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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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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打进来,到时他们又怎么能抵挡的住?
见众人都不言语,李启天越发的暴躁了。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忍受不住发疯。
逄枭带着兵马回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又如何与他对抗?
“圣上!城中再度发现前朝皇子的檄文!”正当此时,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失当
李启天怒睁双目,“又是周连!又是那个周连!!顺天府和京畿卫都是吃白饭的不成!京城就这么大,不过一个少年郎,你们就是抓不住!就是抓不住!!”
众臣纷纷垂首躬身,齐齐道:“圣上息怒。”
“陈词滥调!每一次有了事,都只会让朕息怒!”李启天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郁气积在胸膛,喘不上来,又咽不下去,将他憋的面色紫涨。
臣子们只听李启天愤怒的爆呵都已能体会到天子的震怒,吓的纷纷跪地身行礼,不敢言语。
而在李启天身侧服侍的熊金水一看天子的脸色,都吓的差一点晕厥过去。
若是天子真是气出个好歹,他们这些近身服侍的还能有活路吗?
熊金水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别再有什么事让天子动气了。可事与愿违,很快便有人将周连新发出的檄文乘了上来。
李启天只看一眼,就将那檄文揉了个稀巴烂。
“混账,混账!一群乱党,狂徒!”
这檄文写的毫无水准,通篇大白话,一瞧便是力求让所有百姓都看的懂听得懂,再度将逄枭的功绩和仁义渲染了一番,而当今圣上,就是一个暴发户土财主,当了皇上就一切都为自己,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且檄文的结尾,居然还敢公然发文“如此昏君,当真能给大周百姓带来福祉吗?不如恢复北冀王朝,立明君,稳天下,才是正途。”
“这个周连当真不要脸!北冀朝到底是如何被推翻的,他都给忘了不成!恢复北冀,就能让这些百姓过的比朕统治之下过的好?真是大放厥词,不知所谓!”
然而李启天的暴怒,丝毫不能阻止逄枭一行班师回朝的脚步。
时至八月,炎热的天气却阻挡不了李启天心里的含义。
“圣上,逄枭与季泽宇帅军三十万,沿途所经之处城门大开,且顺利收编了三千营,如今距离京城不过还有三四日的路程了。”
李启天又怒又急,气的心口闷痛不已,捂着胸口问:“兵部还能调派多少兵马守城?户部呢?粮饷可足够?”
兵部尚书王芝上前一步,面色沉重的道:“回圣上,因与鞑靼一战凶险,当日京城附近以及各地勤王之军已尽归逄枭统领,如今京中只有京畿卫和五城兵马司,与逄枭、季泽宇带回的三十万刚刚浴血的精兵相比,无异于螳臂当车。”
户部侍郎房守儒也道:“圣上,国库空虚,就连朝中官员们的俸禄都已欠了一年多了,百姓们赋税已加至八成,各地州府原本刚镇压下去的百姓,如今又都不满起来,嚷嚷着朝廷不仁……”
李启天咬着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皇陵没修成。宝藏没找到,没银子,也没人,就连刁民都跟他作对!
这仗怎么打?
“你们的意思是毫无办法?”
“圣上,臣等愚昧,此时当真是毫无办法了。”
“正是如此,圣上,臣等已是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可臣变不出银子,也变不出兵马来。”
李启天听的冷笑:“难道就要让朕引颈就戮不成!”忍着胸口的憋闷,嗓音沙哑道,“你们不要以为逄枭带人打进来你们就会好过!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你们想置身事外不成?”
这一句话,说的在场之人无不身心剧震。
他们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置身事外。
李启天又道:“没银子?是,朕的内帑空了,户部也没银子,可朕欠了你们一年的俸禄,也没见朝中大臣都饿的揭不开锅!你们随便一人家中逃了多少税,又收了大大小小多少好处,你们当朕都不知道?如今国难当头,朕的内帑都给掏空了,难道你们还不想表示一番?”
大臣们面面相觑,天子怕是急疯了,竟然向大臣们伸手!
