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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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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兰和秋露都笑着点头,说到报恩,冰糖和松兰也感同身受。
冰糖道:“姑娘古道热肠,知恩图报,一定会有好报的。”
秦宜宁笑道:“好报之类的我都不想,我只求无愧无悔罢了。待会儿咱们回去开库房找药,再预备一些补品,冰糖,你明儿去给姚公子瞧病,顺道给他带去。”
“姑娘明儿不去吗?我看那姚公子很想见到你。”
秦宜宁闻言脸上一热,摇头道:“男女有别,况且家里来了一位新姨娘,还不知情况怎么样。”
一想到今日要抬进门的这位曹姨娘,秦宜宁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母亲必然又要闹一场,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而且曹氏来头颇大,又是皇帝做媒,又是曹国丈和皇后做靠山,虽未谋面,她倒觉得这位比家里的老太君还要大牌。
马车一路回到秦府,秦宜宁带着冰糖、松兰和秋露快步往慈孝园去。
进院门,绕影壁,过穿堂,才下台阶,就看到院子里迎新年一般挂着大红灯笼,照的慈孝园亮如白昼。正屋窗上透出明亮的光,有数人的身影投在窗上,而透出窗棂的光,也将跪在院子当中的孙氏、金妈妈和采橘的影子拉的很长。
秦宜宁快步上前,还没等走近孙氏,就听见屋内一阵欢快的笑声。
屋内的温暖热闹,与院中跪地上啜泣的孙氏那孤寂的身影形成强烈的反差,也将秦宜宁的怒火燃了起来。
“母亲,老太君罚你跪?”
孙氏抬起泪湿的双眼,一看到秦宜宁,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家长,抽噎着道:“宜姐儿,你回来了!老太君说我,说我不贤善妒,自己下不出蛋,还不许纳妾,不肯来接曹氏的茶,我解释了,老太君却不听。慧姐儿,慧姐儿还……”说到最后,孙氏已呜咽的哭起来。
秦宜宁对老太君的势利眼早已看透了,她不用打听,都猜得到老太君想的是什么。
无非是定国公府倒了,孙氏已经没有捧着的必要,反正也不能在朝务仕途上帮衬到秦槐远。
而曹家,就算在外面骂声一片,可曹太师到底是国丈,就算已被免了官职,可他在朝中党羽甚多,关系可谓盘根错节,并非一个根基不稳的秦槐远可以比拟的。
可如今,曹氏成了御赐给秦槐远的良妾。
这世上能绑定两家关系,最牢靠的法子就是联姻。
从前纵然因为宁王和定国公府的参与,让曹太师与秦槐远有了嫌隙,可如今,秦槐远成了曹太师的女婿,那么秦槐远多了个有力的靠山不说,就是在曹太师眼里,自己也多了个贤婿,前头的事大可以冰释前嫌,反正曹太师的太师之位也是给了自家女婿,又没落在外人手里。
恐怕朝局已经再次洗牌了。
而老太君想的这些,若是站在老太君的立场上,倒也说得通。
若不趁着曹氏进门,当着曹氏的面狠劲儿的踩他们母女几脚,又如何能表发现出对曹氏的欢迎呢。
只是,这么做法,未免太没人情味了。
可这就是发现实。
莫说母亲现在没了依靠,她身为定国公的外孙女,怕也会被牵累的。
“母亲别哭了。”秦宜宁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孙氏的泪,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畔低声道:
“母亲,您记住,咱们现在没有靠山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论老太君怎么做,慧姐儿怎么做,父亲怎么选择,我与您都是绑在一起的,我是您的女儿,永远都是属于您的,我会保护您的,再不济,我也会陪着您。”
孙氏无助的连连点头。
一旁的金妈妈和采橘听到秦宜宁的话,眼泪再一次断线珠子一般簌簌往下落。
这时秦嬷嬷正好笑着与吉祥说着话掀门帘出来。
见秦宜宁回来了,忙掩好门帘快步上前来恭敬的行礼,低声道:“四姑娘,您回来了。请借一步说话。”
第九十四章 曹姨娘
“秦嬷嬷,可是老太君有何吩咐?”秦宜宁见说话的是秦嬷嬷,忙站起身来。
秦嬷嬷引着秦宜宁走到一旁的游廊,低声道:“四小姐,新来的姨娘正在屋里呢,老太君喜欢的紧,奴婢知道您是孝顺的姑娘,不过您可千万要心里有数,不要冲动了。”
一句不要冲动,包涵了太多深意。
是不要一时冲动冲撞了新姨娘?
