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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院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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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慕南烟接话,他又道:“走走走,别想那些个不快的事情,子时朱雀门外有焰火,我们爬去宫墙上看焰火去!”
  两人轻车熟路地避开那些巡逻的禁卫军,找到一处又便于观看焰火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并肩坐着。
  楚元蘅一脚悬空,另一脚撑屈着撑在宫墙上,看着照亮了半边天空的焰火感慨起来,“十一年前,我们就说好要来看这焰火的。”
  只是当夜,还未到放焰火的时候便传来了右相府遭劫的消息,大将军连夜进宫奏报,满城缉拿凶犯,以至于他们在这里等得都睡着了,也没见着一点火星子。
  慕南烟没想到他连这事都还记得,顺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回忆起来,竟发现在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皇宫里与楚元蘅待在一起时的时光都是有趣的。
  空中的焰火时而成团四散,时而如扇,时而如伞,时而如凤……时而是紫色,时而是红色,时而是橙色……
  其实,她上辈子虽然不曾见过焰火,却在成为飘飘后见过不知多少回了。但每一次,都不似这一次一般,能感觉到因为焰火而产生的温度。一生纵然短暂,却足以绚烂天地,照亮夜空。
  她双足悬空,漫不经心地晃着小腿,感受着那种如做飘飘时悬浮在空中的感觉,把楚元蘅吓了一跳,将她往怀里揽,“你可别想不开,这宫墙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跳下去摔不死,却能摔残……”
  慕南烟眨了眨眼,看到他眼里倒映的焰火,觉得他身上也带着焰火的温度,不由得把头往他肩头靠。
  楚元蘅却空出一只手来揉她的脸,惊喜地道:“你笑了,这回我看到了,你真的笑了!虽然笑得僵硬,不够美,好歹是真的笑了!我揉脸的法子果然是有用的!”
  慕南烟木着脸拍开他的手,没了再靠向他的心思,却也没再打开他揉自己脸的手。或许,他这种按摩脸的法子真的有用呢……


第74章 
  第二天,太子的怒吼惊动了整个东宫。
  太子妃拿着发钗的手抖了一下,交给浅萍,示意就用这支。
  浅萍心领神会,确定发髻和妆容上没有半点瑕疵后便扶着太子妃往外行去。
  浅萍推开太子的门,太子妃所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个赤条条的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的半边脸上有一个巴掌印,而她的背上,也有一个鞋印,但是在无数不可描述的印记中,这些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抬眼看向将衣衫穿得差不多了的太子,“殿下打算给她个什么位分?”
  太子抬眼看她,怒道:“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太子妃神色不动,“女儿家的身子交付给了殿下,殿下总是要负责的,东宫也不是不能多养一个人,但这位分,还要看殿下的心意。十年来的第一个,总不能马虎地给的。”
  她示意浅萍,给跪着的女子取一件蔽体的衣裳来盖住。转眼便见已经将腰带束好的太子走到她的面前,“你不信本宫?不过是一个女人,本宫若是做了,何必否认?”
  太子妃微微弯了一下唇,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昨日,是十年之约的最后一日。”
  太子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气笑出声,“十年,我都能等得,会等不得这一日?”他觉得此时太子妃面上温和的笑格外刺耳……
  “妾身亲眼见着殿下将她带走的。”
  “你既是见着了,为何不拦?为何?”他按了按头,回想起昨夜之事,“不对,当时不是拉着你,与你一起回的东宫吗?”
  他忽地反应过来,“这原本就是你安排好的?”
