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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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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家族不论主家还是旁支,伤亡人数加起来足已过百人。
他们又岂能放过杀人者?
是以秦宜宁与青年一路遇上的追兵就没断过,且人人都是奔着抓住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报仇来的。
青年带着秦宜宁逃向郊外,勉强甩开追兵,躲进了一片树林。
黑暗中,树林中处处都是阴影,枝丫乱翘灌木丛丛之间有一种诡异的狰狞之感。青年带着秦宜宁爬上陡坡,将她藏在一株灌木丛后头,自己则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此时远离城中,身在山里,青年身上的血腥气就更加浓重了。
秦宜宁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因为跑动,伤口一直在流血。她皱着眉头,轻轻地点了一下青年的肩头。
青年回头看来,对上秦宜宁视线,垂眸低下了头。
秦宜宁知道他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就比划着他背后的伤口。
青年看了她半晌,摇摇头。
秦宜宁无奈叹息,她出来时带着匕首和银票,还特意揣着冰糖做的各种小药包。此时正好能派上用场。
她将药包拿出来,刚打算动作,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火光渐渐明亮,秦宜宁面色凝重,又将药包收了起来。
追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给他们停歇和上药的机会。
“搜!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
“对,抓住狼崽子,一定要活剐了他!”
“还有那个娘们,逮着她必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他们都是祸害咱们寻常百姓的走狗!”
……
一群人咒骂着,呈现出一个宽大的包围圈,一步步往山上走来。
秦宜宁面色凝重,如此下去,必定会被抓住的。
青年回头,推着秦宜宁的肩膀将她往灌木丛里藏,秦宜宁拧着眉,被直接按在了灌木丛里,被树枝挂乱了长发,刮破了衣裳。
青年抿着唇看着她,拍拍她手臂,重重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就跑。
秦宜宁一愣,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人是想引开追兵!
秦宜宁想叫他回来。可是她知道叫嚷也没用,因为青年听不见!
眼看着青年跑远,很快就听见一阵咒骂声和喊打喊杀生,随即而来的便是惨叫声。
秦宜宁紧紧拧着眉头,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打斗声才彻底平息。
随后,一道跛足之人特有的脚步声凌乱的靠近。秦宜宁钻出灌木丛,就看到青年拄着竹棍,踉踉跄跄的走来。
山下的追兵,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
那么多人,都……杀了?
“你……”秦宜宁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人与她所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说他歹毒,他明明可以不用管她,却因为一顿饱饭的恩情,就冲进人群将她带离暴民的包围,从而将麻烦惹上身,弄的自己伤痕累累也从没有放下她,将她护严严实实,没让她受一点伤。
可若是说他不歹毒,他杀起人来却毫不犹豫。仿佛在他的眼里,人命就与蚂蚁的命一样。他杀人,仿佛走路时踩死蚂蚁,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杀人对他来说像是家常便饭:他手中的刀快的仿若残影,在他断了一只手臂一条腿的情况下,依旧有如此出色的身手就足可证明这一点。
这个人在丹福县被人虐待了四年,像个无用的乞儿,吃猪食,吃狗饭,从来没想过反抗。
可这次又为什么要主动搀和进来?事实真的与她猜想的一样吗?
从前秦宜宁不信这人是个杀人犯,可如今看来他的架势却是信了。
但是这样一个因为她请他吃了一顿饭就拼了命来报答的人,又为何会杀掉当初救了他的大善人的妻子?
这其中,处处都透着蹊跷。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就擒?
