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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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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逄枭没回答,只是低着头含笑看着她。

    秦宜宁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羞得“哎呀”一声惊呼,低着头捂着脸。

    “宜姐儿终于肯将我当成你男人了?”逄枭愉悦的低笑出声。

    他的笑声就在耳畔,震动的她的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他嗓音低沉磁性,直激的她满脸紫涨,恨不能挖个坑埋了自己,唇角却怎么都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傻丫头,你记着,我逄之曦对谁使诈,对你都不会。是爷们的一个吐沫一个钉,我说了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横在你我之间的问题你都不必想,什么国仇,什么家恨,我若是连这些事儿都平不了,还拿什么脸来娶你?你只管在这里安生的等着,知道吗?咱们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逄枭说着,在她的额头虔诚的落下一吻。

    秦宜宁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乖巧的点头:“我知道。”

    逄枭又吻她的发顶:“你要相信我,要等我。”

    “好。我会等你的。”

    我会等你,不论未来将会如何。这一次,不谋划,不算计,不计较国仇家恨,就只相信你。

 第二百零二章 留恋

    天色渐晚,秦宜宁就必须要回府了。

    而逄枭这个虎贲军主帅也不能在京都过夜,也要连夜赶回去,以免延误军情。

    他能进京都来这一趟,已是极大的冒险了。

    院子中,虎子早已预备好了马匹。

    逄枭对钟大掌柜拱手道:“这段日子有劳你照顾宜姐儿,难为你这般境地还对她忠心耿耿。她心思细腻,又爱操心,若是她身边没有你这般得力的人手,说不定几次都要遭遇危险。我离着远,纵然有心,有时也是鞭长莫及,往后还要劳你多多照辅,多谢了。”

    钟大掌柜连忙还礼,受宠若惊的道:“王爷太过客气了,老朽为东家尽忠那是应当的,可担不起王爷的谢。”

    “危难之际你并未背叛她,怎么担不起一句谢?”逄枭微笑。

    钟大掌柜心内百感交集,也只回以微笑。

    于国祚上说,面前这人是要来灭亡大燕的人,是敌人,他原是该厌恶此人的。

    可不知为何,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王爷,真人竟是个重情重义的热血汉子,钟大掌柜只觉传言误人,对他根本生不出一点讨厌的情绪,反而还对他的坦荡和情义十分佩服。

    加之逄枭在京都购置了大量的房产铺面,秦宜宁手中的铺子都卖给了他不说,他私下里还又购置了许多,可以说如今半个京都城的铺面都是他的,钟大掌柜就更加确定了“屠城”这类的言论有误。

    既然百姓不会遭殃,京都不会被踏平,钟大掌柜心里竟然暗生出一种希望逄枭赶紧打过来的想法。

    昏君和妖后祸国殃民,早已不得人心,说不定换一个皇帝老百姓的日子还好过些。

    他是希望国家安稳的。

    可在燕朝皇室已不能保障百姓的平静生活,大肆盘剥不拿人当人看开始,尉迟家就已不配再位于被人遵从的高台之上了。

    二人又客气了一番,逄枭转向秦宜宁嘱咐道:“你这段日子要多注意安全,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了。”

    “我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绚丽的晚霞将她的脸庞映的红扑扑的,身上的浅蓝褙子也被染成了暖色。

    逄枭笑了起来:“放心吧,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他伸出大手想摸摸她的脸,想再与她亲近亲近,可碍着人多,最后也只是爱惜的拍了拍她的头。

    “宜姐儿,我走了。”

    秦宜宁乖巧的点头,水亮的眸子中满是不舍,直看的逄枭恨不得干脆就将她带上马背。

    逄枭故意别开眼不去看她,深呼吸几次压下对她的不舍,接过虎子递来的缰绳,回头对她一笑,摆摆手中的马鞭。

    “走了!”

    二人牵着马离开了院落,出门后便利落的上马绝尘而去。

    秦宜宁和钟大掌柜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沐浴在晚霞中的背影,直到尘土飞扬的路上再度恢复平静,入目的只有晚霞下被渲染成金黄的土地,这才收回了目光。

    秦宜宁心里一片怅然,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像是被泼了冷水,只感到空落落的。

    看得出她的失落,钟大掌柜摇了摇头,道:“东家,我送你回去吧?”

