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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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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宁背黑锅背的久了,恐怕连思勤都快忘记事情真相了。

    陆衡到底舍不得秦宜宁出来受罪。可敦身份高贵,现在看来又是个骄傲又不懂得颜色的人,他担心秦宜宁出面会被可敦拿捏。

    “回可敦,忠顺亲王妃是否前来还要再行安排。”拒绝之意虽委婉但也明确。

    但可敦听不出其中之意,“安排什么?到时候叫你们的忠顺亲王也一起来,让他带着她的女人,大家一起,热闹。我们可汗来了,难道你们国家不能让本地最尊贵的人来作陪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却着实不给陆衡这个负责迎接的官员留脸面。

    在这位可敦的眼中,陆衡就算是陆门世家的家主,就算是伯爷,地位也赶不上一个早已经失去兵权的莽夫!

    陆衡心下暗自生怒,但他早习惯了,与人打交道,形形色色性子的人都见过,也不至于真的与个无知女流较真。

    他不能失了风度,又不能确定逄枭是否会舍得让秦宜宁来,也不好拒绝可敦。

    正要开口委婉的作答,可敦已经不悦的道:“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思勤笑道:“算不得过分,我想大周既与鞑靼成为友好邻邦,可敦这样小小的要求,忠义伯不至于也要驳本汗的颜面吧?”

    “哪里的话。可汗言重了。”陆衡笑应,心中却警觉起来。

    看来可敦开口即便不是思勤授意的,思勤对秦宜宁也颇有“兴趣”。怎么,这男人杀了阿娜日可汗,还想看看替他顶了罪名的女子过的如何?

    陆衡陪着稍聊了片刻便暂且告退。

    到了门外立即问陆文如,“忠顺亲王何在?”

    “正在前头吃茶,伯爷有何吩咐?”

    陆衡也不作答,一言不发的快步就往前头去。

    逄枭虽懒得去招待思勤,但也不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是以暂且留在此处,防备万一有什么情况。

    谁知刚续了一杯茶,陆衡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就着急的道:“可敦提出要与王妃一同用晚宴,乌特金汗并未反对。”

    逄枭闻言,手中的茶碗便缓缓放下了。

    沉默片刻,逄枭才笑了笑:“是么。看来可敦是个开朗之人。”

    陆衡想不到逄枭开口是说这个,不免有些恼,“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忧?”凑近逄枭跟前压低声音,“当日阿娜日可汗之死,根本与王妃无关,乌特金汗利用王妃背了那么久的黑锅,现在又带着新可敦来,明摆着不怀好意,你怎么还能如此淡然?你可别忘了,当初王妃会被绑去鞑靼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底是为了谁!”

    逄枭脸上笑意彻底消失,冷笑道:“为了谁,也不会是为了你。忠义伯,你如此焦急,不觉得有些多余了吗?”

    陆衡素来八风不动,闻言也不由得面色涨红,双目微眯,“王爷此话何意,下官可听不懂。”

    “是吗。”

    逄枭站起身,负手走到陆衡面前。

    他比陆衡高上大半个头,战场上尸山血海里爬过的人,不悦时周身上下的煞气毫不掩饰,眼神就像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利刃,被他盯着的人只会感觉到浑身战粟,那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上时的本能反应。

    饶是陆衡见过的大场面不计其数,为人也沉稳,不是那般禁不得吓唬的人,此时也觉得背脊上的每一个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面对逄枭这样出身的,他身为世家嫡子的傲气不允许他露怯,何况他们还是情敌,在情敌面前示弱,那他就彻底输了。

    “王爷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随意诋毁同僚,我可以去圣上跟前参你一本。”

    逄枭忽然哈哈大笑,那笑声传出很远去,让屋外的陆文如、虎子等人都忍不住回头往屋里看。

    陆衡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也顾不得再打什么官腔,“你是何意!”

 第九百八十六章 情敌

    逄枭凑近陆衡的耳边,低声道:“本王以为,有胆量深更半夜去到别家妇人闺房之中说话的人,应该懂得本王的意思。”

    陆衡闻言,瞳孔骤缩。

    逄枭竟然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秦宜宁与他说的?或者是秦宜宁身边的婢女背后偷偷告诉逄枭的?

