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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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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仆妇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王爷,奴婢再不敢了!”
“王爷饶命啊,这些都不是奴婢说的,是外面,是外面都在这么传……”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到“外面都在这么传”,尉迟燕双目赤红,大吼了一声:“打!”
小厮立即应是,扬起胳膊,将竹片狠狠挥下,只听得“啪”“啪”的响声,两个仆妇被打的哀嚎声都发不出,不过两三下脸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尉迟燕牙关紧咬,下颌紧绷,死死瞪着那两个仆妇。
两个掌刑的小厮各打了十几下,眼看着两仆妇涕泪横流,脸颊肿成了球似的,上面还横竖都是深紫色的痕迹,只怕再打下去脸都要打烂了,不由得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迟疑的偷眼去看王府掌事。
掌事也有些犹豫,“王爷,您……”
“继续打!本王让你们停手了吗!难道本王的吩咐你们都不肯听了?”
“小的不敢!”
两个小厮吓的面无人色,赶忙又动作起来。
掌事欲言又止,垂下头不忍再看。
尉迟燕却死盯着那两个被打的吐血的仆妇,看到他们吐出的血里搀了牙齿,脸上肿的青青紫紫面目全非,心里压抑的浊气仿佛就有了发泄的出口似的。
外面那些人胡言乱语他管不了,难道家里的他也管不了?
就在尉迟燕盯着这两个仆妇,明显是想看着小厮将她们活活打死时,顾世雄由两个小厮扶着赶了过来。
“住手。”老人的声音颤颤巍巍,间或几声咳嗽。
两个行刑的小厮闻声如蒙大赦,立即停了动作。
尉迟燕心下正爽,却忽然被人打断,猛然回头看向顾世雄。
“王爷,这两个仆妇胡乱嚼舌,惩罚是应该的。想必他们已经受到了教训,往后再不会了。”顾世雄拱拱手道,“还请王爷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生路。”
尉迟燕紧抿双唇,从前温和的双眼此时却退去了文弱与温柔,他的眼神变的冰冷,神色透着压抑过度后的怨毒。
“他们是王府的下人,他们做下这等事,本王要惩治便使得!”
“王爷说的是。”顾世雄叹道,“只是王爷素来仁慈,您……”
“仁慈?”尉迟燕扬起下巴,对着阴霾的天空冷笑了一声,“仁慈有什么用?”
见他似要说出什么不能让人听去的心里话来,顾世雄连忙对着掌事摆手。
掌事立即会意,命人将那两个已经被打的晕厥的媳妇子抬了出去,小厮也放轻脚步悄然退下。
眨眼间花园中就只剩下了尉迟燕与顾世雄。
“王爷,老朽知道你心中的苦闷,可是您要往长远考虑才是。您不能为了这些事,将您最大的优点都丢弃了。”
“优点?本王还有什么优点?你说的难道是心软仁慈?哈!真是可笑!”尉迟燕仰头大笑,双眼逐渐变的通红,顾世雄劝说的话,仿佛戳中了他隐藏在心里最不想让人看到的难堪。
“本王的心软仁慈,就是软弱的代表!你看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本王的?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本王是亡国之君,是没用的懦夫!他们把本王说成了给人舔鞋苟且偷生的混蛋,哪里有人知道本王的苦楚!”
“王爷!慎言!”
顾世雄连忙出声制止,生怕尉迟燕继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里可是京城,是李启天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李启天想,恐怕尉迟燕穿了什么材质的底裤李启天都能知道!他们已被南燕百姓误解失去了民心,被逄枭夹击的逃回京城来,好容易得了个容身之所,便该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此时着实不宜再生事端了。
可是看着尉迟燕仿佛要发疯的模样,顾世雄却只觉得无力。
尉迟燕还是老样子,不擅政事,现在的他近乎疯狂,就连从前的耐心和隐忍都给忘了。
尉迟燕双拳紧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看着这样的尉迟燕,早就在顾世雄信中盘桓的念头再一次清晰起来。
他老了。为了复国,也付出了足够多了。他除了自己这条老命,家人,前程,什么都搭进去了。
可是事情还是现在这个难以挽回的模样。
或许他该放手了。
“王爷,您许是累了。不如好生休息。至于外面的说书先生不约而同的开始讲说逄之曦的事,必定是有人背后操作,甚至很可能是逄之曦自己在给自己树立正面的形象。面对对手的污蔑,您没必要这么生气,咱们想法子反击便是了。”
“反击?怎么反击?”尉迟燕愣了一下,随后急切的问。
遇见事不知道自己动脑,先来问他,如此依赖,让顾世雄不由得苦笑。
“这还要再想想。”
“再想?在想本王的名声就被人踩在脚下了!”
