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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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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爷长舒一口气,端正了神色去了逄枭所在的帐篷,见了面也不在如上次逄枭来买粮食时那般拿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草民参见王爷。”
“谢老先生,”逄枭面带微笑,“不知老先生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谢老太爷想起上一次自己言语中的傲慢,简直肠子都悔青了,姿态越发的谦卑恭敬,“听说王爷率军进京勤王,老朽特地预备了一些粮食和银两,请王爷务必手下。”
“哦?”逄枭挑眉,“谢老先生的意思是?”
谢老太爷义正辞严的道:“身为大周朝的百姓,国难当头,自当尽绵薄之力。王爷还请不要嫌弃。”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就连手指都在颤抖。
逄枭面色郑重的将银票接过来,沉声道:“谢老先生果然心地善良,忧国忧民,本王着实敬佩,谢家真乃仁善之家啊!”
谢老太爷连声道“不敢当”,又道:“王爷此去京城山高路远,还请王爷珍重,您可是大周朝的战神,若是您累的病倒了,又怎么能抵抗鞑靼?”
这样的恭维十分浅白,逄枭笑了笑,又与谢老太爷闲话几句,状似无意的道:“如谢老先生这样心系百姓家国的大善人,本王必定会禀明圣上,也好日后嘉奖。”
谢老太爷心里一喜,面上却表现的依旧如常,不敢让逄枭看出他的得意和兴奋,只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
谢老太爷留下了几车粮草,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逄枭回到秦宜宁身边,将那银票点了一遍,笑道:“我记得掌上写的,这些正好是他当初收了咱们的。宜姐儿,你真是女诸葛!事情果真按着你所说的那样,这些人为了家人活命,都来‘还钱’了。”
“可造谣生事,到底不大光明。”
逄枭笑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发国难财的人家,先前也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如今也算是小惩大诫,何况我倒是觉得你将圣上的心里揣摩的很透彻,以我对圣上的了解,他那般记仇又善妒的性子,将来必定是会清算这些将银子卖给咱们又不肯捐给他的人,你让人在外这样说,之能说是正中他的心思。”
秦宜宁缓缓点头,拍拍自己的脸颊道:“你说的对,这个时候生死攸关,并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逄枭觉得秦宜宁自从有孕后,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心思也更加敏感了,他将人搂过来摇了摇,“你这法子极好,若不是你,我还不知怎么养活十万人,有了他们归还的宝藏,我就可以购置粮食了,平南军吃的饱才能打的过鞑靼,只有鞑靼被赶走,百姓们才能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你的做法没有错,你帮了大多数的人。”
秦宜宁靠在逄枭怀里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战事
帐篷外,谢岳、徐渭之与众谋士正在随同精虎卫清点粮食。
看着那满车的粮食,徐渭之不由得感慨:“王爷离开京城时,圣上给那八车粮食成色可是比这个还不如。谢家一个九和县的大户都能拿出那么多的存粮来,可圣上却拿不出来,可见朝廷是真的很紧张。”
“那也未必,圣上只是想为难王爷罢了。”精虎卫已对李启天的行为十分不满。
谢岳笑了笑,他们一路跟随逄枭来到南方,沿途可不只是救济了灾民赢得了民心,更是让跟随逄枭所有人都更加笃定了自己的选择,能够跟随这样一位仁慈之人是他们的幸运。
“圣上乍登大位,虽心思够深沉,到底眼界有限,加之身为帝王,行事上没人敢说半个不子,更有那谄媚小人在一旁撺掇,不论圣上做什么都有人跟在后头捧臭脚,久而久之圣上会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可以预料的。”
“朝廷本就连番的遭受天灾人祸,圣上却依旧一意孤行,觉得做了皇帝,天下一切就都属于他,他就可以为所以为了。这也是无奈之事。”
他们说的这些话,若是传扬开来,足够天子杀他们几次了。可是人有情绪,他们如今是满心的不满,也顾不得那些了。反正不论王爷造反不造反,今上都忌惮的很,没罪名都要给王爷罗织罪名,他们都是王爷的追随者,一旦坏了事,天子都不会放过。
几人说话之间将粮食登记在册,并且在粮食后头标注了他们是几日几时如何从谁哪里得到的。
有了办法,日子都过的多了几分盼头,九和的粮食征集完毕,逄枭一面命人继续打探各地哪里还有粮食可购置,一面安排了一队人带着粮食等待平南军的到来。
待到平南军在九和附近驻扎时,逄枭以此法得来的粮食也陆续送到了。
平南军十万余人原本还有些担忧粮食问题,尤其是那些新从军来的,他们都是灾民,对逄枭虽然都很信任,可到底解决了吃饭问题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才有力气。
如今看到这么多的粮草,大家都放了心,冯督帅和几个福寿说话时嗓门都比平日里大了几分,将刚参加的平民百姓们听的一愣一愣。
“王爷那是什么人?当初咱平南军过的苦哈哈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王爷一来,带着咱一群人就过上好日子了。你问是怎么过上的?朝廷不给粮饷,王爷就带着咱们找饭辙,那时候大燕旧都附近的土匪窝一个个都让咱弟兄给挑了,吃土匪的来护着百姓,谁说起咱王爷不竖大拇指?”
