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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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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不打下鞑靼,而是以人质为要挟,则会换来更大大收货。正好可以贴补此战造成的亏空。到时鞑靼年年纳贡,岁岁称臣,更是意见稳赚不赔的买卖。
“反正王爷已经将鞑靼打的百多年没有还手之力,是否要灭了鞑靼,好像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秦槐远的话,说的众人都纷纷点头。
季泽宇也赞同的道:“的确如您所说。”
逄枭想了想,不由得询问的看向秦槐远。秦槐远只是微笑着,从那完美的笑容之中根本看不出端倪。
但是逄枭知道,他的眼神秦槐远读懂了,他们爷俩的想法又一次撞上了。
其实刚才的那些原因固然也有,但是留着鞑靼不打,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更大用处的。
此番回京凶险不定,事情总是难以预料。若一旦他不敌李启天要退回夕月生活,与夕月隔着一道沙漠的鞑靼,便成了扩充夕月领土的一个要紧的要素。
鞑靼在贫瘠,到底也比夕月地广。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自尽
逄枭知道自己注定不会过上那种彻底平凡的生活,因为追随他的人太多,他所做一切就更加由不得自己,他要考虑的是更多人的感受和得失。
李启天已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他若是不强大起来,不登上那个位置,就没有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至于登上那个位置,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逄枭已经不在乎了。左右这一生注定不会逍遥自在的过下去,只要他在意的人能够平安,只要秦宜宁能陪着他,往后余生,或许也还是值得期待的。
可能秦槐远在说方才那一番话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否则也不会说服众人赞同不去灭掉鞑靼,而是保留这个国朝。他可能也怕自己在大周失败,要退回夕月,安守一隅又不甘心,所以将鞑靼当做日后的储备了吧。
众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该打还要打,但灭国却是不用了。
至于思勤、陆衡等人,逄枭命人预备了囚车,将他们装在囚聋里,一路游街示众一般直接运送回京。
“也让他们风光风光。”
“是。”虎子应是,笑逐颜开的下去吩咐。
陆衡与卞若菡、陆文如等人被一同带出了囚禁他们的帐篷,刚一出门,迎面便是一股子冷风扑面,冷的一众人都是一哆嗦。
卞若菡低声嘟囔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没的这样折磨人的,要杀要剐,好歹给个准话。”
陆衡已是心如死灰,再懒得与卞若菡争论什么,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也不知是因绑缚的太紧还是因寒冷而发紫的一双手,垂眸自嘲的笑了笑。
他堂堂一家家主,荣耀过,富贵过,如今却要被拉去游街示众了?
游街示众,被万民唾骂,扔秽物。若说坚持下去能得一条活路还好。可一抵达京城,等待他的依旧是一死,以李启天的睚眦必报,他引鞑靼人入关,便已是罪不可赦了。
至于什么宝藏他到底贪了没有,到底在谁手中,至今也已经无从考据,也都不重要了。时光不能倒流,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轮轴吱嘎吱嘎的声音由远及近,虎子带着人赶着囚车而来。
看到那木质的笼子,高度正好让人蹲不下站不直,双手和头部都要被固定在囚车的车顶上,接下来回京的路途,他就要受这样的虐待,然后回京后再被杀……
前途一片黑暗,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来来来,都上车,一人一辆,谁也别强谁的。”虎子高声吆喝。
另一个帐篷中,思勤也被赶了出来,先一步压上了囚车。随即是思勤身边的几个谋士和将领。
轮到陆家,其余人都落着泪,卞若菡更是哽咽着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我一个弱女子,自小就没吃过苦,为何还要乘这个车,遭这个罪!”
