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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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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个堂妹,自小被娇养,行事大咧咧的惯了,又有些骄纵的小脾气,性子一上来,脑子就不转了。

    秦氏如今是忠顺亲王的王妃,而陆衡的妻子却是卞若菡,她着实没有必要一直咬着男人的过去不放。更没必要去诬陷秦氏。若是将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丢脸的还不是自己?

    如果秦宜宁真的做了那些事,她就不能轻易放过了,这般勾着一个挂着一个的,伤害的是他们卞家的体面。

    卞家未出阁的女儿还多,若是卞若菡这般好的姻缘都能受这般侮辱,往后卞家的姑娘还怎么在外面立足?

    见庄嫔沉思,卞若菡赶忙道:“堂姐,那宅院就是卞同发现的。我叫了他来告诉你,你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庄嫔犹豫半晌,虽见外男不妥当,但卞同好歹是卞家人,加之卞若菡这件事的严重,她也便点了头。

    卞同不多时候就到了。

    卞若菡在门外,仔细叮嘱卞同:“如今庄嫔娘娘来了,皇后娘娘也在,他们必定能给我做主,我若是不出这口气,让那贱人继续得意下去,恐怕往后卞家的女儿都没法抬头做人了。你待会见了娘娘,就只管实话实说,什么也不用怕。”

    卞同垂首应是。

    但只有卞同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无奈。

    当日陆衡带人去,没有搜出什么奸夫来,他回去后就已经仔细推敲过了。他的确肯定,从秦府出来的马车是直接到了那个宅子。

    可是他也是被卞若菡主观臆断的判断影响了。

    那秦府出来的,当真是秦氏吗?或许也可能是别人吧?

    那宅子里住的,一定就是什么奸夫吗?也可能是住着其他人。

    这些根本就不是必然的因素。

    可是卞若菡这样一口咬定,那时他为了第一时间奉承卞若菡,又没有反驳过,引得卞若菡拉着伯爷去搜查,最后还闹成了那样不愉快的场面。

    卞同就更加没法否定自己一开始的说法了。不然卞若菡怕不是要杀了他泄愤?

    只是,现在他要去面见庄嫔,他还要保持自己的说法吗?到时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卞同跟着卞若菡进了屋,恭敬的给庄嫔行了礼。

    卞同紧守规矩,不敢靠前,低垂着头,躬身等候吩咐。

    庄嫔便仔细询问起来。

    卞同有心想说自己的分析,可是转念一想,他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反正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闹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他却是不一样,闹个不好不用别人,卞若菡就能宰了他。

    罢了,大不了回了话就找机会离开……

    思及此处,卞同丝毫没有提起自己的疑惑,只非常聪明的顺着卞若菡的意思道:“小人听忠义伯夫人吩咐,盯梢王府,的确看到马车从王府出来,直接去了那宅院。”

    卞若菡焦急的道:“我之前在外头的巷子里,亲眼看到秦氏与侍卫在巷子里偷情,她怕被忠顺亲王发现,还特地换了一身男装,脸上也稍作过化妆。只是堂姐,她是什么人?她一心想勾引我的夫婿,别说她穿一身男装稍作化妆了,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那天堵着她在巷子里,追上去质问,她还命人将我给绑架了,带去城郊的破庙,要杀了我!亏得我机灵,趁着他们不注意,从破庙后头的一个不起眼的洞口钻了出来逃走了。若不然,今日姐姐就见不到我了!”

    卞若菡一想到当日自己所经历的惊险,以及陆衡对她漠不关心的态度,眼泪就再度涌了出来,拉着庄嫔将当日陆衡所说所做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卞同也在一边附和着作证:“娘娘,夫人说的的确是实情。”

    庄嫔原本若是半信半疑,此时听了卞同的话,也已全信了。

    卞若菡抹着眼泪抽噎道:“伯爷不信我,我才让卞同去跟踪秦氏,结果就找到了那里。可秦氏太狡猾了,大约是我们打草惊蛇了,伯爷去了什么都没搜出来,站在大街上就说我惹是生非,给了我一耳光,还说要休了我。姐姐……”

