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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院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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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蝉噎了一下,将慕南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不行,我要去逍遥宫看一眼才能放心。你带她们先回去吧。”
也不给慕南烟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跑。
慕南烟暗自抚额,为什么在掖庭的时候就没看出她是这样的性子,到底自己两辈子都在看人上欠缺了些。
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看看楚元蘅,但随后想到那人贵为皇子,若真生病了,有的是御医为他诊治,又有皇帝的真切关爱,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去关心,也必然不会有事,且等沈蝉回来也便知道他的情况了……
脑中几番思量过后,便带着两个使唤香女回了御香院。
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沈蝉回来,便索性熄了灯睡下,第二天再问便是。
虽然已经到了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担心楚元蘅,倒担心起沈蝉来,又等了半个时辰,还不人归来,便起身穿上衣裳悄悄溜出了御香院。
远远的,便见着逍遥宫里灯火通明,走近了,更是看到宫人们进进出出,宫外停着龙辇,院子里站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待命宫人,慕南烟心头一跳,脚步也快了几分。
眼见着沈蝉不可能在逍遥宫里,便沿着宫外去找。没有找到沈蝉,却撞到了躲在角落里抹眼泪的皇太孙。
他“哇哇”地哭着,也不知是被撞得太疼还是有什么伤心事,惊得慕南烟赶紧捂住他的口鼻,“别哭,宫里是不能哭的。”
皇太孙点了点头,拿小胖手把慕南烟的手掰开,“本宫能在宫里哭的,但是本宫也不能哭,十叔病得这么难受,要是听到本宫哭,就会更难受了。”
他借着灯火认出了慕南烟,抱着她的手臂,“南三,你也担心十叔吗?”
慕南烟想说她不担心,有那么多御医诊治他,为什么要担心,但看到皇太孙肉嘟嘟的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泡,想到自己生病时慕楚郎哭成傻子时的模样,没忍心否认,只道:“南疆王殿下洪福齐天,又有这么多人爱护他,这么多御医照料他,不会有事的。”
皇太孙抽抽嗒嗒的,“本宫从来没见过十叔生病。”
他绞着手指扁着嘴,惹人爱怜的模样与寻常孩童无二。
慕南烟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这下,更不知要如何说才好了。静默一阵,又听得皇太孙道:“皇爷爷不许我进去吵十叔,南三,你抱我翻墙进去找他好不好?我在窗外看着就好了,保证不进屋子去找他。”
慕南烟抬眼看着两人高的宫墙,感到绝望。
被皇帝按在床上的楚元蘅也很绝望,似乎事情闹太大了,玩过头了,没把没良心的丫头引来,倒把成天不耽误布施雨露的皇帝老爹引了来……看着又一碗据说能药到病除的汤药端到面前,他再一次挥手将其打翻,闹着要将人赶出去,不许御医给他诊治,苦口婆心地劝他的皇帝老爹不要为了他而误了布施雨露之事。
皇帝一听,越发感动自己的小儿子是大孝之人,病成这样还要为他着想,越发不愿意离开,逍遥宫里也越发热闹起来。
第41章
慕南烟带着皇太孙围着逍遥宫转悠,寻找一个合适的,宫墙最矮的位置,亦或者是能偷偷进入的地方,却一直无果。
直到云美人那里的宫人过来禀告说云美人梦魇,哭着要见皇帝,这才看到皇帝一脸感动又疲惫地从逍遥宫里出来。
等龙辇远行,便无人能拦住住小皇太孙了。慕南烟想要去寻沈蝉,却无奈被皇太孙拽着宽大的袖摆,只能跟着她走进逍遥宫去。
皇太孙却没有如先前所说的那样,只到窗外看看,而是拉着她往楚元蘅的寝殿走。
寝殿外站了好几个御医,都在商量着要怎么给南疆王殿下用药才能让他喝下去,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南疆王殿下已经得了绝症一般。
在皇太孙的正色询问下,有一名御医悠悠开口,“殿下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未召我等前来诊治,时至今日,病情加重,偏又药食不进,我等亦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还请殿下为我等陈情一二。”
慕南烟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楚元蘅真的病了,还病得很重,怕是和他那日入水救她有关。可他的宫人不是都给她端来姜汤了吗?总不会把他给忘了才是。
见皇太孙吓白了脸,哪里还顾得上这几个御医会不会被怪罪,松开慕南烟,自己小跑着进了屋。
慕南烟瞅了他一眼,悄悄退出逍遥宫转道掖庭,将木香和丁香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
皇太孙找准了楚元蘅的位置便趴到他怀里哇哇大哭,刚喘一口气的楚元蘅再次觉得头痛欲裂,强耐着性子把肉嘟嘟的皇太孙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别哭了,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哭,羞不羞?”
