三小姐等人,此时就明白,一定是秦慧宁又自己作死做了什么,就连老太君都不肯帮她了。
秦宜宁与两位婶子和堂姐妹们行了礼,解释孙氏今日晕倒,要立即去侍疾的事,姐妹们便也都关心的跟着秦宜宁去了兴宁园。
秦慧宁则是被闻讯赶来的富贵和彩云,吩咐粗使婆子用小轿抬回了雪梨院。
后花园安静下来,秦槐远和尉迟燕才带着各自的随从,从荷塘后不远处的假山转了出来。
“让殿下见笑了,小女长在山野,行为无状,有冲撞之处,还请太子殿下见谅。”秦槐远行礼。
第七十三章 国书
尉迟燕望着秦宜宁离开的方向,眼眸晶亮,神色惊艳,竟呆呆的没听到秦槐远的话。
秦槐远看他神色便猜得出一二,将声音略提高一些:“小女无状,还请殿下宽恕。”
“啊?哦!太师说的哪里话。”尉迟燕面上发热,掩口假咳了一声才道:“令爱至纯至孝,乃真性情之人,且这般性子又有何不好?与那些娇滴滴的女子比起来,令爱更显得英气勃勃,好比画梅花,只有添上虬劲的枝干,才能画得出风骨,令爱的风骨便全在她的性情上了。”
“小女顽劣,当真担不起殿下赞誉。臣日后会对她严加管教的。”秦槐远觉得秦宜宁行事太过泼辣,不符大家闺秀的规矩。
尉迟燕却急道:“太师可不要拘束了她,这般性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如此毫不掩饰对秦宜宁的喜爱,让秦槐远不由打量尉迟燕神色中的虚实,却见他白净的面皮都涨红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谁不曾年少过?
只是经过多年官场洗礼之后,秦槐远的心早已被一层层坚硬的岩石包裹起来,也只有见到年轻人如此有趣的反应时,才会勾起年少时的一些回忆。
二人一前一后继续走在石子路上,命随从远远地跟着。
“这一次定国公府的事,着实令人唏嘘。父皇是被大周吓破了胆,为了一时的安稳,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虽是父皇的儿子,却不赞同父皇的做法,奈何父皇现在谁的劝说也不肯听,只肯听皇后的要求。”尉迟燕的语气中满是不满和无奈。
秦槐远自然不搀和皇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就只沉默的听着,并不表态。
尉迟燕又道:“如今大周使臣已传书回国多日,想必不出两天就会有回信。还不知周帝要继续闹什么幺蛾子出来。只希望父皇能够硬气起来,别辜负了孙元鸣的一番苦心。”
“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是听了旁人撺掇才会那么做。”
皇帝是天子,天子是圣明的,不论做错什么都不是他的错,必然是旁人带累。
尉迟燕无奈一笑,点头叹道:“是啊。”
秦槐远慢条斯理的道:“至于元鸣,他虽是抗旨,却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再一次激起了大燕人的热血。这要比当年的檄文更能令人震撼,殿下一定记得这一句,‘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尉迟燕闻言,脚步一顿,“‘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这是《老子》里的话。”
“正是。”秦槐远负手漫步,“哀兵必胜的道理,并非凭空来的,元鸣这般肝脑涂地,为的是以死明志,也是为振奋咱们的士气,若是皇上能借此事多做文章,宣传他的事迹,必能激励奚华城将士的血气,与逄之曦一战或还有胜算。”
尉迟燕闻言,顿觉精神振奋,抚掌道:“太师果真谋算过人,经你一说,元鸣去前或许已算到这一层,否则也不会选择如此刚烈的手段,此事我会与父皇进言的,想必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会被激励。”
秦槐远笑着颔首,心中想的却不如太子这般乐观。
皇上若真还有这个心,也不会对大周的使臣唯唯诺诺,一点帝王的气派都不讲了。皇上如今不但是被大周吓破了胆,更是连后头的事也不考虑。
要知道孙元鸣当初曾以一纸檄文扬名天下,说句不中听的,皇上在民间都被骂臭了,可孙元鸣却是个顶天立地的形象。
这样一个英雄一般有风骨的人物,却因皇上昏庸怯懦,为了巴结敌国的太后而牺牲。天下多少举子哗然愤慨,多少军民痛心疾首?
