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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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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衡说罢就痛快的一口气连干了三碗。

    如此凶的喝法,让这些妇人们即便对卞若菡的无力还有怨言,也无法再怪陆衡什么,至少忠义伯已给足了他们的体面,致歉也颇有诚意。如此一对比,陆衡的周到和客气与卞若菡的骄纵无礼完全成了两个极端。

    虽这些妇人已久不在权力中心博弈,可他们什么道理不知道?

    这样一个女子,着实是配不上陆衡的,陆衡答应迎娶,怕也是不得已。

    便有年长一些的妇人笑着七嘴八舌的圆场,“好了,都吃了这么多的酒了,仔细晚上还要洞房呢。”

    “忠义伯坐下歇息歇息,让他们上醒酒汤来吃。”

    ……

    几人一番话,让原本有些紧绷和尴尬的场面热络了起来。

    陆衡就笑着坐下,接过醒酒汤放在手边。

    这时的他已是面色潮红,肚子里装满了酒水,哪里还能喝得下什么醒酒汤?他此时只觉得浑身燥热,脸上发烧,只凭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和家族教养才没有失态,只是眼睛总是忍不住往秦宜宁的身上瞟。

    这时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声,“还记得当初在慈安宫,太后差一点就撮合了忠义伯与王妃。只是这老天爷自有安排,月老的红线将忠顺亲王和秦家妹妹的脚拌在一起。”

    秦宜宁已有不耐。

    这些不甚相熟的妇人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闲来无事不肯休息,嚼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当做消遣,加之有了年纪的妇人开起玩笑来更是荤素不忌,好容易将事情掀过去了,他们竟又提了起来。

    陆衡想起当初与秦宜宁初见时的情景,再想起当日宫中的情况,还有他们几次交锋,他们一同在鞑靼共患难,她也曾将他当做朋友,可是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陆衡脑子发晕,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已退远了,眼中只剩下一个秦宜宁。

    他苦涩的笑着,眼中满是怅然与不舍:“其实你当初跟我……”

    陆衡话没说完,忽然脸上一凉。

    秦宜宁将一杯凉茶泼在了他脸上,豁然起身,斥道:“忠义伯清醒一些,胡乱说话毁人清誉,难道是你们夫妇二人约好的?”

    屋内一片安静。

    刚才开玩笑的妇人见秦宜宁动了怒,就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应时,惹了这位王妃动气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忠顺亲王妃竟然是个暴脾气,竟然敢当面用茶水泼陆门世家家主的脸,那茶叶还贴在陆衡的眉毛上呢。

    陆衡有些呆怔,“我……”

    秦宜宁转而对屋内众人笑着道:“天色已晚,我家王爷身子不适,近日一直卧床修养,我也出来了一整天,这会子也该告辞了。”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早就看着情况不对的安平伯夫人也随声附和,“我也该回去了。”

    这两人一提起这话,眼瞧场面尴尬的众人起身与陆衡作别。

    陆衡这时已是昏头涨脑,舌头都捋不直了,这些人说话他是一句都听不清了。

    这些妇人们见陆衡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且他带了随从和侍卫,便也就放心的告辞了。

    很快,包厢里就只剩下陆衡和他的随从。

    “伯爷,您……”

    小厮的话没等说完,陆衡就直接眼睛一闭醉倒在地,张着嘴巴呼呼大睡起来。

    小厮和侍卫都震惊无比,手忙脚乱的去搀扶,可醉倒的人全无知觉呼噜震天响不说,还就连人都比平日里沉了许多。

    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一卷铺盖将陆衡给抬出了顺福酒楼,放上了临时雇佣的马车。

    幸而伯府距离此处并不远,家人们赶着马车很快就回到伯府,将烂醉如泥的陆衡直接抬进了新房。

    此时的卞若菡正盖着龙凤喜帕端坐拔步床边,无限娇羞的等待着陆衡。谁知脖子都快被凤冠压断了,等到的却是个醉死过去的新郎。

    陆衡被直接抬上拔步床,喜服也没脱,就继续睡的呼噜声震天。

    卞若菡继续坐床也不是,躲开也不是,自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新婚之夜却与她设想中的相差那么远,她气的自己一把掀了喜帕在地上,就要转身往外走。

    “夫人。您还请安歇吧。”

    “不行,我要回家去!”

