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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院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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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香院里的人都慢慢知道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传开了他的身份,一有闲暇,便来悄悄地到他面面露个脸,可见对方没有要注意自己的意思,总是既幽怨又愤恨地离开。幽怨是对楚元蘅的,愤恨是对慕南烟的。
  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仿佛半点都没察觉到一般。
  楚元蘅觉得记录这些东西相当无趣,总是记着记着,便托着腮咬着笔头看身边的人去了,不晓得她记个东西怎么也能记得这么认真,目不斜视,分一眼给他都舍不得。好不容易等得她给了一眼,立时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可他的笑容还未展开,慕南烟视线又移到了册子上。
  楚元蘅把怨气都发泄到了笔头上,被墨涂了脸点了唇也没有察觉。
  沈蝉抱着香料从门外经过,正看到了屋里的情景,顿住步子,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寒瑾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难受?”
  沈蝉笑着缓缓摇头,“不。我以为我会难受,可事实上,我心里一点也不难受,还觉得欢喜,希望他们能一直开心幸福下去。你看,认真的人总是最美的,我看着都会入迷。”
  寒瑾昱淡淡地“嗯”了一声,在沈蝉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看到慕南烟抬起眼来看向他的方向,不自觉地笑着微微颔首,忽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愤怒地瞪向他的楚元蘅抱歉一笑,仓皇离去。
  慕南烟诧异了一下,也朝他颔首,却见他突然离开,微微耸肩,继续做自己的活计。
  楚元蘅气呼呼地扭着头,回头再看慕南烟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垂下头了,原本该属于他的一眼,被寒瑾昱给抢了去,顿时又气又委屈,将笔重重地拍到桌上。
  慕南烟听着声音,眉头微动,却没有抬眼,只淡淡地道:“若是累了,便是歇一会儿,将这些忙完,我们便能去用膳了。”
  楚元蘅立时笑了起来,这没良心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却还是把他放在心里记着的,想了想,她在御香院里要做这么多事,要把活计都忙完了才能有时间用膳,周而复始,实在是太可怜了。他还是先好好地把活帮她做完,而后再寻着机会和她计较吧。
  见笔已经被他咬秃,便着王多金另取了一支过来。
  王多金见楚元蘅把脸涂得好似戏台子上的黑脸角儿,立时想笑又忍着不敢笑,垂着头将笔送上,紧着步子退了出去。
  楚元蘅不明所以,慕南烟没有在意,就这般到了日暮的时候,她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抬眼却见着一个黑里透白的包公正把对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慕南烟看着他,缓缓眨了一下眼,“你是……杜衡?”
  黑里透白的杜衡似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除了我,还能有谁?”
  说完觉得不对,转而道:“你以为是谁?”
  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偷偷摸摸的来撬他的墙角了?!
  会是谁?那个常往玉毓宫跑的小白脸?
  慕南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带着嘴角也上扬了些许,可也只是一瞬,便又落回了水平面。
  取出绢巾来往他脸上擦了擦,“糟了,也不知你是几时弄上去的,竟然已经干透,擦不掉了。”
  喊了在屋外候着的王多金去打水,又道:“先把脸洗净了再出去。你又揉我脸做什么?”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里都带上了无奈。
  楚元蘅的黑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南烟,你笑了,你刚才笑了,你有表情了!”
  慕南烟将他染了墨的手拍开,“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笑。”
  当了千年的飘飘把脸给吹木了的人,怎么可能有表情嘛!
