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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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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谁能将和谈拍板钉钉,就将秦宜宁送给谁。

    秦槐远打了传旨内侍之后,对崔文庆淡淡的笑了一下。

    崔文庆又是心虚,又是无奈。

    他奉旨跟随而来,除了和谈之事,还有个任务就是监视秦槐远,毕竟要让秦槐远献上嫡女,皇帝也怕秦槐远会心存怨怼,对大燕存了二心,每日的密报也是无奈之举。

    “秦太师,如今对方按兵不动,咱们是否要再加一把火?这已拖延了许久,下官着实怕皇上焦急。”

    皇上要是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若真这次的和谈不成,皇帝恐怕会不顾天下人的议论,直接杀了他们俩的全家泄愤。

    秦槐远自然知道崔文庆的为难和顾虑,“今日再观察一天,若再不成,明日咱们就将条件再放宽一些。”

    崔文庆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直都很矛盾。

    他与秦槐远在此处和谈时,咬紧了要为大燕百姓争取最大的利益。

    因为条件谈不拢,廉盛捷又故意不肯露面,才让和谈陷入了僵局。

    可是他心里却明白,皇上那里恐怕根本都不在乎他们许出去多少的银两和城池,只要对方答应不继续打仗,皇帝就能欢喜的给他们加官进爵了。

    有这么一个皇帝,崔文庆都不知是不是该为自己大哭一场。

    此时的秦宜宁正在帐子中休息。

    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就是昨晚生的那些事,逄枭火热的怀抱,霸道的亲吻,怒时的大吼,还有算得上温柔的轻哄,以及最后他在所有人面前高声宣言的那句“早晚是我的人。”

    这些场面宛若各色的颜料,在她脑海里搅合在一起,形成个眼花缭乱的漩涡。

    她不明白,逄枭为何会这样。

    惯于分析利弊的她,此时面对自己的问题,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

    于逄枭来说,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为什么逄枭会主动接近她,认识她,结交她,救她的性命,还两次从廉盛捷手中解救了她?

    她不想那么自恋的说逄枭是看上自己了。可是既然她没有利用价值,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毕竟,她的父亲是曾经害死逄枭父亲的仇人。

    面对仇人之女,他还这样行事,秦宜宁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是庆幸的。

    幸好走错了帐子,那里面不是廉盛捷。

    就算被逄枭强吻了,也比献身给廉盛捷来的好。

    一想到那个吻,未经人事的她就羞的脸上火辣辣的,翻身将滚烫嫣红的脸颊埋进枕头里。昨晚父亲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以父亲的聪明肯定知道她是去对面做什么的。有些话,父女二人不方便明说,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她的计划失败了。廉盛捷的人影儿她都没看见。

    可是和谈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秦小姐!”

    正在此时,帐子外传来一个士兵的回话声音,那士兵的话音之中都带着喜气儿。

    “秦小姐,秦太师请您立即去中军帐一趟!对方的人来主动与咱们和谈了,逄小王爷说要您必须在场!”

    秦宜宁是闻言一下子坐起身来,愣了一下才道:“我马上就去。”

    对方主动和谈?

    她没有听错吧!

    秦宜宁顾不上想那么多,整理了一下头,披上披风就直奔中军帐去。

    一进门,就看到鼻青脸肿脸色阴沉的廉盛捷正与秦槐远说着什么。

    而一身玄色战袍的逄枭,带着穿了侍卫服侍的虎子,正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蹲在一旁低声说话。

    崔文庆尴尬的也蹲在逄枭身边,表情很是僵硬。

    秦宜宁有些诧异。

    堂堂的一个忠顺亲王,竟然在军营里,且还是和谈这般正经的场合上,抱着一只小兔子。

    秦宜宁忍不住讽刺:“逄小王爷,这是扮上嫦娥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所有权

    逄枭抱着小兔子原本心情是极好的,谁知秦宜宁进门来劈头盖脸就是讽刺。

    脸色沉了下来,逄枭抱着兔子利落的站起身。

    “给你!接着!”

