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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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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您的这个法子很不错,如今已有许多人放心的将房屋抵押给咱们来借贷了。咱们收三分的利息,以咱们昭韵司的名头,外头许多放印子钱的生意都被咱们给抢了。我从前都不知道,姑娘会想到放贷借贷的法子来赚钱。”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战!

    “大掌柜就不要笑我了。我见识的不多,能想到的比较快的生钱法子也就那么几样,若不是有大掌柜能力卓绝,只空有一个想法又哪里能管什么用。”

    秦宜宁一手敛着浅蓝色的纳纱宽袖,素手执壶,将碧绿的茶汤倒入鲤鱼戏莲茶盏,随后端给钟大掌柜。

    钟大掌柜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连声称谢。

    秦宜宁莞尔一笑,拿起猫儿扑蝶的纨扇摇了两下,鬓角垂落的发丝调皮的贴在粉颊,被她随意的别在耳后。

    “咱们昭韵司下的产业到底都是在皇家记了名的,皇上和皇后行事毫无章法,且我几番打探之下,如今已经可以断定皇上对昭韵司确有掠夺之意,当日那么痛快的将定国公府毁了,其中也不无皇上想将昭韵司的纳入内帑的缘故,只是碍于脸面,又碍于我父亲的身份和先前那些传言,现在皇上不大好动作了,但我想,他是不会熄了这个心思的,趁着这段时间局势尚还算安稳,咱们赶快敛财才是。”

    钟大掌柜闻弦歌而知雅趣,立即点头道:“东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咱们额外赚得的这些,在昭韵司的账目上都会做平,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笔钱。咱们利用短期大额借贷赚利钱赚了不少,四处宣扬开了反而还叫同行仇恨,这等事自来也是要保密的。”

    “那就好。”秦宜宁微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纨扇,目光越过半敞的窗棂,看向对面游廊下坐在台阶上玩“抓子儿”的几个尚未留头的小丫头。

    女孩子们天真欢快的笑声极有感染力,让她面上的笑容不自禁加深。

    “我小的时候,养母也哄着我玩这个,取几个杏核,缝一个小沙包,第一次抓一颗,第二次抓两颗,第三次抓三颗……等抓满了一把,就将杏核都抛起来,用手背去接,当时我手小,总是没养母接的多,还曾暗暗想过等长大了一定要将养母比下去,只可惜,我还没有长大,她就已经去了。”

    钟大掌柜听的叹息,“东家的养母一定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好人。”

    “是啊,她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这世道好人的命总是苦的。生于乱世,流离失所的人那么多,但您看,即便是大周兵临城下时,京都城中还不是依旧纸醉金迷。

    “皇上带着头的昏庸,别的本事没有,残害忠良倒是一把好手,外头民不聊生他看不到,却眼盯着哪个臣子抢了他的风头,有这么一个皇上,贪官污吏也放心大胆的胡作非为。”

    秦宜宁摇了摇头,道:“别看现在还算和平,可和谈成功,保住的也只是一部分人的荣华富贵罢了,百姓该苦的还是苦。”

    钟大掌柜闻言,也不自禁叹了口气。

    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虽然没像秦宜宁那般真正亲自过苦日子,可连年征战之下,远些的城镇十室九空、饿殍遍地也是真的。加之今年入夏之后雨水甚少,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干旱的迹象,百姓的生活就更苦了。

    “只可惜,我能力微薄。”秦宜宁摇头失笑:“现在我根本没有‘兼济天下’的能力。有时候我甚至想求老天开眼,赶紧将昏君和妖后收了去。”

    “唉!可不是么,指望昏君什么时候开窍,还不如指望他早点超生!估摸着外头的老百姓也都是这么想的,只是这话在外头咱们可不要说出来,还是小心为上,前儿都有三位说书先生被抓了,愣是说他们说的内容有反心。”

    “自个儿做了还不准人说,皇上是希望百姓都是傻子。”秦宜宁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有感而发,才在您这里唠叨一番。如今趁着时光还好,咱们赚上一笔银子,往后不论是要做什么都能有一些资本,不必捉襟见肘。”

    “东家只管放心吧。老朽别的本事没有,这些头脑还是有的。”

    秦宜宁便点点头,站起身道:“大掌柜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趁着时候还早,我这会子打算去城外溜溜马。”

    “我送您。”

    “您请留步。”

    ……

    秦宜宁与钟大掌柜客气一番,告辞离开了钟家,到了大门外,由寄云服侍戴上了雪白轻纱的帷帽。

    冰糖早已经牵着虎子送她的枣红马在门口等候多时,而一旁拴着的“白云”一见秦宜宁出了门来,立即扬了扬脖子,打了个响鼻。

    秦宜宁轻笑出声,上前去解了“白云”的缰绳,轻抚它脖颈上的顺滑的银白色鬃毛,笑道:“等急了?”