  用绢巾擦了擦方才被楚元蘅的黑爪子揉过的地方,果然擦到一片还未干涸的墨渍,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楚元蘅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又拿手去揉她的脸,一面笑她脸上有花一面说多揉揉就能有表情了,同时没忘了把手上的墨渍抹到她的脸上,画出另一张白底黑花的脸谱,而他自己的一张黑脸因着他丰富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慕南烟见他这般,心里没有半点不快,真是很想笑的,只是无奈几番扯动唇角,都没法子让自己露出一个笑来。
  室内的笑意让凝结的空气活络了起来,慕荷走到他们身边,重重地咳了两声,“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
  慕南烟吐了吐舌头,把他的手拍开,接过王多金递过来的打湿了的棉巾,一点一点地把楚元蘅面上的墨渍擦尽。
  慕荷扫了他们一眼,慢慢踱出去,到了门外,才绷不住,笑着摇起头来。
  楚元蘅倒也乖顺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由着慕南烟摆弄,目光凝在她的面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觉得格外舒坦。见她看向自己,立刻露出欢喜的笑来。呆萌呆萌的,像极了一只欢喜的等待被顺毛的小奶狗。
  慕南烟不耐烦给他擦整张脸,但见着他这小奶狗般的模样,心里又软成了一团,待将他脸上的墨渍擦尽,他又将手也伸了过来,势要她给他把手也擦了,竟不愿自己去水盆里洗个痛快。
  慕南烟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在他渴盼的目光下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待将他的手也擦拭干净,王多金换了三盆水,她脸上的墨渍也干涸了,幸好王多金又打了一盆水来,虽然没有铜镜,也能凭着记忆擦上一擦。
  楚元蘅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从她手里接过棉巾,将她按着坐下,“别动,现在到我了。”
  慕南烟当真就没动了,只是有点呆地眨了眨眼,莫名就想到了那一回两人用膳的时候,这人闹着让她喂他,闹到后来,却又自己来喂她,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伺候人的事,只觉得好玩有趣得紧。
  她自己是个呆板惯了的人,遇上这么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倒也添了不少乐趣。
  左思右想,他们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走得这般近,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缘故。
  正神思飘荡着,突然觉得凉凉的头上一热,惊讶抬眼,正见着他不满地睁着自己,嘴角却带着笑,“再走神,我还亲你。”
  慕南烟倏地站起身来,又被他按了回去,转眼看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屋舍里的人都散了去,只有他们两个和在一旁低垂着头假装不存在的王多金。
  暗自松了一口气,“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
  楚元蘅扁了扁嘴,有点委屈,“不是玩笑,你身上太香了,我想亲。”
  见慕南烟着恼,又要站起来,将她按妥协道:“好了,我知道了,不亲就是了,那你不能走神,看着我给你把脸擦干净。”
  慕南烟:“……”说来说去,便是要自己看着他,实在是……无聊得很。
  但见自己一移开视线,就被他靠近了些许,她也不得不妥协。
  心中不由得疑惑,人世间有诸多苦楚辛酸,他是怎么做到总是这么乐呵呵的,怎么到了二十余岁,还和一个孩童一般。
  心里头想着,嘴里便问了出来。声音不大,但足够离她最近的楚元蘅听到。
  楚元蘅的手顿了一下,擦拭的动作越发轻柔了起来,“那些辛酸苦楚自然会有的,你不吱声就跑了,就让我足足气了十年。明明认得我还要假装不认得,气得我恨不得咬你。可那又如何?人总要想法子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要和能让自己开心的人在一起。开心,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并不是孩童才有的。若是只有当一个孩童才能理直气壮地开心,那我便永远当一个孩童吧。”
  “可人总会长大,总会面对许多孩童不会面对的残酷现实,经历了这些,还能把自己当成孩童一般对待,因为一点小事开心起来吗?”
  她飘了千年,这一千年里,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让自己开心。她险些就说出楚元蘅不曾面对残酷的话来,话到嘴边猛然想起,冷宫里住着害死了他母妃的罪人,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同样是咬牙切齿的恨。想到他与自己一同在宜人宫里听到他的父皇抱着别的女人唤着他母妃的名字。
  楚元蘅将她脸上最后一点墨渍擦净,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所以我才想和你待在一处,说不清为什么,仿佛这样,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不过是一件小事。”
  慕南烟原本是可以推开他的,但听他的话,心里软软的,连胳膊也是软的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般。


第68章 
  这样的甜言蜜语能让人心里觉得熨帖,却不能让慕南烟相信,前世里,不晓得听那云唐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如今,她对甜言蜜语完全能做到只是听听便罢了。
  既是不打算出宫,有一个王爷护着也没什么不好。况且,月支香的事的确是她愧对于他,偶尔叫他占点便宜,又不能少块肉。
  这般一想,便不再把这事情往心里头放,只一心去做自己的差使。
  可到了眼看要到年关的时候,宫里多了一个人,看到前来领腰牌的云唐,慕南烟觉得自己一定眼花看错了。可对方却是朝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腰牌也不领了,先朝她走了过来。
  “你当真在这里,他没骗我!”