    秦宜宁诧异的很,目光落在小兔子身上。

    那只小白兔生的与寻常兔子不大相同,身体看起来略胖了一些,脸颊鼓鼓的,耳朵也垂在两侧,且整个儿身子只有巴掌大小,浑身雪白的毛,只有左眼有一圈黑眼圈,模样看起来竟说不出的好笑。

    高大的逄枭托着那么小的一只小兔子送到自己面前,让秦宜宁看的差点绷不住露出笑容。

    “逄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我怎敢耽搁你扮嫦娥呢。”

    这蠢丫头根本就是在记仇!

    他昨儿是轻薄了他,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恰好在,今日她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与他斗嘴吗?

    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找来这么一只可爱的小兔子送给她,就是希望她能够消气,可她不但不领情,竟还出言讽刺!

    “给你的,你就收下。”逄枭黑着脸上前两步,就要将小兔子塞给秦宜宁。

    秦宜宁退后不肯接受:“我不要,您自个儿留着吧。”

    逄枭面色阴沉骇人,眼中聚集着风暴,点头道:“好,你不要是吧?那我就摔死它!”

    说着高举手臂,作势要将兔子扔地上。

    秦宜宁唬了一跳,忙去拉他的袖子,“你这是做什么!你简直无理取闹!”

    “是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逄枭将高举的手臂放下来,双手捧着胖墩墩的小兔子递给秦宜宁:“呐,还不拿去!”

    秦宜宁勉强接过来,入手是绵软温热的一小团,小家伙在她手心里挪了挪,黑眼睛望着秦宜宁,眼神十分纯净。

    秦宜宁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软化了,禁不住露出个笑容,一手搂着它,一手摸了摸它的背。

    逄枭想了想,就从腰上解下玉佩,将上头的小巧红梅络子解了下来,走到秦宜宁近前。

    秦宜宁疑惑的退后,刚要问他做什么,却见他大手灵活的把小巧的红梅络子打了个结,系在了小兔子脖子上。

    他躬着身子,二人的面颊近在咫尺,他没有抬头看她,专注手上正在打的蝴蝶结,秦宜宁的角度却能看到他低头时好看的长眉和长长的睫毛。

    她不禁蹙眉别开眼。

    “它叫二白,是本王给你的信物,也是大周与大燕和谈的信物,你若是不好生养着它,亏待了它,今日和谈的一切本王就随时当做作废。”

    秦宜宁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着逄枭:“王爷未免太幼稚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二白本王是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秦宜宁就想起这人曾经还说她长得像他们家大白。说大白是一条哈巴狗,他们家还有条看门的狼犬叫大黑。

    如今这小兔子叫二白……

    若不是场合不对,秦宜宁真想嘲笑逄家人取名的能力。

    可现在她只想骂逄枭无理取闹。

    不是说他是杀人如麻、用兵诡道的战神吗?

    为何她认识的逄枭与传言中的完全不同?这人根本就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

    低下头,看着脖子上戴了小巧红梅花络子的小兔子,小兔子在她手上挪了个舒坦的姿势,也用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逄枭负手站在秦宜宁面前,旁若无人欣赏面前这一大一小软软的两只,面上便禁不住露出笑来。

    在他的眼里,她就和二白一样,又软又乖,只想叫人抱怀里好好的摸摸头顺顺毛。

    秦宜宁这厢无奈的看向一旁的秦槐远。

    而秦槐远和崔文庆也一直在看着秦宜宁这边的动静。

    秦槐远眼神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崔文庆则是满脸的了然之色。

    秦宜宁就知道这些人必然是误会了。

    有了逄枭几次三番霸道的自作主张,如今又送这种“信物”,她已被迫打上了逄枭的标签了。

    若是和谈能够顺利谈下,她即便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京都,下一步等着她的,怕也是要被送给逄枭的命运。

    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真的是令她无可奈何。

    廉盛捷这厢见逄枭竟用个廉价的兔子来讨秦宜宁的喜欢,心里便觉一阵气闷。在看秦宜宁一身素色,领口是雪白的毛裘,白皙玉手上又捧着一只小白兔,那模样果真就如嫦娥似的,不免看的痴了。

    可惜,真真可惜,此番前来没有与美人春风一度,是他最大的损失。

    他还待仔细的再多看几眼,逄枭却已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廉盛捷唬的差点从交椅上掉下地,他被逄枭打出了心理阴影,面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身上各处伤口痛的厉害的紧,恨不能用双手抱住头才能有一些安全感。

    可他到底也是兵部尚书。

    天知道廉盛捷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没让自己出丑。

    逄枭似笑非笑的站在廉盛捷面前,气场全开,欣赏他那恨不能钻桌子下头去的丑态,半晌才道:“廉大人,已经谈好了吗?”