虎子闻言,冷笑了一声:“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能吃的苦,只有不如别人的人罢了。”他可是知道,王妃在京城被装进囚车游街示众的。
当时王妃所表现出的坚韧,就连他们这些人听了都动容不已,提起王妃,谁不敬佩的竖起大拇指?与秦宜宁一比较,卞若菡在他的眼里可是什么都不是。
“去,上车。”虎子带人催促着众人。
陆衡抿着唇,随着精虎卫缓步上前。
他双眼望着囚车,又看向马车的木质车轮,眼神逐渐从迷茫变作了坚定,隐隐还透出了几分狠绝来。
他牙齿紧咬,忽然双眼一瞪,大步往前冲去。
谁也没想到陆衡会忽然冲出去,精虎卫忙伸手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陆衡的头用力的碰在马车尖锐的一角,当即便撞的鲜血喷溅。
“主子!”陆文如大呼,惊慌失措的想要冲过去,奈何自己刚被关进囚车,能做的也只是放声嘶吼。
卞若菡与陆衡一直并肩行走,根本想不到陆衡会忽然自戕,这一瞬,她只觉得天崩地裂,眼前一切都在旋转,恶心的当场便吐了出来。
虎子大惊失色上前查看,便见陆衡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弹动一下,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有人将此事迅速告知了逄枭。
逄枭立即便赶了过来,见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陆衡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大步走上前去在他身畔蹲下。
“你这是何苦。”
陆衡的眼珠转了转,并未回答逄枭的话。
他躺在冰凉的地上,看着惨白的天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渐渐变弱,一切颜色都慢慢消失,眼中只剩下一片灰白。
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荣辱都在眼前快速的闪过。
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可有遗憾,可有后悔。
陆衡嘴角动了动,勉强撤出了一个笑容。因为他似乎在苍白的天空上,看到了秦宜宁的身影。
遗憾,当然有。
却无悔。
眼睛缓缓的闭上,鲜血从口鼻眼儿流出。
逄枭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叹了口气站起身。
“陆家住已经去了。预备棺木,将人运送回京吧。”
“是。”
虎子心情有些地漏,因为王爷安排给他的差事,他没有做好,竟然没看住,让陆衡自尽了。
陆衡的手下,以陆文如为首的众人都哭了起来。卞若菡眼看着陆衡被抬走,这才尖叫起来:“你回来,你回来!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这个懦夫,孬种!你眼一闭腿一蹬,你就不管我了!你对不起我!陆衡,你对不起我!你活过来啊!你告诉我你把那贱人忘了你再去死啊!”
逄枭斜睨那叫嚣的女人,就是她,对他的宜姐儿百般为难。还经常诋毁。
逄枭沉声吩咐道:“把她嘴堵上。既然她是陆夫人,陆家住不在了。便由他夫人代替游街示众吧。”
卞若菡尖叫,“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逄枭冷笑,点了点卞若菡,沉声道:“就凭你是陆夫人,你享受了陆夫人这个地位带给你的优势。”
“可是我只是个弱女子,凭什么要我来代替略会给你!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逄枭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卞若菡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嘲讽。
“你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不是应该的?”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拜访
卞若菡嚎啕大哭尖利的哭声震的距离近一些的人耳膜生疼。
“凭什么,凭什么!他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我,凭什么他死了,要我来承担他的过错!你说我占了他的优越,我几时占过?你们这群人怎么能不讲道理!”
逄枭懒得跟个女子争吵,转身便要离开。
虎子嘲讽的哼笑了一声:“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傻子,成王败寇,你一个败军之将的家眷,你跟我们奖道理?”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的精虎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将卞若菡气的浑身直哆嗦。
虎子可还记着这女人张狂的时候如何欺负王妃的,抱臂将眼睛一瞪,“要我说,这陆家主也真是悲哀!尸骨未寒,未亡人就想着背叛了。你说你没占了他的优越,你曾经锦衣玉食金奴银婢的,难道那些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没有陆家主护着,就你这样的,鞑靼军营里早死八百回了,还不是什么干净的死法呢!你却一点都不感激他,转眼就要背叛他,你这样品性,到底是什么家庭教导出来的?我看啊,收夜香的老大爷都比你高贵!”
“你!你放肆!”卞若菡气的跳脚。
虎子冷笑,“你还当自己还是家主夫人呢?带走!”
