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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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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县在傍晚时艰难的爬了起来。
跪的就久了,腿就仿佛是假腿。程知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步履蹒跚的往县城方向而去。
城中三大家的子弟,多有奉命在城门前张望探查的,见程知县竟然一瘸一拐的回来,众人连忙搀扶的搀扶,往家里报信儿的报信儿。
三家的家主和耆老早就已经关注外界情况多时了,本以为知县大人会被王爷治罪,想不到王爷竟然没有那般做,知县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大人,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朝廷派兵前来,可是要对咱们丹福县的百姓不利?”于家家主问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程知县笑了一下,腿疼的厉害,却依旧能够一派闲适的与百姓说话。
“那些骑兵你们也瞧见了吧。”回身指着新增加的一大片营地,骏马被五军营的人统一管理了起来,远处望去,那营地中雪白帐篷错落连绵的景象在傍晚夕阳余晖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壮观。
仿佛那些兵马还未曾冲上来,就已将马蹄踩在人的心口一般。
百姓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见了,瞧见了。大人,如今可如何是好?”
“是啊大人,当初我们带着各家的子孙去府衙找王爷讨说法,不也是听了大人您的主意么。您这会子可不能不管我们了!”
一听有人提起这茬,其余人也就都不顾着什么情面了。纷纷七嘴八舌的将此事说开。
程知县有些哭笑不得。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周朝的稳固,可眼前这些百姓,却完全不理解他的做法,甚至还心存怨恨,身希望拉他出去顶缸。
这些愚民啊!
程知县摇头道:“本县若真不管你等,早便一走了之了,难道还会在此时此地下跪求饶?”
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百姓,听到程知县这话,立即都端凝了神色,巨大的惊恐之下,他们已经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些东西,如今被提醒,他们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埋怨没道理。
他们的确是听了程知县的主意,可那主意也是在三家族长与耆老在场的时候,他们主动求了程知县才想出来的办法。若是没有他们要求,程知县身为朝廷命官,又何至于如此?
众人不由得一阵沉默。
程知县见状,这才缓和了语气道:“你们放心,既然身为本地的父母官,有些事本官也知道该如何去做的。本官会上疏圣上,陈述事实,请圣上裁夺。如此直达天听,相信圣上一代开国明君,是绝不会让你等失望的。”
三家家主以及众耆老、百姓闻言,均是大喜,不由得齐齐跪下给程知县叩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啊!”
有了程知县的保证,他们活命的几率就又多一层,圣上若知道其中内情,说不定会体谅他们的苦衷,不治他们谋逆和刺杀王爷之罪。
程知县回了衙门,见了夫人和稚子,也不多犹豫,先命家下人送夫人与孩子回乡侍奉老祖母,在妻子与稚子的眼泪之中洒脱作别,回去便挑灯写下了陈情的折子。
程知县的折子粗略写了此番事情的真相,最要紧的却是将他请求不要修建皇陵的意愿表达的清楚。
程知县知道,这折子一旦传入圣上手中,自己八成就没有活路了。但是恐惧之余,更多的却是计谋成功的喜悦。
不论他死与不死,以一个想要国朝稳固的正常君王来说,发生这样的事就不会继续修皇陵了,怎么也要过了这个风头再说。一旦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就可以将有限的银子用在即将到来的天灾上。他的计划就完全成功了!