    秦宜宁点头:“时辰也差不多了。”

    上了马车,避开人群一路回程,秦宜宁在马车中还在想方才逄枭的一举一动。

    钟大掌柜没有离愁,只有得知都城能保得住的兴奋,抚掌道:“如此一来,咱们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也可以告诉家里人,不用走的那么急了。”

    秦宜宁莞尔一笑,“是啊,只可惜这些消息咱们却无法传给百姓。我说出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东家若说出去,不但没有人会相信,还会被冠上叛国的名声,这对东家一家都绝不是好事。”

    “是啊,所以有时也是无奈,明明看出了什么,却不能说,那些百姓该卖房子卖地逃生的,还是要逃生。只有逃走了他们心里才踏实。”

    钟大掌柜也点头,同样满是无奈。

    想了片刻,钟大掌柜又问:“东家,咱们已经买了许多的田地了,如今铺面和房子出了手,手里又有了银子,还要继续买田地吗?”

    秦宜宁闻言沉默了半晌,道:“我这样做,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吃民脂民膏发国难财?从前买下他们的田地,是想让百姓们带着钱逃走。我去买他们的田,总不会将价格压的太低。可如今明知道不会屠城,我却……”

    “东家。”钟大掌柜笑着打断了秦宜宁的话,“东家是心地善良,可是您若不买,他们恐怕最后一分银子都得不到,只能空手上路了。他们现在是必定要逃走的,如果将来真的破城灭国,无主的田地,不是照旧要便宜周朝皇帝?”

    秦宜宁点了点头,必须承认钟大掌柜说的是对的。

    钟大掌柜又道:“还有,现在只是知道周朝人不会屠城,也不会夺走原本百姓应有财物——否则逄小王爷也不会变个身份派人来购置房产了。但是您到底还是‘智潘安’的女儿啊,昭韵司的情况又特殊,难保周帝不会抄没秦家的家产。您没见逄小王爷购买这些铺面,用的都是另一个身份么,我想这些产业,他也是不会让他们皇帝知道的。”

    “我知道了。”秦宜宁叹了口气,道,“如今京都周围的良田已是什么价格了?”

    “京都周围从前十两银一亩的良田,现在卖二两都无人入手,就更不必说附近徽州等地极好的田地,原来价值二三十两一亩的地,现在五两银子都没人要。”

    秦宜宁蹙眉道:“那钟大掌柜便去购置吧,尽量给合理的价格,京都周围的,还有临近徽州的,继续按着我先前说的,能将我所有的银子都使完了才算,将银子都变作田地吧。将来一旦有机会这些老百姓还想回来,起码他们还可以来种地,就算地已经不是他们的了,做个佃户也能温饱。”

    “正是如此,东家又不是盘剥佃户的黑心人,依着我看,宁苑里住的那些人,将来就可以安排在您的田地和庄园去。”

    秦宜宁也点头,“至少,能让他们温饱,虽然我心理有愧,觉得是发了国难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大掌柜记着事情做的细一点,逄之曦要买铺面能找到你,就说明铺面的事咱们藏的不够深。田地的事,千万要藏的结实了,最好让任何人都查不到咱们头上。”

    “嗳!东家只管放心,如今心里有了底,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百零三章 贪墨

    秦宜宁回到侯府时,家门却不似平日那般紧闭着,正门半敞,门子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的石狮旁,垂头丧气的快缩成个鹌鹑。

    而他身旁正有两个身着曹家护卫服侍的男子,一左一右冷着脸把守在门前,仿佛这里不是秦家,而是他曹家。

    秦宜宁心里咯噔一跳,只觉得事情不对,眉头紧紧的皱着。

    曹家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钟大掌柜也瞧出秦家的情况不同寻常,忙吩咐驭夫:“一直走,先别停下。”

    驭夫是钟大掌柜的心腹,对秦家和曹家之间的争端也知道一些,见状不敢停留,忙调转方向往一边的巷子里拐了进去。直找了一处僻静所在才停了下来。

    “东家,府里许是有事,你先不要急着回去,先让身边人进去看看情况。”