    “夫人,这个时辰您出去,怕是对您影响也不好,庄嫔娘娘知道了也会斥责奴婢没有服侍好夫人的。还请您暂且安歇吧。”

    卞若菡被陪嫁的乳母强硬的劝解住了。

    洞房花烛是不成了,她就穿着嫁衣蜷缩着睡在了陆衡身旁,又闻不惯那刺鼻的酒味儿,躲的远远地,一个人生闷气,还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

    且不论陆家情况如何,此时秦宜宁早已将今日遇上的奇葩事与逄枭说了。

    “那卞氏真是无理取闹,忠义伯脑子里更是不知装了什么。我一碗凉茶泼过去也不觉得解气。”

    逄枭搂着秦宜宁笑出声,“要是一碗热茶就好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手段

    秦宜宁被他那语气逗的噗的一声笑出来,“若真是热茶,怕要将人烫伤了。”

    “你心疼他?”逄枭不悦的哼哼。

    “我是怕将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传开来有损声誉。”

    逄枭自然知道秦宜宁行事有分寸,她为的不只是声誉,也是不想节外生枝,在不恰当的时候与陆门世家撕破脸。可是他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才出门一天就叫人给欺负了,还是忠义伯夫妻俩合起伙来欺负的。

    “那群妇人我看也不是什么省事的,说起话来也不知是不是蓄意为之,专管生事。寻常有妇德的哪里有这般口无遮拦?那还是些勋贵之家的主母呢。”

    逄枭对今日到场那些贵妇颇瞧不上,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妇人只管自己背后说嘴旁人,却不想想旁人会为此受到非议,他们是不会对自己的言论负责的。

    尤其是那个故意提起当年太后撮合陆衡与秦宜宁那件事的妇人,简直不安好心,故意将话题往那方面引。

    逄枭方才下意识便想是不是有什么人与自己不对付,所以陷害秦宜宁。可是转念一想,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敌意往往来自于妒忌,说不准是有人妒忌他家宜姐儿生的美,也未可知。

    逄枭大手将秦宜宁搂的更紧了一些,“不管他们,总之咱们往后少与那些长舌妇来往,免得惹你生气。”

    “知道啦!”秦宜宁搂着逄枭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好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又与咱们没有相干,也不必往心里去了。”

    “那可不行。”秦宜宁低头在秦宜宁的额头亲了一口,“我看姓陆的分明是贼心不死,他欺负我媳妇儿,难道一杯凉茶就了事?你别管了,这事儿我自有思量。”

    吃起醋的男人简直是惹不起。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我不插手。”秦宜宁声音软软的,掩口打了个呵欠道,“和那些不甚相熟的人说了一天的话,简直比与人打上一仗还要累。”

    逄枭闻言,大手便在她的肩颈处按揉,触手没摸到几两肉,一层皮包骨头。

    “好了,我让他们给你预备了牛乳燕窝,你吃一碗,咱们就睡觉。”逄枭疼惜的道,“今儿晚上保证不折腾你。”

    前半句还很好,到后头又开始不正经了。

    秦宜宁捶了逄枭一把,逄枭哈哈大笑搂着她摇晃。

    这么一个大宝贝,他都不知该怎么疼她好了。

    一夜好眠,次日秦宜宁照旧与逄枭在家里“养病”,且渐渐开始谢绝不多的访客。

    逄枭暗地里出了一趟门,秦宜宁没有细问是出去做什么。

    “王妃,王妃。”傍晚时分,冰糖一脸兴奋的道,“您知道么,昨儿忠义伯夫人跟着忠义伯入宫谢恩,结果大闹了慈安宫,将皇后娘娘都给惊扰了。”

    “是吗?”秦宜宁正做昭哥儿的小衣裳,闻言饶有兴味的道,“她那个脾气,到了宫里怕是要吃亏。”

    “何止。”冰糖压低声音道,“据说忠义伯夫人是去告状,说忠义伯羞辱她,新婚之夜俩人喜服都没脱。”

    “这你都能听说?”秦宜宁惊讶。

    冰糖赧然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今儿出去采买的妇人回来说的,说是全京城都传遍了。”

