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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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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秋!难道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你的忠心就是无限度的诋毁国朝,诋毁君上吗!”
“圣上息怒,臣并无此意,只是如今兵临城下,想要保全圣上,保全皇家,保全百姓,就只能寻一个不要开战的法子。”
“是啊圣上!”
“圣上恕臣无状之罪,说一句不中听的,十多年前,逄枭与季岚率军攻进京城时,就是一番惨状!城中百姓关起门来不在街上走动,到底也还好一些,只是受到了惊吓罢了,可这宫墙之中到底发生了多少烧杀抢掠,难道圣上亲身经历,还不曾记得?”
“松全!你放肆!当年只是也是你能提起的?”李启天被提起当年灭掉北冀的经历,不由得怒目远程,点指着说话的人。
这也是北冀遗老,平日看起来不显山露水,可如今说起话来却是句句犀利直戳人心!
松全却全然不顾,直接就道:“圣上没忘记吧?当年圣上下了旨,所以宫墙内几乎无一幸免,如今若真的开战,逄枭与季岚攻打进来,难免不会重蹈覆辙。而当年圣上与逄、季一同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北冀,现在他们二人还是联盟,圣上却站在了对立面上!”
李启天就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瓢凉水,浑身一个激灵。
求和?怎么求?就这样豁出脸皮去,说一句服软的话,将江山拱手让人吗?然后他就像尉迟燕一样,做个亡国之君,或许会被留下性命,但是一生都活的毫无尊严?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纸鸢
李启天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走到这条进退两难的路上。他不是愚蠢之人,如今却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让事情发展至如此地步的。
“圣上,逄枭一行已陈兵城下,若再不做决断,恐就来不及了。”以于子秋、松全等人为首的官员纷纷跪下,“请圣上以百姓安危为重!”
李启天望着跪地的那一部分臣子,眼神空洞了一瞬,愤怒至极后却噗嗤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笑声从喉见溢出,就仿佛破损的风匣。
“可笑,可笑至极。”笑容一敛,李启天指着跪地请愿的官员,“说什么让朕以百姓为重,你们考虑的还不是全家老小的安全?朕求和,朕做那个亡国之君,你们到时就如当初投靠大周一样,继续投靠逄枭就行了?”
这些意思谁都懂,可将之放在台面上来说,却着实入不得耳。
因为跪地请愿的臣子,大多数都是北冀国降臣。他们的心思也的确是因连番出现的檄文而浮动起来的。
毕竟那一场变故才过去十年,根深蒂固的归属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改变的。何况今上为了自己修皇陵,甚至不管百姓死活,连官员们俸禄都打欠条。
给这样一个君王效命,他们能够坚定信念,没有立即离开大周去避开祸,就已经是意志坚定了。
见众臣不言不语,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跪着,李启天越发愤怒,可那些辱骂之言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暴怒有何用?焦急又有何用?
就算他一怒之下将这些人全杀了,也改变不了现状,只会让他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狼狈。
派去寻季泽宇的暗探至今未归。
去求和?他也没有能够比“一统江山”更重的筹码来说服逄枭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他现在能做的,除了乞求奇迹发生,就只有等。
等一场杀戮,等一个解脱,到时流干满腔热血,让人说一句,至少他这个帝王不是个开门投降的孬种?
何其可悲!
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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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你的吩咐侧翼已呈环抱之势将京城彻底包围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不出日便可拿下。”
逄枭点点头,面色严肃的吩咐:“告诉所有人,不得扰民,不得烧杀奸|淫!若有抗命者,军法处置!”
“是!”
副将将此话传达下去。
季泽宇道:“打算何时进攻?”