    寄云道:“姑娘,你别担心,就现在这里等着,我悄悄地回去看看,不惊动任何人,稍后来给你消息。”

    “你要小心。”秦宜宁不放心的拉着寄云的手,“留心自己的安全是要紧的。府里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若觉得对方人多,或者情况不对,就不要去冒险,总能有别的办法的。”

    寄云有些动容的点头。秦宜宁从来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罔顾身边人的性命。若说她从前心里只有逄枭一个主子,对秦宜宁只有敬佩,如今却已经将她当成女主人了。

    “姑娘放心,我的轻身功夫不错,我不与人正面交锋,探听消息应该容易。我去去就回。”

    寄云安抚的对秦宜宁笑笑,就跳下了马车,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巷子里一片寂静,钟大掌柜也没许驭夫点灯。马车里一片黑暗,冰糖安抚的抓着秦宜宁的手,低声道:“姑娘,您别担心,没事的。”

    “嗯。没事,咱们先等等看。”

    话虽是如此说,秦宜宁的语气也算平静,可是她此时却心绪不定。

    在方才那短暂的一段时间,她已在心里构想出了许多种可能,父亲被皇上斥责勒令思过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谢绝一切宾客往来,只自顾自的读书、钓鱼,仿佛已不是大燕朝的官员。

    虽然秦槐远口中不说,可是时常陪伴在秦槐远身边的秦宜宁却知道,秦槐远心里的郁结和苦闷是任何人都无法领会的。

    他满腹才学谋略,却明珠暗投。她知道,秦槐远时常会被忠诚与抱负两厢撕扯。

    若是他只专门图满门的昌盛,图升官发财,他早有一万种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可秦槐远的抱负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昏君那样的能力,永远都不会让秦槐远施展抱负。昏君只会将手下的官员当做自己的工具,来稳固自己统治的坚固,然后腆着脸为所欲为,以君王的名义去盘剥他的子民。只会享受,遇事昏庸无德。

    就如现在这般,昏君为了偏安一隅,还要保证自己的颜面,竟放着城外三十五万大军不管,在执掌帅印的人选之上犹豫不决,却有心思起复一个早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人,去联络鞑靼人来帮忙。

    鞑靼人山高路远,等那群骑兵翻山越岭打去大周时,且不说大周会不会腹背受敌,想来大燕朝这边早就要被逄之曦拿下了。

    这叫秦宜宁一个闺阁女子看了都觉得可笑之极,可恨之极。

    更何况秦槐远?

    她相信,她都能想明白的事,父亲肯定已经与皇帝谏言过了。

    可现在的结果是秦槐远被勒令思过。

    秦宜宁知道,秦槐远如今对昏君已经不报什么期望,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了。

    一个心如死灰,无心再争,只想在家里安静钓鱼、看书,等着和国家共存亡的忠臣,甚至连官职都丢了,更无实权在手的人,又能碍着曹家人什么事?

    秦宜宁心思百转,贝齿不自禁已咬紧了下唇,半晌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果真,人善被人欺,我父亲偏安一隅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敌人却不会相信,更不会体谅,就只会趁着我们弱势来踩一脚。所以我一直想的都是,若是有办法,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强,这样才有硬气的资本,否则就只能够让人踩在脸上。”

    “东家说的是。”钟大掌柜深有体会的点头,叹息道:“东家也不要太过担心,侯爷的声望到底还在呢,曹家想来也不会如何。”

    秦宜宁暂且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也到底还是心慌的厉害,大热的天气手心都在冒冷汗。

    不多时,寄云就回来了。

    “姑娘,我悄悄地潜入了府里,发现曹国丈带着人在外院书房里和侯爷、二老爷说话,内宅里头倒是没事,只是老太君许是吓着了,大夫人、二夫人他们都在一旁伺候着,外院书房的院落被人团团围住,我不敢惊动这些人,没敢靠近去细听,就紧忙来告诉姑娘,不过依着我看,府里暂且并无大碍,许是曹国丈要找侯爷有什么事。”

    秦宜宁闻言悄然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曹国丈带着人去抄家就好。若真是曹国丈有这个胆量那么做,那就说明是皇上要对他们家下手了。

    “东家,您现在怎么办?”