  慕南烟猜那个人是羽林,但不觉得他是故意给云唐指路的,更不觉得云唐是为她而进宫的,不晓得云家又在耍什么手段,心里提防了起来,“我听说云慕城里的世家要派男儿进宫,不如女儿方便,云家主怎么会舍得让你进宫来?”
  原本说到这里便止住,但听到云唐讨打的笑,便又加了一句,“不怕断子绝孙不成?”
  她想,以云唐的性子,必是要指着她的鼻子将她训斥一顿的,毕竟前世里,她规规矩矩地说话都要被他挑出来不少的刺,鸡蛋里挑骨头的能耐仿佛天生就有,还是专门为针对她而生的。
  她都做好地把事情闹大,而后借机让他在御香院里难以立足将他赶出宫去的打算,却不想这个人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怒反笑,笑得如同一个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的傻子。
  “别担心,不会的。年节宫里缺人,有我姑母个中周旋,我进宫来便是正五品的御香师,又不常往后宫去,夜里也出宫,不需要净身。”他顿了一下,露出格外满足的神色,语气也温柔得让人发毛,“还能再见到你,真好。还能再听到你说出真性情的话来,真好。”
  上辈子,慕南烟到后来半句挤怼他的话都不敢说,他却格外怀念。
  他伸手去碰她的脸,“我记得你是很爱笑的。”
  慕南烟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避开他的触碰,看怪物一般打量他一番。与王多金抱着香册往外走。而他却大大方方地由着她打量,仿佛是一种荣耀一般。
  一句“有病”差点脱口而出,她身边的王多金却在出门的那一瞬代她说了出来,“大人,刚才那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慕南烟也这么觉得,可人家一来就是正五品的御香师,硬生生地高了她半品……
  王多金又道:“奴才总觉得他对大人不安好心,要不然把这件事和殿下说一说吧?”
  慕南烟并不觉得有必要把这样的事情和楚元蘅去说,便摇了摇头。王多金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对楚元蘅开口,在楚元蘅过来的时候,便先一步在屋外叫住了楚元蘅,把事情和南疆王殿下说了一遍。
  楚元蘅眉毛一跳,这可还得了,那又酸又甜的臭东西把自己的臭哄哄的女人送进宫给他父皇,自己却要来和他抢香甜可口还可心的人。立时生出危机感来,觉得自己连晚上都不能回逍遥宫了!
  想要马上就去寻了这个好好地警告一番,让他离自己的丫头远一些,却又觉得这样好似自己怕了他一般,索性先不理他,只紧紧地盯着这个遇到了麻烦事想不到要和他说的小丫头。
  慕南烟觉得这位殿下今日格外古怪,坐在那半天一个字也不写,只盯着她看,还叫王多金去御膳房里了一盒子点心来,果盘也端来了一个。苹果雪梨切成丁,浇上柠檬汁和蜂蜜,一勺一块。
  便他自己又不吃,只时不时地见慕南烟顿笔的时候,把点心和水果往她嘴边送。
  慕南烟扫他一眼,不明白他又在动什么心思,但总归不是害她的,便就着他递到嘴边的勺吃了几口。却不想半日下来,她一点也不觉得饿,倒是处理事情的速度慢了不少,堆在桌案上的香册比往日要高了些。
  便在楚元蘅再让王多金跑御膳房去取吃食的时候开口阻止了他,“光吃这些点心果盘有什么意思,我们把事情忙完了,去吃酱肘子去。”
  转脸对王多金道:“和南丁说一声,让她给我们备两个酱肘子,晚些时候我们去寻她。”
  楚元蘅眼睛一亮,发现也不是非得留在御香院里,也可以在慕南烟不干活的时候,把她带出去嘛!便又补充了一句,“和御膳房说一声,接下来的晚膳,都让南丁到逍遥宫去做。本王和南三回逍遥宫用膳。”
  慕南烟瞅了他一眼,觉得不太对劲,但今天的活实在太多了,没心思多想便又埋头记录了起来。
  改了主意的楚元蘅便如潜力暴发一般,笔走游龙,不到半日,便把接下来的香册账簿都记录好了。
  云唐打听到慕南烟干活的地方,行来寻她,却见着她与身边人极为亲密的样子,虽然依旧未笑,眼里的神色却是极为柔和的。
  而她身边那人,竟然是那个乱点鸳鸯谱的南疆王殿下。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被点鸳鸯谱时的欢喜心情,只觉得那一定是楚元蘅为了要和他抢慕南烟而用的卑鄙手段!真是可恶又可恨!
