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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院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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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般说,双~腿却是已经朝门外迈了去,脚步还有些急促,似是被什么追赶着一般。
慕南烟哑然,在门重新阖上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中衣整理好,再穿上香师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不妥后,才打开门,看到他像个门神一样站在自己门口,听到门声便扭转回头,干净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慕南烟突然想对这双眼睛回以为一个微笑。
当然,结局是失败的。
她面无表情地侧身,在楚元蘅进屋后,才将门关上,走到桌前坐到他对面,“殿下要召见奴婢,差人来传唤一声便好,不必亲自前来。”
楚元蘅的脸迅速黑了下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自称奴婢,也不必叫我殿下。”他还是更喜欢他们小时候亲近的称呼。
慕南烟神色不动,心里平静,“宫墙无情却有耳。”
语调一转,又道:“不知殿下找奴婢有何事?”
楚元蘅眉头蹙了一下,想要反驳,却看到她少见的没有什么精神,想到白日里她曾主动去逍遥宫里寻自己,却又没见着人,必是委屈的,心里的气便散了开去,“分明是你去寻我,怎的反倒来问我有何事?”
慕南烟顿时无语。
当时她想和楚元蘅说如意散的事的,可去了一趟东宫之后,便什么也不能说了。
楚元蘅见她精神靡靡,以为是因为她去逍遥宫扑了个空的缘故,不由得把语调放得更软了些,“我去了宁王哥哥那里,才回来。下次寻不到我,不必着急也不必生气,饿坏了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寻我了,必然会来寻你的。”
他想了想,这个丫头也不是那么全无良心的,可她有了良心,他又宁愿她没良心,见她这般折腾自己,他也不好受。
慕南烟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一番话,疑惑地看他一眼,垂眸思量着这厮莫不是又吃错了什么药?
不过听他问起自己要不要用膳,还是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楚元蘅叫王多金端了吃食进来,摆了满满一桌,便又问她,“你今日去寻我,为的何事?”
慕南烟刚生出一点食欲,听到这话,心里又沉了下去,觉得面前的东西索然无味起来,想到太子妃的交待,艰涩地开口,“没有什么事。”
“当真?”
慕南烟不明白他这惊喜的语气是为何,点了点头垂着眸子往嘴里塞吃食。
楚元蘅大笑起来,“无事也去寻我,说明你是想见我的是不是?仅仅因为想见我才去逍遥宫的,是不是?”
慕南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一噎,呛咳了起来,脸色发红,不满地扫了楚元蘅一眼。
后者却只当她被说中了心事,面皮子薄,不好意思起来,要不然,只会耳朵尖红的她,怎么会有脸红的模样呢?
他越看越觉得心里欢喜,便是她扫来的一眼,落到他眼里都成了娇瞋一般。当下,又是倒茶又是顺气,自己反倒没了半丝脾气。
慕南烟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几口,呼吸顺畅了,挤出“不是”两个字。
楚元蘅却依旧笑呵呵的,“我知道,你素来都是个嘴硬心软的。觉得不好意思,我往后不提这事了便是,我们心里清楚便好。”
清楚什么啊?
慕南烟默默地别开视线,决定不理这个间歇性幼稚的少年。反正他自己认定了,便不会再相信别的答案的……
楚元蘅将酱肘子上的肉切下来,夹到慕南烟的碗里,“我把我最爱吃的酱肘子都分给你了,你高兴一点好不好?”
慕南烟拿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酱肘子肉,不明白自己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是怎么每次都能准确地判断出她的情绪的……细想了一下,好似丁香和木香也每次都能判断出她的情绪,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目光扫过桌面,这会儿才注意到小小的方桌上摆满了吃食,他这是叫人把逍遥宫里的膳食端到这里来了。他面前也摆着饭,他却只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慕南烟心里软了一软,点点头,将那片酱肘子咽下,心情因为味蕾的舒张而舒缓起来。
楚元蘅的心情更好了,将他觉得好吃的东西都往慕南烟碗里堆。
慕南烟拦住他,将余下的酱肘子悉数夹到楚元蘅的碗里,“你也吃。”
说完又顿了一下,提醒道:“别处地方的东西,莫要随便去吃,哪怕饿了也不成。”
楚元蘅只当她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脑袋耷拉下来,没精打采地道:“我昨晚在宜人宫什么也没吃……”
怕慕南烟不信,他又强调了一句,“真的!”
