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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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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稍后老朽就打算离开此处了。”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秦宜宁便恭敬的告辞。
待到秦宜宁带着人走远了,吕韵钻出草棚,看着不远处码头上停靠着的战船和正热火朝天拆船的工人,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忠顺亲王此举,不知能否保得住战船,听说圣上找到了宝藏下落,已经离开京都,只希望圣上的注意力都放在宝藏上,不要过问这里才好。
“想不到吕先生如此平易近人。”走在海边,谢岳感慨。
徐渭之笑道:“吕先生是聪明人,既然已经求到了王爷这里,也答应了王爷的条件,自然不会再做多余的事。”转而看向秦宜宁,“明晚就要开始动手,是不是该叫他们随时准备了?”
“嗯。”秦宜宁面色一敛,正色道,“回去便让廖先生将寻好的人带过来。咱们明儿一早就离开客栈。”
“是。”两人都点头应下。
一夜无话,次日清早,秦宜宁一行便离开了客栈,众人各管一摊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夜幕降临之时,码头上的工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着拆船。几盏灯笼高高挂起,在偌大码头上实则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海面上凛凛波光晃动着却是极好看的。
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几艘小船借着暗处,缓缓的靠近了停靠在外围的战船边。一道道人影陆陆续续登上三十多艘战船。随即有有人放下绳索,将沉重的箱笼调分别吊上了两艘最大的战船。
待到小船驶离码头又过了一刻钟,码头岸边忽然一阵怪风刮过,卷倒了工棚旁桌上的一盏灯笼。
灯笼中的蜡烛迅速点燃了一旁的草棚,火借风势,草棚连着草棚呼啦一下烧了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正在拆船的工人平日夜晚都住在工棚,今日是没下工,才免了危险,但是他们多少都有一些行李铺盖放在工棚。
住处起了火,大家也顾不上拆船了,慌乱的就往工棚跑去救火。
谁知刚一离开码头,拆船堆放在一旁小山一般的木料沾上了火星,被海风一卷,也乎的一声着了起来,火势迅速燃炽,狂风之中席卷整个码头。
“天啊!是天灾!”
工人们和管事的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家匆匆忙忙的跑离了码头。
只见木料和码头燃烧起来,随即便将停靠在码头被绳索串连在一起的战船一艘艘的点燃起来。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消息赶来的当地知县,眼瞧着战船都被点燃了,整个码头陷入一片火海,潮湿的木料烧出滚滚浓烟,骇人的仿佛堕入了地狱,知县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圣上要的木材就这么毁了!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火龙
整个金港,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水龙局的人匆匆忙忙赶往码头,可熊熊大火绵延了数里地,整个码头堆积的木料和停靠的战船都被大火吞噬,他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金港的百姓们都被惊动了,纷纷慌乱来至于城镇尽头的悬崖往海边看。
那样的大火,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连天空都被映照成一片红色。
连起的战船燃烧着,海风咆哮着,海面也不知缘由的烧了起来,仿佛燃烧着一头巨龙,浓烟滚滚,遮云蔽日。
百姓们有人担忧,更有人抹泪,还有人跪地连连磕头拜神佛,求菩萨保佑身他们金港的百姓平安无事,求老天收起惩罚。
“一定是拆了战船,上天都不答应了。”
有积年的长者愤怒的杵着拐棍。
还有人道:“身咱们都不爱惜自己的战船,所以老天爷要将战船收回去了。不给咱们大周人用了。”
“这可怎么办!”
有妇人大哭起来。
当地知县寻纸笔颤抖着手向着圣上奏禀,战船无故失火,整个码头陷入火海之中,许是上天示警……
知县不想被扣上办差不利的帽子,但他似乎忘了,今上罪在乎的就是什么天命,上天示警,烧毁了他要修皇陵的战船,难道是老天对他这个皇帝不满?
这些事,知县一时间是考虑不到了。
没有人发现,在连片大火与浓烟滚滚之后,三十余艘大小战船,缓缓的驶离了码头,全速行驶往东南方向而去。
更没有人发现,一头小毛驴,正驮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趁夜色离开了金港,往京城方向去了。
——
“圣上,圣上!”
