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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清枫聆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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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河大步往内园走,“等我一刻……”
  夏苏站在拱门那边,晨风轻吹披肩乌发,容颜似雪,又带桃花的粉澈。
  她道,“我也去。”
  董霖眼睛亮亮赞夏苏,“白光之下,妹妹更好看啊。”边说边偷瞥赵青河,见他身形不顿,暗叹自己勾嫉妒失败,“但我和青河去看凶船和死人,不是游山玩水——”要拒绝。
  “跟去可以,路上却不会因你是姑娘家就特别照顾,更不能拖慢我们的行程。”赵青河打断董霖,对他道,“苏娘当日也在船上,或可帮忙。”
  夏苏立刻转身,碎步子,人却去得飞快,好似一方风吹起的白帕。
  董霖即便见过夏苏的轻功,仍会为之惊艳,正想开口再赞几句,却让赵青河一记冷眼瞧闭了嘴。原来不是他勾不到嫉妒,而是有人当着夏苏的面,坚持“大方”形象。
  等两人都走了,董霖才想起自己急着来报消息,家里行李也没收拾,实在不用纠结“一刻后就出发”这点。
  他犹豫要不要进园,又怕赵青河吼他大清早扰人清梦,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忽听身后门响,转脸一看,喝,皓雪肌肤明眸善,樱花纷落如云来,真能让大雁掉下来的大美人。
  大美人微蹙眉,轻斜流云般的乌发,似因他的陌生困扰,“你是……何人?”
  那声音,似莺声出谷;那模样,似夏湖之莲;听之心动,入眼欲摘。
  “敢问小姐芳名啊?”董霖自觉有点精神恍惚。
  “放肆,我家姑娘之名是随便说与你听得么?”大美人身旁一小美人,却是丫环的装束,眼睛精明打量着董霖,“你不是青园的人,却为何在此?”
  “你家小姐不说,我自然也不说。”美人养眼,君子小人皆爱看,看着悦目,又不用缴钱。
  大美人气质出众,非狭隘丫头可比,落落大方行浅礼,“小女子姓岑,与三哥比邻而居,适才听闻撞门声,特来看一看。”
  大美人,小美人,还有几个手脚粗壮的仆妇在后,好似真来助阵一般。
  董霖听到岑姓时,心里一点迷蒙恍惚也没了,眼底刹那沉静,嬉笑浮于表面,“原来是岑姑娘,久仰了,青河从前常提起你。”
  呃,这姑娘的脸皮这么薄?说红就红?
  “在下董霖,青河好友,粗人一个,拍门也没想到惊扰邻居,下回一定留意,岑姑娘走好。”
  当年赵青河迷岑雪敏之时,他只听,不表达意见,却觉岑雪敏的姨母固然爱贪小便宜,但叫着三哥,对赵青河一直温和的这位,也有不对之处。不喜欢,就不要粘粘糊糊。况且,她姨母收了赵青河那么多好处,她难道真一无所知?
  总之,董霖对岑雪敏的好感度极低。
  岑雪敏却似没听出赶她之意,“你们要去杭州?”
  董霖心里又疙瘩起来,语气明显讥嘲,“岑姑娘耳聪目明,瞒不过你。”别人家的事,她管得是否太多?