慕南烟听到宜人宫,心里更是堵了什么一般,堵气一般道:“那就是个吃人的去处,你不能再去,也要劝劝陛下不要再去。”
楚元蘅想了想,觉得那里面住的两个都是吃人的妖孽,给他的父皇用药,专吃他父皇的精血。
他今日已经将这事和宁王说了一遍,可惜宁王不信。
如今从慕南烟的嘴里听到这话,觉得果然这个人才是最可心的人儿,与他的想法一致,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不过,都是他父皇的女人,他父皇想去哪里最终还是由他自己决定,与他无甚大的关系,况且,那女人都能让他的父皇不计较她的二嫁之身,他的话也必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想到慕南烟与冯紫云一直不对付,如今又有主仆之别,便决定要想个法子让慕南烟不至于被冯紫云欺负了去。
慕南烟觉得这算是给他提了个醒,心里放着的重石落了地,面前的食物也有了它们原本的味道。
……*……
秦柚绯在玉毓宫外与寒瑾昱迎面相遇。
他暗自咬牙,想冷一冷这人,等着他来求自己,却没想到,这个人好似当真不需要自己了一般,冷着冷着便没了音,再没有来寻过自己,也没有再做什么收服南三的事情。倒是将慕荷手下那个叫沈蝉的调到了自己手下。
见寒瑾昱看向他,觉得十有八~九是对方拉不下脸面来找他的缘故,他给了个温和礼貌的笑容,想要表现得自己不计前嫌,愿意与对方一如以往,还体贴地给他个台阶下。却不想对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旁若无人地从他面前走过,连招呼也不曾打一声。
秦柚绯气得转身,翘起兰花指对着寒瑾昱的背心一指,而后缓缓收回来,不屑地笑了笑,“定是沈蝉那贱蹄子骗了你的心,蒙了你的眼,看我先把她给除去,你总会回到我身边为我所用的!”
裕贵妃眯着眼侧躺在美人榻上,让宫人给她按摩着,感觉到力道有变,微微睁开眼,复又闭上,“小柚子,是你来了啊。”
秦柚绯应了声,一双雌雄莫辨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裕贵妃的身上,听到后者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嗯哦声,自觉火候差不多了,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往别处移了去,“娘娘这般好的一个人,却被困在这样的地方,与那些庸脂俗粉们分享一个男人,太委屈太寂寞了些。”
裕贵妃微微睁了一下眼,将他不安分的手按住,拿在手里搓揉了一番,“这不是有你陪在本宫身边吗?怎么,你不打算陪本宫了不成?本宫可是爱极了你的这双手,谁也不及你能让人筋骨舒畅。”
秦柚绯故作谦虚地笑道,“娘娘真是会哄人的,奴才平日里都在御香院里被那些人气来气去的,能陪娘娘的时间实在是少。”
他悄悄地看了裕贵妃一眼,等着她问他被谁气了的问话。
裕贵妃似乎对那双手爱不饰手,听着这话,似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声,“既是这样,本宫倒想把这双手留在玉毓宫里。”
嗯?!
秦柚绯听着这话头不对,干笑着,“娘娘,没了奴婢,光有这手也没用啊。”上前移了移,紧贴着裕贵妃的腰窝,动了动,“那些个死物,哪里比得上沾在人身上的活物呢?”
暧~昧的气息喷向裕贵妃,却被后者转脸避开,娇笑了一声,“瞧你这嘴活得,你且说说,如今在御香院里,谁还敢给你气受?”
秦柚绯道:“是那沈蝉。”
“沈蝉?”
秦柚绯自以为已经有了把握,没注意到裕贵妃悄然变化的神色,继续道:“可不就是她吗?她时常缠着寒香正,让寒香正都不理会奴才了,奴才生成这模样,原本就在御香院里没几个能说话的人,现在连寒香正也不理奴才了。这御香院里,哪里还有奴才的容身之处?”