  太子妃怜悯又麻木地看着他,并不解释。
  浅萍在一旁道:“殿下,娘娘冤枉啊。”
  太子妃轻笑了一声,“不必解释什么。殿下认定的,都是对的。”
  太子凝眸看她,“本宫认定本宫不曾碰她,那也当是对的。”
  他看着太子妃,眼里的光亮黯了下去,变得一片幽深,“既是太子妃认定了,那位分也该由太子妃来定。”
  太子妃见他快步离开,当真连位分也不想知晓,有些错愕,却并不在意,“给她安排个住处,等太子决定了再说。另外,去御香院里把那丫头叫来。”
  以往她给太子选的人,太子都会如同开玩笑一般随意给个位分,到后来有想要出宫的,她也会寻个合适的由头把人送出去,再在宫里寻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她“消失”。今日太子是当真怒了的。
  只是这次的人凑巧和慕南烟有些关系,她想要和那丫头说一声。
  听着有人传报御香院的南三求见,她轻笑了一下,“瞧着,想谁谁就来。这倒是巧了。把她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一会儿带到前面去。”
  她缓缓走出,没有注意伏在地上的人听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后,整个人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起来。
  ……*……
  太子妃看了慕南烟一眼,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冷面女子,弯了弯唇,便移开了目光,心里觉得这丫头还没成为御香院首呢,消息就这么灵通了。待真的成了御香院首,一定是她的一个大好助力。
  坐到首位上,让朝她行礼的人起身,再一抬眼,便怔住。
  慕南烟和木香身边还有一个和木香长得一样的女子,只是从她先前看过去的角度恰巧看不到罢了。
  那门边有人探了个头,单看衣摆和发冠,太子妃便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在宫里出入自由的王爷。
  心里又惊讶又好气又好笑,不晓得昨夜太子离开她的视线之后遇到了什么,他宫里的女人是谁,从哪来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今日过来,有何事?”
  慕南烟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道:“奴婢身边缺个人手,想要让南丁从御膳房里调到御香院来,请娘娘恩准。”
  丁香穿着交领宫女服,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痕迹已经被木香处理过了,看不出什么,但她一双眼睛红肿,分明是哭过的。
  太子妃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理由。”
  她顿了一下,“本宫要听实话。”
  木香磨了磨牙,有冲动上前去把“乐见其成”的太子妃揍一顿,只是她的右手正握着丁香的左手,若是她松了手,她的好姐姐怕是先要担忧起来。
  感觉到丁香在她手心里拨弄,偏脸看到她对自己挤眉弄眼,木香无语地别过脸去。真搞不懂,她们到底谁才是姐姐!
  慕南烟抬眼看向太子妃,“昨夜的事,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将南丁救了出来,可御膳房里的人都知道她被太子拉走一事……而奴婢也不放心再将她独自放在御膳房……”
  太子妃听她不急不缓将话说完,“你们,是怎么将她带走的。”
  慕南烟向太子妃跪下请罪,“奴婢将太子打晕了。请娘娘责罚。”
  楚元蘅听到这里,也不偷听了,从门边走出来,“打晕太子哥哥的是我,和她没关系。”
  慕南烟不想让他为自己顶罪,继续道:“奴婢是用的桌上的香炉打晕的太子殿下。”
  楚元蘅吊儿郎当地道:“你连这都看到了啊?厉害厉害!不过你也不用替我顶罪,我将你带进来,把太子哥哥打晕了,又把他要睡的人带了出去,还把他丢在地板上让他睡了一宿,这么多条罪名,你给我分担了一条也没用。”
  他眨了眨眼,“全顶了才成。可就你,可能做到那些事吗?”
  慕南烟一噎,竟觉得当真要被他说得黑白颠倒了!
  太子妃却没心思看这一对少男少女斗嘴皮子,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太子昨夜被人打晕了,那她听到的声音是什么?那个女人是谁?她愿意让丁香进东宫,也是看好了丁香对慕南烟的忠诚,以及这丫头的心性。
  而那个女人,会趁虚而入,用那样的心机手段离间他们夫妻,必是留不得的。
  当下无心理会旁的事,直接允了慕南烟的请求,也不追究他们打晕太子的事,便急急走出去,对浅萍道:“那个贱婢呢?”
  浅萍一直跟在她身边,听到这慕南烟和楚元蘅的话心里也是一跳,马上扶着太子妃往后院去。却听到云美人和紫云御女来了。
  太子妃眯了眯眼,“她们……怎么来了?”