难道现在他还有什么好名声?
顾世雄暗自感慨,摇了摇头,只说自己回去想想,便先告退离开了王府。
尉迟燕没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想起那两个仆妇背着他嚼舌的模样就气,当夜就命人将两个仆妇丢出了王府,谁都不许去救。
次日,镇南王府门前发现两具尸体的消息就传遍了。
冰糖拧着眉对秦宜宁道:“这也太残忍了,听说那两个仆妇的脸上肿的惨不忍睹,满口的牙都已打掉了,还有一个颧骨都被打碎了,就这样还在发着高烧时被扔了出来。这天气冻人不冻水的,两人被丢在冰凉的地上,一晚上就没命了……”
寄云听的义愤填膺,“真是草菅人命!惩罚下人,有个由头,或罚或卖,这样动用私刑的虽然不是没有,可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镇南王难道不顾脸面了?”
秦宜宁叹息的道:“他是被气急了吧。”
以尉迟燕的脾气,做出这样的事来并不稀奇。从前宅心仁厚的人,如今变成这样,秦宜宁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反正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都想得到宝藏,那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
大兴田庄。
虎子眉飞色舞的道:“王爷,如今京城里到处都是夸赞您的老百姓,您的事迹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了!嘿!王妃可真是厉害!短短一段时间,您在民间的呼声就变的这样高了!这样的办法咱从前怎么就没想到?”
逄枭笑着道,“从前是需要低调处事,如今她倒是高调起来了。”
虎子问:“王爷,咱们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嗯。”逄枭站起身,舒展舒展僵硬的筋骨,道:“吩咐下去。预备车马,即刻启程。”
逄枭带着二十几个精虎以及谢、徐两位谋士,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比秦宜宁当时速度要快上两倍。
可是到达城门前时,逄枭却吩咐安营扎寨,并不进城门。
城门前的大路上,来往进出的百姓和车马有很多,逄枭那二十多人的队伍在不远处搭建起来的几座帐篷的营地,就显得极为突出,尤其是那营地上还明晃晃的插着一面旗帜,上书了一个工整的隶体“逄”字。
有来往百姓识字的,就知道是忠顺亲王的队伍来到了城外。
很快,忠顺亲王回京却没有进城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第九百零八章 期待
“王妃,王妃!王爷的队伍回来了!”冰糖快步进了屋,脆生生的道。
秦宜宁正在做针线,闻言手上动作稍停,回眸问道:“人已经进了京城吗?”
“还没有,是府里的人方才出去采买时得的消息,说是王爷带着人驻扎在城门外不远处,已经一夜了,也没有进城的意思。”
冰糖的语气疑惑,“难不成王爷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秦宜宁闻言继续做起了针线,笑容和缓中透出几分甜蜜。她进城后要做什么,其实也并未逄枭细说,可逄枭回京后驻扎城外,就说明他在得知城中情况后,迅速做出了判断来配合她行事。
如此默契,怎能让人心里不欢喜?
“没事,他们愿意在城外驻扎,那便暂且在城外吧,咱们不必担忧,只管过自己的日子。”
冰糖见秦宜宁竟这般沉得住气,猜想主子们是有其他的安排,便也不担心了。
与此同时,京城酒肆茶坊、街头巷尾,老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
在他们的心中,逄枭的形象正是最为光辉高大之时,大英雄回来了,还要从城门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这岂不是说明他们都有机会近距离一睹大英雄真容?