皇太孙不甘示弱,又气又急还伤心难过,“你这么大个男人了,还生病,羞不羞?”
楚元蘅心道,更大一些生病都不羞,只是生病了也没能把没良心的丫头引来,这才羞得难以启齿。
皇太孙见楚元蘅闭着眼睛,虚弱地看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不该和生病的人斗嘴,抽了抽鼻子,转头对身后的人道:“南三,十叔也说我不能哭……”
说完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没有进来,“噫?南三呢?”
而楚元蘅顿时睁大了眼,精神十足地问道:“你在对谁说话?”
随后又改口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南三?她人呢?”
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皱起眉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学骗人!”
连着几个问题问出来,皇太孙有些懵,不知先回答哪个才好,反应了一会,才一脸懵地反驳:“我才没有骗人呢!皇爷爷不许我进来吵你,南三带我进来的!不过,刚刚还在我身后,怎么就不见了呢?”
不过,他并不在乎慕南烟有没有跟进来,转脸又凑到楚元蘅身边坐着,“十叔,你为什么不肯吃药呢?母妃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吃药的!”
楚元蘅听到他们是被皇帝给拦在宫外之后,面上刚生出的生气又淡了下去。
他无力地躺着,微微扭头,看着自己的侄子生无可恋地道:“我们打个商量,你把南三找来,我就吃药,怎么样?”
皇太孙更懵了,“为什么要把她叫来你才吃药?”
楚元蘅看着他不说话。
皇太孙反应了一下,自以为自己了解了,拍着手掌道:“哦哦哦!十叔这么大个人了,还想让别人喂你吃药,羞羞羞!”
楚元蘅闭上眼睛装死,把头偏向一边。
皇太孙立马把话收回去,“十叔是病人,让人喂药一点也不羞。只是十叔,晋荀来喂你吃药好不好?你有晋荀就够了。晋荀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皇太孙名为楚晋荀。
楚元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想生气,但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精力生气。
皇太孙转了转眼睛,扁起了嘴,意识到自己被十叔嫌弃了,从他的床上爬下去,“好嘛,我去给你找就是了。还以为你是真的得了风寒,原来是得了相思病,想妈妈了。难怪不肯吃御医们开的药,不对症嘛!我去把她给你找来,让她给你当母妃给你喂药……”
他叽哩咕噜的,想到哪就说到哪里,根本就没过大脑。却是把楚元蘅给惊得坐起,那孩子却已经发觉不对,偷偷地溜了出去。
“算了,当他是童言无忌吧……”他的屋子总算安静了下来,看着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宫殿里,突然间觉得有些空荡,有些生气。都到了门口了,为什么又走了呢?
脑子似乎真的昏沉了起来,眼皮一下一下地往下坠着。
慕南烟与丁香和木香翻窗进来,打开窗户吹散屋里的烟雾。
木香走到床边,给楚元蘅号了号脉,疑惑地看了慕南烟一眼。
心知慕南烟是不会对她说谎的,那说谎的,便只有眼前的王爷了,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装病。
慕南烟走到床边,“怎么样?还有救吗?”
木香冷着脸,“他这是气火攻心,病在心里,用治风寒的方子自然没用。”
她说着,便往外走,“他这病,不治也罢。”
说完,便翻了出去。
丁香回过神来,便见她们两人又都翻了出去,连忙跟上。
慕南烟在逍遥宫外叫住木香,“你说他是气火攻心?当真?这病……有多久了?”