    “本官才是平南主帅,才是此番和谈的主事人,你,你……”

    对上逄枭威慑十足的眼神,廉盛捷后头的话便不自觉的咽进嗓子里去了。

    “廉大人此番耽搁皇上大事,和谈之中屡次推三阻四,本王必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你竟反咬一口!”廉盛捷怒道:“分明是你殴打本官在先,你又名什么要弹劾本官!”

    “本王殴打你?谁瞧见了?谁能给你作证?分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调戏良家女子不成,反而被人家的父兄追着打,廉大人好歹一大把年纪了,也要顾全自己家里人的名声才是,丢人都丢到人家燕朝来了,你不怕臊,你儿女还活不活了?”

    “你放屁!那天本官的副将分明瞧见了!”

    “是吗,那随你。现在先用印吧。”

    逄枭施施然在一旁落了坐,悠哉的端起一盏茶品了一口。

    廉盛捷气的浑身抖,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几日他身边的副将怎么都没出现过?

    想起逄枭素日的行事风格,廉盛捷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副将该不会是被……

    如今是在前线,冤死个把人回去都好交代,他若是被弄死了,恐怕逄枭都能给他找出各种能让圣上信服的理由来。

    若是旁人,恐怕会有所忌惮。毕竟自己位高权重有功高震主之嫌,做事还不肯收敛,那不是等着做出头鸟么?

    可是逄枭不同,他做事根本就不按着常理出牌。性子又诡谲多变,时而稳重,时而狡猾,能充的起文雅之士,也能做的了地痞无赖,这人根本就是个让人摸不透的滚刀肉啊!

    廉盛捷心里冒着寒气,手上的动作就不再迟疑,在和谈的条约之上用了自己的私印和官印。

    眼瞧着一式两份的条约上双方都用了印,秦槐远和崔文庆心里都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逄枭也笑了,翘着二郎腿道:“如此甚好,往后咱们就不打仗了,恢复通商和邦交,过太平日子。”

    回头又对秦宜宁歪着半边唇角坏坏一笑,“这样一来,本王就可以去你们大燕逛一逛,也见识见识大燕富庶之乡到底什么模样。”

    秦宜宁被他笑的脸上红,心里暗骂:说的是人话,可那表情是人的表情吗!根本就是个纨绔!

    秦槐远站起身来,与廉盛捷和与逄枭客套了一番,两厢相互寒暄,随即便相互作别。

    逄枭看了看秦宜宁,道:“你可好生对待二白啊。”

    秦宜宁白了他一眼,低头摸着小兔子道:“取了个什么名字,一穷二白一穷二白,都没听过么。”

    逄枭闻言一愣,竟抱臂思考了起来:“经你一说,是不大好听,那你说叫什么好?”

    秦宜宁觉得这人简直无聊透顶,不但给兔子绑络子,还给兔子取名。

    转而又觉得自己也是多事,竟会跟逄之曦这种笨蛋计较兔子的名字。

    秦宜宁抱着兔子转身就走:“算了,就叫二白好了。”

    逄枭笑着追了两步,“唉!你也觉得本王取的名字好?”

    回答他的是秦宜宁头都懒得回的背影,还有周围虎贲军那看怪物一般的眼神。

    逄枭这才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吩咐人拔营。

    虎子跟在一旁,早已忍笑忍的快内伤了,这会儿也不敢笑出声,就低着头跟在逄枭的身后走远了。

    大燕人这厢听说和谈已成,一时间欢声雷动。

    一行人准备拔营,秦槐远、崔文庆则是先带着秦宜宁启程回城。

    来时抱着一死的决心,心情沉重。归时人人雀跃的笑着,比过年还喜庆。

    秦槐远早命人回来传信,是以众人才到了城门前,王辉将军和刘知府就已带着人大开城门,百姓们听说了和谈成功的好消息,这会子都宛若赶庙会一般冲了过来,夹道欢迎,大声欢呼。