  在后宫,通常与她打交道的妃子只是掌事的裕贵妃罢了。
  直到太子妃见着她们明里暗里的表示云美人的侄女云嫣儿自昨夜到东宫当值后便一直未归,她才明白她们要做什么。
  她有心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但冯紫云说她们得到消息,说是一早看到云嫣儿从太子房里出来……
  太子妃温柔地笑了起来。
  从她与太子争执到现在,不过一刻多钟的时候,哪里有人能那么快地把消息给她们送去?怕是她们的谋算吧。
  太子妃叫人把人带来,温柔地劝她们带回去,“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便带回去好生管教,莫再去她不该去的地方。”
  云美人早就听说了太子妃的大度,以为让云嫣儿留在东宫给个好的位分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想到太子妃一反常态地让她们直接把人带走。那不是所有的一切都白做了?
  便言云嫣儿已经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不要她,她便是回御香院也是要被送出宫的,送出宫也是要被沉塘的,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罢。
  冯紫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反倒让太子妃骑虎难下。
  “你们当真只是想让她得个位分?”太子妃眯着眼。她早就不是十几年前会被一个奉仪气得动了胎气的人了,这两个人在她面的举止,有如跳梁小丑。
  她笑了起来,“原本是想给娘娘们留点体面,既然你们不要,那本宫也就不强留了。太子今晨还在为她伺候得不得当而发怒,不愿意给她位分……本宫看殿下的神色,竟是恨不得打杀了她。如今也就二十四奉仪里还有一个名额,看在你们的面上,本宫可以将她留在东宫,但是她不要再出现在太子的面前引得殿下发怒,不然,本宫也保不住她,毕竟,这东宫里,还是由太子殿下作主的。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也可以等殿下回来再定夺,亦或是……直接带走。”
  她说得轻松随意,仿佛她只是作壁上观一般。
  心思转动,她决定了,一会儿便叫浅萍去问问太子今日想吃些什么。这十年的堵约,竟是她输了。
  不过,就算是为了她孩儿未来的安全,她也不会任由云家的人在东宫里造次。
  云美人不甘不愿地接受了这样的位分,可只要想到云家的势力安插进了东宫,便高兴了起来。冯紫云倒是表面遗憾了几句,心里乐开了花儿。
  她想到的计谋,被云美人拿去给云嫣儿用,倒让她去伺候足够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子,心里那股怨气总算得到疏解。寻思着,若是由她来实施,一定不会得到太子这样的待遇……
  ……*……
  丁香在王多金的陪同下去御膳房里取了自己的物什便回开始跟在慕南烟身边当值。不过,许多活计都被楚元蘅抢了先,她只能在旁边与王多金干侯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香饼状的香来细细把玩着。
  王多金眼尖,“咦,南丁,这东西上面怎么还刻着一个‘南’字?”
  丁香一看,还真是,立时便叫慕南烟来看。
  慕南烟应了一声,但一句话未写完便不曾抬头。楚元蘅抬眼看过去,神色顿时一变,“你怎么会有这香?”
  丁香被他突然变凶的神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护住这香,“这是御香院,手里有点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楚元蘅哭笑不得,“不是,你看看,‘南’字的旁边,是不是还有个不带草头的‘衡’字?”
  丁香见他并不是一定要和自己抢香,放下心来,仔细看了看,“噫,还真的有个‘衡’字!”
  慕南烟此时也抬起头来,神色一变,“这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第75章 
  丁香想了想,“今儿个有人从御香院里搬出去,我搬进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然后,看到一个包袱里掉下这么一块,我瞅着是香饼子,但又不像,觉得有些特别,便捡了来想给大人认一认。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楚元蘅咬牙切齿,“这偷香贼可算是出来了!”
  这可了不得!丁香转脸去问王多金,“你知道今天是谁搬离御香院吗?”