众精虎卫一哄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卞若菡塞了囚车。
卞若菡在囚车里只能半蹲着,脖子和手腕都被牢牢地锁在车顶,当即就是一阵哭爹喊娘,大吼着什么“忠顺亲王的队伍虐待女囚啦!”之类的话。
可身在四十八万兵马驻扎的大周军营中,她就是要离开这篇营地,都要再喊上一个时辰,加之军营之中除了平南军,龙骧军,虎贲军以及各路勤王大军,更有一大部分人是奔着逄枭的名头来投军的北方个大小城镇的百姓。
他们对鞑靼有刻骨的仇恨,跟着逄枭为家里老小报了仇,心里对逄枭正是感激的时候。听见有个女人在外面大吼大叫,大家起初还纳闷,待到一打听,知道那是陆家家主的夫人,而陆家主正视通敌叛国,引鞑靼人入大周的那个大奸人,大家便都愤怒了。
卞若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闺阁女子,有幸与鞑靼可汗思勤享受到了一样高规格的待遇,还不等队伍离开军营,就已被丢了满身满脸的泥巴,让她满脸呆滞的僵硬在牢笼之中,再提不起半分叫嚷的力气。
思勤面色僵硬的看着前方,若是听不懂大周话也就罢了,偏生他听得懂。多年来万人之上的生活早已习惯,此时成了阶下囚,身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耗尽了。
想起方才亲眼看到陆衡自戕的那一幕,思勤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这一生,杀人无数,连枕边人都能毫不犹豫的杀掉,亲眼看着阿娜日绝望的停止呼吸时,心里尚且能够生出几分快意。
可如今,囚车前血溅当场的陆衡,却让他的心的中产生了恐惧。
或许,陆衡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而然选择了一个最为干脆最不痛苦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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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妖艳、绿杨带雨的季节,秦宜宁一行人终于绕京城而行,抵达了位于原周、燕交界处的丛山峻岭之间。
“天机谷应该就在这附近。”谢岳看了看左右,又对比手上的地图,道,“只是天机谷素来不欢迎外人,且周围布置了奇门遁甲,咱们想要进谷还要静待时机。”
时机是什么?自然是天机谷的门人发现他们,允许他们前去。
秦宜宁紧了紧肩头的云肩,点头道:“不必着急,这里到底是天机门的地盘,即便再神秘,他们的耳目我相信还是十分清明的。咱们就在这附近寻一处村落就近暂住下。相信总会遇上天机谷出来采买的人。”
“是。”众人齐齐应下,便转路去寻暂居之地。
寄云低声道:“王妃想来祭拜天机子是一片好意。但只怕天机门的人将咱们拒之门外。”
秦宜宁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这倒不打紧,就算天机门的人不准许咱们去祭拜天机子,但咱们可还有人住在天机谷呢。”
“是呀!”冰糖笑容之中满是期待与兴奋,“许久不见小粥了,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
“穆公子安排的绝不会错,天机谷不会亏待她的。”
秦宜宁有些唏嘘,“当初送连小粥隐居是无奈之举,如今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原本想让小粥安安稳稳过一生,如今却是要劳烦她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冰糖安慰道,“生在乱世,想要彻底平静过一生哪里那么容易,何况小粥还是那个身份。小粥是个明白人,又跟在王妃身边受教多年,对王妃亲姐姐一样看待,她会理解您的。”
