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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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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枭自费赈灾,自费亲王,直将鞑子驱逐出大周的徒弟,这就不算了?”

    “算与不算,是朕说了算,也不是你个毒妇说了算!”李启天走到秦宜宁的大牢门前,一把握住了木栅,咬牙切齿道:“朕才是天子,才是这天下之主,凭什么好处都叫他占尽了!”

    “好处?战场上拼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不饱穿不暖没粮饷还要打鞑子,这也叫好处?”秦宜宁此时也豁出去了,大步上前,与李启天隔着牢门对视,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铿锵有力,“您的臣子为了您的江山,为了百姓的安稳生活,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不求回报的尽忠尽职。可您做了什么?这样事情传扬开来,圣上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史书工笔上又要如何记录?”

    李启天双手握成了拳,瞪着秦宜宁那满是血污的脸,咬牙道:“朕说了,朕是天子,天子是这天下的主人!朕要谁活谁就能活,朕若要谁死,谁就必须要死!耻笑?谁敢耻笑,朕便送他们去见阎王!不管是谁亲王,谁出银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他们的银子不是朕的银子?又只得你这毒妇在此处呈口舌之快!”

    “昏、君!”秦宜宁咬牙切齿忍不住骂了出来。

    李启天被气消了,“来人,忠顺亲王妃大不敬!关进囚车,游街示众!告诉告诉全城的人,她身上的血是生生咬死了一个人才喷溅上的。”

    “是!”不等狱卒上前,侍卫与内侍们就取来钥匙,七手八脚开了牢门,进门拉着秦宜宁就往外拖。

    秦宜宁身上有纵横的鞭痕和棍伤,手脚上都是冻伤,刚才又在挣扎时被打了头部,此时早已虚弱的恨不能倒地不起,李启天身边的侍卫手上根本不留情,秦宜宁被拉扯着的踉踉跄跄跟补上步伐,就那么应被拖了出去。

    “王妃!王妃!”众人悲鸣。

    李启天却似极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像看到逄枭身边的人如此狼狈,就看到了逄枭也如此狼狈似的,这些人叫的越是惨,他心里就越是舒服。

    李启天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被熊金水带着内侍们抱在怀中的襁褓动了动,暄哥儿和昀姐儿终于被吓的啼哭起来。

    在一片混乱之中,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格外具有穿透力,整个大牢都因此而静谧起来。

    谢岳等人心里咯噔一跳,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启天的方向,整个人都紧张的颤抖起来。

    眼下再不是他们能想到什么办法的时候,他们被绑缚着,被紧紧关着,就算想冲出去拼命都没办法,而小公子和小小姐在李启天的手里,只要他一句话,这两个孩子就得死!

    他们想求情,可是他们也知道,求情也没有用,因为李启天根本就没有人性!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杀的是不是个不知事的孩子,他只图自己爽快!

    负手走到熊金水面前,李启天解开襁褓,看了看里头带着虎头帽的婴孩,又看了另外一个一眼。

    有那么一瞬,他的拳头紧握着,似是已忍耐到了极限,想要当即就将孩子掐死。

    他的手缓缓的抚上了暄哥儿弱小柔软的脖子,渐渐用力。

    众人再也不能忍耐了。

    惊蛰刚要大骂,就被谢岳一把扯住,谢岳高声道:“圣上,圣上三思啊!那只是个孩子,稚子无辜!况且这孩子活着的用处要更大啊!”

    李启天才不觉得孩子无辜,谁让他命不好,托生成了逄枭的孩子呢。

    但是最后一句成功的推醒了他。

    他还想用这两个孩子做诱饵,引逄枭回京来,若直接就将他们杀了,岂不是逼着逄枭造反?