没有一个人愿意自掏腰包,一则纯粹不想出血,二则也是不想暴露自己家财,三则,也是最要紧的一点,大家多少都心存侥幸,觉得忠顺亲王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何况若是真有心争那个位置,落下个滥杀无辜的名声必定不好走明君的路线,到时岂不是又成了暴君?忠顺亲王没有那么愚蠢。
可这些想法,大家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就罢了。
“若能和谈,或许此危可解。”有臣子提议。
“臣附议,圣上,臣以为不妨两方面下手,一方面,命人暗中接触定国公。定国公毕竟与圣上是姻亲,且安阳长公主是命丧秦氏之手,从中加以挑拨,必能成事。若定国公能暗杀逄枭,事情则可解,若不能暗杀,即便定国公回心转意,对圣上也是一大助力。
“另一方面,也要做两手准备,若是不能将定国公拉回朝廷的阵营,那便要想法子和谈了。”
李启天皱紧眉头,冷嘲道:“和谈?难道要让朕跟他们求饶不成!”
“圣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留性命才能保留火种,以图今后。”
失败,当真是太失败了。
他怎么能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身为帝王,已是天下之主,万民敬服,如今却落的要与反贼和谈的地步?
他是天子,他凭什么要受这等屈辱!
李启天手指点过面前众人,冷笑着道:“这就是你们的忠君爱国之道?你们不想出银子,不想动自家根本,就让朕去跟反贼求饶?这若是传开来,你们叫朕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天下人!”
“圣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您是一国之君,可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啊。”
“好一个能屈能伸。”李启天冷笑,当即便吩咐大汉将军将说话的臣子给绑了,“交由吏部严查,看看孙大人的家产几何,多少是祖产,多少是受贿所得!朕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能屈能伸的!”
殿前的侍卫和大汉将军当即就快步进了殿中,将那臣子给拖了下去。
“圣上,您不能如此!臣冤枉啊!”
“圣上息怒,圣上此举不当……”
“谁有异议!都一并绑了!”
李启天一声暴喝,吓的臣子们都禁了声。
当天,那位孙大人的家底儿就被列了一张单子连同多年来收受贿赂勾结党羽的罪证交给了李启天。
次日抄家的命令下达,国库充实了一笔。
而如此一来,朝中更是风声鹤唳,即便有想法的臣子也不敢在天子跟前进言,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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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已经打探过了。城中近些日搜查渐松了,一则是调查毫无进展,且朝廷俸禄不济,守城军都有些懈怠,二则如今城里到处都在抓贪官,兵将们都削尖了脑袋想去跟着抄家捞油水,三则天气也太炎热了,总之,咱们趁此机会离开正好,再等怕是不知会有和变故。”
谢岳微笑道:“到时易容一番,必定不会出岔子。”
秦宜宁点点头,笑道:“先生说的是。幸而咱们是在外城,出去就更容易一些,只是两个孩子,还需要分开来抱走。”毕竟龙凤胎在一处,还是有些扎眼了。
谢岳道:“您放心,我会安排。王爷一行想来也快抵达京城了,咱们一路往北方去,一定能与王爷遇上。”
“是啊。”秦宜宁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希冀,“我都已经要等不及了。近些日通信不便,王爷那边也时常都在赶路,交换消息就更不便了,也不知他们过的如何。”
谢岳哈哈笑道,“即便如此,您与王爷仍旧默契的很,您这边安排了檄文,王爷那边就知动身回京,且大军一路行来,沿途城镇都打开城门,不伤一兵一卒,声望更胜从前。王爷的仁义,加上您的造势,如今王爷的呼声可是比从前还要高了。”
秦宜宁道,“着也多亏了上面那位肯出力气反衬。”
这些天李启天被逼急了做出来的事都愚蠢的很,或许李启天心里有怨气,他无从发泄的怒气终于寻到了发泄口。
可是在秦宜宁看来,他的行为无异于自毁长城,让君臣离心。
在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在将人一个个的推离自己。
或许,这正是天机子的高明之处,她虽殒身,可是之后的一切事宜已经都计划好了。
“王妃。”寄云快步进来,“钟大掌柜才刚命人传了个口信来,四通号捐赠的一笔物资和粮食已经与钟大掌柜预备的一同往王爷的军中运送去了。”
谢岳捋顺着胡须,笑道:“这位秋老板,也是个有趣的人。”
秋飞珊这些日子都在竭尽全力的挽回穆静湖的心,虽然秦宜宁知道,她捐赠的这些为的也是她秋家日后的长久发展,可也的确成功的让穆静湖心软了。
穆静湖对秋飞珊毕竟是有感情的,如此下去,二人和好只是早晚的事。这也是秦宜宁乐于见到的。毕竟朋友一场,秦宜宁不希望因为她和逄枭的缘故,惹得穆静湖的生活不幸福。
“主子。外头来了几人,想在咱们庄子上借宿一夜。”外院有人进来传话。
秦宜宁一愣,“咱们田庄如此偏僻,还有人来借宿?”