逄枭挑眉一笑,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大家长途跋涉,也该给一些调整的时间。”
季泽宇抿唇笑,抱臂道:“我还不了解你?你不过是看城中百姓可怜,给咱们的人准备时间,也同时给百姓们一些整理的时间,往后若能藏在家中尽量不出来,这便能活许多人的性命。”
逄枭哈哈大笑,拍着季泽宇的肩膀,“罢了,算你说的是。”眼神多了几分阴郁和无奈,“起初我也并不想事情如此的。”
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放在两年之前,逄枭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带着三十万兵马包围京城。他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他,跟着他来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这些人将他当做了领袖,他就要做一个符合所有人心意的领袖,否则将来他定会登高跌重,就与李启天一样。
说起来,事情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心里也着实疲惫的很。可是当一切都不再只是他个人的利益,而是涉及到许多人的利益时,他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王爷。”谢岳与徐渭之到了近前,先向着逄枭与季泽宇行礼,“不知此战王爷是打算先礼后兵还是直以兵力碾压?是否打算与今上谈判?”
逄枭摇摇头,“已没什么好谈的。但也不想立即攻进去。就先这样吧。”
“是。”徐渭之笑道,“反正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们恐慌一阵子了。”
逄枭点头,负手看向京城的方向。
大纛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越过飘扬的旗帜,穿过一片原野,便能看到巍峨的京城孤零零的立着,背后凹凸起伏着山峦的形状,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座山的距离尚且远着。
逄枭的兵马便这样包围着京城,不做进攻,也不做任何表示。
就是因为这样沉默的态度,配上强烈的兵力对比,让所有百姓们都很恐慌。
秦宜宁与秦槐远并肩坐在帐篷前,看着不远处说话的几人。
秦槐远道:“这么些太天了,想必城中百姓已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对与之曦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人都在意自己的生死,没人愿意丢了小命,现在咱们被隔绝在城门外,李启天的人在城中还不知怎么说咱们呢。”眼珠一转,秦宜宁有了个主意,“为了经营王爷的名声,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的。不能在这样关键时刻叫人给破坏了。不如……咱们故技重施?”
秦槐远挑眉,显然已经明白秦宜宁说的是什么,“你是想用在夕月时的法子?”
“是啊。不过这次改一改。”
秦宜宁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笑道:“父亲,我去找王爷说。”
“去吧。”秦槐远悠哉的端起茶碗了吃了一口茶。
秦宜宁这厢已经快步来到逄枭等人跟前。
季泽宇先看到秦宜宁走来,停了话头,对秦宜宁颔首招呼。
秦宜宁笑着行礼,随即道:“我才刚想到了一个主意。”
逄枭低头望着秦宜宁,看她明媚的杏眼中精芒闪烁,神色狡黠,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禁不住喜欢的笑眯了眼睛,躬身凑近她身边,“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秦宜宁笑眼弯弯的半掩口,在逄枭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逄枭高大的身子屈就她的身高,仿佛要将她护在怀中,二人都是极漂亮的容貌,看在旁人眼中,这画面简直美的让人不忍心惊扰。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看向城墙的方向,片刻后笑了笑。
逄枭则是连连点头,刮了下秦宜宁的鼻尖儿:“你这个机灵鬼。”
秦宜宁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就是个提议,打仗的事我不懂,你再与谢先生他们商议商议。我回去陪父亲吃茶了。”
“好,快去吧。”
逄枭眼神温柔又专注的望着秦宜宁的背影走远,便叫了季泽宇、谢岳和徐渭之去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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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京畿卫站在北城门楼上,满脸惆怅的看着远处扎营的一片雪白的海洋,一仰头之间,忽然就看到天上飞了个圆形之物。
那东西飘飘忽忽,越飞越高,正往京城上方而来。京畿卫不敢怠慢,忙叫道:“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急忙凑了过来,都仰着脖子往天上看。
“好像是纸鸢?还不止一个!”
说话的功夫,又有数个不同形状的纸鸢飞来。他们顺着纸鸢的细线往下看去,正看到几匹快马在城门下驰骋,马上的骑士身着虎贲军玄色软甲,手中正牵着纸鸢的线轴。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来挑衅咱们?”
“咱们不开门城迎战,所以他们是来鄙视咱们的?”