秦槐远可不觉得大周的大夫这一次真的开了吃人脑的药方,周帝向来诡计多端,此番怕是他为了离间大燕君臣而故意为之的。
可人家挖了个坑皇上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怎么办?
现在朝臣们眼瞧着大周的铁蹄都已踏到了奚华城,可以说是人人自危,生怕破城,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被牺牲的对象。
太子与秦槐远又商议了一番要如何与皇上回话,待将秦槐远说的都记住了,就兴冲冲的告辞了。
秦槐远看着太子意气风发的背影摇了摇头。
太子是厚道人,于书画上的造诣也极为深厚,这样的性情,若做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或是勋贵人家的嫡次子,那是毫无压力的。只可惜他却生而为太子。
秦槐远已料到太子的进言皇帝听取的希望不大。
但纵然希望不大,也要尽力一试才行,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敢进言,可太子毕竟是皇帝唯一的继承者,皇帝就是愤怒,顶多也是斥责两句,至少不会将太子拉出去砍头。
秦槐远叫过启泰:“你去吩咐人,这几天注意宫里的动静,太子与皇上回话之后,皇上的态度如何。”
启泰点头应是,快步退了出去。
秦槐远便回了兴宁园。
兴宁园中。
孙氏刚刚瞧过大夫,大夫的诊断与冰糖所说无二,秦宜宁这会子才放下心,扶着孙氏躺下歇息,道:“母亲不要轻易动气,气大伤身,您自个儿的身子要紧还是与人置气要紧?”
孙氏奄奄的道:“我是个嘴拙的,关键时候从来都不占上风。反正我是心寒透了。”
秦宜宁笑道:“您别想那么多了,您是与父亲过日子,又不是与旁人,只要父亲肯对您真心,那不就得了吗。您想想这些日,父亲为了大表哥的事,在定国公府帮了多少的忙?外祖父和外祖母都病倒了,五表哥和八表哥一时间都没了主意,还不是父亲在旁指点支撑?父亲肯为国公府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您?”
孙氏听着这些,心里很是舒坦,唇边也带了些笑意:“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宜宁认真的点头,接过金妈妈端来的燕窝粥,趁着说话的功夫喂给孙氏,口中还不住的道:
“父亲与母亲年少夫妻,多年来伉俪情深,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还少吗?我虽回家的时间短,却看得出父亲对您是十分体贴敬重的。”
孙氏才刚吃了药没食欲,听着秦宜宁的话却吃进去大半碗燕窝粥,就连一直阴沉的脸色都渐渐放晴了。
金妈妈看了笑的见牙不见眼,暗想到底还是要亲生的贴心,知道一心为了生母着想,便也跟着劝道:“四姑娘说的极是。夫人只是一时生气才没想过来,其实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夫人是与老爷过日子,老爷肯疼惜您,旁的哪里还有那么重要。”
孙氏点了点头,憋闷了一下午的郁气尽数散了,笑容满面的点了下秦宜宁的鼻尖儿。
“怪道你外祖母说你是个看事情通透的,可不正是如此么,咱们一同回去,你外祖母都只疼你不肯疼我了。”
秦宜宁笑了起来:“外祖母是疼您才会这么疼惜我的。若没有您,哪里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孙氏忍俊不禁,掩口笑了,气色也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秦槐远站在廊下,将方才屋内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面上便有些不自在的泛红,想了想,并未进屋里去,转身出去了。
方才被秦槐远吩咐不允许做声的采橘和采兰对视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
孙氏吃过了粥,漱了口,秦宜宁和金妈妈就伺候她睡下了。
秦慧宁被秦宜宁打掉了一颗牙齿,还丢进了后花园荷塘里的事,是次日才知道的。
听着金妈妈客观的描述,孙氏对着铜镜看着里头的自己,许久才叹了口气。