“……”木香不过随口一说,想让慕南烟不要算这事,哪里想到她竟然当了真。
慕南烟见她不说,心里反倒生出一点不安来,“真的很严重不成?”
木香不晓得要怎么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就得先知道他有什么心结。从心结入手,可不药而愈。”
慕南烟回想起楚元蘅一天到晚不知忧愁,喜怒都写在脸上的性子,实在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心结,也不知道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他特别看重的。
木香见状,又道:“小姐,你何必在意他的生死?他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也已经封王,关心他的人排队都要排过几座山……”
慕南烟回过味儿来了,木香是不想治。她抬眼看向木香,摆动的火光让一片暗影在她的面上来回,“木香,你们姐妹为何要一路与我同行?”
丁香一来就听到慕南烟这般严肃的问题,唬了一跳,急步靠近道:“因为你救了我们全村的人。”
慕南烟摇头,“救你们的那香,是他弄来的。”
慕南烟觉得有些疲累,木香不愿意治,她自是不会强迫木香的,听木香的口气,楚元蘅的病似乎也不是那么重,也罢,先找到沈蝉,明日再来看他,打探他的心结好了。
木香呆立着,抬手按住胸口,感觉到掌下胸~前的银制小香囊球凸起的触感,缓缓回神。
这是第一次,慕南烟在她们面前承认自己很早以前就和南疆王相识了。木香心里的一些疑团缓缓散开,听得不知愁的丁香笑嘻嘻地在她耳边问道:“木香,你给王爷号了脉了,给我说说王爷和我们这些寻常百姓的脉有什么不同呗?”
木香冷着脸,扫了她一眼,“猴王和普通猴子的肉味有什么不同吗?”还不一样是猴子?
丁香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诶,我没吃过猴子。我也不吃猴子,长得和人一样,我就不敢吃。”
木香:“……”
丁香跟上木香的脚步,“刚才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木香不答,便噤了声。
忽地,木香停住步子,“你先回去。”
丁香懵了一下,想要叫住她,但她的速度哪里会有木香快……
……*……
慕南烟又寻了一圈,终是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气喘吁吁的沈蝉,后者见她便问,“怎么样?你和皇太孙看到殿下了吗?真的病得很严重吗?”
慕南烟惊讶了一下,“云美人梦魇的事,是你做的?”
沈蝉的脸掩在暗处,叫人看不到她面上的神色,“她原本就有梦魇的毛病,我只悄悄将香炉捂了一会儿,叫她闻不到香味儿,她便梦魇了。不这样做的话,我们谁也进不去,不知道殿下到底怎么样了……你放心,我做得很隐蔽,而且,就算她发现了,也不会怪罪于我,毕竟,我帮她将陛下引了过去。你快些告诉我,殿下怎么样了?”
慕南烟道:“殿下没有大碍,你不必忧心……”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沈蝉长舒了一口气,复又提气道:“你不知道,十年前,殿下被陛下罚了,身上受了伤又不肯用药,后来到实在不行了,才想到法子把药灌下去。”后来,伺候他的宫人都格外小心,一点病痛都不能叫他有,因为他们的主子是个不肯吃药看病的。
沈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慕南烟却听着觉得有些无语,都多大个人了,竟和个孩子似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她认识的楚元蘅,哪里需要被别人灌着喂药?倒是她当初落水被捞起来后病了一场,因为突然重生而一直懵着,不理人,不喝药,最后是被楚元蘅哄孩子一般哄着喂下去的。
那个时候,她庆幸自己僵着脸,才没有露出千多岁的人了被十来岁的孩子喂药的尴尬神色,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直视!
听得沈蝉唤她,回过神来,又问道:“十年前……陛下为什么要罚殿下?”