    眼下还是将人哄回来再从长计议为妙。

    思及此处,李启天抬起手,转身走了出去。

    熊金水等人立即跟上。

    谢岳、冰糖等人都已经快崩溃了。大吼着:“你们要将孩子带到何处!回来,回来!”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游街

    秦宜宁被推搡出牢门。门前林立着侍卫、宫人以及才刚急忙赶来的刑部官员。

    乍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出现在眼前,所有人都不免惊愕。

    见内侍们带人预备囚车,刑部侍郎与上峰对视一眼,便上前低声询问情况。

    狱卒低声道:“圣上吩咐,让带着王妃去游街示众。”说罢就垂首退下。

    不多时一辆囚车被推了过来,又有人去牵马驾辕。

    秦宜宁被推进了囚车,那囚车高度恰好做的不高不低,让人头部和双手卡在上头,但站不直也蹲不下,只能半蹲,不可为不煎熬。

    刑部尚书蹙眉,多少年也没见过这般游街示众的重犯了,这秦氏是忠顺亲王的嫡妻,又能做下什么天理难容的恶毒事,竟引的天子如此动怒!

    李启天大步出来,圣后跟着内侍与侍卫,两名内侍怀中抱着襁褓,襁褓中婴孩依旧在声嘶力竭的大哭。

    秦宜宁被关在囚车,原本已昏昏沉沉,可听到孩子们的哭声,立即醒过神来,猛然回头,眼泪落了下来,将她面上血污冲出两道白色的痕迹。

    “孩子,我的孩子……圣上,那是功臣之子,逄枭在外头为您卖命打仗,可您却拿了他的妻儿……圣上就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李启天冷笑。

    熊金水当即领会圣意,站出来斥道:“还不带出去!圣上英明仁善,乃当时明主,哪里容得你随意诋毁!”

    李启天看秦宜宁那模样,就想起这女人的厉害,说不定到了街上她还有本事蛊惑百姓。

    “将她嘴给朕堵上。看她还怎么妖言惑众!”

    “是!”

    立即有人撕下一块布料,爬上囚车硬塞进秦宜宁口中,又用布条在她脑后绑了一个结,以防她将之扯开。

    秦宜宁摇着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之声,那血污模样着实骇人。

    李启天一摆手,狱卒当即赶着了囚车出去,李启天又安排了京畿卫在囚车旁列队看守,以防有人劫人。

    一片静谧之中,只听得木质车轮碾压在雪地上的吱嘎声和囚车中秦宜宁的呜咽声音。待到一行人离开,李启天才道:“回宫。”

    “圣上!”刑部尚书大步上前,行礼道:“圣上,这王妃并未做恶,这般处置,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不近人情?她才刚以残忍手段杀害一人,你们难道没见她身上血污?”

    “可忠顺亲王妃出身高贵,又是女流之辈,且被这么多人看押着,杀人之事臣以为必有隐情啊!”

    李启天眯着眼看向刑部尚书:“苏怀玉,我看你的差事当的是愈发的好了,朕的旨意你也敢质疑?”

    苏怀玉一惊,压下心中惊慌,垂首道:“臣失言。请圣上恕罪。”

    李启天冷哼一声,吩咐道:“回宫。”

    熊金水立即高声道:“圣上回宫!”

    众人行礼恭送,目送天子走远,苏怀玉不免担忧的看向囚车驶出时地上的车辙印记。

    天子在其余时候乐于做个仁君明君,可一遇上忠顺亲王相关的事就变的如此激进又不近人情,这到底不是个好现象。天下人不是瞎子傻子,心思敏感又喜欢分析朝政的人大有人在,若是此时张扬开,被有心人传播一番,到时候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

    如此简单的道理,偏天子此时根本就想不通。也或许天子什么都明白,只是不在意?

    京城的街道秦宜宁非常熟悉,曾经闲来无事之时,也曾带着婢女四处逛过。

    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之际,满身血污,身上夹袄被鞭子抽的棉絮都掉了出来,狼狈的半蹲半站在囚车里走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对于秦宜宁来说还是第一次。

    囚车每经过一个路口一条例街道,狱卒便奉旨将秦宜宁的“罪行”朗声道出,只说她凶残宛若饿狼,竟用牙齿咬死了朝廷命官,而要死的人到底是不是官,且为何咬的,前因后果一概不论。

    囚车旁有京畿卫左右监视,在驻足观察的人群之中寻找着可疑之人,而百姓们眼瞧着有人盯着,都不敢大声议论,只敢压低声音提出质疑。

    “忠顺亲王的人品是信得过的,怎么他的王妃却是这样的人?”