“虎贲军素来勇猛,如今又有忠顺亲王带领,他们怕是想战,闲着发慌,就开始玩纸鸢了?”
……
京畿卫们一个个猜测都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上官没有一个反驳的,因为他们也是这样觉得。
即便看到虎贲军骑着马在城门下来回溜达,还在优哉游哉的放纸鸢玩,他们也根本不敢造次,不敢先射一箭,怕就此引发战争。
如此过了两柱香时间,纸鸢越飞越高,已经飞到了城里上空。
忽而就有一只纸鸢绕着圈子跌落了下来。
仔细一看,是断了线的。
京畿卫们还没等惊讶,就忽然发现,纸鸢纷纷断线,翩然坠落,直接坠入了城里。
大家低头再看,发现那线竟然是京畿卫自己隔断的。
他们故意利用风向,让纸鸢飞到了城中,然后割断细线,让纸鸢随意的坠落下来。
京畿卫们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就有一人禀告上官。上官急忙又吩咐人告知圣上,另一部分人则是进城想法子去寻纸鸢。
就在这消息层层上报,下面的人急着找纸鸢的时候,城中已有百姓捡到了落在大街上的纸鸢,将上面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通篇的大白话,为的就是能让所有的百姓都听得懂。
意思也非常简明:忠顺亲王不会屠城,不会残害任何无辜百姓,百姓无辜,大家不想参与朝廷斗争的,只需躲在家中,紧闭房门便可。虎贲军、平南军绝不会扰民。
捡到纸鸢的人恰好识字,又对忠顺亲王素来敬佩,见了上头所写,立即在周围人好奇的眼神之下读了出来。
周围百姓们都惊讶非常。
“忠顺亲王这是故意想法子告诉咱们这些?”
“对啊!难为王爷怎么想得到,居然想到用纸鸢来给咱们传信儿?”
“我就说王爷不会滥杀无辜的。”
“天真!你们见过打仗不杀百姓的?”
说着话的人,立即被众人一起白了一眼,“你若不信大可以街上来回走,看看会不会当做朝廷走狗。不行,我要回去告诉家里人!咱们的小命能保住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变故
百姓们大多不懂得朝廷之中的纷争,是是非非、孰黑孰白他们也不甚在意。如今乱世,大家最期望的只有一家子能好好的活下去。
原本大家都在担心、怀疑,虽有逄枭多年来仁义的名声在外,百姓们心中对他也是敬仰有加,逄枭又被天子那般忌惮,全家人都惨遭迫害,大家心中对他也充满了悲剧英雄般的同情,只是战争一触即发之际,谁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就能保证逄枭必定不会伤害他们。
可如今,大家都看到了逄枭的用心。
以纸鸢传递消息进城,告诉他们,只要不出来随意走动,别叫他们误解便可保命,王爷甚至还承诺,他们不会随意扰乱任何一个百姓的生活。
大家心里充满了希望,而纸鸢之上的消息也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飞遍了大街小巷,没有人知道逄枭几时发动进攻,是以很快,京城之中所有人就都急忙的抢购起食物来。
御书房中,李启天看着下呈上的纸鸢,手上渐渐紧握,眼神之中是再也藏不住的慌乱和迷茫。
这纸鸢是最后的预警,虎贲军和平南军对京城发动总攻的警示。他身为帝王,如今手里却既没钱又没人,眼看屠刀将落,他却只能闭着眼睛引颈就戮。
“城中百姓反映为何?”好半晌,李启天才艰难的说出一句。
暗探垂眸,斟酌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作答:“回圣上,百姓们看起来都放松了不少。”
李启天退后了两步,无力的瘫坐在铺着明黄椅褡的桐木椅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后仰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在问自己:这么多年来,他到底得到了什么?他这个天子难道不是众望所归?为何到了紧要关头,竟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来拉他一把?
这难道便是世态炎凉?
他眼看呈现败势了,那些人就王八脖子缩起来,再不想管他这个帝王了?
他践祚十年,风光过,富贵过,如今竟被逼迫到如此地步……
他该怎么办?