趁着此时没有追兵,秦宜宁再次拿出小药包来。
不论青年到底有什么过去,他的事中又透着多少疑点,眼下他们都要活下去才是。
秦宜宁比划着他的伤口,压低声音以气音低声道:“这是伤药,你受了伤,流了太多的血,必须立即止血才行。”
如此说了两遍,青年从一脸疑惑变作了然。
他并未点头答应,而是抓住了秦宜宁的手腕,起身继续走。
他的脚步已经踉跄,却依旧不肯减缓速度。抓着她的手依旧很紧,也不肯放松自己那把竹刀。
此人如此倔强,偏又听不见,秦宜宁想劝说几句都不能,只能无奈的跟上他的脚步。夜晚的树林透不过半丝月光,秦宜宁走的踉踉跄跄,二人才走出不远,很快山脚下就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宜宁心头一凛,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
如今确定跟在青年身边无碍,可丹福县的百姓却在追杀他们这件事上表现出非凡的韧性。
这也很容易理解,丹福县八成人口都来自于三个大家族,今日去衙门门前闹事的人必定也是这三个家族的人最多,青年一路砍杀出来,杀掉的人也大部分是这三个大宗族的。
他们激起了这些人的仇恨,加之这里的百姓又藐视王法,将宗族规矩看的更加重要。
秦宜宁已经可以预见,他们必定会被一路追杀下去,这三个大家族的人是与他们不死不休的!
他们一路逃,逃不掉了青年就要正面迎上那些追赶之人。那些人又都不是青年的对手,青年岂不是越杀越多,这仇恨也就越来越大?
秦宜宁气喘吁吁的跑着,无奈的道:“你不能再杀人了,真的不能再杀人了。”
可秦宜宁自己也知道,青年是听不见的。
他也根本毫无反应,就只带秦宜宁穿过树林,往越发偏僻的位置跑去。
此时的丹福县县衙门前,百姓们比最初还要增加了不少人。震天的吵嚷声夹杂着悲痛的嚎哭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我们不过是来找忠顺亲王写个保证书,怎么就要遭如此毒手!”
“你们凭什么杀了我儿,还我儿命来啊!”
……
逄枭没有动手杀人,可青年带着秦宜宁可是杀出一条血路逃离的,他出手狠辣,毫无顾忌,杀人就与砍瓜切菜无甚差别,是以死去的百姓尸体也很少有完整的。
虽然这里百姓迂腐顽固,但他们也都是寻常人,哪里见过这般血溅当场的?就连旁人看见,都要忍不住胆寒的退避三舍,得知自家子弟出了事来收尸的那些,有那承受能力弱一些的,早就已经被残破不全的尸首吓晕过去了。
逄枭此时怒气已在狂躁的边缘。
秦宜宁被人带走了,虽然谢岳与徐渭之都说秦宜宁不会有事,可逄枭哪里能不心焦?
偏生这些百姓还一个个不停的质问,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人还越来越多。
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若他不表态,即便不是他命人杀害百姓,最后的屎盆子也要扣在他的头上。
逄枭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名声,因为他的名声直接涉及到他与秦宜宁事情的成败,一旦失败,所有与他亲近的人都要陪葬。
正是因为逄枭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才不得不忍耐,可是他的宜姐儿不见了!偏生现在他的人现在都被困在这人海之中。
“王爷,您冷静。”徐渭之满脑门子都是汗,“本县人太多了,随便征民夫装订都能三千四千的来,更不要说寻常百姓家了,如今闹出这件事,您可要想想办法,千万不要冲动。”
徐渭之说的隐晦,但逄枭立即就明白了。
“诸位安静,本王方才险些被行刺,王妃还被掳走了。这件事本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等已聚众于福衙门前闹了半夜,本王没有立即将你等抓了,是看在你们也是无辜百姓被人蛊惑牵连的份儿上。还请诸位乡亲理智一些,仔细想一想,你们这样闹事与谋逆有何区别?你们谋逆对抗朝廷,难道真的打算搭上全家吗?”
“你少威胁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呢,怕什么!”
“对,咱们不用怕!”
人群中有人附和,更有人高声道:“你今日若不给我们写下保证书,往后要是还在外面丹福县征用民夫,我们就不散!我们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子孙去死!”
“那是圣旨!本王不是下达命令之人,哪里有什么签保证书的资格?你等若不满,若不怕抗旨不尊之罪,你们尽可以去京城请圣上给你们签保证书!本王只是臣子,做事只听圣上安排,写保证书这类事,你们当真找错人了!”