沈蝉不知原本想说什么,听到慕南烟的问话,便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恨恨地道:“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把宫里最宝贵的香给偷走了,陛下震怒……”
慕南烟:“……”似乎……我就是那个天杀的……
第42章
因着制出能让云美人好眠的香来,得了云美人的赞赏,慕南烟和沈蝉都可以轻松两天,思量过后,她还是决定去逍遥宫看看。
沈蝉和太子妃都提过十年前的事,细细回想了半夜,必是她离开后的事情。沈蝉是无心之言,太子妃却似乎意有所指。
走出宫舍不远,便见着寒香正站在那里,似在赏景,又似在看大家晒香搬香。
她不打算惊动他,便从他身边绕过去,却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叫住了她。
慕南烟没有表情的面容将她内心的一点尴尬妥善地掩饰了起来,福身行礼,“见过香正大人。”
“寒瑾昱。”
慕南烟垂眸,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又听得他继续道,“这是我的名字。你在这个位置停不了多久,他日成了香正,亦或是得了更高的品阶,便不该再叫我大人。”
慕南烟依旧垂眸,似乎不为所动,“奴婢不打扰香正大人了,先行告退。”
“你怎知是打扰我而不是我在这里等你?”
这样的问题,让慕南烟本能地生出反感来。有一种再与上辈子的什么糖什么醋相遇的感觉,亦感觉像是飘在千年后看到PUA与女子搭讪的场景,油腻得很。
“大人不说,奴婢便不知。”她再次福身,“奴婢告退。”
说完,迈开步子就走。
寒瑾昱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竟从慕南烟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嫌弃和厌恶,从自家兄弟那里学来的方法竟然没用?!
在她马上就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急急开口道:“我是来告诉你,云嫣儿受了处置,如今已经只是正八品的香女了。”
慕南烟顿住步子,那种厌恶感稍减,“谢大人告知。”
寒瑾昱又道:“你的能力与你的品阶不符,若是到我这里来,必不会只这样的品阶。”
总算是听他将目的说了出来,慕南烟放下心来,面上神色不动,“不论是到哪个香正大人手下,皆是在御香院,皆是在院判、院使、院首之下,并无分别。”
这算是再一次被拒绝了。
寒瑾昱摸了下鼻子,突然觉得有趣。再追出去,已经不见了慕南烟的身影。
而此时的慕南烟,又被楚晋荀抓住了袖摆,强行拉着她前行。
慕南烟无奈地看他一眼,“殿下,出了什么事,你先说给奴婢听听,你拉着奴婢走,总不比奴婢自己走来得快些不是?”
楚晋荀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歪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直接拽着她往前走。松开就跑了的人,哪里还能再松?
慕南烟不晓得自己昨夜去寻木香的事情让皇太孙对她少了信任,只得由着他拉扯着到了逍遥宫,进了楚元蘅的寝殿。
慕南烟见此,心中疑惑,却也觉得恰到好处。
她原本便是想要来这里问楚元蘅的病情的,还不曾想好来这里的理由。
只是看到只穿着中衣大快朵颐,精神气十足的楚元蘅,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皆愣在当场。
楚晋荀瞪圆了眼,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同样呆滞的楚元蘅的大手,“十叔,你不是要等南三来才喝药吗?怎么不喝药就好了?”他的目光往桌上转了一圈,咽了咽口水,“还生着病就吃这么多吃食,还吃这么多肉?我来帮你吧!”
说着,竟不客气地坐在那里,招呼宫人给他添碗筷。
他在自己宫里用膳都是有严格的标准的,需要人验毒、试吃,还每一样都只能吃几口,听说是因为以前他的皇爷爷和父王都被人下过毒的缘故,但他十叔这里就不一样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得痛快。
慕南烟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有些多余。像楚元蘅这种不知愁到可以干快活的人,就算有心结,也是很快就会好的吧。只是来了又马上退出去,似乎不太妥当,尴尬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偏生那皇太孙还突发其想地,“南三,你来都来了,不用给十叔喂药,便来给本宫喂吃食吧!”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十叔这里的宫人都太胆小,喂起饭食来都和个木头人似的,太没意思了。这个南三虽然也木着脸,胆子却大,敢看他十叔,敢看他,能制出好闻的香来,那天还演了那么大一场戏给他看。以后有她在宫里,一定会很有趣!最好能让她天天跟在自己身边,那就更有趣了。
慕南烟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给楚元蘅喂药,给皇太孙喂饭,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疑惑地看向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呆着的楚元蘅,很想提醒他,他嘴里的肉掉出来了,持在空中的勺里的汤洒出来了,皇太孙的魔筷正伸向了他极爱吃的酱肘子……
楚晋荀一面拿筷子划着酱肘子,一面催促着慕南烟,终是把楚元蘅的神思给拉了回来。后者脸色一黑,便道:“南三不会伺候人的,你自己吃。”
“她不是从掖庭出来的吗,怎么会不会伺候……”被楚元蘅一瞪,立刻认怂作罢,细细碎碎地咕哝,“好嘛……病人最大,分明是你叫她来伺候你吃药的,又要说她不会伺候人……”
他没意识到,楚元蘅说的“不会”与他所理解的“不会”是两个不同的含义。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酱肘子入嘴的时候,他便懒得再理别的事,他的十叔不来和他抢才是最好的十叔!