辉川县衙门,李启天正由熊金水伺候着更衣,便听见外面有人粗声粗气急切的道,“金港传来急报!”
李启天拧眉,随口吩咐了一句“退开。”就大步走到前厅。
只见一身着劲装的汉子面带忧虑的站在地当中,正是暗探朱蒙。
“什么事?”一撩袍摆,李启天潇洒入座。
朱蒙将手上的奏疏与密报一同呈上,垂首小心翼翼的退开在一边。
李启天一看朱蒙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知道金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先拆开暗探送来的密报,扫了一眼就已面色大变,随即有打开了金港知县送的奏报,当即便是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拍桌面。
“什么天降示警!示警是示谁的警!那些废物,都是吃白饭的不成!让拆几艘船,竟然整个码头都给朕烧了,朕要这群废物有何用!”
圣上如此暴怒,熊金水与宫人们都慌乱的跪下了。
从只言片语听出是金港走了水,烧掉了圣上要修皇陵用的战船,熊金水就觉得大事不妙。
李启天已是气的满地打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废物,一群废物,朕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走到桌旁,挥手便拂落了桌上的笔墨纸砚,青花瓷笔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里头的清水洒了一地。
“圣上息怒!”
众人齐齐叩头。
李启天大吼:“息怒?这叫朕如何息怒!朕不过是要修个皇陵,先是几次三番的贪墨,随后便是材料以次充好,才刚用银子买了石料,如今木材又都被烧掉!说是上天示警,朕做了什么需要老天给警示的?”
“朕爱民如子,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就算是老天示警,也是告诉朕不要轻饶了你们这帮庸才!”
“圣上息怒啊!”大家再度叩头。
李启天气喘如牛,咬牙道:“给朕查,彻查!海边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起大火?这其中必有蹊跷!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非说是上天示警,朕要杀了整个码头上的人,给朕的木料陪葬!”
“是!”朱蒙领命,赶紧退了下去。
李启天随即又连下几令,吩咐人尽快去调查金港的情况。
等了一个时辰,又找人来问战船剩下多少。
当听到整个码头上所有战船都被付之一炬,李启天气怒的又摔碎了新拿来的文房四宝。
李启天发怒时并未避开人,是以门外的侍卫就隐约听见了动静。虽然他们不敢胡乱传谣言,可难保这些声音不会被其余人听见,比如逄枭身边伺候的汤秀。
逄枭如今正住在衙门的后院养伤,听了汤秀给的消息,略显苍白的俊脸数日里首次绽出个微笑。
闹的这样大,如今宜姐儿一定已经带着宝藏安全的登船了。
任凭谁都不会想到,宝藏会在前朝的战船之上,被他的心肝宝贝带着,远远地离开李启天的搜查。
汤秀见逄枭微笑,禁不住压低声音,以气音打趣道:“王爷有王妃这样的贤内助,这是偷着乐呢。”
逄枭剑眉一挑,也低声道:“你小子涨了胆量,这话要是让王妃听了去,仔细回头她舍不得将寄云嫁给你。”
汤秀年轻秀气的脸庞腾地一下就红了。
逄枭见状,不由舒心一笑。
一切顺利,他的伤势也该渐渐的好起来了。也免得将来要做什么时给耽搁了。
汤秀是恰巧听见这些话。可是御前侍卫到底不敢将消息外传。
是以陆衡得到金港出了事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四天后了。
“伯爷,街上百姓都在说,金港头些日子飞来一条巨龙,先是喷火烧掉了战船,然后又吹出一阵狂风,让人根本没无法靠近去救火,那火龙卧在海面上,直到天色大亮,所有的战船都烧成了灰烬才飞入云层。”
陆文如被陆衡以贴身伺候用惯了为由要回到身边,在外头听了消息就急忙来禀告。
陆衡闻言惊愕不已的放下手中的闲书。
“火龙?”