“说是途经此处,着实没了去处。”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重逢
秦宜宁越发觉得奇怪。
若说她们的田庄位置在什么深山老林之中,有过路人借宿说一句无处可去也还合理。可这里虽偏僻,却是在京城外城,不说别的,若说想住店投宿,却是找得到去处的。
“来者都是什么样的人?”看着回话的外院长工一副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模样,秦宜宁站起身来,“我还是去亲自看看吧。”
谢岳却道:“不妥,万一是有人故意陷害,到时岂不是危险。还是老朽去看看。”
秦宜宁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下了。
谁知不过片刻,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谢岳掩藏不住亢奋和欢快的声音,“王妃,你看是谁来了!”
秦宜宁奇怪的站起身。
寄云和冰糖对视了一眼,跟随在秦宜宁身后一同到了外间。
秦宜宁刚迈出门槛,便听见两声响亮的童音。
“娘亲!”
“娘亲!”
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一眨眼就扑了过来,一人一边抱住了秦宜宁的腿,左边的小孩眉心一点小红痣,右边的小孩笑起来眉眼弯弯,脸颊还有两个小酒窝。
秦宜宁简直呆怔住了,不可置信的弯身摸着两个孩子的脸颊。
她不是在做梦吧?
“昭哥儿?晗哥儿?”
“娘亲抱抱!”晗哥儿扭着小身子。
昭哥儿不说话,只眨巴着眼认真的看着秦宜宁。
秦宜宁眼泪夺眶而出,蹲下身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呜咽着大哭出声。
她无奈与孩子们分开,她与逄枭在外面九死一生,她甚至多次觉得,自己或许随时会丧命,或许都没有机会与自己的孩子再见一面。
她有时候也想,孩子们再见到她这个娘亲,会不会觉得陌生,会不会不认得她了?或许他们认得她,但是因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没有在他们的身边陪伴他们成长,他们会恨她的不负责任?
秦宜宁心里有愧疚,所以在这件事上,秦宜宁所设想的所有重逢的场面之中,就从来都没有包涵过眼下这样。
秦宜宁一哭,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昭哥儿和晗哥儿都用小手帮秦宜宁抹脸,冰糖和寄云也都动容的哭了起来。
谢岳见状,笑道:“您见谅,王妃对两位少爷日思夜想,这会子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了。”
秦宜宁闻声抬眸,透过泪水看到了一张明媚至极的笑脸。
“曹姨?”
曹雨晴穿着一身粗布衣裙,头发用布巾裹在头顶,即便一身村妇的打扮,脸上还故意摸了一些黑灰,可依旧难掩她从骨子里透出的美艳。
“宜姐儿,这些年可还好吗?”
秦宜宁简直惊喜至极,起身一手一个牵着昭哥儿和晗哥儿的手走到曹雨晴跟前,未语泪先流。
想到他们分别之后自己在外所经历的一切,有几次都差点活不下来,如今见到了娘家人那种终于有人可以诉说的归属感,让她禁不住泪水决堤。
曹雨晴知道秦宜宁与逄枭的艰难,虽然秦宜宁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可她听秦槐远的吩咐带着孩子们沿途赶来,一路听到的传闻也不少,到现在还有人在说,去年冬天,忠顺亲王妃和一对尚在襁褓的龙凤胎,还被天子抓了去,王妃还被关笼子里游街,就与刚被凌迟的鞑靼可汗他们是一个待遇。
曹雨晴当时气的差点想要冲进皇城里去宰了那昏君!