楚元蘅挠了一下还未着冠的发,尴尬地道:“那个……我是让他叫你来拿新腰牌的……”
说完,便顺着慕南烟的视线看到了她身上挂着的腰牌,越发觉得尴尬了。
再次抓了一把头,觉得重逢之后,他总是在她面前展露出很狼狈的样子,和自己这十年来设想的完全不同。
慕南烟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没有腰牌,我是不能出御香院,也不能在宫中行走的。”
楚元蘅一噎,索性不再遮掩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天一早醒来,嘴里便酸酸甜甜的,好似吃过药又分明不是药味,倒是饿得很。”
慕南烟诧异地看向他,而后了然。
楚元蘅顿了一下,“你知道是什么回事?”
慕南烟走到窗边,将昨夜残留的香灰扫去,“想是有人在你睡着后给你用了对症的药。”
楚元蘅认真地想了想,觉得那些老胡子御医若是得了他父皇的令,当真是会这么做的。顿时泄了气,也没注意慕南烟的动作,倒是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一起用膳。”
慕南烟看他一眼,自觉不妥,“殿下既是无事,奴婢便告退了。”
“等等!”楚元蘅站起身来,意识到为什么拒绝,“你不必顾及晋荀,他很乖的,不会出去乱说。”
楚晋荀茫然地从碗里抬起头来,附和道:“对,我很乖的。十叔让我去把你带过来,我也没和别人说过,可是我找一了晚上也没找到你,一直到现在……”他是真的饿坏了,话还没说完,便继续往嘴里塞起吃食来。
楚元蘅:“……别乱说……”
楚晋荀扫他一眼,自己才没乱说呢,是看十叔太可怜才耽误吃东西的时间来帮他说话的,他竟然不领情……
慕南烟只觉得为难,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脑子一转,便道:“奴婢还有些差使要做,刚出御香院便来了这里,可否做完差使再来。”
这下,楚元蘅满意了,“那午膳和晚膳,你都在这里用。”
慕南烟心道:我不在的时候不是一样用得好好儿的吗?想让人陪你用膳,有个现成的皇太孙啊!
不过,她到底不想在这里久留,也不想太去探究这些贵人们心里的想法和诡异的习惯,便敷衍着答应了。她猜想,过不了多久,南疆王殿下便会忘记的。
出了逍遥宫,她便快步走回御香院,给沈蝉送消息去了。
而被楚元蘅凝视着的楚晋荀,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舍地放下手里还剩一点连筋肉的酱肘子,“十叔,我也可以陪你用膳的。每一顿都来陪你用膳……”
楚元蘅阴恻恻地笑着,“然后你每一顿都来帮我吃光我的酱肘子吗?那我吃什么?”
楚晋荀缩了缩脖子,举起还有一点连筋肉的酱肘子骨头,“我不吃光,还给你留一口。”
看着楚元蘅的面色越发黑沉,他将手中的骨头往楚元蘅的碗里一丢,哇啦啦地就跑了。
楚元蘅看着狼藉的桌面,招了宫人进来,“让小厨房每一顿都做一份酱肘子送去东宫给太子妃,就说是皇太孙要吃的。”
宫人等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有别的旨意了,才退出去,留着楚元蘅独自拿筷子尖敲击着酱肘子的骨头,意味不明地笑着。
混小子,抢玩伴和吃食都抢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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