  岑雪敏仍是白白的一张脸,表情天真美好,“董公子莫怪我多管闲事,若非听仆人提到你们要去杭州,我也不来这趟。”

☆、第97片 美人难拒

  岑雪敏的声音这才有稍稍委屈,“昨日大太太才答应请三哥陪十一娘和我去杭州杨家,一来看看九娘,二来还能逛西湖……”
  明明岑雪敏的语调挺自然,董霖却汗毛直凛,暗呼吃不消这种娇弱,一连往后退了几步,摆着手道,“岑姑娘不必跟我唠家事,我管不着。你要找的人在里头整行李,我也不进去了,你帮我传个话,告诉他不急着出发,今晚酉时的船,我准点在北城码头候着。”
  说罢,他就跑出大门,上马急催,等驰远了才自言自语,“赵青河,不是我不够义气,俗话说得好,好事要多磨,今后才长久,你会感激我的……”
  赵青河听岑雪敏传话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半点感激之情,恨不得立刻去暴揍某人一顿。
  “……三哥,这样行不行?”岑雪敏杏眼清澈,向对面的人们友好微笑着。
  赵青河一见岑雪敏的时候,就把园子里的人叫起来了,也不让她和她的丫环进屋,就在园里,站得远远的,说话。
  所以,这会儿岑雪敏面对着泰氏夫妇,乔氏一家,还有大驴。
  “什么行不行?”赵青河光想着揍人,没仔细听岑雪敏中间那段话。
  大驴凑过来,想在少爷耳边提醒,却被少爷推直了,只好大声道,“岑姑娘问少爷,能否带她和十一娘一道去,她保证不耽误咱们上船。”
  赵青河本想说不能,心思转了又转,出口却是,“能,只要大太太同意,今晚酉时一刻出发,自己到码头去,我过时不候。”
  “谢谢三哥。”岑雪敏笑得很甜,唤上丫环走了。
  赵青河不看岑雪敏的背影一眼,将大驴,乔生,乔连叫进正屋,半晌没出来。
  倒是夏苏换过衣服整好行李,一出屋就让泰婶和乔大媳妇拉着,唠叨这事。
  “不知打什么主意,非要跟你们一道去杭州。”乔大媳妇来的日子尚短,大宅子里的那些事仍处于摸索。
  “我看哪,保不齐已知大老爷和大太太的心思。”泰婶的怀疑显然不输给那些老谋深算的,“少爷要是认了赵家,就是长子长孙,大老爷当初给四公子说得娃娃亲,就顺理成章说给少爷的了。这么着,少爷娶有钱家的小姐,四公子娶有地位的小姐,富贵全齐,双喜临门。”
  正月十五那日,赵大老爷来园子里提起这件事,泰婶已经去了广和楼,却仍能猜得**不离十,果真,家有老,如有宝。
  夏苏再想到自己的迟钝,过了那么久才明白,大太太与岑雪敏说对不住,与赵四郎婚事不成,还把自己也叫上的那回吃饭,其实大有暗示自己本份的意味,尤其最后赵家长子长孙的婚事“势必要门当户对,就算高攀,也得是赵家高攀”这句话,如同为她量身定做。
  赵青河若成了赵三公子,干娘与她说过的事就可以不作数了吧。夏苏笑了笑,没有沉心之感。
  “我在屋里听到了岑姑娘的话,也未必是打什么坏主意。她和大太太确实提过去杭州的事,加上十一娘和九姑娘是亲姐妹,想去看看姐姐嫁得好不好,而我们本就打算四月到杭州访友,大太太便想着凑到一起出发,人多好照应。可如今我们突然要提前走,岑姑娘来议,实属情理之中。”
  其实,一颗心早已沉底,她认得清自己的命运,只求今生远离恶魔,平静度日。
  婚事且随缘吧,实在做不到积极进取,单从这一点来说,她还是挺佩服岑雪敏的果断。
  不知是岑雪敏口才好,还是大老爷大太太想借此机会将娃娃亲坐实,决定这般仓促,却也没有半句反对。这两位长辈将赵青河和夏苏叫去,分别嘱托一番。
  夏苏不知赵大老爷吩咐些什么,自己则承载着大太太的千叮万嘱,因她年龄最大,要她当个长姐,出门在外,多多照顾妹妹们,一切以名节礼数为重。好在她个性偏私,看很多事情都淡然,一耳出一耳进,将大太太那些让赵青河和岑雪敏有机会多处的暗示,直接当作没明白。她对自己的婚事没打算,却也无意当别人的红娘。
  夏苏和赵青河到码头时,赵十一娘和岑雪敏居然还比他俩还早,已在船下等着搬行李了,而正同董霖说话的人竟是赵子朔,令他俩皆吃了一惊。
  赵青河低咒,“两个娇滴滴的千金还不够麻烦,再来一位公子哥儿,不信我,就别让我带着。”
  夏苏自觉理解赵青河这话指赵大老爷,就说句公道话,“赵子朔跟船其实是好事。你这个尚未正名的赵家公子,加上董霖是外人,照顾两位待字闺中的大家姑娘,有点事都说不清楚。”
  赵青河垂眼睨了笑意,“妹妹别落下自己。”两位?
  “我是小门户里的。”夏苏慢摇两下头,引用赵青河早前的说法,“大户人家的规矩放不到我身上来。”
  “可在我眼里,妹妹比哪家名门姑娘都贵重。”赵青河眼底的认真让笑意遮掩,看着只是说好听话。
  他的口无遮拦由来已久,从明化暗,从暗化明,夏苏都适应了,不会再轻易脸红,白他一眼,“那是。我这会儿若抽身,别说工坊和搬家,你得回去求大老爷给你一份差事做,从此抬不起头,要一直当孝子。”
  赵青河想掐她脸,最终改从她身后拉发梢,不落对面那些人的眼,沉声笑道,“啧啧,这牙又尖了,只是妹妹别忘记,我可早把你当成摇钱树供着呢。”
  他的这些小动作,她都习惯了不挣扎,横竖对方皮太厚,钉子敲不进的地步,夏苏转而问道,“你打算带他们看沉船死人?”
