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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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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宁王妃都已拉的快昏过去了。

    秦宜宁到了床榻前,给宁王妃行了礼便退后到一旁,与宁王的儿子、媳妇和嘉兰郡主站在一起。

    冰糖则是快步上前去,放下了行医箱,给宁王妃诊脉。

    宁王世子妃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妇,见秦宜宁一行十分的好奇。但因为她是宁王带回来的人,且还有个看似十来岁出头的小姑娘在给王妃看病,世子妃就更摸不清来人的身份了。

    嘉兰郡主与秦宜宁有过一面之缘,看着冰糖,好奇的道:“秦小姐身边这位婢女还懂得医术?”

    嘉兰郡主的话,让众人都知道了秦宜宁的身份。

    秦宜宁就低声道:“唐姑娘女承父业,医术很好。”

    听了“唐姑娘”这三个字,也没有人不明白冰糖的身份了。毕竟秦宜宁当初收下唐太医家的遗孤在身边的事,勋贵人家没有人不知道的。

    众人安静下来,都期盼的看着冰糖。

    冰糖仔细的看过脉象,查看过王妃的面色和舌苔之后,就取了针出来,先麻利的给王妃扎了几针。

    宁王见她下针,便问:“萌姐儿,你可看出王妃中的是什么毒了?”

    冰糖点点头,道:“王爷,王妃中的也不算是什么毒,就是宫里改良之后的一种泻药,虽不至于要人命,却是能让人难受好几天的。也并非是不能解的,待到吃一副方子,配上我的针,也就好了。”

    宁王闻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宁王妃扎了针后就觉得肚子不疼了,也没那么想出恭了,脸色好了不少,对面前给自己施针的小姑娘感激的笑了笑。

    冰糖有些内疚,毕竟这个药是她配制的,是以也对王妃乖巧的笑,回头去写了房子吩咐内侍去煎药来。

    谁知就在此时,王府的管家快步进来,焦急的道:“王爷,皇后娘娘听闻王妃身子抱恙,特地亲自前来探望,这会子銮驾已经进了府里来了!”

 第二百一十章 盟友(下)

    “好个毒妇!害了王妃竟然还敢来!”宁王咬牙切齿的冷哼。

    秦宜宁则是面色煞白的扶住了一旁的圈椅椅背,仿佛被皇后的忽然出现吓住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秦宜宁与皇后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先前宫里两位娘娘都被皇后给变着法的烹煮了,据说最开始皇后就是要吃面前这位秦小姐的。

    瞧着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少女吓的这样,众人不免心生怜惜。

    嘉兰郡主拉着秦宜宁的手道:“秦小姐,你没事吧?”

    秦宜宁惨白着脸摇摇头,“我,我没事,许是外面太热,有些暑气。我要不要先暂且去休息一下?”

    秦宜宁询问的看向宁王。

    她留在这里,让皇后看到她与宁王联络,固然是能够加速宁王与皇后之间的矛盾。

    可是宁王虽然是个好色的浑人,却不是个蠢材,现在他在气头上想不明白,等以后静下心来,很容易便发现她今日本有可能避开皇后,却故意留下。

    是以她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宁王。

    宁王想了想,道:“嘉兰,你扶秦小姐去你房里歇会儿,正好你们小姐妹也能说说话。”言语中对秦宜宁与嘉兰郡主之间的闺阁关系竟有默许之意。

    “正好想与秦姐姐说说话呢。”嘉兰郡主扶着秦宜宁的手臂,笑道,“姐姐为了救我母妃赶来中了暑气,我不知如何谢你呢。”

    “郡主姐姐可不要如此客气。”秦宜宁笑着推辞。

    因为不知彼此具体年龄谁大谁小,是以他们都称呼彼此姐姐。

    二人相携出去,寄云就与嘉兰郡主身边的宫女和嬷嬷走在一处。

    世子道:“王爷,咱们还是先去迎接皇后吧,莫要让皇后久等了。”

    宁王知道世子说的是对的,可是他这会气的脑子发昏,真真恨不能宰了妖后,哪里还想接驾?

    “她害本王的王妃,还要本王接驾?!”

    而这时,与嘉兰郡主刚下了台阶的秦宜宁,正看到了正门处一抹正红色的窈窕身影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而来。

    抬眸看去,不是皇后是谁!