    “白云”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寄云笑着牵来自己的黄骠马,“姑娘对一匹马比对咱们王爷都温柔,王爷若是瞧见了心里还不定怎么吃醋呢,下次姑娘见到王爷,好歹多给点笑脸啊。”

    秦宜宁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丫头,该不是逄之曦特意安排你来我身边整天唠叨这些吧。”

    寄云噗嗤笑了:“姑娘分明也想念王爷,也不怪我唠叨,您自从有了那串红豆手串,就没戴过旁的手链、镯子了。在家也整天抱着二白,还亲自去洗二白的那个梅花络子,可不是想念王爷?”

    “坏丫头,再说就赶你回去,不带你遛马了。”秦宜宁脸色通红的啐她。

    冰糖和寄云挤眉弄眼一番,都笑了起来。

    秦宜宁轻巧的翻身跃上马背,“咱们今日去城外多溜一会儿再回府,老太君要清算厨下买办婆子贪污的事,回去早了又是一阵烦乱。”

    大厨房买办的刘婆子以次充好,还偷偷往家里搬府中的米粮,那天被老太君身边的吉祥逮了个正着,回了老太君。

    老太君知道后当即吵嚷开来,连续三天拉着孙氏、二夫人和三太太清算府里的事,不但抓出刘婆子,还翻起许多芝麻谷子的烂事,秦宜宁在家旁观了两天,觉得头疼不已,今日只好躲出来。

    “若是老太君问起来呢?前儿老太君还说不许您去骑马,嫌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寄云口中虽然这么说,却极为利落的跳上黄骠马。

    秦宜宁将帷帽上的轻纱撩起,笑道,“什么都看别人怎么说,咱们就不用过日子了。早就有多少人背后说我的不是,说的多难听的都有,要在乎那些,我早该一脖子吊死了。他们看得惯我就看,看不惯可以不看,各过各的日子,谁管谁筋疼。”

    寄云噗嗤笑出声来,催马上前来,与冰糖一左一右的陪在秦宜宁身侧,拣选了僻静的路往城外去。

    待出了京都城的外城,面前便是一片明媚的风光,蓝天一碧如洗,青草郁郁葱葱,虽然天气闷热,可三人头上都戴了帷帽遮阳,马儿跑起来有了风,将帷帽上的白纱和身上的纱料衣裙吹的翻飞,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凉爽和爽快之感。

    主仆三人沿着官道旁一条有林荫的小路狂奔了一阵子,才下马来稍作休息,牵着马寻找水源。

    今年雨水少,几处溪水都已经干涸了,原本的溪道只剩下浅浅的一层泥水和被晒得滚烫的石头。踩着石头走了一阵,才找到一处泉眼,有汩汩的泉水冒出。

    秦宜宁、冰糖和寄云先拿水囊灌了水,又让三匹马去喝水。

    三人在树荫下站定,望着不远处被阳光晒的金黄刺眼的官道。

    冰糖不免担忧的叹息:“这么干旱下去可不好,庄子上的收成怕要受影响。”

    “不只是庄子上,听说现在外头好多地方都干旱,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闹出旱灾来。”

    秦宜宁又喝了一口水,上前去将水囊挂在马鞍上。

    寄云却是缓缓放下了水囊,一把撩起帷帽上的白纱,轻身一跃便跳上一棵大树,手搭凉棚往官道方向看去。

    秦宜宁奇道:“怎么了?”

    寄云微抬左手是以他们噤声。

    秦宜宁和冰糖立马也感觉事情不对,站在大树下,顺着寄云的目光看过去,远远地,似乎看到远方的路面上有一些烟尘。

    “很多人!姑娘,有很多很多的人往这边跑过来了!”