新兵们听的热血沸腾,纷纷感慨自己当初没有那个好运,没能跟着王爷去剿匪。
而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此时已经去往下一个有粮食的地方,依旧以同样的办法来想法子弄粮食和银子来,宝藏的银子找回了不少不说,再购置粮草的门路也有了,甚至又有不少的百姓打算追随逄枭,加入平南军,一同去抗击鞑靼,平南军的队伍可以说又壮大了一些。
各地勤王的大军此时也已陆陆续续往京城而去,山高路远,到达京城的时间就颇有不同。逄枭一行路程刚走一半时,已经有亲王大军进了京城,李启天龙心大悦,大笔一挥,就将人安排给了季泽宇。
季泽宇这些日子消瘦许多,原本俊美宛若谪仙的脸庞上原本就冷若冰霜的没表情,如今他的表情更少了,话也更少了。
鞑靼人兵临城下,朝廷没钱没粮,他却必须想办法守住这最后一道城池。如果京城沦陷,被鞑靼人长驱直入,恐怕整个京城都会手沦为炼狱。
这是季泽宇有生之年打过的最为艰难的仗,因为他退无可退,除了竭力死守,他没有更多的办法 。
好在勤王的大军陆续赶到,才让他不至于措手不及。可是军饷不足,现在所有士兵,包括季泽宇自己,都只能每顿吃稀粥果腹。都是正好年纪的小伙子,谁一天三顿稀粥也受不了。大家简直饿的嗷嗷直叫,又无可奈何。
季泽宇是从不肯亏待自己手下的兵的,可眼下国库空虚,圣上内帑的银子都给修皇陵买材料去了,朝廷是着实拿不出银子来卖粮食,更别说发军饷了。
季泽宇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初春的寒风刀子似的吹在脸上,大红的披风在身后被高高扬起,像是一道猎猎作响的旗帜。
季泽宇面容冷峻的望着苍白的晨曦之下,远处平原驻扎着的鞑靼的营帐。那些帐篷一座连着一座,已在京城之外形成了一道堪称壮丽的景象,这感觉仿若刀子就抵在喉咙,让人完全失去了思考和感慨的心思,变的慌乱和无所适从。
“国公爷,安阳长公主来了。”亲兵走近,低声回话。
季泽宇头也不回的道:“这里是战场,让公主回去。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怎么就不是本宫该来的地方了?”李贺兰的声音已出现在季泽宇背后。
李贺兰穿着一身银狐皮袄子,大红石榴裙行走时裙摆微扬,露出穿着嵌软毛的鹿皮软靴鞋尖儿。
她亲自提着个食盒,笑吟吟的道:“驸马多日不肯接受召见,本宫想念的进,就只好不请自来了。”
周围 兵士们闻言都纷纷低下头,佯做自己没听见这露骨的话。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回眸,沉声道:“这里不是你能游玩的地方。回去。”
李贺兰面上的笑容一下就绷不住了,黑沉着脸抿着唇,刚要开口,季泽宇的副将就已笑吟吟的道:
“长公主息怒,是咱国公爷忧心战况,无暇考虑那么多。此处的确是危险至极,经常有流矢斜刺里出来,昨儿还有人死在城墙上呢,国公爷也是担心您。
“鞑子如今是看出咱们来咱们粮草不足,故意与咱们周旋让咱们消耗所剩不多的粮食,他们有可能很快就组织起一次进攻前来骚扰,刀剑无眼,国公爷若无暇顾及之下长公主被流矢所伤,您想国公爷该如何自处?是以还请长公主体谅。”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让李贺兰心里舒坦了一些。