    卞若菡抓着庄嫔的手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引得庄嫔的眼睛也红了。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这件事本宫知道了。既是遇上了这样的不公,咱们就必须要讨个说法了。卞家的女儿难道生来就比别人轻贱?”庄嫔扶着卞若菡起身,向着卞同轻轻摆手。

    卞同立即如蒙大赦一般,小心翼翼的垂首退下了。

    庄嫔此时也有些动容,哽咽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也这般命苦。我进了宫里,行事小心翼翼是为了生存。我原想着,咱们姐妹好歹有一个你,能得陆门世家家主的青睐,往后小夫妻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必如我一般谨慎一言一行的求生存。想不到,你的日子也过的这般艰难。”

    卞若菡听得庄嫔的话,越发的悲感起来,姐妹二人想起自己的伤心事,禁不住抱头痛哭了一阵。

    待到心绪平静了一些,庄嫔起身道:“来,你跟我一起去见皇后娘娘,将刚才的话都说给皇后听,求她来做主。”

    卞若菡一愣:“姐姐不能将此事解决了吗?”

    庄嫔摇了摇头:“傻妹妹,皇后娘娘在,哪里有我开口的份儿?况且以装顺亲王如日中天的地位,忠顺亲王妃甚至比我一个小小妃嫔还要有体面,我的位分根本就压不住她。能够管这件事的,只有皇后娘娘。”

    卞若菡略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便点头道:“好,那我随姐姐去。”

    ——

    秦宜宁自然不知道卞若菡与庄嫔的小动作。

    回府后日子照旧,平静的过了两天,也未得皇后召见,秦宜宁便专心做自己的事。

    只是平静的生活很容易被惊扰出波澜。

    这日,逄枭正陪着秦宜宁说话,外头就来了人回话,“王爷,忠义伯府上来人下了拜帖。”

    “哦?”逄枭惊讶的与秦宜宁对视了一眼,“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给我下帖子?”

    冰糖将烫金的帖子送上,逄枭接过,看了看就将之递给了秦宜宁。

    秦宜宁接过来一瞧,越发的惊讶了。

    陆衡的拜帖,是询问逄枭明日午后是否得闲,若得闲,他要上门一叙。

    “你打算见他吗?”

    “自然是要见的。”逄枭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我若不见他,怎会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宜宁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道:“事出异常必有妖,你还是小心为上,让虎子他们暗中布置起来。”

    逄枭见秦宜宁这般关心自己,禁不住笑着道:“放心吧,他想在我的地盘上动我,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觉着他必定是要动什么弯弯绕。就姑且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宜宁忧心忡忡的点了头。

    逄枭就命人去伯府送了回帖。

    次日午后,陆衡果真登门拜访。

    逄枭在外院花厅里见了陆衡。

    两人虽政事上站在不同的立场,又是情敌,可他们都是知礼节又有城府的人,还不至于见了面就乌眼儿鸡似的掐架。

    二人相互寒暄着,仿佛关系还不错的同僚,相互礼让着入座,虎子上了茶,就退到了门外,将房门关好。

    逄枭笑道:“忠义伯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陆衡把玩着青花盖碗,并没有吃茶的打算,见逄枭如此单刀直入,他也就不拖拖拉拉,笑着道:“圣上吩咐皇后娘娘来此地诵经祈福,祈求雨停,依我看,这雨停的日子也不远了。”

    “是啊。”逄枭心里暗笑,面上却赞同的道:“本王也是这样觉得。”

    陆衡笑道,“皇陵之事,你我二人赴任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动工。眼瞧着雨停之际就要开工,我便想着,趁着现在这段时间,好生调查一下修建皇陵的材料,也免得动工之后再出什么问题,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第九百七十五章 远客

    逄枭心思飞转,立即就明白了陆衡的意图。

    此时陆衡必然已经确定了宝藏就在石料厂中。皇后与庄嫔的到来给陆衡增加了一层压力,盯着他动作的人又变多了,且还是能够直达天听的,想要偷偷的将东西运送出来,就越发的不可能了。

    所以,他在想办法,既光明正大的动手,又要让别人都不能插手此事。

    他们两人既是政敌,又是情敌,矛盾早已不可调和。莫说眼下他们要吃一个锅里的饭,就是表面上亲的都要穿一条裤子,心里的防备也是不可能放下的,逄枭要时刻提防陆衡,想必陆衡也是如此。

    逄枭不由得站在陆衡的角度去思考。

    陆衡一定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宝藏的事。

    所以,陆衡必定会想方设法,将他排挤出能接触到石料厂的行列。

    如何排挤?