    秦宜宁心里咯噔一跳,赶忙道:“你快仔细看看,是什么人?是军还是民?是否骑了马?”

    秦宜宁一面说着,也一面伸长了脖颈想看仔细,奈何地势低洼,视线受阻,好半晌也只是看到一片烟尘越来越大。

    “应该不是军兵,瞧着衣裳便不是……姑娘,咱们快些藏起来,约莫着不过片刻他们就跑过来了。”

    寄云跳下树,拉着秦宜宁往后躲去。

    冰糖也连忙牵着马,跟在后头。

    三人先仔细的将马掩藏好,又返回了一些,蹲守在树丛之后偷偷往外看。

    这时那群人已到了近前,仔细看去,这竟然是一大群狼狈不堪的百姓!

    足有一千多人的队伍,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背着包袱,头发散乱,衣衫脏污,满面惊慌,互相搀扶着慌慌张张的往京都方向狂奔,都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依然惨白着脸不肯停歇。

    有老人跑得慢了摔倒在地,子女尚来不及搀扶,就被后面赶到的人踩了好几脚。

    还有跑散了的孩童边哭边大声含着爹娘。

    如此慌张混乱的场面,就像是背后有恶鬼在追!

    秦宜宁苍白着脸转回身,一屁股跌坐在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喃喃道:“这是……难道大周又打过来了?逄之曦……不是和谈了吗,是了,是了,最后那鞑靼人的刺杀,不只是送我和父亲的礼物,更是他开战的借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早就知道

    冰糖离着秦宜宁近,将秦宜宁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一听是打仗,冷汗都流了下来。

    虽然她现在是婢女,还曾做过一阵子的小道姑,可实际上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出身,自小也没有受过什么苦难,比秦宜宁这个才做了不到一年大家小姐的自然又不同。

    原本她只听说过战争的可怕,但没有亲眼见过,印象也并不直观,就是上一次陪着秦宜宁去奚华城和谈,也只是见过那浩瀚如海列队的兵将。

    如今面前这多男女老少一窝蜂似的狂奔,如此狼狈惊惶,甚至不等人来杀,彼此就发生了踩踏,惨叫和大哭声不绝于耳,这还只是经过他们面前短暂的一会儿。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么远的一路上,恐怕如此令人绝望的场面就一直在连续发生!

    冰糖第一次近距离体会到灾难临头的那种恐惧。

    “姑娘咱们怎么办,小王爷若是,若是带着人打过来了,会不会伤到您,他手下的兵未必认得您!”冰糖嗓音干涩,脑子都不够使了,半晌才顺畅的组织处一段言语。

    秦宜宁面色苍白,一手握着冰糖的手,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直将襟口的料子揉的像梅干菜似的,才缓缓的放开。

    反深呼吸几次,秦宜宁安抚的拍了拍冰糖的肩膀:“别怕,不至于这么快就打过来的,逄之曦他们这次离开是已经退出了梁城的,虽皇上割地赔款,边境的几座大城都已经赔补给了大周,算是大周的国土,但是虎贲军那么多人马,想要悄无声息的一眨眼就打到咱们京都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那么多流民,明显就是被被吓的往京城逃命去的啊。”冰糖用袖子擦额头的冷汗。

    秦宜宁道:“咱们先回去,找钟大掌柜好生打探一番,我也听听父亲那里的消息。毕竟他们得来的消息可要比咱们在这里胡乱猜想来的准确。”

    冰糖点了点头,随即圆溜溜的大眼睛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略有一些哽咽:“可是,姑娘,我这心里头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别怕。别怕。”冰糖虽然和秦宜宁同岁,但是长得小,就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似的,秦宜宁禁不住将她揽过来,一下下拍着她的背,道:“若真是确定有什么不测,我会放你们走的。你们到时候就离开京都,往南海沿子那方向去。”

    冰糖吸了吸鼻子,“那姑娘呢?”

    秦宜宁却只是苦笑,并未回答。

    若是真有个什么,秦家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的。以她父亲的身份和名气,大周皇帝岂能放过?