    若是婢女偷偷告诉倒也罢了,若是秦宜宁自己说的,那她这么做可是真的让人难懂了

    一般女子遇上这样的事,不是都该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吗?秦宜宁对待逄枭莫非就这么信任吗?她就不怕逄枭心里在意?

    陆衡本不想承认,可是转念一想,他既然敢做就没有什么不敢当的,想到秦宜宁对逄枭一片痴心,又为逄枭付出良多,万一因为此被逄枭误解,或许她会伤心,陆衡便又开始心疼起她来。

    “是。我是去了。不过我只是去说了几句话。我站在门口,她屋里两个婢女隔着,还站的离着我丈许距离,说了话我就走了。她从都到尾对我不假辞色,没有做过丝毫逾越之事。王爷若是因此而对她心怀芥蒂,那可就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心了。”

    即便他期待着逄枭对不起秦宜宁,让秦宜宁厌烦了逄枭离开他,这样他才有更大的机会。

    可事到临头,陆衡最在意的到底还是秦宜宁的感受。他还是不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逄枭听陆衡这样说话,心里简直腻味的要死。

    “辜负不辜负,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了算。本王可是将你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她的事情本王自然上心,也无须你提醒。本王还要提醒你,你家中的媳妇,是个乱家种子,最好管住了,不要让她再似疯狗一般出来胡乱攀咬红口白牙诬赖好人,否则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你。”

    陆衡咬紧牙关,下颌骨绷出清晰的轮廓。

    此时的他像是被人当面掌掴,逄枭竟会当面将此话揭开,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留!

    他知道,于礼数上,他随意深夜去寻他人妇是不对的,可他到底发乎情止乎礼,最后也什么多余的事都没做就离开了。

    陆衡笑了,“下官家务事自然会处理好,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只是,我虽对她抱着想法不假,可我从来也舍不得强迫她什么,于感情上,我付出的也不比任何人少,我至少可以说自己对得起她,王爷呢?”

    这话说的真真是直扎逄枭的心。

    逄枭没有做过对不起秦宜宁的事,可他一直都在带累她!外人不知道的,甚至当秦宜宁的家人是因他的缘故才绝了户的,甚至那一对双生子的死亡也是因逄枭而起。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秦宜宁也的确因为他受了不少的苦,被绑架,被谋害,被追杀,被谋杀,而且大多数都是秦宜宁靠着自己自救才得以存活,他则是鞭长莫及……

    逄枭不甘示弱道:“对不对得住她,都是本王与她的私事。即便本王对不住她,那本王也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的弥补,外人却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和时间。”

    两个男人都咬牙切齿的望着彼此,他们心里有着同一个女人,甚至懒得去讨论晚宴的事,只不遗余力的说着能够刺伤对方的话。

    陆衡心里憋闷,逄枭也同样压着火气,二人是第一次如此撕破了脸来说这件事,虽然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可身周的气场已颇为紧绷。

    陆文如在门外回话时,甚至都禁不住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

    “伯爷,宴已快预备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问陆衡,是否要接卞若菡过来,若是要接就要尽快了。

    陆衡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道:“去接夫人来。”

    逄枭也想起迎接鞑靼可汗之事。

    既然可敦点名让秦宜宁来,若是一味的阻拦倒也不好,况且逄枭就不信,有他坐镇,还能有谁为难秦宜宁什么。

    是以逄枭也高声吩咐虎子:“回去接王妃,外面湿冷,嘱咐王妃多穿一些。”

    “是。”门外虎子应声,就飞奔着往王府赶去。

    见了秦宜宁,毫无保留的将今日所见所闻都说了。

    “王妃,我瞧着王爷与忠义伯之间气氛不对,两人像是大吵了一架似的。您说在鞑靼可汗跟前,王爷不会再与忠义伯计较吧?”万一真的在鞑靼人跟前闹内讧,到底不好看。

    秦宜宁已换了一身牙白色交领暗绣云纹褙子,坐在妆奁前让寄云和冰糖替她挽发梳妆,闻言对外间等候的虎子笑着道:“放心吧,他们俩不和也不是一天了。王爷心里也有数,莫说吵嘴,就是要打架,他们也会偷背着人打的。”

    虎子听屋里的动静,不由的玩笑道:“王妃就不担心王爷吃亏?”