    寄云端着捧盒进来,正听到冰糖说的这句,“可不是么,王妃您是不知道,忠义伯那般世家出身的大人物,好容易续弦,偏又是那样个人,现在不少人在外面都在说这件事。据说忠义伯府人泼辣又无礼,冲撞了太后和皇后,后来惊动了圣上,圣上将忠义伯夫人训斥了一番,连受宠的庄嫔都吃了挂落,差一点就被降为昭仪了。”

    “啧,我若是庄嫔,就算与人联姻也不会选这么一个性子的堂妹。”冰糖咂舌,“这放出去不是给自己惹起呢么。”

    “庄嫔许也是个软弱性子吧?听说若不是因为庄嫔实在生的柔弱娇美,又是个与世无争的,圣上网开一面,卞家可就要丢大丑了。”

    秦宜宁听着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说话,想起卞若菡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

    生活太过优渥,父母长辈又溺爱,才能宠出那样一个姑娘来。

    不过这也怨不得父母,天下宠爱子女的父母多了去,也不是每个子女都歪成卞若菡这样。

    秦宜宁摇摇头,这事儿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逄枭也并未再提起此事,只管继续称病休养,原离朝堂。

    如此又过两天,卞府上又有笑闻传了出来,据说卞氏回了家就被罚跪了祠堂,饭都没给吃。忠义伯也是少坐片刻就回去了,将卞氏留在了娘家,也不曾留在岳丈家用饭。

    一场大婚,闹出这样不和的场面,这传言太甚,盖过了大婚当日许多版本的流言蜚语。

    现在忠义伯娶了个不守规矩的泼妇已经闹的妇孺皆知。

    因先前有圣上苛待功臣,欺负大英雄的传言,如今被圣上苛待的可就不只是一个忠顺亲王了。

    坊间有不少人都在议论。

    “忠义伯的亲事可是圣上撮合的。圣上撮合,不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臣子都不好拒绝吧?”

    “所以陆门世家那样大家族的族长,又是有爵位在身上的,竟然取了这么个泼妇。”

    “难道这也是……”

    有人不敢多言,可未尽之言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忠顺亲王回城时所受的苛待。

    足可见圣上苛待臣子的行为并非偶然。

    “据说忠顺亲王到现在还凄凄惨惨的在王府养病呢,圣上也未曾再忠顺亲王安排官职。”

    “还安排官职呢?不被弹劾都不错了。着才消停了几天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有屎盆子往上扣了。”

    说话的人一阵唏嘘。

    这样的言论城中不是一处有,几乎处处都有人在说。

    李启天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圣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外头那些无知草民的确是这般传言的。身为言官,将事实回禀圣上是臣的本分。”御书房中,一位中年官员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道。

    李启天自然信得过他,这人是他的心腹,多年来办事都很稳重,是虽没有平步青云,可在都察院任职一步步往上擢升也着实都凭他自己的本事。

    “刘卿平身吧。”

    “谢圣上。”刘御史站起身,一副刚直模样,也不看李启天的脸色继续道,“臣还有一事要启禀圣上。”

    李启天揉了揉额头,“讲。”

    刘御史便道,“臣发现,忠义伯在下面私自行卖官鬻爵之事以中饱私囊。其买卖的官员明码标价,甚至也有价高者得之时。譬如先前安排去往大燕旧都的钦差卢大人,便是忠义伯卖出去的官职。”

    一句话仿若惊雷,真真炸的人石破天惊。

    一时间御书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熊金水和几名小内侍听了这样的内幕,吓的喘气儿都不敢大声,悄悄地往角落里藏,生怕被圣上注意到自己。

    偏生点了大炮仗的刘御史还站的像一棵松树。

    李启天的脑仁儿一跳一跳的疼,“不可能。卢亭中是朕亲自安排的人,陆衡就是有再大本事,难道还能让朕对他言听计从?且不说这一个钦差,就说本朝官职,知县以上的官员任命、考绩和擢升,都是朕亲自御笔亲批过的,你说陆家卖官。难道他是给朕灌了迷魂汤才让朕答应的?”