  王多金一抚掌,“我还真知道,是香女云嫣儿!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红运,竟然被太子看上了,今儿个一早就被封了奉仪。”
  慕南烟与楚元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后云嫣儿曾经住的宫舍走去。
  他们一直都在等偷香的人把香拿出来用,却没想到那人那么沉得住气,到现在都不曾使用。
  王多金是四个人里脚程最慢的,气喘吁吁地追到云嫣儿的旧宫舍里时,另三个人已经把宫舍里翻了个遍,发现不仅是香料,便是香方也都一张都没带走。“殿下……大人……云嫣儿自己没回来,是东宫里宫女过来给她收拾的东西……”
  慕南烟垂头清点着一枝梅,一块不多一块不少,竟是盗回来不曾用过,倒是可惜了那些香料,因为被她提前开坛盗香,而后又没有好好保存,这些一枝梅的品质差了许多。
  楚元蘅把那些香方翻了翻,慕南烟的笔迹,他一眼便能认出来。将慕南烟写的东西挑出来递过去。
  慕南烟吐了一口气,“她与罗斛,一人偷,一人藏……”
  丁香又翻了翻,在她的床下翻出一个香罐来,啪地一声打开,却是云嫣儿在尝试着制一枝梅……只可惜,这香调得不对……
  事情已经明了了,却是在云嫣儿进了东宫之后,他们才向太子妃求了事,这会儿,不好再说云嫣儿的事,再者,东西都已经找到,云嫣儿完全可以来个矢口否认……
  若是她还想继续制香,必然会派人回来取这些物什,到那时再与她理论便是。
  几个人很快便将这件事想通了。日子也过得平静起来。却没想到,太子妃压根就不许云嫣儿再碰香料,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回来取物了。
  沈蝉从裕贵妃那里得了可以随时出入宫庭的令牌,开始经常往宫外跑,便是平日里,也不住宫里了。
  云唐时常在慕南烟面前晃悠,但因为楚元蘅十有八~九都在,靠近不得。他思量着丁香是个最好哄骗的,想从丁香身上下手,却不想这辈子连丁香都不搭理他……
  寒瑾昱倒是转了性,再不成天在御香院里转悠了,反而认真地研制起香品来。如今左院判之职有空缺,每一个香正都有补上这个空缺的可能。
  但所有的平静,都在皇帝在宜人突发急症时打破。
  楚元蘅每日都要去乾德宫侍疾,来寻慕南烟的时间便短了。
  即便来了,也绝口不提皇帝急症的事。
  王多金也只道不知,倒是丁香从木香那里得了消息,悄眯眯地和慕南烟道:“木香说了,这色皇帝活该,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吃药保雄风,又经常用如意散,现在才马上风算他命大了。”
  慕南烟寻思了一下,她利用沈蝉的便利已经把那些如意散换掉了,莫不是后来又得了新的?
  但此时想这些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所幸太子妃随后便赶在裕贵妃之前将那宜人宫封了,从里面查出如意散和助兴的香来,宜人宫里的两个人便被软禁在了宫中,云唐也因此事受到牵连,锒铛入狱。而云嫣儿……自从进了东宫,她便从来没有出来过……
  宫里的这场变故,闹得人人自危,许多人都和香有关又或许和宜人宫有关的人都担心被扯入谋害当朝天子的罪名中。
  当然,更多的人关心的是皇帝还能不能醒来。
  慕南烟也关心这个,但不忍心直言问楚元蘅,只细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眉头紧皱便是状况不好,眉头稍松便是有所好转。但平日里爱笑的人半个月都不能露过笑颜。
  林公公过来传话,让她弄些吃食送到乾德宫去。慕南烟心头一动,便问道,“可是陛下醒了?”
  林公公摇了摇头,“若是醒了便好了。是南疆王殿下,自陛下病倒之后,老奴便没见他吃过东西,总是说没味口。今儿个在乾德宫里都差点晕了过去,老奴看着心里疼。”
  他拍了拍胸口,“殿下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跳皮,封王的时候也只得了个二字郡王,但他是陛下最疼爱的一个,也是最疼陛下的一个。不用说什么,老奴这眼里看得和明镜儿似的,就侍疾这事,谁有他用心仔细?可他也不是钢筋铁骨啊……您呐,快些过来,想法子让殿下用些东西。老奴就先回乾德宫了,那里短不了人,老奴又不放心把事情交给旁人去做……”
  慕南烟知道他们父子情深,听到说他最为用心仔细的话却也觉得有些意外。在她眼里,楚元蘅总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皇子。无暇多想,便让丁香速速做些吃食。
  王多金一面帮忙一面抹泪,“陛下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师父都看起来老了许多……”
  慕南烟想了想,将这几日调制出来的一盒开窍醒神的香粉取了出来,连带着一盒子食物送到了乾德宫。
  楚元蘅坐在一旁按着头,见慕南烟进来,抬了抬眼皮,“你怎么来了?”