    而逄小王爷对秦太师之女一见钟情的消息,竟长了翅膀一般迅传遍了奚华城。

    所有人都知道,秦小姐跟着秦太师去了军营,被逄小王爷一眼相中,廉盛捷那个色胚根本就没机会靠近秦小姐半步。

    原本担心的名节受损并未避免,只是对象变了个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家

    冰糖和松兰听了秦宜宁将这几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不禁都呆住了。

    “这么说,那位姚公子就是大周忠顺亲王?就是传言中茹毛饮血的那个杀人狂魔?”冰糖瞠大双目。

    秦宜宁点点头,“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似传言中那般。”

    “天呐!我竟然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一针扎死他!”冰糖原地打转起来,“难怪他气势与寻常人不同,还有那般高强的武技,只是奴婢不懂,秦太师分明是当年用离间计致死护国将军的人,算起来,您正是逄小王爷的仇人之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竟还对您如此特别,这说起来着实让人不明白。”

    松兰摸着秦宜宁抱着的小兔子,笑道:“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咱们姑娘生了这幅模样,莫说别人,就是我们每天在跟前伺候的,有时候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何况逄小王爷了,姑娘,您看逄小王爷多有心啊,还送您个小兔子来陪您,这小兔子真可爱。”

    二白似乎听得懂松兰夸奖似的,用小脑袋蹭了蹭松兰的手心,转而又扭着小屁股想跳下地。

    秦宜宁便弯腰将它放下地,就见二白一蹦一蹦的到了门口,一副想出去又没办法的样子。

    “它是要出去?”冰糖奇怪的上前去,帮二白推开了门,二白就扭着圆滚滚的小屁股一蹦一蹦的出去了。

    不过片刻冰糖就将二白抱了回来,笑道:“逄小王爷倒是会送,这小兔子成精了不成?竟还知道自己出去如厕。”

    又软又可爱毛茸茸的小动物自来惹人喜欢,不只是秦宜宁喜欢,冰糖和松兰也很喜欢二白,仔细的帮二白清理了一下,就抱来再度交到秦宜宁手上。

    秦宜宁抱着二白,看着它脖子上那个红彤彤的梅花络子,想起那个狂妄的人弯腰俯身堪称温柔的为小兔子系上络子时的模样,不禁秀眉微蹙,脸颊却染上了绯红。

    冰糖和松兰对视了一眼。

    冰糖笑道:“姑娘,您就别多想了,您不是说了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先前还觉得此番和谈前途黑暗,如今不是也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吗。更何况,奴婢说句心里话,您别恼奴婢。”

    冰糖说着,就在秦宜宁身边蹲下,一面用一根手指去摸二白的头,一面道:“奴婢觉得,逄小王爷那个人不坏,如今城中传的风言风语的,若是传您与姓廉的,那奴婢就恨不得去杀了那个色胚,可传您和逄小王爷的,奴婢倒是觉得您俩本来就是郎才女貌。”

    松兰也点头附和,“是啊,逄小王爷几次三番救了您,如今可并非只是在仙姑观救您性命这一遭了,在军营中若不是逄小王爷搅浑了水,不说您逃不过姓廉的魔爪,就是太师爷护着您,皇上也要怪罪的。被他那么一番闹腾,皇上自还怪罪谁去?”

    秦宜宁被他们说的脸上更红了。

    她们是没看到这人多过分,她又不能与人说逄枭是怎么言语轻薄她,又是怎么强吻她的。那个人从前虽然嘴巴不好,总喜欢戏弄她,可到底行事还是君子所为。想不到到了军营之中,他就原形毕露了,真真是个混世魔王的模样。

    见秦宜宁红着脸不说话,松兰和冰糖也都识趣的不在多言。

    毕竟,这世道女子本就弱势,如秦宜宁这般身份的女子,未来也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这会子多言挪了小姐的心性,万一将来命运还有其他的安排,岂不是空让人伤心?