裕贵妃把玩着那双手,突然一用力,疼得秦柚绯呼出声来,这才放开他,道:“既是没有容身之处,那便到玉毓宫来吧,到本宫的身边来。”
见后者一脸不置信地看向自己,她神态妩媚地按住唇角,“怎么?你刚才不是还想要陪本宫吗?现在不愿意了?小柚子,本宫觉得你说得甚有道理,死物,终比不上人身上的活物。”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定住指向秦柚绯的双手。不知从哪里跑出两个体格健壮的宫人,将他按住,双手反剪于向后。
第64章
以往,秦柚绯对于“小柚子”这样的称呼只觉得是个爱称,没有觉得有什么妥。今日却体味到了别的意味,这位看起来已经被他控制住了的裕贵妃在许久以前就生出了要让他成为宦侍的心,所以才会用对内侍的称呼来唤他。
这样看来,他这一世,竟没有用PUA套路完全套住任何一个人!
他惊恐之余,更是不解。
分明按着他的套路,裕贵妃这些年对他都是予取予求,除了不让他沾身之外,名、利都给了他许多便利。难道是因为他刚才想要沾身的缘故?她就这么甘愿为那个年龄比她父亲还要大的皇帝守活寡不成?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才对……
脑子飞速转动着,他梗着脖子大声道:“娘娘,奴才没有对娘娘不敬的意思,只是为娘娘不值!奴才心疼娘娘!”激起对方的好奇心,让对方有与自己交谈下去的渴望。
说着,见裕贵妃不为所动,他语调一转,“奴才对娘娘很失望!被迫入宫,嫁了一个除了身份和地位外什么也给不了娘娘的糟老头子,将青春和一切都赔给了他,他不懂得珍惜,今日一个,明日一个,娘娘却对他死心塌地……”心理暗示,摧毁她的自尊和自信,让她觉得悲伤难过负罪,激起她的自卑。只是这一招需要的铺承和时间很长,性命攸关的时候,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慢着。”裕贵妃叫住他们,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本宫对陛下死心塌地是再应当不过的事情,倒是你,你又对谁不死心塌地?”
秦柚绯自觉有了活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便道:“奴才自然是对娘娘死心塌地的。”
裕贵妃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真对本宫死心塌地,怎么会不知道本宫的逆鳞是什么?既是知道还要触及,那便是明知故犯。你是觉得本宫太宠你了,会宠到你比逆鳞还重要不成?”
秦柚绯有点懵。
自认跟在裕贵妃身边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逆鳞,不过就是为了家族进宫为妃的一个可怜女子罢了。
裕贵妃看他这神色便知他当真什么也不知道,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你知道本宫喜欢梅香,那我问你,本宫为何喜欢梅香?”
秦柚绯更懵了,这也会有原因吗……
裕贵妃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摇了摇头,又道:“那沈蝉,是本宫让瑾昱护着的,本宫护着的人,你却要动她,是想动她还是想动本宫。嗯?又或者,你都想动一动?”
秦柚绯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的!
裕贵妃又道:“原本,本宫还觉得你甚为贴心,是个很好的奴才,可是你的贴心都是假的,一个骗子。”
“奴才不是骗子……”
秦柚绯的声音被裕贵妃的嘲笑声盖过,“你对本宫说过的话,对多少人说过,你心里怕是也记不清了罢。这是你们PUA的招数,说的话,做的事,大体都是按一个模子来的。你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却把自己装成那样的一个人,还敢说自己不是骗子?骗了本宫又想去骗本宫的弟弟,真是本宫太宠你了,让你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儿,以为自己比谁都重要。明明只是一个奴才,却想着要做本宫的主……可是你忘了,你是仆,本宫是主。本宫给了你最大的信任和荣宠,不是让你来做本宫的主人的!”
裕贵妃竟然连PUA都知道了!
“奴才对娘娘是真心的。”秦柚绯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只能用这句话来告饶。
裕贵妃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本宫知道你是真心想留在这里陪本宫的,可是本宫这里留不得男人,这不,就体贴地给了你这个机会。如何?本宫的小柚子心里可欢喜?”