  “我傻么?”赵青河笑侃的神色忽然敛沉,“到时找个码头停靠,咱们跟董霖办事去。赵子朔当真来得好,在家带孩子吧。”
  夏苏看着那位谦谦公子,不由说道,“这都快开考了,听说赵六过年后没回过家,赵子朔却还悠哉,真是人一聪明就省好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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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片 搁浅死船

  赵青河眼瞳幽深,看不出他所想。
  后来赵子朔的说法,算给夏苏解了惑。
  原来并非天才倦怠,而是王爷舅父来函让赵子朔早些到京师。
  赵大老爷说,十一娘要到杭州,让他索性一道坐船,再从杭州入京,一来顺路照应,二来可以和赵青河培养一下兄弟感情。
  当然,后头这话,赵子朔没有透露。
  不说京师有赵氏的老宅老仆,王府也随时欢迎外甥住,赵子朔无需带太多行李,除了随身带些书看,也就一路上的换洗衣物,且早做好出门的准备,箱子一抬便能走。
  穷家背家当,富家轻装行,正应此情此景,却让夏苏想起当年一件破衣服舍不得丢,大包小包投奔赵府的情形来。
  虽然多了不请自来的人,一公子二小姐,以及旅途照料他们的仆婢随从十二三人,搬行李,安排住舱,闹哄哄好一阵,船最终没有耽误太久,子夜前就驶入大河,往杭州行去。
  那时,夏苏的心思还很简单,认船认尸找线索,再到杭州看赵九娘,游一游西湖。
  苏杭水路畅通,快行也就一日余,只是今年雨季早来的缘故,急流增多,尤其夜间多险,故而赵子朔提出只在昼间行船。
  赵青河看过地图,那条支流就在赵子朔提到的码头附近,心想正好,怎能不同意?
  于是,出发的第二晚,船入一个挺大的河镇歇晚,赵子朔带了十一娘和岑雪敏上岸用膳,赵青河说晚些时候就与他们会合,却同董霖,夏苏和乔生,换乘小船,上支流找浅滩去了。
  董霖笑赵青河骗死人不偿命。
  赵青河却道,“骗又如何?我已告诉船大,最迟明日下午,一定回转。想那赵子朔又不傻,不可能一直等到天亮,只要回船便知。我就烦他问得仔细,说来话长四个字打发不了。”
  赵青河这回急着出来,也没对赵峰夫妇交待清楚,理由几乎敷衍,说什么难得知府大人肯出借官船,过了这村没这店。
  赵子朔却不知从哪儿听说董霖有官务在身,上船后就问起了,也不被糊弄,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持。
  如此一看,在倔强的这点上,赵峰,赵青河和赵子朔的血缘关系就凸显了。
  “要说烦,哪有你烦?苏州那几桩小偷案,都是你烦得我受不了,才重新翻出来的。”董霖忆及尚不算旧事的往事,扭头跟夏苏抱怨,“这位老兄总说有疑点,这不对,那不妥,让知府大人起先恨得牙痒,偏偏每回结案后还有后续,搞得如今离了他都不行,大人真是……”
  怎么说呢?
  “对我又爱又恨。”赵青河一针见血。
  董霖一拍大腿,喊道没错,然后就搓起手臂,浑身抖两抖,“你恶心自己就行了。”
  夏苏看两人说话堪比杂耍,扑哧一笑。
  “到了。”乔生却从船头传声。
  夏苏慢慢走上去,这夜运气不错,只是轻雨,因此火把不散,摆得出一条长龙,照亮浅滩上那只歪歪斜斜的破船。
  她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伙贼人的货船。
  上了岸,两汉过来,皆穿捕衣,其中一矮敦汉说话老大不客气,却透露和董霖熟识,“你小子再不来,我可就收队了。”
  “算了吧,老郑昨日一早就跟我报了信,虽是你们杭州府地界,但此地离我们苏州更近。我便是耽搁了一会儿,你也没比我早到多久,收个鸟队。”董霖嬉哈拉来赵青河,“林总捕,认个脸,他就是赵青河。”又招呼那个老郑。
  林总捕是杭州府总捕头,老郑是管辖这片的县衙捕头。赵青河抱拳,该讲礼时,从不含糊。
  “你就是赵青河?让苏州知府大人给咱们大人发函,要求巡船和码头严加搜索,料定贼人走这条水路。听说,苏州的行窃凶命案也是你破的。”林总捕回抱拳,满目欣赏意,“久闻不如见面,当真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到我杭州府来,我让你当副总捕,怎么样?”