    “论吵嘴抡拳头,陆伯爷都不是王爷的对手吧。”秦宜宁选了一对珍珠耳珰戴。

    冰糖也笑着道:“王爷聪明的很,若真存心,一张嘴能气死人,吵嘴不会输的。”

    寄云道:“是啊,忠义伯也不是个傻的,不会真与王爷动手的,那不是找挨揍吗?”

    虎子在外头哈哈大笑。

    秦宜宁抬起下巴,让冰糖帮她戴上葡萄缠枝的领扣,“虎子,今日让我也去赴宴,是王爷吩咐的?”

    虎子闻言正色道:“回王妃,不只是王爷吩咐,是鞑靼可敦要求的。具体怎么说的属下也不清楚,但忠义伯得到消息就出来告诉王爷了。”

    秦宜宁垂眸,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动,“看来来者不善。”

    冰糖担忧的道,“那怎么是好?”

    秦宜宁笑道:“没事。就算我和鞑靼可敦吵起来,那也是女人家的事,两国的和平可不会受此影响的。”

    冰糖一愣,随即噗嗤一声就笑了,“王妃可真是,奴婢又不是担心这个。”

    寄云也笑道:“就是,王妃的安危是第一,国事可不是我们俩丫头在意的事。”

    秦宜宁安抚的拍了拍他们的肩头,笑道:“放心吧,就算鞑靼可敦没事找茬,有王爷在呢,我也吃不了亏。你们都跟着我去吧。”

    “是。”二人正色,跟随在秦宜宁的身后出了门,到廊下伺候她披上了藕荷色的莲花纹披风。

 第九百八十七章 尖锐

    下面已有人预备妥当了车马,冰糖和寄云一左一右为秦宜宁撑着大伞,怕雨水淋湿了她的衣裙。秦宜宁在绣鞋外头套了一双双良木屐,小心的迈过门槛,避开水洼上了马车。

    冰糖和寄云也随后上车。

    虎子穿戴好雨具,与惊蛰几个一同骑着马护送秦宜宁去了驿馆。

    谁知刚来到驿馆门前,就迎面遇上了从另一方向赶来的陆府马车。

    “王妃,对面好似是忠义伯夫人的马车。”惊蛰低声问,“咱们要不要再快一些?”

    驿馆门前停车的位置有限,谁的马车先到谁就先下车,另一个就要等前头一辆车赶走了才能下车。

    秦宜宁无所谓先后,刚要开口说话,对方的马车却忽而狂奔起来,也顾不上颠簸不颠簸了,急急忙忙的就往驿馆门口而去。

    秦宜宁笑了笑,“不必着急,让他们先。”

    “是。”惊蛰应了,心里却很不悦。

    虎子冷笑,“让他们先便让他们先吧。不是我说,忠义伯夫人也真够小家子气的。”

    “本来就是小家的。”冰糖在马车里附和道,“论出身,她能跟咱们王妃比么。论夫家,就更比不得了。既知道自己处处都落下风,她当然什么都要争先恐后的,唯恐暴露自己的短板。殊不知位置高的才都压轴呢。”

    寄云听的噗嗤笑了,“什么话叫你们俩一说,可就尽了。”

    马车外的虎子听的嘻嘻笑。

    冰糖却是红了脸,嬉笑着掐了寄云一把,“满口浑说,仔细我叫王妃打你!”

    秦宜宁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听见。谁浑说了?浑说了什么?”

    冰糖的脸更红了,“哎呀,王妃您怎么也跟这小蹄子学!”

    这厢马车里外都是一阵欢笑。

    卞若菡紧赶慢赶的赶在秦宜宁之前下了车,正得意着就听见王府马车上传来一阵笑声,那声音却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

    卞若菡当即冷下了脸,得意之色荡然无存。

    若不是身边跟随了陆衡特地安排给她的两位年长的嬷嬷一左一右用力扶着她的手臂,她差一点就要回身去问问秦宜宁到底在笑什么!

    卞若菡便道:“走!”