“是啊。又能喷火,又能吹风,金港那边的百姓将之传的神乎其神,小人也是方才在街上听人说的。”
“战船都给毁了?”陆衡皱眉。
陆文如点头:“是,据说是一艘都没剩下,连岸边放置着的那些已经拆解下来的木材都一起烧掉了,所幸的是百姓们没有伤亡,码头上的火势并未波及到城里,如今大火已经熄灭了。”
陆衡摇了摇头,“你觉得,圣上会在乎百姓有没有伤亡吗?他在乎的,只有那些被烧毁的木材。”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回京
陆文如被陆衡问的一愣,仔细想了想近日来圣上的所作所为,苦笑道:“我怎么觉着圣上像是着了魔,为了宝藏和皇陵都疯魔了。”
陆衡点头,“他坐稳了皇位,对未来期许颇深,世人又多重视身后哀荣,他自然急着修建皇陵。只是他太过心急,又太过相信自己对大周朝的绝对统治了。以至于忘记了民心,也忘记了臣子们最在意的是什么。”
臣子们想升官发财,这是人之常情,可没有人愿意常伴在暴君左右。
连忠顺亲王那样战功赫赫的勋贵都被圣上那般对待,更何况他们寻常的文臣?
天子无故出京,就已经让朝中人心动荡了。再加上逄枭被那般对待的消息,以及如今金港闹出的火龙事件,相信原本就不稳的人心,会更加不稳。
“若我没有猜错,圣上不日便会启程回京了。”陆衡呷了一口茶,缓缓的道。
陆文如心里咯噔一跳,担忧的道:“伯爷,圣上回京,恐怕便会处置宝藏之事了,也不知圣上到底相信了您没有,万一忠顺亲王那边寻出什么咱们的错处来,圣上怪罪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
陆衡笑了笑,并未立即回答陆文如的话。
他当日攀扯逄枭,无非是利用世家的底蕴和圣上对逄枭的怀疑,来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难道我还要留下等死?”陆衡浅笑,端起茶碗专心品茶。
陆文如则是一瞬怔愣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他有些担心,关键时刻陆衡会不会丢下他不管。毕竟若是真有要逃命的时候,在重重追击之下,陆衡应该也顾不上管别人吧?
可是陆文如伺候陆衡这些年,又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少陆衡身边的秘密,若是陆衡不带上他,他也怕自己会泄密吧?
还是说,他会杀了他?
陆文如想到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只想安稳做个随从,可不想被卷进这些事中去啊!
陆衡似乎看出了陆文如的担心,笑了一下道:“你这些天好生准备一下,好上路。”
这话太有歧义,吓的陆文如一个激灵。
陆衡见他如此禁不住喷笑出声,“你想什么呢。难道我是那种自顾自逃命的人?你放心,就算不带卞氏,我也要带着你。”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陆文如苦笑,“伯爷,您就别取笑小人了。”
陆衡摇头,“哪里是取笑,不过是为了所有陆家人将来能安稳生活罢了。身为陆家的族长,我可一刻都没忘记家族的重要。对了,让你办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陆文如立即正色,压低声音道:“办好了的,就等消息了。”
“好,那你这些日便跟在我身边,听命行事吧。”陆衡笑着点头。
金港飞来一头会喷火的巨龙,烧掉码头,毁掉所有圣上要修皇陵的战船,这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消息。
然而李启天此时还没消气,陆陆续续又有四处运送石材的所在传来密保,那几处没有找到宝藏。
一共运了十个方向,李启天自己劫走了一路,剩下的九路,已经有四路确定没有宝藏。李启天寄希望于其余的五路能有结果。毕竟他现在国库内帑都已捉襟见肘。
有限的银子前些日已经命户部拨给了陆衡购置新的石料了。如今战船被毁,木材都成了灰烬,他还要另外再寻好的木料来,岂不是又添开销?这银子都被压在了石料厂里,这时要是在闹出什么需要用银子的大事来,他都没处去找钱来!