百姓们兴奋不已,都在期待着,酒楼里整个一层的食客都在讨论。
“许是昨儿忠顺亲王回来时太晚了,城门已经关了,所以人才在城外驻扎一夜,等今儿个准备妥当了,立即就回来了。”
“许就是这么一回事,那咱们是不是要去城门前守着啊?可别咱们还不知情呢,王爷一行人都回王府了,那岂不是看不见大英雄了?”
“嗳,你们说,大英雄平了南燕之乱,这么大的功劳,圣上必定会重重的赏赐吧?”
“肯定会的。说不定圣上还会亲自出宫去迎王爷哩!”
……
汤秀混在人群里,将众人的议论听在耳中,笑眯眯的滋儿了一口酒,往嘴里扔了一粒蚕豆嘎嘣嘎嘣的嚼了。王妃果真料事如神,几部书就说的全城百姓都热血沸腾了,如今迎接逄枭的架势,简直比当年攻克北冀国城门时随军的家眷们还要崇拜。
这时已经有人去探路了。也还有那些临街的店铺,能推开窗就看清街上行人的位置,也遭到了百姓们的哄抢。
许多人家都不肯回,就眼巴巴的等着逄枭进城。
城门楼上,龚总旗看着城下不远处逄枭的营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总旗,您说忠顺亲王这是什么意思?怎的人来了却不肯进城来呢?现在城里街道上都已聚集了不少的老百姓,都是想来看王爷回城的,王爷再不进来,城里怕是要乱起来了。”
“是啊总旗,咱们该怎么办?用不用往上头回?这若是闹出民乱来,咱们可是不好交代啊!”
龚总旗皱着眉,沉声道:“城里百姓都已闹成了这样,上头早就该知情了。罢了,回禀之后,让五城兵马司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是,那么多的百姓聚集在一处,难免会有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五城兵马司早些提防也可免去一些麻烦。”
众人都看向城外不远处的营地,心中都是同一个声音:忠顺亲王,您可快点进城来吧!
逄枭此时正在帐篷里看书。
虎子端来馒头、熏肉和咸菜,笑着道:“王爷,吃饭了。”
逄枭颔首,“坐下,一起吃。”
“嗳!”虎子应下,两人一起行军打仗,出生入死的时候多了,同一碗里吃饭是常有的事。
“王爷,您打算几时进城?”虎子咬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的问。
逄枭道:“咱们就只管在这儿等着,到时候自会有人着急让咱们进城的。”
虎子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便不再多问了。
他想不明白不打紧,王爷和王妃显然很有默契,他们这些追随的人只要听吩咐办事就绝不会错。
城中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百姓们苦苦等了一整天也没见人来,偏宵禁的时辰到了,大家虽有心再等一等,碍于宵禁,也不得不回家去了。
“今儿王爷没进城来,许是有事给绊住了。咱们明儿个早些来等,王爷明儿怎么也会进城的。”
“你说的有理。明儿个说不定还能抢个好位置,近距离的看看大英雄的模样。”
城门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见百姓们听吩咐疏散了,都不由得长长的送一口气。这些人若是聚在一起闹事,那才是不好办呢。
龚总旗和五城兵马司指挥都在想,或许明儿一早王爷就要进城来了。
可是次日,逄枭那里依旧没有动静。
而城门前乃至于整条街道上的百姓却越发增多了。就连沿街所有茶馆酒楼的生意都越发的红火起来。
时至午后,原本兴奋的等待看大英雄的百姓们热火朝天的闲聊声都淡了下去,等待便的焦急难耐,有人开始抱怨着问:“怎么还不进城来?”
这时,人群中便有人低声交谈,“王爷这次平定南方,立下汗马功劳,怎么没见朝廷里有人迎接啊?”
这话一说,立即给大家提了醒。
“是啊,这么大的功臣,理应有个热闹的欢迎仪式才对。你们没瞧见以前京城里,打仗应了的大将军回朝,圣上都会命重臣去迎。”
“对,对,我还记得以前护国将军活着时,有几次打了大胜仗,那时候的皇上还亲自迎接呢。”
一提起护国将军逄中正,大家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显然被他们忽略了的问题。
“哎呀,忠顺亲王可不就是护国将军的遗腹子么。真是将门虎子啊!”