  董霖连忙挤进,冲林总捕喊,“想都别想,赵青河是我们苏州府的!”
  夏苏虽知赵青河挺受欢迎,却不知这么受欢迎,偷眼瞧他。
  赵青河没有半点得意,只问老郑,“郑捕头,死人不在船上了吧?”
  老郑点头,示意他们跟自己走,“这片本来船就少,先前还是冻住的,前些日子融了冰,才有船只走动,前夜里有船夫来报案。船底漏水严重,要不是水密隔舱,再加上老天帮忙,雨期水流变得快,让船搁浅,沉下去还找个鬼!尸体,呸,也不是尸体了,多数烂剩了骨头。”
  赵青河忽然停住脚步,对夏苏道,“妹妹别跟着了,原本还想你认尸,烂都烂了,应是没什么可看。若有需要,再唤你。”
  林总捕和老郑这才发现赵青河身后居然有个姑娘,一齐惊讶。
  林总捕脾气稍急,“嘿,稀奇啊,我经办那么些凶案,少见姑娘家往前凑的。这谁啊?”
  董霖见缝插针捣乱,“青河他媳……”
  脑后突然被轻扇一记,左右转,却没见“凶手”,只有夏苏静立在侧。
  董霖见识过夏苏的快,一吐舌头,嘿嘿改口,“青河的义妹夏姑娘,那日也被劫持到船上去了,所以带她来认一认船。”
  身为经验丰富的捕头老大,自然不会漏过前头四个字,冲赵青河也笑得嘿嘿声起,“义妹啊,和你这个义兄般配,有江湖女儿的果敢无畏,能跟爷们上刀山下火海,比起会煮饭就嚣起来的我家那口子,真是天地之差。”
  赵青河随林总捕调侃,只是笑,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夏苏要给自己正名,四个男人倒似有志一同,步子一下子拉开了。
  只有乔生留下。
  “你不去?”夏苏的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总不能因这些人的玩笑话,和自己生闷气。
  “少爷说了,不能让姑娘一人没有保护,你留,我留。”乔生是赵青河的好帮手,和乔连一样,拳脚功夫与日增进的同时,脑袋也好使得多了。
  ……………………………………………………………………
  今天第二更。

☆、第99片 数数骨头

  夏苏朝船那边张望,看到地上罩着一大片油布,就知下面是死人骨头,虽说不畏惧,却终究有些嫌厌,调转开目光。
  浅滩不远是大片农田,显然附近就有村庄,除了十来名官差,还有看热闹百姓,距前夜已两日,所以人不多,三三两两,或蹲在田埂上说话,或背着农具经过,亦有小孩子的声音。
  夏苏的目力和听力在夜间极好,忽然留心到野林边上一人,戴着大边草帽,不远处的火把根本照不出他的样貌,而身旁一匹高大青骢,听得到它蹬蹄喷气,似刚赶完急路。
  她正想看看仔细,却被董霖大肆的呕吐声一时分了神,再回眼看,林边已无人。
  过了半个时辰,赵青河才回来,“照衣物和武器来看,是那伙人不错。”
  “那个胡子也在里面?”夏苏看一眼脸色发青,坐在滩上表情颓唐的董霖。
  好好的师爷不当,非要亲自管刑案,受打击了吧。
  “我瞧见他的刀鞘还挂着腰,虽然看不出脸,多半人也挂了。”比起吐得腿软的董霖,赵青河神情轻松,好似观景游客。
  “他们怎么死的?”夏苏庆幸自己没去,她不怕死人,还是会被恶心到的,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
  “仵作验尸之前,我还不好确认,但骨架基本保存完好,没有人为砍折的痕迹,皮肉尚存的地方也全似自然腐坏,据下巴骸骨,下颚和上颚的张合度,应无挣扎或大口呼吸,加之部分骨色呈青乌,推测遭人毒杀后再沉船灭尸。这等程度的腐坏,这些人约摸当夜上江面后就被干掉了,而且极可能是船上的某人下手,才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掌握天时地利。只是那人再怎么聪明,恐怕没料到今年雨季来早大半个月,水流湍急改向,能把沉船重新卷上了这处浅滩。有时,不信天命都不行。”
  赵青河说这番话时,林总捕听得一字不漏,眼珠子瞪得倒大,语气不自觉质疑,“猜猜谁不会,重要的是证据。”
  “那就得让仵作辛苦数骨头了,看看有没有少个人。”赵青河淡笑回应。
  夏苏问,“你同他们面对面打过一架,可还记得缺了哪个?”