秦宜宁秀眉微蹙,唇边是个无奈的苦笑,“就算不理解也没办法啊。不过我会与小粥仔细说清楚的。”
“王妃,前面看到个很大的村落。”
惊蛰充当斥候,探清后回禀。
秦宜宁道:“那便去吧。”
一行人快速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村落。
这里由一条宽敞的大街,两侧林立着不少店铺,村民脸上都挂着笑容,显然,灾荒之久这里已经彻底走出了阴影,处处都充满了生机。
不过一行人一路走下来,却发现这么大的村落,居然连个客栈都没有。
谢岳便笑道:“若不是咱们故意来此处,想来在这交通闭塞的崇山之中也很少有什么人来,不打紧,老朽去探听探听,能否寻个地方借宿,若能租赁一处院落暂居就更好。”
谢岳生的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的,并不显得精明外露,而是十分好说话的和善模样,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如他这般和气的脸孔是最容易探听出事来的。
秦宜宁等人就站在远处等待。
此番出行,秦宜宁身边除了四名暗探,便是谢岳和两婢女,因涉及到天机谷和连小粥,她特地将廖知秉与孟琴安排在附近接应,非必要时候不打算让青天盟的人插手。
不多时,谢岳便笑吟吟的回来,道:“咱们来的巧,天机门的人近两日就该出谷来采购粮食和生活上一些用品了,租赁的院子没有,但是这村子人人家都不小,我已探听到天机门的人每次进村子都是从东方,咱们就在东边儿寻个人家接住也未尝不可。”
冰糖禁不住赞道:“有谢先生出马,任何事都算不得什么难事了。”
“是啊。”秦宜宁也非常赞同的点头,“多亏请了谢先生一同来,咱们一行才能如此顺遂。”
谢岳忙摆摆手:“您休要折煞老朽了,其实老朽只是白跑跑腿,王妃的谋略老朽素来是信服的。”
秦宜宁笑道:“谢先生一片赤诚,善于谋断,我仰仗先生良多,先生大才,又何须妄自菲薄。”
众人都十分认同谢岳的能力和品性,是以都纷纷点头。
谢岳老脸羞热,心里却是愉快的,一行人去了村子东头,由谢岳出马,寻了一家宅院很大,但是就住着老两口的人家投宿。
因他们银子给的足,老两口接待外客也显得十分热情专门腾出个跨院来给秦宜宁一行人住。
看到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个美若天仙的年轻夫人,身边两个婢女也长得像是观音菩萨身边的仙子,老两口简直惊为天人。
“阿弥陀佛,可叫我老婆子开了眼,见到了这样仙子似的人物。”
冰糖噗嗤一笑:“老婆婆,您贵姓?我们如何称呼您?”
“我夫家姓崔,小丫头你十几啦?”崔婆婆笑着问。
冰糖一吐舌头,“我都二十二了,哪里还十几岁?”
“二十二?”崔婆婆咂舌,看着冰糖那白皙的小圆脸和大眼睛,不由得摇头,“到底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吃的好,用的好,我们村里二十二的妇人可不是你这模样,你这也就十四五吧。”
冰糖素来就长的面嫩,以前十四五看着像十二三,现在二十多了看着像十四五,虎子那混蛋见了她就叫她长不大的土豆精,她都习惯了。
冰糖与崔婆婆闲聊着借灶台用。崔老汉就笑容憨厚的与谢岳和惊蛰几人道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宜宁和寄云身回到屋中,寄云将包袱放下,将屋内原有的被褥拿出去晾晒,秦宜宁脱了云肩要帮忙,寄云赶忙按住了她:“您快别动弹了,身肩上那伤还没好利索呢,这次大伤元气,将冰糖那小丫头急的直骂人,您还敢乱动?仔细结痂之处裂开了,冰糖又要跳脚了。”
秦宜宁一想起冰糖碎碎念的模样,就好笑,无奈的道:“早知道我就带着含笑和紫苑来了,也好帮帮你。”
“含笑和紫苑虽好,但是到底见的世面有限,此番又涉及到天机谷的事,不带他们是对的,何况我又累不到哪里去,叠被铺床这等小事又不麻烦,难道我一身武艺,这点活还做不好?”