“对啊!真是龙生龙凤生凤,看看人家护国将军家的血脉!”
说到此处,就有当年亲眼见过逄中正被行磔刑场面的老人儿,心里不自在起来。
“真是,当时昏君简直是杀千刀的,逄将军那么好的人,最后却落的个那样的下场。”
“是啊……”
当护国将军血洒京城,逄家满门血流成河的残局,是多少人这辈子想起来还会心有余悸的阴影。也正是因为昏君忌惮功臣,竟虐杀了逄中正,在民间积压已久的民愤才会山呼海啸一般爆发。而今上一开始,正是打着逄中正遗孤的旗号为护国将军报仇才起的事。
想到当初的事,大家的心里都很沉重。
再看现在立了大功回到京城的忠顺亲王,竟然带着十几个人悄无声息的住在城外的帐篷里。京城这个地方,掉下一块匾额都要砸中三个大官,朝廷里那么多当官儿的,却没有一个人说去迎接一下。
可当初镇南王从南方逃回来时,圣上还安排了礼部的大官去迎接呢!
堂堂忠顺亲王,平定南方的大英雄,待遇都比不上一个卑鄙小人?
有人心直口快,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这个说法让许多人心里都产生了共鸣,不由都低声咬起了耳朵。他们不敢大声议论当朝之事,可是看现在忠顺亲王被如此冷待,又联想当初没有个好下场的护国将军,大家没一个人心里舒坦。
甚至有直脾气的人直接说出来,“忠顺亲王该不会和他爹一样苦命吧?”
有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低声与身边的人议论。
也有人谨慎一些,身见这里的情况不妙,就悄无声息的躲避开。
但是大多数的百姓还是留在原地的。
大家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不忿。议论的内容也变了味儿。
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街上维持秩序,哪里听不见说这些议论?他们大声呵斥,百姓们当面闭了嘴,可一转身,嗡嗡的议论声就又响了起来,他们又不能将全城百姓都抓了,面对潮水一般的议论声,根本只能干瞪眼,完全无计可施。
京城里出现了大片聚集的百姓,且议论的内容还很不中听,李启天哪里会不知道?
这时,早有人将城门前发生的事回禀了李启天。
“圣上,如今百姓们聚集在街上,都在等着看忠顺亲王进城,可忠顺亲王迟迟不动,再聚集下去,恐生出不好的变化来,还请圣上早做裁定。”
李启天黑沉着脸端坐在御书房的桐木黑漆书案之后,双手紧握成拳,才没当场骂出难听的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嗯?兵临城下,威胁朕吗?”
几位朝臣闻言齐齐垂首,心知圣上这是气糊涂了。逄枭身边统共就那么十几二十人,算的上什么兵临城下?
李启天看向几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衡,道:“忠义伯,此事你怎么看?”
陆衡上前一步,行礼道:“圣上,臣以为此时理应想办法平息民声,方为上策。”
平息民声?民声是什么?老百姓在外议论了什么,联想了什么,李启天心里明镜似的。
他是天子,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李启天沉声道:“熊金水。”
“奴婢在。”大太监熊金水上前来行礼。
李启天吩咐道:“你去传朕的口谕,让忠顺亲王速速进宫面圣,休要拖沓!”
熊金水躬身应道:“奴婢遵旨。”
随即便快步退了下去,依着吩咐办事。
御书房内的极为大臣结垂首,不敢多发一言。
第九百零九章 舆论
陆衡亦是不敢在此时多发一言,进言要讲究时机,要会察言观色,既然此事并不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便没有必要去惹了天子不快,平白的给自己惹麻烦。
只是低垂了眉眼的陆衡心里对李启天此时的做法却是极不赞同的。
圣上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说句不敬的话,能够拉逄中正的大旗起事且还成功坐上皇位的人,哪里会是草包?只是现在,或许是人高高在上久了,做事也不爱动脑子了,更喜欢以雷霆手段去镇压。
逄之曦看似个莽夫,却是粗中有细,又知人善用。
听说秦宜宁早就回来了,逄枭却迟迟不归,等逄枭回京时,京城就是这样的局面,很明显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一手策划的场面,圣上竟然全不在意的一脚踩进圈套里!