  同时,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慕南烟从京城回到慕家之后,会传出又废又丑的传言来,让他错失了接近她的最好时机……
  慕南烟将所有的册子清点完毕,发现天还未黑,偏脸见着南疆王殿下正用等待着夸奖的专注神色看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赞许地道:“幸好有你帮忙,要不然,我今晚都不用休息了。”仿佛上午故意影响她干活的人不是他一般。
  楚元蘅赞同地点头,“这下,你该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不仅能让你早些做完差使,还能让你天天吃到南丁做的好吃的。”
  他想了一下,“回头我就把南丁要到逍遥宫去,让她天天只给我们做吃的,你想吃什么都行。”
  旁人以为她们是亲姐妹,他却是知道,那对双胞胎是她从疫病村里带出来的。
  将人拉近,小声地道:“真要感谢我,就让我亲一口。”
  上次偷亲了两口之后,慕南烟便和他约法三章了,不许没经过她允许就亲她,那叫偷香,她平素最讨厌偷香之人的,若他做不到,她便当真不理他了。
  楚元蘅觉得这没良心的丫头是当真会说翻脸就翻脸,说不理就不理的,嘴里不以为意,却当真没有再偷亲过她。只是越忍越想亲,看得到亲不到,难受得紧。
  屋里还有旁人,他便这般大胆地靠近,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与他撑开一段距离,道:“眼下正是御膳房里用人的时候,御膳房怕是不会放人的。再多了,你尚且不知什么时候要出宫住着或是回封地的,逍遥宫里便没主子撑腰,能拿到什么好食材?到时怕是要把她给饿瘦了。”
  楚元蘅想想也是,眼风扫过门缝,换了个位置,垂着首,让站在那里的人看着好似他把佳人揽在怀进而亲吻一般。
  慕南烟不知他在玩什么,只觉得这般换地方站着不走有点古怪,推了他一下,再自然不过地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还不快走?中午只吃了那些点心和水果,肚子里早就空了。”
  楚元蘅欢快地应了声,连余光都不愿意再给屋外的那个人了,故意放慢了步子,在御香院里慢悠悠地走着。被人看见了,他也不觉得不妥,反倒露出炫耀式的表情,好似被她拉着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一般。
  王多金不忍直视地垂着眸子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这回当真是押对了宝,凭南疆王殿下对慕南烟的迁就和纵容程度,这位主簿大人必然做不了太久的女官就会成为王妃的!而他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几人全然不理会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脸色阴沉的云唐。
  直到马上要走出御香院了,楚元蘅眼睛一斜,看到还跟着他们身后的云唐,眉头一挑,止了步子,回转身来指着云唐便道:“大胆奴才!竟然敢跟踪本王!”
  慕南烟也停下来,转身看到云唐,沉了眼。
  王多金撒丫子就往外跑,扯着嗓子对着从御香院外走过的侍卫们喊道:“来人啊,有人冒犯南疆王殿下啦!”
  不过转瞬,便有御林军的人冲进御香院,把云唐包围了起来。
  云唐的目光落在慕南烟身上,却见她完全没有要注意自己或者为自己说话的意思,眸光黯了黯,解释道:“殿下,奴才没有跟踪殿下,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南主簿。”
  楚元蘅浓眉倒竖,当着他的面就想拐他的人了,这还得了?!