    “起来,咱们先回去。打探清楚了再说。说不定是我想的太多呢。”秦宜宁笑着站起身,将冰糖拉了起来。

    冰糖这才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眼泪,对比秦宜宁的镇定,她着实有些窘迫。

    而一旁的寄云一直眼神柔和的望着秦宜宁和冰糖,见他们两个小女子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心内不免生出佩服之感,上前来仔细帮秦宜宁摘掉身上的草屑和刮在衣料上的小树枝。

    三人骑上马,走小路绕开了那群流民,便沿着官道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进了外城门,立即飞奔着直往钟大掌柜家中去。

    钟大掌柜正打着算盘在对账,听闻下人禀告秦宜宁来了,诧异的迎了出去。

    到了门前,却发现她们主仆三人脸色都极难看。

    “东家,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吃杯茶。”钟大掌柜连忙亲自给秦宜宁倒了一杯茶,双手交到她的手中。

    秦宜宁猛灌了一大碗温热的茶,这才略微缓过劲儿来,将方才的事情仔细与钟大掌柜说了,最后道:“我想那群人很快就要到城门前来,大掌柜还请留心帮忙打探一番他们的来历和情况,另外在关注一下还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这会子也要快些回府去,这会子我父亲应该散衙了,我要与他商议一下。”

    钟大掌柜一听,这会子也是冷汗如瀑吗,用略带颤抖的手胡乱抹了把脸,点头道:“是,我知道了,立马就去打探,有了任何消息就立即送到府上去。”

    “好,若是临时寻不到我,可以告诉我屋里的人,冰糖、寄云、松兰、秋露都是可信的。”

    “是。”钟大掌柜连连点头。

    秦宜宁又立即站起身,拉着冰糖和寄云出门去。

    寄云满面复杂的望着秦宜宁苗条的背影,禁不住问道:“姑娘,您还信任我?”

    秦宜宁脚步一顿,回头看来,奇怪的道:“说什么傻话呢。”

    “我是小王爷送给姑娘的,还时常将姑娘的近况回报给小王爷。我以为,若真是要开战了,姑娘不会信任我的。”

    秦宜宁面色有些复杂,定定的看了寄云一会,才道:“一码是一码,我分得清。况且,逄之曦与我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大周的忠顺亲王了,就造已率领虎贲军踏平过大燕多少山河了。他的身份我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也不是一下子就变成现在这样的。”

    说到此处,秦宜宁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到底是不同国别,立场不同罢了。周帝的野心,不会甘心偏安一隅的,他征伐的脚步会对准大燕也是意料中事,不只是大燕,甚至是北方的鞑靼。即便现在大周国力未必够,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征伐之心日益扩大。”

    寄云望着秦宜宁,心内由衷的敬佩起来。

    怪道王爷会将她看的那么重,当成心尖儿一般的宠着护着,她心思敏捷,遇事冷静,又不似寻常的闺中女子那般几件事在脑子里搅合不清,看事理智,遇到事了也能从容应对。

    寄云到此时,心里已将秦宜宁看做是自己的第二个主子,心里再无半点抗拒了。

    三人上了马,沿途往安平侯府而去。

    城中依旧是那般繁华景象,路人尚不知一场战争即将来临,集市上照旧有摆摊挑担的,买卖吆喝的。路旁依旧有穿着破衣烂衫的孩童追逐嬉戏着,也有推开破旧木门探出半边身子的女子叫自家孩子吃饭的……

    看着面前一切,秦宜宁心里一阵揪紧。

    她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大燕朝恐怕只剩下京都这么一个地方还有如此净土了,是不是连大燕的最后一片净土,他们也即将失去了?

    三人回到侯府,如往常那般走外院南门,先将马匹送入马厩。然后才从角门走巷到穿出来进了外院。

    秦宜宁随意问外院当差的小子:“侯爷回来了吗?”

    “回四小姐,侯爷正在外院书房呢。”

    秦宜宁便点头,疾步往书房去。

    谁知刚到书房院门前,就见秦槐远迎面出来。

    “父亲。您要出去?”秦宜宁行礼。

    秦槐远笑道:“不出去,这会子要去看看老太君,你祖母今儿打罚了好几个下人,这会子想还在生气。我看西边群房那方才还乱了好一阵子,说有人又要上吊又要投河的,怕你祖母处置不好,所以想去瞧瞧。”

    西边群房住的都是秦家家仆,拖家带口的仆从有一部分分了那一片的房子住。只有当值时才进府里来。

    秦宜宁想着外面即将乱了,家里还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缠扯不清,面色就有些难看。

    “父亲,老太君那里的事情不急,女儿有要紧话与您说。”

    秦宜宁的面色凝重非常,将秦槐远看的也脸色严肃。

    “怎么了?可是外头有什么事?”