还是不要一时冲动冲撞老太君?
再或是不要一时冲动,将老太君记恨上?
秦嬷嬷是老太君身边得力的人,她的意思,九成是老太君的意思。
怎么,老太君做出如此卸磨杀驴的龌龊事,难道还想一面欺负她母亲,一面在她这里买好?
秦宜宁唇角噙着笑,眼神却渐渐冷了。
从老太君一得知定国公府男丁斩首就将孙氏关进祠堂,还嚷着要休了她开始,她就将老太君看透了。
孙氏是秦家的长媳。与老太君的情分少说也有近三十年。
正常人,就算是养猫养狗,久了都有感情,何况对人?
可老太君对孙氏这半个女儿,就能黑得下心。
反观自己呢?
她与老太君,也才见面不到两个月。
老太君对她的好若有十分,那么五分是因父亲对她的喜爱,三分是因她外公是定国公,剩余的两分,一半是因她太师嫡女的身份,联姻必有大用。只余下一分,才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的祖孙情分。
如今定国公府倒了,她已丢了三分依仗。
她是绝不会眼看着母亲被欺负,自己还为了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幸福而抛弃母亲转投阵营的。与老太君撕破脸,只是时间问题,她现在就可以当做那一分的祖孙情分已经不在了。
那么她剩下的,就只有父亲的喜爱和嫡女的身份。
只要父亲还喜爱她,她就有六分胜算,能保证自己和母亲在后宅的日子无虞。
秦宜宁是越遇上难题就越冷静的人,只呼吸之间,就已将思路理清,对着秦嬷嬷微微一笑,道:“多谢嬷嬷指点。”
秦嬷嬷看着秦宜宁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她与年少时候的秦槐远太像了。以至于秦嬷嬷恍惚一瞬,仿佛看到曾经为了护着老太君而与人斗智斗勇的少年秦槐远。
秦嬷嬷干笑道:“这没什么的,姑娘,先请进去吧?”
“好。”秦宜宁与秦嬷嬷并肩往正屋走,问道:“秦嬷嬷,我父亲这会子在何处?”
“老爷才刚去了外院书房。”
“父亲有了新姨娘,应该很开怀吧。”
秦嬷嬷听得出秦宜宁是想借她的口知道秦槐远对此事的态度。
这件事又不是秘密,就是她现在不说,秦宜宁转身也有法子问别人,秦嬷嬷还没糊涂到连轻重都分不清,索性就做个好人。
她低声道:“老爷才刚只略坐片刻就走了。随即老太君问责了大夫人。”
也就是说,孙氏在此处罚跪,秦槐远不知道。
秦宜宁感激一笑。“多谢您了。”
“四姑娘太过客气了。”
二人在廊下站定,秦宜宁想了想,就叫了冰糖到身边来,低声在她耳畔言语几句。
冰糖立即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
秦嬷嬷并不知秦宜宁安排冰糖去做什么,人家姑娘吩咐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她也管不着。便亲自撩起暖帘请秦宜宁进屋。
秦宜宁安抚的对孙氏笑了笑,随即嘱咐松兰和秋露道:“你们两个,去取三个厚实的暖垫来,再将炭盆搬来两个,老太君仁慈,即便气头上罚我母亲跪,也不可能让她大冷天晚上冒着寒风跪在冰凉的石头地面上,若真是将我母亲冻病了,老太君必要心疼的。”
“是。”松兰和秋露立即去预备厚实的暖垫,取炭盆和斗篷、手炉等物。
秦宜宁严厉的目光扫过廊下目瞪口呆的慈孝园仆婢们,冷道:“你们都是老太君身边伺候的人,怎么能曲解老太君的吩咐?这事关起门来说,众人知道是你们做奴婢的做事不动脑子,若是传了出去,老太君的名声岂不是都被你们这群人给毁了?”