如今见秦宜宁哭成这样,曹雨晴也跟着心酸的直掉眼泪,秦宜宁是秦槐远唯一的血脉,曹雨晴对她爱屋及乌,加之她素来敬佩秦宜宁的聪慧与果断,如今见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甚至还要被迫与孩子们分别,她就越发的心疼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曹雨晴搂着秦宜宁,拍着她的背:“你看,你再哭,昭哥儿和晗哥儿就要笑话了。”
秦宜宁这才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同样哭的抽抽搭搭的孩子,眼泪再度涌了出来,可是人却禁不住在笑。蹲下身给两个孩子擦眼泪。
“昭哥儿和晗哥儿都长高了很多!”
昭哥儿认真的道:“娘亲,你也长高了很多。”
晗哥儿也学着哥哥的模样,笑嘻嘻的点头:“娘亲也长高了很多!”
孩子的带着奶音的童言童语,逗的秦宜宁终于破涕为笑,搂过他们在他们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好孩子,可想死我了。”
晗哥儿搂着秦宜宁的脖子撒娇:“娘亲,我们也想你了。外祖母,曾祖母,太姥娘们也都想你了。外祖父说,娘亲现在需要我们保护,所以就让曹姨奶奶带着我们来找你。”
“对!”昭哥儿认真的点头,“外祖父还说,他带着人在外面接应您,接您去爹爹军营里。”
秦宜宁激动的看着曹雨晴:“你们从王爷那里来?”
曹雨晴笑着点头,“当日王爷与鞑子在边关决战,你父亲觉得或许这是事关日后的大事,就点选了一千精兵,举逄字大纛从夕月用追踪蛊成功的赶到了战场,正好退了敌活捉了鞑子可汗,我们急着出来,也不知道战场情况如何,怕晗哥儿和昭哥儿跟着我们危险,就让暗探们带着他们在后头坠着,待到一切稳定了,就送信给他们。”
低头摸了摸昭哥儿和晗哥儿的头,“如今咱们家哥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过了沙漠,见过了战场,也见过了连绵成一片大海的军营。”
“爹爹舞刀,刷刷刷,可厉害了!”晗哥儿一提起逄枭,就像个小猴子,竟然像模像样的打了几下,学的颇有风骨。
曹雨晴笑道:“我没事就会教他们一些拳脚。不过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跟着你父亲一起。”
秦宜宁喜欢的不得了,搂着孩子亲了又亲,随即感激的道:“这两个孩子,都多亏了你们。我这个做娘的太失职,没有好生教导过他们,也没有好好的陪伴过他们。”
“说的什么话,你的苦衷我们那里能不知道,昭哥儿和晗哥儿也懂的。”
“娘亲,我知道娘亲和爹爹,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在外面跟人打仗。”昭哥儿从怀里掏出小手帕,认认真真给秦宜宁擦脸。
晗哥儿也抢着道:“对,爹爹说了,要教给我刀法,等我跟爹爹回了刀法,我还要跟季叔学鞭法,跟穆叔学剑法!到时候我就能保护娘亲了。”
“娘亲,我也学。”昭哥儿也道。
秦宜宁连连点头,眼泪流个不停。
也不知是不是母子有感应,厢房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眨眼就变成了二重奏。
曹雨晴这才想起来,惊喜的道:“是不是暄哥儿和昀姐儿?”
秦宜宁点头,“许是睡醒了。”
昭哥儿眼睛亮晶晶的,“娘亲,我们要看小弟弟小妹妹。”
“娘亲,外祖父说小弟弟和小妹妹是娘亲生了给我们作伴的,我们想去和小弟弟小妹妹玩!”
秦宜宁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点头道:“好,咱们这就去啊。”
她如今是真的很感谢秦槐远。
她的父亲将夕月打理的那么好,还帮她将孩子教导的这么好。甚至就连她的担忧都知道。
她不能陪着昭哥儿和晗哥儿,却在外头剩下了暄哥儿和昀姐儿,她也曾经担忧,万一两个孩子知道了这件事,特别介意,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可怎么办?