    秦宜宁道:“我现在回府去。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宁苑探望几个生病的流民了。这件事你提我安排好。千万不能将逄之曦今日的行踪暴露出来。”

    “是,东家放心。”

    秦宜宁嘱咐了钟大掌柜,就带着寄云和冰糖乘车回了府。

    府门前的曹家护卫只是多看了秦宜宁几眼,并没有阻拦。

    秦宜宁就按着平日的习惯,径直过了仪门打算往二门里去。

    谁知才转过一个拐角,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个低沉洪亮的声音冷飕飕的道:“……到底户部上的事情,曾经是经你手办,虽然年头远了,但是你有本事贪墨,难道就能确定没人知道?秦蒙,你别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老夫既然能来问到你的头上,那就是知道你根本带头领着你二弟做了贪墨之事!这段日子你就好生回忆回忆!皇上到底对待你不薄,你可不要算错了帐,一错再错!”

     
 第二百零四章 怒怼老曹

    “曹国丈说的是,皇恩浩荡,我们做臣子的自然要鞠躬尽瘁为国尽忠,决不能做出愧对皇上的事来。国丈如今身负联络鞑靼的重任,可千万不要辜负皇上所托。

    “人嘛,精力到底也是有限的,尤其是如曹国丈这般上了春秋的人,脑子难免就会糊涂,您联络鞑靼忙碌,还能分神来我们家做客,也着实令人佩服,只是还是要好意提醒您一句,您也不要算错了账分不清轻重缓急,辜负了皇上对您的信任才是。”

    秦槐远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不疾不徐,沉稳儒雅,仔细听来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言语上,却一句句都尖锐的戳在曹国丈的心上,将他抱着鞑靼公主大腿来讨好大燕皇帝,又趁着起复得了势就来踩压秦家的举动讽刺了个透彻。

    曹国丈气的面红耳赤,脚步骤停,回头愤然瞪着秦槐远,胡须颤抖的道:“好,很好!安平侯果真是好气节,许是安平侯以前的老丈人死了,这会子也忘记了面对丈人爹说话是该用什么态度了,是吧?”

    秦槐远微笑道:“曹国丈说笑了,我以为您已经不记得我还是您的女婿了。”

    “你!”曹国丈气的指尖颤抖狠狠的指着秦槐远,半晌方拂袖道,“你给我等着!”

    “国丈不急,我就在这里,等着您。”秦槐远笑着,眼神清冷。

    曹国丈只觉得自己起复之后所有的风光,在秦槐远那双洞彻一切的眼睛里,就像被扒光了衣裳的美人,一切的美都不见,只剩下羞辱。

    而这时已几人走到仪门前,曹国丈也看到了站在垂花门前的秦宜宁。

    他本来是懒得去注意秦家的女儿的,可秦宜宁那俊俏的模样,着实是与秦槐远年少时太像了,何况秦宜宁与皇后之间积怨已深。

    上一次,皇后要用美人的肉驻颜,没用成秦宜宁,却弄死了宫里两个妃嫔。

    曹国丈对皇后这种做法原是不赞同的。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宠,就算皇后做的不对,曹国丈也不愿意承认是皇后的错,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秦宜宁身上。

    若不是秦宜宁将皇后气的狠了,皇后又怎么会如此?

    曹国丈负手看向秦宜宁,笑道:“原来是秦四小姐,当初还差点成了我的孙媳妇儿呢。”

    秦宜宁早将秦槐远与曹国丈针锋相对的一番话听的真切,此时自然知道自己的立场,只是依着礼节行礼问候了一声,笑道:

    “小女子可不敢高攀。曹家家风洒脱,曹公子行事更是继承了贵府上教授的精髓,小女子才疏学浅,既没胆量又没眼光,自认配不上曹公子那般洒脱不羁的人品。”

    曹国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自然知道当初皇后想当着皇帝的面,将秦宜宁许给他的孙子曹承君。

    也不知道曹承君是怎么想的,竟然当殿就对秦宜宁行了调戏之事,据说不只是言语调戏,还动手动脚,此事就是皇帝都给惹怒了,后来还专门将他叫进宫里去训斥了一番,说他治家不严,孙子也不好生教导。

    秦宜宁现在提起来,根本就是打他的脸!