“慧姐儿到底是个孩子,你待会儿开了库房,将颜色时新的尺头选两匹,给慧姐儿送去添置新衣,还有,再请一位太医好生给慧姐儿瞧瞧,天气这么冷,小姑娘家的不要伤了根本才好。”
“是。”金妈妈笑着应是,心中却暗暗的赞同四小姐的做法,觉得畅快无比。
那般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分明就是个挑事儿精,若不好生惩戒她一番,她说不准还真长成乱家的根子,也就只有四小姐这般厉害的人物才制的住她。
且不论秦慧宁染了风寒卧病不起,老太君和孙氏是如何心疼的。
单说小年这一日,众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时候,太子却被罚跪在御书外足有两个时辰,冷的昏了过去,才被皇上允许抬回东宫禁足。
这消息很快传遍朝野。
与此消息一同传开的,还有大周皇帝李启天下的国书。
也不知大周是怎么办到的,国书竟像是皇榜一般,一夜之间被贴在了京都城以及附近城镇的大街小巷,上头发豪言壮语,怒斥燕朝皇帝居心叵测,只要个人的脑浆给大周太后都不肯,根本就没有和平的诚意,还扬言必定要踏平大燕,将皇帝抓去凌迟。
百姓们害怕的,愤怒的,骂昏君的,骂大周的,各种说法沸沸扬扬。
而皇帝得知消息后,吓得脸色惨白,先是休书一封仔细的道歉一番,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大周。
仔细想想,又叫了王大总管进来:“传朕的旨意,召奚华守将孙海茞、孙海菁及其家眷进京,另派王辉将军赶往奚华接任守将职位。”
第七十四章 老子不干!
奚华城古老的城墙沧桑的耸立于一片苍茫大地中。城墙绵延,宛若展开双臂的巨人,将奚华全城军民拢在怀中。
城外五十里驻扎的大周军营,数十面旗帜迎风招展,黑色旗帜上金线绣成的猛虎张牙舞爪,仿佛随时能扑出来将猎物撕扯入腹。
这是大周平南兵马大元帅、忠顺亲王逄枭所带领的“虎贲军”的军旗。
而一面面红底黑字的“逄”字大旗,也与军旗一同迎着野风猎猎招展。
军营之中,秩序井然,唯有校场处有热闹喧闹之声。
“好!”
“逄元帅好身手!”
“王二虎,你难道是白吃饭的!”
“四个人打元帅一个,你们要是还输,今晚的馒头可就分给兄弟们吃了!”
……
校场当中,四个五大三粗、膀阔腰圆的北方汉子打着赤膊,满身热汗在冷风里冒着白气,身上沾满尘土,一个个摩拳擦掌,将同样打赤膊的健硕青年围在中间。
就算已经被揍趴下两回了,四人依旧不服气!
他们就不信了!
他们四个都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的汉子,比武功他们不是对手,比摔跤他们四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
瞧逄元帅那样,身上虽然精壮,可也是个瘦子,人都说身大力不亏,他们可不信这次还会输!
四个人同时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逄枭额角上的汗珠滑落下来,在寒冷的风中冒着白气,眼中闪着兴奋,飞快的迎战。
“元帅威武!”
“你们倒是使劲儿啊!”
……
围观的军兵看戏不怕台高,兴奋的大吼大叫。
虎子拉着须髯飘摆、道骨仙风的郑培在一旁观战,大叫着给逄枭鼓劲儿。
郑培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看着逄枭只是淡淡的微笑,眼角上翘的鱼尾纹和唇角的笑纹,显得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格外慈爱。
战况很快分出胜负,事实证明,摔跤也不全凭力气,也要讲究技巧的。
逄枭伸手将被他撂倒的汉子们拉起来,爽朗的笑道:“今儿晚上给大家伙儿加餐,咱们今天吃肉!”
“好!”众人一阵欢呼,每个汉子看向逄枭的眼神都充满了热切和崇拜。
逄枭哈哈大笑,与兵士们勾肩搭背的说了一会话,这才抹着汗走向虎子。
虎子立即拿了逄枭的衣裳和大毛巾迎了上去,“主子,您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郑培也笑着,将衣裳给逄枭披好,“小王爷要仔细身子,年轻时不注意保养,年老时病痛都找了上来可怎么办?”