说话之间,是寄云已经将被褥都晾晒好,又端着木盆出去打了水回来,手脚麻利的清扫起来。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拒绝
秦宜宁安静的坐在简陋的木凳上,看着寄云手脚麻利的将整个屋子打扫的焕然一新,眼中满是笑意。
不多时冰糖便端着托盘回来,笑道:“夫人,奴婢预备了一些简单的吃食,您用一些好吃药。”
借住在崔家,自然不敢以身份称呼。
秦宜宁笑着点头,起身走到木板钉成的方桌旁,挨着桌边的小方凳坐下。
“你们也一起吃点,沿途劳累了,若吃的不好,身子很容易累垮。”
“是,夫人放心,奴婢已经预备好了,待会儿谢先生他们自己会吃的。”
秦宜宁便点了点头。热粥下了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虽已是五月,但此番受伤后秦宜宁的体质变的十分畏寒,这也正是虚弱的表现,冰糖整日里琢磨着如何给秦宜宁调养,即便是出门在外都不曾放松过。
吃了粥,秦宜宁放下陶碗,叹息道:“也不知道昀姐儿和暄哥儿怎么样了。”
“夫人别担心,两位乳母对待孩子都很用心,再说家里还有钟大掌柜守着呢,没事的。”
秦宜宁出门不能带着孩子们,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连遇上了危险要怎么逃走都计划出好几个路线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依旧担心,与他们整日都在一起早就惯了,冷不丁的分开我还是不习惯。”
这就与当初和昭哥儿、晗哥儿分开时一样,如今两个孩子都四岁多了。秦宜宁都怕他们见了自己都不认得她是他们的娘,可现实就是如此,又能有什么办法?
思及此处,秦宜宁垂眸,眼中的神色却愈发的坚定了。
为了以后不再与孩子们分离,她必须要帮助逄枭登上那个位置。她现在算是看透了。有时候,人的命运并非自己能够掌握,上天或许早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平凡,就算他们没有野心,掉最后也会被一步步逼上绝路。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站在顶峰。
秦宜宁的怅然不过一瞬,眼下鞑靼之战已接近尾声,人都已利用足了,李启天对逄枭必定很快就要下杀手。
她此番必须要成功。
虽然不能在前线帮衬逄枭,可是秦宜宁知道,她怎么做才对逄枭最有利。逄枭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形象,她便更要给他的形象镀上一层金光。让李启天明白明白,百姓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关键时刻,平凡小民也能成为要他性命的关键。
“夫人,您累了,休息休息吧。”
寄云拿随身携带披风铺在床褥上,为秦宜宁摆好了他们带来引枕:“崔家原本的被褥潮湿的很,睡上去会生病的,夫人先将就将就随。待到被褥晒好奴婢再铺床。”
秦宜宁自然没有意见,莫说是没有被褥,就是冰凉的泥土地她都睡过。当初在刑部大牢,可没有人会考虑她冷不冷,累不累。
秦宜宁和衣躺了片刻,便渐渐的沉入了睡眠。只是她并没有睡沉,隐约还听得见有人在窗外的脚步声,还有冰糖和寄云小心翼翼行走时发出的声音。
惊蛰几个相互排了班,有人专门在外头守着,以免错过天机门的门人,其余人则轮流在暗中保护秦宜宁的安全。
不过他们的运气不错,也是谢岳选人选的好,这崔家老夫妇都是善良的好人,并非包藏祸心之辈。住在崔家的院子很是便捷,冰糖预备了汤汤水水的,给老两口端去一些,就让崔婆婆千恩万谢,回头就送了冰糖不少的新鲜菜蔬。
“此地闭塞,外头来的人少,当地的村民却都是心地纯善之人,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能让人发自内心的感激。这样单纯又善良,大多只出现在寻常百姓的身上了。”冰糖一面坐在小方凳上择菜,一面低声与寄云闲聊。
寄云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其实说真的,贵族们如王妃这般善良又讲道义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啊,都说人以群分,我看王妃身边的人,还有与王妃交好的人,也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小蹄子是在自夸?”
“谁自夸,我这是在说事实。”
“你自夸啊,还不是你说,王妃身边的人都重情重义,咱们不就是王妃身边交好的人。”
冰糖闻言,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摇头轻轻地推了寄云一下。
如此悠闲的生活过了三天,这一日从清晨便开始下雨,是以众人除了惊蛰去外头等候天机门的门人,其余人都没有出屋。
到了巳初,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等候在家的小雪、小满和大寒都立即聚在了秦宜宁所在的屋门前。
只听得柴扉吱嘎一声响,走在前头的惊蛰带了三个人回来。透过跨院简单以木柴为间隔的院墙,可看见惊蛰带回的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看起来都眼熟的很,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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