    那一定是要让他自己开口退出。

    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退出?

    让他感觉到危机!让他感觉继续插手石料厂的事,很可能带来不好的后果!

    陆家根基深厚,修建皇陵一事上,买卖材料的过程中必定脱离不开陆衡的势力,所以逄枭若是参与其中,很有可能在中间的环节之中被设绊子。

    历朝历代,修建皇陵的官员大多都没有好下场,弹墨受贿、以次充好都是杀头的理由。他若不顺势推出,将来还真有可能被陆衡扣上这样的帽子。

    他们都是明白人,是逄枭猜出陆衡的目的,他也立即能确定,陆衡提出这个建议,目的就是逼着他自己主动退出,不再插手皇陵修建所需材料的一切事宜。这样是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动宝藏了。

    逄枭心念电转,不过也就是眨眼的时间,他微微一笑,佩服的道:“忠义伯思虑周全,本王自愧不如啊。”

    陆衡微微一笑,“王爷过谦了。”

    逄枭笑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忠义伯是否能应下。”

    陆衡笑容加深,“王爷请吩咐。”

    “本王是个大老粗,最没耐性的一个人了。修建皇陵的材料驳杂的很,石料厂上原本就堆积了不少,本王一看就脑仁儿疼。依我之见,这修建皇陵的材料,不如就都交给忠义伯来管理。这样伯爷能够照顾周全一些,本王也躲个懒,不知伯爷觉得如何?”

    “这,既然王爷吩咐,我自然听命行事。”

    “那就要偏劳你了。”

    “不敢当,这些都是下官本分,为圣上做事,自要尽全力的。”陆衡笑着道:“既王爷不反对,调查材料之事下官便上疏圣上,待到圣上一应准后,便开始执行了。”

    修建皇陵的事,他们两人都无权私下里做主,自然是要回过话才能行事的。

    逄枭笑着点头:“材料之事,就全听忠义伯的吧。”

    陆衡心满意足,又与逄枭闲聊起来。

    二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但聊起天来也丝毫不显得尴尬。

    陆衡来之前,其实早就料到了逄枭一定会点头答应。逄枭这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是大老粗,不耐烦管这些事,可陆衡却知道,这个人若是个大老粗,可能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逄枭有非常敏锐的嗅觉,仿佛天生就能规避危险。

    他陆家既有能力插手皇陵材料的事,今日即便他不亲自登门,将来逄枭可能也要找机会退步抽身的,免得将来被赖上。

    如今他趁此机会提出这个要求,果不其然,逄枭就答应了。

    陆衡离开王府回府的途中,一路上心情都很好。

    待到他上疏圣上,便可以动手调查了。

    到时想动宝藏,就容易了。

    而陆衡告辞后,逄枭立即就将今日之事告诉了秦宜宁。

    秦宜宁原本正在绣花,闻言也没心思做活了,放下绣绷沉吟道:“他这是逼着你放手呢。”

    “是啊。”逄枭自来知道秦宜宁聪慧,许多事她只看一眼便猜得出其中细节关窍。但他将事一说,秦宜宁立即就能一语切中要害,还是让逄枭不由得赞叹和心折。

    秦宜宁在心中迅速将现在情势过了一遍,随即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石料之类的都还原封未动,咱们此时退步抽身,也免得他真的动手陷害。现在将一切丢给他,咱们安全了,他也可以专心应对宝藏,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逄枭笑着点头,“陆衡应该也是做了如此推断。”

    “当然,他并不知道咱们已经了解宝藏所在,所以在他眼里,你只是被他的威胁吓住了,趁机规避风险而已。”

    秦宜宁眼波流转,又道,“无妨,他要上疏圣上,就让他上疏去,且让他乐一阵子吧。不过也亏得他能想到办法,要么咱们还得想法子给他放水,让他顺利的取走那些石头呢。”

    逄枭听的哈哈大笑,拉过秦宜宁抱在怀里晃了晃,“我家宜姐儿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秦宜宁禁不住笑,“好啦,你都已做好了决定的事,又来拐弯抹角的称赞我?嘴这么甜,莫不是吃了蜜糖?”