    “你们有所不知,忠顺亲王赈灾之时,王妃帮了他不少的忙,后来王爷前线打鞑子,粮草还是王妃帮忙张罗的呢。”

    “吹牛吧你!”

    “嘿,你别不信,我们家有亲戚在金港,先前王妃就暂住金港,还未王爷诞下一对龙凤胎呢!一面要产子,一面还忙着军饷,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个无缘无故就杀人的?”

    “说不定是有隐情吧?”

    “可别乱说,王妃被拉出来游街,那可是上面大官定的,你们脑袋不要了,想去衙门挨板子不成?”

    ……

    百姓们如何议论和揣测的都有,相信秦宜宁会杀人的人有,但是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取乐一般的虐杀一个人,大家都不大相信。

    京畿卫们不管信与不信,只能听旨意行事,圣上让观察人群中是否有人有谋逆之心,他们就也认真观察,多余的事他们根本也不敢去想。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垂落了鹅毛般的雪片,原本还只簌簌的飘着小雪,眼下却是寒风刺骨,雪片刀片似的割在脸上,冷的生疼。

    秦宜宁闭着眼,不由冷的缩了缩脖子,下巴立即碰上了囚车冰凉的木板,她自嘲的笑笑,挪了挪冷的僵硬的双腿,继续闭上眼不看不听。

    雪下的纷纷扬扬,视线都被遮挡住了,百姓们散了大半,只有少数人好奇的跟着囚车走,想探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汤秀带着十名精虎卫掩藏在人群中,已是睚眦欲裂。

    “咱们冲上去,救王妃出来吧!”

    “王妃那样金尊玉贵的人,怎么能受这样的苦!王爷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杀千刀的昏君,拿不到咱们王爷,就抓王妃出气,他也算是男人!”

    “冲上去,救王妃!”

    精虎卫们群情激奋,恨不能立即冲上去。

    汤秀却是冷静的摇头:“不行,咱们不能妄动,一旦咱们被抓了,是会连累到王爷的。咱们要听王爷的吩咐行事。”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边关至京城大雪封路,晴天还好,赶上暴风雪,他们根本辨不清向,是以才来迟了,没想到到了京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启天会卑鄙到这种程度,拿个女人是做手段!

    “先问明王爷的意思,需要咱们的时候,咱们弟兄都别怂。”汤秀咬牙道。

    “弟兄们怕过谁!”

    众人已群情激奋,立即想法子给逄枭送信。

    而李启天处,得知秦宜宁游街之时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失望。

    “看来还要等一阵。”李启天啧啧了两声,“若是这个女人不管用,朕便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熊金水垂首侍立在一旁,闻言将脸埋的更低了。

    忠顺亲王妃虐杀官员,被圣上吩咐人拉去游街的消息很快就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秦宜宁游过街就被塞回刑部大牢,什么时候李启天想起来就又让人将她关进囚车去城里绕一圈。

    这游街与否全看天子心情,就连新年即将到来,也依旧没放过她。

    逄枭得到消息时正是腊月二十九,看着精虎卫送来的秘信,他的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薄薄的一张纸。

    季泽宇一把搂住逄枭肩膀,重重的摇了摇他,“你冷静点。他现在为的就是引你回去。圣旨召你不成,便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逄枭喉结滚动,许久才点头,声音沙哑的道:“嗯。我知道。”

    季泽宇看到他低头时,凤眸中似有一点明亮的反光。

    他不由得紧锁眉头,“你休要如此,如今正是鞑靼与咱们对峙的紧要关头,一旦咱们松口气,很有可能就被反杀,若是能成,至少能将鞑靼赶回他们的沙漠里,让他们百来年不能犯边,孰轻孰重,你明白的!”

    “我是明白。”逄枭咬牙,“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宜姐儿受这种苦。还有我的孩子,他们被天子抢去了,生死不明。”

    只看到这个消息,逄枭都觉得心如刀绞,他的宜姐儿该有多害怕?

    她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又为何会用那般极端的方法去咬死一个人?

    若不是逼到了绝路,她又怎会如此?