反正她自从认识了季泽宇,就没见这人有笑吟吟说话的时候,多早晚面对她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心里有气,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季泽宇对她那般冷淡是下了她的面子,是以这会子说话也带了刺。
“本宫还不是怕你饿死在墙头上?你要是有个好歹,老百姓就遭殃了。要么你当本宫愿意来这里吹冷风?拿去!”将食盒往前头一递。
季泽宇依旧理都不理,凝眉观察了一番,忽而转身就走,越过李贺兰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欠奉,沉声道:“所有人戒备。”
此话一出,便知是鞑靼又要有动作了。
李贺兰先是被冷落了生气,眨眼就被突发的战况给吓呆了。
亲兵顾不上许多,立即带着几个人护送着李贺兰下城楼。
而那精致的食盒谁也顾不上,就那么被放在了城楼上。
李贺兰下了城墙,就被半强制的带上了马车,直接送回了长公主府。
马车渐渐离开城门时候,城门外已有鞑靼人攻了过来。
一时间,守城的大周兵马与鞑子的喊杀声震天响,将李贺兰唬的呼吸都忘了。
这就是残酷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马车转了个弯,李贺兰即便将半拉身子都探出车窗,也不可能再看到城楼上的战况,可是李贺兰就是隐约觉得自己看到了在城门楼上的季泽宇。
又是一场激烈的守城战,全程不过一个时辰,鞑靼人就已退了。他们这段时间就是这样,似乎不是为了直接攻下京城,而是为了消耗掉京城守军们有限的物资和精力。
李启天得知消息,一时间也是焦急万分。
一个人在养心殿里来回踱步,就是贴身侍奉的熊金水,此时都不敢靠近逄枭跟前,生怕圣上一个不如意,就将他们者却内侍当成撒气桶。
即便此处距离城墙还有很远,可李启天依旧仿佛听见了鞑靼人的喊打喊杀声。他也是个马上皇帝,早年也是征战过的,可多年来养尊处优,李启天不但发福了,就是临阵对敌的策略也早就快忘个干净,一想到上战场,从前他会兴奋,可现在他想起来却十分抗拒 ,甚至有些抵触。
“朕只是想做个明君,怎么这样难,身为帝王,为何还不能由着自己……”李启天低声呢喃。他的话音回荡在屋内,引得熊金水几名内侍都纷纷低下头。
正在此时,外头忽然有个内监飞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在菱花大门前,声音高亢喜气洋洋的道:“回圣上,有两支亲王的队伍抵达南城门!”
李启天大喜过望,“快快快,开城门,让他们直接走城里去北门接应季岚!告诉他们,一切以季岚的指挥为主!”
“是!”内侍转回身,连滚带爬的跑了。
“真是老天开眼。”李启天一击掌,想继续留在屋内,却又觉得坐立不安起来,“快,预备快马,朕也要去北城门看看情况!”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迁怒
“圣上,刀剑无眼,城门楼子那战事正在焦灼,您若去了有个好歹,您叫奴婢们可怎么活下去呦!”熊金水苦着脸,好声好气的劝说道:“圣上您可饶了奴婢吧,奴婢去给您打探战况来可好?”