秦嬷嬷心内暗自佩服秦宜宁的机智和气魄,被她威慑,与几个婢女一同行礼道:“奴婢知错了。”
秦宜宁这才满意,给了双眼晶亮满含希望看着她的孙氏一个安抚的微笑,便转身进了屋。
孙氏这厢有了厚实软垫,前方一左一右放了两个炭盆,还披上了厚实的大氅,捧着了温暖的手炉,身上暖了,心里也有了底。
金妈妈和采橘二人更是暖和的差点哭出来,心内对秦宜宁的信任和崇拜又升了一个台阶。
而秦宜宁说话并不避开人,她一席话早被屋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君被她指桑骂槐的话气的脸色通红。
秦宜宁进了屋,满面含笑的绕过“喜上眉梢”的插屏到了内室,美眸一转,便将室内之人看的分明。
老太君穿了身玫瑰紫的锦缎褙子,头戴同色镶红宝石的抹额,打扮的十分喜庆。
老太君身旁紧挨着坐的,是个身着浅粉妆花褙子,头戴凤钗,容貌极为明艳的少妇。她生的粉面桃腮,琼鼻樱唇,唇角微翘,不笑也似在笑,当真是杏眼含情,粉面含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根本不似三十岁的人。
这就是皇后的嫡姐,曹雨晴。
曹雨晴与皇后容貌上并不很像,可那一身艳骨却是如出一辙。
饶是秦宜宁同为女子,瞧见她都不免想要多看两眼。
而她在打量曹雨晴时,曹雨晴也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惊艳。
“这位就是四小姐吧?好俊的模样!四小姐与老爷年轻时竟这般相像!”
曹雨晴像是看的痴了一般,甩开挽着她手臂的秦慧宁,起身迎了上来,抬起手似想摸上秦宜宁的脸,可才动作一半,又回过神收回手,将腕子上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褪了下来,双手捧给了秦宜宁。
“四小姐不要嫌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美人一笑,皓齿明眸,着实令人不忍心拒绝。
眼看着曹雨晴这般殷勤,秦慧宁看的眼睛都直了,老太君也惊讶的很,才刚要斥责秦宜宁不懂规矩不知行礼的话,也生生吞了回去。
秦宜宁含笑望着曹氏,屈膝行了半礼,道:“曹姨娘好,姨娘一番好意,本不该推辞,只是今日姨娘进门,本该是我预备礼给姨娘才是,着实不该收姨娘的礼物。”
她是嫡女,是这府里的正牌主子!曹雨晴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即便是御赐的,那也只是个妾!
妾通买卖,比寻常通房丫头身份高一点罢了,在夫人面前都要自称“婢妾”的。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以长辈的身份见她?哪来那么大脸来给她这个嫡出小姐见面礼?
秦宜宁的话说的太重!
二夫人和三太太都紧张起来,一旁的三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都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倒是秦慧宁冷笑了一声,暗笑秦宜宁不知死活。
老太君紧张极了,沉声呵斥:“宜姐儿!你放肆!还不跪下给曹姨娘道歉!”
“跪下?道歉?”秦宜宁诧异的望向老太君,一脸无辜的道:“祖母,孙女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道歉?难道前些日子祖母教导孙女的那些个规矩,都是假的?”
老太君一噎,还来不及说话,秦宜宁已续道:“祖母说,妾通买卖,在有些人家都是拿妾出来招待客人的,妾室的身份不过是高级了一点的奴婢。我是父亲的嫡女,祖母让我一个嫡出小姐,给一个奴婢磕头认错?您没弄错吧?”
“我,我几时说过这些!?”老太君脸色涨红,紧张的对曹雨晴陪笑道:“雨晴啊,你可不要听小孩子乱说,母亲绝无瞧不起你的意思。”
曹雨晴愣住了,美眸看向秦宜宁,眼神之中就多了许多秦宜宁看不懂的情绪,随即竟出人意料的给秦宜宁行了礼。
“是婢妾逾矩了。婢妾只是见了四小姐太过欢喜,才一时忘形,请小姐勿怪。”
“曹姨娘不必如此多礼。往后就是一家人了。”秦宜宁大度的微笑。
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自曹雨晴进门,老太君就一直都捧着她,将她当个祖宗一般的供着,为了讨她的欢心,更是寻了个由头就将孙氏拉出去罚跪了。
谁料想这位“野人”小姐,回来竟不管不顾,当面就给了曹雨晴一个哑巴亏!