    “圣上,臣并非这个意思,但陆家卖官是不争的事实。陆家有人欺瞒圣上,也有人刻意引导圣上,才会成功的从中获利。”

    刘御史想了想,又道,“臣举个实在的例子。前些日子,南方有一户商家,为了生意兴隆,想有个靠得住的官员照顾,奈何当地地方官强硬,就相想出一个法子来,买个当地的钦差。这样便可以横行无阻了。

    “这户商户求到了陆家,陆家将那钦差之事办成了,谁知这商户却不肯给陆家支付说好的报仇,据说一文钱都没给陆家,还命人在陆家白吃白喝了好一阵子。

    “陆家办成了事,却得不到钱,一气之下,就将那商户给折腾的关门大吉了。臣今日敢在圣上面前直言,陆家卖了个钦差,就是卢大人的那个位置,却没得到商户的报仇,灭了人家商户还不算,他们定然不甘心,必定是要将钦差之职收回才甘心的。”

    李启天听的眉头紧锁,“你是说,陆家会左右着朕,让朕将卢亭中换掉?”

    刘御史道:“是与不是,圣上慢慢便知晓了。”

    李启天知道刘御史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此时就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四月初,赶上了官员政考。好巧不巧的,吏部正好有人上疏李启天,说是钦差南方视察民情的卢亭中视察之事应当已经完成,可以将之调回原处了,在折子上说明了缘由,请李启天的批示。

    从前有许多官员的任免,就是由吏部这般上折子,李启天亲自批阅的。

    今日在一看到这份折子,想到了刘御史的话,李启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九百二十章 如愿

    李启天行事谨慎,自然不会轻易的偏听偏信什么人。但这折子上的时间太过巧合,李启天纵不想相信陆家会卖官,心里始终存疑。

    别人不知道,可卢亭中出行南方,顶着着视察民情的名头,实则监视逄枭,私下里李启天还安排了其他事给他去做的。

    如果卢亭中是买官鬻爵才做了钦差,这其中仔细想来就太可怕了。

    李启天满心郁闷,大笔一挥,将吏部的折子驳回了。

    谁知,这折子驳回了一次,不日又上了一次。

    李启天再驳回,吏部又继续上,竟是为此事连上了三次折子。

    李启天这时已是脸色黑沉,恶狠狠的在心里记上了陆家一笔。

    好个陆衡,竟敢玩弄朕!

    清明之后,逄枭的身子终于日渐好转,在回京月余的休养之后,忠顺亲王终于参加了朝会。

    李启天看到逄枭上朝,站在文官一列,心里又曾几分怒气,压着火象征性的关心了两句。

    外面关于他“苛待功臣”的流言才刚刚有消减,李启天着实不愿再生事端。是以关于逄枭回京后的任职,着实需得好生斟酌一番。

    李启天心不在焉的听着臣子们议事,尚没想好将逄枭安排在何处,昌国公竟又站出来了。

    “圣上,臣要参忠顺亲王……”

    昌国公弹劾逄枭的内容乃是老生常谈了,这段时间隔几天就要弹劾上一次,每一次李启天都只说“待查”。

    然而今日昌国公和言官们却仿佛约好了似的,非但连珠炮似的将从前参奏的内容说了一便。甚至有人高声道:

    “忠顺亲王看似忠臣,实则宵小鼠辈,对圣上不敬,还在民间故意制造流言蜚语污蔑圣上,当真其心可诛!”

    “忠顺亲王奉旨去镇守南方,此段期间南方没有生乱,只不过是完成分内之事罢了,如此他竟还敢邀功,甚至煽动人心为自己表功,无非是存心逼迫圣上给他安排更高的官职。”

    “此人为了仕途,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于朝务,他并未有建树,于人品,他着实低劣可憎,如此之人,怎配留任京城?必要让他好生反省才可启用。”

    此话一出,殿上一阵安静。

    许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逄枭身上。

    从前逄枭称病不朝,有任何参奏也只能随他们去。如今逄枭在场,赞同逄枭的就在心里着急,想着逄枭会如何辩解,这些支持逄枭的大臣知道逄枭并不是可以任凭人捏扁挫圆的软柿子,被人诬陷,自然要开口分辨。他们也总算可以出口恶气。