  “好啊,你要问什么?当着本王的面问便是。本王可是亲自给你指过婚的,当时她也在,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知道不能过问的不成?”
  他的语气霸道,仿佛在提醒旁人他皇族的身份,提醒云唐不能在他面前放肆,提醒对方当初的事情,慕南烟也是亲眼看见的。
  云唐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去,改口道:“奴才只是想问南主簿一些制香上的问题罢了。”
  慕南烟冷冷地道:“云家与慕家制香不同道,奴婢制香之法学自慕家,与云大人没什么好谈的。奴婢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没有什么能帮到大人的。”
  她指向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寒瑾昱道:“寒大人才是云大人的直属上峰,若有问题不妨与他商量。”


第69章 
  慕南烟看了看楚元蘅的神色,不晓得他怎么会露出这般生气的模样,几番探问之下,楚元蘅才不情不愿地道:“这个又酸又甜的东西怎么到宫里来了?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我不喜欢听你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原本还不觉得怎么生气,只是因为慕南烟一直都没有主动把事情说给他知晓而不快,但越说越觉得生气。
  “原来是这个事啊……”慕南烟松开他,笼着手往前走,神在在地往前走,“我不把他放在眼里,放在心里,自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要说他进宫……今日早间遇着他的时候,倒是听他说了一嘴,是宜人宫里的那两位将他弄进来的。我听说原本以他的身份进宫是要净身,因为那两位的关系,免了这一关,直接成了正五品的御香师。生生比我高了半品,在那多人面前,总不好失礼的。”
  她看了他一眼,似有责备。
  她可是提醒了他去劝他的父皇远离宜人宫的,显然这位答应得敷衍,没往心里头去。幸好她私下里将那如意散换了去。
  楚元蘅也想到了这层,对宜人宫里的两个人更加不喜起来,“依我看,当初那位用香饼害得云美人流产的婕妤很有可能是冤枉的,云美人自己懂香,怎么会闻不出有问题的香来?甚至还有可能便是她自己制的有问题的香饼子!拿自己的孩子来谋求位分,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偏偏父皇喜爱她,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父皇的身子本就不好,总不能再拿这样的事情去气他的。
  慕南烟偏脸认真地看他。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个人儿,心里的想法却是这般细致。
  她很好奇那位婕妤的故事,猜想是冷宫里的那位制内府香饼子的疯妃,可楚元蘅却是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反倒是拉着她讨好道:“要不然,把你的品阶也提一提?”
  “你想得倒轻巧,若真是这么容易就能提品阶的事,我又何必一直做这主簿,比起吏目还不如。”吏目能看到香料,她是连香料都看不到,成日里只能触碰少许墨香。
  楚元蘅觉得委屈。不是做不到,而是慕南烟不想借着他的权利去做。别人眼巴巴求的东西,送到她面前她还要嫌弃不是她应得的……可也就是这样,他反倒偏偏想帮她做些什么。
  ……*……
  云唐被楚元蘅这么不客气地当众斥了一番,又被慕南烟当众拒了之后,安分了好些日子,一直到年节的时候,都没有再来刻意寻她,只是遇到了打个招呼。
  慕荷听说了这件事情,将慕南烟单独叫去问了问缘由。慕南烟便将云唐一面与她议亲,一面将那冯紫云养在身边,并在南疆王府做出人尽皆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慕荷听得怒斥一声,“混帐!”
  慕南烟抱着她的手臂,在她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这亲事也没议成,姑母不必生气。”
  慕荷点了点头,“只是他在宫外见过你,必是知道你的身份的,若是挑破……”
  “挑破了也不怕,南三是我,慕南烟也是我。姑母,我不曾欺君,太子妃带我进宫的,她也知道我的两个身份,以南三的身份进宫是经过许可的。也不会因此迁怒慕家。姑母且放宽心便是。再说了。南疆王殿下也早就认出了我,要不然也不会还如孩童时那般……”
  听到这句,慕荷没忍住直接拿手戳了慕南烟的脑门,“如孩童时那般?!你这丫头,当我眼瞎不成?你既是一心要留在宫里的,有些事能做,该做,有些事不能做不该做,当拧得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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