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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色生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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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庆?还是南京?”戴汝昌声音低落,说实话,在他看来,这两个都不是恰当的地方。
凌玉横扫三人,目光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都不是。”
“都不是??”
凌玉喝口茶,慢悠悠的说:“大军启程,向江州进发!”
“什么?”三个知府大惊失色,就连红仙儿都有点晕眩。“江州?为什么会是江州?”
这简直太离谱了,现在的战事跟江州完全不搭界,庆王大军早就以九江为大本营,连他自己带着儿子都在九江。
要打仗的话,不是安庆就是九江。不是九江就是南京,好端端的逆叛军而动,杀回江州去干吗。
江州又不是南京,并非政治要地,更不是安庆,并非战略要地。那只是叛军起兵之地而已,那只是凌家老窝而已,有什么原因杀回去呢?
凌玉看着众人迷惑不接,便不紧不慢道:“这仗打到今天。我处处隐忍,等的便是这一步。攻打江州,便是此战的胜负手。”
伍定文皱了皱眉。似露出几分不屑,但还是恭敬的行礼道:“恕属下愚昧,实在不懂凌少地意思,难道我们攻下江州,叛军就不战自溃么?”伍定文表面客气,心里已经觉得凌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今这副僵局里面,不管打安庆还是进南京,都算是无奈之举,可怎么都有点道理。
但回攻江州,却一点道理都没有。
凌玉不说话。又看看戴汝昌和徐季。徐季自然信心十足,他是天下闻名的凌玉门下二子之一,对于老师的话从没有怀疑过。
不过戴汝昌却嘟哝:“江州早就成了座空城,打回去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南昌。”
凌玉看几个人的情形,知道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
“诸位。打南昌并非凌玉一时起念,从一开始,将大本营设在南昌时,就已经有此计划。”凌玉竖起两根手指,“江州不是战略要地。江州也不是南方陪都。可江州却有两个好处。”
众皆默然。想听凌玉有何话说。
“那里有江州铸造,是庆王叛军地兵器总库。更是叛军的粮仓和钱仓。更重要的一点,江州是庆王的老巢,是他盘踞几十年的老巢,你们说南京和江州,在庆王心中,哪个更重要一点?”
三个知府相互对视,伍定文出来道:“就属下看来,自然南京重要。攻下南京,庆王便可立即称帝,从此傲视南方。江州一城,随时可以反手攻下“事实不然!”凌玉提高声音,“徐季,庆王就藩江州多少年了?”
“接近五十年!”
“五十年!”凌玉冷笑,“庆王这一辈子就窝在江州,那儿是他的家,是他的老窝,是他的根基。什么都可以丢,但江州他不能丢,南京没攻下,他可以再攻,可在他眼里,若是江州丢了,那便是无根之木,无水之鱼了。”
“所以……
“所以我确信,只要我们一攻江州,庆王必定回援,而且根本顾不上安庆还是南京,必然星夜驰骋,急救江州。”凌玉笑道,“可惜,现在的江州几乎是个空城,不管庆王怎么快,也赶不上我们攻城地速度,等他到了,就只有在江州城墙下吃闭门羹了。”
伍定文呆了一呆:“凌少说的有理,可此举还是太险,若庆王真的有成龙之心,不救江州,反而直下南京呢?”
“他一定会救!”凌玉神秘一笑,“而且谁劝都不会听。”
凌玉这一赌,必是中地。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赤空冥有些发狠,他的银色面具,牢牢遮盖住脸色的苍白。
又一次,凌玉识破了赤空冥的计策。
攻打安庆,乃是赤空冥建议庆王订下的一箭双雕之计,一面是围困安庆,令里面的人没有反抗意志,而另一面,则是吸引南昌城的赤甲军救援,来一个围点打援。
一个南昌城,整整十万军马搁在身后,赤空冥真是如鲠在喉,恨不能尽早将凌玉弄死。只是南昌有厚墙城池,想要吃掉它,就得损失过半军队。庆王损耗不起,唯有想法子把赤甲军调出城来。
可安庆围了有多日,南昌那边始终毫无动静。反而这边攻城战中,杂牌军损失数千人,弄的信心大失。
赤空冥很清楚,如果再不取下安庆,吃亏的便是叛军。不止是士气会低落到顶点,就连他这个将军,都有可能失去庆王的信任。
“银甲军!”