    逄枭一见着秦宜宁那笑意盈然的模样,心都要酥软成一片了。

    从初见时她还未及笄,那时便已如初春枝头俏生生的花蕾一般娇嫩可人。

    六年过去,她已成为他的妻,为他生养了昭哥儿和晗哥儿,她也出挑的仿佛成熟的蜜桃,一颦一笑都让人心荡神驰。

    每当这个时候,逄枭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她依旧还是这般年轻漂亮,可他却快近而立之年了。她又不是个寻常的女子,这般聪慧果敢已是世间少有,即便嫁了人,喜爱她的人依旧对她念念不忘。那个陆衡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逄枭小心翼翼的用唇碰触她的唇瓣,珍而重之的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含混不清道:“我吃了蜜糖没有?嗯?你可要尝一尝?”

    屋内一片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低语和一阵轻喘。

    此时的陆衡已经回到府中,动笔将上疏李启天的折子写好,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与此同时,一道来自京城的旨意正被一名身着铁灰色圆领葵花衫的内监卷放在竹筒里,又用油纸包裹了几层,日夜兼程的送到了辉川县衙门。

    逄枭和秦宜宁得到消息时已经是次日。

    “王爷,已经打探清楚了。鞑靼乌特金可汗携可敦,带大量恭品入京,为庆贺太后圣寿。因雨势问题,绕路至辉川县。圣上已下旨,吩咐忠义伯全权处理接待事宜,迎接乌特金汗与可敦入京。”

    虎子皱着眉回了话,面色沉重的垂首站在一旁。

    秦宜宁沉吟片刻道:“这事我瞧着有些蹊跷。”

    “是。廖堂主与惊蛰回来时不是与你说过鞑靼在沙漠之中有异动吗。”逄枭一语切中要害。

    秦宜宁点点头,“若鞑靼真是存心归降,就不会一边调兵遣将,一边又来贺寿了。不过咱们也不能依着自己的判断胡乱猜测,若这事儿是个巧合呢。”

    逄枭笑了笑,“防备着总是没错的。太后圣寿在八月二十六,还有两个月时间,思勤现在到达辉川想来也是预留了途中变故的时间。”

    “只是忠义伯若是迎乌特金汗进京,势必就要耽搁咱们的正经事了。”

    他们才刚给陆衡创造了运送宝藏的机会,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思勤来了,难道他们真是天生犯冲?

    逄枭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闻言只是洒脱一笑,“不打紧,这事儿咱们急,可忠义伯比咱们还急,就好比一块金砖就在眼前,扒拉开浮土就能捡起来,偏偏这时来了人,他还不想被人发现,你说他心焦不心焦。”

    听逄枭这么说,秦宜宁也回过味来,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心焦的。他不是个蠢笨之人,我想他是不会允许乌特金汗一行的到来打乱他的计划的,咱们且先静观其变吧,说不定不用咱们动手,他自己就能想出办法不进京。”

    逄枭当然知道秦宜宁说的都对。陆衡若是个愚笨之人,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抗下陆家家主这个重担了。不过看她对陆衡的能力那么有信心,逄枭心里到底有点酸意。

    只不过不爽快归不爽快,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抓着这么一点细枝末节的事不放,这是他主动与秦宜宁讨论的,也不是秦宜宁没事闲着就去议论陆衡的能力。

    逄枭虽然不说,可秦宜宁一看逄枭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禁不住好笑的摇头。

    这么大人了,有时还跟争糖吃的孩子似的,男人真是不论多大年纪,都有没长大似的一面。

    陆府,陆衡好生安顿了送旨来的内监,便笑容满面的走向书房。

    陆文如跟在他身边多年,看陆衡负手向前走着的背影,心里就已经开始在打怵了。别看伯爷看起来平静,实则心里此时应该已经烦躁到极点。这个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陆文如低眉顺目的紧跟着陆衡,将油纸伞举的高高的为陆衡遮挡霏霏细雨。

    陆衡却是一进书房的门,就再也绷不住表情,烦躁的在临窗暖炕坐下。

    “文如,你说说,这迎接鞑靼可汗之事,圣上为何交给我一人,而不交给忠顺亲王?”