李启天的嘴角一夜就起了燎泡。
偏生京城里因金港火龙的谣言也不安生起来。
他也知道天子离开京城是大忌,立即就吩咐了人预备启程回京。
熊金水问道:“圣上,忠顺亲王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大夫说这会子忠顺亲王真的不宜走动,请您的示下,此行是否要带上忠顺亲王?”
“不能走动?那就让人抬。”李启天冷笑,“就算是抬,也要将他给我抬回京城去。朕还有事要问他呢!还有陆衡,你们都给我好生的伺候着,也别让陆伯爷出什么闪失。”
熊金水连忙行礼,“是,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熊金水离开是后衙,站在抄手游廊上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平复下内心的惊慌。不是他怂,实在是圣上这些天心情不好,喜怒无常,昨儿还因个小内侍倒茶时不小心溅出了一滴水而将人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他整日在圣上身边打转,真真是不敢不小心行事。生怕自己也被抓住错处重罚。
熊金水觉着自己的脸都快变成跟高太医一样的苦瓜脸了。
只是愁眉苦脸也不敢让其他人看见,在人前,他还是那个行事稳重的大总管。
一路来至于后头跨院,求见了忠顺亲王,不多时就有随从恭敬的请他进去。
熊金水在逄枭跟前自然不敢托大,就算这位被圣上打板子,他也依旧惧怕的很。
“奴婢给王爷请安了。王爷的气色瞧着好多了。”
逄枭头发披散,雪白的中衣外披着一件深蓝色的外袍,闻言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在汤秀的服侍下靠着大引枕从趴伏变作侧身坐着。
“熊公公不必多礼,本王这身子怕是落下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公公特地前来,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看着逄枭苍白的脸色和发白的嘴唇,熊金水咬了咬牙,道:“王爷,圣上已经吩咐预备回京,大约明后日就要启程了,特地吩咐奴婢来告诉您一声。”他稍作停顿打量逄枭的颜色,又道:“京城的太医多,医术好,王爷回京去身子也能尽快痊愈起来,也好尽快给圣上办差啊。”
逄枭自然知道这后面的一句是熊金水自己加的,虽然熊金水是李启天身边的人,他也不想一概而论,更不想多为难人,是以笑着道:“多谢熊公公,既然是圣上旨意,本王必定遵从,这就吩咐人预备起来,跟圣上一同回京。”
没想到逄枭这么好说话。
熊金水心里大喜,暗想忠顺亲王或许真的没有圣上想的那没危险,他欢天喜地的应下,又转而去给陆府传旨去了。
熊金水走了,汤秀便问逄枭,“王爷,咱们真的要跟着圣上回京?”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启程
逄枭挨的板子伤势未愈,熊金水在时,他碍于面子自然要强撑,待熊金水一出了门,逄枭便丢开外袍,“嘶”了一声,小心的翻身趴下,双臂抱着大引枕舒了一口气。
“咱们哪里能不回去呢。若是这会子不肯遵旨,就会更加笃定圣上对本王的想法,越发认定宝藏就是本王藏起来的了,圣上敏感多疑,他的性子本王太了解了。”逄枭的声音懒洋洋的,“所以越是如此,越是要反其道而行,圣上怀疑本王自有他怀疑的理由,但本王也有本王的办法。”
即便是他做的,他也能寻到办法脱身。
如今闹的“妻离子散”,每天思念宜姐儿,想念两个孩子和家人,他难道还不知造成如此局面的罪魁祸首是何人?
汤秀皱眉想了想,随即豁然开朗,点头道:“王爷说的有理,既如此,属下这便去预备行装,套好了马车,随时准备跟随圣驾一起回京。”
逄枭点点头,“你再让侍卫们预备好,启程后拨一半的侍卫去圣驾跟前护卫。 ”
汤秀一愣,“王爷,您是怕有人刺王杀驾?”