“在!”
身后数万人一记怒吼,震得安庆城墙摇晃。
赤空冥很满意,这才是大军真正地精锐主力,在安庆攻城战中,还从没有出战过,但他清楚,只要战无不胜的银甲军一出马,安庆便是囊中之物。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赤空冥一挥长剑,“攻城!”
“杀!!!!!!”银甲军如同银龙般奋勇杀出,朝着黑黝黝的城池攻去。
战事迅速进入白热化,安庆守军仿佛也知道这次是来真的,在南门布置防御重兵。檑木,滚油,犹如不要本钱似的往下泼,就像打完今夜,就不再战了。
赤空冥看着银甲军士一个个倒下,心中也隐隐作痛,毕竟那都是他一手一脚调教出来地精锐。
不过今夜必克安庆,赤空冥心中已经下了狠心。
轰!!轰!!!
几声巨响从西面传来,赤空冥和副将们纷纷侧目。
副将道:“将军,似乎是江上的声音。”
“报!!!”不多时,传讯官便快马飞驰而来。
“江上发生什么事?”
传讯官道:“启禀将军,突然有水妖来袭,连破我三艘战船。”
“什么水妖?”赤空冥皱眉。水军拥有战船上千,三艘实在不是什么大数量。
传讯官脸色惨白:“是许多能发射珠子的大鱼,还有一条……一条……
“一条什么?”
“一条大到没边的蛟龙!”传讯官喘了几口气才说完,“水妖直扑船队中军,庆王命将军速速去救!”
赤空冥心中突的一跳。
庆王下落,这本来是个秘密。众人都以为,堂堂庆王,一定是驻扎在大本营九江城中,可谁晓得他老人家却偏偏喜欢住在长江上地水军旗舰上。
庆王水军厉害,而赤甲军无水军,所以江面反而是最安全地地方,只是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怎么会突然出现妖兽,又如同心知肚明般,朝着中军杀去?
赤空冥心中暗道,此节恐怕有诈。
第一百二十章 围魏救赵(上)
传讯官看赤空冥低头凝思没有反应,便再道:“将军!庆王有令,请将军立刻去救。”
“水军有数万人之多,才区区几只妖兽,怎要我步兵去救?”赤空冥无奈道。
传讯官道:“妖兽势大,蛟龙更是气势汹汹,庆王恐怕有危险,请将军速速派兵。”
“将军,庆王之令,不可不从啊。”副将提醒道。
赤空冥胸中发闷,水军之战,本来就该水军自己打,陆军派过去也于事无补。可庆王猜忌心极强,若是不派军队过去,恐会被认为是拥兵自重,心藏反意。
越是行叛逆之事的人,就越怕别人背叛。
无奈之下,赤空冥下令:“命西门山字营和魁字营增援水军,消灭水妖。”
“奉令!”传讯官跨上马,飞驰而去。
赤空冥看着战局紧张,胸口越来越闷,不禁仰望天空,想试着看破苍穹。可他目光到处,却发觉天空上有几只影影绰绰的鹰隼影子掠过。
江南是不产鹰的。
赤空冥陡然惊觉:“不好!”
“怎么?”副将问道。
“贼人要突围了!”赤空冥一拍马,“银甲骑跟我来!”