程知县满心欢喜,兴致勃勃的命人送出了折子。
因丹福县的事很是要紧,折子很快就传到了李启天手中。
李启天看过之后,当场就将御书房里的青花瓷瓶都给砸了。将熊金水为首的内监们吓的一个个跪地磕头,不敢多发出半点声响。
“这没用的东西!还有那些刁民!一个个都在逼迫朕!朕乃一国之君,现在这个年纪修建陵寝,待到朕万年之后都未必能修的好,他们竟然还在推三阻四!那个丹福县知县,治下无方,引起大乱,不知好生请罪,竟然还敢求朕不要继续修皇陵,简直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圣上息怒。”熊金水嗓音柔缓,小心翼翼。
李启天却是愤怒的胸口剧烈起伏,就像是被人压动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李启天踱步半晌,正要拟旨,殿外又有人通传。
“圣上,忠顺亲王的秘奏。”
李启天额头青筋直跳,许久才平息怒意,将逄枭的所谓秘奏看了一遍。
上面写的事情经过较程知县所写更加详细,将先前丹福县民夫十不存一的惨状也写的清清楚楚,并说明此次着实是情有可原,请圣上为江山稳固计,千万不要处罚百姓。
李启天冷笑,逄之曦也还是这个德行。
难道他做皇帝的,就不会好好对待百姓了?就能亲手去夺取寻常百姓的生命了?就显摆他逄之曦一人有仁爱万民之心了?
李启天转身便拟了一道旨意,命人迅速送往丹福县。
就在逄枭“重伤”休养的第三天,天子身边的内监便带着圣上旨意来到了丹福县。
这几天,丹福县的百姓一个个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简直吃不好,睡不着,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朝廷眨眼就下了命令,让守在城外驻扎的那些骑兵直接冲进来。到那时他们又该如何抵抗?
恐慌的情绪让空气都变的浓稠,百姓们一个个绝望的不敢出门,大街上就连鳞次栉比的商铺都关门大吉,城中一片萧条景色。
也有那信任程知县的,觉得知县必定会为他们请命。
可是立即有人说出令人绝望的真相:“圣上眼里,程知县与咱们都是一伙儿的吧?保不齐他老人家还觉得咱们是程知县谋逆用的兵马呢!”
第一千零三十章 善言
“啊?若真是这样,咱们这群人哪里能有活路?”
众人当即便慌了手脚,更有那胆子小一些的,已经当场掩面而泣。
“事情怎会闹成这样?当初咱们可是听了程知县的建议,才跑去找王爷请愿的。”
“可程知县已上疏为咱们说情了,这会子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知县大人自己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咱们?”
“到底是哪个龟孙子下的手伤了王爷!把这人抓出来交上去,说不定咱们就能逃过一劫了!”
“当时那么混乱,谁也没瞧见到底是谁啊!”
“咱们好生找一找,说不定是当时距离王爷最近的几个!唉!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认了,莫要等人查到了啊!”
……
百姓们方寸大乱,还未等如何,就已闹起了内讧。
他们是真的慌了,尤其是当日虽然去参加了情愿,但并未靠近过里侧的百姓,越发的觉得自己愿望。
有妇人听闻这处的动静围拢过来,颜面哭道:“我们这些妇孺当日也没去请愿的,难道也会被牵累?”
“你当这事儿还小?围攻衙门,刺伤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如果圣上觉得咱们是要造反,你们说吧,这罪名是大是小!到时怕不是全家老小都要拉去砍头!”
“啊?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咱们要是都被砍头,那血就算江水倒灌都洗不净!”
这说法太过惊悚,所有的百姓们都浑身发寒。妇人们惊恐之下哭的更大声了。男人们也唬的手脚冰凉。
“咱们快回去收拾一下,立刻带着家眷逃走吧!”
“对对,赶紧逃吧!”
有人转回身便要家去收拾细软。
可为首的几位许久不言语的耆老却道:“没用的,若真是谋逆之罪,就算逃到天南海北都不中用,到时圣上派人来抓,难道你们能逃一辈子?”
这几位耆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在众人跟前颇有威严的。听他这样说,众人都绝望了。
“不行,咱们冤枉啊!咱们得着程知县说理去!知县大人当初给咱们出的主意,到这会子圣上却有可能要了咱们所有人的命,知县大人难道不负责任?他一句上疏求情就能打发了咱们?”
绝望之下,立即便有人跟着附和。
还有人小声嘀咕,“谁知他到底上疏求情了没,说不定都是给自个儿求情呢。”
“知县他老婆孩子可是许久都没出现过了……”
“我三婆家大侄女儿的小姑子说,衙门里现在都没有多少人了,知县夫人早就走了。”
“什么!他果然沉得住气,自个老婆孩子逃走了!让咱们在这里顶缸!”