    二人就吩咐人去预备热水伺候秦宜宁盥洗。

    秦宜宁推辞了刘知府设的晚宴,倒下便沉沉睡了,在军营之中提心吊胆,她连续几日都吃不下睡不着,这一次倒是睡的深沉,直睡到了次日天光大亮。

    而秦槐远和崔文庆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要在奚华城多耽搁,早早的命人回京送信,告诉了皇帝和谈成功的好消息,这厢只略作整顿就率众离开了奚华。

    离开时,百姓夹道欢送,更有人将“智潘安”的名号叫的雷动。

    秦宜宁和冰糖、松兰三人坐在马车里,也禁不住外头的热闹,好奇的将窗帘掀起一条缝隙往外看。

    冰糖低声道:“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倒是能跟着老爷和姑娘沾光,尝尝被人爱戴的滋味儿,这就是狐假虎威。”

    秦宜宁闻言,轻轻地握住了冰糖的手。

    冰糖命苦,唐家人没有活下来。若是能够活下来,百姓对唐太医也会如此爱戴的。

    冰糖似乎明白秦宜宁在想什么,便对她开朗一笑。

    松兰那里一直看着外头,这会子却突然道:“姑娘,您看,外面那个是不是逄小王爷?”

    秦宜宁奇怪的俯身随着松兰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车队的后面,两个男人牵着马不紧不慢的缀行,穿的都是寻常的细棉布的棉斗篷,脸也被毛领子遮住了一半,仔细一看,那身形样貌,不是逄枭和虎子是谁?

    这俩人又要做什么?!

    似乎察觉到秦宜宁的视线,原本一直冷着脸的逄枭看向马车,与秦宜宁眼神相对的一瞬,忽然露齿一笑。

    秦宜宁被他笑的心里颤动,一把就放下了暖帘。

    逄枭摸了摸鼻子,又冷下了脸。

    他对着铜镜练了半天的笑,不会这么丑吧?

    马车里,松兰道:“他们这般乔装跟着出城,是要去京都的?这样怕是不好吧。”

    秦宜宁无意识的一下下摸着二白,给它顺着毛,半晌方平稳了心跳,道:“如今和谈成功,大周撤兵出关,两国恢复了邦交,他们就是随便在大燕朝的土地上走动,也没人会挑出半点不是的。”

    冰糖道:“许只是顺路呢,姑娘不要放心上,只要他们对姑娘没有恶意,就不怕。”

    松兰闻言,便也点了点头。

    车队离开了奚华城,便加快了度。秦宜宁几次观察,发现逄枭和虎子并未跟上队伍,虽有些奇怪他们两人的度竟然这么慢,但不过只略一想就丢开了。

    来时觉得前途坎坷,路程漫漫。回去时人人归心似箭,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是以来时走了两天的路,回去只用了一天半,到了二十九这日的晌午,车队便来到了京都城外。

    皇帝知道了和谈成功,众人正在归程,早已安排了内侍在城门前等候着。

    见了秦槐远一行,身着铁灰色太监服的内监就恭敬的行了大礼,陪笑道:“秦太师,崔大人,皇上的口谕,说是暂且请大人一行人在城外扎营安置一夜,明儿个一早,皇上要举办个迎接仪式,会亲自带领众臣出城相迎。”

    秦槐远笑着道:“是,有劳公公替本官回皇上的话,皇上一番苦心,臣感佩五内。”

    “秦太师是皇上肱骨之臣,皇上重视您也是应当的。”内监又看向了队伍后头那辆马车,笑道:“皇上还有旨意,请秦太师安排秦小姐先行入城,毕竟明日仪式之上人多口杂。”

    皇帝这是怕人背后嚼舌他用个女子去和谈?

    不过秦槐远巴不得先将秦宜宁送回去,免得女儿被至于众人各种怀疑和揣测的目光之下。

    是以秦槐远笑着道:“到底是皇上思虑周全,臣是万万想不到的,如此臣立即就命人将小女送入城中去。多谢这位公公。”

    内监恭敬的给秦槐远和崔文庆行了礼,就告辞回宫去复命了。

    秦槐远和崔文庆命人在城外扎营,又安排了十来人护送秦宜宁先回府去。

    “见了老太君多安慰安慰她老人家。就说为父明日参加完仪式,就回府去了。”秦槐远嘱咐秦宜宁。

    “女儿知道,不会让老太君担心的。”

    秦槐远点头,又道:“和谈中的一些事,有些事能说的,有些不能说,你自己留心。”

    “女儿有分寸,不会乱讲的,毕竟这是朝中机密之事。”秦宜宁笑着应下。

    秦槐远知道秦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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