“圣上。”熊金水快步进了御书房,“于大人、松大人等几位大人求见。”
李启天有些烦躁,原不想见,但是一想到他们或许是想到了办法,当即便站起身来,重提精神。
“让他们进来。”
“是。”
熊金水退了下去。
不多时,便听见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李启天觉得有些奇怪,像于子秋、松全这几位北冀国的遗老,最是家学渊源,做什么都要讲究规矩的。如今他们来到御书房回话,脚步却如此凌乱,着实稀奇的很。
正当此时候,跪地回话的暗探忽然站起身来,面色紧绷的往殿门看去,他眼神越来越专注,神色却是越来越慌乱。
“圣上!有一大批人包围过来了!”
李启天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圣上,外面的脚步声不对!至少有几百人从四周而来!”
李启天心里咯噔一声跳,血色刹时从脸上退去,双手和双脚就像被扎进了冰窟窿一般,冷的他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是逄枭打进来了!”李启天好半晌才惊呼出声。
谁知话音方落,殿门外便传来于子秋的声音:“天子勿要惊慌,我等不过是前来为民请愿的!”
李启天心里知道事情不妙,强作镇定的快步走到殿门前,“吱嘎”一声将门推开。
只见御书房跟前的空地上,林立京畿卫和金吾卫等足有二三百人。这些人手中都带着家伙事,纷纷将视线集中在御书房。
要知道,平日里,是没有人敢只是天颜的。
李启天故作镇定,朗声问:“尔等放肆!这里是皇宫大内!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在朕御书房外,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于子秋的面上挂着官关于摆出的微笑,声音中满是不在意的道:“圣上息怒。臣等并无此意。”
“无此意?那如今你们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带着京畿卫和御林军、金吾卫,来朕的跟前表演战阵不成?”
于子秋笑了笑,“天子无须如此焦急,臣等思前想后,也是想为天子分忧罢了。您一心爱民,自然舍不得看百姓生灵涂炭的。又听闻有忠顺亲王送纸鸢入城一事,臣等商议之后,觉得忠顺亲王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想来若不轻举妄动,自然是能够保住百姓性命的。”
“是啊,圣上也会理解臣等的。”松全笑着道,“圣上身为天命之子,自然会全心全意为百姓考虑。只要能够稳住了逄之曦,那么往后事情就都好办了。”
李启天咬牙切齿,看着面前几位北冀遗老,又看看他们身后倒戈相向的御林军侍卫们,失望透顶的道:“好好,你们真好!关键时刻,你们不想法子解决问题,却是想要牺牲帝王?你们这样做,与亲手将大周江山拱手让人有何区别!”
“圣上高尚,臣等都是庸俗之人,臣等也有家小,家小也都是百姓,没道理让那么多的寻常百姓来与咱们这些人陪葬吧?”松全说的实在,面上挂着笑容,却相似在调侃李启天。
李启天大怒,高声呵斥道:“来人,将这群乱贼给朕抓起来!”
谁知道话音落下,身边却无一人响应!就只有李启天一人在焦急跳脚,其余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李启天心中的恐惧逐渐加深,面上也不似平日里那般雍容谨慎了。有侍卫听了吩咐,快步的带着人跑至御书房大门外,将院落死死地防守了起来。
“圣上,这些日子就委屈您在这里歇一歇。”于子秋与松全几个齐齐的给李启天行礼,便打算要退下。
李启天怒吼:“尔等莫不是被逄枭那厮收买了!所以合起伙来逼宫的!朕告诉你们,没用!”
于子秋才道:“您息怒,臣没有逼宫之意,臣也只是选择对百姓最为有利的一个办法来实行,尽量的减少人员的伤亡罢了。天子只该会员安静的休养,将来说不定您也能过一辈子优哉悠哉的日子呢。“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囚牢
这个节骨眼上,能够“悠哉的过一生”却不似个祝福,而像个诅咒!