    举步就要往驿馆里走。

    可她刚刚迈了一步就被左右两个嬷嬷用力拉住了。

    左边微胖的是张嬷嬷,面上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是慢条斯理的,“夫人且慢,伯爷吩咐了,今日来驿馆用宴,是为了给鞑靼可汗与可敦接风洗尘,在此处用饭代表的是大周的脸面。本地只有忠顺亲王和忠义伯两位的官职最大,夫人与王妃便要作为代表去与可敦接触,您可不能冲动,在鞑靼人的跟前丢了大周的体面啊,若叫人传开来,于您,于大周,可都是一辈子抹不掉的耻辱。”

    右侧高瘦又冷脸的翟嬷嬷就面无表情的道:“奴婢也要提醒夫人,您自进这个门起,代表的就不只是您自己了。还请您言行举止上都要三思,不要丢了伯爷的体面才是。”

    卞若菡一张小脸被气的通红。

    “你们两个算是什么东西!”她不敢大声叫嚷,怕叫人看了他的笑话,只能压低了声音怒斥。

    张嬷嬷和翟嬷嬷都不为卞若菡怒意所动,笑着道:“奴婢只是奴婢,不过是听吩咐办事罢了。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伯爷说了,夫人自小娇养着长大,于大事面前拿捏不轻分寸,才特地吩咐奴婢们仔细伺候,关键时候也可提醒夫人的。还请夫人听话,不要辜负了伯爷的一番好意。”

    好意?这叫个狗屁的好意!说她不会拿捏分寸,还让两个粗壮的仆妇一左一右看犯人一样的夹着她,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指手画脚!这叫什么好意!

    卞若菡与两仆妇正争执时,秦宜宁已经下了马车。

    她并未在意卞若菡的异常,也懒得去听他们主仆都在讨论什么,踩着双良木屐脚步轻盈的走向驿馆大门。

    来至卞若菡身旁时温和笑道:“忠义伯夫人是在特地等我?不如咱们一同进去吧。”

    卞若菡哪里是特意等人?她厌烦秦宜宁还来不及!

    不过秦宜宁这话可是在给她台阶儿,就算卞若菡听不懂,张嬷嬷和翟嬷嬷也都明白。二人礼数周全的先给秦宜宁行了礼,暗中却是在轻轻的掐卞若菡的手臂,提心她答应下来。

    卞若菡心里憋着气,还要被仆妇掐手臂提醒行事,差点气的晕过去,面对秦宜宁自然没有好脸色,她愣是硬气的不肯回答,而是高傲的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秦宜宁也不甚在意,看卞若菡的眼神,就与看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棵小草没有什么分别。

    秦宜宁见卞若菡不回答,自然也不强求,先一步进驿馆了。

    卞若菡看着秦宜宁高挑纤细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明明是她先下的车,怎么这会子她还是沦落到要走在秦宜宁的后面,就好像自己比她低了一头似的!

    都怪这两个老不知羞耻进退的!

    卞若菡咬牙切齿的跟上,不情不愿的走在秦宜宁的身后进了驿馆。

    此时宴早已经摆下,众人也都入了席,驿馆的官员陪同忠顺亲王和忠义伯,一起招待鞑靼可汗以及四名鞑靼的官员,大厅里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音靡靡不断。

    可敦闷闷不乐的用鞑靼话问思勤:“不是说了要找人来陪着我,怎么还不来,他们是不是觉得咱们鞑靼好欺负!”

    思勤并不回答这话,只当做没听见。

    陆衡笑了笑,便用鞑靼话解释道:“可敦安心,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全因下官急着摆宴,才会没等着他们来便开了宴席,外面雨天湿泞,路不好走,还请可敦体谅。”

    话虽说的平和,也都是事实,但这话说出来便是在嘲讽可敦,怕他们赶路饿着肚子才摆下宴,结果又嫌人女眷不来作陪。这里外男多,更何况还有鞑靼的官员在,就算是王妃与卞若菡都不来,也绝对挑不出他们的错处来,怎么这位可敦还胡搅蛮缠起来?鞑靼着实是个不知礼数的蛮夷之族!

    可敦黑着脸,刚要反问,就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有人快步在门廊下回道:“忠顺亲王妃、忠义伯夫人到。”

    陆衡笑了笑:“您看,人这不是就来了。”又回头吩咐,“请进来吧。”

    逄枭放下了酒盅,抬眸看向门前,原本冰冷又有几分不耐烦的眼神逐渐变的温柔起来。

    秦宜宁穿着一身素衣,披着云肩先一步走进了厅中,高悬的八角宫灯将屋内照的格外明亮,秦宜宁的肌肤都细腻的仿佛与她身上的锦缎相同,都泛着柔和的亚光。

    她并无多余的表情,只保持着端庄的微笑,便仿佛步步生莲,一下下都踏在人的心上。

    陆衡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鞑靼那些随行官员都直接看呆了去。

    逄枭站起身,笑着去拉着秦宜宁的手引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道:“路上可顺利?冷不冷?”