“滚蛋!”李启天心情好,是以被唠叨的烦躁,也只是踹了熊金水一脚。
熊金水“哎呦”了一声,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子再不敢多言,只好快步跟上李启天的步伐去安排圣上出宫事宜。
如今正是战事焦灼之时,身为天子,要出宫去可不是什么小事。谁也不能保证京城里会不会混进什么鞑子的尖细,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圣上又个闪失,他们所有人都诛九族也是赔不起的。
内侍与侍卫们苦哈哈的去准备,小心翼翼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的去预备车马。
御辇与侍卫的队伍离开宫门,就一直往北城门去。
季泽宇此时正清点伤亡,部署防卫,忽而听人回禀天子驾到,禁不住皱了皱眉。
他带着随从大步迎下了城楼,远远地便给李启天行礼:“圣上。”
“快免礼,此番苦战你辛苦了。情况可怎么样?勤王的队伍加入后是不是战事有所缓解?”
季泽宇诚实的点头:“的确能够有所缓解,只是这些人马来自于天南海北,平日里操练起来方法不同,更有一些士兵是连正常的大周话都听不懂,其中并不好调配。”
李启天理解的点点头:“自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好在人手多了,鞑靼人若是忽然重兵压阵,咱们也不至于因为人手不足乱了手脚。朕也知道你带着龙骧军习惯了,只可惜现在龙骧军被困,至少伤亡过半,朕也知道你的心情,只是真是一国之君,总要做出选择,不会让每一个人都满意。”
在李启天是说这些话时,季泽宇只是面无表情的垂首站在原地,似乎并未听见,也并不在乎李启天是否能够满足他的要求。
季泽宇素来都是这幅冷淡的模样,李启天也习惯了他如此反应,见他并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心里越发的熨帖了。
“此战你居功至伟,朕定然要重重的赏赐你。”李启天语气极为兴奋。
季泽宇只是平淡的道:“臣不过是做分内之事。圣上着实不必如此。”
“哎,你是一心为国,朕心中知道,但是你高风亮节,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此,总会有那沽名钓誉之徒会背后诋毁朕。国难当头,更是有不少别有居心之恩非但不肯帮忙,还一直在拖后腿。”
李启天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向因清理战场而开了半扇的城门。
季泽宇微微蹙眉,随即跟在了李启天的身后。
李启天沉声道:“逄之曦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你也瞧见了,朕这些日子真是过的忧心如焚。原本朝务上就公事繁杂,这鞑靼人也是顽固的很,朕要养活那么多的军队去对抗鞑靼,原想着达州百姓遇上这等国难,必定会自发伸出援手,那些拥有存粮的大户人家为了自家人的安全也会伸出援手的。
“可是朕怎么恶业没想到,逄之曦竟会拆朕的台!你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去与富裕人家买粮食?还不是搭着朕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拿出银子和粮食来?
“好名声都让他赚了,朕这里却因为他的阴谋而筹不出粮食来,看着将士们饿着肚子打鞑靼,朕心里真是难安啊!”
季泽宇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事实:“圣上,粮草的确是大问题,人不吃饭就会饿死。死人是没法与鞑靼人抗衡的。”
李启天语气一噎,有些羞恼,但也有些无奈。
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让季泽宇提起粮食的事,但凡聪明点,又懂得与人相处的人,闻音知雅,此时也能明白他不想谈粮食的事。可季泽宇却依旧将这话说了。
李启天甚至一瞬都不知该如何接话,见季泽宇一直默默的在等他的回答,李启天道:“朕知道了,会想法子的。”
想法子,又是想法子,每次一提起这些李启天就会以这样的话来搪塞。可这么就过去,军中的伙食仍没有得到过改善。将士们之所以能够支撑,全靠他身先士卒,如同一杆旗帜一般冲杀在前,幸而当年他还得了一些虚名,在军中有了一些威信,否则他们又能撑得过多久?
况且,李启天对逄枭的那般歪曲,也让季泽宇险些压不住火气。
圣上安排逄枭去赈灾,又不给赈米,逄枭自己想办法弄了银子来救百姓的命,这难道 不该嘉奖?怎么逄枭有本事弄到银子去买粮食,耽搁了天子伸手与富商们白要粮食,就成了逄枭的错了?