    秦槐远最先想到的,是皇后又要弄什么幺蛾子来害他的女儿!

    自从皇后要秦宜宁的血肉来驻颜不成,反倒将淑妃和香嫔害了,皇帝不但不罚皇后,反而还对皇后越发宠爱,秦槐远对皇帝和皇后就又多了几分防备之心。

    加之近日来他风头越发鼎盛,与门生被贬又无官职在身的曹国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曹国丈曾一心想笼络他这个姑爷,现在恐怕也看出是笼络不成了。两家的仇估计一辈子也解不开,皇后和曹国丈联手,还不知又会弄出什么奸计来。

    秦宜宁摇摇头,面色认真的道:“父亲,恐怕战事已起了。”

    秦槐远闻言,素日里一贯平静的面孔也有片刻的凝重。

    秦宜宁再度将方才所见细说了一遍。

    秦槐远负手踱了几步,面色越发的严肃起来,许久方道:“事情恐怕正如你所猜测的,是真的要开战了。只是逄小王爷的人也未必是真的就打到了京都来,恐怕那些流民身上也能找到一些缘由。”

    秦宜宁见秦槐远似乎并不惊讶,不免犹豫的问:“父亲,今日之事,难道您不觉得惊讶吗?”

    秦槐远苦笑:“并不惊讶,其实和谈之初,我就已经在担忧会有今天了。大周借和谈,骗咱们皇上赔补金银,用咱们供奉的银子去养活他们的军队再来打咱们。这话,听起来是大周人太过诡计狡诈,不守信用,可兵者诡道,兵不厌诈,我若是周朝臣子,拿住了燕朝皇帝的胆小懦弱,我也会这么做的。只是,咱们身在燕朝,不得不听皇命行事罢了。如今,大周使臣已经带着最后一批赔偿的金银离开了咱们大燕的国土,战事再起,也并不算意外。”

    

 第一百八十章 掌家权

    秦宜宁望着秦槐远那平静的面色,从中只能读出苦涩和认命的无奈。

    就如同人出身的家庭是无法选择的,出生在什么国家,国家是强大还是弱小,是和平还是战乱,也同样是无法选择的。

    一个人,纵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被大燕皇帝这般的昏君拖住了手脚,也是无可奈何。在秦宜宁看来,这比女子嫁错了人还要可悲。

    “父亲,您也不要太难过,身为臣子,您已经为皇上尽了最大的努力,您便已是尽忠了。皇上自个儿一意孤行不肯上进,也不怪别人抓住把柄来拿捏。两国之争,立场不同,虽然咱们被皇上连累,可那也是咱们的命。”

    战事再起,这一次对方的兵马更是直指京城,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已吓得泪水涟涟,可他的女儿,却能够如此冷静的看清时局,还能来安慰他。

    秦槐远不由得问:“宜姐儿,你就不怕吗?”

    秦宜宁挑眉道:“怕什么呢?”

    “你是秦家女,有我的这个身份在,你就是连逃都不能逃。若逄小王爷的人马真的杀到京都来,咱们是要誓死守卫京城的,若成功还好,若失败,你就会被连累。咱们秦家的男丁怕都活不成了,女子恐怕就会如你外祖母他们家的女眷一样。而这一次,可没有人会像你救你外祖母他们时候一样来救咱们家的女眷。”

    “父亲,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现在就开始担心害怕还太早了些,咱们不是还没亡国吗?若是真的亡了国,真到了那么一天,一死的胆量我还是有的。连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只管现在放开手搏一搏就是了。”

    秦宜宁的一番话,说的她身后侍立的冰糖和寄云都泪盈于睫。秦槐远身后的启泰也是一阵动容。

    秦槐远深呼吸了两次,才将发热的眼眶忽略,忽而一笑,“说的是。人总有死,也没什么可惧怕担忧的。”

    秦宜宁抿唇一笑,脸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她笑的极甜。

    秦槐远叹息道:“走吧,咱们先去慈孝园,八成稍后外头就会有消息来,恐怕接下来的时间为父会很忙,家里是决不能乱的。”

    “是。我今儿又跑出去遛马,老太君原是不准的,说是太没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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