“走,找他去!”
“对,找他去!”
……
情急之下,百姓们就如当日找逄枭请愿时一般往衙门聚集而去。
知道是找程知县找说法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队伍。不多时,衙门门前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上一次相比较,这次百姓们没有手持家伙事,但是怨气却是明显都要比上一次还要重。
程知县得知消息,赶忙得门来。
见门前乌泱泱一群人将自己包围,不由得蹙眉:“尔等这是何意?”
“大人,这么些天了,圣上那里到底有没有消息?“
“是啊,咱们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吃吃不下,睡睡不着,就等着上头的意思呢。”
“大人不是说给我们求情了吗,怎么圣上还不下旨意宽赦我们?”
……
看着那一张张焦急又怨恨不满的面孔,程知县打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无奈来。
这便是寻常百姓,思考自己的利益得失为重,不会考虑大局,且都非常容易被煽动,脑子虽有一些,但敌不过私心。
程知县的沉默,让所有百姓群情激奋起来,人群中已有那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在骂娘了。
程知县被骂的心情复杂,想起被逄枭拦在城外的三千骑兵,据说这几天人吃马嚼的银子都是逄枭自己掏腰包,且被百姓刺伤,也没有想着报复,还肯与马都督是说明。
最要紧的是程知县知道逄枭已经上疏为百姓们求情了。
如此人品端正为民着想的人,他都已有些舍不得去背后抹黑了。
当日为了成大事,他煽动了百姓的情绪,逐步在百姓的心目之中种下种子,让所有人都以为忠顺亲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昏庸之人。
可现在,程知县竟然觉得有些后悔。
这样的武将,若是朝中再有两三个,彼此相互制衡,大周朝江山何愁不保?
只是程知县知道,将来这样的景象自己是看不到了。圣上会不会听逄枭的劝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必定是活不了的。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知县不由自主的道:“本县已上疏说明当日情况,就算圣上怪罪,也只会怪罪本县一人。不会牵扯诸位。还有,据我所知,忠顺亲王也早就与三千营的马都督说明了当日情况,马都督与忠顺亲王也一同上疏圣上,已说明当日尔等并非谋逆。忠顺亲王与今上乃是结拜弟兄,就算本县的话圣上不信,王爷的话圣上也必定会信。”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大人,您说忠顺亲王也上疏圣上给我们说情了?”
“大人可不要骗我们!”
程知县见所有百姓都是震惊的模样,摇摇头道:“这样大事,本县岂会胡言乱语?”
就有百姓在下头低声道:“这么看来,忠顺亲王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咱们以前对他感官不好,着实是误解了他了!”
见众人戾气不再那般重,程知县向前两步,缓缓的道:“诸位想想,当日被人误解谋逆,便是因为围攻县衙吧?如今你们这么做,难道是还想再加一层罪过?”
百姓们一听,心里一个激灵。
可不是么!当天就是请愿来包围衙门,现在他们还包围衙门,当日的事情忠顺亲王给解释清楚了,今日的事可没有,再被圣上知道了,他们可不成了“再度谋逆”了?
有威严的耆老便都高声道:“快快,都散了散了,别在这里围着了!”
“对对对,快散了,不要引人误会啊!”
百姓们纷纷转身散开。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骑快马从街道的尽头赶来,快马之后,是十余名同样策马而来的汉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像五军营的人。
百姓们说话声音嘈杂,掩盖了马蹄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可程知县站在丹墀之上,眼瞧着快马飞速接近,且马上骑士还穿着铁灰色的葵花衫,他立即便知定是宫里来了人!