    可谁知,逄枭竟闭口不言,恭顺的垂首,仿佛认罪的模样。

    这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包括李启天。

    也让言官们更加激动,纷纷出主意怎样惩罚逄枭。

    昌国公就仿佛打了鸡血,说话像是推倒了一车核桃,中间都不带喘气儿了。

    “臣附议,老臣认为,忠顺亲王所行着实配不上‘忠顺’二字,有负圣上恩典。不如让忠顺亲王好生反省,如今天下大定,辉川县也该动工,此处正缺少一位总理督办,臣以为忠顺亲王可胜任此职,让忠顺亲王督办修建皇陵以恕罪,也可让他有时间好生反省罪责。”

    言官们眼神一亮,纷纷附议。

    而支持逄枭的大臣们则在心里暗骂昌国公,这老不休当真毒辣,历任总理皇陵修建督办的钦差都没有好下场,昌国公是将逄枭往死路上推啊!

    有些人忍不住,便站出来反驳。

    “忠顺亲王乃是功臣,且才能卓绝,圣上必有重用,修建皇陵之事要忠顺亲王去做,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言官们闻言自然不服。

    场面混乱起来,大臣们吵了个不可开交。唯独逄枭这个当事人还一直保持着安静。

    李启天此时却是心思转动。

    其实关于参奏逄枭之事,他也着实头疼,全因一开始他存了心思想看笑话,这才由得昌国公带着人瞎折腾,第一次不制止,后来也没逄枭正名,再往后想给逄枭开罪也没机会了,何况李启天心里还别扭着。

    关于逄枭的任命,李启天一直发愁,他本意自然是不想再给他掌权的机会,可是外头舆论声势浩大,若是不给他职位,又会坐实他苛待忠臣的传言。

    如此两难之际,昌国公提出让逄枭去做那个修建皇陵的督办钦差,这就让李启天眼前一亮了。

    既可以让逄枭远离权力中心,又可以随时抓他的错处,还可以让他少在自己眼前添乱,说出去,为他修皇陵,那也是他对逄枭特别信任才会安排的,对逄枭来说也是一种光荣,简直是一举两得。

    思及此处,逄枭心头便放下了一块石头。指头愉快的点着龙椅的扶手。

    下面的大臣吵的依旧欢快,李启天看他们,就像是在看猴戏。

    眼角余光扫到陆衡,李启天心中立即又增了个新想法。

    敢将他当猴子耍,买官鬻爵左右朝廷用人,陆衡也该给些教训了。

    “咳嗯。”李启天轻咳一声。

    忠臣闻声怔愣了一下,随即纷纷住口,朝堂上立即恢复了安静。

    李启天道:“之曦。”

    “圣上。”逄枭行礼。

    “辉川县的工程已停了多时,朕也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个督办钦差,这差事朕便交给你了。”

    朝堂上众臣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方才与弹劾逄枭的言官们吵的正凶的武将们义愤不平,有人便想站出来给逄枭说句话。

    谁知逄枭却先一步行礼,毫无异议恭顺又惶恐的应道:“臣遵旨。谢圣上隆恩。”

    李启天笑着颔首,又道,“忠义伯。”

    陆衡正低着头思考李启天今日的举动,忽而被点名还愣了一下,忙站出来行礼道,“臣在。”

    “辉川县的工程朕十分看重,既有忠顺亲王为总理督办,这知县的位置便交给你了。你与忠顺亲王都是朕的肱骨大臣,想必你二人必能够鼎力合作,齐心协力办好这件事。”

    陆衡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自从陆门世家暗中资助李启天起事,至今十几年时间,大周朝建朝也有八年了,陆门世家一直鼎立一方,他也日渐得李启天的信任。

    陆衡自信在朝勋贵之中,已经没什么人能比他更家得圣心了。

    可是谁能想得到,圣上竟会忽然让他去做个辉川县小小知县,做的还是修皇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要知道辉川知县位子上,已经连续死了不知多少位了。

    陆衡心内又是忐忑又是不服气。

    可是眼角余光看到逄枭,那般霸王似的人物,如今却乖的猫儿似的,竟然毫无异议的便答应了去做那劳什子修皇陵的总理督办,足可见现在情势严峻。

    他知道圣上素来忌惮逄枭。

    可若是逄枭那样的都乖乖听话,他却站出来反驳,不论圣上下此旨意是出于什么考量,他都只会引的圣上更加不满。

    心思千回百转,陆衡终究还是跪下行礼,“臣叩谢圣恩,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

    “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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