银甲骑兵犹如旋风般,跟在赤空冥身后,朝着西门扑去。
可惜,他们醒悟的还是太晚。
当银甲骑兵杀到安庆西门时,这边战事早已尘埃落定,四处都是魁字营军士的尸体和被烧成焦炭的旗帜。
赤空冥咬牙切齿,纵马踢开那一具具被火烈虎咬死的军士尸体,心中忿怒,简直如六月烈焰般熊熊燃烧。
就在庆王命令下达后,围困安庆西门的山字营与魁字营出发增援江边。沈廉就带着他手下的一千烈虎骑冲了出来。
云朝最强地骑兵,绝不是银甲骑,也不是五大名将之一骑将手下军马,而是锦衣卫的烈虎骑。
只有十四个字可以形容烈虎骑。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虽然只有一千骑,却像是一座山。一座威武不可犯的火山,当烈虎骑冲出时,那种威压根本不是拖后的魁字营这种杂兵可以抵御。
只不过一次冲锋,火烈虎的铁骑便彻底冲溃了魁字营。
上万人的步军队伍,在一千骑兵冲击下,瞬间便溃不成军,一败千里。在慌忙逃亡中,这些杂兵压根就没看到,跟着烈虎骑出来的几万军马。正一溜烟的朝南京方向逃去。
当银甲骑冲到时,就连殿后地火烈虎喷出的热焰都没看到。
见着满地狼藉,赤空冥气的几乎要跌下马来。他虽然已经想到。江中妖兽的出现,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真正的目的,乃是让安庆城内的兵马突围。
“将军,城门开了!”副将提醒道。
赤空冥也注意到,此刻安庆城西门大开,而其余三门的防御也瞬间没了踪影,很显然,就在刚才那拨突围中,整个安庆的防御部队全部都逃走了。
“百姓都还在……”副将面露狰狞。“要不要……”做了一个手往下切地动作。
“屠城有用,还要我们干吗。”赤空冥深深长吸一口气,他心知,这一仗又输给了凌玉。
那个年轻的公子,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今天会真正攻城。才有如此的决断。
把安庆城丢给叛军。
赤空冥长叹,真是好盘算啊。
死守安庆城,已经拖了多日,如今把安庆丢给叛军,想要接手此城。至少还要几天。一来一去,十多天就拖过去了。
可是。凌玉为何要在今天放弃安庆呢?
赤空冥踯躅在城门之前,却阻止了大军趁势进城,他要思索,他要用凌玉地方式,来琢磨凌玉的计策。
“前方快马来报,烈虎骑朝南京方向而去。”副将轻声道,“后方侦骑有报……有报……怎么可能?”
赤空冥扭头喝道:“后方怎么了?快说!”
副将满面愕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战报递给将军。
赤空冥接过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南昌成了一座空城?怎么可能?那儿的十万军马呢?赤甲军呢?凌玉呢?”
“难不成,那十万人飞天遁地不成?”副将有些心慌,“将军,听说凌玉会妖法,会不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蠢货!”赤空冥狠狠一鞭抽在副将身上,“赤甲军是趁我们全力攻打安庆,悄悄出城……往江州去了。”
“江州?”副将吃痛,可还是不解,“去江州作甚。”
“不好!”赤空冥心中暗暗叫苦,“立刻命所有军队不许进安庆,全军绕过安庆城,直扑南京,一定要在三天内攻克南京。”
“可是将军!”几个副将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以叛军的向来打发,都是攻下一个城池后休整几日,再攻打下个城池。这样军士得到休养生息,伤亡也小很多。
今天一战,主力银甲军伤亡极重,大家都盼着进安庆能好好休息,若是马不停蹄再打南京,士们必定吃不消,那几只杂牌部队甚至有可能哗变。
“报!!!!”传讯官从远处疾驰而来。
赤空冥顿时露出天亡我也的神情,看来庆王也已经知道了凌玉大军的去向。
果不其然,传讯官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庆王有令,大军在安庆驻扎两天,立刻掉头回援江州。”
“什么!!”赤空冥一瞪眼睛,差点把传讯官吓的掉落马。
“庆王严令将军,不可再前进,银甲军和羽箭军不得入安庆城,立刻转头回援江州。”
赤空冥怒的一拍佩剑,庆王果然又中凌玉之计。如果真地回援江州,如今的战果都双手奉还,而且最终也一无所得。
冷风吹透赤空冥身上的盔甲,让他有了一种肉体上的冰凉和沉重,仿佛身上所穿的,是一副枷锁。
“传我地命令。”赤空冥放开缰绳,仍由马匹前后踏步,这让他在一片静默中显得尤为瞩目,“银甲军、羽箭军突袭南京城!两日内,必克南京!”