从前,季泽宇还曾觉得李启天是个明君,因为他们一起打江山,一起领略过战场的残酷,也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贵,知道推翻北冀国对百姓有多大的意义。
只可惜,时过境迁,当年他们是为了不再让百姓受苦而揭竿而起,如今李启天却已经忘了,且自己成为了残害百姓的罪魁祸首。
季泽宇摇了摇头,送走了天子后,沉思许久,还是给逄枭写了一封信。
而逄枭收到这封信时,已是三月初了。
此时一行人驻扎在一片安静的野外,远近所在之处到处存放他们买来的粮食,还有一些甘愿追随逄枭的百姓如今正在粮草车附近巡逻。
逄枭吩咐人安排替季泽宇送信之人休息,自己将信纸仔细看了一遍,随即便眉心微蹙,面露沉思。
秦宜宁见逄枭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便搁下了手中热茶,担忧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京城里出事了?”
逄枭忙摇头:“没有的事。是阿岚写来的信。”
秦宜宁挑眉:“定北候很少给你写信的,这一次忽然如此,必定是有什么事。”说罢歪着头看他,长发就那么顺滑的落在背后,显得整个人更为娇柔了。
逄枭被她这般眼神看的败下阵来,一面将信纸递给秦宜宁,一面低声嘟囔:“不是说有了身孕就变笨了吗?为何我家宜姐儿还是这么不好糊弄。”
秦宜宁就在他身边,自然将此话听的清清楚楚,一面看信,一面白了他一眼。
只不过待到看清内容后,她便嘲讽的笑了,失去了玩笑的心思。
“圣上这是有多恨你,竟然将这话都说到了定北候跟前。”
信上季泽宇提醒逄枭,此番千万不要回京,恐怕一回京,圣上就会不顾一切的对他下杀手。因为天子的不满和妒忌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程度。
“没有你有才华,又不肯容人,这样的人也亏的他命好,竟然还能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逄枭被秦宜宁那认真嫌弃李启天的模样逗的噗嗤笑出来,心中的郁闷一时都烟消云散了。
“好了,有什么可生气的?原本他自从对我产生忌惮,就不可能再信任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再说他怀疑的也没错,证明他的脑子还不至于太蠢笨,我虽没想给他拆台,可我用来赈灾的的也到底是那笔银子。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秦宜宁摇头,“身为帝王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念,这便会造成悲剧。他现在再改过自新,或许还来得及,但是我看他那模样是绝不会改变的。
逄枭无所谓的摊手:“无所谓,他即便如此,现在这般紧张的时候又能奈我何?”
秦宜宁也被逄枭的模样逗笑了。
是啊,他们做足了准备,李启天要想做什么也要看逄枭答应不答应,只不过一想到李启天所作所为,秦宜宁还是一阵憋闷。
她越来越看不惯李启天,也断定李启天死性不改,将来百姓就要遭殃。那种推翻李启天的心思也逐渐成型,端正起来。
逄枭去给季泽宇写了回信,虽然送信之人是季泽宇的亲信,可那不是逄枭的。
逄枭担信会被有心人看到,是以他回信也只是只言片语,丝毫不涉及如今朝局。
而季泽宇这里也逐渐失去了耐性。
粮草不足,所有的军兵都在饿肚子。李启天却等着眼睛想不出办法来,甚至还腆着脸让勤王大军自备两厢,就差打下欠条去借了。
季泽宇常年带兵,对于打仗之事分析的太过透彻,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做出一系列判断。如果逄枭肯加入,他一定会找到办法护住了逄枭,也会将大周维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之中。可是逄枭被李启天阻拦在外,就连勤王都没想过让逄枭前来,他多言,也只会开罪天子,将来一旦逄枭被针对,他若失去圣心失去了优势,怕是到时想给逄枭说句话都不可能了。
此时的逄枭已走了六成的路,这一路上肯追随逄枭的百姓,简直出乎秦宜宁的预料。逄枭命人做了名册,以方便标注众人的年龄和家里人情况。秦宜宁的孕吐却是越来越严重了,就连吃些稀粥都会就觉得恶心的很。
冰糖用心给秦宜宁调养,穆静湖则整日跟在逄枭身边,免得他被有心算计无心。
就在此时,汤秀快步来回话:“王爷,外头有一位姓秋的姑娘求见。”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求和
穆静湖当即便沉下了脸,“我不见她,要见你见。”
他清秀的脸上“嫌弃”二字都快化作实质刻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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