程知县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了宫里来了人,心里还是“咯噔”一跳,心跳迅速加速,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
但即便如此,程知县面上依旧十分从容。
随着马蹄声渐渐靠近,程知县将腰背挺的笔直。
百姓们也发现了来人,一看见那人身上的衣裳和背背的包袱,就都噤若寒蝉的纷纷退后,将衙门前的空地让了出来。
内监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衙门门前。他身后五军营的汉子们也都下了马,气势汹汹的列了两列。
内监高声斥道:“程君何在!”
一看这态度,老百姓心都凉了。
程知县不慌不忙的道:“下官程君。”
内监挑起眉扫了他一眼,当即便拿出明黄圣旨,也不给程知县更衣焚香设案的时间了,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程君接旨!”
“臣接旨。”程君撩衣摆跪下。
五军营的军汉齐刷刷跪地,百姓们也都稀里哗啦的跪了满地。
内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知县程君,治下无方,心怀叵测,有不臣之心!着褫夺一切官职,交由刑部大牢看押,秋后问斩!其家人,一律充做官奴,家下人着人发卖,钦此!”
衙门前鸦雀无声。百姓们都已吓傻了。
圣上竟审都不审,直接就将程知县抓起来,秋后问斩了!
那他们呢?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一样的命运?
程知县听见问斩二字,就像是终于接到了第二只鞋,虽恐惧,但更多的是计谋得逞的兴奋和欣慰。
“罪臣遵旨。”程知县平静的叩头。
内监见他如此平静,并无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有些敬佩。
五军营的汉子们一拥而上,就将程知县抓了。紧接着又有人冲进衙门里去逮人。
内监则直接吩咐人将程知县先押进衙门里关起来。
百姓们提心吊胆的看着内监等人压着程知县进了衙门,衙门的大门又在他们的眼前咣当一声关上,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程知县要被杀头,咱们……”
“圣上这是,放过咱们了?”
百姓们一个个都难以置信。
紧接着,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甚至有那眼窝浅的已经喜极而泣。
“多亏了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有耆老动容的擦眼角的泪。
“王爷给咱们求了情,所以圣上看在他的面儿上,放过了咱们。”
“王爷被咱伤着了,还肯说真话,没有借机报复咱们,咱们从前怕都是误解了忠顺亲王了,他分明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啊!”
衙门门前的百姓们都欢喜的各自散开,急着回家 去告诉家人喜讯。
而人群中有几个打扮朴实的汉子,则是趁乱悄悄地藏进了暗巷,悄然往城外而去。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官职
营地之中,秦宜宁与逄枭正在主帐见廖知秉与孟琴几人。
“所以盟主的意思,是想命属下去一趟倭国,打探一下这位义士的消息?”
“是。”秦宜宁垂眸,叹息着道,“我知道这差事并不容易,大海捞针一般的事,语言上又不通,需要背井离乡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办此事,且我听说倭国并不太平,也正在打仗,这一趟出去也有一定的风险,廖先生若觉得为难,我可以再想其他办法。”
廖知秉忙摇头,“属下并无此意,盟主知恩图报,这是好事。而且盟中兄弟众多,又都来自于天南海北,据我所知,盟中还真有几个南海沿子来的弟兄能说简单倭国话,他们人品也值得信任。若是盟主信得过我,这件事就由我来安排吧。”
秦宜宁大喜,笑着道:“盟中果然人才辈出,既是如此,我也能够放心了。”她说着,神色中便透出几分悲伤,“我总想着将樱井的骨灰送回倭国,想来他也不愿意漂泊在异国他乡吧?此番前去,就让那几位兄弟将樱井的骨灰一并带着,免得多费事,若是寻得到他的家乡,便将他安葬,且调查清楚他家中还有何人需要赡养,他为就我而死,我自要照顾他的家人。”