“将军!”众人一片惊呼,忤逆庆王命令,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赤空冥却是不理,挥手命副将们执行军令。
这一夜,是赤空冥第一次忤逆庆王之令,也是他首次离战胜凌玉那么接近。
几乎近到了极致。
十日后,江州城内。
凌玉坐在庆王的宝座上,一边喝着府内珍藏的碧螺春,一边听手下几位知府们报告战况。
战事一如所料,除了银甲军和羽箭军一次小规模哗变外,几乎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
“叛军在安庆休整两日,便马不停蹄地朝江州赶来,如今已过南昌,预计几日后就会到吉安。”伍定文对凌玉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叛乱地庆王简直就像是凌玉的傀儡,想要他怎么做,就会怎么做。
“沈廉那边呢?”凌玉问。
徐季答道:“收明教传来地讯息,沈廉将军带着一千烈虎骑跟随庆王大军其后,各方调集的数万兵勇,沿途接收城池,现在南京、安庆和南昌都已经回到我们手中。只是庆王将羽箭军放在大军最后,沈廉将军无法靠的太近,只得保持一百里以上的距离。”
“意料之中。”凌玉淡淡一笑,“羽箭军押后不是庆王的聪明,而是他已经不相信赤空冥的亲信精锐,所以要把银甲军和羽箭军分开,这样便于控制。”
“凌少大才,巧施妙计就引庆王入瓮。”伍定文叹服道。
只有戴汝昌还是茫然失措:“属下还是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庆王就内讧起来,还把叛军主将给抓了。”
“很简单!”凌玉曲起一指,解释道,“就因为君不如将。叛军之中,唯一有些头脑的,便是赤空冥,此人乃一代名将,有他在叛军便如虎添翼。我攻江州的计策,赤空冥必然识破,但他坏就坏在识破上面。”
“听说那一夜,赤空冥违抗庆王命令,派银甲军和羽箭军进攻南京。”戴汝昌道,“真是好险,若被他攻克南京,我们所做一切都白费了。但为何赤空冥一抗命,庆王便将他软禁起来,还逼得银甲军差点哗变?”
第一百二十章 围魏救赵(中)
“赤空冥打仗不错,却只是个军痴而已,看人实在太弱。”凌玉又抿茶,“庆王多疑,这是众所皆知的,我既然布下围魏救赵之计,自然不会不防着有人识破。早在进攻安庆之前,我便已令明教教徒在各处撒布谣言,说赤空冥本身就有反意,一心想攻克南京后自拥称帝,这一粒离间的种子,早就埋在庆王的心里。”
“难怪了难怪了。”戴汝昌恍然大悟,“难怪赤空冥一抗命,庆王便以为他是急于攻下南京自立为皇,所以被迫把他给软禁起来。凌少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却一手遥控那边君臣之争,实在是高明,高明至极。”
“也可惜了。”凌玉叹道,“赤空冥确实是个人物。我这一计,本打算让庆王和赤空冥内讧。只要银甲军一反,庆王不得不杀赤空冥,而叛军内部就会杀个你死我活。可惜赤空冥却轻易压制住了银甲、羽箭两军的哗变,让这出鹬蚌相争的好戏没上演。”
“现在庆王大军压境,一过吉安,离江州便很近。”徐季担忧道,“庆王不惜大军哗变也要杀回来,对江州志在必得,我们难道就呆在这儿任他们攻城么?”
几日前,凌玉带领的赤甲军团便赶到了江州,在明教教徒内外接应之下,兵不血刃的拿下江州。这个消息,让庆王更是发疯。
正如凌玉所料,庆王把经营了一辈子的江州看的比性命要重要,他不顾一切的驱策大军往这边赶,甚至连沿途妖兽袭击都不管不顾。恨不能将人命填出一条路来。
凌玉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在江州安养生息,不紧不慢的让守银豺和铁翼鹰军团沿途伏击,不紧不慢的让沈廉带领数量越来越多的乡勇跟随庆王之后。
听着徐季这么问,凌玉颇不情愿地摊开面前地图。轻抚上面的墨渍,言道:“诸位难道没有发觉,战局已经逆转了么?”
“逆转?”
凌玉道:“庆王起兵反叛,麾下共二十万人,再加上各地附庸谋反的官员,号称三十万大军。但实际上,庆王真正能用的,不过是三万水军和十七万步军。步军中的精锐乃是五万银甲军和羽箭军,其余十二万都是各地拼凑出来的乌合之众。这段时间,庆王从江州到安庆。再从安庆到江州,看似攻城拔寨,战无不胜。损失也不是很大,但实际上,沿途每时每刻都受到了我派出的妖兽伏击,损耗相当之大,再加上士气低落,杂牌军队逃散不少,现在庆王的真正军力已经减弱了许多。”
“那他现在还有多少军马?”