    秦宜宁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她自己留下不走,而是妖后不请自来,恰好进了院子里撞上了,宁王要怪罪,也是怪罪妖后太过托大,在王府里随意行走。

    嘉兰郡主见了皇后,面上便是一变,随后悄然松开了与秦宜宁挽着的手,先上前行礼。

    “皇后娘娘万安。”

    秦宜宁似吓傻了,愣了一下才跟着跪下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行走之间,正红色的石榴裙款款摆动,牡丹髻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摇曳着,显得她整个人尊贵又高傲,明艳又奢华。

    斜睨跪在地上的秦宜宁和嘉兰郡主,皇后慵懒娇柔的声音道:“吆,想不到秦家的小姐倒是交际广泛,与嘉兰郡主是闺中密友?怎么本宫从前不知道你们走的这么近!”

    嘉兰郡主低垂着头,藏在绣帕下的那只手紧紧的握拳,

    被害的是她的母妃,而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就是罪魁祸首!她心里哪里能不恨?

    嘉兰郡主就算再稳重,这会子也忍不住气,冷淡的顶了一句:“皇后娘娘掌管后宫事宜,可谓日理万机,哪里什么事都知道呢,若能什么都知道,那岂不是成了神仙?”

    言下之意你别真拿自己当神仙了,再狂妄下去早晚要“成仙”!

    皇后闻言冷笑:“想不到几日不见,郡主嘴皮子倒是利落了不少,看来是近墨者黑啊,与老狐狸的家的小狐狸交朋友,仔细自己被算计!”

    嘉兰郡主气的浑身发抖。

    秦宜宁则是垂着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却听见宁王的声音:“不论是老狐狸还是小狐狸,本王瞧着都可爱,总比祸国殃民的千年狐狸精好一些!”

    宁王带着世子、二爷和三爷到了廊下,给皇后行了一礼。

    虽然礼数周全,可那句“千年狐狸精”,谁都听得出是骂皇后的!

    传说帝辛商纣就是因好淫惹触了女娲,才会有千年狐狸精下界来魅惑君王、祸乱殷商的。

    而现在大燕朝的情况,看来竟与传说之中有好几处对的上。

    当初皇上游仙姑观,拜了斗姆元君的神像之后下山就遇上了出门游玩的皇后。

    皇上对皇后惊为天人,从此将她接入宫,宠上天,且与人丝毫不避讳二人在仙姑观斗姆元君神像之前定情的往事,且还传为了一段佳话。

    后来,皇帝越发的昏庸暴虐,对皇后言听计从,被迷的晕头转向的迫害功臣良民。而皇后更是狠辣无比,吃人肉喝人血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与商纣、妲己之事几乎快要重合。

    这种传说,外面有许多,可真正传进皇后耳朵里的却不多,这也是宁王胆大,敢当着皇后的面这么说。

    皇后气的脸色煞白,冷冷道:“看来本宫今日还是来错了?本来听说王妃老了,身子骨不好,入宫给本宫请个安出来都能病倒,本宫想着都是自家妯娌,就拨冗来瞧瞧,没想到宁王府上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的?”

    “不劳烦皇后费心。”宁王见皇后如此耀武扬威,哪里是来探病的?分明是下了药来瞧热闹的,说王妃老,不就是讽刺他也老?

    宁王是不吃亏的主,当即就顶了回去:“不过时光不饶人,谁能老年轻呢,皇后也上了年纪,还是好生的修身养性平和心经才能让皇兄喜欢,手还是不要伸的太长为妙,免得被人剁了!”

    “你!”皇后气的美眸圆睁,狠狠瞪着宁王。

    宁王也不甘示弱,既不请皇后入座,也不肯服软半分。

    皇后满肚子的气闷和委屈涌了上来,眼泪都快掉下来。

    在进门后见了秦宜宁时,皇后就已开始怀疑宁王是否与秦槐远家有勾结,如今宁王对自己又阴阳怪气,丝毫不尊敬自己的身份,皇后心里就更加笃定了。

    而最让她愤怒的,是那句千年狐狸精。

    她偶然认识天机子,初见时天机子还不知她的身份,见了她就给她批命,说她是“仙子临凡尘,真龙心头宝。”还说她荣华富贵,紫气加身,手掌天下,贵不可及。

    当时她想,天机子果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算的还真的很准。

    可是日子越是过,她自己也觉得越是不对。至少她偶然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的命运轨迹怎么那么像妲己呢。

    不过天机子那里她是认真的打点下来。想着或许就是巧合,毕竟天机子给她的批算可都是好的。

    想不到,这种传言不光是外头有,现在宁王这种莽夫都敢当着她的面说了!