说着,神色一冷,对制着他的几个人道:“带下去。莫再让他的声音扰了本宫的清静。”
秦柚绯还想再说点什么为保住自己的身体完整挣扎一下,却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布团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嘤嘤”的声音。
他再不能引得裕贵妃的半点目光,目光落到屋里各花瓶里插着的红梅上,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上流出的汩汩鲜血。
裕贵妃眯着眼,嗅着满屋的梅香。
今日不曾薰香,因为寒瑾昱去了一趟庆灵山,从金龙寺后的红梅林里采来了许多的红梅,今日正是盛开之时。
眼前仿佛看到了二十六七年前的红梅林,她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小丫头片子,还要几年才能及笄。
她躲在红梅树王之后,看到一对璧人许下心愿,满心的羡慕。期待他们能得偿所愿。
不到一年,男子考中了状元,就在她以为他们要成婚了的时候,女子嫁给了探花郎……
当女子留下一双儿女身死的时候,她觉得痛快,可看到那男子从此之后再无笑容,她又希望自己能代替那女子。
她知道自己着了魔,却只敢远远观望,不敢靠近。
她为了家族入了宫,通过自己的手眼看着男子和探花郎较劲,探花郎成了左相,他便成了高他一分的右相,将他死死压制住。状元郎为官多年,却公正廉明,百姓心中有事,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右相。她躺在帝侧,亦知帝王有难题,最先想到的几个人里,也会有右相。
到了十一年前,女子另嫁的真相才被揭开,竟然是魏皇后嫉妒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即将结成眷属,强行将他们拆开。
两年前,她到冷宫去见那已经疯魔的魏后,却不想听到魏后对状元郎爱而不得的话。她气急,差点便要千刀万剐了那废后!可惜被人搅了她的好事,让她错失了机会……
长长的指甲伸入红梅的花萼之下,微一用力,一朵红梅独自飘零,落入她掌中,当真像极了血的色泽!
真若爱一个人,如何会亲手给他绘制出囚笼和苦痛,将他推入无尽的深渊?
她微微怔眼,看到梅开五福的玲珑瓶里插着的几束梅,仿佛看到了那女子与男子相视而笑,看到那男子在大仇得报之后的欣慰笑容。
不过……她至今不敢将这些心意说予人知,便是她至亲至近的人也从不知晓,那秦柚绯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个问题,不过是个让他跳进去便永远爬不出来的坑罢了。
……*……
御香院里少了一个左院判,却没有新的人补上这个空缺,也没有谁私下里讨论这个事。因为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年节的时候,各宫的贵人主子们都有这样那样的要求,谁也没有闲的时候,就算慕南烟处在御香院里的主簿之位上,也因为各宫取用的东西太多,而笔不停墨。
整个皇宫里的蜡烛,都要用添加香料成型,有些地方添加苏合香,有些地方添加龙涎香,有些地方添加玫瑰香,有些地方添加降真香……都是按各宫主子的要求以及宫里头需要避讳注意的地方安排的,一处也不能出错。
吏目将东西都盘点了一遍之后交到慕南烟这里,慕南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竟然缺了这么多的香料,看来,她得出宫一趟了。
去找慕荷拿了出宫的令牌,在出去的时候却遇上了久未见的沈蝉。
“我来领香,可是吏目说没有香了,这是怎么回事?”沈蝉尴尬了一瞬之后想到自己来寻她的缘由,便说起了正事。
慕南烟收了想问她最近过得如何的话,“你要领的,是什么香?”
“沉香、降真、龙涎、豆蔻……”
慕南烟颔首,“这些香确实都已经用尽了,我正准备出宫去采买。”
沈蝉惊讶,“慕家是皇商,难道没送足量不成?师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慕南烟“嗯”了一声,“慕家把香量都送足了,只是这几个月用香量太狠,贵人们取用香料香品的量远超我们预计,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心中暗叹,取用香品无度之事,从现在就开始了。她当飘飘的那一千年,亲眼看着许多名贵的香料因为人的贪和欲过度采用而消失。
沈蝉着了急,“这可怎么办是好。现在出去采买,能买到好的吗?”