“盟主说的是,可若万一寻不到……”
“若寻不到,便带他回来吧。我会将他安葬的。”秦宜宁低着头又是叹息,“只是若不努力去试上一试,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廖知秉和孟琴都动容的颔首。
孟琴道:“盟主放心吧,咱们盟中都是热血汉子,最是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那个樱井救了盟主,便是对咱们青天盟有恩,弟兄们去寻一寻他的过去也是应当的。”
逄枭赞许的道:“果真都是热血的好汉。你们放心,去往倭国这一趟,本王也会安排可靠的人手跟随着,且不论情况如何,至少安全上多一层保障。”
廖知秉与孟琴惊喜不已,齐齐给逄枭行礼,心里对盟主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就更加了解了。
“多谢王爷想的如此周到。”
逄枭笑着摆手,看着秦宜宁问:“你再说一次,他名字叫声么来着,最好是倭国话的发音,免得去了后找不到人。”
当日樱井的发音太过有趣,秦宜宁记忆非常深刻,加之后来他又将名字写了下来。
秦宜宁起身去寻了笔墨,按着记忆依样画葫芦,将墨迹吹干后交给廖知秉,道:“他的名字是‘傻哭啦一……’”后面一串秦宜宁也不懂什么意思的发音。
廖知秉将那张纸贴身揣好,正色道:“盟主放心,此事属下必定尽全力办妥。这个傻……这个樱井,是咱们青天盟的恩人,他的事兄弟们绝对不会怠慢。”
秦宜宁感激的道:“多谢了。”
廖知秉与孟琴被秦宜宁谢的不好意思,连连摇头。
“王爷。”汤秀到了帐子外。
廖知秉与孟琴便知逄枭是有事,忙知机的告退。
秦宜宁亲自相送,嘱咐道:“到了倭国要以自己安全为重,这些银票你们带上,作为一路上的开销花用,待到你寻好了人手,就来告诉我一声,到时王爷也会将安排的人交给你,届时一同商议对策。“
“是,盟主放心吧。”廖知秉将银票收进怀中,与孟琴再度行礼。
秦宜宁直目送他们走远才转回到帐中,正听见汤秀道:“……所以那些老百姓差点又把衙门给围攻了。不过后来程知县说明了当日的事,告诉老百姓王爷为了救人已经上疏请求过圣上,老百姓被程知县劝说的刚要退下,宫里来的那公公就到了,圣上将程知县判了个秋后问斩,百姓却是没有提起。”
“果真当真?”
“那是自然,咱们的人亲眼所见的。王爷放心,当时场面混乱,咱们几个弟兄混在人群里也不会被人发现的。程知县接旨时,模样看起来还很从容。”
秦宜宁走到逄枭旁边入座,“程知县应当会平静接受现实的。甚至还会有几分喜悦,毕竟事情都一直按着他的计划而发展。不过他肯为你说话,我很意外。”
逄枭面色有些沉重。
程知县虽然做法偏激,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可到底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大周朝着想。比起那些为了一己私利而陷害他人的人,程知县要高尚得多。
而且虽然宝藏如今藏在修建皇陵的材料里,他的观念却已经转变了,他想要宝藏,宝藏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就如秦宜宁说的,这世上永远都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
程知县为了这更重要的东西,宁可放弃生命,他的做法逄枭是有一丝赞赏的。
许久逄枭才道,“或许,他也是能略微理解我行事的。”
秦宜宁垂眸,赞同的点点头。只可惜他们从一开始立场就不同,此时圣旨已下,也没有其他救人的办法了。
逄枭对外依旧称自己重伤,马呈奉旨带三千是兵马回京,前来辞别,逄枭还“虚弱”的见了他。
待到五军营的三千兵马押送着程知县一同离开,一直在城中观望的百姓们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当日聚集在一处带着镰刀锄头等武器来威胁逄枭的百姓,如今却是在商议着如何请逄枭入城。
“虽然当日咱们也有百余人丧命,但是第一,这事儿与忠顺亲王并无干系,二则忠顺亲王不计较被咱们刺伤,还给咱们说情,这办仁义之人,咱们若让人继续在帐篷里养伤,是传开了人也说咱丹福县人不像话。”
“是啊,只是咱们去请王爷进城休养,王爷未必肯来吧?毕竟咱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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