曹雨晴竟然也温顺乖巧的吃了这个亏!
二夫人和三太太心里也瞧不起老太君的做法,孙氏如今的悲惨境况,未免让她们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现在眼看着秦宜宁这般给孙氏撑腰出头,莫名就觉得爽到心里去了!
三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看着秦宜宁的眼神都变的崇拜起来,但转瞬就充满了担忧。
这可是曹氏啊!
这可是曹国丈的长女,曹皇后的亲姐姐啊!
秦宜宁如此火爆的当面撞上,难道不怕曹雨晴回去告黑状?
她们的担心,老太君自然也想到了。
可老太君怕的不是曹雨晴去告秦宜宁的黑状,而是怕这一下子触怒了曹国丈和皇后!
老太君愤怒不已,一把就将手边的黄铜烟袋用力掷向秦宜宁,怒极的大吼:“畜生!你还不给我跪下!”
第九十五章 救场
老太君的烟袋是黄铜打造,很有分量,她愤怒之下又用了全力,烟袋直奔着秦宜宁的头扔去,若是被砸中,必定会头破血流,少说也要破相。
众人吓的“哎呀”一声惊呼。
谁料秦宜宁奋力挥手,竟将烟袋打偏了方向,使之重重砸在多宝阁上。
黄铜的烟袋锅子恰砸在一个琉璃小摆设上,两物一同落地,琉璃摔得稀碎,烟袋和碧玉的烟嘴儿也摔的分了家。
这一破碎声在寂静的院里响彻云霄,震的人心里一颤。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秦宜宁那利落一挥时狠厉如狼的眼神。
“祖母,您是想砸死孙女?还是想让孙女毁容?”
秦宜宁面上含笑,双眼点漆一般灼灼望着老太君:“皇上素来推行仁政,臣属无不效仿,家家都兴以德服人,您若觉得孙女说的不在理,大可以拿道理教导孙女,为何要用这么重的一个东西来砸孙女的头?您砸死我,父亲可就断了子嗣,怕是朝野中的议论也会不好了。”
“你闭嘴!还不跪下!”老太君色厉内荏的拍着矮几。
秦慧宁忙拍着老太君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回头怒斥秦宜宁:“你太放肆了!怎能对祖母如此说话!”
秦宜宁冷冷看着她:“闭嘴!轮不到你指责我!”
秦慧宁下意识身上一抖,被唬的面色煞白,满肚子的气恨,在秦宜宁的压迫和威慑之下竟发不出声来辩驳。
老太君连连道:“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啊!来人,叉出去,把她给我叉出去!”
秦嬷嬷在一旁蹙着眉,料想四小姐这么一块爆碳,看到生母受委屈,哪里会罢休?连曹氏这样大的来头她都敢当面给挂落吃,老太君这点斤两恐怕秦宜宁都不会放在眼里。
秦嬷嬷无奈的吩咐人去拉扯秦宜宁。
秦宜宁眼角余光瞥见下人的动作,冷笑道:“不劳烦你们动手。我说完了话自然会走的。”
直视着老太君,她眼里像燃着两簇火苗。
“我知道老太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光我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傻。孙女与老太君才相识两个月,老太君不在乎孙女,不考虑父亲的感受,不在乎咱们之间的骨血关系,这些都情有可原,可是我母亲为了这个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陪伴老太君近三十年,难道就换来您这般无情对待?您叫二婶和三婶如何去想?又叫新进门的曹姨娘如何去想?”
“你!”
“我劝祖母还是掂量掂量,吃相不要太难看了。”
“不孝女!来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孙女今日言语无状,冲撞了老太君,还请祖母惩罚。”该说的话都说完,秦宜宁提裙摆端正的跪下,背脊挺的笔直,傲骨丝毫不减,虽是在请罪,可众人都看得出她之所以请罪是为了祖孙之间的身份,并非因为服了老太君。
如此浑身都带着刺儿的模样,叫众女子都觉得长见识。
就没见过面对欺压如此霸道火辣的女子!