可是如今听孩子们的语气,秦槐远却是连这方面都替她想到了,早已经将两个孩子说通了,让他们能够毫无芥蒂的接受弟弟妹妹。
一家子人欢欢喜喜的去了厢房。
乳娘将两个孩子哄好,乍然见秦宜宁带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来,因不认得,还有些奇怪,忙抱着不到一岁的小小姐和小少爷行礼。
秦宜宁笑着道:“不必紧张,这是我另外两个孩子,是他们的哥哥。”
昭哥儿和晗哥儿手牵着手,好奇的走到两个乳娘跟前。
乳娘忙将暄哥儿和昀姐儿放在了临窗的暖炕上。
两个孩子已经能过自己坐直,还会爬,一个穿着大红的小袄,一个穿着嫩粉的小袄,都又白净又漂亮,笑起来还都有小酒窝。
看他们咧着嘴笑的模样,晗哥儿拉着昭哥儿凑到近前,下心翼翼去戳了戳昀姐儿的脸。
“哥哥,他们好丑啊。”
“他们还没有牙齿。以后有了牙齿,就不丑了。”
“他们和你长得也不一样。和我也不一样。”
“他们又不是双生子。当然和咱们长的不一样啦。”
说着话,两个孩子就手脚并用的往暖炕上爬,好奇的去看另外两个是怎么倒着爬的。
一个小小的暖炕,两对双生胎,四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
秦宜宁用已经湿透了的帕子擦眼角,对身边的曹雨晴道:“曹姨,你不知道,这个场面我多少次梦里梦到过。醒来之后哭的枕头都湿了半边。”
“这些年,真的为难你了。”曹雨晴搂着秦宜宁的肩膀拍了拍,随即笑着道:“好在一切都有起色了。我听你父亲说,这一次就可以一劳永逸了。王爷也已经下了决心了。”
秦宜宁点头,“已被逼上绝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不搏一搏,一家子都要没命。自然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交心
曹雨晴见婢女和乳娘将四个孩子照顾的很好,有些话也不合适让孩子们听到,便与秦宜宁挽着手缓步走到廊下去说话。
“若依着我说,早些年你与王爷若是有现在这份心,这些年也不至于多受这么多的罪。只可惜你们都是顾及道义的人,又舍不得让老百姓受苦。”
秦宜宁苦笑着垂眸,指甲刮着手边的廊柱,无奈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或许这就是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吧。我有时候也想,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当时或许早会劝说王爷了。我们并没选择在最有利的时候做眼下这件事。”
“有时候我也与你父亲这么说,”曹雨晴揽住秦宜宁的肩膀,“你父亲说,任何事都是先由一定的积累,才能达到质变。你与王爷都是心怀百姓的人,会顾及到百姓的感受也是正常,这样也有一定的好处。”
秦宜宁疑惑的看向曹雨晴。
将秦宜宁鬓角的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曹雨晴温和的道:“事情发展到你们忍无可忍的阶段时,你们一定已经站在道德和道义的一方。到时不论往后到事情如何发展,你们是否有峥嵘之心,事情都会好处置一些,至少你们做下选择的阻碍会少一些。”
秦宜宁颔首,“这也是现在唯一值得安慰之处。只是,将来真的能容许我们做选择吗?”
曹雨晴奇怪的望着秦宜宁,“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秦宜宁回头看了看屋内。
曹雨晴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挽着她的手臂道:“咱们在庄子里逛逛。”
“好。”二人离开内宅,秦宜宁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不用跟随,一路寻着背阴的小路绕到一处较为开阔之处。
曹雨晴靠在一株高大的梓树下,随意看了看四周,又仰头看看宽大的叶片下垂落的缕缕流苏,“宜姐儿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秦宜宁知道处可以放心说话了,便道:“曹姨,这话我从来没有与别人提起过。我也只能与你说一说。”
被秦宜宁当做可以倾诉的对象,曹雨晴愉快的笑笑,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与人乱说的。你有什么烦难都可以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开解开解。”
秦宜宁苦笑了声,道:“曹姨,其实我父亲说的对,如今王爷在民间的呼声高,正面评价也多,将来他与李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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