最可怕的是,那夫妻二人或许早就料定了圣上的性格和朝臣的心理,知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没人会阻拦怒极之下的圣上自己往圈套里钻。
如此算无遗漏……
陆衡脑海中浮发现的,是秦宜宁那张顾盼神飞的小脸和睿智的眉眼。
他的心里一阵黯然,这个女子,终究是不属于他的。
心里的怅然和不甘无法开解,陆衡却只能佯作镇定,不让心思泄露分毫。
城门前,百姓们已比一开始时还要多,那热闹的场面堪比庙会,甚至有知机的小摊贩挑着担子穿梭在人群中卖烧饼、茶叶蛋等吃食,还有十来岁的小姑娘挎着篮子卖甜面果子和饴糖。
早春的京城还很是寒冷,大家枯等这么久,早已腹中饥饿,条件允许的自然买了来吃。
就在这时,大街上忽有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上坐的是一名身着铁灰色圆领葵花衫的内监。
老百姓们都盯着那内监离开的方向,只看他到了城门前,与守门的兵将说了两句,自然就被放了行,一路往城外去了。
人群中就有人猜测起来。
“莫不是宫里出来传旨的?”
“极有可能。”
“可王爷那般大的功劳,圣上就算不亲自迎接,好歹也安排个大官啊,这只派个太监去将人叫进来,这叫什么意思。”
“嗳!你小子不想活了,什么话都敢胡咧咧!”
……
虽然有人说就有人劝止,但有这种想法的不是一个人,刚才在人群之中已经讨论过一轮的话题又一次被提起,百姓们吃着小食交换着自己的想法,甚至已经有人在揣测逄枭立了功还被冷待,八成是功高震主了。
“哎,城外有人看到那个太监老爷去见了王爷了。”
挨着城门处有人高声说道。
消息被口耳相传,很快围观百姓就都知道了,那个太监果真是去传圣谕的,揣测和议论声就更难抑制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满头大汗的维持秩序,呵斥那些胡言乱语之人,可在场的人这么多,他们又哪里管得过来?
城外临时营地之中,熊金水满面堆笑的给逄枭行礼,“王爷,圣上吩咐您即刻进城,入宫面圣。王爷出门这么久,圣上定然是想念王爷了。”
逄枭笑了笑,对着京城方向拱手道:“臣遵旨。”
随后回头吩咐拔营。
熊金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不由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王爷回京了,却驻扎在城门前不肯进城门,必定是有自己的计划,圣上一句话就将人叫回来,且还是安排他一个内廷中官来传话,这已是在间接的表达圣上对逄枭拖延进城时间的不满了。
他身份卑微,人微言轻,不敢质疑圣上,也不敢在王爷跟前多言,着实是难办的很,他最怕的是王爷心生不满,将他逮了处罚一顿,不说处罚,就是将他弄死了,圣上想来依旧是不会将王爷如何的,他岂不是白赔了小命儿?
好在王爷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虎子等人早就做好了拔营的准备,闻言利落的将一切收拾妥当,很快,逄枭就吩咐队伍启程。
见他这般痛快,熊金水也是满脸的笑容,骑上马,跟着逄枭的队伍往城门前去。
很快到了城门前,这里已经有不少驻足围观的百姓了。
龚总旗快步迎了出来,恭敬的行礼,“卑职龚文,参见王爷!”
逄枭翻身下马,将龚总旗搀了起来,笑道:“是你小子啊,这都两年多没见了,你小子没怎么变样儿。”
面对如此豪爽的逄枭,龚总旗很自然想起了当时在逄枭手下的日子,一股欢快和敬服油然而生。
龚总旗脸上因激动而翻红,咧着嘴笑道:“王爷还记得我。”
“那是自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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