曹雨晴在一旁看着秦宜宁的眼神都变了,眼中暗含着赞赏和兴味。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来人,将四小姐给我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她认识到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满室的安静。
秦嬷嬷没有立即动作,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太君。
二夫人和三太太对视一眼,也犹豫着想为秦宜宁说话。
秦慧宁见众人都不肯听老太君的吩咐,想起秦嬷嬷对秦宜宁的特别,不免怒从心来,怒道:“怎么,祖母的吩咐秦嬷嬷也不打算听了?”
秦嬷嬷一愣,垂下眼道:“奴婢不敢。”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老太君皱眉,不悦的瞪了一眼秦慧宁。
秦慧宁被斥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老太君虽不喜秦宜宁忤逆她,可秦宜宁的聪慧、胆魄和手腕她还是喜欢的,这样的女子不但处事有法子,还生了一张好脸,又得了太子的青睐,用来联姻是再好不过。她要处罚她,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可比较起来,老太君现在更不喜秦慧宁那墙头草的样子。
说真的,老太君对待孙氏的法子,静下来想想自己也觉得亏心。只是境况如此,无可奈何罢了。
秦宜宁肯为了孙氏这般做法,莫名让老太君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秦槐远是如何护自己的。
秦宜宁才回府两个月不到,与孙氏不但交往不深,孙氏对秦宜宁更算不上好,她尚且能对孙氏如此不离不弃。
可秦慧宁呢?
孙氏如珠如宝的疼了她十四年,如今眼看着孙氏倒了,新姨娘进门,秦慧宁就热络的往新姨娘身边凑,完全不顾养育之恩。定国公府那么多男丁被斩首,秦慧宁还能穿着鲜亮的颜色出来见人。
老太君自己虽然做的事被人诟病,可她却不喜欢看秦慧宁那趋炎附势的嘴脸。
曹雨晴见状,笑着道:“老太君,婢妾逾矩说句话儿,如今天寒地冻的,四小姐小姑娘家家的,若关去柴房冻出个好歹坐下了病根,心疼的不还是您么?一家人,难免舌头碰到牙,老太君是一家的大家长,就宽恕了四小姐吧。”
“是啊。母亲就不要与宜姐儿计较了。”二夫人也笑着劝。
老太君有人给递了台阶儿,心里舒服了不少,冷冷的瞪着秦宜宁。
刚要开口,却听见外头有婢女高声道:“大老爷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秦槐远披着一件黑貂毛领子的铅灰色锦缎大氅快步进门来,头发上还结了白霜,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沐浴过,头发都没干透就赶来了。
秦嬷嬷看了一眼门口,正瞧见冰糖的身影一闪而过。
原来四小姐刚才是吩咐冰糖去搬救兵啊,果然是好手段!
秦槐远一进门就笑着给老太君行了礼,“母亲。”
“蒙哥儿,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就来了?也不怕生了病。”老太君见了爱子,疼的什么似的,忙叫秦嬷嬷去拿巾帕来伺候秦槐远擦头发。
秦槐远就坐在了老太君下手位的交杌上,对给自己擦头发的秦嬷嬷微笑道谢,又对老太君道:“才刚在书房看《三十六策》正看到‘笑里藏刀’这一段,就想着与宜姐儿讨论讨论,这不,知道宜姐儿在母亲这里,就等不及的过来了。”
一句“笑里藏刀”,意义颇深,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
不论别人怎么想,老太君的老脸是热了起来,不自在的哼了一声:“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女娃娃,知道什么《三十六策》啊。”
秦槐远莞尔道:“宜姐儿,‘笑里藏刀’是出自《三十六策》中的那一套?”
“出自第二套第十策。‘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父亲,女儿知错了。”
秦宜宁说罢轻叹一声。
她的手段还是太粗暴了。
虽然简单直接又有用,可冷静下来后,其实今日之事未必没有其他温吞的处理办法。只是她不受委屈惯了,性子就是如此,才会冲动之下这般冲撞老太君。
她觉得,老太君反正不在乎她,她不论做与不做,老太君心里也是没有她的。
可她忘记考虑秦槐远夹在中间的感受。
秦槐远故意说出“笑里藏刀”这一句,意在刺打那些笑里藏刀的人,不要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也是在教导她,做事要学会“刚中柔外”。
不得不说,秦槐远不愧“智潘安”的美名,也不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大元,谈笑之间就将该刺打的都刺打了,将该点拨的也都点拨了。
见秦宜宁如此受教,秦槐远笑了起来:“响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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