“那倒是不至于。但是回京途中总要有备无患才行。”
现在大周已经动荡不堪,李启天现在还是要活着才能镇住场,至少能让天下稳定,百姓也好安稳的暂且度过这一关。
想到南方传来的奏报,已有大部分粮仓告急,已经有百姓吃草根树皮充饥,再观京中贵族的奢华生活,以及圣上那一门心思都放在宝藏上的一举一动,逄枭原本尚且还算愉快的心情就变的沉重起来。
他虽有产业,可他手里还有军队要养,也是算上秋飞珊的自主才算收支平衡。
而宜姐儿的手里的银子也拿出大部分去赈灾了。
况且养活天下百姓,不该是某个人的事。这原本就是李启天该去考虑的。
现在宝藏才刚到手,想要使用总要避开风头,他想用宝藏救更多的人这是好意,却不会因此而将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否则跟随他的那些人岂不是会被牵累?
手下那么多人,肯追随他,必定有各自的理由,但是所有人都不会接受无故丢了性命的。
逄枭闭上眼假寐,心里却在计算着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而熊金水这里已经来至于陆府,将圣上口谕同样宣了一遍,陆衡答应的也很痛快。
毕竟是圣驾启程,需要准备着实不少。
李启天头脑一热就带着兵马出来寻找宝藏,就算是有人存心谋害,也不是立即就能获知他的行踪,是以来时路上还算安全。
可他已在辉川县停留多日,启程回京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绝非易事。
所以这大大的增加了李启天回京的危险。
保护圣驾的侍卫们此时难免紧张。
尤其是马呈,得知圣驾即将回京,立即便着手安排,连续两天都没机会合眼休息,头发都愁的掉了一把。
他护卫着圣驾安安全全的出来,就要全须全尾的将人带回去。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恐怕自己全家老小赔本上性命都不够抵罪的。
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次日清早,兵马和仪仗已在衙门前大街整齐列队。
五军营的骑兵端坐马上左右护卫在仪仗与马车两侧,阻拦围观百姓想要靠近的步伐。
而百姓们这一日也都好奇的等候在周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当今圣上到底长成什么样,是不是如说书人口中那般方脸阔耳、眼如铜铃、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看就不似凡人。
不多时,府衙大门敞开,百姓闲聊议论之声骤然停歇。几个侍卫抬着一副门板出来,上头趴着个身高腿长的男子,看起来虚弱的很。
忠顺亲王被打了板子的消息百姓们都知道,大家心里也都感激逄枭曾经想办法为百姓们筹办米粮,教导部分人梯田种植的事。只是下旨打了王爷板子的人是当今圣上,大家也只敢背后议论,这个时候人人心中怜悯和感慨,却没有人敢当面说话的。
随即出来的,是一个身着锦缎袍服的俊秀青年,身边还跟着个容姿艳丽的年轻妇人。
有人不认得,低声问身边的人:“那个是谁啊,长的这么俊,是不是圣上的兄弟子侄?”
被问的人嫌弃的啧啧两声:“那个就是陆知县啊,当朝忠义伯,你想什么呢,还子侄。”
据说圣上如今只有一个太子,兄弟侄子倒是有,但是也没见圣上重用过谁。当今天子对与宗室掌管朝中事物会否夺权之类的事可是非常忌惮的。
旁边听到的人就低声议论起来。
“想不到忠义伯竟然这么俊俏。”
“那可不是,忠义伯是陆家的家主。陆家那是什么人家?人家娶妻当然都是娶最美貌有才华的,生出的子女自然不会差了。”
百姓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多时,却见一明黄身影从衙门里缓步踱了出来。
看到他身后的内监与高举的黄罗盖伞和内侍组成的仪仗,百姓们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本是抱着好奇的心思想来看看圣驾到底长的什么模样,这会子却连直视天颜胆量都没有了,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一时间,压门前山呼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李启天见随从与压门前的百姓都跪下叩头行礼。就连趴在门板上的逄枭也是一样,心里畅快不已。
这边是一统江山之后才能享受到的成就感,这样的成就感,是其他任何事都不可能带来的。
李启天坐上马车,这才抬起手想着外面摆了摆,示意百姓起身。
百姓们哪里看得懂,继续跪在原地。
李启天也不在意,等熊金水小跑步过来告知忠义伯与忠顺亲王都已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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