    “想不到宁王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的!宁王对本宫如此不敬,就是对皇上的不敬!难道你是有谋反之心!”

    “皇后是皇后,女流之辈掌管后宫便是了,你有多大脸,能代表我皇兄说话?你算老几!”

    “你!你兼职粗鄙!”

    “老子就是粗鄙也不是一两天了!又没请皇后来看!皇后到本王的王府来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你想着我尉迟金明也是任由人捏扁挫圆的软柿子不成?不行咱们就皇兄面前评理去!本王倒要看看皇兄到底还护不护本王这个亲弟弟!”

    皇后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到底没有继续发怒叫嚣。因为跟随皇帝多年,她知道皇帝与宁王感情是很好的,她要是去皇帝面前加减言语,让皇帝收拾宁王,还真未必能够成功。

    毕竟,他们曹家现在也是紧要关头。不宜再惹是非。

    皇后咬牙切齿,终于拂袖而去。心里只想着总有一日要收拾宁王。

    而看着皇后被气走,世子担忧的道:“王爷,这样怕是不妥,皇后的话在皇上耳中颇有分量,如此一来可不是彻底要撕破脸了?”

    “操他老娘的,老子会怕那个骚货!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你叫老子忍?”

    宁王行伍出身,骂起人来声如洪钟,也不管皇后在外头是否走远,能不能听见,一脚就将廊下摆着的一盆金桔盆栽踹翻在地,陶瓷花盆摔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响,花土和洒了一地。

    秦宜宁与嘉兰郡主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寄云则是小心的护在秦宜宁的身边。

    秦宜宁想了想,道:“王爷,小女子还是先告辞了。冰糖就暂且留下在贵府上给王妃诊治吧。待到王妃好转一些,小女子再来拜见问安。”

    宁王点点头,道:“今日有劳秦小姐,来人,送秦小姐。”

    “不敢。”

    ……

    客套一番,秦宜宁就带着寄云离开了。

    看着秦宜宁的背影,世子低声与宁王道:“王爷,您看今日之事会不会有蹊跷?毕竟,秦家与曹家的矛盾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宁王看了世子一眼,微微眯起眼来望着秦宜宁已经走远的背影。

    “若真是局,就不知这是老狐狸的局,还是小狐狸的局了。”

    秦宜宁这厢与寄云离开王府,策马回秦家。

    与此同时,宁王府中又有人回禀:“回王爷,安平侯求见。”

    宁王挑眉,饶有兴味的道:“真是巧了,这父女俩前后脚,是约好?还不请进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智潘安

    宁王回头对世子摆手,示意他不必跟来,便下了丹墀直接往前去,随口问管事的:“他来的事多少人知道?”

    “回王爷,安平侯是改扮了一番从侧门来的,并无人看到,如今只有您和世子以及老奴知道。旁人就算见了他也认不出,老奴将人安排在了您在外院的小书房里,这会子人正在吃茶。”

    “甚好。”宁王与管事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宁王世子便知道这件事自己是不能插手的,只需要自己闭紧嘴巴便是。

    秦槐远从前与宁王的关系并不亲近,只不过是各自为政罢了。是以今次还是秦槐远头回主动拜访。

    宁王赶到小书房时,秦槐远已端坐在圈椅上吃了半盏茶。

    见宁往来,秦槐远站起身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宁王目光一扫,瞧见了桌上那个精致的礼盒,还有地上摆着的一株半人高色彩斑斓的珊瑚盆景。

    随手翻开礼盒的盖子,里头竟是颜真卿的法帖!

    这种真迹到如今那可是千金难买,秦槐远竟舍得将之送出来!

    宁王的心里腾的升起一团火,鄙夷的斜睨秦槐远,在首位端坐,冷淡的道:“安平侯这些东西,未免太贵重了吧。”

    秦槐远看出宁王对自己的鄙视,却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道:“您瞧着这本颜真卿的法帖可还好?珊瑚可还璀璨?”