    秦宜宁笑着摇摇头,转而便先给思勤和可敦行礼致意。

    思勤看着秦宜宁,漆黑的眼瞳深邃的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多日不见,王妃依旧风采依旧。”

    秦宜宁笑着道:“可汗也是。”

    当初见面时,可汗还是驸马,如今他杀害妻子夺取可汗之位,日子过的倒是很滋润。

    思勤看她这样,眉头都忍不住动了动,这女人真是有气人的本事,才一句话,就让他想起了当日的种种。

    幸而她片面之词,也并不能撼动他内心分毫。

    而此时的卞若菡已经被张嬷嬷和翟嬷嬷送到了陆衡的身边,她已经快气的要炸了肺。

    明明她是与秦宜宁一同进门的,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贱人身上,就连他的夫婿也是!

    忠顺亲王知道起身去迎一迎王妃,可她的夫婿却只会傻呆呆坐在那里去看别人的妻子。

    这也就罢了,想不到秦氏那贱人竟然与鞑靼可汗都是旧相识,都能说上话?

    卞若菡咬牙切齿,一时根本想不到自己改如何找回丢掉的面子。

    就在这时,可敦上下打量着秦宜宁,不阴不阳的道:“你便是忠顺亲王的妃子?”

    秦宜宁听她说话的内容怪异,却也并不去纠正什么,笑了笑道熬:“是。”

    可敦的眼睛像是带着一把小刀子,上下将秦宜宁都刮了一遍。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子。我还当你是是一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的人呢。”

    此话引得在场之人都有几分疑惑。

    但是没有人会傻到在不知对方目的时就随意的接话。

    可卞若菡不同。

    听见鞑靼可敦心里对秦宜宁的印象竟然是那样,她在脑海之中勾画了一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的女子,将这些都安在秦宜宁的身上,差一点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鞑靼可敦对秦宜宁的印象不好,卞若菡便有心亲近,不经大脑的问道:“为何可敦会如此觉得呢?”眼神明亮,还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不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如何能杀得了我们阿娜日可汗呢?”可敦似笑非笑。

 第九百八十八章 天灾

    明明是两国交好的宴会,鞑靼可敦却偏要这么说!

    卞若菡面上笑容一僵,暗想可敦怎么在这样场合忽然提起这件事?  她似乎在不经意之时惹祸了!

    卞若菡就有些无措的看向身边的陆衡。

    陆衡不悦的抿着唇,毫不掩饰不悦的看着卞若菡,将卞若菡看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僵硬的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鞑靼可敦忽然这样说话,思勤也不加以阻拦,更不肯开口打圆场,仿佛根本没听见这句话似的,足以证明这件事是思勤默许的。

    鞑靼战败对大周俯首称臣岁岁纳贡,却也没有搁下血液里的好战和野性!

    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能够想明白,反正现在这样的场面,一个女子开口说话是做不得数的,莫说是女人们拌几句嘴,就算是女人们动手打起来,互相抓头发踹几脚,只要两国还需要和平,那就会一直和平下去。

    所以鞑靼人根本就是肆无忌惮的在下大周的体面!若是大周的男人们不好开口,那就只能等女子们开口!

    大周人期待的看着在场最有发言权的两个大周女子。

    卞若菡正蒙着,哪里想的出该如何应对?

    秦宜宁莞尔一笑,“想不到可敦是个如此有幽默感的女子。不知是性情如此?还是近朱者赤?亦或是每日见花便满目皆花了?”

    说到此处,秦宜宁起身摊开手,原地转了一圈儿,步态轻盈,裙裾飞扬,举手投足带着无尽的韵味与美态。

    “谣言猛于虎,又一说人言可畏,想来可敦如今见了我,便也知道,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杀害贵国巾帼不让须眉的阿娜日可汗简直是难于登天,恐怕在给我一辈子时间勤修武艺我也是做不到的。”

    秦宜宁的话先是敲打,后又自嘲,直白的洗脱罪名,又巧妙的缓解了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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