逄枭用大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汗,一面往营帐走一面系带子,“郑先生不必担心,咱们呆惯了北方,来到燕朝的地界儿上还真的不觉得冷,运动起来就更加不觉得了。”
“是啊,主子刚才真是太威武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您这样?您这般神武,我都不好意思给您做侍卫了!”虎子两眼亮晶晶的。
进了营帐,逄枭灌了一大碗水,这会儿也觉得消了汗,才将一身玄色的战袍穿利落,将头发也用带子绑结实。
穿戴整齐的人英气矜贵,与方才那个爽朗的糙汉子完全是变了个人。
郑培满意的点头。
逄枭年少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开心不开心就都写在脸上。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已能随意改变自己的气场,需要他做糙汉时他便是糙汉,需要他正气凛然他就正气凛然,需要他撒泼耍赖他也能毫不含糊,只是在人后,他一直都是懒得多语的模样。
“报!”帐外有人高声回话。
“进来。”
“禀元帅,奚华城中来了消息,燕朝皇帝急召两位孙将军以及家眷回京,换了一个叫王辉的将军来。”
逄枭闻言,摆摆手示意小卒退下。
待账内无外人,郑培笑了:“看来圣上的计策奏效,燕帝果真吓破胆了。”
虎子道:“我看那个狗皇帝根本就是个蠢蛋,贪生怕死还没脑子,倒也是可惜了那个孙元鸣,他虽然曾经出言不敬,但也是立场不同罢了,一介文弱竟那般有气节,到底是个值得敬佩的好汉,主子,您说是不是?”
逄枭点了下头,道:“他先走一步,也算是福气。”
虎子疑惑的“嗯?”了一声。
郑培想了想,随即解释道:“小王爷说的不错,燕帝昏庸多疑,胆小如鼠,想必看了咱们圣上的国书,一定会怕得要死,他们燕朝人才凋零,国库空虚,根本没有能与小王爷一战之人,能做的也只是想尽办法求和罢了。”
“求和?”虎子眨了眨眼,随即恍然,瞠目道:“郑先生的意思是,燕帝会拿孙家人开刀?”
“不错,咱们要的是孙元鸣的脑浆,孙元鸣不肯给,燕朝皇帝不但被咱们圣上斥责,还被这般威胁一番,这个头脑简单的蠢材必然会想着用孙家人开刀来平息咱们圣上的怒气。”
“这个蠢货。”虎子哈哈大笑:“他将有能耐的都杀了才好呢。叫他们国那些人恨死他!”
听着郑培与虎子兴奋的对话,逄枭想到的却是那个与孙家有关的人。
她外家遭受如此大难,往后的生活应该也会受影响吧。
逄枭有些担心秦宜宁。
就算她是仇人之女,可在他心里,她总是特别的。
郑培是个人精,见逄枭神色,便堆着笑问:“小王爷在想什么?”
又开玩笑似的问道:“小王爷莫不是在想那位秦家姑娘?”
逄枭慵懒的靠坐在圈椅上,嘴角噙笑,眼神锐利,挑眉望着郑培。
郑培被他那一眼剜的像是掉了一块肉,但因他是曾跟过逄中正的谋士,又算是逄枭的半个师傅,亲眼看着逄枭长大,是以说话也并不避讳。
“小王爷,天下美人多的是,以您的才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总想着秦蒙之女?难道,小王爷是心悦于她?”
“本王何曾说过心悦她?”
“那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还不知道。”
“不知道?”郑培皱眉。
逄枭直言道:“正因为本王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才想快点将燕朝打下来,到时候将她放在身边,再慢慢想就是了。”
虎子瞠目结舌的看着逄枭。
您分明就是瞧上人家了!都把抢人家的珠花当宝贝供起来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郑培面色很难看,“小王爷,您别忘了王爷当年是如何去的!若不是秦蒙那个狗贼,逄家何至于此啊!”
“两军对垒,立场不同,战死无尤。”逄枭食指敲着桌面,“秦蒙固然可恶,但最该怪的,难道不是原本就对我父亲心存怀疑之人吗?”
郑培抿着唇不言语。
的确,若不是当时的昏君多疑,一个有漏洞可寻的离间计,又怎么会真的将逄家人置于死地?
说穿了,逄中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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