    “好,好,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一样的牙尖嘴利。”曹国丈冷笑。

    秦宜宁笑道:“多谢曹国丈夸奖,小女子不敢当,比起国丈与皇后娘娘,小女子甘拜下风。”

    曹国丈气的手发抖,觉得在这里与个小姑娘吵嘴太难看,也自觉的是说不过这一对“狐狸”父女,索性拂袖就走。

    说什么都没用,他现在只想弄死他们!

    “恕不远送,国丈慢走。”秦槐远笑着行礼。

    秦宜宁也带着下人跟着行礼。

    曹国丈怒发冲冠之下走的极快,看着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

    秦宜宁和秦槐远一直目送,直到人都走远了,下人也关了门,再也看不到曹国丈的身影,秦宜宁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老爷擦了擦满额头的汗,焦急的道:“这可怎么是好?宜姐儿,你还能笑出来?才刚那么说话可不是将人都给开罪透了么。”

    秦宜宁与秦槐远对视了一眼。

    秦宜宁笑道:“二叔不必慌张,就算咱们对曹家以礼相待,他们该欺负咱家的也照旧不会少,我才刚听见他那话里的意思,是想将户部上的一些事情推在我父亲和您的头上?”

    二老爷点点头道:“户部银子上亏空多年了。其实咱们朝廷里早就有那种歪风邪气,官员们许多都跟户部借钱,拿了借条压在户部走账,如今只剩下借条没见有银子,朝廷打仗要用钱,皇上要寻能人巧匠也要用钱,这么一算,银子不够,曹国丈就想利用此事来刺咱们的心。”

    “他倒是会想法子,利用此事来说我父亲办事不利,朝廷正在用银子的时候,皇上必然更在意此事,若是顶出我父亲来,恐怕情况就不好了。”

    秦宜宁担忧的眉头紧锁。忧虑的模样与方才那个居然敢当面就与曹国丈针锋相对的人判若两人。

    秦槐远摇了摇头,“这就叫闭门祸事从天降。我已存了归隐之心,燕居钓鱼,只等着陪皇上共生死了,可人家照旧主动找上门来。二弟,你不必忧虑,就算我现在跪下来求他,他们也不会对咱们手软,今日冲动之下的确说了不少话,不过说了倒是爽快不少,只是难为你被带累,也被牵连进来。”

    二老爷摆手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就算没有这件事,咱们也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于那些想要害咱们的人来说,有心害人,怎么都能找到借口的,也不差这一次。”

    秦槐远苦笑,全无方才曹国丈面前的意气风发。

    此时的他疲惫的垮下了肩膀,与往日那个时时刻刻挺拔如山的人已经判若两人。

    父女叔侄三人带着下人进了垂花门,直走到了慈孝园的门前,秦槐远才叹息道:“皇帝依重着他,他自然要趁现在来害咱们家,我看如今大势已去,皇上的性子,只要曹国丈稍微给他一些希望,说一句鞑靼有可能来帮忙,就算要皇上立即下旨要了我的性命皇上都不会犹豫。我也真是……”

    二老爷闻言,心酸的险些要流出泪来。

    秦槐远多年来为了国家鞠躬尽瘁,劳心费神,一心一意都投入在朝政之上,没想到到现在,竟然落得这种地步,不但被夺了官职被迫思过,还虎落平阳被犬欺!

    秦宜宁担忧的看着秦槐远和二老爷。

    她知道,为了朝廷尽忠一辈子的人,到现在却被皇上纵容曹国丈打压到这种地步,着实是令人心里难过,这种事不是旁人几句话就能开解的。

    秦宜宁只得笑道:“父亲、二叔不要担忧,我看这事儿也不一定会失去控制,到底现在曹国丈没有证据,也无法去皇上面前参奏父亲,只要不能参奏,咱们就还有时间,总能想得出办法的。”

    秦宜宁微笑着,温暖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沐浴在阳光下的向日葵,让人觉得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秦槐远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进了二门。

    这种事,也只能是冷暖自知,秦宜宁知道再多劝说也无用,就跟着去看老太君。

    此时女眷们都聚在老太君的屋子里。

    秦嬷嬷看到秦槐远回来,就急忙的往屋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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