    “我得回去救她。”逄枭抿着唇来回踱步。

    季泽宇抿唇,满心的郁闷都写在了脸上,无奈的叉腰看着逄枭来回的踱步,就像无头苍蝇似的满地乱转。

    逄枭想不出头绪,就又叫了徐渭之等谋士来商议。

    秦宜宁这里,则又结束了一下午的游街,双腿都已酸软的不成样子,是被狱卒直接拖回牢里的。

    刚被推进牢房,就有狱卒抬着个木盆来,不及秦宜宁反应,便兜头泼了上去。

    “快冲一冲她身上那股子味儿,腥臭的受不了了!”

    寒冬腊月,牢里能冻死人,还被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秦宜宁被激的一声尖叫,早已板结变黑的血液,凉水冲的顺着她头发和脸庞流下来。

    没等她喘口气,就又是一盆冷水。

    狱卒哈哈大笑:“你就好好感谢兄弟们吧!眼瞧着要过年了,咱们也给高贵的王妃干净干净!”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落井下石

    “王妃!”

    “杀千刀的!你们不可对王妃如此无礼!”

    牢房中,所有人都在怒吼,这些天眼看着秦宜宁被虐待,可他们都被关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束手无策。他们的王妃是个刚毅之人,从未叫过一声苦。可王妃承受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中。不说只是个弱女子,就是个男人被这样寒冬腊月每天关在囚车游街,都未必受得住。

    他们整天被关在牢里,几个人挤在一起尚且冷的哆哆嗦嗦,王妃单独一人关在一间牢房,身上的狐裘早就被人给夺了去,根本就没有可取暖之物,眼下刚冒雪游街回来,又被直接泼冷水!

    “圣上还没说要让王妃如何,你们却这般作为,就不怕王妃有个闪失,你们无法交差吗!”谢岳的嗓子都已喊哑了。

    狱卒却是大笑:“可别这么说,我们这也是一番好意。王妃身份高贵,性子高洁,自然受不了脏污,这些天顶着满身血污一定难受坏了吧?这般干净干净岂不是好?”

    秦宜宁已被冷的麻木,刚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又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血污是冲刷干净了,可身上衣裙也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秦宜宁一口气没提上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蹭到了墙边,靠墙坐定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闭着眼,小扇子似的长睫毛往下滴着水,就像是在流泪。

    秦宜宁耳朵嗡嗡作响,知道谢岳、寄云等人又与狱卒发生了争执,可是她此时已是无暇他顾。

    现在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她却要咬牙坚持着,一想到明日还照旧要去游街,秦宜宁的心里都打怵。

    外面太冷了,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根本不适应北方的严冬,何况她还没有棉衣可穿。

    她的手脚都已冻伤,一路被鞭打过的伤痕和棍棒留下的痕迹都在发炎,又被三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秦宜宁此时咬牙忍耐着折磨,难受的哭的心都有。

    可她依旧咬牙忍着,即便身上哆嗦的像是狂风中被吹落的树叶,依旧凭着意志力支撑着。

    因为她不能确定孩子们怎么样了!

    大多数时候,秦宜宁都在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停住,活着才有希望去救她的孩子。

    可是现在,秦宜宁浑身哆嗦着,僵冷的闭着眼,她却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不论李启天要对她的孩子们做什么,她都无能为力。这么折磨下去,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扛不住多久。或许等不到逄枭的人来救援,她就已经倒下了。

    左右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活着还要成为李启天威胁逄枭的是一个筹码,那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苦苦坚持?

    狱卒站在牢笼外,欣赏够了秦宜宁的惨状,这才哼着小曲拎着空木盆出去了。

    来到牢门外,放下空盆,狱卒刚提起灯笼,就见迎面来了两个人。前头的老妈妈正是前些日来给了他银子,让他好好“关照”王妃的主顾,后头的女子穿着一件锦绣紫貂毛领子披风,头脸都给遮住了,他看不真切。

    狱卒忙行礼。

    前头的老妈妈道:“怎样,今日忠顺亲王妃可好?”