李启天绝望的看向四周,他的身边如今只剩几名暗探和以熊金水为首的几个宫人,其余人竟没有一个肯站在他身旁!
松全、于子秋等北冀遗老转身离去,他们带进来的御林军与侍卫便上前一步,恭敬之中又带几分高傲的道:“请圣上移步养心殿。”
李启天面色铁青:“为何!”
“请圣上移步。”侍卫们态度强硬,并不多做解释,便推搡李启天一行往养心殿方向而去。
李启天脸色黑沉,左右观察想寻个办法逃脱,可是放眼望去,沿途所见竟都是京畿卫、金吾卫和御林军,他们都自由的在宫中行走,时常的就要押一些后宫中的主子往养心殿的方向来。
到了此时,李启天还有什么不懂的?
就在他沉浸在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慌中时,这些北冀国的遗老早已被那个什么周连的告示惹得心神不宁,他们就是趁着这段时间暗中安排,将他当做了向逄枭投诚的筹码!而他身在局中尚不自知。
偌大的皇宫里,他竟完全不能左右自己的未来了?他这个帝王做的,也未免太过失败!
刚踏进养心殿,便见太后和皇后一起快步走来。两人都是满面病容,颢哥儿丢了后,这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两个女人就都像是疯魔了,整日焦急的命人出去寻找却毫无进展,早已磨掉了她们所有的教养和矜持,让他们变的像寻常怨妇一样,让烦躁中的李启天看他们一眼就更心烦。
如今他们都被抓到了养心殿,想不见面也要见了。
“圣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声音颤抖,满面惊慌。
太后也焦急的道:“那些狗奴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哀家不敬!你还不命人将他们都抓起来!”
太后与皇后缠着李启天说话时,其余妃嫔也都小心翼翼的观察此处,女子们低声交谈时,心情好了听来是莺声燕语,心情烦躁时便只会让人更加心烦。
李启天拂袖将二人推开,转回身望着殿内,已是日暮西斜,却无人为殿内掌灯,斜阳似火,斜照在格扇的明纸上,在地面投下一道道阴影,便显得殿内越加的昏暗,令人感到压抑和绝望。
“咣”的一声闷响,众人被吓了一跳,就连说话声都停了一瞬,循声望去只见养心殿大门已沉沉的关上,门外立即传来一阵锤子的敲打之声,从影子上就能见,是有人将在用模板,将门窗封死!
“怎么办!这可怎么是好啊!”
“圣上,他们这是要将咱们都困死在这里啊!”
“我不想死,我才十七岁,我不想死在这里……”
众人都慌乱不已,已有年轻的妃嫔抱头痛哭起来。
李启天没有回答,紧握着双手缓缓转身看着投射在窗棂上的影子,一条条木板被交叉钉在了门窗上,将所有糊着明纸的窗棂都封了起来。
这些北冀遗老,是打定主意谋逆,将他与妃嫔们困在此处!接下来这些人想做什么已是不必细想就猜得到的了!
而他现在陷入这般困境,李家的宗亲何在?
平日里那些仗着他是皇帝便作威作福的宗亲何在?这会子说不定已经缩着脖子逃之夭夭,要么就已站在逄枭的阵营,恨不能他这个皇帝早点消失了吧!
这就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太后终于从愤怒之中抽离,听着外头的动静,脸色惨白的拉着李启天的手:“儿啊,这可怎么是好,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李启天格外的冷静转身看向屋内众人。
“都怕了?”
他一开口,殿内便是一阵寂静,就算抽噎的哭声都被强行忍耐了下去。
李启天脚步沉重,仿若千金,他一步步走向那脂粉堆里,笑了笑,“平日里,尔等见了朕都使尽浑身解数的邀宠谄媚,争奇斗艳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怎么都不在意自己的仪容了?你看看你,哭的脸上的粉都糊了,看着就倒胃口,还有你,朕是不是让你看了就厌烦?”
他嫌恶的推开两个妃嫔,这两个妃嫔跌坐在地,绝望的抽噎。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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