  “妹妹高看我了,我既不是过目不忘,那晚又只顾保命,除了胡子和他身边的两三人,其他的脸实在想不起来。”赵青河不夸大自身能力,“若那人还是上方派来监视胡子的,只怕连胡子都不知其身份。有一点可以肯定,皆因胡子擅自为冯保报仇,事后不但没杀了我俩,反而还暴露更多情报,才被灭口。妹妹和我,要对这群人的死负点责任哪。”
  夏苏却冷然回应,“胡子说过,敢走这条路,脑袋提在裤腰上,绝不会怕死。他们既有这等觉悟,想来化成白骨也无怨无悔,无需你我抢责任,一点点都不用。”
  赵青河笑眯了眼,“妹妹说的是,可惜船上没有搜出半片古董字画的物证,能让你过目——”猛然睁起眼,“老郑,你确定船里的东西都在滩上了?”
  正在嘲笑董霖的老郑嗯啊点头。
  “我可能猜错了,也许没猜错,但绝不止一人犯案,还有卸货的接应点。林总捕,请你让人描下船样,派人沿河打探,是否有人见过两船在河面交接,或此船靠过岸,码头也可能。”赵青河道。
  林总捕对赵青河的话信服十分,忙去吩咐仵作和手下人做事。
  “妹妹可还记得前日夜里?鲁七媳妇切实说过把画换回来了吧。”赵青河问夏苏,眼里仿佛沉千丝万缕,等着连线。
  夏苏说声是,却不解其意。
  赵青河沉默好半晌,忽然对董霖喊,“回了。”
  董霖状态不佳,但比夏苏好奇得多,软手趴脚挪过来,问得起劲,“这就完事啦?有线索了没?到底谁干的?那么没人性?”
  “你特意跑来,就给我带路,还是呕吐?”赵青河反问完毕,作答如下,“我只来认船认尸,所以一点没错,就是这船这些死人劫持我和苏娘。他杀,自杀,事故,要由你们官家人操心。”
  “我是头晕,又不是耳聋,你刚才交待林总捕的话,还有问苏娘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有所发现就赶紧说,不然老子强行征召你当衙差!”董霖威胁。
  赵青河不再逗他,一耸肩,“算不上重大发现,还是一贯瞎猜。主谋就在苏州。到底有几成把握,要等苏娘的判定。”
  她?夏苏一怔。
  若是别人这么说,她不会当回事,然而赵青河的猜测奇准,并非无依据胡乱臆断。
  林总捕见赵青河要走,赶紧又过来,“怎么都不给我说话机会?你们让我查人口失踪,我自己的地界还没眉目,扬州那边倒传来了消息,证实那些被拐卖的女子说得真话。其实这两年出了不少瘦马失踪的事,各家妈妈一开始以为受不得苦跑了,那些姑娘多又是从老远的贫乡穷县买来的,谁也不愿再追到她们家乡去,更没想跟官府打交道,如今一知道是被人贩子拐的,个个嚷嚷花了多少银子养出来的,非吵着要把人讨回去不可。”
  赵青河点了点头,“这些人做的虽是无本买卖,有一处相通,都是奇货可居,转手暴利。依我看,那几个救出来的小孩子还要耐心些问,官差也不要在江南附近,再往更南方寻查,许有富户家里走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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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怨不得我,那几个孩子中最大也就八岁,要么哭,要么不吭声,问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董霖表示没辙。
  “送到千斤堂……”心才转,话已出,夏苏收口不及。
  赵青河即刻明了,接过话,“葛绍妻带过一堆弟弟妹妹,肯定比你们这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强。”
  董霖心想,他一张讨姑娘喜欢的桃花俊,怎是凶神恶煞,但哄不了娃已是事实,皱皱鼻子应下,“那些女子怎么办?”
  ………………………………………………………
  今天第三更哈!

☆、第100片 双管齐下

  按理,这样的事情无需请示赵青河,可董霖有点请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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