“就是啊!”徐渭之也扯着嗓子大声道,“诸位乡亲,乡亲们!听老朽一句劝,大家伙儿在此处闹事,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汤秀也阴沉着脸,沉声充起了恶人,“你们若再吵嚷,本将就先将你们都砍了!如此谋逆之人,莫说杀一个,全杀了又能怎样!”
汤秀话音刚落,精虎卫们便将刀举了起来。先前他们只能用刀鞘,现在雪亮的银刃在月光下闪闪发着寒光,看的百姓们心生恐惧,吵嚷声也若了一些。
有那主事的百姓见逄枭一直不肯松口,便知忠顺亲王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掩藏在人群之中的几个人一商议,便打定了主意。
“这里咱们也要守着,今日必定要让忠顺亲王写保证书,但那狼崽子也必须得死,咱们得为死去的一百多号报仇!”
“既然如此,那便兵分两路,衙门门前的人留下一小部分,余下的都去抓那狼崽子!”
有了带头的人出主意,其余人也都有了主心骨,包围县衙的人群虽然还不打算离开,但是靠近包围圈外部的那些已经开始商议着要去堵截“狼崽子”。
同一时间,秦宜宁已经被青年拉着跑出了树林。
原来树林的另一边,是一个村落。这里没有城中那般集中的建筑,主要街道也就两条。显然是丹福县下属的村落。
远处看去,村落中一片漆黑,但还有一日便是七月半,天空中明月高悬能够将村子的轮廓看个清楚。
青年此时脚步已越发虚浮,抓着秦宜宁手腕的力道也有些放松了。
秦宜宁跑的气喘吁吁,呼吸之间全是青年身上的血腥气。
方才他们逃出林子时,又遇上了一伙堵截他们的百姓。
秦宜宁不想让青年再杀人,刚开口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青年却护着她,将竹刀舞的银光闪烁。
他的手法快,也狠,看得多了,秦宜宁发现他与穆静湖的武艺还不同。
穆静湖身法飘逸,即便被人围攻也尽量片叶不沾身。
可眼下这青年却是完全不顾及自己伤不伤,提着刀便正面迎击,能抵挡就用刀抵挡,若不能,他便会避开要害,以少一些的流血,换来对方性命。可以说他一直是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此狠的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就像从前她见过的那些野兽,为了活下去的机会,它们会彼此撕咬,即便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秦宜宁看着青年的背影,月色下,他深蓝色的短褐上全是凌乱的口子,布条裹着血腥气随着他们的奔跑飞舞。
秦宜宁担忧不已。
一个人能有多少血?这样流法子,什么人能经受得住?
好容易来到了村子中,秦宜宁的腿已经酸痛不已,小腿都快累的抽筋了。
青年却依旧不放慢脚步,身形踉跄,跛着一只脚奋力的拉着她跑。
他们二人在黑暗中,躲藏方便一些。
可他们身后的追兵,却一点都不在意的举着火把和灯笼。
秦宜宁的耳力听不见追兵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但逃跑时频频回头,却将身后已经在靠近村落的灯光看的十分清楚。
“又追来了。”秦宜宁喘着粗气自言自语。
青年抿唇回头,显然也看到了那靠近村子的灯光。
他拽着秦宜宁四处寻找能够躲避之处。奈何这村子结构太简单,又是夜里,所有人家都家门紧闭。
好容易又往前跑了一段,青年拉着秦宜宁跑过一家富裕人家的门前,将她推向那户人家大门外石狮子与墙角处的阴影里。
他按着秦宜宁的肩膀,将她往阴影里藏。
秦宜宁知道,他是想将她藏起来,自己在去引开追杀他们的百姓。
秦宜宁摇着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青年自然是不做回应,缓慢的撑着竹竿起身,就要迎敌而上。
秦宜宁担忧的站起身:“你这样下去会死的,你回来!”
她的话音方落,却见那青年踉跄着走了几步,忽然就往前趴去。
秦宜宁大惊失色,快步跑到他跟前,轻轻地推他的肩膀,碰触到的是一片温热。
“你怎么样?你可别死了啊!”