 第九百七十六章 黑状

    陆文如被问的心里一个激灵,心思飞转的回道:“伯爷,小人认为这是圣上是信任您的表现。”

    这话说的完全不足以取信于陆衡。可陆衡听着心里却舒坦了一些。

    “信任?难道圣上不信任忠顺亲王?”

    陆文如道:“小人不懂得那么多,但是您看忠顺亲王近些年来的仕途连连走下坡路,军权几次被夺不说,家里人还都死的绝了户,这么一瞧,就知道有多少人忌惮他了。圣上说是忠顺亲王的结拜弟兄,可实际上也有人弹劾忠顺亲王多次,更不要说那些摆在明面上的苛待。”

    陆文如一边说,一边观察陆衡的脸色,见陆衡面色稍缓,续道:“伯爷和忠顺亲王不一样。伯爷的身后有百年世家做根基,圣上当初践祚也是多亏了陆家的支持,不论是经济上还是人脉上,陆家连同从前北冀国的老世家都是相辅相成的,就是朝廷中盘根错节的关系,关键之处也少不了陆家的安排。所以圣上对您重视的很,这就与忠顺亲王那毫无根基的武夫出身不同了。”

    陆文如每一句话都搔在陆衡心头的痒处,一番话说下来,陆衡已是气顺了很多。

    陆衡叹息道:“迎接乌特金汗与可敦已是一件麻烦事,更何论还要将人护送入京?一旦离开辉川,宝藏之事就要停滞不前了。到时会发生的意外变故可就多了,宝藏所在,如今只有你我与鲁雄三人知晓。可我若是离开辉川,所有事交给天意,谁能保证逄枭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人在京城,届时就是鞭长莫及,徒增烦扰了。”

    陆文如闻言,当即便行大礼:“伯爷,小人永远只忠心于伯爷一人,您的所有事,小人绝对守口如瓶,绝不会随意与任何人透露半句。”

    一看他那般紧张模样,陆衡就禁不住笑起来,“快起来吧,我还能信不过你?我说这些,也并不是针对你,更不是说鲁雄会泄密,他被看管的那般严,若还能泄密,我手下这群人也可以洗干净脖子等着了。我只是说天意。”

    陆衡的笑容逐渐淡去,忧心的皱着眉头,“天意这东西,玄之又玄,谁也无法说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从前我只当自己是世家出身的天之骄子,可时过境迁才发现,人力做到极致,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么几分罢了。我担心上天不允许我得到那宝藏。”

    陆文如垂眸想了想,一时找不出话来应对。半晌方绞尽脑汁的挤出一句:“要是能让鞑靼可汗一行晚些来,或者来了之后让他们留下,晚一些进京就好了。”

    陆衡闻言,乍然之间宛如醍醐灌顶。

    他是心思太乱,这时竟然不如个木呆呆的陆文如想的透彻。

    “你平日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提出的建议倒是有用。”陆衡笑起来。

    陆文如有些无措的道:“伯爷,小人见识浅薄,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不,你方才说的很对。”

    陆衡站起身,先前的烦躁一扫而空,又重现出往日的沉稳与干练,负手踱步至床畔,看着半启的窗外雨水积成的小水洼旁几丛蔫头耷脑的杂草,缓缓绽出个笑来。

    “你说的对,是得想法子让人暂且留下。”

    陆文如不敢作答,隐约觉得自己又听见了了不得的事,深深的低下了头。

    %

    秦宜宁想着皇后既来到此地,虽是奉旨祈福天灾早日结束,可到底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佛堂,她与卞若菡是此地唯二有资格陪伴皇后的,皇后自然会寻她去说话。

    可是足等了三天,才等到皇后身边的小内侍。

    “王妃,娘娘请您去呢。”

    秦宜宁当即应下,让人去与逄枭说了一声,就带上寄云和冰糖乘马车出门赶往陆衡为安置皇后与庄嫔一行预备的别苑。

    别苑较比衙门要宽敞华贵许多,别苑外有侍卫林立,严密把守,秦宜宁带着寄云和冰糖在门廊前便被勒令下了车,又叫是仆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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