“估且一试吧。”
她快走出御香院的时候,沈蝉追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会选香的人,能节省一些时间。”
微顿一下,她放低了声音,又道:“我也去寻一寻伯父,看她有没有法子弄些香来应急。南三大人,你把缺的香料单给我一份。”
慕南烟盯着她看了片刻,虽然觉得没必要,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沈蝉见慕南烟上马车后直接报了个地址,仿佛胸有成竹一般,不由得诧异,却因为她曾主动调离的原因疏远了,不好意思开口问询,直到下了马车,迎面看到“南香坊”三个字,这才恍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胸有成竹。暗自觉得脸上发臊,迟疑着是进还是不进。
慕南烟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便回头看她,“不是说要帮我选香吗?”
沈蝉越发觉得臊了,来南香坊,哪里还用得着她来选香啊,就如同是鲁班门前摆机关一样……
慕南烟又道:“瞧,大街上的人都在看着你呢,还不快些?”
她面上没有表情,语气却是轻柔的。
沈蝉看周围的人当真在打量她们身上的香师服,再不敢犹豫,几步跟了过去。
慕福正在引人看香,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欢喜道:“小姐回来了!我就去叫掌柜的!”
慕南烟来不及叫住他,索性由他去了,带着沈蝉往里走。
沈蝉好奇地打量着南香坊。精心雕刻过的金丝楠木香柜,也有檀木制的,还有别的,不同的香柜里收放不同的香品香料,香铺低调,古朴,而且没膛因为卖香料而香气混杂,因为不曾薰香。这倒让来购香的人能在挑香的时候准确地挑到自己喜欢的香……不过,据她所知,南香坊里的香都是提前便预定好的,香品一制出,用不了几天就会售罄。
她一直都想去云慕城的南香坊看看,却不想听到了南香坊关门的消息,一停便是几年,更没想到慕南烟到了京城,把南香坊也开到京城来了,“我听人说,南香坊里的香限量,每个月说卖多少便只卖多少。”
慕南烟“嗯”了一声,“以前确实是这样。”现在她将两个南香坊分别交给了两个哥哥,经营的事情,她早就不过问了。
沈蝉刚想问“那现在呢”,就看到门帘一挑,走出个如同从画里出来的走出的人儿来。见他看向自己,眉目间尽是温柔得如同能化尽寒冰的笑容,顿时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面上蓦地一烫。
羽林定睛看了看走进门来的两个人,诧异了一瞬之后由心地笑开,“还以为你进宫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了,也不曾得到你的一丁半点消息,倒是突然给我来了个惊喜。”
慕南烟不太习惯接受羽林对她的好,听着他如同自家大哥一般的语气,有些许的不自然,却又觉得心里带着丝丝暖意,僵着脖子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要麻烦你。这是沈蝉,御香院里的香官。进屋细说。”
羽林朝沈蝉再次微笑颔首,一面掀帘带着人往里走,一面自我介绍道:“沈姑娘,在下羽林,南烟的大哥。”
沈蝉怔住,“南烟???”
第65章
羽林放下门帘,便发现气氛不对,不由得敛了笑,狐疑道:“我说错什么了?”
慕南烟叹了一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自己来前早该想到的,“我是慕家的第十三女,慕南烟。因为慕荷大人不许我入宫,我不得已才改名换姓进了宫。在宫外,为了方便,我也时常用南三这个身份。所以……沈蝉,我并没有骗你,只是隐藏了一部分~身份。”
她的话音刚落,沈蝉便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有她以为的斥责与控诉,“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难怪殿下会对你与别人不同,会这般在意你。御香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南烟这个名字,当初殿下把御香院闹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要找这个人……还有今年御香院从民间选香师的时候……”
沈蝉眼睛发亮,如同解开了谜案一般激动,倒让羽林疑惑不解地看向慕南烟。
慕南烟不明白为什么御香院里的人会都知道她的名字,只觉得尴尬和窘迫,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沈蝉忽地想到什么,偏脸看向羽林,“那你也不姓南,你姓慕,慕家大少慕羽林?”
羽林眼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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