那么多的伤口,那样多的血,秦宜宁觉得他能够坚持到现在才倒下已经是奇迹,眼见着他们来路上,灯光组成的一队人蜿蜒而来。
她心里有些惊慌,却也知道这时候若是丢下青年,待会儿那些百姓来了,必定会直接剐了青年。
这人是为了救她才惹上了这样麻烦,秦宜宁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罢了,反正她是王妃,那些百姓也不至于直接杀了她吧?
思及此处,秦宜宁咬牙撕碎裙摆,帮青年包扎,以免他血流太多而丧命。
而追兵也正在靠近村落,眼看着就要抓住他们了。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大善人(一)
借着月光,青年单薄的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展露无余,布衣破碎不堪,伤口血肉模糊,只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寒。
这人是何苦?他明明可以不必搀和进来的!
秦宜宁咬牙将裙摆撕成布条,紧紧勒住他的伤处暂且止血。
她带了冰糖给的那些药,但远处灯火长龙已越来越近,秦宜宁赶忙弯腰将人扶起,一手拿着青年的竹刀,另一手架着他,吃力的想带他躲起来。
左右望去,这村落所有的建筑都映入眼帘,躲进巷子显然一下就会被发现,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力去远处的林子里藏起来。
可此时追兵已经进了村中,灯光长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靠近,秦宜宁一个人尚且逃不脱,何况还要带着一个人?
秦宜宁拧着眉头,只能拖住人往方才他想藏起她的那个角落阴影里去。
可是眨眼之间,秦宜宁就发觉了不对。
青年流了太多的血,地上还有血迹!
只要追兵低下头,想要发现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秦宜宁一时有些无措。
看来她必须做好被抓去的心理准备,那些百姓说不定会拿她来做人质,逼迫逄枭写下保证书。
而为了带着她逃出重围,青年杀掉了那么多的百姓,丹福县这些人怕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罚青年,青年必死无疑!
怎么办?
这个时候,秦宜宁真狠自己不似穆静湖那般有一身好武艺!
“吱嘎——”
一声开门时特有的轻微响声从身旁传来。
秦宜宁慌乱的抬头,正看到一个年约不惑,样貌儒雅的男子从那大宅走了出来,他也在低头看着她与昏迷的青年。
男子眉头皱了起来。
秦宜宁心里也满是无奈与挫败。
完了,她们被发现了!
秦宜宁虽然无奈,也很惧怕,可遇上了危险,只一味的担忧害怕也是无济于事,她开始在脑海之中勾勒出几种不同的状况,并在心中想好应对的办法。
“快!快带着他躲进来!”中年男子焦急的道。
秦宜宁怔愣。
她想过好几种后果,可从未想过与会遇到一个不在意青年杀了他们丹福县多少人的人!
眼看着追兵就要拐向她所在这条街,秦宜宁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暂且相信中年人。
秦宜宁架着青年往那宅子里走,小心的用外袍裹住青年,暂且止住血迹。
中年人搀扶着青年另一边,与秦宜宁一左一右的将他架进了宅门。
中年人返回身就将大门关上。
与此同时,秦宜宁听见一阵错杂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
此时已经没有其余躲避的时间,秦宜宁赶紧和青年躲在了大门后的阴影处。
隔着一层墙壁,她听到有不少人在门前驻足,还有人继续往前跑去。
“快看,地上有血迹!人好像就在附近!”果真有人是眼尖的发现了地上的鲜血,随即便有人道,“这人怕不是要对王大善人不利?不行,得告诉王大善人一声。”
大门紧接着便被叩响。
等响了四五声,一直站在门边的中年人,也就是王大善人,才还缓缓的应门。
“谁啊?”
“是我。”
王大善人假装疑惑的推开了院门,“外头怎么了?是不是忠顺亲王答应咱们的要求了?”