  慕南烟将食盒摆在桌上,“陛下若是醒来看到他的宝贝儿子饿瘦了,怕是会心疼得紧。”
  “连你也学会说哄人的话了。”楚元蘅想努力对她扯出一个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索性作罢,委屈巴巴地道,“我一点味口也没有,御医们说若是这几日还不醒来,这一辈子都是这样子的了……”
  见慕南烟走到自己身侧,扭身抱住她,将头靠在她腰间,“我真是马虎,那日与你在宜人宫里发现了问题了,我却没有再细查,你让我劝他不要老去宜人宫,我却想着,他这么大年纪了,也就这么点乐趣,由着他去吧……结果,他这是真的要去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嘶哑,“他们说我孝顺,哪里是孝顺,分明是心虚。何谓之孝顺?不是顺从便是孝,而是要能在父母犯错的时候,指出来,阻止他们再错下去。可是我没做到阻止他去宜人宫……我还总是和他使性子,既不顺也不孝……”
  慕南烟抱住他的头,不知要怎么安慰他才好。想了想,开口道:“我想,但凡疼爱儿女的父母,都是希望儿女过得安妥顺遂,健康开心的。如若不然,他们的心里便会多添一些愁苦……”
  慕南烟觉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没有安慰人的技能吧,不论她怎么说,楚元蘅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应着,却没有半点要放开她去用餐的意思,反倒如只等待被安抚的伤心奶狗一般把头往她的掌心里蹭了蹭。
  慕南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用了个尽,便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能多一分希望。”
  楚元蘅“唔”了一声,而后猛然抬起头来,眼角微红,“什么法子?”
  “我曾听说,香与药搭用,对于一些疾病会有出人意外的疗效。许多香料其实也是药材,只是药材大多用来煎制口服亦或是外用,而香料则多是制成香品爇烧……”不过,眼下还没有人当真将香与医连系在一起,后世倒是有一段时间让香与医结合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便是香料与药材的内库,也合二为一成了香药库。
  她正苦恼着,不晓得要怎么说才能让楚元蘅明白她的意思,便听楚元蘅惊喜地叹了起来,“就像你那回做的龙脑膏那样?明明是用香料做的,却如同药膏一般?”
  慕南烟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对,就是那样。我已经把香带来了,只是,用与不用,还要御医们拿决定……”
  “用!马上用!”楚元蘅激动起来,“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该试上一试。”
  从慕南烟那里接过香,便将一众御医召了过来,将香递给他们,让他们用。
  御医院首一脸严肃,“殿下,且不说这药是否能有效用,能不能用,该怎么用,要怎么配药,臣与各位都得先商量商量。”
  楚元蘅哪里等得及,直催他们,“那便快去商量。只要能让父皇醒来,你们便是大功臣!”
  御医院首战战兢兢,“敢问这位姑娘,这香里都有些什么?”
  慕南烟取出香方递了过去,“里面用到的香料和分量,以及这香的效用都在这里了。”
  待御医们拿出香方去细细商议,慕南烟这才对楚元蘅道,“这下,你是不是该吃些东西了?”
  楚元蘅眼睛里亮闪闪的,“你是为了让我有胃口才调制的那香?”
  慕南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将食盒里的吃食端出来,“没有你爱吃的酱肘子,连日里吃得少,不宜吃那般油腻的东西,且用些粥和开胃的菜,过些时辰,我再给你送些好消化的饭食来。过几日,便又可以再吃酱肘子了。”
  楚元蘅嗅了嗅,“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酱肘子味儿?”
  慕南烟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那一碟子酱萝卜,便是用是酱肘子汁浇灌的。”
  楚元蘅眼中光芒更甚,觉得自己是一个刚从黑暗深渊里爬到极乐之地的幸运儿。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并不是如他所以为的那般对他半点良心也没有。


第76章 
  御医们商量了好一会儿,在楚元蘅将东西都吃尽了之后,才由院首上前开口,先是问慕南烟,“这个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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