    宁王鄙夷之情更甚,暗想秦槐远带着如此贵重的礼,是来给他家女儿平事儿的,想来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更不想因为与他牵连起来开罪了皇后!

    这也叫个爷们?

    被曹家欺负的裤子都快被扒了,这怂包竟然还不敢与之抗衡!

    于公,曹家是祸国殃民的败类。

    于私,曹国丈迫害秦家,妖后还曾经要吃秦家女儿的肉。

    如此深仇大恨居然还能忍耐,还能腆着脸来送礼与他撇清关系?

    宁王心里的那团火仿佛浇了热油,呼的一下子燃了起来,大手一拍桌子,愤然起身,怒道:

    “安平侯是朝中栋梁,本王先前还想你也是个英雄人物,想不到你竟如此胆小,竟然为了苟活而趋炎附势起来!那曹家是什么好东西?都将你踩在脚底下了,你竟还想着相安无事不成?怎么,怕本王带累了你?叫你家闺女身边的婢女来给王妃瞧病,就把你给吓瘫了?秦蒙,你也算是个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怂包!”

    宁王今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瞧见如此贵重的两样礼,再看秦槐远那被骂了还面带微笑一派儒雅的模样,就更生气了,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还嫌不够,指着秦槐远的鼻子好一顿数落,将秦家的女性长辈问候了一遍,又问候了秦家的祖宗,就差动手将人给扔出去。

    秦槐远优雅的坐在圈椅上看着宁王发飙,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冲动的孩子。

    直到宁王骂的口干舌燥,秦槐远还适时地递了一杯茶过去。

    宁王气的差点摔了茶碗。

    “王爷,息怒。”秦槐远微笑。

    宁王仿佛一拳挥在了棉花上,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块滚刀肉!

    秦槐远温声道:“王爷息怒,先歇会儿,也听一听我的。这两样礼带了来,并不是要给您的。”

    宁王闻言手一抖,差点跌了茶碗,脸上顿时就红了,别扭的问:“不是给本王?你难道不是为了你家女儿来打圆场的?”

    “王爷误解了。”秦槐远笑着翻了一页那本珍贵的法帖,“难道王爷忘了,曹国丈爱什么了?”

    宁王反应过来,喃喃道:“那老家伙爱书法,字儿写的还算不错。”

    “是啊。”秦槐远笑道,“这两样东西,都是投其所好,我带了来给王爷,是要王爷带着去送给曹国丈赔不是的。”

    宁王一听,心里就又有点憋火。

    可他吸取教训,并没有立即发作起来,而是认真的道:“安平侯的意思是?”

    “王爷也知道,如今三路大军外加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和京畿大营的兵马,如今三十五万将士聚集城外群龙无首,帅印空悬。逄之曦的十万虎贲军盘踞奚华城,与京都城掎角之势。这么多的兵马,自然不可能各自为战,要守京都,必须要一个统帅,这帅印要谁来掌管,皇上却迟迟没有选定人选。”

    宁王冷笑:“皇兄不是指望着鞑靼出兵呢么。”

    “问题是现在鞑靼已经指望不上了。据我所知,鞑靼公主扶幼弟为新任可汗,自己与驸马摄政,共同治理鞑靼,鞑靼原本的老臣不服,小可汗的簇拥也不服她的统治,他们国家正乱着,根本不可能出兵。且山高路远的,他们出兵又有何用?皇上早晚会看清这一点。”

    宁王见秦槐远说的鞑靼消息与自己得到的一样,便点点头。

    秦槐远就道:“皇上迟迟不肯决定统帅的人选,也是左右为难。现在曹国丈又做了太师,虽然联络鞑靼不成功,皇上也没必要再折腾这太师的人选了,曹国丈起复之后于朝务上多有参与,是以皇上是绝不会将兵权也交到曹国丈手中的。”

    “而你如今也不被皇上信任。”宁王道。

    “是啊,所以帅印也不会交给我。皇上要选的人选,必然是他能够掌控,又足够有威望能够统帅三十五万大军的人。不过咱们还要注意,曹国丈虽然没有当选的权力,却有否决的权力,皇上若是选了谁,曹国丈只一味的反对,皇上说不定也只能妥协……”

    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后面的话就算秦槐远不说,宁王也理解了。

    “所以你是让我去讨好曹国丈?”