秦宜宁紧张的屏住呼吸。另一手捂住了昏迷之中的青年的嘴巴。
他们现在与追兵距离近的很,只要追兵多心往院子里走两步,他们立即就会被发现。
可是很显然,外头的人根本就没有进门来搜查的意思。
“王大善人,忠顺亲王那的事还没解决,这会子正包围着府衙谈着呢,你可千万要小心,那个狼崽子,他竟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咱们县都已被他杀了上百个了!”说话的人咬牙切齿,“那个狗东西!当初您放他一条生路,他还变本加厉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王大善人目瞪口呆,“他竟然还不知悔改!”
报信儿的人道:“您可别太天真了,袁家、刘家和于家都传出话来,就算豁出去命都要抓住这狼崽子,我们是怕狼崽子对您怀恨在心,会到您这来报复,您务必留神啊!”
王大善人连连点头:“好好,我晓得了,多谢你特地来告知。”
“哪里的话。”报信之人笑着道,“回头您见了于老员外,还请给带个好儿。”
“那是一定的。”王大善人点头。
打发走了追兵,王大善人赶紧关门。他耳朵贴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整个村子这会子都已闹的鸡飞狗跳,不过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回头对秦宜宁点了下头,招手示意她跟着他进去里去。
这时便有几个年轻的仆从一言不发的上前来扶起昏迷不醒的青年往里头抬去。
秦宜宁见状,也只能跟上。
秦宜宁的心里已经有所猜测,这个王大善人,恐怕就是被杀了媳妇,又没有立即严惩凶手的那一位了。
如今看来,这大善人对青年也并不是十分仇恨啊!
所以若不是王大善人对妻子完全没有感情,就有可能是当初的杀妻之事另有隐情。
秦宜宁心思电转之间,已经跟随王大善人到了一间厢房。
仆从们将青年放上了床榻就听吩咐退下了。
此处没有了外人,王大善人便恭敬的行了一礼,“草民给王妃请安。”
秦宜宁眉心微跳,转念一想,全县的人都去找忠顺亲王提要求了,他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稀奇。
“免礼。还要多谢王大善人救命之恩。”
“哪里的话,草民一介商贾,可担不起王妃一声谢。何况出事的人是他。”王大善人看了看床榻上昏迷的青年,眼神极为复杂,“王妃见谅,我这宅子里没有婢女,只有几个粗手粗脚的侍从,还是以身法功夫为长项的,眼下不能够请大夫来,草民先去预备点热水来,待会儿先给他简单清理包扎一下。王妃这会子不如先稍作休息,用一些饭菜?”
城里闹出包围府衙之事,这人竟然不打算帮当地百姓抓了她去威胁逄枭?
不过秦宜宁素来不是个怕事之人,这个王大善人的行为处处古怪,但再古怪,眼下也不抵青年的情况要紧。
青年失血过多昏迷,弄个不好就是要丢掉性命的,且不论青年将她的带出包围,打乱了她的计划,就只青年为了保护她,一路受了那么多的伤,她都不能不理不睬。
“我来给他处理伤口,我这有一些伤药。府上没有婢女也不打紧的,还请预备一些盐水和糖水来,待会儿咱们给他喝下去。”
秦宜宁当即便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小药包,依着冰糖当初的说明寻找合适的药。
王大善人见秦宜宁竟然打算亲自救人,怔愣了一瞬,感慨道:“能遇上王妃,是他的福气。”
如此熟稔又感慨的一叹,让秦宜宁更加肯定当年这两人之间必有什么隐情。
秦宜宁不动声色的道:“哪里是什么福气?我不过是给他吃了一顿饱饭罢了,想不到他竟然会为此将自己的性命都赌了进去,说什么也要带着我杀出重围。他若是不带着我,也不会受这么多的伤了,只凭他的一片真心,我就不能不管他。”
“您是个好主子。”王大善人将盛了热水的木盆摆在床畔,又默不作声的去预备盐水和糖水。
秦宜宁听他这回答便觉得有些奇怪。
她与青年只能说是萍水相逢,也算不得是主仆关系。她并没有透露过这样的讯息给王大善人,可王大善人却张口就是这样的感慨。
秦宜宁是找到了两种外用的药粉,还有一包可用的药丸,便开始给青年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算不得太熟练,至少与大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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