    “回您的话,照着您的吩咐,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才刚给王妃清洗清洗,这会子人正在里头发抖呢。”

    老妈妈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向那衣着华贵的女子。

    狱卒疑惑的歪着头。

    那女子道:“开门,我要进去看看。”

    狱卒急忙赔笑,解释道:“您这是难为小人了,圣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探视的。”

    “少废话。”女子将兜帽一扬,冷笑道:“看到本宫,还不让开?”

    狱卒一脸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那老妈妈斥责道:“这位是安阳长公主!岂是你这等人能够看的,还不跪下行礼!”

    安阳长公主,天子的唯一的亲妹妹,驸马是定国公,这来头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狱卒扑通一声跪下,招呼了后头出门来还在有说有笑的几个兄弟,一起给李贺兰行礼。

    李贺兰鄙夷的看着面前几人,“本宫要进去看看,不行吗?”

    “这……回长公主,忠顺亲王妃是要犯,圣上没吩咐,照道理是不能探视的。”

    “放肆!你们难道眼瞎了不成!本宫再此,你们也敢阻拦。”李贺兰一脚踹在说话狱卒的肩头,将人踹坐在地上。

    狱卒哪里想得到,长公主竟然会是这般跋扈之人,咧着嘴苦笑了一声,想想现在关着的都是什么人,将来早晚都得死,长公主又是今上唯一的妹妹,又是定国公的妻子。他们为此事得罪这般高贵之人着实不值得。

    况且,只要人贩不丢不就行了。

    思及此处,狱卒们变便纷纷恭敬请长公主进去探视。

    “您请,这里头黑着呢,小的给您多预备灯笼。”

    李贺兰这才满意,在童妈妈的搀扶下借着昏暗的灯光走近了大牢。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发霉难闻气味就让李贺兰紧紧的皱眉。

    “这什么味儿啊。”

    “您仔细脚下,嘿,这牢房里空气自然不好,尤其是那些囚犯,身上脏污的很。”

    李贺兰以袖掩住口鼻,拧着眉头,一路往里去,还不忘左右打量。

    谢岳等人早已听见动静,紧张的看着外面走动的人。

    惊蛰等人长跟着秦宜宁,自然是认识李贺兰的。

    “是安阳长公主。”惊蛰在谢岳几人耳边低声道。

    谢岳眉头一跳,紧张的再度站起身来。

    他长跟着逄枭,自然知道长公主对逄枭的心思,也知道长公主恨毒了王妃。如今这个时候,若说长公主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他都不信!

    谢岳想的明白,寄云和冰糖就更清楚了。

    他们紧张的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牢房。

    “长公主,就是这里。”狱卒们将人带到秦宜宁牢房门前,便行礼退了下去。

    李贺兰疑惑的看着牢里那团成一团的人影,看她那浑身湿透狼狈脏污的模样,哪里还有从前半分明艳的光彩?

    李贺兰忽然就笑了。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秦宜宁,你也有今天!该!活该!”李贺兰笑的肆意畅快手拍着大腿,仿佛许久都没遇到这样令人畅快的好事,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冰糖攥着拳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寄云恨不能直接杀了李贺兰。

    李贺兰那尖锐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将秦宜宁从半昏迷的状态惊醒。

    她觉得浑身的是血肉都僵硬了,艰难的抬起头,似乎都听得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是你。”低柔的声音便的沙哑,像是被砂纸摩擦过。

    李贺兰笑的快岔气儿,“怎么样,还是我对你体贴吧?知道你这人爱干净,特地吩咐人给你来个冷水浴,要么你身上岂不是要臭不可闻?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长本事了,还能用牙齿咬死人,你只不知道外头怎么说你?”

    李贺兰抓着牢门的栅栏,探身贴着大牢道:“你就是个野人,根本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枭哥哥!”

    秦宜宁如今没有力气与李贺兰对嘴对舌,知道自己现在是落魄了,李贺兰急着来看她的热闹也不奇怪,她索性不反抗,就由着她嘲讽。

    “你承认了吧?秦宜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就像一条丧家犬!你这个毒妇,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在你身边的人没有不被你克的,你早就该死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枭哥哥!”

    秦宜宁累的抬不起眼皮,原也不想理会的,只是李贺兰又再度提起了逄枭,她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火来,让她猛然睁眼。

    “我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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