    “也算不得讨好。兵法诡道也,王爷是沙场上的英雄,自然不必我多说。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时不过是去送个礼,赔个不是,示个好,让曹国丈放松对您的警惕,让他觉得您是可以被他掌控的,那么三十五万大军的帅印虎符,就都在您手中了。”

    秦槐远说到此处站起身来,对着宁王躬身行了大礼,郑重的道:“王爷,如今国将不国,放眼咱们大燕朝,能够有能力统领兵马守住京都,与逄之曦放手一搏的人,非您莫属。若是帅印落在曹国丈手下那群蠢材手里,大燕朝就真的完了。是以,于公于私,我都请求王爷能够出马。”

    宁王看着秦槐远真诚脸,先前对秦槐远的误解烟消云散。

    这人哪里是个软蛋怂包?

    他是个真正刚强的男人!

    且他算无遗漏,果真不辜负“智潘安”的名号!

    一想方才自己竟然指着人家的鼻子将人骂的体无完肤,连祖宗都被他给问候了,宁王脸上发热,十分抹不开的咳嗽了一声,起身还礼道:“才刚是本王鲁莽了,安平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王爷的愤怒。若是我,也会愤怒。”秦槐远微笑。

    宁王见秦槐远并未介怀,心下也释然,便将那法帖收好,点了点头道:“好,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本王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王爷请讲。”秦槐远疑惑的挑眉。

    宁王道:“今日之事,是你与贵府上小姐一同设了个局让本王来钻吧?”

    秦槐远闻言噗嗤笑了,摆摆手道:“王爷多虑了。我不过是听说您请了唐姑娘来,而王妃是被皇后害了,才临时起意带着东西来的。”

    宁王笑着点点头,也不再追究。

    事已至此,他到底是设局还是巧合,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宁王看到了希望。

    只要兵权在手,他再不必赋闲,也可以做更多的事,至少能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

    秦宜宁并不知秦槐远去了宁王府,秦槐远也并未来问秦宜宁外头的事。

    冰糖留在宁王府为王妃看病,秦宜宁就只与寄云、松兰和秋露安分的过自己的日子。

    表面上,日子风平浪静。可实际上秦宜宁觉得这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她的一颗心悬着,不知道曹家到底会如何,是否还会继续迫害秦家,也不确定宁王与曹家之间的矛盾,到底会不会让宁王对秦家施以援手。

    她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

    可是当次日晚上,她听了钟大掌柜派人来传的话,得知宁王竟然去曹家赔礼道歉之后,秦宜宁立即就觉得心凉了半截儿。

    看来,宁王到底也是惧怕皇权和曹家势力的。

    这个节骨眼上,与曹家针尖对麦芒的确不是好的选择,宁王爷算得上能屈能伸了。

    可是他们家怎么办?

    秦宜宁当晚愁的睡不着,躺在蚊帐里拿着纨扇一下下的扇风,也不知是因心情烦躁,还是大夏天里的确闷热,秦宜宁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折腾到了子时才迷迷糊糊有了一些睡意。

    就在她刚刚入睡之事,忽然就听见外头似乎有铜锣敲响的声音。

    秦宜宁一个激灵睁开眼,便听见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秦宜宁心头一跳,连忙下地趿鞋,往阁楼外的露台而去。

    这时住在硕人斋的姑娘和仆妇们也都醒了,都聚集在了露台和窗口往外看。

    就见兴宁园的方向,已经是一片火光。

    “四姐,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几个院子都已经不住人了,怎么会走水?!”八小姐拉着秦宜宁的手不可置信的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血光(上)

    秦宜宁也有些奇怪。

    自从掌家,朝局又紧张,秦宜宁特地在每个空院子都安排了上夜的人,就是为了防这种事。

    今日时辰已晚,难道是上夜的婆子不留神?

    秦宜宁回房穿戴妥当,就道:“我下去看看。”

    “奴婢跟着您去。”寄云也已经穿妥了衣裳。

    秦宜宁便点头,嘱咐秋露和松兰看家,就与寄云出去。

    其他姐妹们因不当家,这会子即便发现走水了,也只是好奇的看热闹,并没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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