“水军两万余,步军十四万,士气已经低落到了顶点。”凌玉慢慢说出个数字。
三个知府的表现,都十分有趣。
戴汝昌还是神情凝重。他心算一下,庆王军马有十六万之多,比这边赤甲军多出整整六万,情势不容乐观。
伍定文却跃跃欲试,他虽然是文官。却又是武夫出身,一直都想着和叛军真刀真枪干一场,现在庆王杀到,正是伍定文的机会。
徐季是三人里最轻松那个,当凌玉说出那数字。他便微微一笑。三个知府中。徐季最了解凌玉,也最晓得凌玉地心意。
庆王大军。听起来只是损失了四万多人,可徐季知道,这四万人,恰恰是最会打仗和最精锐的部队,这批军力一拼完,庆王所余下的,都是虾兵蟹将而已。十四万步军中,除了银甲军和羽箭军外,几乎都充不了场面。而且几番长途跋涉,士气低落不堪大用。
而赤甲军这边,虽然训练日程尚短,可全部都是生力军,而且还有上万支火铳。庆王军团后面又有烈虎骑夹击,正如凌玉所说,战场地局势已经完全改变。
若从前庆王占据着绝对主动,是强势兵力的一方,那么现在,大家的实力已经五五开,正式打平了。
凌玉绝对有资格与庆王来一次决战,正式扳一扳手腕。“不知凌少,准备在哪里与庆王决战?”徐季问道。
“就是此处!”凌玉成竹在胸,在地图上随意一点。
点的,便是吉安府辖下的庐陵。
庐陵,固有江南望郡之称,青山绿水风光秀丽。
从吉安到江州,必要经过庐陵的玉笥古道,这条数百年前便以存在的古道,北靠鄱阳湖,南邻玉笥山,之间只有一条狭长道路。
玉笥山,在道宗十八冬天里赫赫有名,被称为“第十七大秀法乐洞天”“第七郁木福地”。
只是江州和吉安境内弥勒教势力极盛,道宗被压迫到了极点,这个洞天平时并不显山露水,常年闭关,普通人往往会忘记。
庆王大军来到玉笥古道之前,几位将领颇踌躇了一下,上次从江州去吉安,赤空冥显得异常小心,命令部队分批而过,先过的大军在另一头布置防御阵地,花了三天三夜,大军才算过了古道,但上次安全过关后,赤空冥的磨蹭却遭到了庆王的叱责。
如今赤空冥被庆王软禁在尾军,被命做突前先锋地银甲军副将们却没了主意,究竟是按照之前将军的方法过去,还是直接策马前进比较好。
很快,庆王的命令便下来了。
“不许停顿,大军立即开拔!”
庆王本人坐在船上,自然看不到玉笥古道的险峻,他这般下令,是不想军队拖沓,能够立刻赶回江州老家。
除了凌玉之外,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庆王竟把江州老窝看的如此之重。
那是庆王呆了一辈子地地方,是他的故乡,是他的根基,是他一切事业的起源,也是他将来生命的终点。
庆王可以失去一切,但绝对不能失去江州。
众人都忽略,庆王除了是藩王,除了是想要当皇帝地枭雄外,还是个老人。一个老人是绝不能断了根。
而江州就是他地根。
凌玉捏住了江州,等于捏住了庆王的七寸,想要他怎样,就能怎样。
几位副将相互对视一眼,唯有长长叹息,各自督促银甲军快快前行,尽量走过这一段险峻地古道。
庆王坐在他的福龙号上,远远看着大军犹如水流般漫过玉笥古道,银色的骑兵前进很快,几番纵马驰骋,便跑过了古道的一半,但后面的步兵却相当缓慢,看来要过完整个古道,非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不可。
“上酒!”庆王命道。
突有一艘小船,从岸边飞驰过来,一个羽箭军军士跪在船上吼道:“庆王殿下,赤空冥将军有口信,此处地势险峻,恐有埋伏,请庆王殿下放缓速度,分批过去。”
庆王不悦的放下酒杯:“一派胡言!”
边上有谋士劝道:“殿下,赤空冥乃是名将,他所言必有见地。”
“胡说!”庆王大怒,“此地如此狭窄,山势险峻,就算有伏兵,又能从哪里杀出?根本就是赤空冥另有所图,想拖慢大军进度,你们快快退下,休得多言。”
谋士呆了一呆,还是劝道:“殿下,虽说古道狭窄,可臣听说,玉笥山乃道宗洞天福地之一,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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